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行政体制改革最基本的要点就是放权

 

王 健，国家行政学院经济学教研部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是享受国务院颁发的政府特殊津贴的专家。主要社会兼职有：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兼职博士生导师，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兼职博士生导师，北京师范大学经济学院兼职教授，中华外国经济学说史研究会副秘书长。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所学专业为西方经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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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稿视频报告：大部制改革方案的台前幕后

本稿PPT课件：行政体制改革最基本的要点就是放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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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领导，大家上午好！

今天和大家共同交流一个我们都很熟悉的话题，就是两会的《政府工作报告》，大家都已经学习过了，我想我今天上午就谈谈我个人的学习的一些体会。

大家都知道，《政府工作报告》是指导我们全年经济社会发展工作的纲领性的，也是具体指导性的文件，今年《政府工作报告》可以分成三个部分：第一，对过去五年工作的回顾；第二，经济社会发展目标和政策；第三，对政府工作的建议，也就是说，我们除了目标和政策以外，我们还要具体推进哪几方面的工作。

一、对过去五年工作的回顾

第一，是有效应对国际金融危机，促进经济平稳较快发展。我们知道国际金融危机以后，国家出台了4万亿元投资的计划。4万亿元投资计划以后，中国经济在2009年就得到了快速的恢复。2008年，当世界经济都受到了国际金融危机冲击的时候，各国经济增长速度都在下降的时候，中国经济的增长速度当时确实也在下降。有了这4万亿元的投资，当然国务院有一个很明确的说法，这4万亿元的投资呢，只是一个代表性的说法，准确的说法是叫做“一揽子”刺激经济的计划。在“一揽子”刺激经济计划的推动下，中国经济这五年还是实现了平稳较快的发展。所以这“一揽子”刺激经济计划是正确的，实践证明是正确的。第二，加快经济结构调整，提高经济发展的质量和效益。第三，毫不轻松地抓好三农工作。第四，坚持把人民利益放在第一位，着力保障和改善民生。第五，切实加强政府自身建设，进一步深化行政体制改革。

二、经济社会发展目标和政策

下面着重介绍一下经济社会发展的目标和政策。

（一）总体要求

经济社会发展的目标和政策有一段话在政府工作报告里面，这段话说明我们今年制定的目标和今年的政策是在综合考虑了国际经济格局的调整、以及中国经济本身在经济发展方式转型时期，在经济结构调整、在稳定增长和控物价之间我们遇到的现实问题的基础上，制定的目标和政策。对于这些目标和政策我们的总体要求概括起来，就是李克强总理答记者问的时候说偌大一个中国需要解决的问题很多，如果说主要问题的话是这么三个：第一，持续发展经济；第二，不断地改善民生；第三，要促进社会的公正。要实现这三条，我们就得做到什么呢？要有三大保障：建设创新型的政府，建设廉洁政府，建设法制政府。

这个就和我们这次两会以及十八大提出来的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它所牵涉到的问题有关系。大家说，我们要完成这些任务，今年我们又要实现“稳增长、调结构、控物价”的这么一些目标，我们肯定要在这三个方面都要做具体的工作，这些具体工作和什么有关呢？和这三大保障有关系，三大保障是创新政府、廉洁政府和法制政府。实际上跟我们十八大提出来的政治体制改革，行政体制改革，加强党的建设是一脉相承的。我们要在这些总体要求上，搞好五位一体的建设的话，才能把今年的经济社会工作做好。做好的话，就牵扯到我们经常讲的，今年国家在政治体制改革上有一个很大的推进，这个推进就是行政体制改革。

（二）大部制改革方案的出台

大家说，我们政治体制改革的最主要的内容是什么呢？政治体制改革最主要的内容就是，我们现在的基本的政治制度是不能变的，就像十八大上面说的，基本政治制度是不能变的。我们要做的是什么呢？十八大也好，我们政府的工作报告也好，反复强调一点，我们政治上最大地推进依法治国。在行政体制改革上的最大的推进就是我们两会马凯副总理跟大会做的报告，就是推行大部制改革。大部制改革具体的方案大家都看了，但是，大部制改革实际上有些基本的指导思想。大家说，大部制改革，我们要创新政府，建设创新型政府、廉洁政府、法制政府的话，它的基本思想是什么呢？就像大家说的，从二中全会来说，那就是四个分开，落实到行政体制改革。大部制的改革来说，我们就是要把这四个分开让它能够落地，大家说这个“落地”怎么落呢？在两会之前，在讨论大部制改革的时候，国家行政学院在这方面也和其他单位一样，比如说中央党校、国务院研究室等等单位大家共同在研究这个问题。研究这个问题，从最后马凯副总理的大部制改革的那个方案里面，应该说我们国家行政学院的报告是基本上被吸收了。

大家说我们这个报告写了什么呢？写了这么几条，我们经常讨论一个问题：究竟是“大政府小社会”好，还是“小政府大社会”好，这个问题你能搞清楚吗？事实上扯不清，为什么扯不清？小政府，什么情况下是“小政府”？告诉大家，纺织工业革命的是小政府，为啥那个时候是小政府？那个时候你大学毕业了，你懂蒸汽机，是不是你懂蒸汽机的人进了政府的监管部门，你不仅能够监管纺织厂，纺织厂就是用蒸汽机做动力纺纱织布的，你也能监管造船厂，造船厂不也用蒸汽机吗？这个时候大家想想，政府要多大，有用吗？没用，我有几个工程师在国家的工业部门，我把全国都监管了。所以当时英国的经济学家，这些人一听耳熟能详，提出来市场经济国家那就是小政府大社会，或者说小政府大市场。政府你不就派几个监督蒸汽机不出毛病不就行了吗，我定个蒸汽机运行操作规范，出了事我就罚你，不就可以了吗？那样说政府还要干啥？

政府还要干点基本的事情。第一，国防，你这个国家被人家侵略了，还发展什么市场经济？第二，政府要是不管，杀人放火抢钱发财最快，还搞什么市场经济？搞不了。所以当时的小政府的概念很流行，政府当好看门的就行了，当好守业者。你不就管着国防嘛，你就派几个工程师看着蒸汽机不要爆炸就行，这就是小政府，小政府能够一直延续到今天吗？那是不可能的。不要说今天都是大政府，那也不能这么说，政府的规模和什么有关系呢？政府跟这个有关系，我们在座所有的人都学过经济学吧？大家共同了解一个理论叫做社会分工与专业化理论：生产力越发展，经济社会发展的越快，你最后一定分工越来越细，专业化水平越来越高。当专业化水平提高的时候，大家说小政府还行吗？恐怕不行。

我们看从蒸汽机、纺织业的革命，到机电工业革命的时候，是不是学机电的人已监督不了造船的，学机电的你管不了造汽车的了吧，这还能小政府吗？你当一个守业者行不行？不行，你要当守业者，每天马路上跑的汽车就是定时炸弹，开着开着爆炸了怎么办？这是不是要政府专业化的监督？这是机电革命。机电革命过了，工业革命是第四次，科技革命是第三次，第三次科技革命我们发现一个问题，很多东西从有形变成无形了，炒股你手里还拿股票吗？没有，但是你照样在做买卖。网上买东西，你没见到货，你就订货了，你就把钱交出去了。这种监管跟我们监管百货大楼不一样，是不是要有更多的人去监管呢？大家说，这叫随着转移化分工水平的提高，政府监管的队伍要越来越大，所以讨论大政府小社会，还是小政府大社会有意义吗？没意义。

对中国来说市场运行当中那么多的问题，中国是不是需要一个强政府？所以我们报告的第一段就是强政府大市场。市场你可以发展，一个政府必须是强有力的政府，你啥都监管了，你是讨论大政府小社会，管什么，还是小政府大社会，有用吗？什么用处也没有，它只能随着专业化水平的提高，监管部门就相应地增加。所以大家看了，大部制改革，部是少了，副部级的单位少了吗？不少，随着监管的缺少，这些副部级的单位不能撤，只能归并，将来可能还要再增加。美国确实是大部制国家，德国确实是大部制国家，部不到二十个。美国不到二十个部，底下执行机构有多少？像环境保护署，那样的署有多少？用我们的话来说，副部级机构有多少，140个。所以大家发现没有，这次大部制改革的基本思想，不是简单的说，把机构并一并就得了，不，从职能来说，你需要多少部门不可以减少，需要根据职能定出来的执行机构也不能少，这就是大部制改革的最基本的制度。根据专业化水平来定，根据职能定，职能这个东西不能空谈，你得根据中国的实际去讨论这个问题。

（三）行政审批制度改革

行政审批制度改革，那怎么改革？按照什么思路改？当时我们讨论政府各部全体不同的思路，最后我们部门的那个思路觉得差不多。我们这五个部各有分工，分工不同，不同在哪儿呢？公共管理教研部，对着我们国家行政学院名称的，专门讨论行政体制改革，哪一部分进来，哪一部分增，哪部分减，讨论这个比较多。法学部讨论依法治国，社会文化部讨论社会事业发展和文化事业发展，我们政府学部就讨论政治体制改革，我们经济学部专门想，你这个改革怎么适合市场经济发展。所以我们讨论了以后，提了个很简单的思路，这东西说起来也难，也不难，你那么多的事情，什么你该多管？什么你该少管？我们最后就提了一个建议，叫做凡是市场准入的咱少管，凡是进了市场的咱不能少管，所以最后在马凯的报告上变成了四个字，我们整个这次行政体制改革的一个概括性的描述，叫做“宽进严出”。为什么要宽进严出、市场经济鼓励什么？是不是总理讲的我们要提高社会公平？社会公平是什么？大家注意过没有，总理说的社会公平跟我们老百姓一般理解的社会公平不一样。老百姓理解的或者社会上理解的社会公平，你一个月怎么挣100万呢，我一个月怎么两千块钱都挣不了。总理告诉大家的公平，很简单，不管你家庭出身是什么，我也不管你从哪儿来的，你进入市场以后，是不是机会公平了，你机会都不公平了，你怎么让人家竞争呢？我们“宽进”就是这个意思，为什么一定要宽着进，市场准入方面你一定得松着一点进。

大家想想，我也不知道什么事张四能够成，李四也能成，你说张三能进，李四不能进，这不叫公平了。大家说这个人就能进，那个人没钱就不能进，这肯定不对。有钱的人可能给社会贡献很大，有钱的人也可能给社会造成的危害也大。在你不知道或者说你没办法识别进来的市场主体谁好谁不好之前，是不是我们只能做一件事情，就像我们说的一样，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你非要说你注册资本10个亿，你就比注册资本30万的强，不一定。今天上午有个新闻，尚德公司破产，尚德公司是无锡的一个企业，人家注册资金几十个亿，然后上市了，在美国上市，在香港上市。上市以后，当年它是那年的首富，中国最富有的人，现在宣布破产，这匹马厉害不厉害？这匹马很厉害。在市场上遛得行不行？显然不行。我们中关村培养了很多小企业，我规定你有多少注册资金，有多少专家，多少技术人员就一定能成功，不一定，既然不一定，你别把那些有希望的人挡到门外去，因此，改革的基本思路就是这样。

（四）放权

大家说改革的具体做法是什么？我们当时讨论了半天，几个部门坐在那里讨论，院长教导我们是：你们这样讨论不对，为什么不对？比如说，我们讨论哪些东西应该是要审批的，哪些东西是要放的。我们真的一项项讨论，院长说你们这么讨论不对。他说你们知道改革开放以来，中国能够取得那么大成就，你们知道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吧，你要对你们的改革，经济体制改革，行政体制改革，不管哪个，你要给我做出理论的解释。

他说大家现在都觉得国有企业好，当年你可知道，大家都想从国有企业跑出去，现在大家都想进国有企业。当时全把我们说傻了，这个原因太复杂了，我们领导说起来就简单了。他说很简单，第一，你们理论上清楚，国有企业也能搞市场经济对不对？我们现在已经不会有任何人说，我们行政体制改革也好，政治体制改革也好，社会管理体制改革也好，它跟市场经济有什么冲突，这个不会有了，你把理论解释清楚了，你怎么操作？哪些要放，哪些不能放，哪些还得加强？有人就从技术上讨论这个问题，很简单把行政审批改成备案，在座各位都知道，改成备案行不行，那是万万不行的，不改备案，充其量也就是行政审批的时间长一点，改成备案那就叫做长得没数。

后来我们那个讨论就慢慢明确了，大家知道，怎么操作吧？具体操作的是实际工作部门的人比我们强，但是我们必须提供思路，只有两个字，放权。院长说，是不是所有的改革都是放权？为什么国有企业搞好了？原来一个个国有企业全跟所有的部相关，地方是不是都跟局相关，先把他们分开，咱不能说分得很彻底。是不是分开了就好一些，他说分开就是放权，所以行政体制改革，行政审批制度改革的最基本的要点就是放权。这样你的政府才放心，放权也好，有利于建设廉洁政府、法制政府，少在那些事情上搀和，如果做得不好还把你套进去了。有的干部真的不是自己想干什么，就因为你管的太多，你稍不注意就绕进圈套里了。你可能一天处理很多事情，人家三个月一年就琢磨这个事情，他考虑的问题一定比我们细。你一天干十件事情，人家三个月只干这一件事情，所以有些东西放掉，但是都放掉那市场就乱了，所以我们后面一段，通过加强法制建设，加强对市场的监管，因此就形成了在放权基础上这四个字“宽进严管”。

进了市场，你得好好管，你真的不行，你既不是骡子也不是马，你是个老鼠，那得拍死你，否则这市场永远也搞不好。三聚氰胺以后，我们对奶粉问题搞不好，大家都争先恐後出去买奶粉，这哪行，这种事情就得严管。上海这又出现死猪的事件，那就得严管，沿江就不能盖养猪场，今后还应该更严，凡是把死猪扔江里的直接判刑。所以我们要做的事情今后还很多，大家不要小看这四个字，这四个字下来里头的内容很多很多，牵扯到我们行政体制改革的部分就更多，当然今后食品安全总算有指望了，为什么有指望了？成立这么一个国家局以后，至少食品安全有人兜底了，不至于像以前一样，豆芽出毛病了，工商说不是我的责任，农业说不是我的责任，质监说不是我的责任，确实都不是它的责任，管农业的说豆芽是地里长的吗？不是，那当然没它什么责任。工商说我管流通吗？这不是我的责任，质监说这个东西它家里生产的，不是企业生产的，我能管的了吗，都没有责任。大家发现没有，新的局成立，是不是把这些漏洞补掉了。从严管的角度来说，政府一定对食品安全得有一个兜底的部门，他就是兜底的部门，出了食品安全我就找你，安全问题我就找你，这就是严管最基本的事情。因此，食品安全是两会上讨论最多的问题之一，也是这次从机构改革角度来说做得比较彻底的一次，当然，它真的能管好，还得很多规范性的法律法规出台。大家想想，食品安全确确实实跟中国经济有关系，食品安全你搞不好，是不是中国消费市场大家没信心了。为什么中国那么多人要到国外去买奶粉？那是对国外奶粉放心，其实不仅是奶粉，奢侈品为什么不能在北京的商店买，一定要到法国巴黎老佛爷买，买什么都便宜，便宜确实是个因素，但是还有一个因素，你图便宜，你是不是也得有代价，时间是不是代价？时间就是金钱，别看你省了三瓜俩枣，这是不是代价？还有就是维修，不是所有的产品都能全世界维修的，北京还好一点。

他们到法国买是不是买了两个字，放心，给中国监管提了一个问题，什么时候中国出的商品跟法国巴黎老佛爷的商品一样放心，是不是中国消费会增加，不要增加大家一分钱，不要有其他任何行为经济增长点，中国消费是不是也增加了，现在不放心了，北京有没有LV的包？有。劳力士表有没有？有。有几个敢在北京买的，我的破表我当然在北京买。这是不是对中国经济来说加强管理，就是说市场的严管是促进中国的，建立中国市场经济的竞争秩序的，你是无论如何绕不过去的改革的攻坚阶段。你一定得把这个事情给办了，这个事情不办，咱天天讨论促进经济发展，你就靠盖房子吧，当然现在盖房子，沿海地区也出问题，至少深圳老百姓心里打鼓，大家都这么一想，那只能跑到北京、上海、广州买房子了。这么一来，调控房价的任务是不是更艰巨了？所以“宽进严管”这四个字对中国经济社会的长远的发展有极为重要的作用。所以关于总的要求这段，我们是不是就解释到这儿。

 

 

（五）预期目标

接下来，我们谈谈今年经济社会发展主要的预期目标，大家知道，它有这么四个方面，第一，国内生产总值增长了7.5%左右，发展进一步增强。第二，居民消费价格涨幅3%左右。第三，城镇新增就业增加900万人以上，城镇登记失业率低于4.6%。城乡居民收入实际增长与经济增长同步，劳动报酬和劳动生产率提高同步。第四，国际收支状况进一步改善。

1.国内生产总值增长7.5%左右

我们现在目标为啥要定7.5%，我们现在之所以提7.5%是因为7.5%是我们兼顾长远和当前，科学合理的目标，国内生产总值生产7.5%，一个消费价格增幅了3.5%，为什么专门对这个问题做解释呢，这个就和中央对国际经济的形势判断和国内经济形势的判断是有关系的。

因为从中国未来的经济发展来说，我们增长7.5%是有道理的。大家都知道，我们在十八大报告里头，我们提出来，我们到2020年的时候，我们要让居民收入倍增，你让居民收入倍增，这就有一个每年增长多少的问题，大家说我们每年增长多少呢？按照2010年GDP去算，每年增长8%，但是大家知道，我们2011年、2012年，经济增长的速度已经超过8%了，这样我们在2012年的基础上再去计算，到2020年，GDP要翻一番，每年经济增长6.8%就够了，其实6.8%都用不着，6.67%就够了，既然6.67%就够了，不需要8%，所以从长远来说，我们没有必要每年都定8%，我就要6.8%，到2020年我们GDP翻一番的目标就完全没有问题了，这是一个考虑。

第二个考虑，大家说你干脆定6.8%就行了，还不能定6.8%，我们得稍稍留点余地，你经济增长速度也不能太慢，经济增长速度要是太慢有问题，经济速度增长一慢失业就会增加，失业一增加，带来了一系列的问题。所以我们经济增长还得比6.8%要快一点，7.5%比较合适，比6.8%高一点，你失业率不会太高，失业率不会太高意味着就业比较好，就业好就能够带来居民平均收入的增加。居民收入的增加就能带来消费的稳定增长。因为大家知道，我们个人花钱跟国家花钱是不一样的，国家两种办法花钱，从我们财政角度来说，国家要不就是量入为出，要不就是量出为入。从国际金融危机以后，世界各国政府都是量出为入，咱先说今年花多少钱，对我们个人花钱来说也能够量出为入吗？不行。大家说，我看北京房子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将来涨还是跌，咱可着劲的买房子吧，可着劲的买房子你也得注意，你到银行申请贷款的时候，你也得根据你的收入和还款的能力来买房，可能你的收入够买别墅的，银行给你贷的多，你自己家里有钱。可能你说我现在钱买不起别墅，我只能买个公寓房，不管怎么说，我们个人花钱你只能量入为出，你假如不量入为出，咱也学学国家量出为入，你发了张三、李四债券没人要啊。所以中国居民的消费它依赖收入的增长，你没有适当的经济速度，没有大家收入的增长，中国消费的收入就成问题了，没有适当的增长的话，没有足够的收入，你投资也不能光靠政府投资啊。所以我们要保持适当的速度。

大家说，我保持8%不行吗？不行，你国家保持8%，你看地方肯定超过8%，西部地区一定会超过8%，一定有个引导作用，不能定8%，我要稍微定低一点，稍微低一点，还给政府留了点余地。我们经常讲，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调整经济结构，只要你调结构，有一部分产业突飞猛进，有部分产业是不是日薄西山，日薄西山意味着经济增长的速度会相对的下降。因此，在这个问题上，我们确确实实要有比较清楚的认识，我们可以让经济增长速度定高一点，但是定高了呢，对我们调结构来说，发展方式转变来说，这个空间就很小，我们放低一点，我考虑到你增长的速度的变化，我考虑到可能有一部分产业发展很快，有一部分产业它会衰退，有部分企业甚至会破产的情况下，我定7.5%就比较合理，这叫做留有余地，而且大家知道，我们马上就面临一个问题，通货膨胀，那么既然通货膨胀近在咫尺，从留有余地角度来说，我们不能把它定的高了，不定的太高有一个好处，让我们少追求增长速度，留一点点钱出来，留一点点精力干什么，治理雾霾，加强生态文明建设，那玩意儿是要先花钱，然后促进我们身体健康的，所以这个数字不能定的太高，这是7.5%的问题。    

还有一个问题，我们经常讲，为什么不能把它定的太高的原因就是国际经济的原因，大家看，美国有赤字，美国这个月和下个月马上要讨论的是债务上限，财政悬崖躲过去了，但是大家发现，美国人对于这个债务上限不大在乎，它拿着单手托着，单手能托一块大石头吗？托不了，单手能托个大雪球差不多。欧洲人就不一样了，欧洲人遇到债务危机真是一块大石头，要把欧洲经济给砸下去。这两个情况综合一起，当全球没有重大技术革命、没有新的经济增长点、没有创新的政策组合的时候、没有真正的携手并进的时候，世界经济将面对缓慢的复苏和膨胀。大家说缓慢复苏对中国好不好？复苏当然好了，但是太慢了，对中国的出口是不是有影响，可能美国经济到今年年底行了，它行了以后，我们出口才能增加。

大家说，我现在出口就挺好，你好的是啥，你好的是毛巾，是卫生纸，就那还是出口退税支持着呢，很多产品都不要，什么时候要？什么时候它经济恢复了才要，他是不是恢复了呢？美国经济确实恢复了，它恢复的标志有好几个，第一个，美国股市创1896年以来的新高，大家说股市好又不是实体经济看，这跟美国企业的融资方法有关系，中国企业说没钱了要融资主要找银行，包括西部地区，地方政府搞了融资平台，你以为他能借到老百姓的钱，借不着，他只能说公务员这一年的工资别发了，也摊派不了，只能找银行，中小企业融资难，难在到银行借钱难。大家说，美国企业到银行借钱容易吗？也不容易，你企业搞不好也不容易，但是美国企业融资总量由大约50%甚至于超过50%不是到银行借钱，它到证券市场融资，要么上市公司发股票，要么我发企业债券，人家直接融资占了一半。   

这么着以来，大家想想，你这个企业在股市上表现的好，是不是银行也喜欢你啊，像上德一样，要摘牌了哪个银行喜欢你，是不是它的直接融资和间接融资息息相关，息息相关的结果是什么呢，美国股市好了，美国经济真的就见底回升了。我们客观来说，它见底了，不等于1月份就回升、2月份就回升，是不是我们不能把经济增长的速度定的太高，这样我们就定的7.5%。

2.抑制通货膨胀

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通货膨胀，这也是政府工作报告专门解释了第二个问题，给大家看一张图，2007年5月一直整理到2月份，你把它放到一张图上就可以了，大家发现没有，中国的通货膨胀已经过了最低点，要开始回升了，为啥通货膨胀又开始回升了呢？是不是还能让它掉下去？费点劲，为什么费劲呢，美债警报解除，中国通货膨胀增加，是不是中国货币这几年发多了，大家知道，美国已经整了四轮量化宽松政策了，美国四轮量化宽松政策整下来，货币供应量M2，搞财政的都知道，不用解释了，M2和GDP的比例，美国是10.04万亿的M2，GDP16.08万亿，美国说这是初步的数字，还需要做些小的调查。看一下在中国，统计局过几个月还会调整，不管怎么调整，大的比例是不是就是这样，大比例97.42万亿，中国GDP52万亿，美国马上充其量只面临着债务上限之争，它的通货膨胀这几年都不高，2%，1.8%，这个它都有，但是到了3%呢，它没有，没有的原因跟美元的地位有关系，中国要是我们多发一块钱，那一块钱就在中国流下了了，能不能流出去，很少，因为东南亚喜欢人民币，包括现在法兰克福现在也有一个人民币交易的离岸中心，香港也有，但是这些数量是跟97.42万亿相比，是不是九牛一毛。美国跟中国有很大的不同，因为全世界做投资也好，全世界做贸易也好，以前确确实实美元的地位有点动摇，觉得拿到美元做贸易也好，做投资也好，有一个风险，欧元会比美元坚挺，我买了美国股票了，结果美国的股票涨幅跟欧元区的涨幅一样啊，但是欧元的汇率相当于美国的汇率提高了5%，结果我是不是在美国投资就亏了，我只能挣2%，我要在欧元区，我拿到欧元投资，然后再倒回来，那我就挣7%，所以那个时候美元的地位确实有所动摇。

动摇了之后，美国人当然也不闲着了，我们有时候经常讲，美国人经常干这样的事情，聪明人装傻，他告诉大家，我这美元不行了，现在欧元上来了，聪明人装傻那叫阴险，他这边说过了，那边调过头来，他就干了一件很坏的事情，让他的那些机构跑到意大利去，跑到西班牙去，跑到爱尔兰去，把他们的政府评级全调下来，整完了大家发现没有，欧元还有国际地位吗？有，但是国际地位受到极大的动摇，欧元相对于美元原来升值了，贬值的结果很简单，是不是美元的霸主地位又恢复了，2011年的下半年恢复了。

从2011年下半年开始到去年的全年，美元又重新恢复了它国际货币的地位，对美国很有好处，你恢复了国际地位是不是各国都喜欢拿着美元做买卖，做国际贸易，做资本市场投资。结果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美国人的货币是国际货币，它干一件事情印钱，也就是说，他把6毛钱的通货膨胀转移到全世界去了，哪个国家美元多哪个国家就受通货膨胀的影响，大家知道拿到美元贬值，但是又找不出比它更好的东西来，你就没招。因此，美元确实跟中国人民币不一样，中国人民币出不去，你出去谁认你呢，只有很少的国家认人民币，大部分的钱都留在了中国，是不是我们还得回到马克思主义？大家经常讲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你就好办了，马克思当时怎么说呢，什么叫通货膨胀？纸币的发行超过了流通当中所需要的数量，这个数字大家看看，何止超过了流通当中经营所需要的数量，这通货膨胀确确实实是悬在经济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接下来根据这些我们就定了这些目标，也就是《政府工作报告》第三部分，2013年宏观经济政策。宏观经济的政策首先是稳健的货币政策，有几条，这几条从金融的角度都做了安排，本来我们指望CPI低一点，我们货币政策就可以宽松一点，现在CPI上去了，这CPI政策就不太容易宽松了。第二条就是积极的财政政策，考虑到货币政策它的余地比较小，所以我们要想实现7.5%的目标，还真得靠财政政策来发挥作用。财政政策发挥作用，第一条就是我们还要增加赤字的数量，赤字数量的增加就是国债规模也增加，赤字1.2万亿，第二个要减税，减税结合税制改革完善结构性的减税政策，重点对进营业税改增值税，继续加强对地方政府债务的管理。这些是我们最基本的政策。

三、对政府工作的建议

下面就是第三大部分，对政府工作的建议。实际上也是我们今年工作的任务，有四个方面：一，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促进经济持续健康发展。二，强化农业农村发展基础，推动城乡发展一体化。三，以保障和改善民生为重点。四，全面提高人民物质文化生活水平以更大的政治勇气和智慧深入推进改革开放。

为什么我们还是要在这四个方面来做，这四个方面做了以后，这四方面的作用是围绕中国经济长期增长的动力来安排。我们有时候经常看到媒体在讨论，中国经济增长了，还能增长10年，有人说增长20年，有人说增长30年，靠新四化，新四化实现了，增长20年、30年没问题；新四化没实现，增长20年、30年就会有困难。但是为啥新四化实现了，我们增长20年、30年就没问题呢？我们一条一条地看，为什么十八大要提出新四化，然后我们政府工作报告要围绕这新四化展开的这四项任务。

（一）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促进经济持续健康发展

1.新型工业化

在座各位可能绝大部分的人都有车，或者家里有车。大家发现没有，我们现在有车了以后，我们才发现这个问题，好一点的车，你把那个前盖打开了以后，看了以后那发动机有多少是国产的，几乎没有，大家想想这叫工业化吗？国家有生产能力，把全世界的东西拿过来以后一装就OK了，但是这叫新型工业化吗？

大家说啥叫新型工业化呢？新型工业化就是说中国人除了会攒，还会干一件事情：中国人自个儿生产的发动机每一颗螺丝钉都是中国生产的，体积跟宝马车一样，最后上路的时候要跑的比宝马车快，发动机使用的寿命比宝马车长，中国有这样的发动机吗？有，这是不对的。民用车有吗？没有。部队一年才产多少车，大家想想，汽车工业要是发生了这样的革命，是不是中国的新型工业化就能实现了。假如实现了这样的新型工业化，中国经济不要说增长五年，增长十年也没问题，每个螺丝钉都是中国生产，那咱们会带动多少产业。

2.信息化

在座各位把手机拿出来，你看看你那手机有一台是国产的吗？没有吧，但是是不是中国造的，都是中国造的。中国能挣多少钱，中国每年生产10亿台手机，每台手机挣1%，那些钱都被苹果挣去了、三星挣去了。自己能生产吗？能，能攒，就是不能说我从每个零件都自己生产，移动内存干不了，显示屏也干不了吗？中国哪个企业能生产我们手机的显示屏？北京没有，全国还有吗？北京没有，上海没有，广州没有，哪个城市还能生产出来？北京科技人员那样集中，高校那么多，一个手机显示屏生产不出来，这叫信息化水平提高吗？这叫信息化吗？更何况我们的网络服务器还在美国呢，啥时候把那服务器放到中国来，还得了吗？中国再增长了，在刚才新型工业化的基础上是十年，这再来十年。中国现在手机用户8个亿，电脑用户也是几个亿，问题是它在这个地方，咱手机也好、电脑也好，你就是不愿意更新。就像我这样很懒，我是电脑不愿意更新，手机也不愿意更新，更新一次我就受大罪了。我跟年轻人不一样，年轻人拿着新手机俩小时就非常熟了；我不行，一个手机让我折腾的，七天假没过好，好不容易把原来的信息都存进去了，那七天发了无数错的祝福短信，你发错了，不还得给人发一条吗，七天假期老干这些事了。这是手机，大家发现没有，电脑更洋货，三年不更新，五年不更新，慢咱就不说了，慢咱等的起，问题是好多事情它干不了。

大家现在想想，换手机也好，换电脑也好，有真正国产的吗？没有。假如真的有国产，中国经济再增长十年，有问题吗？没问题。所以中国经济增长，能增长多少年，关键就看新四化。还有就是现在大力提倡的城镇化，城镇化当然很管用了，特别像有过在农村生活经历的。当年下放的时候一年花不了几个钱，花不了几个钱对父母来说负担挺重的，因为要负责我们的火车票，还有买衣服。我们下放的布票没有我们的份了，但是买衣服还得回城里买，当父母的还得把布票省下来，给我们买衣服。但是对于一个地道农村人的生活来说，对市场无欲无求，他无所谓：吃的，所有的食品都是绿色食品、有机食品，不要说农药了，我告诉你，化肥，我们刚下放那几年没有用化肥的。那时我们快走了，这边招工考大学的信息都来了，农村才开始用化肥，但是有机食品确确实实也还有些问题，不是一点问题没有。有机食品好不好？好，身体健康。但是有机食品有毛病，产量很低，我们现在黄瓜买这么长，看上去绿油油的。当时还是我们自己种的，天天晚上去浇水，很辛苦，一身一身的汗在出。当时为什么身体好，就是那样费劲，种出来的黄瓜这么长，农民比我们种的长一点，也就这么长，不是直的，全都是弯的。

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一个农村人，他对市场确实没有什么需求，而且他不需要有需求。他不能一点东西都不买，有一样东西真的种不出来，衣服也能种出来，衣服不就是棉花纺出来的吗？我们现在进博物馆看到的机器，我们下放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有，木头架子做的，不要花钱。唯一要花钱的是盐，老乡有一个最简单的招，拿着鸡蛋换盐巴。我们城镇化每年一个百分点的话，是不是这些跟市场无关的人，他进了城就对衣食住行都有需求了，这么大的需求，岂不推动经济很大的发展。唯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就业，就业这问题不解决，那不行，进城容易就业难，只要把就业问题解决了一切问题都OK了。这三大动力加在一块中国经济可不就升上去了。我们政治导向、改革导向就围绕这个来。改革四条，宏观经济政策的调整，都是为了促进新四化的实现，为了实现新四化。当然我们今年很重要的《政府工作报告》提出来，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促进经济有序健康发展。

我们看到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很让人头疼，中国经济确实发展的很快，但是中国经济增长方式真的没有足够的转变。我们老是在这个地方整，据说发动机不是中国造的，轮船发动机不是中国造的，飞机发动机不是中国造的，除了部队，都是美国机械公司造的。那这怎么叫中国造呢？我们也把这个问题提出来了，人家回答的挺干脆，这叫中国品牌。现在大家都用冰箱吧，原来哪一台冰箱是中国产的，这叫品牌意识。问题在这儿，你老搞这玩意儿，是不是中国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就有问题啊？我一定得往这两边转，这两边一个是研发创新，一个是全球的运营和销售，首先要做的是关键零部件的生产设计，研发和创新。

大家发现没有，在这个方面，你要是能够取得进展的话，你在国际市场的营销上就有你一席之地，最明显的就是三星。现在买手机，年轻人买苹果，我年龄大的倒想买，最后没买，那东西操作起来太复杂。什么手机不复杂，就是三星和HTC的，人家为什么不复杂，一是关键零部件的生产，第二是设计，苹果的话，打开字要变大就很难，三星想让它变多大就变多大。前一阵子，我们都知道，苹果看着三星挣钱了，心里头不爽，于是把三星告了，说侵犯知识产权，三星侵犯没侵犯呢？确实侵犯知识产权，那就是三星倒霉，美国的法院判三星，你赔钱，赔25亿。三星嘿嘿一笑，小意思，25亿对三星来说什么概念，一个月的净利润。

我们再说一个，中国生产的电池确实质量可以，但是没有信誉。我当时用摩托罗拉的时候，买个新机子，当时不叫双电双充吗？充电寿命最长的是深圳的那个电池，问题是信誉不好。苹果一听说中国的手机的电池会爆炸，他敢用吗？不敢用，以前摩托罗拉的好办，你可以换，苹果这个你上哪儿换，固定在里头，一爆炸手机也完了，所以中国本来这么大个市场，他不敢用。人家三星仗着会设计，关键零部件市场，所以把中国的市场和世界的市场都占了很多。

 

 

（二）强化农村发展基础，推动城乡一体化的发展

这方面我们有很多事情要做，根据《政府工作报告》，我们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做。

1. 工业企业带动型

具体到城乡一体化的模式来说，工业企业带动型。北京市的城镇化，大家知道是什么推动的吗？我们一年各高校毕业的学生留下来的几十万，但是咱真正的像平谷，像怀柔，这些地方的农民的城镇化的进程没有达到国家的标准。北京确实人口增加得很快，北京人口的增加主要来自于外地进来的，也就是说，北京市的城镇化等于是移民的城镇化，它不是说北京市当地的农民城镇化。咱们北京市国土资源局专门做过这个研究，我记得去年年底的时候，他们有一批局级干部在北京市委党校学习，都要写学习报告。北京市的城镇化水平低于任何一个省会城市，按照北京市当地的原住民，原来的长住人口和农民来算，北京的城镇化是最低的。

2. 产业集聚型

这方面工作还得推进的方法还很多，刚才说工业企业推动型，还有产业集聚型的，围绕一两个龙头企业会形成一批企业在那儿。当时中央电视台从这儿搬到朝阳区，当时文化创意产业很多小公司就说了，其实不是税收的问题。大家知道，所有的企业现在全到朝阳去活动了，所以像这种围绕着一个中心，它也能够形成新的城镇化，当然了，那个没有给我们当地农民带来多大好处，但是确实吸引了一批北漂，搞那文化创意的产业。当时石景山的跟我说，我们也得考虑，不能再在石景山待着了，也得考虑挪。

3.特色产业

这个特色产业不一定是高科技，也可能是高科技，我在这个产业上做得特别强。比如上次我们到河北去，每一届省长和书记都想把河北省的钢铁业为主的产业搞的轻一点，怎么发展点其他的东西，几任下来发现不行，它就是特色产业，你没招。但是这么着做有一个好处，我很多企业都在这儿，相互之间竞争性很强，互补性也很强，你的技术我知道，我的技术你也知道，大家在这个上面竞争的时候，相对公开透明。这样有的企业就知道，错位竞争，我明知道，钢铁厂挣钱，但是我不能开，开了这么多钢铁厂了。有的企业只做管道的阀门，也行，全国70%的管道阀门是他提供的，整个这一片的农民慢慢就都给它打工，这就城镇化了。

当然了，城镇化还有国家创新体系，国家出钱搞宇航飞船，搞卫星，你在这个附近发展企业搞城镇化也行，还有就是军队和军工产业的发展，它也能够推动城镇化。对地方来说，特别对像省会城市和地级市来说，真的很重要。你就有一个部队在我这儿驻着，当地的消费就上去了，因为部队的消费是稳定的。老百姓消费可能是说我这个收入多了，多花点钱，收入少了少花点钱，部队的消费是稳步增长，对当地消费拉动也是稳定的。生产第一颗原子弹的这个地方，就是这个模式，每个螺丝钉我都生产。我记得参观原子弹基地的时候，还能看到老式的车床，为什么搞个老式的车床在这儿呢，说当时的指导员，每个螺丝钉都是我自个儿生产的，我保证是没有问题的，所以那种非常简陋的机床，还在那儿放着呢。作为博物馆展出，确确实实是很有启发意义，但是现在不是的。现在大家知道，已经不是这个状态了，已经是剥离这块我给周边企业生产的，而且这个企业是民营企业，这是我们推动城镇化有很多的形式。

城镇化推动的产业，我们经济增长保期有哪些呢？房地产、建筑业，因为你要搞城镇化，房地产也不能不搞，还有城市交通、污水处理、城市抗洪，这个问题越来越突出了。医疗服务、医疗器械、消费带动的医疗产业，还有传统的产业，它都能够带动着我们的经济发展。当然了，我们作为地方政府来说，我们首先要做好各种方面的分析，我们要能够找出自己的优势产业、支柱产业、潜在产业和弱势产业出来。别什么产业都往里搞，搞了以后，有的有用，有的没有用。作为我们财政来说，我只支持优势产业和支柱产业，有潜力的产业你成长得好了，进了我的优势产业我才支持，不进我的优势产业，我也看着，让市场去淘汰你。优胜劣汰，你活下来的可以，变成优势产业了我也支持你。

（三）深入推进改革

1. 构建地方税收体系

我们有更大的政治勇气和智慧，深入推进改革，坚持职能转变，还有市场经济的改革，还有加快财税体制的改革。这次提出来要构建地方税收体系，这个是几乎所有的地方代表都关心的问题。你给我们的事情这么多，财权和事权要对称，不能什么事情都让我干，钱你不出，你在那儿开支票，掏钱让我掏，所以这个是我们未来要建立重要的体系。财政体制关于消费的创新，体制会陆陆续续地出台。

李克强总理说，我们还要用简朴的政府取信于民，造福于民，让人民过上好日子，政府过紧日子。这里我们也约法三章，本届政府内，一是政府性的楼堂馆所一律不得新建；二是财政供养人员只减不增；三是公费接待、公费出国、公费购车只减不增。这三条中央政府要带头做起，一级做给一级看。所以约法三章我觉得很好，大盘子里头这些事情不干了，它就能够把钱用到最需要的地方。咱坐在这儿是公务员，咱回家是不是也是消费者，咱消费是不是也是需要收入的提高，你收入不提高，可能吗？所以这一个事情干得好，你少盖楼堂馆所，你少出国，这钱不还在吗，这钱就好办了，进行一些结构性的调整。

2. 房地产控价

还有要搞城镇化确确实实需要解决一个问题，房地产价格不能太高。房地产改革要一高的话，大家想想，首先让农民进城这个成本就很高，这个成本高了不说，还有一个问题，你房地产价格高，是不是所有的生活必需品的价格都会慢慢的水涨船高？你房地产价格高，还超市的租金也得高一点，你慢慢来以后，带来第二个压力：这些人你让他进城了，进城了以后，是不是他得就业，就业是不是得有相应的收入，这样的话就形成了一个循环，你形成的循环就是给城镇化带来很大的阻力。所以房地产价格真的要调控，不调控这城镇化底下怎么进行？这是我们总理最最关心的，短期经济增长的动力就靠城镇化了。

我刚才说的三大动力，前面两大动力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需要我们经过两年、三年，甚至于需要五年才能够完成的。城镇化操作过程当中一个最大问题是房价，所以房价调控、怎么调控，我们应该开展全民大讨论，特别是新“国五条”的实施细则。细则还没出来，就引发了离婚潮，咱从经济学的分析还有道理，两会代表的问题也很多。从经济学的问题上来说，究竟谁负责20%，是很简单的事情：供小于求的地方一定是买家负责，供大于求的地方一定是卖家负责。现在还有供大于求的地方吗？实事求是告诉你，真有，你放眼大江南北，这样的地方还真不老少。大家不要老盯着北京、上海房价，你到东北地级市看看，西部地区的地级市看看真的是这个情况。怎么供大于求呢？是不是也是外地人去炒房？不是，真的不是外地人炒房或者说有一部分外地人炒房炒不动，当地人买房是阻力。他们买了以后到北京来当北漂了，好不容易卖掉一套当然你负担了，我买你的就给你很有面子了，你还让我付税，门都没有。

有的人说你政策不对，政策是对的，关键是看你怎么实施。我们是不是能够开展一场讨论，讨论对房子的持有者来征税。大家说，为什么要对房子的持有者征税？大家想想，他投机炒作的肯定不是自个儿住，你不打击他，你一棍子打翻一船人不对吧？谁知道当年给我的时候，你知道我一个月拿多少钱吗？你不能用当时的标准来衡量我，就我当时拿的那点钱，我也是贷款买房的。所以我坚决不能交，你们也不能交。我们至少不能搞重复征税，要不然总理讲的社会公平，又不公平了。全民大讨论，至少可以讨论，在座所有的人是不是可以豁免一些。你要按一套房、两套房搞，那大家说，全中国哪个地方最忙，离婚登记处最忙。当然，在这之前，凭什么豁免，我们真的要对全国的户籍做一个彻底的普查。一个人搞四个户口，人家豁免了100平米，你豁400平米，那不合理。我觉得这个事情，为什么实施细则老不出来，也是这样一种情况。

3. 金融体制改革

接下来你看，提出来深化金融体制改革，要把哪个东西改好了呢？咱们要把这东西改好了，这个东西是中国股市的形象和大使。现在的股票证券市场的制度不合理。所以《政府工作报告》也好，李克强总理答记者问也好，大家发现没有，它都有一条，凤凰卫视也要批评，为什么乒乓球冠军多，他们深得证监会的精髓。

我们实事求是地讲，对于未来的市场来说，我们还得真的要好好重视这个问题，要像《政府工作报告》说的，要像李克强总理答记者问强调的。他强调这句话实际上就在《政府工作报告》，在金融领域要推进利率、汇率市场化改革，发展多层次资本市场，提高直接融资的比重。而且后面这句话是《政府工作报告》里没有的，从这儿开始，一直到这儿，是政府工作报告里面没说，但是是李克强总理答记者问说的：提高直接融资的比重，而且要保护投资者利益，尤其是中小投资者的合法权益。所以大家假如手里头有点股票，我个人建议两个办法，一个办法你就别动了，总理都说了，啥时候直接融资比例提高了，现在全国3%提到5%、10%，到时候就有办法了，这是一个办法。还有一个办法，不管是牛、熊市我们也有办法对付它，不要投很多钱，在有闲又有钱的情况下少拿点钱进去，看着股票今天跌了，你别心慌，一跌了你就进。那大家说我挣啥钱呢，你挣副食品的钱，快进快出，见好就收。

最后，我们相信，这是总理同志报告最后结束的一句话：让我们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领导下，万众一心，奋发图强，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奋斗。祝各位工作顺利，事业兴旺发达，我的报告就介绍到这儿，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请大家批评指正，谢谢大家。

责任编辑：陈航舟

文章来源：http://www.71.cn/2013/0327/708075.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