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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让莫言成为一个起点 不要成为一个休止符

2013年05月08日 10:46

 

【中国梦想案例】

编者按: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固然可喜,但在喜悦之后,我们需要思考,为何莫言及其作品成为了“非主流”,中国忽略了什么?为何我们对获得诺贝尔科技类奖项连想都不敢想,在科技前沿,我们还差什么?认识不到这一点,莫言获奖将会成为一个休止符,而不是曙光。

莫言获奖只是一个起点,中国未来发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事件发展】

莫言:2012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者

作家莫言

北京时间2012年10月11日19时,瑞典诺贝尔委员会宣布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为中国作家莫言(微博),莫言成为首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籍作家。莫言代表作有《红高粱》《丰乳肥臀》等。

1994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曾经预言,“如果继我之后还有亚洲作家获得文学奖,我看好莫言。”

谈到诺贝尔文学奖,莫言曾坦言,诺贝尔文学奖历史上确实评出很伟大的作家,但是也有很一般的、被遗忘的作家也得了这个奖,”得奖有一百多个作家,现在真正被记住、作品还在流传的作家到底有多少个?”所以中国作家不该为拿诺贝尔奖而纠结。

莫言(1955年2月17日- ),原名管谟业,生于山东高密县,作家。20世纪80年代中期,莫言以一系列乡土作品崛起,被归类为“寻根文学”作家。其作品深受魔幻现实主义影响,描写一出出发生在山东高密东北乡的“传奇”。莫言的小说带有明显的“先锋”色彩。

作品大事记:

1981年 开始文学创作,发表《枯河》、《秋水》、《民间音乐》等作品。

1997年 以长篇小说《丰乳肥臀》夺得中国“大家文学奖”。

2000年 《红高粱家族》获亚洲周刊选为20世纪中文小说100强。

2001年 《檀香刑》获台湾联合报读书人年度文学类最佳书奖。

2003年 《檀香刑》获第1届鼎钧双年文学奖。

2005年 再次失手于茅盾文学奖。《四十一炮》获第2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杰出成就奖

2006年 出版第一部章回小说《生死疲劳》获颂福冈亚洲文化大奖。

2008年 《生死疲劳》获第2届红楼梦奖首奖。长篇小说《四十一炮》系第七届茅盾文学奖最终入围作品。

2009年12月,出版长篇小说《蛙》。

2011年8月,长篇小说《蛙》获第八届茅盾文学奖。

莫言获奖是中国的更是个人的

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揭晓,莫言获奖,成为首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籍作家。

莫言获奖,是他个人的荣耀,也是中国文学界的喜事。中国有很多优秀的作家,如沈从文等作家也曾经非常接近诺贝尔文学奖。莫言获奖也满足了很多国人心中的诺贝尔文学奖情结。

不过,诺贝尔文学奖也只是对莫言个人的肯定,这固然会令国人兴奋,会对中国文学起到激励作用,但是,也不妨看淡这个奖项。

当然,莫言获奖或许与中国今日之国际地位有关。近年来中国因为经济的腾飞,而吸引了世界的目光,也引来了对中国作家的关注。如果以此而证明中国文学就怎样了,则仍然难以摆脱东方主义的窠臼,仍然没有摆脱“被审视”的心理,还是缺乏文化自信的一种表现。事实上,无论有没有诺贝尔文学奖的垂青,中国作家和他们的作品质量如何,就在那里。

而且,文学是一种纯粹个人化的创作,不是集体的功劳,莫言的作品也只能代表他自己的水平,代表不了其他人。

一个人获奖,并不必然代表中国文学登上了世界文学之巅;正如无人获奖,也不必然说明中国文学在世界文学园林里无一席之地。莫言获奖的最大意义或许是,引导人们重新关注文学,而对更多作家来说,要思考拿什么作品才对得起“作家”的称号。 

以平常心看待莫言获奖

文学是一种纯粹个人化的创作,不是集体的功劳,莫言的作品也只能代表他自己的水平,代表不了其他人。昨晚,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刚刚揭晓,莫言获奖,成为首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籍作家。

莫言获奖,是他个人的荣耀,也是中国文学界的喜事。中国有很多优秀的作家,如沈从文等作家也曾经非常接近诺贝尔文学奖。莫言获奖也满足了很多国人心中的诺贝尔文学奖情结。

不过,诺贝尔文学奖也只是对莫言个人的肯定,这固然会令国人兴奋,会对中国文学起到激励作用,但是,也不妨看淡这个奖项。

事实上,莫言本人和家人对待这个奖项,也都非常淡定,并没有在诺贝尔文学奖的巨大光环下,失去平常心。

莫言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表示,“听到获奖的消息,我很高兴。但是我觉得获奖并不能代表什么。”莫言说,接下来还是会将大部分精力放在新作品的创作上。莫言的二哥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对于弟弟得奖自己“很高兴”。当被问及是否计划全家共同庆祝时,他平淡地答道:“这很平常。”

相对于莫言及其家人的平淡,各方局外之人又能否平常心待之?

在莫言获奖之前,国内各种公共舆论场即充满了各种争议,莫言获奖之后,争论也没有停息。在一个多元社会中,有各种不同的意见非常正常,谁也没有权利强制别人用同一种声音说话。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是因为诺贝尔奖,莫言也不会成为舆论焦点,一贯低调的他,或许仍然会和火热的公共舆论场,保持一定的距离。

正如诺贝尔文学奖评委、知名汉学家马悦然一再所讲,诺贝尔文学奖的唯一评判标准就是文学。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是因为他个人的文学成就,而不是因为其他。大家既没有必要将其获奖过度拔高,也无须上纲上线。

当然,莫言获奖或许与中国今日之国际地位有关。近年来中国因为经济的腾飞,而吸引了世界的目光,也引来了对中国作家的关注。如果以此而证明中国文学就怎样了,则仍然难以摆脱东方主义的窠臼,仍然没有摆脱“被审视”的心理,还是缺乏文化自信的一种表现。事实上,无论有没有诺贝尔文学奖的垂青,中国作家和他们的作品质量如何,就在那里。

而且,文学是一种纯粹个人化的创作,不是集体的功劳,莫言的作品也只能代表他自己的水平,代表不了其他人。

一个人获奖,并不必然代表中国文学登上了世界文学之巅;正如无人获奖,也不必然说明中国文学在世界文学园林里无一席之地。莫言获奖的最大意义或许是,引导人们重新关注文学,而对更多作家来说,要思考拿什么作品才对得起“作家”的称号。

 

莫言获奖难掩文坛浮躁之风

莫言凭什么能获得诺奖,人们给出的回答通常是凭借的是他的实力,可笔者要问的是莫言的实力从何而来?仔细阅读莫言的作品,我们不难发现其中不仅散发着强烈的乡土气息,而且有着厚重的历史和文化积淀,这种实力不是一日之功,更不可能一蹴而就,而是靠着对祖国的爱、对人民的爱、对生活的爱,靠着植根于人民、植根于生活,靠着对历史和现实的深刻理解、无情的解剖及深邃的思考,更靠着一个作家强烈的使命感和责任感,才会创作出那么多震撼人心的伟大作品,难怪瑞典文学院在颁奖词中赞扬莫言的作品“用魔幻般的现实主义将民间故事、历史和现代融为一体”。

可反观当下的中国作家,有几个能像莫言那样踏踏实实深入中国农村体验生活,且一呆就是一年半载甚至好几年?有几个能像莫言那样不为名利所累,潜心创作,写出那么多影响巨大而广泛的作品?有几个能像莫言那样虚怀若谷、宽以待人,面对各种流言蜚语始终保持低调而不愿意伤害别人?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纵观当今文坛能出其右者实在是凤毛麟角,有的只是半吊子作家,或是浮光掠影、追风逐日的作家,再就是借着所谓的文学作品大发横财,浑身上下沾满了铜臭的作家。

中国籍作家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这样一个好消息一定会让很多人由衷兴奋。但是,真正熟悉莫言甚至只是知道莫言的人又有多少?在知道莫言的人当中,通过电影《红高粱》知道莫言这个名字的,恐怕又要占去一大部分。中国文学的小众化,长期以来已是不争的事实。在阅读习惯不彰,文学阅读更加凤毛麟角的情境下,一个作家的获奖,在本质上属于“旁人的事情”。至于因为中国二字而传递开来的兴奋,那是爱国的功效,与中国文学无关。

文学早已习惯于偏居社会之一隅,或者满足于迎合世态掀动一点点喧哗与浮躁,洛阳纸贵、一书动天下早已成为尘封于历史深处的传说。这是中国文学当下的客观事实,不需要用一种主观化了的外在评价来修饰或纠正。中国文学的边缘化和弱质化,不会因为莫言获得诺奖而突然发生指向另一端的突变,这应当是韩少功所说要“继续写作”的原因所在。文学的边缘化,不同人有不同的看法。从脱离说教工具的角度看,“去中心”未必不是回归文学本质。但是,当文学为市场和流俗所俘获,当“去中心”体现为远离心灵共鸣的时候,边缘化的文学依然是让人悲哀的。

李世荣:莫言获奖之后我们更该反思

北京时间2012年10月11日19时,瑞典诺贝尔委员会宣布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为中国作家莫言,莫言成为中国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本土作家。

对莫言获得是次诺贝尔文学奖,笔者并不意外。2012年8月28日,在《莫言今年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吗?》一文中,笔者就曾推断今年的诺奖非莫言莫属,现在这个结果说明笔者的预测并非主观臆断。

尽管莫言获奖在预料之中,但毕竟是一个美妙的结局,毕竟开了中国作家获得诺奖的先河,毕竟圆了中国人的百年诺奖梦,毕竟是一件令中国人引以为傲的事情,所以我们还是应该给莫言送上最热烈的掌声,并向他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不过,笔者觉得当下并不是急着替莫言庆功、为中国文学喝彩的时候,而是必须沉下心来进行深刻的反思,而围绕莫言获奖也的确有不少值得反思的地方:

首先,它提醒我们中国作家必须摒弃中国文人的劣根性,回归到人与人和谐相处的正确轨道,营造一个单纯、洁净的文坛。

在莫言获奖前,很多所谓的专家、作家都预言莫言根本不可能获奖,有不少人甚至对莫言竭尽抹黑、诬陷之能事,有的说莫言崇洋媚外,太迷信诺奖了;有的指其在炒作,借机多卖几本书;有的干脆朝他身上泼污水,说他收买诺奖评委。

实际上,此前普通百姓对莫言获奖也表现出极大的关注和强烈的期待,但与文人不同的是,他们更关心是不是中国作家获奖,而文人的反应所以如此龌龊,是因为他们首先想的是不是自己获奖,如果不是那宁可其他中国作家也不要获奖,这样他们才觉得咱们中国作家都在一个水平线上,也才心安理得。可以说,围绕莫言获不获奖,将中国文人的肤浅浮躁和文人相轻的劣根性再一次摊在了阳光下,而这其实正是影响中国作家走向世界、影响中国文学融入世界文学主流的关键所在,这个问题不解决,就不可能保持文坛的纯净,就不可能有真正的中国文学,也不可能让中国文学走得更远。

其次,它告诉我们中国作家必须克服浮躁的心态,坚持深入生活,坚持把火热的生活当作创作的动力。

莫言凭什么能获得诺奖,人们给出的回答通常是凭借的是他的实力,可笔者要问的是莫言的实力从何而来?仔细阅读莫言的作品,我们不难发现其中不仅散发着强烈的乡土气息,而且有着厚重的历史和文化积淀,这种实力不是一日之功,更不可能一蹴而就,而是靠着对祖国的爱、对人民的爱、对生活的爱,靠着植根于人民、植根于生活,靠着对历史和现实的深刻理解、无情的解剖及深邃的思考,更靠着一个作家强烈的使命感和责任感,才会创作出那么多震撼人心的伟大作品,难怪瑞典文学院在颁奖词中赞扬莫言的作品“用魔幻般的现实主义将民间故事、历史和现代融为一体”。

可反观当下的中国作家,有几个能像莫言那样踏踏实实深入中国农村体验生活,且一呆就是一年半载甚至好几年?有几个能像莫言那样不为名利所累,潜心创作,写出那么多影响巨大而广泛的作品?有几个能像莫言那样虚怀若谷、宽以待人,面对各种流言蜚语始终保持低调而不愿意伤害别人?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纵观当今文坛能出其右者实在是凤毛麟角,有的只是半吊子作家,或是浮光掠影、追风逐日的作家,再就是借着所谓的文学作品大发横财,浑身上下沾满了铜臭的作家。

文学作品源于生活,诺奖青睐植根于生活的作家;文品即人品,诺奖偏爱行事低调的作家,莫言的获奖即是明证,中国的作家如果不能就此作深刻的反省,不能像莫言那样立足生活,深入社会的最底层,搭准中国历史和现实的脉搏,深刻揭示小人物的命运,那中国文学绝不会因为此次莫言获奖而走向世界,更不会迎来文学的复兴、文学的繁荣和文学的辉煌。

由此看来,莫言获奖只是中国文学一个新的起点,繁荣文学创作,让中国文学真正屹立于世界文坛,未来的路还很长,中国作家任重而道远!李世荣

 

 

莫言获诺奖中国文学路漫漫且长远

北京时间2012年10月11日19时(当地时间10月11日13时),瑞典诺贝尔委员会宣布,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为莫言。诺贝尔委员会给其的颁奖词为:中国作家莫言的“魔幻现实主义融合了民间故事、历史与当代社会”。

现在,我们似乎终于有底气说,其实获不获这个奖都没关系。在此之前,说出这样的话来,最低限度的风险是被质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看来,还是获了奖的好。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至少表明了颁奖者对于作家本人和对于中国文学的认可与肯定。因而,我们有必要向莫言也向更大范围的中国作家们表示祝贺。至于最贴切的祝贺语,则要借鉴作家韩少功:“高兴一个小时后,继续写作。”这句话对莫言本人适用,对中国文学界同样适用。

中国籍作家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这样一个好消息一定会让很多人由衷兴奋。但是,真正熟悉莫言甚至只是知道莫言的人又有多少?在知道莫言的人当中,通过电影《红高粱》知道莫言这个名字的,恐怕又要占去一大部分。中国文学的小众化,长期以来已是不争的事实。在阅读习惯不彰,文学阅读更加凤毛麟角的情境下,一个作家的获奖,在本质上属于“旁人的事情”。至于因为中国二字而传递开来的兴奋,那是爱国的功效,与中国文学无关。

文学早已习惯于偏居社会之一隅,或者满足于迎合世态掀动一点点喧哗与浮躁,洛阳纸贵、一书动天下早已成为尘封于历史深处的传说。这是中国文学当下的客观事实,不需要用一种主观化了的外在评价来修饰或纠正。中国文学的边缘化和弱质化,不会因为莫言获得诺奖而突然发生指向另一端的突变,这应当是韩少功所说要“继续写作”的原因所在。文学的边缘化,不同人有不同的看法。从脱离说教工具的角度看,“去中心”未必不是回归文学本质。但是,当文学为市场和流俗所俘获,当“去中心”体现为远离心灵共鸣的时候,边缘化的文学依然是让人悲哀的。

文学是经营灵魂的事业,以民族语言为工具的文学,终极的使命应当在于塑造民族的心灵。多年来处于U型谷底部的中国文学,恐怕已经很久没有重温过这样的意识自觉。有人将其归咎于文化载体的多样性与纷繁化,认为在网络和多媒体时代,纯文本已然蜕变为触之即毁的古董。也有人以为人类已进入无可挽回的“浅时代”,深奥的思想是最不受欢迎的物件。作家们乐于在开脱中沉默,经营着文学的肌肤,淡忘了文学的灵魂。

诺贝尔文学奖终究不过是一种评奖,以评委的主观感受来赋予某个人以荣誉。那种认为中国籍作家必须获得诺贝尔奖,而一旦获奖就表明了中国文学站上了世界性高度的看法,是浪漫的也是无逻辑的。北京时间10月11日19时莫言获奖,如果这一刻中国文学因此就站上了世界的山巅,那么18时59分的时候它在哪里?作家以他创作的作品说话,文学以其对心灵的作为说话,那种靠外在的奖项来寻获自信与自知的态度,说到底是一种浸淫其间太久的不自信与不自知。挟奖以自重,不是中国文学的态度与气派。

诺奖的最大好处,大约是可以促使世故者真正来审视一番中国文学的前世、今生与未来,在灯红酒绿的世界面前重新留意一本书。而今天的中国文学,依旧需要在变化了的和变化着的社会生活中,通过砥砺自身来寻找抵达民族心灵的力量。心灵不死,文学不死。诺奖不是山巅的高标,而是中国文学走向民族内心的一块路标,且已在身后。

科技类零获奖凸显体制缺陷

在我们为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欢呼的时候,另一个数字显得格外扎眼,那就是在诺贝尔科技类奖项上,我们至今一无所获,甚至我们都从来没有期待过,连想都不敢想。在代表科技前沿领域,在人类发展探索的最前列,还没有我们的身影,反观和我们隔水相望的日本,则以多次站在众多领域的前沿引领着方向。导致目前局面的因素有很多,但是体制缺陷无疑是最大的因素。

比如,在科研经费配置上,以行政力量为主导配置资源,一些在高校、科研院所中担任行政领导职务者,可以方便地获取课题项目,而且,学术等级思想也十分严重,一些有学术头衔者,在学术资源的配置中处于强势地位;在科研项目的管理上,重立项轻结果,普遍流行的说法是“说过了就是做过了,做过了,就是做好了”,科研人员申请项目,要填写大堆表格,谈科研思路设计技术路线构思创新性成果,而一旦申请到手,往往便转给研究生们操作,甚至就放置一旁,等待课题结题时从他处搬来“成果”交差,所谓拿了经费不出活;在具体科研活动中,重利益轻尊严和声誉,科研中还有“五同”现象,即论证之初“同心同德”,制定计划“同舟共济”,经费到手“同床异梦”,遇到分歧“同室操戈”,最后变成“同归于尽”,整个过程,全是“资源”作怪,许多人在乎的是经费,以及经费怎样变现到自己口袋之中,却不顾学术尊严、学术声誉;在学术评价中,流行数字指标,看重经费数量、论文数量、专利数量,由此使学者普遍陷入经费焦虑、论文焦虑,成为“学术民工”,挣“学术工分”去兑换工资。所以,随着科研投入增加,国内科研氛围却每况愈下,许多学者的学术追求日益淡漠。

总的说来,以行政力量主导的学术资源配置方式,以政绩为导向的学术指标考核体系,使学术偏离了本身的规律,在这种模式之下,再多的科研投入,也难以取得丰硕的科研成果。因此,对于我国学术界和教育界来说,在这样的学术环境中,还一厢情愿地测算究竟何时可以获得诺奖,相比日本的“狂妄之言”来说,更不现实。所以,先想想如何改造当前的学术盐碱地,让学术回归学术本位,这才是教育界和学术界更应该做的事。

熊丙奇:日本屡拿诺贝尔奖的学术启示

日本科学家成为2008年诺贝尔奖的大赢家。在2008年10月7日宣布的诺贝尔物理学奖中,两位日本科学家一位美籍日裔科学家同享殊荣,在8日宣布的诺贝尔化学奖中,日本科学家下村修榜上有名。至此,日本已获得各类诺贝尔奖达15次之多(不包括日裔科学家),2000年以来已有7次。

2001年3月,日本在第二个科学技术基本计划中提出,要在50年内拿30个诺贝尔奖。这一举动当时在全世界引起很大反响,获得2001年诺贝尔化学奖的日本科学家野依良治就曾评论说,日本政府“没有头脑”,纯属“狂妄之言”。但以目前日本科学家的表现看,达到这一目标,似乎还真不是什么“狂妄之言”。

事实上,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日本近几年采取了很多措施:加强科研投入;积极改革僵化、分割的旧科研体制,如把文部省和科技厅合并;重点发展生命科学、信息技术、环境和纳米技术等;支持企业科研,为了促进成果产业化,还设立专门的技术转让机构;以可持续发展为目标,立法确定科研方向;在自己创造有世界水平的成果同时,开展国际合作。这一切表明,日本是“动真格”的。

而反观我国,多年来,每到诺奖放榜,都会引来诸多感慨,有的以华人多次获奖来证明中国人也很聪明,有的则测算中国本土科学家何时能获得诺奖,但令人遗憾的是,似乎还没有找到有望问鼎的重大原创成果。

据笔者所知,国内科技界、学术界,也采取了“类似”日本的措施,诸如加大科研投入,有众多科研与学术人才计划,期望能推动基础研究以及学术顶尖人才培养;重点发展生命科学、信息技术、环境和纳米技术等。

但是,具体分析国内措施的落实,却发现与日本很不一样。比如,在科研经费配置上,以行政力量为主导配置资源,一些在高校、科研院所中担任行政领导职务者,可以方便地获取课题项目,而且,学术等级思想也十分严重,一些有学术头衔者,在学术资源的配置中处于强势地位;在科研项目的管理上,重立项轻结果,普遍流行的说法是“说过了就是做过了,做过了,就是做好了”,科研人员申请项目,要填写大堆表格,谈科研思路设计技术路线构思创新性成果,而一旦申请到手,往往便转给研究生们操作,甚至就放置一旁,等待课题结题时从他处搬来“成果”交差,所谓拿了经费不出活;在具体科研活动中,重利益轻尊严和声誉,科研中还有“五同”现象,即论证之初“同心同德”,制定计划“同舟共济”,经费到手“同床异梦”,遇到分歧“同室操戈”,最后变成“同归于尽”,整个过程,全是“资源”作怪,许多人在乎的是经费,以及经费怎样变现到自己口袋之中,却不顾学术尊严、学术声誉;在学术评价中,流行数字指标,看重经费数量、论文数量、专利数量,由此使学者普遍陷入经费焦虑、论文焦虑,成为“学术民工”,挣“学术工分”去兑换工资。所以,随着科研投入增加,国内科研氛围却每况愈下,许多学者的学术追求日益淡漠。

 

 

【启示与思考】

莫言获奖了,成为中国首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本土作家。

过多解读莫言获奖的外部原因,会淡化莫言本身的努力与才华。但脱离当下中国以及中国文化的影响,忽略东方与西方的现实联系,只是孤立地祝贺莫言个人,不仅将这一重大奖项的意义降低了,也不能呼应中国百年来对诺奖的纠结与渴望。要知道,诺贝尔文学奖的正统在欧洲。曾经有65年,也就是一半时间里,诺贝尔文学奖的得主都是欧洲人。

因此,莫言获奖,我们虽然不必将此看作为中国的“突破”,但这也是以汉字为符号的中国文化,走出一度被“边缘化”的尴尬,重新夺回应有荣誉的标志性事件之一。换个说法,现在的欧洲、美国等西方国家,他们需要了解中国文化。随着中国与世界联系加深,了解中国已经从一种兴趣,成为一种必要。一个不能忽视的事实是,莫言获奖,就与莫言作品在西方的出版与推广有极大关系。在欧美国家,一般而言,中国作家得到认同是非常困难的,但是莫言的作品在国外出版之后,得到了核心文化圈的认同,莫言作品的丰富性被更多人所知。或许,这就是莫言今年获诺奖的主要原因之一。

当然,高兴之余,更须冷静。因为有百年屈辱的历史,中国人失去了太多的承认与奖励。所以每年的诺贝尔颁奖,就是一次全国大讨伐:“为什么全球博士数量最多的国家,诺贝尔得主最少?”这类的质疑,让很多人都无地自容。尤其是这种大讨论每年都来一次,让中国人对各类奖项几乎有了一种条件反射的“偏执”。

这种“偏执”会将诺贝尔奖的本意掩盖。我们真正该“信奉”的不是奖杯,而是奖杯所代表的知识、技艺和经验。诺贝尔文学奖也是如此,所有的外部原因对莫言而言,只是一个推广而已。真正获得这个奖项,莫言靠的还是知识、技艺和经验。

我们不必讳言,中国人还有更多的文学家、科学家,在未来会获得各类诺贝尔奖,只是时间问题,或者正如有些评论认为,这只是“时滞问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对西方世界而言,本来就有些“曲高和寡”,等他们来“琴瑟和鸣”,基本上不太可能。不理解是其一,“威胁论”是其二,更有甚者极力丑化、妖魔化。因此无人喝彩,并非我们不精彩。只要我们自己坚持走正确的路、强大的路,这种“时滞”自然会消失,我们之前极度渴望的奖项,就能淡然处之。

诺贝尔奖的符号意义,早已为舆论所津津乐道,它和奥运会、世博会等盛事一道,为民众所翘首以盼。而不同于后两者,诺贝尔奖情结维系了更为复杂、纠结的国民心态:崛起之中国并非简单的国力强盛所能支撑,不只是实现共同富裕之理想,更有待个体提升独立性与创造力。

实际上,对于中国来说,莫言获奖应该是一个提醒时刻。关注获奖没有错,为莫言获奖欢呼更没有错,但是更应该明白,诺贝尔奖的意义绝不在于能否获奖,而在于其所设立的奖项上所代表的知识、技艺和经验。中国文坛应该从莫言获得文学奖上找回曾被我们忽略的人文情怀和文学造诣,抛却浮躁之风,踏踏实实的创作,像莫言那样立足生活,深入社会的最底层,搭准中国历史和现实的脉搏,深刻揭示小人物的命运,那中国文学才会因为此次莫言获奖而走向世界,才会迎来文学的复兴、文学的繁荣和文学的辉煌。

而科技领域,应该从诺贝尔的各个奖项中了解,在人类发展的过程中,哪些知识是最前沿的,哪些领域是需要努力的,查找自己的不足,才能拉近距离缩小差距,才有可能实现超越。而行政部门,更应该为科技的发展创造有利的环境,提供充分的保障。

总的说来,以行政力量主导的学术资源配置方式,以政绩为导向的学术指标考核体系,使学术偏离了本身的规律,在这种模式之下,再多的科研投入,也难以取得丰硕的科研成果。因此,对于我国学术界和教育界来说,在这样的学术环境中,还一厢情愿地测算究竟何时可以获得诺奖,相比日本的“狂妄之言”来说,更不现实。所以,先想想如何改造当前的学术盐碱地,让学术回归学术本位,这才是教育界和学术界更应该做的事。

莫言获奖只是一个起点,我们未来的路还很长,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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