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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建设制造强国 夯实实体经济基础
2023年07月01日 11:10
从2010年开始,我国制造业的增加值已经成为世界第一,是名副其实的世界制造大国。但是我国制造业大而不强,存在着突出的问题,面临着严峻的挑战。立足国情、立足现实,我国确定了“三步走”的制造强国战略部署:第一步,到2025年,中国制造业进入制造强国第二方阵,迈入制造强国行列;第二步,到2035年,中国制造业将位居第二方阵前列,成为名副其实的制造强国;第三步,到2045年,中国制造业进入第一方阵,成为世界领先的制造强国。
2014年5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河南考察时提出,推动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转变、中国速度向中国质量转变、中国产品向中国品牌转变。制造业是实体经济的主体,是国民经济的支柱,是人民幸福安康的物质基础,也是今后我国经济“创新驱动,转型升级”的主战场。
党的二十大深刻阐释了中国式现代化理论,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指明了战略方向,提供了行动指南。中国式现代化拓展了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的途径,给世界上那些既希望加快发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独立性的国家和民族提供了全新选择。中国共产党以人民情怀、天下胸怀,团结带领中国人民在实践中开创中国式现代化,彰显出中国智慧,展现出世界价值,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
党的二十大明确提出,坚持把发展经济的着力点放在实体经济上,推进新型工业化,加快建设制造强国、质量强国、航天强国、交通强国、网络强国、数字中国。
根据二十大的战略部署,我们主要讲三个方面的内容:一是发展实体经济是强国战略之基;二是中国制造业发展的机遇与挑战;三是实施制造强国战略的重大举措。
一、发展实体经济是强国战略之基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站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高度,就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和建设制造强国作出了系列重要论述,为实施制造强国战略提供了根本遵循。制造业是实体经济的主体,是科技创新主战场,是立国之本、兴国之器、强国之基,也是国民经济的压舱石。
2017年4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广西考察时指出,一个国家一定要有正确的战略选择,我国是个大国,必须发展实体经济,不断推进工业现代化、提高制造业水平,不能脱实向虚。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了制造业之于实体经济、实体经济之于国家发展的重大意义。
2019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河南考察时指出,制造业是实体经济的基础,抓实体经济一定要抓好制造业。从扎扎实实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高度,对抓好制造业、抓好实体经济提出明确要求,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推动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了重要遵循。
世界主要发达经济体逐步形成了共识,赢得全球竞争制高点仍然离不开制造业。全球产业竞争格局正发生前所未有的重大调整,特别是国际金融危机发生后,发达国家纷纷实施“再工业化”战略,力图重振制造业。如美国发布《重振美国制造业框架》,德国推出《德国工业4.0战略》,英国颁布《英国工业2050战略》,日本实施“产业振兴”战略,等等。
“制造强国”的内涵包括规模和效益并举、科技创新能力强、在国际分工中处于附加值相对较高的地位、发展潜力大、产业链供应链稳定可靠等方面。从这个意义上看,全球制造业国家可以大致分为几个“层次梯队”:第一梯队是具备全球制造业科技创新中心地位的国家;第二梯队是在高端制造业领域能够具有显著竞争优势的国家;第三梯队是中低端制造具有成本优势的新兴和发展中国家;第四梯队主要是为制造业提供各种基础资源的国家。从发展客观实际来看,当前我国制造业正从第三梯队向第二梯队跃升。
我们回顾一下工业革命发展历程。第一次工业革命,机械化生产蒸汽驱动,即工业1.0。18世纪60年代至19世纪中期,通过水力和蒸汽机实现的工厂机械化可称为工业1.0。这次工业革命的结果是机械生产代替了手工劳动,经济社会从以农业、手工业为基础转型到了以工业以及机械制造带动经济发展的模式。第二次工业革命,批量流水线生产电力驱动,即工业2.0。19世纪后半期至20世纪初,在劳动分工的基础上采用电力驱动产品的大规模生产可称为工业2.0。这次工业革命,通过零部件生产与产品装配的成功分离,开创了产品批量生产的新模式。第三次工业革命,高自动化柔性生产计算机信息技术驱动,即工业3.0。始于20世纪70年代并一直延续到现在,电子与信息技术的广泛应用,使得制造过程不断实现自动化,可称为工业3.0。自此,机器能够逐步替代人类作业,不仅接管了相当比例的“体力劳动”,还接管了一些“脑力劳动”。第四次工业革命,智能化工厂智能装备及信息通信,即工业4.0。德国学术界和产业界认为,未来10年,基于信息物理系统的智能化,将使人类步入以智能制造为主导的第四次工业革命。产品全生命周期和全制造流程的数字化以及基于信息通信技术的模块集成,将形成一个高度灵活、个性化、数字化的产品与服务的生产模式。
制造业或者叫工业,从诞生到第四个阶段以后就不再往前进步了,到4.0以后它就要被数字文明碾压。什么叫碾压?就以现在我国为例,我国是农业大国,以现在的技术一个人能耕种56亩,如果用犁地机、联合收割机等大机械一个人能耕种3000亩到4000亩,如果用数字技术物联网耕种呢?一个人就能种4万到5万亩。
新时代数字技术将彻底改变制造业的逻辑依赖。数字技术之前,工业革命以来经济社会发展不变的追求是制造的高效率、高质量、低成本、高满意度。现在我们追求的是什么?工业互联网支撑制造业新体系的重建:数据驱动、软件定义、平台支撑、服务增值、智能主导。平台将要取代工业时期的工厂和农业时代的家庭,成为最重要的市场运行主体,或者叫市场经营主体。如今,制造业产业体系快速调整,新数字产业体系雏形初现,制造业生态体系正在被重构。
二、中国制造业发展的机遇与挑战
2019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在致2019中国国际数字经济博览会的贺信中指出,中国高度重视发展数字经济,在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指引下,中国正积极推进数字产业化、产业数字化,引导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
党的二十大指出,加快发展数字经济,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
数字经济正在重塑产业形态。传统制造业是数字经济的主战场,传统制造业数字化转型的方向日益明确,加快制造业数字化转型是促进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必然选择。
从中国工程院、国家制造强国建设战略咨询委员会联合发布的《2021中国制造强国发展指数报告》看,过去五年间,我国制造强国发展指数由105.78增长到116.02,制造业总体趋势稳中向好。我国的制造规模排名全球第一,但可持续发展排名靠后。从制造业持续发展指数的国际比较看,美国的可持续指数是33.06%,日本是32.68%,德国是27.65%,我国是16.72%。
中国已经成为全球的制造中心,不仅是全球的制造中心,也是世界的主要经济引擎。中国制造业增加值占全球比重在2021年将近30%,是美国的将近两倍,日本的4.5倍。中国制造业出口增长显著,全球占比从1980年的0.8%升至2021年的19.5%。同期,美国从12%降至6.3%,德国从14.8%降至8.5%,日本从11.2%降至4.4%。
这引起了美国人的思考。美国哈佛商学院教授加里·皮萨诺和威利·史在《制造繁荣—美国为什么需要制造业复兴》一书中说,制造本身就是创新过程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制造环节的过度外包首先会引起产业链外移,最终可能导致创新链的迁移。制造能力的缺失会使产业创新出现断层,创新成为无源之水。当今世界,美国人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竞争压力和经济挑战:工资停滞不前、失业率上升、膨胀的财政赤字以及对未来的深深焦虑。悲观主义者认为美国的全盛时代已经过去,这个国家现在已经进入漫长的经济衰退时期。这本书给美国的决策者和商业领袖敲响了警钟,于是再工业化成为了美国的战略选择,美国重新将焦点转移到制造业上。
美国为了回迁制造业,构建了国家制造创新网络,目的是填补制造技术基础研究和商业化生产之间的空缺。制造创新过程可分为:基础研究、概念验证、实验室试制、原型制造能力、生产条件下能力、生产效率示范等6个阶段。高校等学术机构研究聚焦在第1-2阶段,企业重点在第5-6阶段,其中3-4阶段空缺,国家制造创新网络填补了这个空缺。
我国制造业传统发展模式也面临着很多方面的问题。比如,城市化红利走到尽头,需要换赛道。城市化能解决人均GDP约2万美元的发展空间,现在我国人均GDP约1.2万多美元,美国是7万美元。美国是怎么达到这个程度的?主要是数据价值化,将每个人的数据进行市场价值开发,又能解决2万美元的增长空间。当然,我国制造业传统发展模式也面临外在的问题,和美国对比又面临着“三座大山”或者叫“三个关卡”:第一是“卡脖子”问题,即部分关键核心技术(如芯片)没有掌握在我们手里。大多数产业链在全球产业链条中占据中低端位置,前端设计、关键工艺、关键原材料及关键设备由欧美发达国家掌控,关键核心技术未完全掌握,核心零部件未能完全“国产化”,对关键环节缺乏自主权和控制权,随时存在“断链”的风险,自主可控现代产业体系亟待完善;第二是“卡脑子”问题,像Google Scholar中的百科全书(电子版)的形式,放在GoogleScholar里,但美国政府对我们实行封锁,导致我们在知识信息检索方面遇到很大的障碍;第三是“卡嗓子”问题,我们要提升国际话语权,话语权很重要,它是我们构建未来美好世界的关键抓手。现在我们很多人很关注关键技术“卡脖子”问题,但“卡脑子”、“卡嗓子”问题也同样不可轻视。美国把中国定义为第一竞争对手,这不取决于我们的意愿。但客观上我们与美国之间的竞争是长期的,我们的使命就是要实现中国式现代化,其中一项就是要把数字中国的建设作为现代化的主要内容。它不仅是一个经济领域的任务,而且将引领我们进入一个文明时代。
中国制造的发展机遇是数实融合,即数字技术和实体经济的融合。数字技术可以逆向整合生产要素,推动数字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提高设计、生产和运营、服务能力,不仅是技术创新进行全方位多层次整合,而且可以促进商业模式的重塑或重构。如众包设计、众筹模式、用户群体的设计开发。数实融合是技术产品运营和服务体系的总协同,这里面有四个层面,从材料、能源、数据、系统、逻辑到装备、工艺、设计、零部件生产线,再到网络处理、感知、软件和显示,最后是人工智能、大数据、物联网、云计算、虚拟现实。
“数实融合”的新特征:一是跨界融合;二是创新驱动,用互联网思维来求变、自我革命,也更能发挥创新的力量;三是重塑结构,互联网业已打破了原有的社会结构、经济结构、地缘结构、文化结构;四是尊重人性;五是开放生态,把过去制约创新的环节化解掉,把孤岛式创新连接起来,让研发由人性决定的市场驱动,让创业并努力者有机会实现价值;六是连接一切,连接是有层次的,可连接性是有差异的,连接的价值是相差很大的,但是连接一切是互联网+的目标。
数字技术促进和提升制造技术水平,数字技术与制造技术相融合,将进一步给设计与制造技术带来深刻的、甚至是革命性的变化,可以更好、更快、更省、更可靠地制造出创新产品。波音777是数字化设计与制造的典范,研发周期缩短40%,工程返工减少50%,成本降低25%,实现100%整机数字化设计。波音从1991年开始决定用全三维的数字化设计工具和方法,来完成新一代的双通道飞机即波音777的研制。波音777是世界上第一个采用全数字化的设计手段完成的整机设计,该项目的硬件采用了8台大型计算机和3200台UNIX三维CAD工作站,另外还有两万台PC机。大型计算机联网,3200台三维CAD工作站联网,但是两万台PC机绝大部分没有联网。采用了800个相互不关联的设计分析仿真工艺软件,并形成了14个不同的物料明细表。没有基于计算机的大型项目研制就没有大数据。可以说,大数据是从波音777的研制开始的。由于设计效率提升,波音777成了波音历史上最挣钱的飞机。
三、实施制造强国战略的重大举措
深入实施制造强国战略,改造传统产业,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同时促进实体经济的繁荣发展,要全面实施数实融合战略,坚定地走绿色制造之路,积极推动制造业服务化,引领培育制造业全球创新体系。
(一)实行数实融合,推动制造业数字化
数实融合的关键在于将数字技术应用到实体产业中,提高实体产业的效率、质量和创新能力,从而推动产业数字化的发展。数实融合是实体产业数字化转型的关键环节,能够促进传统产业向数字化、智能化、可持续发展的转型,提高经济发展的质量和效益。
当前数字时代的产业融合,主要表现为以新技术框架为核心,围绕传统产业链的上下游进行整合和重组,以更好地匹配供需两端。例如,疫情下催生或壮大的互联网金融、远程教育、远程医疗等各类“互联网+传统产业”,通过将实体业务虚拟化、可视化,既促进整合业务条线,也丰富了开展业务的种类和形式;各类出行平台和物流平台的出现,重新整合各类运输设施设备,缩短了出行链和运输链的长度,最大程度消除交通供给与运输需求间的信息错配;传统家电通过智能化和组网化,提升家电功能的适用性和易用性,明显提升用户黏性。
同时,这种由数字技术推动的纵向一体化式的产业融合,与传统产业间边界模糊式的横向融合是并存的,只是借助数字化也加速了横向融合进程。这种横向融合大体可分为两类:一是通过产业间的延伸和互补,实现产业间的融合。主要表现为第三产业由独立发展转向延伸至第一、二产业内,如金融、法律、研发、培训、客服、广告、物流等环节在第二产业中所占的比重和作用日益提升。随着这些服务与第二产业融合程度逐步加深,围绕原先的主业形成新的产业体系和社会分工,如新旧融合的现代化基础设施体系等。二是产业内部也开始出现技术牵引的重组融合。第一产业内部以生物技术融合为基础,养殖业、种植业和畜牧业等产业通过生物链重组融合,产生了生态农业等新型产业形态。制造业以数字技术融合为基础,打通设计研发、生产制造、综合管理、运维服务等环节,产生智能制造等产业形态。
工业时代的市场主体属于垂直分工体系,经济活动主要是基于价格为核心的竞争机制,即从供应链上游购买材料,将制成品或中间产品出售给下游,在相对固定的领域中从竞争对手的比价及对上下游的低买高卖获取更多利润。数字时代的产业组织方式出现重要变化,由于数字化变革,传统的垂直分工演变为平台化分工,产业平台成为重组产业形态的基本组织,成为创造和聚集产业价值的核心。
一是产业平台重整产业生态系统。产业融合的一大特征在于范围经济超过规模经济在发挥主要作用。得益于数字化进程,产业平台通过整合产品和服务的供给,改变市场主体间的交易模式和竞争机制,有效降低交易成本,建立涵盖所有的产业层次和商业功能的生态化产业系统。
二是平台化催生新的生产模式。平台化使传统要素地位下降,要素关系发生变化,原先固有的产业链供应链开始解构,打破生产边界重新组合,大规模定制生产和个性化定制生产日益成为主流。网络化协同更加高效精准,制造业服务化进而延伸至全新的人机协同工具系统。在数字技术经济范式下,经济活动的增值部分逐步从产品的实体制造转向产品与服务的数字价值等活动。数据的规模、数据的基础设施,数据的采集、储存、加工、应用能力成为产业组织和企业竞争的关键。
当前我国数实融合发展已初见成效。2021年我国数字产业化规模为8.35万亿元,同比增长11.9%,占数字经济比重为18.3%,占GDP比重7.3%;产业数字化规模为37.18万亿元,同比增长17.2%,占数字经济比重为81.7%,占GDP比重32.5%,且呈现出基础设施持续完善、数实融合程度持续深入、数实融合广度拓宽的特点。同时,数实融合的支撑体系也初步形成,从而为我国数实融合的未来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ChatGPT的横空出世就是一个重大的分水岭。现在我们讲到AI机器人的应用,更多的还是生活场景、娱乐场景,未来大量的应用场景一定会出现在制造业、在实体经济中,这种大模型、大算力、大数据在制造业中的融合,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产业红利。
制造业可能会成为第一个广泛采用元宇宙的行业。元宇宙实际上是三种:数字原生、数字孪生和虚实互动。制造业对元宇宙的需求旺盛:例如,为了应对劳动力短缺,高级技术人员可以通过数字方法将领域知识“传授”给计算机。另外,制造业可以根据元宇宙数据进行生产线优化模拟,并通过基于元宇宙的数字孪生技术对新员工进行维修培训以及支持远程协作。在这方面,数字孪生是通过人工智能模拟实物,将真实设备模拟成相同规格的虚拟设备,从而可以在建立新的生产线之前模拟设备的优化以及发现产品的缺陷。自2021年以来,苹果、微软、亚马逊、Google、Facebook、字节跳动、腾讯等众多巨头们开始布局元宇宙。随着5G、AR、人工智能、VR等技术的发展,虚拟与现实结合被认为是未来发展趋势,“元宇宙”被称为下一代互联网新形态,它的应用范围正在不断拓展。
智能制造是基于新一代信息技术,由智能机器和人类专家共同组成的人机一体化智能系统,贯穿设计、生产、管理、服务等制造活动各个环节,通过人与智能机器的合作共事,去扩大、延伸和部分地取代人类专家在制造过程中的脑力劳动,具有信息深度自感知、优化决策、精准控制自执行等功能的先进制造过程、系统与模式的总称。智能制造本质是基于“信息物理系统”实现智能工厂,核心是动态配置的生产方式,关键是信息技术与制造技术的结合,愿景是解决能源环境消费等社会问题。
建立智能制造技术体系:一是模块化,通过通用化和标准化、个性化模块的整合创新,满足用户个性化需求;二是自动化,不是简单的机器换人,而是与用户互联的智能自动化,由用户个性化定单自动驱动自动化、柔性化生产;三是数字化,通过以iMES为核心的五大系统集成,实现物联网、互联网和务联网三网融合,最终让整个工厂变成一个类似人大脑一样智能的系统,自动跟人交互、满足用户需求,自动响应用户个性化定单;四是智能化,一方面是智能产品,如冰箱、空调等可以自动感知需求,实现用户最佳体验,另一方面,整个工厂越来越智能,通过信息互联、数据积累及大数据分析可实现针对不同的定单类型和数量,其生产方式可以自动优化调整。
增材制造(3D打印)让数实融合成为可能。增材制造(3D打印)技术是近20年来迅速发展起来的一种新型制造技术。与传统“减材”制造过程正好相反,增材制造以三维数字模型为基础,将材料通过分层制造、逐层叠加的方式制造三维实体,是集先进制造、数字制造、智能制造、绿色制造于一身的制造技术,无疑是未来制造技术的重点发展方向之一。同时,增材制造带动新材料、精密控制、激光、电子束、CAD、CAE、CAM等技术蓬勃发展,具有巨大的产业溢出效应。
增材制造从根本上突破了复杂异型构件的制造瓶颈,改变了传统的“制造引导设计、可制造性优先于性能/功能”的设计理念,基本实现了工程师的“设计自由”,使得从功能需求出发的正向设计成为可能。增材制造特有的逐点逐层制造方式,配合自带的数字化基因,实现了材料微观组织可控、结构宏观性能可调、制造工艺全过程可监控、产品质量全寿命可追溯,是未来最有可能实现数字孪生的技术之一,真正意义上实现了“设计引导制造、功能先于设计”的转变,为制造业技术创新、军民深度融合、产业结构升级与发展开辟了巨大空间。
第四次工业革命需要基因再造,这些变化绝不是第三次工业革命的延续。首先,从速度来看,和前几次工业革命不同,本次革命呈现出幂数(指数)级而非线性的发展速度(高度互联的世界、新技术不断催生更新);其次从广度与深度来看,第四次工业革命建立在数字革命的基础之上,结合了各种各样的技术,这些技术正给我们的经济、商业、社会和个人带来前所未有的改变;再次,从系统性影响来看,包含国家、公司、行业之间(和内部)以及整个社会所有体系的变革。
(二)坚定地走绿色制造之路
绿色制造是绿色发展重要组成部分,其本质是具有环境意识的制造,或称考虑环境的制造。绿色制造是考虑环境影响和资源效率的现代制造模式,是面向材料、设计制造、运行维护、循环再利用等产品全生命周期过程提高资源效率与减少环境影响的现代产品开发、制造模式和制造技术的出发点,是创新高效、节能、环保和可循环的新型制造工艺的重要技术内容。
工业绿色化发展首先应从狭义的绿色发展做起,具体与节能减排、末端治理、清洁生产、循环经济、低碳经济、工业生态链和绿色制造有着不同程度的联系。
循环发展就是绿色发展。循环经济是以“3R”为基本原则,在一定条件下将物质、能量、时间、空间、资金等“五要素”有效地整合在一起。循环经济是有循环能耗、有循环过程(时间、空间)、有循环成本的、有资金流动增值内涵、利于形成“资源-产品-废弃物-资源再生”的再生循环发展模式,是实现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环境效益协同发展的经济模式。
(三)制造业服务化是制造强国的基石
20世纪下半叶以来,众多西方发达国家经济重心从制造业向服务业转变,通过服务业的发展增强制造业竞争力,努力实现从“工业型经济”向“服务型经济”转变。
制造业服务化是指制造业为了获取竞争优势,将价值链由以制造业为中心向以服务为中心转变。制造业服务化有两层含义:一是内部服务的效率对制造业企业竞争力来说日益重要,已超过了传统的决定因素,诸如企业技术质量、人力资源质量、运作效率、资产数量。这些内部服务不仅包括产品和过程开发、设计、后勤、扩展训练、岗前培训以及价值链管理,还包括组织开发和协调、人力资源管理、会计、法律及金融服务。简单地说,竞争力不仅来源于传统制造活动的效率,也来源于内部服务的有效组织和提供,并且其重要性和复杂性逐渐提高。二是与物品相关的外部服务对顾客来说复杂性和重要性日益提高。物品服务不仅包括维护和修理,还包括购买融资、运输、安装、系统集成和技术支持。作为产出无形成分的服务,提高了物品的价值和销量。
当前,我国已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在经济转型和产业升级的实施过程中,产业分工、协作与融合进一步深化,制造业与服务业之间的互动融合也在不断加深、加快,随着工业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术的普及和应用,制造业服务化将有效提升我国的产业竞争力。
总之,未来的制造业都将是服务业,未来的服务业也必须是新型制造业,二者将会高度融合。当前我国制造业正处于转型升级之中,而发展现代制造服务业,是加快制造业转型升级的重要途径,也是由制造业大国向制造业强国转变的必然趋势。
(四)引领培育国家制造业创新体系
我国产业创新体系亟需实现三个深刻的转变,推动产品、产业链和产业生态建设,探索技术产生、扩散和首次商业化应用的机制。一是打造新型创新链,实现由引进技术为主向自主创新的转变,解决技术自主可控、自主供给的问题;二是打造新型产业链,实现由单项技术产品攻关向全要素汇聚的产业链转变,解决资源分散重复封闭交叉的问题;三是打造创新生态系统,实现由关注单一企业局部创新环境改善向重视营造产业跨界协同创新环境转变,解决创新与产业融合发展的问题。要争做世界产业链“链长”,打造世界级战略高技术产业集群。
引领培育0-1-100-10000数字产业格局。传统产业中,一些基础性的工业技术没有过关,如基础元器件、基础零部件、基础材料、工业母机依赖进口;新兴产业里,缺乏核心技术,如高端通用芯片、操作系统、基础软件被国外垄断,在国际竞争中很被动,须有所突破;基础研究中,缺乏从0到1的原创性成果,从1到N的模仿过程也缺乏对基础原理的理解和再创新能力,发挥不了科技创新的源头供给和引领作用。要争做世界数字产业链“链长”,打造世界级数字高技术产业集群融合体。
努力营造引育全球的创新生态系统。创新和技术进步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包括我国在内的一些发展中国家取得了较大的技术进步,但是还没有形成促进创新的文化和制度环境。2019年5月,习近平总书记视察江西时强调,要完善科技成果转移转化机制,走出一条创新链、产业链、人才链、政策链、资金链深度融合的路子。
锻造国际制造业中心的主要着力点:一是创建公共平台,推进成果转化和重大基础研究;二是优化创新创业环境,力推中小企业;三是注重劳动市场和人力资源-人力基础;四是抢占标准规范先导权,拥有标准就有市场优势;五是构建法制和公共治理框架。
据宣讲家网站报告录音整理
责任编辑:李颖
责任编辑:李贤博
文章来源:http://www.71.cn/2023/0701/1205244.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