数字技术支持下的现代化经济体系

 

这些年来，数字技术、数字经济很热。2017年，我国数字经济规模达27.2万亿元，占GDP的比重达32.9%，数字经济规模已跃居世界第二，成为驱动经济转型升级的重要动力引擎。

在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就提到了数字经济、数字中国。之后，十九届中共中央政治局就“实施国家大数据战略”和“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进行了第二次、第三次集体学习。在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提出，要构建以数据为关键要素的数字经济。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离不开大数据发展和应用。我们要坚持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加快发展数字经济，推动实体经济和数字经济融合发展，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继续做好信息化和工业化深度融合这篇大文章，推动制造业加速向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发展。要深入实施工业互联网创新发展战略，系统推进工业互联网基础设施和数据资源管理体系建设，发挥数据的基础资源作用和创新引擎作用，加快形成以创新为主要引领和支撑的数字经济。

关于数字技术支持下的现代化经济体系，讲三个方面的问题。第一，解释四个基本概念，比如，数字和数学的区分，什么叫数字技术，什么叫经济体系。第二，回顾一下过去40年数字基础设施的发展与变化。第三，数字技术为我们今天的经济发展提供了什么样的支持条件，在这些条件集合的基础上将建成什么样的现代化经济体系。

一、概念释义：数学、数字、数字技术、经济体系

1.数学与数字

什么是数学？最简单的理解就是研究数和形及其相互关系的一门学科，它包括代数、几何、微积分、方程以及更高领域的集合论和拓扑学等。

什么是数字呢？数字和数学不一样，数学是一门学科，而数字是在人之外的一种实实在在的存在对象的本质特征和关系特征。举个例子，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中途岛战役后，美国人截获了日本人的密码，经过破译，得知山本五十六将要乘坐飞机在某个航道上飞行，于是就在该航道上预先埋伏了飞机。当雷达不断追踪山本五十六的座机经过的路径和坐标时，埋伏在那里的飞机成功伏击他的把握就相当大了。果不其然，山本五十六最后被击毙了。山本五十六座机的航线、时间、埋伏坐标等，形成了一组内在的逻辑关系，当人们掌握了这些特征性关系，作战的效能就会大大提高。同样，一个经济过程，如果人们掌握了某些对象的密码或者说把对象的数和形处理后将基本特征用数字表述出来，这种有用的数字极有可能会产生难以想象的巨大的经济学后果。

所以，可以这样理解：数字不是数学，数学是主观产品，是学问；数字本身是客观存在的，而且它的特征存在于经济、社会、自然等人以外的所有对象空间中。那么，获取数字的特征性，并用数字以人们可以理解的方式表示出来，这种数字本身是非常具有经济价值的。

举个例子，一张8开大小的报纸，可能需要五六千字才能把这一版印满。我们做一个思想实验：假设报纸上的字是实体的铅字，你把报纸提起来抖一下，字落到地上变成了一堆没有顺序的铅字。如果一吨铅6万块钱，那一公斤铅就是60块钱。假设我把地上那几千个字捡起来，按前后顺序摆成一篇文章并在重要报刊上发表，而报刊以1字1元支付稿酬，那么6000字就是6000块钱。如此看来，这些字要按照铅的原材料来卖可能就只值60块钱，可要按照文字顺序来卖就值6000块钱。问题还没停止，假定有一个人用地上的几千个字，写了一篇在物理学上具有重大创新意义的文章，并发表到顶级学术期刊上，三年后还获得了诺贝尔奖，那这几千字的价值就更加难以想象。对于自然界事物的内在逻辑关系，发掘得越深入，在整个社会经济发展过程中就越是具有前沿突破意义，就越有可能产生难以预估的价值。数字和数字之间的关系，如果用文字表达出来的话，它们的价值差是非常巨大的，越具有抽象性、越具有逻辑性、越具有突破性，价值就越大。

虽然数字是客观事物存在的特征，但是捕捉到这个特征并进行二次创造和三次创造的时候，数字就脱离了自然过程，组成更强大的逻辑结构，其经济价值就是难以想象的。为什么实体经济企业年产值一百亿、一千亿就不得了了，但是阿里巴巴集团仅用不到十年的时间年交易额就超过了3万亿元？就是因为他们借用了现代数字技术，形成了一个第三方市场平台，使创造价值的能力呈现爆发式增长。

这两个例子说明了数学和数字是不同的，数字虽然是人为生成的，但是数字的特征性关系以及与自然过程的对应则更为基础。数字本身还可以重组，重组后脱离自然过程变成经济过程中某种顶层设计和理念，并在应用到经济过程的时候，产生的价值就会呈现爆发式增长。

2.经济体系

什么是经济体系呢？在介绍经济体系前，我给大家举一个产业链的例子。因为经济体系是一个一个产业链纵横交错以后形成的有机整体。以纺织业来说，如果我们把纺织业产业链上的环节进行排序，就会看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生产过程。假定织布都使用棉花，那要得到棉花就要先育种，所以棉纺产业链第一个环节是育种。接着是种植，就是成千上万的棉农种棉花的过程。棉花成熟了，棉农要把它们采摘下来销售到压棉厂。压棉，其实就是把棉花的籽和绒分开。压完棉之后就开始纺纱、织布。织布完了，要印染。印染完了就变成各种各样的主料、辅料、填料和配料。之后进行分料，分料完了是服装生产，生产完了就是销售、物流、采购、供应链管理和信息技术。整个棉纺产业在国民经济体系中的产业链环节相当长，像这样的产业链我们称之为产业长链。过去从育种到最后做成衣服可能都是由一个经济单元完成的，而现在细分成多个环节，每一个环节都堆积了非常多的企业。具体再看，育种环节，虽然从事的企业数量不太多，可能有上百家，但它是一个重要环节。耕种环节，不是由一家两家、上百家来完成的，而是由上百万个棉农辛勤劳作才能完成的生产环节。接下来的几个环节，压棉厂的数量相对较少，纺纱厂的数量可能更少，而织布厂的数量要比纺纱厂多得多，比如浙江绍兴的中国轻纺城有上万个纺织布料交易商，可见当地的纺织行业有多发达。

现在的产业链不仅长，而且环节多，那么要使产业链各个环节有序运作，就要具备一个条件——必须上下道工艺顺序两两整合。什么意思呢？就是不能光有压棉厂、织布厂，而没有纺纱厂，这样的话产业链就会出现问题。假如我们都从国外买进棉纱，织完布以后再把产品卖出去，那么织布的原料价格就会提高很多。最好的办法是，在当地整合一个企业成立纺纱厂，然后按照当地的劳动成本、自然条件和技术实施生产，这样压棉厂、纺纱厂和织布厂三者形成了上下道工艺顺序两两整合的一个产业链条区间。整合到什么程度呢？上下道工艺顺序整合完备后，能够生产这个领域里至少65%以上的行业产品，我们就认为这个产业链基本上达到了管理意义上的成熟产业链。具有这样产业链的产业一般是支柱产业或者是具有核心竞争力的产业。

 

同时，在一个产业链的周边又会堆积起其他的产业链。比如说在建筑产业链周边就可能堆积了纺织产业链，房子盖好了，就要装饰装潢，买新的窗帘、地毯，这样一来，房地产行业发展得快，纺织行业也就发展得快了。还有可能聚集家用电器产业链，因为乔迁新居以后，像洗衣机、洗碗机、电视、冰箱等家电也是需要进行购置的。一个产业链和它前后左右的产业链两两再整合，这不是环节整合，而是产业链整体整合，就变成一个国民经济的板块了。那么，我们国民经济的板块大概有多少呢？一般来说，有大农业（农林牧副渔）、基础原材料、重工重化工能源冶金、装备制造、加工制造、配方生产、日用制造、智能制造等板块。制造板块之后，还有服务业，包括生活服务业（吃穿住行），金融服务业（银证期保），现代服务业（物流采购、供应链管理和整合信息技术、创意文化产业群）。所以说，经济体系是以产业环节整合成链、链链耦合成群、群群合成国民经济体系的板块的，这些板块综合起来就是经济体系。

3.数字技术

什么是技术？技术就是为了服务于人的需要生成某种工具的原理和方法。方法是细则，原理是通则。那么，什么是数字技术？就是在一个经济过程中，依托于实体经济的存量技术总和又新生成一个不再是传统国民经济体系的产业链环节的整合过程，这个过程首先是以数字的生成为目的的。

数字是自然界的特征码。比如，一块石头，它的长度是3厘米还是5厘米，硬度是8度还是10度，内在的分子结构是环状的、链状的、还是立体状的。数字是对象本身的存在，我们只不过是用人能理解的方式把它特征化了。那么，什么叫数字生成？第一种是把客观对象的关系特征用指标化的方式捕捉出来，比如说硬度、外观、形状等,这就是客观对象的数字获取。第二种就是数字生成，这里举一个例子来说明。我们平时去机场乘坐飞机的时候，首先要拿着身份证走到机场里对应的值机柜台，把纸质机票或电子机票交给工作人员，值机柜台的工作人员查看你的身份证号码和机票上的是否一致，然后看与机票上的票据序列号是否一致，确认不是重名，就是这个人对应这张机票。接下来会打印登机牌，盖章。其实，他在打印登机牌之前就将身份证号码、票务号码和预付票据相对应生成了一组内部流程的数据，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步骤。当然，所有票据号码在整个过程中可能实现价值的份额很小，但是保留下来的信息却很有价值。假定说一个人坐的是头等舱，核对数据库中的信息发现，他的行程经常都是乘坐头等舱的，那就意味着这个客户对于航空公司来说可能很重要，工作人员就会把他放到另外一栏的信息里边去，注明这是贵宾，所有这些也都是数字生成的。总之，数字生成有两种方式，第一种是获取，第二种是生成。

接着这个例子，我们来说一下数字加工。怎么加工呢？如果只是拿着登机牌，准备上飞机，是进不去的，为什么？还得通过安检。你需要把身份证、登机牌递过去，安检部门拍照，确认这个人不仅不是同名同姓的人，而且身份证上的照片和面前物理人的面部特征是一致的。拍照之后会再盖一个章，这时候原来的登机牌是交割票据，现在拍照之后就成了认证票据。交割票据和认证票据在物理程序的逻辑上是分开的，有先后顺序，但是在物理票据上是二合一的，都是一张登机牌，只不过是在刚才盖了章的登机牌上又盖了一个章。可是这第四个章盖上之后，就完成了数字的获取、生成和加工，因为交割票据和认证票据合一的时候增加了票据的流动性，这张登机牌是可以用来结算的，不仅证明了这是一张有面额的飞机票，而且还是地面航空公司和空中航空公司在对账清算的时候最重要的凭据之一。

数字加工以后能够增值，怎么增值呢？举个例子，我今天从深圳到北京来，乘坐的是南航的航班，假设南航一天从深圳到北京有20个航班，那么地面航空公司和空中航空公司结算的时候，是按照飞机满员承载乘客来算，还是按照实际乘客数量每天“点对点的精准计算”呢？这两种计算方式一年就可能相差一千万块钱。这就是对账清算单的作用。所以，数字技术就是数字的获取、生成、加工、增值等所有活动的总和，它有工程意义上的技术概念和经济学意义上的技术概念。

二、数字技术发展的现状和未来趋势

基础设施就是“铁公基”，即铁路、公路、基础设施。它处于国民经济的基础端，如果没有它，国民经济就是空中楼阁。所以，用“铁公基”表达基础设施这个概念还是比较好的。可以把传统经济中基础设施的“铁公基”再扩大一下，叫做“公铁高高港桥涵隧”，比“铁公基”要更复杂一些，也就是公路、铁路、高速公路、高速铁路、港口、桥梁、涵洞、隧道。“公铁高高港桥涵隧”有机地织成了一张网，覆盖在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在经济价值意义上称作基础资产，在物理学意义上称作基础设施。

那么，什么是数字基础设施？比如，我讲课的时候看着你们，这个过程叫做定位，我的定位设施是我的脑袋，它是数字基础设施吗？当然不是。但是如果是北斗卫星，它是不是一个定位的基础设施呢？北斗卫星在空中给了我们两个基本信号，当然它还可以给我们250个字符，但是那个运用的不是太多，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信号。一个是授时信号，精确到几点几分几秒。有人说，我家的时钟就能显示几点几分几秒，你可别认为它简单，要是计算一辆车在什么位置，需要来回算五百次，要是时间不准确，如果把5分02秒算成了5分03秒，那一辆时速100公里的汽车，本来到这里要向右转，错过了一秒就跑过路口了，想回来都难。所以，授时信号是非常重要的，它提供一个非常精确的时间。二是提供精确的坐标，经线纬线这两条线一相交，就是坐标。时间和坐标，这就是数字技术的定位。

定位之后要做什么？我讲课的时候看到你坐在第一排，之后我在黑板上写了几分钟回过身，看见你还坐在那里，我就记住了你。要完成“记住”这个动作要干几件事？我“定位”看见你了，其实我的眼睛等于把你从上到下扫描了一遍，扫描的信息通过空气介质传到我的眼睛里，这就是定位、扫描、传输、介质通过。比如，我们今天要互相加微信好友，会扫描对方的二维码，无论是你扫我，还是我扫你，这都是获取数据的过程。介质通过是传输里边最难的东西。比如，五年前你要在微信上传一个PPT，经常会把格式顺序都传得很混乱，而现在用手机传PPT这种高规格的文件和在微软系统里传输的效果是一样的。除了定位、扫描、传输、介质通过之外，还有存储。这个过程包括传输、存储、场景唤醒。你去年写了一篇关于WTO的文章，你今年再写一篇关于WTO的文章时，电脑会自动把它唤醒过来。换句话说，就是有记忆，包括：色彩、图形、场景唤醒、智能反馈。

 

完成上述过程的东西都叫做数字基础设施，当然还包括以后的机器人。除了我刚刚举例说明的这些数字基础设施，还有一些数字基础设施是我们看不见的，这些数字基础设施更厉害。

大家都知道，上世纪80年代个人电脑逐渐走入家庭。到了80年代末期，我国光纤技术实现突破性进展，我国互联网快速发展。到今天，光纤网连接了多少台电脑呢？一天工作3.5个小时以上的有2.85亿台电脑。举个例子，如果没有光纤互联网，即使大家都有电脑，但不能互联互通。我写完电子邮件，一个按键就把邮件发过去了，他阅读后马上就可以给我答复，也许只需要2个小时，甚至更短，就把事情处理好了。腾讯一天处理1500亿条信息。由此可见，数字的获取、传输、生成、增值、存储、场景唤醒的整个过程因光纤互联网而大大改变了。

类似“公铁高高港桥涵隧”的空中卫星定位、传输、存储、场景唤醒和记忆的超级设施就是数字基础设施。所以，数字技术是自然过程和实体生产过程的对应双生子。而把“对应双生子”翻译成“虚拟”是非常不对的，我不建议使用这个词，因为虚拟对数字技术这个概念的捕捉不太准确。

光纤互联网一经建立起来，你会发现有些地方的信息资源特别丰富，有些地方的信息资源特别贫瘠，要通过什么东西把这些信息资源运转起来？比如山西有煤，而江苏缺煤，通过什么东西把山西的煤送到江苏去，到底是用卡车从陆地上运过去，还是从秦皇岛通过海路运过去？选择最高效率的方式是很重要的。因此，出现了引擎公司，比如百度，虽然说引擎公司很重要，但还不能算是数字基础设施。要知道，现在每天人类放到网上的信息大概是三百亿条，假定其中有关我个人的信息有10万条，你要找这10万条里的其中1条，应该怎么找呢？那就一定会出现第二类运营公司——互联网门户网站，如网易、搜狐、新浪等。基于光纤互联网这一数字基础设施，类似于物流类和运营类的公司也就应运而生了。

之后，联通、移动、电信公司相继成立，不再是在地底下挖壕沟把光纤放进去进行有线传输，而是使用基站发射无线电信号来传输。想象一下，从北京到石家庄约三百公里，是用6个干线基站传输方便，还是挖300公里壕沟方便。基站50公里一个，分布情况就像一个蜜蜂的蜂窝一样，所以形象地称之为移动蜂窝互联网。怎么互联呢？主要是基站和基站之间无线传输，去噪音程度接近于有线电话，大家都愿意使用这种方式，因为成本低，且无处不在。现在，传统银行碰到的最大问题是，银行做业务的时候，主要还是工作人员在大楼里用固定电脑来操作。有的人说，现在有掌上银行。可是，掌上银行只是为客户提供了一个模拟操作平台，产品发展不够成熟，用户使用率很低。你看，阿里现在已经有6亿账户，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金融长子”——国有银行有多少账户？头条现在一天放到网上的新闻是227万条，中央电视台、新华社，平面报纸一天放到网上的信息是多少条？这是一个挑战性的问题。

今天，我国的干线基站和各种微型基站加起来有550万个，覆盖了70%左右的国土面积，联网9亿终端。美国只有3亿人口，每个人都联到网里。那么，是我们这9亿人生产数字的规模大，还是美国那3亿人生产数字的规模大？可以肯定，在数字规模和传输密集程度上，美国输给了我们。很多人不相信这一点，认为我们是大而不强，但只要我们不断“锻炼身体”，就会既大又强。所以，“大”是一个基础条件，现在很多人好像憎恨“大”，这是不对的。

传统的电视台既没有用光纤网，也没有用移动网，而是用电视广播网，现在这个网的传输边界在逐渐收缩。希拉里在竞选美国总统时，依托美国的广播电视网，而特朗普用的是Twitter、Facebook，也就是移动互联网，结果特朗普赢了。希拉里用的广播电视网传输效率是高，抵达率有60%-70%，但使用该网的人才有6千万。特朗普用的Twitter和Facebook有2.7亿用户，就算传输效率低一半，只有30%，还有9千万人。而6千万人的60%-70%，至多才4200万，效果不言而喻。从技术意义上讲，希拉里到今天都不知道自己输在了哪里，其实是她自己的问题更多一些，因为她不懂未来。如果一直沉浸在自己熟悉的传统领域里工作，又哪里知道未来世界是什么样子。

我们说“网网网星通导定遥关站器”。网网网，即：光纤互联网、移动互联网、卫星互联网；星通导定遥关站，即：星座卫星、通讯卫星、导航卫星、定位卫星、遥感卫星、核心地面关口站和配套地面关口站；器，各种各样的存储服务器、存储单元。“网网网星通导定遥关站器”，这些都是数字基础设施，它们织就了密密麻麻的传输网络，使中国空天地一体化。

三、数字技术支持下的现代化经济体系未来新图景

数字技术支持下的未来现代化经济体系是什么样子？假定说我的领带不是普通的领带，里边有电源，有个蛋白质三维构造的芯片，它可以捕捉我身体里的糖分信号。当它发现，我的体重增加，我的血脂、血压、血糖三个指数可能会有所升高，它就把数据传到屋顶上的烟雾传感器，这也不是普通的烟雾传感器，它既对烟雾敏感，还对我领带上的信号敏感。然后，烟雾传感器再把我的血脂、血压、血糖三个指数送到北大医院，我在北大医院有一个个人数据库，自动把我过去六个月的指数进行比对，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发现我的健康状况可能需要注意了。如果比较严重，就会通知我，不仅要监控，恐怕还得让我绑定一个账户。为什么？因为也许某天的凌晨两点钟，北大医院收到预警，在20分钟后我就有休克的可能，需要20克某种药物，医院就会派出一架装有20克药物的无人机。可能以后建房子的时候屋顶上都有一个胶囊管道，用手机绑定账户，通过扫描就能打开，这样我需要的药物就可以通过管道送到我的房间里，我拿了药一吃，就没事了。这个过程就是通过“网网网星通导定遥关站器”的数字基础设施来实施的。这样贴心的服务，过去是无法想象的，但是未来三到七年在有些大城市有可能就会变成现实。这个例子告诉我们，因为有了数字基础设施，建筑智能化了，消费过程智能化了，从而管理也变得枢纽节点化了。

未来，产品也会智慧化，而这些技术并不排除传统产品。比如手机，它就能够包含很多传统产品在里边。首先它可以是一面镜子，把手机里的照相机功能打开，自拍模式就是镜子；其次手机还是手电筒；另外，它还有闹钟、音乐播放器等功能。但是，同时它还是一个智慧产品，可以发照片，可以跟人聊天，可以发送文件。

管理变得枢纽节点化了，产品变得智慧化了，生产过程也会变得智能化。因为任何一个产品里都有传统产品的元素，所以传统产业都需要和数字技术相结合，数字基础设施并没有破坏传统经济，而是让传统经济变得更厉害了。生产智能化、产品智慧化、消费网络化，就会出现联网枢纽管理的战略平台。数字技术在传统国民经济体系基础上生成了大量的数字加工过程（生成、获取，增值、存储、回忆、交换、托管、置换），整个经济就从大车间、流水线、模块化的工业体系或后工业体系升级为数字技术支持下的现代化经济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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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宣讲家网站报告录音整理

责任编辑：婧雅）

责任编辑：李贤博

文章来源：http://www.71.cn/2018/1001/1027916.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