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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桥细节
2013年10月15日 09:22
枫桥以枫溪得名。
两抹山溪从黄檀、白水而下,沿岸有枫叶赤红,在枫桥镇南大竺园附近相遇,始名枫溪。
枫溪江上的枫桥,据说是当地最早的桥。《枫桥史志》记载,隋统一后,隋行军总管杨素在枫溪渡口架了一座桥,取名枫桥,并在旁边建驿站,称为枫桥驿。这是枫桥地名最早的记录。
8月27日天刚放亮,枫桥镇的学勉路已是一片喧闹。沿街的铺子早早开门,技工蹲在路边砰砰啪啪敲打着电机,老人摇着扇子在散步,汽车助动车人力三轮争相穿街,构画出一个发展中的小镇模样。
枫桥宾馆斜对面的神仙居早餐店,里外满是食客。伙计掀开支在红炭上的蒸笼,滚滚热气扑向天空。
枫桥新的一天由此开始。
格外珍惜“枫桥经验”这笔财富
枫源村在枫桥镇的最东面,据说枫溪便在这里形成。
2008年,这里的大悟、大竺和泰山3个行政村合并成一个村,取名时,有过争论,最后多数村民赞同骆根土提出的方案,叫枫源。“这个名字既有地域特征又有传统形态,更主要的是具有唯一性。”骆根土说,“有几个地方敢说自己是什么东西的源头?”
58岁的骆根土是枫源村的村委会主任,之前在大竺村当过27年的主职干部,能言善辩,常有名言,比如说村干部就是要管好“两张皮”,即地皮和肚皮。地皮是合理利用好土地,肚皮是做好计划生育。
我们到枫源村采访时,村综合楼正在改造,建材散落一地。一楼是村民办事大厅,大块的阳光打在屋内,柜台桌子凳子一应俱全,正面墙上是十几块告示牌,注明可办事项和流程。村党支部书记宣均江说,一般事情村里都能解决,复杂一些的由村干部去镇里代办,村民办事非常方便。
尽管“枫桥经验”形成时,骆根土、宣均江还是八九岁、十几岁的孩子,但长期的耳濡目染,让他们对诞生于家乡土地的这笔财富格外珍惜,时不时有一种创新冲动。
小村变大村后,管理和组织方式随之发生变化,对村干部提出更高要求。宣均江说,2008年春天,诸暨市委书记就上述问题到村里调研,在宣均江家里住了一个星期。在昼谈夜议中,宣均江等村干部提出对村务管理“宜细不宜粗”。
“当时我们就提出了网格化管理这一概念。”宣均江说。为了证明他们是较早的“先行者”,他翻出一本2008年6月印制的“枫源村综治网格化管理手册”,上面开宗明义写着:村级综治网格化管理是一种联系户制度。“全村划分为36个网格,每个村民代表平均直接联系16户,每个村两委干部平均间接联系72户农户。”这本小册子规定,每一级联系人的核心工作,就是当好网格内矛盾纠纷的“和事佬”和信息员。
记者仔细翻看,尽管里面没有提到“组团式服务”这一概念,但“服务”的影子在条款中无处不在。
81岁的宣春岳老人对记者说,现在村干部很好,他们不单是致富带头人,还想方设法为村民办事,一般矛盾村里都能解决。
这或许就是“枫桥经验”在这个村庄的创新和发展。
王水方在枫桥算个名人,在他任上,岫山村党支部曾获“全国农村基层组织建设工作先进党支部”称号。退休后的王水方被聘为枫桥法庭人民调解员,“他的经历和品性让他能够胜任。”枫桥镇社会服务管理中心主任马祖军说。
关于王水方的故事在枫桥很多。在马祖军印象中,最厉害的是他的智慧和眼光。
上世纪90年代,诸暨市一个调研组到枫桥总结新时期的“枫桥经验”,到岫山村和王水方聊天时问,怎样把后进村转化为先进村?他沉吟片刻,说,“要戴致富帽,先戴平安帽。”这个回答让调研组吃了一惊。因为当时,多偏重经济发展硬突破,鲜有人注重“平安”这种软实力,更何况一个农民。但在王水方看来,“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只有堤固梁牢、村睦人和,才能干事,干成事。”
村里组织禁赌协会、帮教帮扶组和护村队等自治组织,并不断完善被王水方称之为“小宪法”的村规民约,同时充分发挥村民代表大会这个“小人大”作用,把个小山村治理得风清气正,经济也迅速发展起来。曾经的贫困村,用村民的话来讲,“现在是吃讲营养、车讲漂亮、住讲宽敞”。
格外珍惜“枫桥经验”这笔财富
枫源村在枫桥镇的最东面,据说枫溪便在这里形成。
2008年,这里的大悟、大竺和泰山3个行政村合并成一个村,取名时,有过争论,最后多数村民赞同骆根土提出的方案,叫枫源。“这个名字既有地域特征又有传统形态,更主要的是具有唯一性。”骆根土说,“有几个地方敢说自己是什么东西的源头?”
58岁的骆根土是枫源村的村委会主任,之前在大竺村当过27年的主职干部,能言善辩,常有名言,比如说村干部就是要管好“两张皮”,即地皮和肚皮。地皮是合理利用好土地,肚皮是做好计划生育。
我们到枫源村采访时,村综合楼正在改造,建材散落一地。一楼是村民办事大厅,大块的阳光打在屋内,柜台桌子凳子一应俱全,正面墙上是十几块告示牌,注明可办事项和流程。村党支部书记宣均江说,一般事情村里都能解决,复杂一些的由村干部去镇里代办,村民办事非常方便。
尽管“枫桥经验”形成时,骆根土、宣均江还是八九岁、十几岁的孩子,但长期的耳濡目染,让他们对诞生于家乡土地的这笔财富格外珍惜,时不时有一种创新冲动。
小村变大村后,管理和组织方式随之发生变化,对村干部提出更高要求。宣均江说,2008年春天,诸暨市委书记就上述问题到村里调研,在宣均江家里住了一个星期。在昼谈夜议中,宣均江等村干部提出对村务管理“宜细不宜粗”。
“当时我们就提出了网格化管理这一概念。”宣均江说。为了证明他们是较早的“先行者”,他翻出一本2008年6月印制的“枫源村综治网格化管理手册”,上面开宗明义写着:村级综治网格化管理是一种联系户制度。“全村划分为36个网格,每个村民代表平均直接联系16户,每个村两委干部平均间接联系72户农户。”这本小册子规定,每一级联系人的核心工作,就是当好网格内矛盾纠纷的“和事佬”和信息员。
记者仔细翻看,尽管里面没有提到“组团式服务”这一概念,但“服务”的影子在条款中无处不在。
81岁的宣春岳老人对记者说,现在村干部很好,他们不单是致富带头人,还想方设法为村民办事,一般矛盾村里都能解决。
这或许就是“枫桥经验”在这个村庄的创新和发展。
王水方在枫桥算个名人,在他任上,岫山村党支部曾获“全国农村基层组织建设工作先进党支部”称号。退休后的王水方被聘为枫桥法庭人民调解员,“他的经历和品性让他能够胜任。”枫桥镇社会服务管理中心主任马祖军说。
关于王水方的故事在枫桥很多。在马祖军印象中,最厉害的是他的智慧和眼光。
上世纪90年代,诸暨市一个调研组到枫桥总结新时期的“枫桥经验”,到岫山村和王水方聊天时问,怎样把后进村转化为先进村?他沉吟片刻,说,“要戴致富帽,先戴平安帽。”这个回答让调研组吃了一惊。因为当时,多偏重经济发展硬突破,鲜有人注重“平安”这种软实力,更何况一个农民。但在王水方看来,“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只有堤固梁牢、村睦人和,才能干事,干成事。”
村里组织禁赌协会、帮教帮扶组和护村队等自治组织,并不断完善被王水方称之为“小宪法”的村规民约,同时充分发挥村民代表大会这个“小人大”作用,把个小山村治理得风清气正,经济也迅速发展起来。曾经的贫困村,用村民的话来讲,“现在是吃讲营养、车讲漂亮、住讲宽敞”。
一份老文件折射出的实事求是精神
我们到钟山村时,已是午饭时间,坐落在巷子里的村委会人去楼空。陪同的镇干部打了一个电话,村干部陈伟根匆匆赶来。
钟山村由钟瑛村、迪山村合并而来,当地人称这里是“枫桥经验”的发源地。“过去参观的人很多,后来停车不方便,安排来的人就少了。”陈伟根有些抱怨。
钟山村是全镇保存“枫桥经验”史料最完整、最丰富的村。“正在筹建的‘枫桥经验’陈列馆的许多原始资料都是从我们这里拿去的。”陈伟根从掉漆的木柜里捧出一摞卷宗,内页的纸有些泛黄,字多是用钢笔工工整整写出来的。其中有“关于五类分子1961至1963年交待汇报评审材料”、“本大队关于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情况交流资料汇编”等几十卷,涉及乡村政治、宗族文化、集体经济、社会建设等诸多领域。翻页间,仿佛能听到历史前进的脚步声。
在卷宗里,记者看见一份50年前的浙办(64)13号文件,是中共浙江省委办公厅当时下发各地几个社教试点材料的通知。
这个《通知》的行文很有意思,没有那种命令式的不容置疑的口气,看见的是一幅对坐而谈、循循善诱的画面:“由于各地在试点中接触的情况不同,认识不完全一致,做法也各有特点,许多问题还没有看准,许多经验还不成熟。因此,这几个文件只能供你们在试点中作为参考,并且请你们在实践中及时提出修改补充意见,特别是……等问题,都需要在今后实践中进一步研究和总结经验。”
50年前的这份党内文件,重视并强调各地的实践性和创造性,洋溢着浓浓的实事求是精神和党内民主氛围,读了让人动容。
问起当年省委工作队到这里蹲点搞社教试点的情况,尚嫌“年轻”的陈伟根建议我们去找俞善昌老人,他当时是大队干部。
穿过七拐八弯的弄堂,我们进了一个小院子。80岁的俞善昌赤膊坐在躺椅上,眼睛半闭着摇着蒲扇。见了我们,忙起身套上汗衫。老人记性很好,谈起50年前的往事,就好像在说昨天的事。“我这辈子,就数和‘枫桥经验’捆得最紧。”
俞善昌在1955年当大队长,1959年当支部书记直至1984年,经历了“枫桥经验”形成和发展的特殊历史时期。“当时我们对‘四类分子’管理有办法,有好经验。”老人比划着手势:“我们把他们的帽子放在群众手上,表现好的摘帽,表现不好的,继续戴下去。”说到这个历史现象,老人禁不住笑了。“要问最大的经验,就是依靠群众、发动群众,小事不出村,大事不出镇,把矛盾都在这里解决掉。”他说了一件事,村里有一个泥瓦匠帮人家造房子,跌下来摔死了。村里协商了两天一夜,把事情平息了。
俞善昌啪嗒啪嗒摇着扇子,沉浸在当年的风云岁月。“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小偷破缸而逃’的故事?”老人突然问。记者在参观“枫桥经验”陈列馆时,耳边曾经听到过这件事,知道这是“枫桥经验”中对人的改造的一个经典案例。
“这事就发生在我们村。”老人兴奋地说。
骆某年轻时好偷,一次被捉牢后,气愤的村民用大水缸把他倒扣在地上,还压上了大石块。一位村民担心会闷死他,于是在缸下垫了一块石头留下缝隙。谁知半夜,骆某把石头抓了进来,砸破水缸逃走了。这一年,派出所把几进几出拘留所的骆某领了出来,和大队党支部商量后送回了村里,又指派民警杨钟湃做好帮教工作。大队把骆某安排在猪场劳动,让贫协委员尉清槎做他的“导师”,并发动广大社员共同关心他、帮助他。骆某渐渐变好了,学会了自食其力。
我问俞善昌,骆某现在怎么样,他说,很好啊,现在生活富足,儿孙满堂。“他的媳妇还是我们大队干部三上苏北,帮他娶回来的。”
“浇花浇到根,帮人帮到心”,这是枫桥沿习已久的做法。马祖军说,时至今日,“枫桥经验”的老传统一点都没有变,只是被赋予了新的时代内涵。
请干部“上楼去洗手洗澡”
在枫桥采访时,记者听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和目前正在进行的党的群众路线教育有相通之处。
以说理见长的“枫桥经验”在形成之初,并不只教育群众而“放过”基层干部。在1963年的社教运动中,对农村基层干部的教育,有一个非常形象的说法:“上楼去洗手洗澡。”就是让那些可能存在问题的干部暂时停职,检查自身问题,由组织和群众积极分子帮助他们提高认识。一次不行,再来一次,直到问题说清楚,群众满意了,才可以“解放下楼”,恢复工作。
记者看到一份历史档案,是当时紫薇大队一位干部“上楼洗手洗澡”的记录。详细记载了这位干部的检查和群众的发言,其中有质疑、有争辩,有反诘,有表态。看得出当时对基层干部的“洗手洗澡”绝非走过场。档案显示,对这位大队干部,各级组织的谈话就在20次以上,为了查对一笔谷子账,一直忙到深夜。
当地干部对记者说,这是一种结果比较温和,过程却具有很大压力的做法,既教育和保护了基层干部,也维护了农村社会的稳定。
现如今,有村干部说,群众民主和监督意识更加强了,干部得经常自己“洗手洗澡”,干净干事,否则这个干部根本当不下去。
新择湖村在白茅尖脚下,绍(兴)大(唐庵)公路从村前穿过。
小平头、鸡心领汗衫、圆口布鞋,杨栎夫显得很精干。“说农村没有矛盾纠纷是不可能的,但我们村很少,即使有,也可以在短时间里解决掉。”43岁的杨栎夫2011年担任村党支部书记,“我刚上任时,遗留下来的矛盾纠纷有38件,七成是土地纠纷,三成是村干部不作为、不公平引起的。”
杨栎夫说:“现在村干部不像过去那么好当,一碗水端不平,村民口水淹死你。”
“我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解决那些陈年旧案,还邀请了镇里的‘老杨工作室’一块参与,最后一笔笔解决掉了。”他说,“村里的事就是这样,看看是小事,不马上解决,软藤缠死硬树。”
他告诉记者,这次“三改一拆”,全村一下子就拆掉了2.7万平方米,涉及167户人家,进度全镇第一。“为什么能够这样?”他停顿一下,然后自答,“就是因为我们干部公正公道,村民信服。”
新择湖村现在有两个专职调解员,都是过去的老党员、老干部,村民说他们“做事公平,判案管用”。
68岁的王仲新是这一天的当值调解员。他坐在村综合服务大厅的信访接待桌后面,面前是几张纠纷受理单。王仲新曾是合并前的择树下村党支部书记,2011年5月当起了新择湖村专职调解员。“过去村民有纠纷了,满村追着找干部,现在到这里,肯定有人。”
王仲新的调解桌上,放着一块铜牌,上面刻着“群众最满意平安村”8个大字,这是杨栎夫上两天从省里捧回的。“诸暨市只此一块。”他骄傲地说。
记者掂了掂,很重。
死了也要摘掉帽子
我们在枫桥采访时,“枫桥经验“陈列馆“正在紧张布展。陈列馆放在新建的枫桥镇社会管理服务中心三楼,以图片为主,有少量实物。第一展区的建筑空间仿造五六十年代的农家制式,椽梁高挑、黑瓦白墙,有历史分寸。进门右侧立着一幢小楼,一人高,三间二层。当地干部说,这仿的是60年代的枫桥区公所,“枫桥经验”的基础稿,就是在这里写下的。
但当事人的回忆与这一提法似乎有出入。当然,只是枝节上的。
1963年7月,时任浙江省公安厅研究科副科长的徐贤辅,参加了省委工作队在枫桥区进行的社教试点。徐贤辅回忆,在运动进入到“对敌斗争阶段”时,一些干部群众揭发有四类分子幻想“变天”,要求工作组在把四类分子武斗后抓走,有的甚至说对个别地主分子要“一枪两个洞”。
但经过大讨论,工作队决定依靠群众用摆事实、讲道理的方式,对四类分子就地改造,矛盾一个也不上交。
当时枫溪大队有“20多顶帽子”,有个“坏分子”汤某,公安机关把逮捕证都填好了,大队党支部书记陈友堂知道后,赶到县里去“保”,说“劳改队不过几十人管,这儿有上千群众管,还怕管不住一个汤某?”。
在对敌斗争阶段基本结束后,省委工作队开始总结试点经验,决定由在枫桥蹲点的省公安厅副厅长吕剑光牵头抓这项工作。徐贤辅和公安厅的8位同志参加了这个写作班子。
据徐贤辅回忆,“我们被安排在紫薇大队一户农家,这是幢三间二层木房,户主让出楼上两间,作为我们8位同志住宿、办公之用。”徐贤辅说,为了让他们夜里也能工作,公社特地拉了一根电线过来,装上电灯。“由于桌子不够用,有时就蹲在灶前的长凳上写材料。”
从1963年的10月8日到31日,整整干了23天,材料终于写完,标题是《枫桥区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对敌斗争总结》。
这恐怕就是“枫桥经验”的“开山之作”。
1977年11月,时隔十年后,徐贤辅再次来到枫桥,对“四类分子”的情况进行调研。“一些村干部对我说,我们这里的四类分子早该摘帽了。”徐贤辅了解到,由于当时对摘帽有个比例限制,所以“不是表现好就可以摘掉的。”
调研结束后,徐贤辅把情况向公安部下派的干部赵明作了汇报,赵明很干脆地说,“对改造好的四类分子全部摘,百分之一百地摘。”
赵明随后带着徐贤辅又回到枫桥镇调研,公社干部向他们提到西畴大队一个地主陈某。陈某经过群众的“说理改造”,表现一直很好,公社根据群众意见,曾要求公安部门为他摘帽,但被“文革”耽误了下来。公社干部说,现在陈某已经病故了,头上还戴着“帽子”。
赵明说,“党的政策一定要兑现,该摘掉帽子的,死了也要给摘。”于是西畴大队经过群众评议,并报上级批准,摘掉了陈某“地主成分”的帽子。陈某在外地工作的女儿收到父亲摘帽通知书后,非常感动,来信表示“一定要紧跟共产党干一辈子革命,还要鼓励我们的子女为社会主义出大力。”
徐贤辅回忆,一天,他和赵明到一户刚被摘掉帽子的农户家走访,鼓励他们继续好好劳动,做一个好公民。“出门后,赵明感慨地说,曹雪芹的《红楼梦》只写了一户封建家庭的衰落,我们共产党人却写了把中国主要剥削阶级彻底消灭的更伟大作品。”
“枫桥经验”曾遭遇质疑
“枫桥经验”形成时,陈善平刚两岁。但18年后,他却成为了一个“枫桥迷”,用大量时间挖掘、梳理、总结和传播“枫桥经验”,先后撰写和发表300余篇“枫桥经验”的文章,并主编了数本相关书籍。
陈善平是诸暨市政法委办公室主任。据他自已估算,工作33年,他每年总要去枫桥数十次。“早几年去枫桥,把自行车绑在公共汽车的车顶,到了后就骑车跑村里,常常是骑到哪睡到哪,当时的184个村都跑遍了。”
记者问他为什么会对枫桥这么感兴趣,“一开始是受到老同志影响。”陈善平说。
1981年,陈善平从省公安专科学校毕业后被分配到诸暨市公安局,报到当天,就随绍兴地区公安处的宋金良去枫桥。在车上,老宋绘声绘色地讲了许多“枫桥经验”的故事,鲜活而生动。“我一下子就被枫桥人的聪明才智和创造精神吸引了”。说来也巧,工作头5年,他每年都要被派到枫桥蹲点调查两三个月,“更加深了对这里的认知和情感。”
1990年七八月,枫桥派出所搬迁新址,有一批旧资料想烧掉。陈善平一听说,“脑袋嗡的一声,这可是历史啊。”他立即搭上公共汽车赶了过去,抢救出了一批珍贵的史料。“许多现在被‘枫桥经验’收藏。”
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陈善平每年要和绍兴市局的几位同志相约去枫桥调研,在内部和公开媒体上发表一些“枫桥经验”创新发展的文章。他说:“我就是不想让它断层掉线。”
陈善平的这句话,意有所指。“枫桥经验”在行走过程中,也曾遭遇过质疑。改革开放后,有人提出,“枫桥经验”是“左”的路线产物、阶级斗争为纲的产物。“枫桥经验”一度受到冷落。
1990年2月19日,绍兴市公安局长傅缨带着陈善平等十几位同志到枫桥蹲点调研,想系统总结新时期的枫桥经验。“当时就有人提醒我们,不要犯方向性错误”。
陈善平说,尽管调研坚持进行,但大家心里都像压着一块石头,“默默地出门,默默地回来,吃饭时连个声响都没有。”
转机出现在3月中旬。
3月12日,中共十三届六中全会审议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党同人民群众联系的决定》。《决定》提出,要积极疏通和拓宽党同人民群众联系的渠道。
《决定》的发表一扫调研组连日来的沉闷,“大家兴奋极了,说新时期的‘枫桥经验’最根本的一条,就是在党的领导下,坚持群众路线,把综治工作落实到基层,扎根于群众之中。大家认为,‘枫桥经验’体现了《决定》精神。”
当晚,调研组的同志把各自的一碟小菜拼在一起“会餐”庆祝,傅缨摸出一瓶自带的洋河大曲,大声说:“今晚的酒我请客。”
这次调研历时两个月,形成了《依靠群众是维护社会治安的根本》的调查报告和19个典型材料,直接推动了“枫桥经验”的“东山再起”。
责任编辑:葛立新
文章来源:http://www.71.cn/2013/1015/739235.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