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实融合时代下的产业转型与高质量发展

 

数实融合时代下的产业转型的探索与实践

马斌 腾讯副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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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经济方面热度非常高的话题就是数实融合以及由ChatGPT所引发的数智融合议题。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大局势来看，数实融合在千百年的过程当中只不过是一瞬，但却能产生引起世界震动的“蝴蝶效应”。国际形势日益复杂，特别是中美之间的博弈，让我们看到很多行业“卡脖子”的现象越来越凸显。但是，正所谓有“危”就有“机”，机会也存在于国际国内的一系列变革中，而我们则需要做好在有一些领域进行突破的准备。突破的过程依靠什么？那就是数实融合，也可以称为数智融合。因为从我们今天的视角来看，在这个“不确定”的时代里唯一“确定”的要素就是数字化、智能化，代表了真正经济发展的方向。

推进数实融合带来的一大挑战，就是我们如何看待这个世界的发展。在全社会的发展过程中，每一个个体的认知状态将决定了自身成长发展的状态，最终也将影响整个社会发展的状态。我们很多时候都是根据自己的认知来判断、认识世界的，那么要怎么去突破、提升自己的认知水平？那就是不断打破舒适圈，坚持与时俱进，突破自己的认知偏差，找到正确的路径。

互联网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就源于其在时空中打破了五要素——人流、信息流、物流、商品流、资金流在时空中原来的模式，比如外卖的流行、预制菜的发展。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享受着当下的互联网生活，原来的生活模式也就发生了一些改变。尤其是在受到疫情的影响之后，我们要与用户发生连接，就必须做好数字化，不做好数字化就无法满足用户的需求。可以看到，从2022年至今，腾讯会议的用户达到了近4亿，企业微信已成为零售业80%私域的连接者。所以，我们不能再用过去的“旧地图”找未来的“新大陆”，必须要积极换赛道，推动新觉醒、新认知、新机制、新模式、新范式的创新，这一切都要从认知世界、认知自我开始，从知识、思维、认知的迭代升级与进化开始。近代中国所感受到的耻辱，根本原因是在第一次、第二次工业革命中落后于世界。但是现在不同的是，我国在改革开放特别是基础信息化建设的推动下，因为有了包括2G、3G、4G、5G到未来的6G、卫星互联网在内的信息高速公路的建设，我们赢得了在人工智能和数字化转型上的难得历史机会。

从2011年开始，我国进入4G发展阶段，老百姓感受到了移动互联网的便捷，各种应用开始井喷。直到疫情又让我们看到产业互联网数字化转型的必要性，移动互联网的红利已经见底，产业互联网发展的分水岭已经临近，比如ChatGPT就是智能化时代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划时代节点。时代的快速发展带来了一系列红利，成为我们的历史机会。在这一过程中，我们既要找到发展路径，比如智能世界、IT重塑、数实交互等方面，又要时刻关注与把握数字前沿技术的发展趋势。试想，如果我们把ChatGPT这样的工具应用到今天的数据工作上，必然对各行各业形成一定的降维打击，带来效率的巨大提升、内容的加速生成和淘汰。所以，引领当前世界的发展，就是看谁能够把握新技术，而任何企业发展比拼的就是降本、提质、增效，也就是全要素效率。那么，为什么数字成为重要的生产要素，且其重要性为什么能够得以凸显？因为我们做好底层数据之后，通过结构化加工处理成有效信息、提炼成知识，最终把这些知识吸收到决策者的大脑中，再用我们的智慧输出有效性决策，形成了一个整体闭环。在这个闭环中，前三个层次都是由外向内输入的，最终输出的是智慧，所以企业发展比拼的也就是指全要素生产率下如何更有效地通过智慧输出有效性决策，帮助我们降本、提质、增效，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突破自己的认知。

上半场的互联网经济发展，基本都是在利用人性的弱点不断投喂，长此以往一定引起“营养不良”，那么走进下半场，我们要怎么发展？那就是抵御人性的弱点，积极引导科技向善。腾讯从2018年开始进行变革，重点关注技术与文化的连接，深耕消费互联网、拥抱产业互联网，做好二者的连接器。我们要如何实现上述目标？那就是做好数字化转型。通过数字化转型，我们可以在发展过程中做到抵御风浪、激活增长。从表面上看，所有的转型都是技术上的，但其本质是一种自我变革，而自我变革一定是向自己开刀，其难度可想而知。对此，我们要统一思想，不畏艰难，重点是达成共识、坚定执行、做好反馈。此外，我们的人才特质也发生了改变，比如以前是“集团军作战”，现在则要求“特种兵作战”，具有小前端、大后台的特点，形成了快速迭代转型、升级进化的扁平化的组织架构。

由此可见，如果一个企业能够连续性成功，那一定是受益于其战略定力与组织能力的强大。在达成战略共识的基础上，战略定力与组织能力也成为我们完成数字化转型的决定性因素。此外，我们的转型还要基于数字化的云架构。在这一系统的支持下，业务是转型的核心，需求是转型的保障，同时还要做好技术与产业场景的结合，最终使所有的需求在场景中实现与智慧化、数字化的结合，包括吃穿住行、农林牧渔等各行各业。

科技是能力，向善是选择，希望我们能够一起携手同行，未来相约。

 

数字技术赋能医卫健行业高质量发展

冯天宜 中国信通院云大所数字健康部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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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整个医卫健行业已经进入高质量发展的阶段。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高质量发展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这一提法把高质量发展提到了非常高的地位，而数字中国建设也是推动我国现代化发展、高质量发展的一个必不可少的重要组成部分，其规划布局涵盖多个领域，包括数字基础设施和数据资源体系，数字技术与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五位一体”深度融合，以及强化数字技术创新和数字安全两大能力，优化国际国内数字化发展的两个环境。

可以说，医疗领域的高质量发展是实现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保障，就像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的“没有全民健康，就没有全面小康”一样。把人民健康放到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上，凸显了医疗领域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地位。我国对于推动公立医院高质量发展构建了完整的政策体系，如出台《关于推动公立医院高质量发展的意见》以及一系列行动计划和相关具体政策，主要涉及临床诊疗、后勤运营、预算成本、药耗管理、大型设备等多个领域，为推动整个医卫健行业高质量发展形成了新体系、新趋势、新效能、新动力，注入了新文化。在医卫健行业高质量发展的过程中，数字技术能够提供哪些助力、哪些赋能？

第一，数字技术引入的必要性。目前，我国医疗健康方面的资源在供需两侧处于一个失衡的状态。在需求侧，人民群众对健康的需求持续攀升，主要原因包括老龄化问题、慢性病人群逐年上升问题等。在供给侧，我国医师数量只有约428万人，每千人口执业医师数量只有3人左右，远远无法满足我国广大人民群众对于优质医疗资源的需求。在这一情况下，为应对基层医疗资源严重不足等问题，我们有必要引入“云大物移智”等信息技术赋能医疗健康，提升医疗服务效率，扩大医疗服务供给。

第二，数字技术和医疗领域深度融合发展的三个方面，包括智慧医疗、智慧管理、智慧服务的智慧医院建设，实现医院发展的转变与提高，为社会提供更优质更高效的医疗服务和资源。数字技术赋能医卫健行业涉及五大板块的技术体系，包括终端感知层、网络层、应用支撑层、应用层以及安全保障。

一是终端感知层，包括医用机器人、可穿戴物联设备、VR、AR、元宇宙以及脑机接口等内容。在新冠肺炎疫情的催化下，医用机器人不断发展。2021年，工业和信息化部等十部门联合印发《“十四五”医疗装备产业发展规划》，推动了医用机器人的发展。目前，比较成熟的医用机器人有远程超声机器人、远程骨科手术机器人、远程腹腔镜手术机器人、远程介入手术机器人等，都是我国企业在应用机器人领域做出的重点突破，比如远程超声机器人可以利用5G进行远程力反馈的超声检查。目前，我们的医用机器人发展处于种类不断丰富的状态。除了医用机器人之外，可穿戴物联设备也在开启一个从被动医疗变为主动健康的时代，比如苹果、华为的智能手表都已经拿到了医疗器械二类证，其检测结果达到了医用级水平，可以持续监测心电、血压、血氧、脑电波、睡眠、糖代谢等等，再配合一些AI算法来进行主动健康干预，生成解决方案。VR、AR、元宇宙等数字技术也在助力数字疗法方面的创新发展，能够通过模拟一些精神类疾病、神经类疾病、慢性病的症状触发情景来进行个性化定制的辅助医疗方式。此外，脑机接口技术也在医疗健康领域的应用上不断发力，包括侵入式、非侵入式两种，我国目前是以非侵入式的技术研究为主，主要应用在肢体运动障碍、意识和认知障碍等方面。脑机接口领域具有非常广泛的市场潜力和非常大的应用价值，尤其是在癫痫、神经帕金森病等方面。

二是网络层。这是数字技术赋能医疗健康发展的新建底座，也就是双千兆网络，包括空中的5G网络和地面的光纤网络，目的是保障院内智慧化设备的万物互联以及医联体间、跨院区间的优质的高速率、低时延、高安全度的医疗专网。目前，我们正在推动6G技术研究，未来可能会实现感知网络和通信网络的深度融合。

三是应用支撑层。应用支撑主要是指云计算，目的是提供算力资源、计算资源与存储资源，助力医疗服务的提质增效。

四是应用层。可以说，2023年ChatGPT的出现让大家意识到，人工智能正在逐渐从辅助于人发展为启智于人。不管是智能辅助诊断类的应用、智能辅助治疗类的应用，还是监护生命支持的应用，越来越多的产品不断涌现，提高了医学装备的供给能力与医疗服务的整体质量，保障了医疗手段的准确性、安全性和效率，优化了诊疗流程与创新医学的手段，具有非常大的价值。我国AI企业在赋能医卫健行业方面的发展是比较靠前的。

ChatGPT这种语言大模型对于医疗行业场景具有三个方面的医用价值，包括医学记录、医学教育与医学研究。其中，医疗记录方面的价值就是通过医生和病人零散对话和聊天记录，生成完整的医学记录，帮助医生来记录患者的疾病全过程，而且比现有的电子病历更容易实现标准化与互联互通。当然，我们也必须清楚意识到，AI赋能医卫健行业仍然存在一定的风险，比如输出结果的准确性仍待进一步验证、患者的隐私保护方面仍需进一步出台一些相关细则，以及一些法律责任的归属问题。

五是安全保障。医疗行业的数据不同于其他行业，是非常重要的高度敏感的行业数据，涉及患者个人的隐私数据、健康数据等，其安全等级是非常高的。所以，如何实现数据的流通与溯源、保障数据的安全性是非常重要的，我们也知道一些在这一方面的数字技术应用，比如区块链为数字技术的可信流通构建了一个比较良好的环境，在机构内实现了数据的安全存储，也在数据自动更新、机构间协作方面发挥作用，实现了数据处方管理、医药溯源和病例管理，使得数据的流通得以追踪溯源和公开透明；隐私计算技术通过数据可用不可见的方式实现了数据“不出院”与在机构间进行训练、流转，从而更大程度地挖掘数据的价值。目前，区块链与隐私计算技术的融合价值不断凸显，在一些健康大数据的平台、医联体内部平台都得到比较充分的应用。

综上所述，数字技术在与医卫健行业的融合方面正处于一个不断走深走实的过程，技术赋能各类病种的防诊治，同时也满足了各类人群的身心需求，提供了医疗服务方面的赋能提升。再者，数字技术实现了对医院内外的全场景、全流程的覆盖，实现了全民健康的共建共享，从医疗临床、医疗服务和医疗管理三个方面不断与行业融合，赋能智慧医院的高质量发展。最后，我们期待通过数字技术的不断创新与赋能，为老百姓实现普惠型、高质量的医疗卫生健康服务，打造出更好的实现公立医院可持续高质量发展的基础，带动紧密型医联体的建设，实现安全医疗、规范医疗、效率医疗，最终通过构建使医患双方安心、彼此信任的就医环境，让整个医疗过程更具温度，实现与经济发展、人口特征相匹配的医疗服务体系，催生医疗服务新项目、新模式覆盖更多群体，拉动区域医疗救治能力和服务水平整体提升。

 

发力数实融合，走向高质量发展

李志起 北京市工商联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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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中央已经发出号召，要大兴调查研究之风，深入了解群众需求，切实解决广大百姓关心关切的利益问题，不断提高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发力数实融合，走向高质量发展”，要求我们深入城市与乡村各地，做好当地发展产业经验的总结提炼工作。

数实融合是目前产业发展方面热度特别高的焦点话题，一方面有国家战略支持的原因，产业、企业和政府都是其中的重要主体，另一方面也有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已经取得突破性进展的原因，而这些进展所带来的改变也才刚刚开始。通过数据的赋能、创新的驱动以及技术的变革，很多行业和很多企业都开始发掘自己的新作为、找到自己的新角色。在这一背景下，我们对数实融合最大的想象就是能够孵化出更多的新业态、新产业、新动能，成为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坚实支撑，比如北京亦庄的智能网联汽车产业，是我们的政府与企业在智能网联汽车方面走出的一条不同于特斯拉的新路径。我国采取的路径是车、路、云、网的融合，然而如果这样一个体系没有强大的数据技术支持，显然是不可能完成的，而当我们真去深入了解这个产业时，就能发现这个产业的未来充满了想象力。在北京亦庄，在我们所划出的示范区范围内，很多无人驾驶的车辆正在不断接受测试，用户的反馈和评价也都非常不错。北京之所以下如此大的力气去推动这一产业的发展，就是因为看到了产业数实融合带来的影响。未来，北京想要通过二十年左右的时间进行迭代，真正形成一个新的智能网联汽车产业集群，甚至于可以不断复制推广应用至全国。

无论是哪个行业，只要深入推进数实融合，就会带来一系列重大的颠覆性的重构变化。除了单一的产业角度，我们还要看到，今天中国有太多的中小企业也急需在数实融合领域取得进一步突破。2023年政府工作报告指出，“加快传统产业和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着力提升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水平”。“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的背后都是数字技术的广泛应用，从这个角度来讲，我国的中小企业所面临的这场变革才刚刚开始，同时也暴露出一个问题，那就是很多中小企业对于数字技术的运用、数字工具的掌握并不是特别娴熟。由此，一个更大的产业被催发出来，那就是数字服务产业，能够在农业、工业和服务业多个领域带来的新的变化与想象力，这也是数实融合最具意义的前景。

目前，我们尽管对数实融合充满了乐观的判断，但是在调研中也发现了一些数实融合方面仍然存在的关键问题，如融合不够充分均衡、关键技术不强、安全基石不稳等。如果这些问题不能够得到很好解决的话，将会影响在数实融合领域取得的成绩。对此，我们认为可以从四个方面提供一些建议：一是数实融合走到今天，最重要的是政府部门加强顶层设计。因为这样一场变革的影响太广、太深，仅仅依靠企业自身的努力来催生这一场变革的速度还是太慢，所以每一个地方政府都应该进一步推动自己的主导产业、基础产业的数实融合，重点围绕主导产业、基础产业的特色和优势来进行设计规范，在重大项目引用、重大平台建设上做好数字技术企业的结合工作，为更多产业链带来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方面的变化。换句话说，数实融合的第一步应当是政府在其中的善为、有为，这是非常重要的。二是在产业链持续变革的过程当中，我们还需要推进产、学、研、用的同频共振。我们今天所面临的诸多产业的数字化工作，都离不开产、学、研、用的相关环节与单位的联手合作。这场变革愈发深入，我们所面临的挑战和考验也就愈发严重。所以，这一过程中，企业要更加积极地拥抱数字化变革，尤其是中小企业本身没有太强的研发能力，更需要在战略思维、决策思维上做足准备。从行业的角度来讲，我们现在要瞄准一系列重点产业，先推动它们产生变革，比如北京现在极力打造的数字医疗、数字交通、数字智慧城市治理等领域，都已经产生了一批很好的解决方案。这些解决方案不但可以服务于北京，也可以输出给全国。在这一方面，产、学、研、用的相关环节与单位也要搭建更多的联合体、行业联盟，紧盯一个又一个难题进行解决。三是场景是未来的数实融合中的关键性要素，所谓“场景为王”，这也是企业现在最急需的、呼吁得最强烈的需求。因为哪怕再好的技术、再好的产业基础，只要我们在其中找不到融合点，那么数字化变革就仍然不能产生真正的价值。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到数据和技术的用武之地，这就需要我们的政府、企业一起来搭建场景，比如很多央企、国企在这一方面就具备很强的优势，因为他们往往具有产业链中的基础性作用，可以把更多的场景开放给民营企业和中小企业。四是进一步健全新型举国体制。新型举国体制的建设，其中就包括产业链、资金链、人才链、供应链在内的“四链融合”。目前来讲，我们在这一问题上解决得还不是很好，比如北京的芯片产业尽管体量很大，但是在一些关键领域、关键性技术上仍然面临着非常严重的“卡脖子”问题，尤其是2023年春季以来我们芯片产业成长速度的明显放缓，再次提醒我们如果想要做好数实融合，就必须尽快解决缺“芯”少“魂”的短板问题。从芯片产业到新能源汽车产业，同样的局面、同样的问题也在反复出现，所以我们最近也在呼吁，不能够仅仅靠企业自己去努力，还需要政府牵头，只有搭建更多的行业应用、提供更多的技术共享平台，才有可能真正解决缺“芯”少“魂”的关键问题。

随着数实融合的进一步发展，数字经济将在产业数字化这一领域、这一方向上产生前所未有的快速变化，所以数字经济的第二增长曲线正在向我们走来。在这一节点上，我们企业的、行业的、政府的决策者，显然都应该做好充分的抢速度的准备，因为数实融合将成为引领全球工业革命的重要分水岭。因此，我们今天也呼吁更多的企业以及政府相关部门，树立并坚持“发力数实融合，走向高质量发展”的共识。

责任编辑：王瑱

文章来源：http://www.71.cn/2023/0731/1205907.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