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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专题 北京专题 贾立群:为民爱民的好医生

北京日报:“贾立群牌B超”

2013年12月04日 13:10

 

第1号进来了,后面可能还有70个号

那些忍受病痛折磨的孩子从早晨饿到现在,贾立群不忍自己去吃午饭。他一天的第二顿饭往往要等到下班以后,有时甚至要到晚上8点。

2012年3月初的一天,贾立群走进门诊楼大厅,随后便踏上楼梯。就算电梯前没有无数患儿和家属的拥堵,他也不会去乘电梯,因为他的工作地点就在二层北侧——他是影像中心的一名医生。

超声室外,麇集着众多的患儿和家属。北京儿童医院日均门诊量8000,暑期飙升到10000,使得年门诊量超过250万。这其中,至少有十分之一的患儿需要做B超检查。

贾立群开门进去。迎面摆放着一些玩具,以备哄逗患儿之需。贾立群来不及穿上白大褂,先把几个写有“医用超声耦合剂”的塑料瓶摆上暖气。其时刚刚入春,天气乍暖还寒,依照国家规定,北京市仍在集中供暖。

这是贾立群的一项发明。做过B超的人都知道,检查时要涂上冰凉的耦合剂,天冷时会让人一个激灵。成人尚且如此,孩子更会害怕,所以在寒冷时节,贾立群总是先把耦合剂用手捂热,后来为了节省时间,改为事先用暖气加温。

8点就要到了,贾立群迅速换好白大褂。他知道,马上就要进入一个没有片刻喘息的阶段,甚至连喝水如厕的时间都没有。

第1号进来了。后面可能还有50个号,或者70个号。

贾立群检查得非常仔细,不过效率还是很高。回想自己刚接触B超这一新技术时,从早忙到晚也看不了几个患儿,而现在竟能达到近70例的纪录,实在有些不可思议。但有时家长却很急,不是因为孩子哭闹,也不是因为病情严重,就是源于心底的焦虑,他们总是催问:做好了吗?做好了吗?每逢此时贾立群只得无奈地笑笑:您不能着急啊。这就跟蒸馒头似的,您不能老是揭盖去看它。

无论家长如何焦虑,贾立群依旧按部旧班,认真细致。贾立群有一个好习惯,无论医生开出的B超单要检查哪里,最后他总要在孩子身上全方位地再横扫三下,由此生发出的故事不是一两个。

 

2003年初春,一名6岁男孩来到北京儿童医院,症状是说不清原因的腹痛。此前孩子已在其他医院就诊,认为问题不大,但家长放心不下,送来北京儿童医院,临床医生诊断疑似阑尾炎。

二话不说,先上“贾立群B超”——北京儿童医院的品牌检查项目。有了先入为主的概念,贾立群自然先看右下腹的阑尾。男孩是个小胖子,腹壁偏厚,贾立群找得满头是汗,还是没找到阑尾。凭经验贾立群知道,化脓的阑尾肯定没有,但是否有轻微炎症就不好说了,必须看见才敢确证。十多分钟后,贾立群到底把阑尾找着了,确信没有问题。事情本来到此为止了,但贾立群依照习惯,沿着孩子的身体习惯性地又横扫了三下——

左侧一扫,没事;中间一扫,没事;右边一扫……当天医院行政值班的影像中心主任曾津津正好站在B超机前,她不禁“哎哟”了一声。

——贾立群凭借自己的良好习惯,终于发现孩子肝下的一个同心圆包块。诊断结果:肠套叠。这种病一般出现在1岁半以下的孩子身上,原因是肠管与肠管嵌套在一起,假如早期诊断及时就无需手术,但时间久了则会因肠壁血运障碍导致肠坏死,对个别患儿来说甚至可能危及生命。在贾立群做出正确判断之后,影像中心的医生用空气灌肠复位的方法成功地解决了问题。

第20号进来了。后面可能还有30个号,或者50个号。

时间已近正午,门外的家属变得焦躁不安,患儿更是啼哭不止。贾立群打开门,安抚那些焦急的家长:只要你们能等,午饭前我肯定给你们做完。家长自然不信——这么多人午饭前怎么可能做完?只有贾立群知道,他一定能做完——事实上这20多年来,只要是在班上,贾立群从来不吃午饭。很多患儿的B超检查需要空腹,那些忍受病痛折磨的孩子从早晨饿到现在,贾立群不忍自己去吃午饭。所以贾立群一天的第二顿饭往往要等到下班以后,有时甚至要到晚上8点。

不管贾立群吃不吃午饭,下午的工作都要继续。长期的饮食不规律消耗着贾立群的身体,有几次他在B超单上签字时手都在颤抖。有一天上班前贾立群就感觉腹痛,疼得直不起腰来,他一手捂肚子一手拿探头把当天的检查做完。晚上到其他医院就诊时,医生很不满意:亏你也是医生,来这么晚,阑尾都穿孔坏疽了,相当危险。医生给贾立群做了急诊手术,但没过几天贾立群就回来上班了,由于尚未完全恢复,贾立群严重腹泻,一米七八的他显得异常消瘦。

那年九月,他化解了3万多家庭的“幸福危机”

这类泌尿系结石在婴幼儿中十分罕见,近来却骤然增多。贾立群与临床医生详细询问了数十名同类患儿的喂养史,发现他们都吃同一牌子的奶粉……

有关“贾立群牌B超”的最初来源,应该来自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的某一天。一名在外院被诊断为胆囊结石的5岁女孩,来到北京儿童医院进一步确诊。贾立群检查后,正常;不放心,再查;检查了三遍,贾立群确信没有结石,这才递给家长一张胆囊正常的报告,不料家长严肃地指着机器问:您这是贾立群牌B超吗?贾立群听罢——又想笑,又不敢笑;说是也不好,说不是也不好;不愿让家长失望,又不愿回答脱离事实。

 

这个故事传到最后则演绎为:一台普通B超机+贾立群=贾立群牌B超。

不管人品还是业务,贾立群真正进入公众视野,还是源于2008年秋季发生的那起重大事件。

首先要追溯到这一年的春节——

2008年2月22日,正月十六,最后一班客机自黑龙江哈尔滨起飞。机上有一名来自牡丹江的命运多舛的3岁男孩:他先天只有一个肾脏,又多日未排一滴尿,牡丹江、哈尔滨三家大医院都做出了同样的诊断——“肾实质损害合并肾积水;急性肾衰竭”,同时患儿家长接到孩子“病危”的通知。

进京看病之举本有争议:既然已宣判“死刑”,父亲担心孩子客死他乡;母亲却坚持要来,就是死也要做最后的争取。抱着赌一把的心态,父亲抱着儿子来到机场。当时孩子几乎奄奄一息,父亲生怕人家不让登机,加之天气寒冷,他用被子把儿子捂得严严实实。

深夜,父子俩从首都机场乘出租直接来到北京儿童医院。

深夜,刚刚入睡的贾立群再一次被电话叫醒。

B超机旁,贾立群手持探头,沿着孩子唯一的输尿管向下移动,脑海中不断闪现出种种可能的病因,再一一予以排除。就在这时,贾立群突然发现,输尿管里堆成柱状的砂砾样结石——无尿的根源找到了。贾立群明确告知患儿父亲:孩子肾脏没有病变,只是输尿管堵了太多结石,造成尿路完全堵塞,就像大坝截流一样,尿排不动了,导致孩子“无尿肾衰”;只要及时疏通尿路,肾衰即可治愈。

这位已经47岁的父亲没想到儿子能在北京捡回一条命,双腿一屈就要下跪,被贾立群一把搀住。没等走出B超室,这位父亲就给家乡打了平安电话,而远在北方家乡的亲人则一起向南三磕头……

检查结束治疗开始:先是腹膜透析,接着孩子被送进泌尿外科手术室。没有开刀,医生把膀胱镜插入输尿管,用导管振捣结石并疏通尿路,“哗”的一声,结石与积蓄已久的尿液俱下,孩子的肾积水、肾衰和全身中毒状况迅速缓解……

诊断正确,治疗及时,但贾立群却陷入沉思:此前夜间他也经常被叫来,但涉及肾结石的病例几乎没有。事实上这类泌尿系结石在婴幼儿中十分罕见,近来却骤然增多,原因究竟何在?莫非与饮食习惯有关?贾立群与临床医生详细询问了数十名同类患儿的喂养史,发现他们都吃同一牌子的奶粉……

 

数月之后,“××奶粉事件”正式爆发。

9月20日,国家免费筛查政策出台,北京儿童医院成了首要阵地。每天前来筛查的患者从原来的数百人增至两三千人,把医院挤得水泄不通。不管吃不吃奶粉的,吃的是不是问题奶粉的,以及已经上学的,甚至连大人都来了。面对增长了近十倍的患儿,医院设备和B超医生严重不足,市卫生局紧急调配20多台仪器和40多名医生前来支援。贾立群立即行动,协调人员、找房子、收机器、铺线路、定流程、贴标识、安装、调试……一切准备就绪时已是凌晨3点。

上午8点,20多台超声机准时开启。筛查地点是门诊楼一层刚被搬空的两间旧急诊观察室,每间数百平方米,各摆20张床,每张床还要配备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桶。两名北京儿童医院的B超医生负责巡查,被戏称为“看场子的”。已经连轴转了三天的贾立群也没能休息,他必须总揽全局,对每天的疑难病例和筛查结果逐一核实,以免漏诊误诊。与此同时,日常的B超检查还要继续做,贾立群一刻都歇不下来。那段时间北京儿童医院每晚都灯火通明,晚11点结束时贾立群让大家乘出租回家,结果连出租车都很难叫到。

在贾立群及其团队的努力下,最终完成了3万多例患者的筛查,查出905例肾结石患者,76人住院治疗。事实上,贾立群他们完成的不仅仅是3万多例筛查,而且及时化解了3万多个家庭的幸福危机和社会信任危机。

筛查本来只针对三聚氰胺奶粉所致肾结石,但贾立群不允许自己放过一个疾病特征。有些患儿没有结石,却查出了其他疾病:480多例肾脏畸形、180多例恶性肿瘤。有些恶性肿瘤隐蔽性很强,一般要到三四期才能发现,但贾立群却在一二期就发现了,为患儿提供了最佳治疗时机,这些患儿家长流着泪表示感谢。

24小时听班的“缝兜大夫”

大冬天孩子脚上却只穿袜子没穿鞋,同事问他怎么回事,贾立群从书包里拿出鞋来——车上人多,怕孩子鞋上的脏土蹭到别人身上。

自1987年起,贾立群一直住在医院的职工宿舍楼里,与医院只有一墙之隔,房屋的使用面积只有43平方米。当初与贾立群一起分房的职工,早已搬进宽敞明亮的大房子;但贾立群怕自己住远了,医院找他无法及时赶到。

周六日、节假日和夜间,医院的中层干部都有行政值班任务,每班两人,被戏称为“代理院长”。值班时贾立群晚上基本休息不了,这是所有与贾立群一起值班的中层干部的感觉。而在值班制度之外,还有听班制度。值班容易理解,所谓“听班”,就是“二线值班”——您该回家回家,该吃饭睡觉吃饭睡觉,但别出远门,随时待命,一旦有突发事件,招之即来。值班一般一个人每月轮上一次,最多两次。但贾立群不然,他除了值班之外,还要一年365天全天候随时听班。

早在B超科“三班倒”之前,加班对贾立群来说就是常态。暑期是北京儿童医院的就诊高峰,各科室医生都忙,B超检查同样如此,忙到午夜时分也是常事。但再晚也还算是白班——夜间怎么办?

 

许多夜间急症患儿需要做B超检查,由于人员有限,贾立群就自觉承担起这个夜班工作。贾立群曾向医生同事承诺:只要自己人在北京,24小时随叫随到。这一承诺始于20世纪90年代初,至今已践行20多年。20多年来贾立群从未报过一个夜班,从未索过一份报酬。如今科室扩充了,但贾立群心疼手下那些年轻同事:他们辛苦,他们家远,他们事多,他们孩子小……总之贾立群依旧独自承担着这个夜班,除非自己出差,从不轻易找别人代班。

这可不是一个象征性的夜班。贾立群常常被半夜叫醒,经常是一夜数次,刚一躺下电话便又来了。最多的一次,贾立群一夜竟被叫起来19次之多!1992年,医院破格给贾立群家装了电话,很多老医生至今记得782的分机号码。有了手机后,找贾立群更方便了,而贾立群偏偏还把电话铃声设成“医院来电话了”。为了及时赶到科室,贾立群把白大褂放在从家走到医院路上的车里,后来干脆就把一件白大褂放在家里。

其实贾立群的种种行为,不仅仅出于医德,也与他的性格有关。从内心里讲,他是一个总为别人着想的人。举几件与医疗毫无关系的例子,贾立群的性格为人和处事方式可见一斑——

大约在2010年夏天,护理部主任张琳琪换新车后操作不熟,在医院停车场倒车溜坡,撞了后面的车辆,车主正是贾立群。张琳琪到保险公司报险,保险公司要求现场照片。偌大的一个停车场,第二天很难找到原位。张琳琪对贾立群说了,贾立群一口答应。第二天早晨不到7点,张琳琪还堵在路上,就接到同事电话,说贾立群一直在停车场等她。她到达停车场,发现贾立群把车停好后,站在车前,为张琳琪占了预留的前方车位,以便保险公司过来拍照。张琳琪十分感动。这个感动可不是一般的客气说法,她确实由心而发。

还有一件事在医院几乎尽人皆知:贾立群还没住在医院宿舍时,早晨带1岁多的孩子来医院幼儿园,大冬天孩子脚上却只穿袜子没穿鞋,同事问他怎么回事,结果贾立群从书包里拿出鞋来——车上人多,怕孩子鞋上的脏土蹭到别人身上。

——这样一个在日常生活中尚且如此的人,在医德方面还会有问题吗?

有一次,贾立群正在做B超检查,做着做着眼看床上的孩子不行了,贾立群连忙抱起患儿就往急救室跑。把孩子放在抢救床上,贾立群告诉医生:孩子严重血性腹水,需要马上抢救。此时患儿已经休克,急救后马上实施手术,打开腹腔一看,里面全是鲜血;原来是肠系膜血管破裂,裂口竟有1厘米长。主刀医生感慨:多亏贾立群把孩子及时抱来,再晚一会儿可能就没命了。这时贾立群才向家长解释,给患儿做B超时,原本怀疑孩子是腹水,但检查发现腹水浑浊,仔细一看竟是腹内出血,所以顾不得向家长说明情况,争分夺秒地送孩子来抢救。

自从贾立群成为一名B超医生,就有患儿家长给他各种形式的馈赠——为了加号,为了得到精心诊疗,更多的是为了感谢。

每逢年节,总有家长送来礼物,贾立群都尽量谢绝,有时实在推脱不掉,只能想方设法找机会补偿。有一次,一位家长带患儿复查时,特意带来一包自家炸的面食“咯吱盒”。面对如此盛情,贾立群无法拒绝,但马上打电话让妻子买了一个生日蛋糕送还——那天刚好是患儿7岁生日。

 

20世纪90年代初,一名河北大厂的4个月女婴来到北京儿童医院。她生下来肚子就大,就诊时腹部高度隆起,好似一个球,肚皮被撑得发亮,一条条静脉清晰可见。贾立群见孩子病情危重,就加班为她做了检查,发现腹内有一个巨大肿瘤。可是贾立群反复探查就是找不到右肾——肿瘤挤走了肠子,而肠子里又充满气体,严重影响观察;又不能让婴儿俯卧,她平躺着张着嘴都喘不过气来,俯卧呼吸就更困难了。半个小时过去了,右肾依旧找不到。最后贾立群让孩子趴着,让妈妈托住患儿的肩膀和大腿,孩子整个悬空,终于从后背发现了右肾——它被肿瘤压成“扁片”,被推移横置于右膈下。这下就排除了肿瘤来自右肾的担心,并确诊为畸胎瘤。这个畸胎瘤实在太大了:两侧紧贴左右腹壁,上边直顶剑突,下缘达耻骨联合,有如婴儿头大小——需要马上住院手术,可手足无措的家长一时慌了,贾立群一边安慰一边帮忙挂号和联系住院。孩子出院时,家长将1000元钱塞给贾立群。他却婉言拒绝:我是医生,这是我应该做的。孩子看病需要钱,这钱你留着吧。

家长的“盛情”让贾立群十分头疼。拒绝,再给;再拒绝,硬给;再拒绝,直接塞进白大褂口袋。这么三拉两扯,耽误工夫不说,口袋总是被屡屡撕烂。2006年的一天,一名患儿家长非要把2000元钱塞进贾立群白大褂的口袋,钱推掉了,但一只兜却被扯破了,吊在那里非常难看。无奈之下,贾立群干脆把白大褂下面的两个口袋拆了下来。拆下来也麻烦,贾立群穿着没口袋的白大褂,怎么看怎么像厨房大师傅,再说医院对着装也有要求,总不好擅改样式。贾立群只好请同事王景丽把两个兜又缝上了,但这次把下面的口袋全都缝死,缝线在兜口下2厘米处,从外表上看和没缝一样。再有人往贾立群兜里塞钱,塞不进去,贾立群就告诉他:兜缝着呢。为此贾立群被称为“缝兜大夫”。

当然,作为一名医生,仅仅有医德是不够的,还必须是业务精深。但贾立群还在追求更高的层次,那就是不断地钻研与探索。

贾立群很爱琢磨,从小时候装收音机起就是如此。据说贾立群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经常通宵研读学术期刊,以印证自己在实践中获得的经验。B超医生王玉也是贾立群非常器重的年轻人,与贾立群接触很多,他认为贾立群最高兴的时候就是:一个疑难病,大家都没想到,他突然灵机一动:会不会是这个?最后手术证实了,确实是这个——那就是他最高兴的时候。

一位旅法华侨曾带患病的孩子前来就诊,此前法国医生的诊断是肾母细胞瘤。贾立群做了两次检查,总觉得诊断有问题。在手术的前一个晚上,贾立群又给患儿做了第三次检查,最终推翻了肾母细胞瘤的诊断,确诊为神经母细胞瘤——第二天的手术证实了他的诊断。还有一次,一名医生接诊了一名仅出生23天的患儿,申请单上的症状是严重呕吐,连胆汁都吐出来了——这是典型的上消化道梗阻症状。再看B超图像,一个肿物把肠腔彻底堵死。这位医生的第一反应是肠道息肉,一种最常见的儿童肠道占位性疾病,但兹事体大,这位医生不敢擅断,把诊断报告交给贾立群审核。贾立群感觉不对:不像是肠道息肉那么简单。贾立群又给患儿做了一次B超,随着探头移动,贾立群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肠道恶性肿瘤。病理结果出来后,果然与贾立群的诊断一致:绒癌,一种源自胎盘的恶性肿瘤。根据医生提示,患儿母亲也做了检查,发现体内也有绒癌——这例世界罕见、国内惟一的母婴“绒癌”转移病例,在贾立群手下得到了准确诊断。

 

尾声

“认真对待每一个病人”这话说起来简单,真要几十年如一日地做可是相当不容易,而贾立群真的做到了。而贾立群说:我在报告单上写下的每一个字,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家长的信任;虽然我手里拿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探头,但我希望不要有一个孩子漏诊误诊。

多年来,贾立群经常收到家长送来的感谢信和锦旗,也得到过不少荣誉,只是大多不为公众所知。但近几年来,荣誉似乎突然爆发了,贾立群先后获得了“全国医药卫生系统先进个人”、北京市“群众心目中的好党员”、“北京市先进工作者”等诸多称号,2013年贾立群荣获“首都十大健康卫士”和“首都道德模范”荣誉称号,并当选为“第四届全国道德模范”。

面对这些纷至沓来的荣誉,贾立群非常淡定。他仍旧像以前一样继续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仍旧像以前一样平静而忙碌地生活。贾立群无疑是一名相当出色的医生;但与此同时,他仍是芸芸众生中极为普通的一员,但正是这许许多多普通个体的努力,构成了我们民族与国家的恢宏历史,构成了“中国梦”的一个个具体而生动的章节,构成了人类文明向上奋进的一步步阶梯。

文章来源:http://www.71.cn/2013/1204/749187.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