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超：生态文明建设与低碳经济

 

刘宗超，中国生态文明首倡者、生态学农业学家、生态土壤之父；联合国国际生态安全科学院院士、北京生态文明工程研究院院长、中国生态学会常务理事；热力学和统计物理学士、冰川冻土热力学硕士、科技哲学博士、生态农业、生态产业与世界农业经济博士后。

一、几个重要概念的剖析

我想先从几个概念开始说起，有了概念、有了定位我们也许边界更清楚一点。

（一）生态与生态位。生态的定义是指一切生物的生存状态以及它们相互之间和环境之间环环相扣的一种关系。什么是生态位呢？生态位是指一个种群在生态系统中，在时间、空间上所占据的位置，及其与相关种群之间的一种功能关系和作用，这个生态位就是生态学中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生态系统是指由生物群落与无机环境构成的一个统一整体。

我们平时谈得最多的是要维护生态平衡，那么什么是生态平衡呢？要用一句话去说可能定义五花八门很多。我理解的生态平衡就是指生产、消费、分解三个通量相等，这是指一个自然生态系统的一个平衡。那么一个人工生态系统的平衡是指管理、生产、交换、消费、分解、还原、再生，这七个通量的相等。首先要有管理意识，其次在生产、交换、消费、分解、还原、再生七个通量相等，它和自然界的生态系统平衡是不一样的，多了一些缓解。我们现在面临都是人工生态系统，纯粹的自然生态系统就很少。人工生态系统是指自然、社会、经济的一个复合系统，明确几个生态学概念以后，就更容易理解生态文明了。生态文明的前期或者最紧密的概念还不是前面几个概念，而是生态伦理。

生态伦理是指为了人类的生存和发展所必需的一种规范，这个伦理是和道德不一样的。道德可以高可以低，但是伦理是你要想生存就必须遵守的一个最基本的底线。如果违背了这个伦理，那人类是没有办法生存的。如果我们把这个人类的伦理精神推到一个生态系统，那么就有维护生态系统的一些态度、观点、观念，具体的这个定义可能比较绕口，就是生态伦理它是人类处理自身及其周围的动物环境和大自然等生态环境的关系的一系列道德规范。通常是人类在进行与自然生态有关活动中所形成的伦理管理以及一些调节的原则。

如果人违背了生态伦理，那人类就没有办法生存。为什么这么说呢？比如说，我们无论什么样的文明形态，无论一个人的道德水平有多高，但是我们都是在食物链中生存的。无论你信任何宗教，食素食荤这是你的选择，但是这个食物链就是人要生活每一天，张口就要吃饭，那究竟吃什么？这就是牵涉到很深刻的一个伦理。所以这个生态文明基于深层的生态伦理，要围绕人类和自然着重的一个平衡点来进行，它不是一个静态的观念。

在非常原始的社会，动物、植物和人类相比他们是比较强大的，那么人类这个时候就向人类倾斜一点，这是一个动态平衡的过程。比如讲野猪，我们当初保护这个野生动物的时候，现在野猪比较多了，在有些地方可能象也比较多了。像野猪比较多的时候，它破坏这些农作物了，这个时候就要控制一下。原来的野猪比较少的时候，大家都在保护。

（二）生态文明与文明。那么什么是生态文明呢？我想应该有一种定义，这是我给生态文明的一种尝试的定义吧。生态文明是人类在尊重生态规律的前提下有计划地对生态环境进行有效的公共管理，进行地区、国家乃至全球意义上的制度建设，协调人类与自然的关系，形成自然、社会经济符合系统的可持续发展。生态文明把人类与自然环境的共同发展摆在首位，合理地调节人类与自然之间的物质循环，能量交换与信息交换、生物圈的生态平衡，按照生态规律进行生产，在自然界再生产的基础上考虑经济的再生产，是人与自然和谐的同步的发展。就是这个定义就包含刚才几个基本概念。那么在这里我们要理解什么是文明，文明是什么概念呢？文明实际上就是一种公共管理，它有范围的。那是不是说一个家庭的公共管理，或者一个城市的公共管理，或者一个部落的公共管理就叫文明呢？他不是，他是至少在国家意义上的公共管理，他有法制、外交、财政这些东西综合起来，就是当人不遵守某种规律的时候，有惩罚他的权利。最主要的是由三样来决定的，就是由政治、法律，外交。这个政治方面也包括税收、财政这个方面。所以生态文明不是我们随便就是可以在很小的范围内去建立的，比如讲一个流域，像黄河、长江这些流域的。它是一个，甚至至少是在一个流域的意义上去谈这个问题。

 

在全球气候变化的今天，往往在国家范围内还不够，甚至要在全球范围内来谈这个问题。所以这就是每次召开全球气候会议的时候，一百七八十个国家地区的首脑要参加，可以说人类历史上只有生态问题引起了这么多国家元首在一块儿协商。即使是二次大战，那也是简单的几个国家在一块儿协商，所以生态文明可以说是当今最大的政治、也是当今最大的哲学命题。

生态文明建设包含哪些内容呢？或者它的最本质内涵是什么呢？我们明白这些基本的东西，才好进行建设。生态文明建设就是在生态文明观念的指导下，人类迈向生态文明社会的实践和活动，是一场以生态公正为目标，以生态安全为基础，以新能源革命为基石的全球性生态现代化运动，涵盖人类社会发展的各个方面。

生态文明建设的技术路径就是首先要充分利用农业文明、工业文明的积极成果，尤其是要利用生态技术、生物技术和信息网络技术，包括互联网，在最少耗费物资能量和人类的前提下进行资源的优化配置。这里为什么要提以生态公正为目标呢？就比如讲现在我们觉得，按照我们普通的想法可能农村的空气更好，农村的生态环境更好，我们城市的污染更厉害。但是现在看来由于现在社会它的物质是通过贸易来维护你的生产的，这些物流运输，那现在我们城市正是由于集中自来水安全供应，一些能源的供应，那现在我们所遇到的问题，真正的是农村的一些问题。现在比如讲到农村的垃圾、干净的水源，治疗等等，要比城市有差距。同样生活在一个国家，那这个农村和城市在生态方面有差距，我们不能仅凭朴素的观点来看。现在真正要解决农村的干净饮水的问题，包括甚至有一些企业污染导致的一些癌症村的问题，和大城市的人相比，那这种生态公正性就很差了。那现在同样居住在一个地球上，那东、西部的差距以及南北的差距在整个世界上一些发达国家和这个比如讲非洲，还有中东一些比较干旱的地方，这些相比这个生态的公正性没有建立起来。

（三）生态难民与生态安全。生态难民的出现，就充分体现了这种生态的公平很难建立。所以我们平时一讲到，我们平时可能考虑到工资的高低、住房的好坏、受教育程度的差别，但是我们往往只有在生态文明建设的意义上，我们能够把对这个东西的理解可以延伸到更深一步来理解。所以从人类生存最基本的层面来看，清洁的空气、干净的水源或者有很好的生存环境，这才是人类最必须的。但是在最必须的这种情况下，差距是非常大的。所以我们考虑到发展的同时，要兼顾这种公平，所以还有生态安全问题。

根据马斯洛的理论，安全在我们的个人生存中是排在第一的，包括一个人的饮食，还有新的问题、各种环境的问题。那么在各种需求中，包括荣誉，包括很多东西，排在第一的是安全。如果一个人感觉到不安全了，什么他都会放弃，首先需要的是安全。那么对于我们整个人类来说，生态安全其实是排在第一的，如果生态不安全了，那人类你其他追求都没有意义了，就像这个福岛核电站发生的问题，还有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发生的问题，那你在那个区域那人还有安全感，还有幸福感吗？你什么都会放弃。所以生态安全是最重要的。

为什么说以新能源革命为基石呢？我们今天所存在的生态，工业文明的社会是从农业文明过渡来的，近两百多年到三百年的工业文明实际上是人类应用能源的能力在增加。一开始从煤炭，然后就到天然气甚至到核电，这个过程中人类对能源的这利用增加了，但是创造财富的能力也增加了，可以说二、三百年所创造的财富几乎是相当于人类诞生以来这些财富的总和。在农业文明时期，人类生存靠的是什么？靠的是生物，生物它是水、热、光、电、土壤这些结合，是太阳与地球的一种结合。太阳与地球的结合就有生物吃，那个时候我们的动力，比如讲是风力，牲口的力量，叫驱力，牛、马这一类的东西。那吃的东西呢？没有更多的工业加工，都是比较纯粹的一些，一些比较原始的这些东西。那么那个时候的财富在荷兰，曾经有郁金香就视为一种财富，那么那个时候我们知道南方的香料甚至比黄金都贵，它是一种财富。

二、农业文明时期与工业文明时期的生态建设

到了工业文明阶段，财富的概念就发生变化了，大家拥有电视机、汽车、飞机、军舰等等各种各样的东西。但是工业文明，可以说每一样财富都凝聚着能源，没有能源这些东西都是废物，没有汽油、没有柴油、没有核电，潜艇、飞机、汽车等等东西都变成废物了。可以说在农业文明阶段，如果把地球当做一个财富来说，是银行存款来说，那我们人类吃的是地球的利息，有了光照、有了水、有了气，就出现生物吃，有了生物吃以后，供应人们的衣食住行，包括纤维的供应，我们穿的衣服、当时的绫罗绸缎，当时制造的发展水平都是很高的。那个时候是地球给我们的利息，到现在等到能源大规模应用的时候，我们吃的是地球的本金。这个本金人们之所以感到委屈，是因为本越吃越少，等到本金少到一定程度以后，就维护不了地球人类生存了，所以是以新能源革命为基石的一个全球生态化运动。它并不是一个生态革命，就是有了这个运动以后还要继承工业文明的一个成果。在这里面农业文明和工业文明有积极的一面，也有消极的一面，我们要继承积极的一面。

现在这里面为什么农业文明说有的就说，我们最好吃有机食品，好像是回到农业文明阶段，就更好，甚至回到原始社会，城市回到农村，这种去现代化运动，也叫后现代的结构主义，是不是把现代化结构了？打碎了？不是这个样子。大家知道在农业文明阶段，我们人类的寿命是多少？中国人的寿命在几十年前，我想三十年前，可能就是五十几岁、六十岁那个样子，现在我们已经达到大概七十几岁的程度了。农业文明时期我们的产量很低，经常发生饿死人的事情，到青黄不接的时候，巴不得那个庄稼甚至长到大半熟就开始去吃。在我印象中，在农村那个小麦快要成熟的时候，但还没有黄，没有能够下来的时候，大家就把那个小麦那个麦穗弄过来，把外面那个壳给它去掉以后，那是青的小麦颗粒，大家就用那个就来先吃着了。实际上粮食是很缺乏的，粮食很紧缺。有了工业革命以后，有了尿素，我们人类才从二十几亿、三十亿到今天的六十几亿、七十亿，所以正是有了化肥，有了种子这些工业技术的东西，才把人类寿命延伸了。我们的治疗水平也提高了，本来有些疾病，得了病就治不好，很快就死了，现在很多病，原来很难的事情在现在抗生素、很多药治病情况下就很简单变成一个。就是在没有青霉素之前，稍微感染一下，或者有一个肺病什么就很难治，现在变成轻而易举的一件事情了，所以这个工业还有很多积极的东西，也给我们开发出来一些新的能源、新的技术方式，也有一些新的技术。

并不是说工业文明不好，农业文明比工业文明更好，我们总是比如讲大家总觉得历史这东西比现在的东西好，觉得李白写的诗也不错，陶渊明的也不错，甚至一些隐士、终南山的隐士，大家过的日子大家都很羡慕，觉得历史上的英雄是很伟大的。大家不要忘了，英雄的历史是由历史学家书写的历史，真正的社会的过程也是很残酷的，因为生产力不发展，有了自然灾害以后不断的饥荒。

 

（一）农业文明阶段。我们中华民族引以为自豪的历史，比如讲青砖汉瓦、比如讲雕梁画柱，这些东西未必是生态的，未必是好的。因为什么？大家知道砖头和瓦这些烧制都是用的熟土，这些熟土，土壤形成每十厘米大概需要二百多年的历史，那么这可以说在一个人的有生之年，这个十几厘米的土壤就是不可再生的资源。我们的农业就农业文明阶段大家把这个变成砖了，变成瓦了。再一个我们的建筑用的都是一些很好的木材，这些木材又容易失火，大家无论是有名的阿房宫也好，或者是我们现在的某个著名的什么，比如讲到江西你到了这个滕王阁，他说我这个滕王阁哪一年建设，现在已经被建设很多次了，那这个现在哪一年又被重建了。大家知道黄鹤楼，那黄鹤楼在几十年前即使在主席写到黄鹤楼的时候，那个时候黄鹤楼并没有，哪去了？都被毁掉了，而且有一些有名的建筑都被烧了十多次，那当时的建筑就是大家用的都是木材，那这个木材的过程中，一直把森林破坏了，造成了水土流失。大家知道在黄河中流唐朝的时候，比如讲西安这一带，它的森林覆盖率是65%，接近今天的福建，那么到现在森林覆盖率已经很低了，当时的歌谣就是说，南山屋、阿房出。到了天水有一个麦积山，这个传说叫什么呢？叫砍光南山柴，修得麦积，就是麦积山有很多浮像的雕塑什么，它要搭脚手架，所以都把这些砍光了。那即使是大家知道像北京故宫的建设，这些木料来自全国各地，什么像很多楠木、金丝楠木等等这些珍贵的，就是这些非常大的这些木材，比如讲从云南、从广西、从成都、从湖南、湖北等等地方运过来。一棵大树砍下来以后，他要修运输的道，从山上下来要破坏很多小树，所以我们封建文明社会可以说毁掉了黄河，也毁掉了黄河文明。那对于印度来说，在农业文明时期，大家知道印度这个地方比如讲印度河，在历史上印度河也是曾经文明繁盛过，现在印度河已经不存在了，好在我们这个黄河文明还在，就是尽管在衰落，但是现在它还在延续着。我们不理解的人就以为这个一说到西北，一说到黄土高原，总觉得那是一个累赘，是贫穷的象征，是生态环境不好的象征。

那你回过头去看看沙漠、看看戈壁，那我们的黄土是多么珍贵，中国拥有最厚的黄土层，我们的黄土层最厚可以达到四百多米，甚至和岩石的历史相比拟的。我们中国的学者提出来，以黄土高原的黄土层作为地质的一个参照，叫金钉子。所谓金钉子就是根据黄土每年的层位可以进行地质史的纪念，所以黄土是非常珍贵的东西。如果我们没有这么厚的黄土，那黄土高原我们今天，像这个宁夏、甘肃，甚至河南的很多地方，都会慢慢不存在了。可以说在农业文明社会，我们的文明中心的转移是随着生态环境转移的。大家知道在唐朝的时候，甚至更早，西安从汉朝一直到唐朝的时候一直衰落的不成样子了。武则天办公的地方后来就移到了洛阳，洛阳在哪个地方，洛阳比西安要靠东，西安是一个非常缺水的城市，在古代的长安，它那个城市人口达到一百多万的时候，它要有院落，它的东西运过来，新柴的运输要靠牛，家家要养马作为出行的工具，这些粪便的处理已经把青林砍的不成样子了，由于青林的破坏水源就缺乏，所以开始逐渐转移，那么到了唐朝的时候，后期就已经，中后期就移到了洛阳作为政治的中心了。那么再往后到宋朝的时候，就已经移到了开封作为政治的中心，到开封又分成北宋和南宋，那最后由于游牧民族南下冲击，最后就到了南宋，南宋的首都就到了杭州。大家表面看起来，历史一个一个的事件好像都是由这个人造成的，那个民族造成的，我们把这些人每个个体，每一个民族，把它的特性都去掉以后，如果我们用生态的这个观点来看，实际上政治中心的转移是在向生态环境好的地方在转移。因为只有这样的生态环境才能提供当时的社会的需求，即使到今天为止，我们的经济中心，比如讲长江三角洲、比如说珠江三角洲。大家都知道珠三角黄金海岸人口密集，但是珠三角尽管人口密集，它现在仍旧拥有很高的森林覆盖率，离开黄金海岸向北，你只要纵深上一百公里到两百公里，很多地方都是森林，可以说地广人稀。到今天的惠州，甚至到惠州的东部，它仍旧是中国生态环境最好的地方。即使是深圳，深圳这么密集，大家听起来这么一个大城市，那么深圳往东往北都是森林。那南水北调，原来是在运输，南水北调是把这个水作为高速公路建一条水路，相当于今天一条高速公路过来。那今天是我们生存说必须的水源要从南方引进过来。现在由于大规模工业生产，华北出现了最大的漏斗，这个漏斗的面积已经相当大了，所以如果传统的方式不改变，那你首先像京津冀这样的地区你的发展潜力在哪个地方？这么多人口的生存都会出现问题，所以如果生态环境继续恶化下去，那很可能政治中心都要转移，它支持不了你人口嘛。曾几何时，印象中大概三十年前，那到北京西郊那很多地方荷花满塘，北京大学西门那个地方种的是小麦地，对吧？它都是庄稼很多地方，很多水稻，到了上庄那一带水稻都有，还有水稻，大家知道西郊的水稻是很好的，现在在北京谈水稻那就非常荒唐了。所以我们生态环境退化是非常明显的。还有说到生态文明建设，大家我们就很快就会考虑到生态文明建设，我们现在有很好的生物技术有什么，但是文明可以说需要技术，甚至有些情况下我们的生产力是由技术推进的，但是并不意味着我们技术水平高了，我们的文明程度就高了。你到中东很多地方，那个也是技术水平很高，但是可以说他的文明水平在败落，原因是什么？是生态环境没有了，为一口水都争的你死我活，所以那种文明怎么存在？工业文明它带来的污染就是比如讲带来的这个城市污染。

（二）工业文明阶段。工业文明有一个最大的贡献，我觉得有两条，第一个，我倒不认为它说的生物技术就怎么样，就是我并不是一个技术至上论。我觉得第一个，工业文明让人类到了月球，然后又探测了火星，发现在人类短期内能够到达的地方就一个地球，所以地球变成唯一的家园。结果到了现在来看，这个几十年以后我们看他的观点可以说人类离开生物圈、离开地球，你连一粒种子也造不出来，你连一口面包也生产不出来，你连一个馒头也造不出来。所以，当时在工业文明使人非常骄傲，现在最后发现这些骄傲都失败了，不行，我们还要回到地球上来。

当我们的化石能源枯竭以后，人类的能源只有阳光，未来的经济是阳光经济，阳光经济代表着是最先进的经济模式。所以他这个虽说具有终极意义，我们走向终极的每一步，我想你追求终极真理的每一步。我讲阳光经济的概念应该随时深入我们自己的内心，我们坚持不懈地构造阳光经济这么一个体系，也许人类能够走向更好，这是工业文明的一大成就。

第二大成就就是管理。我们想这个管理，就是为什么说在信息网络技术才能让我们最少耗费物资能量的前提下进行资源的优化配置呢？那么想我们管理一个家庭，夫妻两口一商量，这就把一个家庭管理好了。管理一个公司，成立一个董事会，交给一个总经理，大概就把多大一个公司也能管理得很好。那管理一个国家呢，他有几种模式了。

现在人类进化到今天的管理能力说，我们为什么不能够对地球进行统一的管理呢？实际上是因为我们的信息管理能力不足。大家知道苏联的计划经济在短短的几十年中，工业取得了巨大的发展。美国也发展了接近一两百年的，接着英国，以后美国就起来了。到四十年代的时候，美国的工业化也已经发展了近百年了，那是水平很高的。俄罗斯在十月革命之前基本上是一个农业国家，后来进行了计划经济，进行了工业，也进行了工业学习，开始大规模搞工业，他的工业是一种完全是计划的，这里生产轮胎，那里生产车的支架，这个地方生产可能车载系统，就是那些电的车载系统，最后调动在一起一组装就出来了。那这种计划经济就使得他发展得很迅速，可以说在短短的几十年内就成为能够跟德国、跟希特勒抗衡的主要力量。在当时中国处于一个农业国家，我们的小米加步枪生产不出来什么好东西，没有这个力量。所以我们用农业的模式对抗工业是很难的。所以对中国一打仗就可以长驱直入，打到我们内地，那你这个俄国跟苏联到二次大战的时候，打到哪一个城市就挡住了，因为当时是工业力量的抗行，前面在打仗后面还在生产。那为什么没有继续沿着这个模式发展下去呢？如果他的计划经济以那个速度发展到今天，那早就超过美国了。为什么没有呢？当时苏联的每年经济搞计划的时候有一个方程，这个方程叫最优化方程，这个最优化方程它前面每一项东西都有一个系数，这个系数就组成一个矩阵，对这个矩阵计算就进行怎么叫优化配制，我哪一方面投入多少资金，我生产多少轮胎，比如说我生产多少钢铁，我生产多少什么东西，是最优化。到了七十年代的时候，最优化方程当时计算不过来，计算机水平很低。大概要算这个优化方程，当它经济规模小的时候，这些科学家、这些数学家加加班就计算过来了。最后随着经济规模的增大，光他的计算都需要七十年才能算出来一个结果，这个计划就没有办法计划了。

 

如果我们这么设想，像今天我们信息计算的水平，我们信息的管理水平放在五十年代、放在六十年代、放在七十年代，那将是什么样的情况？那个时候苏联会很快的经济发展，对吧？所以中国的经济规模也会发展非常迅速。但是当时的网络管理水平不够，计算的水平不够，你想优化优化不起来，等你算上好几百年谁等得及。那么到今天，工业文明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智能化的大脑，这个大脑就有能力去处理更大范围的东西，我们对资源可以进行更好的管理。这种管理包括我们生产，同时也包括我们的税收，也包括对我们人的合理管理。我们现在的信息管理水平，每一个桌子、话筒、茶杯、树木，每一样东西给你贴上标签，然后利用这个管理技术到最后利用这些管理技术，那你想想什么东西都可以进入数据采集，有了数据采集现在，那你上飞机，原来我们说估计你不拿着你买的那张飞机票你上不了飞机，现在还需要吗？你一报你的身分证号码你就可以上飞机了，而且你可以走遍世界各地，进行世界旅游的时候，你报你的身分证号码，国际上那个航空的管理，你说是机械重要还是管理重要？如果我们信息系统不能管理，你那个飞机航班座次排不了，然后谁怎么上飞机搞不了，那你最后飞机都瘫痪了，你的飞机都很好，但是你的信息管理不行，你这个现代交通就不行了。所以就是在灵活性和管理之间，管理的能力才使得我们对生态的管理成为可能。

（三）生态文明和信息文明。在生态意义上尽管生态系统是复杂的，但是有了信息文明，对于生态的管理才能够到位。所以可以说，生态文明和信息文明是脱胎于工业文明的双胞胎，没有工业文明，我们认识不到资源边界。

我们在这个背景下来理解生态文明，我们就可以看到我们国家把生态文明作为几大建设目标之一，它的意义就不一样了。所以在十七大的时候，它是仅仅将生态文明作为建设小康社会的一个目标提出来的。当时就这几句话，作为我们研究生态文明的人，就感到说这一段话基本上是按照环境保护这么个意思走的。十八大不仅把生态文明作为建成小康社会的一个目标，而且旗帜鲜明地提出要大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其范围和深度也远远超过建设小康社会的这个范围。生态文明不仅是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更是中国现代化和人类发展更高级的目标，可以说是质和量的越变。建成小康社会对生态文明的要求这里有几条了，就是要加快建立生态文明制度，健全国土空间开发，节约资源，生态环境保护的体制和机制，推动形成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现代化建设新格局，这是十八大的要求了。另外还有其他的一些要求，就更具体了，可以说一个目标，这个目标就是第一次把美丽中国作为未来生态文明建设的宏伟目标。第二坚持节约资源、保护环境的基本国策，坚持节约优先、保护优先、自然恢复为主的方针。三个发展是着力推进绿色发展、循环发展、低碳发展。四大任务就是优化国土空间开发、促进资源全面节约、加大自然生态环境的系统保护力度、加强生态文明的制度建设，这个是十八大内容一下比十七大多得多了。尤其是我觉得这个目标，第一个目标，建设美丽中国，这个提得特别好，我觉得不仅仅是一个理性的东西，而且也是非常感性的东西。就是中国人喜欢写诗，这个诗上总是描写美好的风景，当我们在现实中看不到这么美好的风景的时候，读读古诗，人家写的那个风景都是很美的。那么现在为什么要建设美丽中国呢？我是这么想，你到了意大利，你去看，他那个城市建设很讲究很美，这个城市建设它不仅是作为一个空间的概念去看，而且它作为文化艺术、宗教等等的一个载体，所以人是尽其所能，非常尽力。当然中国的这个古代也很尽力，我们尽力干什么呢？把大部分建筑都搞成墓，所以我们的文明只能地下去看，西安的兵马俑成为八大奇迹，也许我们的第九大奇迹还没有挖出来。你到了意大利，你比如讲大家有很多人可能去过威尼斯。我们的感觉可能是，它这个地方应该是有很多石头，有很多东西来建设得很漂亮，实际上这个威尼斯海沟，有些沉船打捞出来以后，他是从其他地方把很多石头运过来的。

用石头垒的东西很结实，不怕火灾毁坏，意大利的万圣殿、百花大教堂，甚至可以拿出来一千五百年前的图纸来修复。所以建设美丽中国，我想它是一个意向的概念，从感官上要美观，有好的绿化和好的环境，深圳就做的很好，花园城市。所以十八大将生态文明提到这样的高度是关系到人民的福祉、民族的未来，也是从人民许多方面的利益来考虑的。

三、把生态文明建设融入四个建设

(一)生态文明是最主要的任务之一

把生态文明建设融入并与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这四个建设并列，变成五大建设任务之一。所以可以说，生态文明也还是最主要的这个政治之一，是这么一个概念。生态文明逐渐转向于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这么一个伦理精神。生态文明建设不仅写入十八大报告，也写进了中国共产党的章程，可以说这是全世界首次在政党意义和国家意义上提出全面进行生态文明建设，这是对世界文明的贡献，是对世界先进文化的贡献，是处理人与自然关系价值观的转变，也是执政理念的转变。极大丰富了中国文化的生态伦理，树立并扩大了中国人民在国际社会上的生态正义话语权，丰富并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建设可以从不同层面来考察，来观察，在国际层面上，需要构建新的国际合作平台，倡导国际合作，推动各国政府和国际组织的合作协调。在政府层面上，要管理区域，并在各自的管理区域内制定相应的游戏规则。在企业层面上，不能把环境成本外化。这要通过社会公共管理，要通过一定的税收机制。由于企业的属性是追求成本最低，效益最高，追求最大利益的，所以势必会把成本外化，尤其是环境成本外化，在这个时候怎么约束他，怎么把他纳入社会的公共管理，只要企业缴纳了足够的税金，按照国家对于环保的要求去建设了，那整个环境的问题就应该是社会的公共管理来解决。在公众层面上，我觉得处理每个人都应该践行低碳生活，为能源改造做出贡献以外，关键是在于要有环境意识，生态意识，同时还应该有责任去监督，发现问题就举报给政府。

（二）国外如何评价中国的生态文明

英国《卫报》曾经刊登过一篇评论称，十九世纪的英国教会世界如何生产，二十世纪的美国教会世界如何消费，如果中国要引领二十一世纪，他必须教会世界如何可持续发展。可以说，英国人把人类带进了工业文明，美国人把世界引入了信息文明，中国人将把地球推向生态文明。因为中国有13亿人口，中国如果不坚持可持续发展，一味向美国学习，人均消耗的能源都像美国人一样，人类可能需要四个地球，但是现在我们只有一个地球。

当代西方建设性后现代主义理论的第二代代表人大卫·雷·格里芬是一名美国教授，也是旗帜鲜明的斗士，他天天反对美帝国主义，认为美国利用资源太多，要在生态的角度上进行斗争。去年4月份我曾参加过一次他的老师约翰·科布教授的座谈，当时他提出生态文明的希望在中国，中国是我们这个星球的希望所在，并希望中国成为引领世界走向健康可持续发展之路的精神和道德领袖。他对中国寄予厚望，这是一位有着非常高的生态觉悟的人，一个在生态思想界的领袖级人物，他说，我和格里芬，以及我的同事们坚信，地球及其人类的居住者，还包括其他的居住者，像动物和植物，全部的前途都取决于中国正在制定的种种政策，我们都不希望中国重蹈西方现代化的覆辙，希望中国借着自己得天独厚的思想资源走出一条新路，即生态文明之路。在我看来，中国将很有可能在五十年内成为世界经济与政治的中心，中国人口比北大西洋国家的人口总和还多，中国人以智慧、活力、自律、善于经营和创造性闻名于世，从很多方面看，西方正在走下坡路。他的认识特别中肯，对中国寄予厚望。我们在谈话中他说，中国有13亿人，如果中国选择了美国的路子，那地球马上就不复存在了。

（三）提出生态文明的时代背景。

第一个，它是在生态环境总体呈进一步恶化的趋势下提出的。第二个，生态环境总体退化主要体现在几个方面，一是地表水的污染严重，二是城市的污染，三是农村生态环境问题日益突出，2000年之前，我们的污染基本上是点源式的，比如一些工厂排污，那么到了2000年以后，污染的来源已经发生变化了，面源污染比点源污染更普遍，面源污染包括过量使用化肥，大规模畜牧业的养殖等等，而且特别难治理，比如讲太湖的污染，尽管搞了很多零点方案，结果每次都很难完成任务，它实际上是因为农业生产模式没有发生根本变化，治住点治不住面，所以面源污染的治理更麻烦。浙江、江苏的很多地方，海拔比较低，水比较多，这些水在夏天往往六、七天就要换一次，不换水就臭了，恰好夏季又是用水最多的季节，没有水可换，所以到处沟沟壑壑都很臭，有时候就会危害人类健康。四是绿化方面，尽管在做退耕还林，还有很多城市绿化项目在搞，比如有些新建小区会栽一些树，可能在小范围内看起来很漂亮，但是从整体范围上来说，林地还是比较少的，还不够规模，尤其是全国一平均，因为中国西部更是缺林，现在就有这样一种感觉，你到了福建、江西、广东北部，就觉得到处都郁郁葱葱的，真的很漂亮，等你往西部走一点，就觉得特别干，而且林地比较少。总体来说，我们的绿地还是比较少，平均之后更少。五是荒漠化和石漠化的威胁，荒漠化并没有止步，石漠化也在进行，像华北地区由涝转涸，华北的大漏斗越来越大，这是我找的一些数据，根据2011年中国地质科学院水文地质环境研究所提供的数据，包括浅层漏斗和深层漏斗在内的华北平原，它的符合地下水的漏斗区面积已经达到74288平方公里，超过华北平原总面积的一半，目前我国农业用水量大且效率低。

 

（四）生态文明建设的主要内容

那么，第一个就是进行能源改革，要用低碳经济的概念指导生产。为什么呢？因为我们国家的能源70%是生产，30%是消费，发达国家是30%用于生产，70%用于消费，那么，如果我们不从低碳经济上进行调整的话，70%的生产是高能耗的，最后能源的消耗就会非常巨大和快速，所以要搞低碳，解决环境问题。为什么在这方面欧美国家比中国要容易搞呢？因为他们大部分是生产，而他的大部分生产现在已经转移到我们这些发展中国家来了，现在他们不是要回归嘛，回归过以后肯定污染也要会增加。但是，我们主要的能源用于生产，所以在生产领域低碳经济思维转变成低碳模式是一个最核心的任务，节能减排的硬指标是非常重要的。

高碳经济是欧美发达国家埋下的祸根，是一种难以持续的经济，因为欧美国家的发展，就是对于能源的利用，大家知道英国最后之所以衰落，就是因为英国原本是产煤的，但是最后煤炭用的差不多了，出现了能源不足的问题，造成他后劲不足。美国的能源比较充足，截至目前，全世界都在面临能源危机的时候，他又发现了页岩，依然表现出强劲的发展动力，所以可以说能源是发展的动力。从高碳向低碳的调整是必要的，不是说你想不想调整的问题，如果不调整，中国就没有希望，调整过以后，中国就有希望了，世界也就有希望了，如果我们13亿人不调整，一直这么搞下去，那肯定是不行，因为现在中国的煤炭也慢慢开始进口了，我们的很多能源，包括石油的50%甚至以上都要进口。那么，我们的能源库存量还有多少呢？从战略上来说，如果库存量比较小，很快就会遇到问题，稍微有点突发情况，整个生产生活都不能够持续了，所以高碳向低碳的调整对于中国人来说是必须的，这是以能源改革为基石的一种改革。

那么，这种改革的第二个途径是什么呢？首先是节能，比如水的问题，南水北调的好多水管出现滴漏情况，在这个过程中要怎么做到节约用水呢？要对管道进行改造，还要想办法对滴漏出来的水进行利用。能源方面，我们可以从建筑上开始改造，多使用保温节能的建筑材料，既可以在夏天防止热量往里面渗透，又可以在冬天防止热量向外散发。

我们总批评美国把一些大型设施里冬天搞的像夏天，夏天搞的像冬天，其实你想想我们中国有很多地方也是这样，机场、商场、大型超市，走到哪里都得多带一件衣服，到底是过冬天还是夏天？我这里有一个图，是我从一本杂志上找到的，你看，即使是美国这个发达国家，他的能源利用率也没有达到50%，把他的石油，生物质，煤炭，天然气，地热，风力，水力，核电全部加起来，这些能源作为他的收入项，我们在会计上叫收入项，支出项就是交通运输，工业，商业，民用，把支出项做分子，收入项做分母一除，不到50%，浪费很严重。那么，我们国家呢？我们国家会更低，我们的能源利用率可能是30%多，比他还要低，一边紧缺一边巨大浪费，这张图表准确说明了这个问题。

所以，调整产业的根本出路是要发展低碳经济，第一，要优化产业结构，发展具有低碳特征的产业，高耗煤高耗电的产业就尽量不要去搞，尽量选择污染少，耗能少的。第二，发展有机生态高效农业，实现农业的可持续发展。第三，建设低碳城市，改造基础设施，建立低碳的生活方式、消费方式，不是说每一个人搞好个人节约就可以，整个能源供应的管道，在一些结构方面，也需要调整，过去我们城市的基本建设就没考虑到节约问题，现在慢慢在改进，比如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向上海世博会学习，历史上每一个博览会，它所展现出的都是比我们现实生活中所运用的技术超前15年到20年，就是说我们不需要去找更新的模式了，只要把上海世博会展示出来的东西能够应用上，就已经对节约能源起到很好的效果了。

能源改革

光伏电能。最有希望的是核聚变。核聚变也有污染，如果能控制更好。中国在核聚变方面走在了世界前沿。对海水里面的东西进行提炼，再搞成聚变；这个聚变一旦成功，那我们的能源就用之不竭了。另外还有风力发电、地热发电、太阳能发电、海浪发电和藻类发电。大家知道藻类作为单细胞是能够独立进行光合作用的，在人类之前它就有光合作用了，有了光合作用就创造了海洋浮游生物，有了浮游生物就有海洋万千生物的食物。藻类可以直接炼油，现在对它进行改造，直接通过光合作用来提取电能，未来这可能是一个很好的发展方向。另外一个就是树，树是平面光合作用的四倍，如果能够跟物质进行生物能源交换，也是很有前途的。这个是风电的发展，官厅水库就有这种风电的利用和水电的利用。这是硅光电池，这种光电池叫做光伏，也是利用太阳能。这个图片大家看看，我认为是比较好的一种模式，在塑料上搞一些贴膜，这些贴膜叫镀膜，镀膜以后这个管道里头有一种介质，每个管正好在聚焦的中心，每一个管道都可以加热，然后再进行回收。光电方面还有投入多少能量产出多少能量的效率问题，因为生产这些光电池耗费的能量可能比较大，这个效率还是亟待解决的；之所以光电产业没有发展很快，就在于他的投入与产出的比率，也是个效率的问题。玉米做酒精效率就很低，它的分母比如说是105，那它的分子是95，也就是说花费95的能量产能是105或者110，那就不行。甘蔗就可以，甘蔗做成酒精耗费的能量是30，它出来的东西是100或者到110，所以它就能构成一种能源，巴西利用甘蔗做能源几乎替代了石油的一半。这种东西可能就比较一劳永逸，它耗费的能源比较低，他是把水加入蒸汽，然后投入一种介质，直接进行热交换，里头有一种介质，这种介质把管道加热，加热以后再冷却，不断的循环，就像我们搞制冷一样。我觉得这个中国人可以试一下，这是比较先进的东西，以色列在这方面是比较先进的。

 核电。核电是造价昂贵运行便宜，煤发电是成本低污染高，天然气发电造价便宜运行昂贵，风能发电最环保但是不稳定。理想的能源是什么样一个结构呢？我找到一个图，这个图是比较典型的。这是用电高峰期，用电低潮的时候它中间有一个接近正弦的曲线，这个是稳定的地热能源，这一块是风能，这一块是太阳能，正午的时候这一块太阳最厉害，下午两三点的时候这一块利用太阳能最多,这一块利用的是水能，给他补充一些能源；地热，太阳能，水的能源，这一天几个能源都同时利用了。这中间需要有供应能源的一个高度配置，靠我们人在这里拉闸供应就麻烦了。这里需要一个智慧能网，对不同能源进行自动配置，就可以形成这种正弦的模式。尽管德国在取消核电，日本核电泄漏以后也在取消核电，但是都慢慢在恢复。核电到底发展不发展？我认为中国还是应该发展核电，两害相权取其轻。当然会发生核电事故，切尔诺贝利发生了，福岛核电站也发生了；福岛核电站建设的早，技术水平低，现在技术水平高了这种概率就少了。即使偶尔有一次两次核电危险，但是与长期得到的福利相比，我觉得这中间还有一个差额，只要有差额就可以利用。比如煤炭，用了以后人的肺出毛病了也是代价，看怎么计算的问题。中国核电发展要进入一个大发展时期，中国到2020年准备将核电的比重提高到占电容量的4%，这还是很少的，法国接近80%。所以法国人说他是绿色技术高，他搞低碳经济，他把绿色技术卖给别人，他确实是走在前头的。这个简单的图是利用红宝石激光来进行核聚变，这个是利用等离子形成电磁约束来进行核聚变。现在等离子电磁约束核聚变，中国做的还是不错的，这种聚变能源的利用，中国正在探索，很可能会走在世界前沿，合肥主要在搞这种能源。

生物能源。生物能源刚才讲了，巴西替代率比较高。别人在搞生物能源，我们也在搞，我们开始时用玉米，但是这个路子走错了。美国土地比较多，他又给农民补贴，实际上是把国家补贴的钱用来做酒精。用玉米做酒精这个项目，实际上美国也是一个虚假项目，饱受科学家攻击。我们搞生物能源向美国学习，中国的玉米喂猪都不够，一搞酒精现在什么感觉？东北一搞酒精，全国的粮食、猪肉马上就涨价了。所以，玉米这个生物能源是一个虚假的能源。现在像这种生物能源生产，比如讲用木头生产酒精，用木屑生产酒精，现在技术也上来了，还有用秸秆来生产酒精。这个是用藻类，甚至转基因的藻类来生产生物燃料，把它简单的熔解一下，燃烧一下或者是怎么搞一下，替代一下就可以出来柴油了。用藻类来生产生物柴油很可能是未来最具潜力的一个方向。我们目前所用的是一种叫草类的东西，现在正在研究纤维分解素，就找世界上最大产量的草，已经引进到中国了，从非洲引进到中国来的，这个草叫黄猪草。多年生长在非洲，这个草的产量在每亩25到 30吨之间，最高可以到40吨，如果用这个草来做酒精，未来是可以解决很多问题的。一亩地产的草相当于4吨煤，这个产量是很高的，我把它排在第一，可能是最有潜力的。目前能够做酒精的东西我列了一个表，排第一的是木薯。按照每公顷每年能够产多少酒精产量来算，木薯是排在第一的。就是一公顷15亩地能够产6千公斤（6吨）酒精，甘蔗可以产4900公斤（4.9吨）酒精，甜菜可以产4.3吨酒精，  甜高粱可以产2.8吨酒精，稻米可以产2.2吨酒精，玉米可以产2025公斤酒精，小麦可以产560公斤酒精，看到这个表就知道哪个项目好了。如果你准备搞新能源，搞生物能源那肯定要选前面三种。所以其他地方说用甜高粱和玉米，这些都是比较虚假的项目。甜菜是北方能源作物，甘薯是南方，木薯也是南方的；北方有一种，南方有两种。目前来说只有选择这三种是对的，往后排其他的都有问题了。

 

能源建设

除了能源改革方面，建设能源方面要用物联网来促进产业升级。物联网可以自己调控，比如可以仓储，很多东西都可以进行自动化，最关键的是物联网已经发展成一种智慧能网。北京中关村有很多公司在研究智慧能网，他们往往对某一个公司或者一个大楼简单的一些生活或生产进行智慧型的管理，可以节省一半的能源。刚才我讲那个具有正弦曲线的能量结构，只有靠智慧能网这样的东西才能够配置。所以，物联网在城市改造中第一步就是要进行电网的改造，利用智慧能网进行电网改造是最关键的。如果现在我们每个家庭房子上面都有太阳光电收集器的话，就可以用这种智慧能网进行调控了。对每个家庭来说，如果今天太阳比较好，就可以减少一部分外部电的供应；如果用不完，今天出门旅行了，可以把多余的电输送到其他地方去。这样未来的住宅实际上就是一个能量收集器。这个智慧能网可以这么说它在需要的地方、需要的时间以精确的数量供应需要的能源。这些能源包括不同品种的能源，来满足城市的生产、生活和流通。物联网对于城市的改造是第一步，还有LED灯，这一下能源就能节省很多了。中国正在建设低碳社区，北京规划设计院要在丰台建一个5平方公里的低碳社区。

四、转变执政理念

（一）生态安全问题

生态安全问题的提出。我每次给干部讲生态文明就特别高兴，因为干部手上有权力，他批一个建筑，可以要求尝试节能材料，简单提一个要求就变化了。改造社会没有管理不行。生态的公共管理就叫生态文明，没有管理什么文明都不是。首先要管理，不管是不行的。所以在执政理念上，绿色政府就是要建立绿色政策，现在GDP不作为主要评价指标了，加上建设美丽中国的要求了。人类有追求生态安全的愿望，对生态方面的需求还是要满足的，生态需求不能满足的情况下人就跑了。很多人移民走了，他们到了加拿大，到了澳大利亚，哪里适宜生存，当然他们跑的地方都比较好一点。现在没有太多钱的人搞得也想移民，如果一个民族的中产阶级阶层都想着移民，那你一个国家后劲从哪来啊？刚才我们提到了生态安全问题。生态安全是我们人类的第一需求。对个人来说安全是第一需求，比吃饭都重要，比如说地震了，你肯定往外跑，安全是第一的。所以生态安全也是第一的。我们是活在生态系统中，生活在一个食物链条中，所以建设生态文明是维护生态安全的需要。生态安全问题是全球性的，所以中国人搞生态文明不是光解决中国的问题，它为整个世界指明了方向。

可持续发展道路。工业革命已经把西方搞的无法回头，只有走生态文明这条路了。中国能源的问题也是非常紧迫的，现在我们开始走向一条好的路线。美国不走生态发展这条路就会经济衰退，能源维持不下去了。美国只能转向一种低碳的可持续的生活方式，怎么才能够走到这一步呢？我觉得科学家是有智慧的。我们仔细想一想全球气候变化问题。哥本哈根会议指出全球温度上升。结果英国全球气候变化科学家小组在开会的第一天披露一个信息，说全球气候变化都是用有利的数据组成的一个论证，不利的数据就不要了。当时搞的这个会议很尴尬，说我们搞全球气候变化，全球气候升温，怎么突然主要科学家闹了这么一个事情，把政治家搞得很尴尬。最后论证到底有没有升温，要不升温那我们在这儿搞这个事情干嘛。但是无论这个事情怎么样，已经形成全球性的关注环境、关注生态安全了，把全球气候的问题变成一种全球政治已经摆上舞台了。前几年科学家提出来生物多样性，制定一个《生物多样性公约》，结果每个国家都开始维护生物多样性了。搞了很多年以后发现，这一观念没有形成全球政治的共识。你这边在搞着保护动物，那边却在捕杀野生动物。去年迁徙的鸟类到湖南，晚上他们打着探照灯打迁徙鸟类。如果引起政治家的关注，上升到一定的政治高度，那这种现象是不会出现的。后来，罗马俱乐部提出了可持续发展概念。可持续发展理念提出以后，气候科学家就不断的说气候变化了，海平面上升了，气候变化引起海平面上升了；海平面上升就紧张了。美国纽约东海岸这一带是它的经济中心，中国大的经济中心都在沿海地区，世界其他国家也是一样。温度升高引起大家的警惕了，不能往前走了，前面有老虎，再走老虎就把你吃了，再走马上就有洪水了。就是先把这个事情提出来，把危害性说出来，这个危害性迁怒了很多政治家。纽约被水淹了，整个华尔街都进水了，就给它淹了；威尼斯每年也是几乎被水淹。这是近几年的事情，大家提到了这些问题。一些岛国如马尔代夫，就在海平面上1米多高，海水上涨以后就有问题，现在日本的东京也面临这种情况。大城市的经济涉及到方方面面，大家就不得不关注。气候变化已经成为现实了。全球气候升温对自然系统带来的灾难包括许多方面，极端天气、冰川消溶、永久冻土层的溶化、海平面上升、咸潮入侵、生态系统突变、极端天气频繁、旱涝灾害增加等等，影响到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所以科学的问题就变成了政治家的议题了，全球在商量怎么做。但是达不成共识，开了很多次会议，大概有接近三十年了，原来每十年开一次，现在每两三年开一次，老是在协商，搞了无数的公约，比如说气候变化的《京都议定书》，马上就到期了，现在还没搞出来一个明确的结果。是什么原因呢？就是缺乏生态文明的理念，如果有生态文明共识，搞起来还难吗？原来是澳大利亚，俄罗斯不参加；现在俄罗斯，澳大利亚参加了，变成美国一家不参加了。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引领着全球，他要不参加，就很难达成共识。

（二）环境问题

1.全球气候的变化引起的问题

这个图是哥本哈根会议的时候瑞士再保险公司提供的，他统计的是从1950年到2001年各种上规模的事件，包括干旱，瘟疫，极端气候，饥荒，洪水，虫灾，山体滑坡，火灾等等。为什么我用这些东西呢？这些统计数据说明灾害发生了，保险公司就得赔偿。1990年到2001年之间，干旱的频次已经接近1600次了。各种自然灾害都指向了一个共同的原因气候发生变化了，干旱也好，洪水也好，气候不变化是不会发生的。就像降雨似的，不降那么多雨，四川会出现这么多滑坡和这些泥石流吗？全球气候变化通过这些灾难性的事件得到了论证，结论是全球气候变化了。全球气候变化引起海平面上升，这引起了国际社会的普遍关注。过去一百年间世界平均气温上升了0.74度，20世纪后半叶，北半球是过去1300年中最为暖和的50年，冰川大幅度消溶，气象灾害和气候异常事件频发，海平面上升。这种趋势如果不扭转，21世纪末气温可能上升4度，海平面上升60米。气候变化对生态系统、食物、淡水和人类居住都造成影响。我在中国科学院干了13年，其中有6年是研究积雪、冻土和冰川，根据我的研究，海平面上升可能会来的更快，冰雪消溶会更快，海平面上升可能是在2.4米到6米之间，还会更高。我有一些图片，给大家一点感性认识，如果不控制温室气体，全球气候升高4度，北极的海冰会彻底消失。这是冰雪溶化的图片，这是冰川上的河流，它一溶化这个水就开始下切，冰越切越宽，冰宽以后就加速了这个冰向海水里面倒塌，促进溶化。这个图片比较有意义了，估计这个北极熊还能够跳过去，如果再宽一点可就跳到水里去了。把北极熊寻找食物的迁徙路线中断以后，北极熊就不存在了，说明气候变化很厉害了。这是冰川的U型谷，冰川退缩过以后这个U型谷下面都开始长草了；这个照片是高山，就是你在类似于喜马拉雅山坐飞机能看到的一个景观。我从非洲回来飞机落在德里，从德里机场起飞一直在喜马拉雅山上飞行，几乎是平行着飞，飞机飞行高度大概是1.1万米，喜马拉雅山的山峰很高，山顶上都是光的，颜色都很深了，斑驳陆离的一些山，这里冰川都溶化了。冰川溶化以后，像尼泊尔很多地方原来的可耕地就不行了，他原来是靠冰川融水来的。他们现在搞了一个发明创造，就是把这个冰川融水用一个切管给它引下来，这些冰川融水通过这些切管往下移，在下移又搞了个人造冰川，到夏天这个冰川慢慢融化再来灌溉它的庄稼。但是如果这个冰线，雪线再上移，这个人造冰川就搞不来了，像半山地区的这些地方就不行了，再往下游来说这些绿洲就不存在了。比如新疆的博斯腾湖，生态环境发生变好了，博斯腾湖水草丰美，水位上涨，它是上头的冰川融化了水位上涨了，等到融化结束了，博斯腾湖又下去了。冰川融水消失以后，类似于新疆的乌鲁木齐和石河子这一类冰川城市，没有冰川它的饮水都没有地方找的，所以这一类的城市就会出现大量的生态难民。非洲已经有很多的生态难民，在中国也会有很多，没有水人就走了。像非洲的肯尼亚，在中产阶级在花园里，第二天一推开门发现，他的草坪上被人搭了账篷，全是牛在那儿吃草。就给警察打电话，叫警察快点来把这些人赶走，说这些人入侵了我的领地。这个警察就说赶不走的，他把你家草吃光了就走了。因为他那里生态环境发生变化，已经没草了，这是很现实的问题。现在遇到生态危机了，生态环境的变迁是政治上必须要关心的一个问题。全球气候变化，首先是雨量发生变化了，还有一个是冬天更冷了。大家说全球不是升温了吗？那我们北京的冬天为什么比往年冷了呢？这个现象怎么解释？气候变化以后，好像南方的雨多了。我先讲下雨的问题。

 

2.全球气候变化的原因

洋流运动。洋流到了北方以后,由于北冰洋熔化的海水下来了；北冰洋的冷水往下走，南边洋流带来的热水往上走，热的在上面冷的在下面，它就把这个热水往上逼。本来洋流沿着这个海流流动的时候是带走热量的，它的表面积很窄；但是冷水下来以后就把这个热水给浮起来了，浮起来以后面积更大了，温度升高以后就大量蒸发，蒸发量大就会率先在这一带开始增加降雨量。走到这个地方，由于北冰洋的水把带来的这个洋流往上逼，蒸发量大，在这一带就会增加下雨。所以每年东北的辽宁就会出现洪水。东北出现洪水，觉得很奇怪，实际上是这个原因造成。这个水下潜到这里以后，从北冰洋这个地方往这里转，它经过一个冷却的过程。原来北冰洋水的温度没这么低，溶解以后的水温是4度，它要更低就会把热水冷却的更厉害，当它从这个地方绕过来以后就开始露头了，又开始往上面流了，继续流到赤道去吸收热量；当它流到这一带，它的蒸发量变小了，而且它的温度变低了，原来是温度高，出来的蒸气温度变低以后就以降雪的形式下落，在欧洲这一带就会出现很多降雪。这就是降雨发生变化的情况。

气旋运动的变化。冬天冷是另外一个问题了。空气运动在北极形成一个气旋，这个漩涡不断的在转，冬天把冷气给圈在里头了，这称为北极涛动。这个领域是北大西洋涛动，这个涛动在海面上比北极涛动可能更小一点，它也在不停的转，运转把冷气也卷进去。原来它们的运转速度很快，由于全球升温过以后，北大西洋涛动和北极涛动这两个漩涡就弱了，运转速度就变慢了。变慢以后从里面跑出冷气了。北大西洋涛动这一带就变成雪的问题了，它就非常冷了。这几年最先感到冷的应该是欧洲和俄罗斯这一带，加拿大会感觉到更冷。这种大气的运动接近半个地球了，已经往赤道这个地方来了。所以我们中国也会感觉到冷，北京已经感觉到冷了。前几年出现了奇怪的现象，缅甸的这个国家年年下冰雹。我为什么知道这个事情呢？中国人在那儿种了60多万亩的香蕉，下冰雹以后，把香蕉叶子都打碎了，打成一绺一绺的，太阳出来一晒就不行了。这就说明整个气候到冬天都发生变化了，我们这里到冬季会一年比一年的冷。如果极端天气继续进行的话，夏天洪水在有些地方会越来越多，在有些地方会越来越干旱，广西、云南、甚至广东会越来越干旱。我们国家的一些地方比如说山东、河北、东北也许它的降雨会越来越多，这是未来一个趋势。从赤道来的洋流到了中国南方，比如到了福建，给很多地方带来的台风会比较多。如果说比较好一点，可能是到广东这一部分，加上福建，加上浙江可能这些地方会比较好一点；因为洋流刚走到这个地方，没有受北极冷水的挤压，前头带来的热量还没有充分扩散，所以这一带的气候变化不会太大。未来是这么一个趋势。

温室效应。温室气体包括二氧化碳和氮。二氧化碳是工业的温室气体，氮是农业的温室气体。我们光有低碳还不行，那是针对工业而言的，还要有低氮。低碳与低氮两个配合才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低碳将引发一场深刻的能源革命，低氮将引发一场深刻的农业革命，就是农业和工业的模式都在发生变化。这个是温室效应的一张图片，就像我们的温室大棚一样，外面有个塑料薄膜。有个概念需要跟大家解释一下。飞机在高空飞行，外边的温度在零下60度，我们离太阳越近应该会越暖和，怎么越高越冷呢？实际上太阳辐射是一种短波辐射，这种短波辐射是不能加热空气的，只有长波辐射才能加热空气。地球表面吸收了太阳的短波辐射把它转变成长波辐射，温室气体在大气层形成一个薄膜，这个薄膜把长波辐射拦住了，拦住以后它就散射不出去了，它就不断的加热空气。越来越多的短波辐射过来转化成长波辐射出去，空气越来越热。温室气体对于地球的影响现在已经很厉害了，整个人类面临着节能减排，现在开始刹车，没有几十年，没有几百年是不行的，这个事还在继续进行。这个温室气体是甲烷，就是垃圾厂、稻田和沼气里的这些东西。一旦温度升高，就把冻土给溶解掉了，冻土一旦溶解可不得了，大家知道冻土中保存着固体冰，固体冰就是甲烷。甲烷对于温室气体的效应大概是二氧化碳的二十几倍，所以它量大了以后不得了。地球在几十万年前也有很多生物，那个时候的生物和现在的不一样。如果历史的树长的就这么高，那30米高的恐龙怎么低头去吃那个东西呢？那时候树长的要跟恐龙一样高它才方便吃。在地质历史上树的高度是300—400米，我们平时吃的龙须菜就是蕨菜应该在20几米到40米高，它是很高的，才能喂恐龙这样大的动物。历史上的这些东西慢慢的都变成了冻土。冻土一旦溶解，是非常可怕的。冻土比煤炭还多，这些东西一旦溶解，它会比二氧化碳的温室效应还厉害。第二个温室气体就是农业过量施用化肥产生的，叫氧化亚氮，也叫一氧化二氮。我们现在农业污染到这个程度是不得了的，比我们现在知道的汽车污染还要厉害。还有我们现在搞生物能源，用玉米去做酒精，玉米增产就要释放尿素，释放尿素就会产生一氧化二氮，所以用玉米做能源是功过相抵的。农业地区是全球气候变化的热点，看这几个红点，这一带我们熟悉，是华北平原了，中国的农耕地区。这一带属于印度和东南亚，这一带是美国，到这一带是巴西和南非，就这几个地方，凡是农业集中的区域，大气温度就先升高。全球气候变化不仅仅是升温，而且还为我们提出了一系列新的课题。

3.全球气候变化的影响

全球气候变化对中国的影响，刚才讲到了会造成生态难民。还有就是对我们主要的沿海经济区也会造成影响。我给大家看一个图，这个是全球气候变化的例子。水如果提高50米，会淹没这些地区，包括南京和上海这些地方都不存在了。大家知道干雪的反射率是99% ，湿雪的反射率马上会降到80%到70%，最低可以到50%，到50%的反射率以后它能够吸收太阳辐射的热量，这些能量冰雪吸收过以后它就开始加快熔化，一熔化就让这个雪和冰变得更湿，更湿以后反射率更低，更低以后就吸收更多的热量。我在研究过程中发现干雪可能多少天也不会熔化1毫米；变成湿雪的以后，1米的雪或者几十厘米的雪一上午就融化完了。如果北极的冰，南极的冰都变成湿的，表面上都有水的话，这个熔化速度不是我们能想象的，可能几年就熔化完了，甚至几十天就熔化完了。我们知道现在吃的淡水，养活人类所有的淡水只占整个地球上淡水的5%，95%的淡水在北极和南极。如果这些淡水都熔到海里面以后，海平面大概上升60米以上。所以历史上传说大洪水的灾难，那都不是不可能的。如果在今年之前，人家说大雨是在四川，你可能觉得大雨怎么在四川呢？今年你知道了，他那个地方今年降雨量能够到1千毫米，什么概念？那是淮河中下游地区全年的降水量，相当于河北两年的降水量，在这里一次性的完成了。所以这是不得了的气候变化，现在人要做好这种准备。

全球气候变化，对于中国来说，就是我刚才跟你们描绘的降雨和干旱。你定居生活的地方没有水了，资源发生变化了。就像人搞对象似的，心态高够不着；现在气候变化，你够不着。你在这个地方不能安营扎宅了，跑到那个地方去了，这样会带来农业上的不稳定。所以，未来是人和自然如何相处的问题。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现在要搞生态文明。我们要站在一定的政治高度认识生态文明，要理解生态文明。生态文明不仅是我们的一个自觉行为，而是人类发展模式的转变，也是社会的一种转型。所以生态的问题与我们每个人息息相关，大家只要有这个理念，我觉得就会变成一种自觉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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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陈航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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