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李力：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外交思想 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熊李力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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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外交思想内涵丰富，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在外交领域的集中体现，是新时代我国对外工作的根本遵循和行动指南。学习习近平外交思想，首先要了解这一思想产生的基本背景，也就是了解中国与世界体系的关系演变历程。从历史的角度看，中国与世界体系的关系，大致可以分为四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1949年—1971年的革命性外交阶段，我们对世界体系的态度总体呈现为一种负向认同，也就是持否定态度。当时的世界体系，在美苏主导下建立了不公正、不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旧秩序。而且，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资本主义阵营对新生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呈敌对态度，拒绝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为代表全中国的唯一合法政府，导致新生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融入世界体系的进程缓慢且坎坷。从建交国家数量看，1949年与新中国建交的国家有10个，到1953年增至20个，到1969年增至51个。

对于新中国而言，一方面，当时，我们坚持以阶级斗争为纲，认为世界大战在所难免，世界革命将摧毁以美国为首的现存世界体系，与体系中的两个超级大国都处于对立状态，对现存世界体系总体呈负向认同。另一方面，为了维护国家主权和国家安全，我们与美苏两个超级大国先后交恶。这不仅仅表现为政治上的对立，还有军事上的对抗。比如，中美在朝鲜战争、越南战争上的军事较量，中苏两国两党因意识形态问题、边界问题、历史遗留问题等关系破裂。这也是我们对于美苏主导的世界体系总体持否定态度的一个重要原因。总的来说，在革命性外交阶段，我们要打破不公正、不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旧秩序，建立更加公正、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

第二个阶段，1972年—1978年的过渡阶段，我们对世界体系态度是既不认可也不反对。这一阶段是从革命性外交、负向认同向现状性外交、正向认同过渡的阶段，虽然时间不长，但很关键。1971年10月25日，第二十六届联大通过决议，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的一切合法权利。我们知道，联合国是最具普遍性、权威性和代表性的政府间国际组织，目前有会员国193个。可以说，获得联合国会员国身份，是一个独立自主的主权国家受到国际社会认可的一个重要标志。1971年新中国恢复在联合国合法席位，标志着新中国政府代表全中国唯一合法政府得到了最广泛、最权威的国际承认，是新中国外交史上一个里程碑意义的大事件，对中国、对世界都具有重大而深远的意义。

与此同时，我们与美苏两个超级大国的关系也逐渐发生了变化。1972年2月，时任美国总统尼克松受邀访问中国，从此结束了长达20年的对立状态，标志着中美关系一个新时代的开始。这一时期中美关系开始解冻，究其原因，一方面，当时的美国深陷越南战争泥潭，迫切希望结束越南战争，体面地撤出越南。另一方面，长远地看，当时的苏联强化了战略扩张态势，对美国加紧了战略攻势，但美国因深陷越南战争泥潭，面对苏联的战略攻势处于被动局面。在这种背景下，美国想通过改善中美关系，开展“均势外交”，增强美国对付苏联的力量，而中国也是考虑调整中美苏大三角关系的外交战略。可以说，面对来自苏联的战略安全威胁，中美两国互有需求。

在这一阶段，中国对现存世界体系的认识也出现了一些变化。出于安全环境的需要以及中美关系的缓和，我们对世界体系的态度是既不认可也不反对。为什么说这一阶段是过渡阶段？主要是因为中美关系开始解冻，但两国并没有解决其中的最大障碍，那就是台湾问题。美国逐步在国际社会策动“双重承认”，企图制造“两个中国”。但是，台湾问题事关中国主权和领土完整，事关中方核心利益，不容任何外部势力干涉。因此，中国提出中美建交三原则，即断交、撤军、废约。具体来讲，就是断绝与台湾的一切官方关系，废除美台《共同防御条约》以及从台湾撤出一切军事力量和设施。这一阶段，中美关系一步步朝着正常化方向迈进。

从建交国家数量看，1970年与新中国建交的国家有56个，不及联合国会员国的一半，而到1977年增至115个。我们看到，承认世界上只有一个中国、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是代表全中国的唯一合法政府的国家居于世界主流。这为开启第三阶段打下了坚实基础。

第三个阶段，1979年—2012年的现状性外交阶段，我们对世界体系的态度逐步走向正向认同，就是持基本肯定的态度。相较于第一个阶段的革命性外交、负向认同，我们在第三阶段更多强调的是维护世界的和平与稳定，对世界体系的态度逐步转变为正向认同、基本肯定。分析原因，从国内来看，以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为标志，党和国家工作中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此后，我们党始终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聚精会神搞建设，一心一意谋发展，不断推动国家与社会进步。从国际上看，中国外交以创造有利于国内经济发展的国际环境为主要目标。从意识形态上看，在国内，我们强调阶级斗争不再是主要矛盾；在国际，我们强调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种制度可以和平共处。也就是说，中国可以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和平共处，并明确提出“和平与发展是当代世界的主题”。因此，我们对现存世界体系的认识从打破不公正、不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旧秩序转变为维护世界和平与稳定，提出了新安全观。这是一种强调合作、共赢的安全观，不是简单地通过打败一个国家来实现本国的安全，而是要通过一种普遍的、共同的合作来实现各国的安全。

从建交国家数量看，到2011年党的十八大召开的前一年，正式承认新中国，与新中国建立外交关系的国家达到172个，与台湾当局继续保持“外交关系”的国家在国际社会已经居于绝对少数。由此可见，改革开放30多年来，中国外交在认识、主题、目标等方面发生了重大转变，为习近平外交思想的提出打下了重要基础。

第四个阶段，2012年至今，习近平外交思想的提出和实践。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对现存世界体系的认识既不是革命性外交、负向认同，也不是现状性外交阶段、正向认同，那么到底发生了哪些深刻的变化？我们下面展开来讲。

 

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的发展演变特征。新中国成立75年来的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的发展演变，呈现出以下七个方面特征。

第一，从“帝国主义”论到“时代”理论。改革开放以来，“帝国主义”一词逐渐成为一个历史概念。改革开放前，中国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之间是一种敌我矛盾。当时，我们认为，要解放全世界就要消灭帝国主义。改革开放后，随着中国对世界体系的认识逐渐走向正向认同，对待包括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在内的世界各国都是一种平等互利、和平共处的原则。即使是当前中美关系仍处于一个非常复杂的阶段，中美之间仍有很多矛盾和分歧，我们在任何正式场合也不会把美国再定义为帝国主义国家。这是一个重大变化。另外，“时代”理论，强调的是我们党的外交理论的与时俱进，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积极推进外交理论与实践创新，创造性地提出一系列富有中国特色、体现时代精神、引领人类进步潮流的外交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形成并确立了习近平外交思想。

第二，从意识形态取向到现实的国家利益取向。新中国成立初期，我们外交工作带有鲜明的意识形态色彩，与相同或相似意识形态国家是天然的朋友，与资本主义国家就是天然的敌人。改革开放以来，我们的对外交往逐步转向更加务实、包容的国家利益取向，无论意识形态如何，只要愿与中国平等互利、和平共处的国家，都可以成为合作伙伴。

第三，从“改变现状”的国家到“负责任”的国家。改革开放前，我们要打破不公正、不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旧秩序，建立更加公正合理的政治经济新秩序。改革开放后，随着中国融入世界体系的程度加深，我们开始强调要做一个负责任大国。这蕴含着中国外交理念的深刻转变，这就是要做一个负责任大国，就要对维护世界和平与稳定负有不可推卸的重大责任。与此同时，美国在对中国关系上也发生了一些积极变化。当时，克林顿政府对中国政策的核心是“接触”（Engagement）。也就是说，美国以一种世界超级大国的优势心态出发，欢迎中国融入自己主导的世界体系。虽然表现出一种居于霸权地位的自大心理，但在客观上对中美关系产生了积极影响。在这一背景下，中国提出要做负责任大国，也反映出中国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的关系发生了重大转变，由政治对立、军事对抗转变为新型大国关系，有分歧、可合作。

第四，主张多边合作和世界经济全球化。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加入了越来越多的国际组织和多边机制。2001年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是中国深度参与世界经济全球化的一个直接写照。此后，从经济全球化的参与者和受益者，日益成为改革者和新型经济全球化的引领者。

第五，重视经济相互依存。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坚持经济全球化的正确方向，致力于推动经济全球化。当今时代，各国之间经济相互依存，彼此联系越来越密切，一个国家的经济若是出现了问题，可能会引起世界各国的连锁反应，比如经济危机。这就需要各国加强合作。

第六，重视国际法和国际规则。随着参与世界体系的程度加深，中国已从国际规则的接受者、跟随者转变为规则制定的重要参与者。从全球治理来看，中国正从公共产品使用者变成公共产品提供者。

第七，坚持自信自立。以上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的发展演变特征，很大程度源自于我们的自信自立。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为全球治理贡献中国智慧、提供中国方案，都是坚持自信自立、展现大国担当的高度体现。

党的二十大报告关于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的战略部署。为什么说习近平外交思想是新时代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的根本遵循和行动指南。我们从党的二十大报告关于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的战略部署中寻找答案。

关于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先说背景。前文讲到，在中美建交后的一段时间，美国欢迎中国参与世界体系，对中国总体呈正面的、积极的态度。从克林顿政府提出的对中国的政策核心是“接触”，到小布什政府提出的中国要成为国际体系中的“负责任的利益攸关方”，这都为中国的发展创造了条件。如今的美国政府却对中国深度参与世界体系抱有抵触态度，从特朗普政府发动中美贸易摩擦，到拜登政府进一步对华遏制、打压，尤其在经贸关系上，一方面无意与中国脱钩，另一方面却一再强调对华“去风险”。

在这种背景下，中国以高水平对外开放推动高质量发展。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依托我国超大规模市场优势，以国内大循环吸引全球资源要素，增强国内国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联动效应，提升贸易投资合作质量和水平。稳步扩大规则、规制、管理、标准等制度型开放。推动货物贸易优化升级，创新服务贸易发展机制，发展数字贸易，加快建设贸易强国。合理缩减外资准入负面清单，依法保护外商投资权益，营造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一流营商环境。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优化区域开放布局，巩固东部沿海地区开放先导地位，提高中西部和东北地区开放水平。加快建设西部陆海新通道。加快建设海南自由贸易港，实施自由贸易试验区提升战略，扩大面向全球的高标准自由贸易区网络。有序推进人民币国际化。深度参与全球产业分工和合作，维护多元稳定的国际经济格局和经贸关系。也就是说，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就是要进一步深度融入世界经济体系，强化与各国的经贸合作。

关于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在外交政策方面，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中国坚定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始终根据事情本身的是非曲直决定自己的立场和政策，维护国际关系基本准则，维护国际公平正义。这也是习近平外交思想的具体体现。

在构建新型国际关系方面，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中国坚持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基础上同各国发展友好合作，推动构建新型国际关系，深化拓展平等、开放、合作的全球伙伴关系，致力于扩大同各国利益的汇合点。促进大国协调和良性互动，推动构建和平共处、总体稳定、均衡发展的大国关系格局。坚持亲诚惠容和与邻为善、以邻为伴周边外交方针，深化同周边国家友好互信和利益融合。

在推动建设开放型世界经济方面，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中国坚持对外开放的基本国策，坚定奉行互利共赢的开放战略，不断以中国新发展为世界提供新机遇，推动建设开放型世界经济，更好惠及各国人民。中国坚持经济全球化正确方向，推动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便利化，推进双边、区域和多边合作，促进国际宏观经济政策协调，共同营造有利于发展的国际环境，共同培育全球发展新动能，反对保护主义，反对“筑墙设垒”、“脱钩断链”，反对单边制裁、极限施压。

在参与全球治理方面，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中国积极参与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和建设，践行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坚持真正的多边主义，推进国际关系民主化，推动全球治理朝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坚定维护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体系、以国际法为基础的国际秩序、以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为基础的国际关系基本准则，反对一切形式的单边主义，反对搞针对特定国家的阵营化和排他性小圈子。推动世界贸易组织、亚太经合组织等多边机制更好发挥作用，扩大金砖国家、上海合作组织等合作机制影响力，增强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在全球事务中的代表性和发言权。中国坚持积极参与全球安全规则制定，加强国际安全合作，积极参与联合国维和行动，为维护世界和平和地区稳定发挥建设性作用。由此可见，中国深度参与全球治理，在世界贸易组织、亚太经合组织等多边机制中发挥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这也是习近平外交思想重要实践的体现。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我们真诚呼吁，世界各国弘扬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促进各国人民相知相亲，尊重世界文明多样性，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阂、文明互鉴超越文明冲突、文明共存超越文明优越，共同应对各种全球性挑战。这也是习近平外交思想的重要贡献。

 

习近平外交思想的重大成果、基本原则和丰富内涵。第一，习近平外交思想的重大成果，就是为解决人类问题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比如“一带一路”倡议、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路基金、“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等。从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来看，作为一个多边金融合作机构，为“一带一路”项目提供了稳定的资金支持，同时促进了基础设施互联互通的国际合作，推动了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行稳致远。

第二，习近平外交思想的基本动因。一是时代发展的需要。进入新时代以来，随着世界政治经济的发展，需要习近平外交思想进一步指导中国外交实践。二是中国共产党的使命担当。中国共产党就是要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为世界谋大同。我们要更好推动经济全球化，加深与各国的经贸合作，为中国经济发展创造良好稳定的国际环境。同时，要扩大同各国利益的汇合点，让中国机遇成为世界机遇，也让世界机遇转化为中国机遇。三是国际国内的客观条件的变化。从国际上看，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对世界体系的认识逐步转变为正向认同，这为习近平外交思想的形成提供了外部条件。从国内来看，改革开放以来的思想解放、经济建设，也为习近平外交思想的形成提供了内部条件。

第三，习近平外交思想的两个基本原则。一是坚持总体国家安全观。必须坚持国家利益至上，以人民安全为宗旨，以政治安全为根本，统筹外部安全和内部安全、国土安全和国民安全、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自身安全和共同安全，完善国家安全制度体系，加强国家安全能力建设，坚决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这里提出了“四个统筹”。从统筹外部安全和内部安全看，两者相辅相成，也就是说，维护国内社会稳定与国际秩序稳定相辅相成。从统筹国土安全和国民安全看，随着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中国公民走出国门迈向世界，如何有效保障中国国土范围之外的广大中国公民的安全，就成为一个新的任务。从统筹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看，传统安全主要是国家之间的安全问题，主要体现在政治、军事等领域；而非传统安全并不局限于国家之间的安全问题，比如恐怖主义、难民问题等。实际上，这拓宽了各国进行国际安全合作的领域。从统筹自身安全和共同安全看，要将一国的安全与世界各国的安全有机结合起来，两者不是相互割裂、相互对立，而是相互促进、相互保障。二是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其主要内容包括，始终不渝走和平发展道路、奉行互利共赢的开放战略，坚持正确义利观，树立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新安全观，谋求开放创新、包容互惠的发展前景，促进和而不同、兼收并蓄的文明交流，构筑尊崇自然、绿色发展的生态体系，世界和平的建设者、全球发展的贡献者、国际秩序的维护者。

第四，习近平外交思想的具体体现：新安全观。坚持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新安全观，诠释了全球安全治理的主导思路。其中，共同安全，就是要尊重和保障所有国家的安全。各国虽然安全利益目标各不相同，但都享有普遍、平等和相互包容的安全权利。综合安全，就是要统筹推进诸多不同领域的安全议题。随着人类文明特别是科学技术的进步，安全的内容体系日趋丰富。面对形形色色的安全议题，需要统筹推进、综合施策。合作安全，就是要通过共商共建共享的国际合作维护国际安全。国际社会要不断培育合作思维、扩大合作范围、创新合作路径，以合作促安全。有些国家在地区冲突中希望通过对抗来维护国家安全，一定会适得其反。可持续安全，就是要从根本上解决发展不平衡的问题，从源头推进全球安全治理。发展是安全的基础，国际社会只有将发展和安全并重，才能迈向持久和平。当前国际社会出现的很多问题，都是由发展不平衡导致的。因此，我们要通过持续发展解决发展不平衡的问题，以发展促安全。

第五，习近平外交思想的具体体现：包容互惠。坚持包容互惠，凸显了全球发展事业的价值导向。相比世界经济总量的增长，如何着力解决各国之间和各国内部发展不平衡的问题显得更为迫切。瑞士信贷研究院于2022年9月发布的《2022年全球财富报告》显示，抛开汇率变动不谈，2021年全球总财富增长了12.7%，这是有史以来最快的年增长率。另据了解，全球最富有的1%人口拥有全球财富的比重由2020年的44%上升至46%。世界银行每两年发布一期《贫困与共同繁荣》报告。该报告在2020年和2022年连续两期指出，新冠肺炎疫情导致全球贫困问题更趋严重，疫情的肆虐导致全球极端贫困率在2020年出现20年来的首次上升，全球减贫事业遭遇1990年以来的最大挫折。由此可见，习近平外交思想中的包容互惠理念对当前世界减贫发展具有重大意义。

第六，习近平外交思想的具体体现：绿色发展。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指明了全球发展事业的可持续路径。党的十八大以来，生态文明建设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五位一体”总体布局的重要组成部分，被提升至与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同等的战略高度。我们贯彻落实“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发展理念，坚定不移走绿色发展之路，并把绿色发展的实践经验推广至全世界，在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联合国生物多样性峰会、联合国《生物多样性公约》缔约方大会等国际重大多边场合积极贡献中国智慧，提出了一系列加强全球环境治理的中国方案。我们看到，绿色发展理念由国内走向世界，成为国际认可的发展理念。目前，中国已成为《生物多样性公约》及其议定书核心预算的最大捐助国，并且主动设置了“3060 目标”，即力争于2030 年前达到碳达峰、努力争取2060 年前实现碳中和，这是到目前为止从碳达峰到碳中和的最短时间表，充分展现了一个负责任大国的担当。

第七，习近平外交思想的重要特征：行动导向。坚持行动导向，凸显了习近平外交思想的落实关键。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提出了一系列重大国际倡议。比如，2023年习近平总书记向世界郑重提出了全球发展倡议、全球安全倡议和全球文明倡议。“三大全球倡议”聚焦发展、安全、文明百年大变局中的突出问题，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可行路径与坚实的发展、安全、文明支撑。其中，全球发展倡议聚焦减贫、粮食安全、抗疫、发展筹资、绿色经济、工业化、数字经济和基础设施等八大重点领域，既涉及传统议题，又覆盖新兴前沿，既强调当下民生福祉，又立足各国长远发展，正是欠发达国家与地区亟须发展的优先行动方向。

第八，习近平外交思想的科学内涵。我们回顾中国与世界体系的关系演变历程，从革命性外交阶段、负向认同逐步过渡到现状性外交阶段、正向认同。那么，我们如何认识党的十八大以来全面推进大国特色外交的新阶段？可以说，重点就在于“奋发有为”，这一方面是基于现状，就是我们要继续做世界秩序的维护者，另一方面是积极转变，就是我们要为世界和平与发展贡献中国智慧、中国方案。因此，这种“奋发有为”的中国特色大国外交，从中国与世界体系关系的演进历程出发，可以理解为基于“现状性”的“革命性”外交阶段。

习近平外交思想的科学内涵，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构建新型国际关系，相互尊重、公平正义、合作共赢是其基本理念和应遵循的原则；二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是其努力的目标。

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习近平外交思想的重要体现，其基本理念主要体现在以下五个方面。第一个是坚持对话协商，建设持久和平的世界。当前世界局部冲突频发，给当地人民带来巨大灾难，也给世界和平带来巨大威胁。那么，怎么解决这个问题？通过冲突与对抗只会适得其反，而通过对话协商能有效化解分歧、通过政治谈判能根本解决冲突，从而实现持久和平。第二个是坚持共建共享，建设普遍安全的世界。当前，一些国家和地区靠冷战思维，以意识形态划线，将本国安全凌驾于他国之上，通过损害别国安全利益来维护自身安全利益，最终只会导致冲突和对抗。因此，面对错综复杂的国际安全威胁，只有坚持共建共享，才能构建一个普遍安全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第三个是坚持合作共赢，建设共同繁荣的世界。面对全球经济发展的问题和困难，只有共同繁荣才是可持续发展之道。要实现共同繁荣，就要坚持合作共赢，要推进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经济全球化，为实现各国共同发展创造良好条件。要维护世界贸易组织规则，支持开放、透明、包容、非歧视性的多边贸易体制，构建开放型世界经济。在促进发展的同时，要着力解决公平公正问题，让发展成果惠及世界各国，让人人享有富足安康。第四个是坚持交流互鉴，建设开放包容的世界。面对人为制造的政治偏见与文明隔阂，要摒弃傲慢和偏见，跨越文明冲突的陷阱，让世界多样性成为人类社会进步的不竭动力、人类文明多姿多彩的天然形态。第五个是坚持绿色低碳，建设清洁美丽的世界。建设生态文明关乎人类未来，伤害自然最终将伤及人类。要牢固树立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意识，倡导绿色、低碳、循环、可持续的生产生活方式，采取切实行动认真应对气候变化，构筑尊崇自然、绿色发展的生态体系，保护好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家园。综上而言，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五大基本理念是习近平外交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学习贯彻习近平外交思想的重要视角。

责任编辑：赵苇

文章来源：http://www.71.cn/2024/1118/1250767.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