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读懂“3800万人弃缴社保”释放的信号

 

【中国梦想案例】

【事件介绍】

今年全国3800万人弃缴社保

“每月定存500元，养老不再靠国家”的观点还在传播，由此引发的争论则愈演愈烈。

中国人保研究员崔鹏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虽然并未针对这个数据进行核实，但单凭这个算法就有问题。相比之下，社保依然是最优选择。”他认为，这种计算明显没有考虑到几十年之后的社会工资水平、通胀水平以及这些资金当时的购买力。

事实上，这则明显带有宣泄成分的观点对与错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确有越来越多的人在选择中断缴纳社保。官方数据显示，今年累计中断缴社保的人有3800万，占城镇职工参保的一成还多。

一边在担心未来养老，一边又抛弃国家提供的社保。这或许是最无奈的“怪现状”。

弃保“重灾区”

虽然，中断社保转存银行的养老方式并不一定可取，但事实是，中断社保的人群已占据工作人口相当大的比例。

10月底，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在中国工会第十六次全国代表大会上表示，我国大概有3亿多人参加了城镇职工养老保险，今年有累计3800万人中断缴保险。而9月份，在2013中国养老金国际研讨会上，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李珍也曾指出，在人社部做的一项调查中，有23%的工作人口中断了缴费。

记者在采访过程中发现，随着老龄化程度的加剧，很多外来务工人员中断社保的问题却非常凸显。

来自湖南的胡女士今年55岁，在广州打工19年，其间一共买了10年的社保，本想着明年就退休回老家，但经过多方打听后发现，她根本无法在广州退休。

“我现在有三种选择，一是中断社保，仅保留个人账户内缴纳的资金和利息回老家；二是根据老家的政策，把现有的保险关系转移过去，但社会统筹部分无法转移，只能转移个人账户的资金，则需重新在当地购买社会保险；三是继续在广州工作，直到交够15年的社会保险。”11月13日，胡女士无奈地向记者表示，她缴纳的社会保险年限比较长，所以还在犹豫是否中断，但自己认识的很多外来务工人员回老家，大都选择了中断社保。

 

社保一旦中断，也就意味着已达退休年龄的胡女士或因参保年限不够而无法领取退休金。

中山大学社会保障研究中心主任申曙光表示，未来的几年内，退休年龄够了却因参保年限不满而无法退休的现象会越来越多；同时，这种现象直接影响了工作人口在缴纳社保方面的选择倾向，中断或者工作之初就放弃缴纳社保的现象将会增多。

“中断缴纳社保的情况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参保年限已满15年后中断社保，待到退休年龄后直接领取养老金；另外一种情况则是缴纳年限未满15年，暂时中断或者彻底中断缴纳社保的行为。”崔鹏表示，中断缴纳社保主要集中在三类人群：一是下岗失业人员，这类人群大都属于被动中断；二是小微企业员工，企业为了降低成本不给员工缴纳社保；三是流动性比较大的务工人员。

据记者了解，个人一旦中断社保，根据各地的不同政策，买房买车都将受到很大的影响。更重要的是，由于中断期间的个人账户未有资金进入，计算养老金时会有亏损。

“空账”压力

表面上来看，中断社保纯属个人行为，但影响的却是整个社保体系。

11月14日，社科院社会政策研究中心研究员唐钧接受《华夏时报》记者采访时称，我国现行的养老保险采取的是“社会统筹＋个人账户”的统账结合模式，社会统筹部分是现收现付制，个人账户部分则是储备积累制。这种模式需要人口结构相对稳定，一旦出现退休年龄提前、出生率不断下降、人口老龄化等不确定性，均会给现收现付部分带来风险。

也就是说，在职人员的社会统筹部分资金用于当期支付已退休人员的养老金，个人账户的资金用于积累，用来保证参保人退休时使用。

但是，据记者了解，目前很多地方每年的养老保险金支出远远大于收入的额度，而地方的主要解决方法除了增加财政补贴外，就是挤用个人账户资金应对当期发放，从而造成个人账户“空账”。

社科院世界社保研究中心此前发布的《中国养老金发展报告2012》显示，截至2011年12月底，中国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个人账户记账金额约为2.5万亿元，但实际上账户里做实的仅有2703亿元，个人账户“空账”已超两万亿。

当期支付的部分已经支付，应当积累的部分却未能实现积累，这样的结果就是，个人账户资金如不能弥补，现在正在交付个人账户养老金的职工，在未来退休领取退休金时将会形成很大的支付缺口。

就此，“做实个人账户”的内容在中央文件中被反复提及，并在辽宁等地广泛试点，但现实却在另一条轨道上与政策并行。

因为，做实个人账户的资金均由中央和地方财政共同承担，而作为最终的出资者，财政部门并不支持立即做实个人账户。理由很简单，因为按照现行制度设计，做实的个人账户资金只能以一年期活期利率存在财政专户，白白贬值。

据记者了解，10月中旬，由人保部牵头的养老制度研讨会已将“个人账户采取名义账户制”纳入顶层设计的研讨范畴。也就是说，将当前统筹账户的20%全部并入个人账户，但并不做实，在满足当期发放之外，结余部分全部用于投资保值增值。

事实上，类似的解决途径依然是治标不治本，消除“怪现状”仍需靠即将成行的养老改革方案。

 

3800万人中断交保险体现社保转移接续难

近日有媒体报道，目前我国有大约3亿多人参加城镇职工养老保险，今年有累计3800万人中断交保险。数字来源于李克强总理在中国工会第十六次全国代表大会上所作的经济形势报告。中断缴费原因何在？如何解决？记者采访有关专家予以详细解读。

3800万数据哪来？

主要集中在流动性大的农民工

李克强在上述报告中指出，群众最大的后顾之忧还是社会保障，社会保障主要是养老，坦率地讲，这里面现在还是有问题的，现在参加城镇职工养老保险，大概是3亿多人。今年有累计3800万人中断交保险，主要是部分中小微企业有困难，或者是部分灵活就业人员连续缴费15年以上后不再缴费等各种因素造成的。

中央财经大学中国社会保障研究中心主任褚福灵向记者分析，中断交保险的现象确实存在，原因较多，包括缴费15年后误认为再多缴吃亏，也包括中断就业、失去缴费能力而中断缴费等情形。对于这一现象有关部门应高度重视，并应采取有效措施加以解决。

“对于只选择缴费15年的灵活就业者，可能是钱不够花，也可能是认为超过最低缴费年数的缴费所获取的回报不明确，或不如他们预期的高，从而选择放弃缴费。”中国人民大学统计学院副院长王晓军对记者说，为鼓励这部分人继续缴费，以获得退休后更充足的养老待遇，要让参保者理解现行制度，即缴费越多，养老金待遇越高；缴费时间越长，养老金待遇越高。

中国社科院社会政策研究中心秘书长唐钧接受记者采访时指出，3800万人主要是指流动农民工，以前流动人口可以退保，现在不能退保了，如果辞职、返乡或者离开本省工作，肯定就会出现中断交保险的情况，不用过度解读。

财经评论员叶檀同样认为，3800万的数字看上去很大，但考虑到我国有2.63亿农民工处于高速流动状态，考虑到年轻人创业四海为家，考虑到失业在家人员，3800万也就可以接受了。

有专家分析，由于社保关系在不同省份乃至城市间的不可转移，站在农民工的角度看，如果社保关系继续不可转移，只能提个人账户结余不能转走统筹账户，他们前期交的养老金无异是打了水漂。

中断缴费原因何在？

不是对现行制度不信任而是不了解

我国养老保险制度采取的是“社会统筹＋个人账户”的统账结合模式，社会统筹部分资金用于当期支付已退休人员的养老金，个人账户的资金用于积累，保证参保人退休时使用。有评论担忧，3800万人中断交保险的行为将加大养老金个人账户空账压力。

“中断交社保与做实个人账户无关，但是会影响到这些流动人口到时领取的养老金收入。这其实是中国养老保险制度最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统筹账户无法全部转移接续。”唐钧表示，这部分钱都给制度吞掉了，无法跨省移动，只能留给当地支配。

王晓军也认为，这与做实个人账户是两个不同的问题，没有直接关联。因为缴费有困难的企业，是钱不够花，不是因为个人账户是否做实；对参保者来说，为养老保险的缴费，只要能够换来退休后满意的养老金待遇就自愿缴费，实际上，有政府信用担保的名义记账账户同样可以实现这样的目标。

按照2010年元月施行的《城镇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关系转移接续暂行办法》，统筹基金以实际缴费工资为基数，按12%的总和转移。以北京市的情况看，规定单位需将员工上一年度工资总额的20%纳入养老保险统筹账户，如从北京转移到外省市工作，统筹基金中仍有8%留在北京市内。

 

浙江大学劳动保障与社会政策研究中心副主任何文炯告诉记者，这个问题说明，从社保制度确立之初就没有考虑到私营和乡镇企业人员的参保问题，只是为国有企业职工量身打造，而且想当然地认为国企职工不流动，因而逐步在发展改革中暴露出种种弊端。

如此多人选择放弃参保，是否体现出对中国社保体制的不信任？王晓军表示，不是不信任，更多的是不了解。她在调研中发现，大部分参保缴费者并不清楚他们按现在缴费标准缴费在退休时大约能获得多少待遇，这需要做好社保相关的教育，也需要增加社保的透明度，方便从网站上查询到个人预期的待遇，以及测算缴费与待遇的关系。

问题如何解决？

实现全国统筹适应养老保险公平性流动性

国家审计署审计结果还显示，截至2011年底，全国有110.18万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参保人员重复参加了该项保险或新农保和城居保，水平很低，由于制度设计上有问题，衔接上有障碍，所以出现了重复参保的问题。造成财政多补贴5133.58万元，2.45万人重复领取养老金3569.46万元，全国共有240.4万人跨省拥有两个以上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个人帐户。

弃保人群是否包括这部分重复参保者？在国家逐渐规范社会保障制度体系时，清理重复账户势必会产生一些弃保账户，但这部分占多大比例还有待统计。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社保研究中心主任郑秉文认为，如果实现全国统筹，就可消除以上所说的重复参保问题，就需要重新设计制度，不仅是重新设计养老制度，恐怕还要重新设计财政制度。

就重复参保问题，人社部2012年11月23日就《城乡养老保险制度衔接暂行办法》征求民意。拟规定参加职保、新农保、城居保，参保两种或两种以上人员，可衔接转换养老保险。其中“职保缴满15年，可从新农保或城居保转入职保”等新做法，透露出制度融合的趋势。

《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明确提出，建立更加公平可持续的社会保障制度。坚持社会统筹和个人账户相结合的基本养老保险制度，完善个人账户制度，健全多缴多得激励机制，确保参保人权益，实现基础养老金全国统筹，坚持精算平衡原则。推进机关事业单位养老保险制度改革。整合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制度、基本医疗保险制度。推进城乡最低生活保障制度统筹发展。建立健全合理兼顾各类人员的社会保障待遇确定和正常调整机制。

“加快推进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的基础养老金全国统筹势在必行。”人社部社保所所长金维刚认为，实行基础养老金全国统筹的目的，是在全国各地区实现职工基本养老保险政策的基本统一，并根本解决跨地区流动就业人员的养老保险关系转移及其权益保障问题；同时，可以进一步扩大养老保险基金调剂范围，逐步改变各地区养老保险基金收支与结余不均衡的状况，提高基金承受能力和资金使用效率；实行核心基础养老金全国统筹的关键，在于合理划分中央与地方对基本养老金的筹资和支付责任，明晰双方的事权与财权相对应，共同支撑养老保险制度以及基金的平稳运行。因此，实行基础养老金全国统筹具有重要意义，有利于增强养老保险的公平性，适应流动性，促进养老保险的可持续发展。

李克强也表示，东北老工业基地国企改革改组中，当年解决了600万人的养老保险问题，还有大约几百万人，因为企业倒闭，那时候国家没政策，自动离职，没有任何补偿。他们为共和国的成长做过贡献，国家不能忘记他们。对这些人也要想办法。要有一个覆盖全民的、全体职工的养老保障，构筑让人民、让职工能安心生产生活的保障网，使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地惠及群众。

3800万人中断缴社保社保政策亟待改革

从媒体的调查来看，弃缴社保的原因有很多，这其中有一个共同的原因就是现在的社保体系并不够人性化，导致很多劳动者处于很尴尬的境地。

比方说，现在外出务工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在工作的城市交了十来年的保险，随着年龄增长，准备回老家工作，就会发现，要想把社保转回老家，既麻烦，又不划算，而在工作的地方交租15年的养老保险则还需要额外的支出。犹豫再三，一些人就选择停缴社保，回去之后重新购买社保。

 

另一方面，社保的空账也是人们担心的一个问题。最近一段时间，媒体对这个问题进行了持续的关注。根据之前发布的研究报告，截至2011年底，中国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个人账户记账金额约为2.5万亿元，但实际上账户里做实的仅有2703亿元，个人账户“空账”已经超过2万亿。

虽然社保是否存在空账，不同方面说法不同，但是社保体制需要进一步优化是不争的事实。面对大量劳动者弃缴社保，优化社保体系、取信于民，是必要的，只有这样才能防止弃缴社保的现象再次发生。

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李珍也曾指出，在人社部做的一项调查中，有23%的工作人口中断了缴费。而李克强总理这个月也表示，有3800万人弃缴社保，这一组数字看起来十分令人担忧：一边人们在担心未来养老，一边又抛弃国家提供的社保，怎么来看近些年出现的这种无奈的“怪现状”？

经济之声特约评论员、对外经贸大学保险学院教授王国军表示，中断社保这个事情是有的，但不像大家想象的那么严重。比如说2012年城镇职工的就业人口是7.6亿人，城镇就业人员增加了1188万，这样实际上总的就业人口增加了284万，因为有些农村就业人口可能在减少。养老保险2012年参保人数多出来2036万人，农民工参加养老保险又多出来403万人，已经达到了4543万人。从数据上来看，我们增加的人数是比较多的，而真正弃保的，实际上和增加的人数相比还是比较小的一块。

王国军认为，中断社保这个问题可能是被过度解读了。人们可能会从社保体系当中出来，进入商保体系，这个情况也是存在的。

3800万人中断社保要及时防止势头蔓延

众所周知，社会保险费的分担主体是国家、企业和个人。即国家、企业和个人共同筑起社会保障体系。一旦个人中断社保，风险分担很可能变成由个人独自承担风险，而个人抵御风险的能力却极其有限。因此，无论是何种原因，个人中断社保都不是明智的选择。可能今天看不到社保价值，当风险降临时就会后悔。

不过，3800万人中断社保不能全怪个人。尽管不排除一部分人因为不了解社保价值从而放弃社保，但是绝大部分人放弃社保其实是一种无奈的选择。比如，一些下岗失业人员因为个人没有经济能力继续缴费，只能无奈放弃。再比如，某些小微企业为了降低成本不给员工缴纳社保，员工自然很无奈。

在笔者看来，无论是有关决策部门还是社会公众，都要读懂“3800万人中断社保”之痛:首先，中断社保让这3800万人今后的生活面临着很多不确定的风险，幸福指数必然打了折扣，风险指数必然会上升。他们可能很清楚中断社保后的风险，但却很无奈。中断社保，很多人恐怕是痛苦的选择。

其次，3800万人中断社保最终也是国家和社会的负担。譬如，当中断社保的某些人在看病等方面遇到难题时，既需要社会伸手帮助，也需要国家各种救助。因为在一个正常的社会、有温度的社会，我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某些人痛苦挣扎而不管。3800万人中断社保，既是个人之痛，也是社会之痛。

再者，3800万人中断社保将影响到整个社保体系。据悉，由于很多地方每年的养老保险资金支出远远大于收入，地方政府就会挤用个人账户资金应对当期发放，从而造成个人账户空账，如此一来，就会影响到未来养老。换言之，3800万人虽然名义上参保但不是实际缴费人数，影响到养老金收入和支出。

更重要的是，3800万人中断社保折射出社保公信力有待提高。上千万人之所以放弃社保，其中原因之一是不信任社保，因为社保与他们的期待有距离，因为社保制度没有保证所有企业给员工缴纳社保，因为在部分人下岗失业、没有经济能力缴费的情况下，地方有关方面没有帮助他们渡过难关。

 

尽管很多地方给下岗失业人员发放社保补贴，或把下岗失业人员纳入社会保险缴费救助范围，帮助扶持他们及时接续社保。但从部分下岗失业人员放弃社保的实际情况来看，对他们的帮助或救助还不到位，没有让他们对社保制度树立信心。另外，各种繁琐手续和社保转移接续问题也影响到公众对社保的信心。

在笔者看来，既然我们已经看到“3800万人中断社保”这一事实，就要及时采取措施防止这种势头蔓延。比如，对社保制度加大宣传力度，让所有的地方政府、企业和个人执行社保制度。再比如，深入调查谁在放弃社保、为何放弃社保，然后对症下药。另外，消除关于社保的一切负面影响，重塑社保公信力。

【启示与思考】

近段时间以来，有关养老保险制度的话题接连出现，几乎每次都会挑动民众的神经。近日官方数据显示，虽然近年来我国参加养老保险的人数在增加，但参保者弃保行为也很突出，仅今年就达到3800万人。这种“我把青春赌明天”的行为，不仅使劳动者个人未来的养老水平降低，而且还将动摇整个养老保险制度根基，应予以高度重视。

3800万人中断缴社保，相当于城镇职工参保的一成多。那么，这么多人里，有多少是自愿主动放弃，又有多少是被迫无奈中断？社保专家给了答案：中断缴社保的不外乎两种情况，要么已经达到最低缴费年限15年，不愿再续缴；要么则因其他原因不得不暂时或彻底中断缴纳。

如果延迟退休却又不能提高退休待遇，选择缴满15年后不再续缴的人可能会越来越多。与此相对应的，将是这些人退休后养老金水平的必然低下，甚至连累整体的退休待遇都无法提高，到时可能会滋生的不满情绪已然可以预料；更重要的是，现收现付制下，如果更多人都只缴15年，当下养老金支付也许都会有问题。

当然，更多的可能是后一种情况。其中，流动性很大的务工人员，因为全国统筹迟迟不能实现，让他们在更换工作地时不得不选择中断，而且只能拿走个人账户里的钱，社会统筹的部分则白白做了贡献。还有很多下岗失业者，没钱自掏腰包继续缴社保；而那些在小企业“非正规就业”的人，因劳动执法不力，用人单位拒买社保的现象比比皆是。以上这些人，本是最缺社会保障的弱势群体，却偏偏缺少社保兜底，甚至被倒逼不得不退保，这是最需关注的。

如此多人选择放弃参保，众多评论直指该现象体现出公众对中国社保体制的不信任。如今大部分参保缴费者并不清楚他们按现在缴费标准缴费在退休时大约能获得多少待遇，也正因为如此，才会出现前段时间网上流传“月存500元，自我养老”的说法。这需要做好社保相关的教育，也需要增加社保的透明度，方便从网站上查询到个人预期的待遇，以及测算缴费与待遇的关系。

解决“弃保潮”的问题，笔者以为，一是加强劳动执法保护劳动者权益，尽最大可能实现应保尽保；二是尽快实现全国统筹，改变社保体系对流动人群的驱逐效应；三是提高社保管理水平和资金规模效应，不使其比自我定存的收益还低；四是通过养老金“并轨”、国企分红补充等多种方式，提高社保参保的吸引力……总之，让制度设计更合理，让养老待遇更提高，让无奈者不再因被迫中断而无奈，让理性者不再视主动中断为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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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蔡畅

文章来源：http://www.71.cn/2013/1205/749393.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