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笃初：领导干部的“八大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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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形势下，领导干部的作风建设关系到党和人民事业的兴衰成败，关系到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作风要搞好，思想作风、工作作风、领导作风，还有学风、生活作风，生活圈还有娱乐圈要注意，这有针对性，有点触动。我开始跟各位讲，不是要领会中央纪委七次全会精神吗？就事论事的办法，当然很简单，就是看这个会上怎么说的，文件写什么，这是个办法。我的办法跟大家不同。我说的办法是：去年讲的是什么啊？前年讲的是什么啊？这在我们专业人来讲叫纵深的思考。去年主要是说党章。党章这个规定那个规定，这个不准那个不准，多了，怎么没有什么效果啊？前一年说不断抓案子破案子，我曾经问过纪委的同志，我说现在多少干部在搞抓案子破案子啊？当然这都属于内部讲了，最多的时候我们办案的干部是40万人。今年讲干部作风。有些领导干部平常不大注意作风问题，有些个性的问题，交个朋友，喜欢玩玩，看戏跳舞，或者抽烟喝酒，这往往都是小事。我说很多问题就出在生活细节上，就出在交友的圈子，叫社交圈或者娱乐圈。有一些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甚至高级干部，还有高级干部的子女都是高尔夫球会员，还有的领导干部赌博。更使我们感到难堪的是，有的领导干部包二奶养情妇，一个还不够，分几个地方有，走到哪个城市总有女的陪他。这个事已经不是普通的生活作风问题，从这里开始，发展得很严重了。

中央为什么对干部作风特别是领导干部作风提出八个要求？因为这关系到我们执政党的地位、形象，关系到整个社会的安定团结和谐，关系到我们推进社会建设，特别是全面小康这个目标。那么，我们怎么来认真学习、深刻领会干部作风建设的八项要求？我想分这么几点来说：

为什么强调干部作风建设

第一，为什么强调干部作风建设？六个字，为了和谐前行。过去我们说的比较多的是安定团结。现在，把它用一个中国人容易听进去而且印象很深刻的语言――和谐来形容，我们现在一切都是为了和谐前行。这次又强调干部作风建设，可以说很多理由，说到底无非是为了社会和谐。但是，我用的是为了和谐前行。和谐要往前走，不能停啊，不能今年说和谐，明年说和谐，今年要比去年好一点，下半年要比上半年好一点，和谐要前行啊！

中国共产党要发展，我们中华民族要前进，但是，不管怎么讲，这个社会要安定，要团结，要和谐，这是最有意义的。其实，这也是邓小平同志在世时，跟我们接班人交待的时候，讲了“三个100年”，基本路线100年不动摇，建党100年我们基本上各方面都定规，建国100年我们基本实现现代化。说这个的时候，大家都鼓掌，三个100年，交待得多清楚。接着，他还说了“三个不能动摇”，经济建设为中心不能动摇，除非发生世界大战，发生世界大战也没有关系，打完了还是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不能动摇；第二个说四项基本原则不能动摇，改革开放不能动摇，这两者是统一的，所以又要讲四项基本原则，又要讲改革不能动摇。还有第三句话，他说，团结稳定不能动摇。

现在听起来，当年那个时候，这三个不能动摇、三个100年，我们现在称为之为政治遗言。我现在想，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不能动摇，深入人心啊！现在打死也不会有谁那么傻，不发展经济。四项基本原则不能动摇。唯独一个事，团结稳定我们真是付出代价了。现在也不用责备谁，打谁的屁股，那不对。你发展，没有这个事情，没有经历过，就认识不到，认识了也不深刻。大批的农民，你把他们的地征用了，不要说远处，咱们北京郊区的好多地也被征用开发了，没有安排好。农民很好说话，国家要用嘛，用就用嘛，现在才知道，没有给他们安全保障，他们的保险、医疗都没有保障的。那个事就算完了？怎么没人想想，这里面有个长期的团结稳定问题，这里面有教训啊！老人家说三个不能动摇，大概第三句话，我们的体会还是不够，还是有教训。所以，现在就要和谐。六中全会开得非常成功，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讲和谐。这一下都动了，现在医疗、教育、保险，包括郊区、城区里面，下岗工人的安排逐渐都出台了。

那为什么强调作风建设？因为有了好的作风，事情就能落实。制度再好，作风不好，说假话，虚报成绩，上级要来做检查做各种各样的假象，让你看不到真实的情况，这就是作风问题。当然，这主要是指工作作风、领导作风。

那么实际生活当中，作风问题比这还大，还有一些是腐败的源头。这一次把作风问题突出出来，就是为了实现六中全会提出任务，和谐往前发展，一步一步走过去。所以，六中全会出了一句新话，过去的文件从来没有过。一句什么话呢？就叫“作风好，干部关系就好，干群关系好，社会就稳定”。最现实的就是六中全会分析了社会要和谐前行，很重要的就是党内特别是领导干部当中要提倡优良的作风，要抵制歪风邪气，弘扬新风正气。

有人可能说，这也就是说说，过一阵也就过去了。我看这一回还不行，还真得有点变化才行，否则我们开十七大的时候，我们党有7300万党员，人民群众十几个亿，他说你怎么回事，说的跟做的不一样，我们无法交待啊。所以锦涛同志讲作风建设，他说这是紧迫任务。我算了一下，六中全会以后，有三个事用了紧迫。这不是我们参加起草的人随便写的紧迫，这是集体讨论的，中央常委、政治局要讨论。第一，社会和谐是紧迫的。六中全会说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和谐是紧迫的。为了和谐，我们现在有些项目不干了。包括北京，要大拆大迁，现在又停下来了，要稳定，不能把这个事越搞越大，这就是领导的智慧。只要对和谐不利的，宁可不做。我告诉各位，现在有些地方，比如浙江是发展非常快的地方，现在很多的项目停下来了，城市也不拆了，再拆下去，没有地的农民更多了，安排不了他们，居民住房的问题解决不了。你盖起来了，他也买不起。不拆了，宁可停下来，说明太紧迫了。第二个还是六中全会文件说的，说反腐败斗争是紧迫的任务。廉政党风建设和反腐败的斗争是紧迫的任务。这一回是锦涛同志讲的干部作风建设八项要求是紧迫的任务。你们回去看报纸，短短的十月份开始到现在，“三提紧迫”。所以我就给它编了一个顺口溜，“三提紧迫，一鼓作风，势不可挡，功到事成”。作风要变，要向好的方向发展，这是大势所趋啊！开始是吃吃喝喝，多吃多占，这是小打小闹，后来越来越不行了，越吃越好，最后越来越邪乎了，赌博了，赌博了又去洗澡了，洗澡又去洗脚了，最后干脆请位小姐。我们多少干部违法犯罪，每一年省部级的干部是十几二十几，已经十年都差不多这种情况了。司局有多少？我说个大概数字，就这十年，每年二三百人。县处级多少？每年三四千人。这个不算什么秘密，每次党代会我们都报了，每个阶段中纪委的报告都有。

这次，当然要反腐败，但是强调从作风建设切入，包括生活作风。这样，就提出了八项要求。其实，我们讲作风问题是年年讲时时讲，也不是说过去就没讲过，讲老实话做老实人，这不是已经说过吗？说归说，我们党这么多人，有些人听进去了，还真注意了。但是，过一阵，各种社会风气的影响，还有左邻右舍的影响，说你傻什么啊，他慢慢也就消磨了，好的风气也变了。但党是真的没有忘记，要有好的作风，几十年这个一直在讲，没有淡过。 

大家知道关于作风问题，我们已经通过六个全会决议了。“文革”结束以后，就发现党风整个被四人帮搞坏了，所以就通过了一个决定《关于党内政治生活若干准则》。这个文件是中央党校参加起草的，当时派了三个人参加这个中央文件的起草。起草文件的主帅，在座的老同志可能都知道，此人叫黄克诚。当时眼睛都瞎了，他出来主持，说话比较有威力啊！坚持党内政治生活准则，其中有一条，是说老实话，要向党反映真实的情况。从那时开始，像这样的决定，还有整党决定，还有加强党风建设的决定，一共是6个全会决定。

这回当然是锦涛同志的讲话，我的判断是，恐怕这个强调作风的精神，大概要写到十七大去，是为十七大做准备的。这事没完，不要以为搞几个月，轰一下，包括今天我讲讲大家听听，完了再开开民主生活会，这事就完了，没完。为什么呢？因为它关系生死存亡，关系我党的威信。现在说无官不贪，都包二奶，都有情妇，都乱搞男女关系，那太冤枉了，不是那样的。我们有个老干部，一个老红军，部队来的是地委书记，到了一个大城市，就像北京一样。进城没有三天，人们说不对啊，这个地委书记、老红军、长征干部，怎么找不到人啊？找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怎么回事？找！就找熟悉当地情况的军管会。那个时候没电话，派通讯员把老叶找来，他熟悉这一带。我们找找找，说不对，绑架也没有那么严重啊，估计是不是被谁糊弄到什么地方去了？一转转到了妓院了。我现在告诉大家，这事我亲自办的，绝非说瞎话，用我的人格担保，我绝对说的是实话。这一弄，找出来了。稀里糊涂，老同志也不太明白，再加上自己心里面有点乱，好，马上往回送。那时候没有汽车，雇个三轮，把他交给市委。当天晚上讨论，宣布开除他党籍，不能容忍这种风气发展。

这次讲风气问题有一个大局，关系到我们整个党的信誉，关系共产党在人民当中的形象。别说现在的思想开放多了，但中国人对有些东西情绪上特别不能接受，其中就有乱搞男女关系，别说什么情妇，二奶这一类的话。过去老同志当中，包括党内的老倔头，包括八路军、红军干部，有时候犯点错误，说点毛病，动不动三句话，一不贪污，二不盗窃，三不乱搞男女关系，你还能开除我的党籍啊？他这三句话，我们过去在中央机关，常常把这三句话说出来。现在好了，一不贪污，二不盗窃，三不乱搞，这在我们党内有的人占全了。所以抓作风建设，也是重整我们的党威、推动社会和谐的需要。

 

权力观的检验

这次作风建设提出八条，这个八条现在有一个非常简单的概括，包括的是思想作风、学风、领导作风、工作作风，最后生活作风。重要的八项要求，跟八荣八耻相互有一点照应的，但这回是对领导干部说的，去年八荣八耻是就社会公众讲的，包括对小学生都有这个要求。锦涛同志强调的领导干部，还没有说所有的办事员、一般的公务员都那样，但其实是包括的。

领导干部作风建设的八项要求，64个字。勤奋好学，学以致用。心系群众，服务人民。真抓实干，务求实效。艰苦奋斗，勤俭节约。顾全大局，令行禁止。发扬民主，团结共事。秉公用权，廉洁从政。生活正派，情趣健康。过去我们说了几年，叫反对以权谋私，这里从反对的方面说。现在来了一个秉公用权，跟以权谋私相对应的。最后叫生活正派，情趣健康。多年不讲这个话了，特别是一搞改革开放、市场经济，这个电影、那个跳舞都进来了，倒是多样化了，有没有一个生活正派、情趣健康的问题？所以现在提出来了。

我过去是做党务工作的，我也当过这个书记那个书记。我知道，班子也好，部门也好，基干也好，这个事处理也挺费时、挺麻烦。这64个字是对全党的要求，对我们号称50万以上县处级党政机关50万干部的要求，把企事业高校都加进去，是一百万。这一百万人，有70万人稍微做得像个样子一点，就不要紧了。我这里有个反面教员，挺丢人的，是关于换届选举的。某省的一个副省长打电话找了几个亲信，说给我做做工作。这五个人通过发短信、打电话，通知了60多个人！给某某投一票，他要进常委。你说中央这样讲话、这样布置，他是个副省长，还干这种事。后来新华社的记者问我，这个事你怎么看？我说我感到太愤慨了，堂堂一个高级干部，怎么连这点自己约束都没有？后面还不知道许了什么愿没有，反正中央已经处分了。

当然，我比较重视的是权力观问题。请各位注意，我们平常讲法是不够的，现在讲作风，特别是领导干部作风问题，根本上是权力观的问题，是权力观的应用问题。战争年代经过来的干部在战场上流过血的，拼过命的，或者做过秘密工作的，或者建国以后的头十年最苦难的时候都经过的，他们的感受是不同的。有权力跟没权力是不一样的，当了一般的科长和当了一个处长或者批条子的，那是很不同的。说老实话，现在正因为是科长、处长，甚至什么局长、司长，他有权，那个权非常有实惠的。我批你这么一块地，或者批你某个东西，马上那个地方或者那个公司老板，他就一本万利了，提包里的钞票就很快鼓起来了。这就叫以权谋利，权力交换，权钱交换。

所以干部的作风问题，我说句很重的话，根本就是权力观的问题，就是手上的权力，你怎么认识，怎么用。说老实话，现在有一些干部高消费，甚至包二奶、养情妇，北京也有发生，都涉及到生活作风。我是个老党员，感到脸上也无光，包括上海陈良宇、北京刘志华，身为高级干部，摔跤摔得很大，其中都有生活作风问题，都有一个情色观。过去常常说金钱美女，我们中国共产党是一个战争年代出来的党，付出的代价很多，死的人很多，进城以后，周总理讲话了，要过好金钱关、美女关，所以要特别警惕的。

关于思想作风，要实事求是，工作作风要发扬民主，我就不着重讲了。因为这次锦涛同志讲话有新要求、新内容，是生活情趣，是生活作风，他强调生活要正派，情趣要健康。现在我专门就这个着重说一下。

第一，生活作风无小事。我们是领导干部，我们的一举一动不能认为是小事，跟我们职权的影响有关。比如你当处长、科长，得注意这个，生活作风是没有小事的。你要当做小事，问题小，这是你小，比方说你不会团结人，动不动军阀作风，拍桌子骂娘，这种影响也不好的。当然，这种事情充其量工作作风有问题，强迫命令，简单化，那么进一步涉及到消费、生活兴趣，问题就很大。

现在我给你们讲一个例子，说明小事可以发展得非常严重。一个中国驻外土木建筑工程公司的总经理，是过去铁道兵的一个爆破专家，很有成就，成渝铁路他都有功劳的。后来，公司改制变成土木建筑工程公司而且走向国外，就是承包。他56岁的时候，到了泰国。你们知道，那种国家有些特别的生活方式，说起来是入乡随俗，结果他也慢慢有些骄奢淫逸了，用公款一百多万包养了一个歌女，最后就在香风迷雾当中失去晚节。说起来，他开始是个生活观问题，最后是政治观，成为危害祖国的一个叛徒。

第二，谨慎交友勿随意。本来我们朋友都是很好的，但是你要有个区别，酒肉朋友还是不值得交的。为什么说是酒肉朋友呢？就是说，他只是在这个方面是你的朋友，真正要做事业，不值得交。过去我们入了党以后，觉得父母说得有点什么，好象还不能接受，其实现在要恢复这个东西，还是要有共同的信念、共同原则。一个人总还是有自己做人的原则、生活的基本规则。大家知道浙江台州有一个区位书记，因为他在国外和香港做买卖，为了各方面的关系打通，他滥交朋友，甚至跟黑社会都有交易。在这种情况下，他吃喝嫖赌。台这个案子早已经处理了，但是损失很大。由于他这样风气一带，吃喝玩乐享受啊，倒掉了一批。这一批是多少啊？将近上百人。这个风气坏了是从交朋友开始的，他进了那个圈了。

第三，要善知荣辱，谨慎用权。我刚才讲了，干部的作风问题跟我们一般人不一样，领导干部的作风问题根本是权力观的问题。究竟是秉公用权，还是以权谋私，提到这个高度来了。大家知道，像现在北京刘志华的案子和上海陈良宇的案子，都没有结案，都在依法处理，所以，必须在法律上完全站得住。现在像这样的大案要案，绝对是铁板钉钉的，将来翻不了。在六中全会前，外面鼓噪说陈良宇案该宣布了，我们开纪委会的时候，又说这句话。当时有媒体找我，我就跟他讲了，说我们的周期还没有到呢，我们移交给司法部门了，前面就是立案调查。我们程序是这样，要移交司法部门来审判，来判处、做结论。我们是希望立案以后争取三个月内移交，中纪委有时间规定，也不要拖太长时间，但是有例外，大案要案涉及范围广，可以延长。现在陈良宇的案子还没有结，包括北京的刘志华，因为他们牵涉的范围广，而且非常复杂。问题是他们手中的权太大了。陈良宇案那就不是一个亿两个亿了，权越大，出的事就越大。知道不知道这个厉害呢？知道不知道这个耻辱？什么是荣誉，什么是耻辱，就是因为这个从思想上混淆了。吴官正同志在2006年六月份有一个很重要的讲话，我们当时已经意识到，要出大案了。他宣布了一个东西，特别是这样的领导干部，政治上要使他臭名远扬，经济上要使他倾家荡产，最后一句话，思想上要他后悔莫及。我们当时一看，这样的讲法多年没有讲了。跟各位讲，我听到类似的意思大概是上个世纪50年代老红军进城。就是我刚才讲的，那次因为他是老红军，我亲眼看见，前胸后背是枪眼，那是真的，一点都不假的。当年就是立刻开除党籍，算是把他保留了。我们处理得最严重的，就是把干部送回原籍，就地安排劳动或者找点活让他谋生就完了。

所以问题就是，这个权究竟是谁的权？看起来是个生活作风问题，就是不知道这个界限。生活作风问题现在都是大量的，都是平常我们不当作特别大的事。我跟各位讲，实际上做了一个领导干部，特别是比较负责任的领导干部，生活方面纯粹的绝对的好像是个人私生活问题已经很少。实际上我们知道，中央有些机关，咱们不说太远，中南海的干部，你很难讲他的一举一动都是私人生活问题。其实，不光是我们中国，国外也是这样。国外的总统、总理，他有纯粹的私人生活的部分吗？稍微跟我们有点不同，这跟文化背景有关，但是总的来说，也没有多少，这就是因为你手中有权。

这一次，我告诉大家，中央已经决定了，既然干部掌的用的是公权，公共的权力，国家的权力，政府的权力，你是公权的存在者和执行者，你就总有一个公务和完全私人生活方面的关系，所以八小时以内是要管的。现在重申，干部的八小时以外也管。最近中央已经决定了，对在岗的第一线的干部的家庭状况，包括婚姻、子女的婚姻的状况都要报告，而且有期限。比如你的婚姻有点变化，多少天内就要报告，你不能过了半年才报告。这次提出来准备要查的几件事，我告诉你们。第一就是商品房买卖置换当中明显低于市场价格或者以劣换优获得利益的，这回要查。基本上靠各省市自己去办。第二，以借为名，占用了他人的住房、汽车的，要查。第三，参与赌博或变相赌博的，要查。赌博，说起来是玩的，怎么你老赢呢？没见你输过啊。查这个。当然这个比较难查，但我们已经纳入视线了。现在又有一种新情况，中央正在查委托他人投资证券，或者委托理财。这个名堂大了，通过银行，通过股票市场，通过证券市场，名义是委托别人办，那还不清楚吗？理财也好，什么也好，我们有个交换，反正你总是赚，没有赔的时候。比方说，我现在找某个地方理财，他知道你有权，将来在别的地方我们交换，给我的理财我总是有赚的，总在升值，总在盈利，就是这个。最后还有一个，为本人谋取预期的不正当利益的，要查。这个案子很难查，尤其在短时间看不出来。另外，就是为配偶子女或其他的亲友谋取不正当的利益的，要查。

所以，生活作风无小事，有大事，而且各种各样的方式都出现。归结起来，作风是什么啊？作风是一个人的思想、品行、气质自然而然地流露和外化。思想是本质，作风是表现，说起来，作风问题本质还是思想问题、觉悟问题。我们要重提一句老话，一个党员的作风正不正是有没有党性或者党性纯不纯的表现，要讲党性。许多的作风表现根本上是思想本质问题。今年是延安整风65周年，当年整风就是从作风开始的，最后涉及到世界观、人生观，所以延安整风后来有三查三整，很重要的就是查思想。我们现在讲的作风问题，请大家注意，说到底，还是世界观、权力观问题，还是各方面自己的操守问题。人的追求也必须有一个在合理的道德允许的范围内，否则的话，对我们党，对个人都是不利的。

软约束硬功夫

说起来作风要求好象是个软约束，搁着规定的条规，那叫硬规定。现在我要强调的就是，虽然是作风要求，但是要硬功夫的，这个磨炼也不容易。因为在社会发展当中，各种乌七八糟的都袭来，你这边要有硬功夫，要挺得住，不会因为受环境和其他的条件影响，使我们失去起码的是非界限。所以今天到咱们这个地方来谈，我觉得说硬功夫特别有意义，这主要是指社会环境，大的环境。

我们过去常常说，酒色财气，无非就是那些事。吃喝玩乐，有没有一个界限呢？有没有一个约束呢？我在这里要强调一下，其实我们有法规约束的。我们有党章，有党员监督条例，请你们注意，还有一个纪律处分条例。这个包二奶养情妇是有规定的，该怎么处分？严重的开除党籍。另外，处理上我们有时候手软，不够坚决。除了这些外，软约束就是一种道德要求，生活兴趣的要求，生活作风的要求。要注意这些软约束靠的是硬功夫，才能挺得住，所以没有一个内在的努力，就不能够有过得硬的好作风。

当前大的形势是有一个变化的，毕竟中央在强调要发扬优良的作风，要来打破一些歪风邪气，大的环境是这样。各地的小环境也要变化。另外，也不是那些环境变化停留在报纸上、广播上、电视上，要在实际生活当中体现。我认为从现在起到十七大，大约还有十个月左右的时间，最重要的是通过学习营造一种环境，反过来说，这种环境使我们的作风方面有些变化，所以强调这要下硬功夫的。

在党内，在一个单位的内部，在一个班子里面，要形成共识，然后有共同的约定。我认为在党的十七大的时候，如果党章上没有太大的变化，那么十七大的报告当中，一定会在作风问题包括生活作风问题上多说几段话。我们多年，这方面讲少了，跟党的八大的时候不一样，八大的时候讲得非常得厉害。那个时候刚进城，文化革命搞乱了，就不谈了。

小平同志生前说过，腐败的发展包括一些干部、老干部卷进去，比他预料的来得快、来得猛，使他感到很意外。作为一个老革命家，他都有一个这样的预感。现在又过了一段时间，再次提出生活作风问题，我认为我们都要意识到这是一个硬的功夫，但是也不能太简单化，需要有一个过程。

好，今天就说到这里，供大家参考。

（报告人系中共中央党校党建部教授）

责任编辑：刘晓楠

文章来源：http://www.71.cn/2008/1124/496076.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