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风田：农村土地资产如何有序开发 —— 十八届三中全会城乡一体化若干政策解读

 

郑风田，经济学博士，中国人民大学农业与农村发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副院长。主要研究领域为："三农问题",食品安全，农村产业集群与创业、企业与环境关系等。

大家对这一次十八届三中全会重大问题的一个决议期望很高，国内外引起了很大的关注，大家把这个决定等同于实际上对中国整个改革开放带来巨大影响十一届三中全会。所以最后《决定》全文发表之后，很多人感觉到应该说很到位，很多政策确实和我们十一三中全会相比，对未来中国十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影响可能是很大的。整个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问题的决定》是十六大部分60条，涉及到方方面面。过去的三中全都由国务院总理来领衔，像上一届十七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推进农村改革发展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这一次显然和过去有很大的不同，这次是总书记亲自领衔。那么为什么不一样？原因很简单，总理主要是管经济，这次除了经济之外还涉及到各种政治、军队、法律等问题，总书记既是国家主席又是军委主席，所以这个时候由总书记亲自挂帅。，。这样一个报告，十六部分基本上把我们国家整个重大问题都包括进去，所以从这来讲，它比上一届、上上一届三中全会都要重要，把这个与十一届三中全会，就是小平同志当时主导的这样一个报告来进行类比，我相信也是基本上是符合实际情况的。

我要重点的讲我们农业跟门头沟的发展相关的是哪几部分，我想主要是四个部分，重点是第二大部分。那么第一部分是在整个十六大部分的第三大部分，加快完善现代市场体系中，在开三中全会前热炒的很多次的建立城乡统一的建设用地市场，这个放在整个第三大部分加快完善现代市场体系当中，那么市场体系有城乡这样一种要素市场是不是要合适，这一块我简单说一下；重点要讲第六大块，第六大块对我们整个农村、三农的核心放在第六大块，总共有四条，就是标题，就叫健全城乡发展一体化体制机制，分四大部分来讲这个东西，也是今天我讲的核心；还有一块，是推进社会事业改革创新，又讲到城乡的养老、社保这些内容，这一块也是最吸引我们大家眼球的，可能大家也知道了，比如说单独二胎的问题，就是放开计划生育一胎的政策；还有退休年龄的延迟，实际上都在社会视野。另外还有一点要讲的就是，要正确的理解十八届三中全会在整个国家发展中的地位。我们大家都知道我们中国这样一个体制，跟西方是不一样的，西方是什么样的体制？某一个事大家觉得很重要了，就各种议员在一起议论，立法之前吵了很多遍，一旦法律通过了，按这个法律执行。而中国是什么样的体制？因为我们国家是实行共产党领导，所以对中国影响重大的一个问题，一般都放在党的会议上，所以你看十八大刚开始召开的时候，有很多重大的决议，有很多新提法，但是一般十八大刚开始因为涉及到领导人任命，还在转轨时期，所以一般过了一年之后，在三中全会要对整个这一届政府，要解决的重大问题出一个大的文件，所以这是一个中国的特色。这样一种特色，也在不断的引起共识。根据这些年我们整个国家发展中有哪些经验、做法，有一些重大的问题面临解决，通过把各方面的意见征集到之后，由中央再组织一波秀才，在西山开始把各方面意见吸纳进来，之后又开始把各个相关的人汇集过来起草文件，这个文件形成之后，又开始了一轮一轮的征求意见，甚至最后到了十八届三中全会时，各个中央委员、中央候补委员，对目前这些报告的细节问题，又进行各种各样的讨论。整个《决定》虽说是2.2万字，不长的文件，但这个文件中间经过了无数的修改，经过了无数人的意见吸纳，一旦形成了重大的决策问题，相对应和这个政策相矛盾的一些法律法规，都要再进行修改，所以这是中国的一个特色。

实际上这一次十八届三中全会对土地方面有很多新的提法，明年的人代会就可以顺势再把这些十八届三中全会大家形成的共识，都反映到法律方面，最后再落实。因为十八届三中全会不可能讲具体的问题，他一定是大的原则方向问题，各个地方再根据大的原则方向制定本地区相对应执行的一些文件，所以从这来讲，我想北京市可能现在正在研究，根据十八届三中全会我应该再做哪些修改。

那相对应北京这个大文件一出来，比如说我们门头沟，又有哪些东西是重点，这得一步一步来。所以有关北京市在这样大的原则方向怎么来做，北京确实很特殊，因为它是一个大都市，所以北京市出台的文件，它首先要把三中全会核心的东西都要容纳进来，但是要根据北京市的情况做一些相应对的安排，所以这是一个总体的内容。那么有关北京怎么来做，显然现在还没有出台，我们也没有办法来讲，所以我今天主体的讲整个十八届三中全会很多提法，为什么这样做？原因是什么？怎么来理解，谈一些我的体会。

一、建立统筹兼顾的土地增值收益分配机制

第一部分也是这一次最惊心动魄的、对门头沟影响最大的内容，对全国也是，为什么这么讲？有些人甚至把我们这一次三中全会有关三农的文件总结成一句话，叫“第二次土改”。我们大家都知道第一次土改是什么，打土豪分田地。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取得政权，可以说和我们实行农村包围城市有很大的关系，我们动员了中国最底层的农民，最后才把国民党赶走、把日本鬼子赶走。取得了革命之后，我们实行的第一个政策就是打土豪分田地。所以有些人把这一次政策等同于第二次土改，也就是说实际上他的意义可能比原来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实行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经营还要重要，这一次究竟哪几块很重要，一句话来概括，就是赋予农民更多的财产权。那么农民更多的财产权，这也是这次十八届三中全有关农村方面最抓人眼球的几个字，我们说农民的财产权利有什么呢，农民的财产权利就是地。我们国家所有的地基本上都在农民手里，当然北京有点特殊啊，全国是这样，我们18亿亩的承包地，70多亿亩的林地、荒山秃岭，还有接近2.7亿亩的非农建设用地，都在农村，整个我们全国的城市建设用地才2.7亿亩。农村的建设用地也是2.7亿亩，农村还拥有18亿亩承包地，还有70多亿亩林地、荒山秃岭、湿地。

但是我们国家又是一个什么现状呢？地都在农民手里，城市拥有的地很少。但是我们国家城乡收入差距又特别大，全国农民的每年的纯收入刚刚过6000元。农民拥有这么大的财产，农民从这个财产得到的收入不到他们收入的3%，巨额的财产没有给农民带来多少财产性收入。但是城市居民这些财产给城市居民带来了很大的收入。

我们经常提出农民有“两只老鼠”的理论，我们有2.7亿人到城市打工，农民到城里打工，挣点钱，最后把钱拿回来建一个很漂亮的房子，但是让老鼠住，自己在城市，住最差的地下室之类的，住老鼠窝。所以经常说中国有2.7亿农民，家里的房子让老鼠住，自己在城里住老鼠窝。所以这么大的一个资产，这么多的流动人口，那么怎么才能够让我们的土地给农民带来财产，从而使我们国家目前巨大的城乡差距、巨大的地区差距能够彻底的解决，过去土地就一直是摁住，一直没有转化为农民的财富，所以很多人讲，中国农村的土地都在那儿睡觉，巨量的沉睡的资产。

 

我们城市总共2.7亿亩地，带来那么多财产的收益，家里你有两套房子，租出去一套，可能能够带来不少的收入。但是怎么才能让农村这一批财产能够给农民带来更多的收入来。这可以说是整个我们这一次三中全会的这几大部分核心的一个东西，就是地，农民的地。所以在第一部分提出，建立城乡统一的建设用地市场，实际上这句话在上一届三中全会都已经提出，基本上是原地不动，原地不动的原因很简单，我们国家大部分地区都是土地财政模式，土地财政模式带来的原因很复杂，但是基本上跟我们1986年土地管理法的出台有密切的关系。在这之前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你现在到广东的珠三角，你就知道了。广东省最开始改革开放，香港人来到珠三角建厂房，那个时候就采用农民把自己的地建了工厂，租给香港的老板，这样一种制度在1986年土地管理法一出台就完蛋了。在这之前的农民从这个政策中受益很大，第一个，地还是村的，第二个，农民可以把自己的厂房出租了，每年租金都可以涨，农民能够分红。所以广东珠三角就出现“外嫁女”问题，什么叫“外嫁女”呢？这个村里面的女孩子要出嫁，出嫁之后这个村里面如果有工厂的话，每年能分红分好多万呢，所以这些女孩子不愿意把户籍迁走，为了这闹的不可开交，包括还闹到妇联，凭什么女孩子出嫁一定要把户籍迁走。

但是1986年土地管理法出台以后，土地增值部分就跟农民没关系了，要搞工厂，要建工厂，好，村子没有资格，由上级政府一般都是县政府把地低价征走，然后高价卖给开发商，开发商把地买走以后就成为自己的了，所以无论这个土地再增值多少，跟政府也没有关系，跟农民也没有关系，就是开发商自己的了。这都是过去我们国家的所有农村土地要进行非农建设，必须要征地。政府把地征走之后，一次性把它卖掉了，形成政府的土地财政，但是真正受益的是买地的人。这些买地的人，成为暴富。所以我们国家为什么一方面很多人没房子住，另外很多人到全世界买房子，炒地炒房？包括这次讲的，中央电视台有一个报告，说现在这些地产商欠国家的土地增值税3.8万亿。某种意义上就是我们过去把这些地卖给开发商，开发商增值部分都自己拿走。我刚才说我们那个老师买了十几套房子他现在是亿万富翁，而增值部分他基本上个人拿跑了，这显然是我们国家目前这样一种税收体制有很大的问题。

按道理来说，增值部分应该国家拿走一部分，但是现在，没有相对应的完善的制度，所以才导致各种各样的问题。所以这一次希望最少农村这一块地，不要再像过去这样被转化为国有，必须要怎么通过国有才能够进入市场。所以他希望，我们这块地方大概多少，分两块，全国宅基地大概是占2亿亩，而这些经营建设用地，就是这些二三产业的大概是5000万亩，，北京市更惨，北京市市区的建设用地已经没有，现在北京的下一步建房子整个都在农民的集体建设用地上来做，这也是北京的房价不可能降一个主要原因，它没地了。当然北京市农村的建设用地究竟怎么来做，可能北京市必须要根据国家的政策统一之下，然后再出台北京市相对应的办法。但是全国有2亿亩宅基地，有5000万亩的经济建设用地，这5000万亩的建设用地过去既不能抵押，又不能出租，也不能入股，都是农民偷偷的盖、偷偷的建，但是这是非法的。所以这一次提出允许他出让，也允许他进行抵押。你看我们这些文件，我简单给大家念一下：在符合规划和政府管制的情况下，允许农村经营性建设用地出让、租赁、入股，实行国有土地同等入市，同权同价。这也就是我们原来讲的农地直接入市，不再经过征地这一个（过程），缩小征地范围，规范征地程序，完善对被征地农民合理规范，多元化的保障机制。

那么第二个部分，就是扩大国有土地有偿使用范围，减少非公益性用地划拨，建立兼顾国家、集体、个人的土地增值收益分配机制。看到这句话很有意思，他一定是兼顾国家、集体、个人三方面都要兼顾，合理提高个人收益，完善土地租赁、转让、抵押二级市场。过去征地大概是怎么分配？就是光征地这一块，农民从这个整体收益中基本上能拿到15%，那么村、乡加在一块，可能能拿15%左右，县级部门能拿到20、30%，剩下的开发商拿20%多，这是全国，但是这只是第一次卖地的时候，还忽略了这个地我们知道地以后不可能增加，只能减少的。最核心的这个开发商拿了这块地，这个地皮它这个增值部分都在开发商手里。你一次性卖的时候是这样，你如果从最近十年来讲，土地的增值部分可能90%都在买地那些人手里拿着，就像我刚才说买房子的那些，他当时买了房子都是二三十万房子，现在都变成一千多万现在都在他的名下。那么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以后农村建设用地一定是在符合规范和政府管制的情况下，就可以由村集体来统一规划，可能实际执行起来会特别难。这一次出台这个政策之后，很多地方政府压力很大，说各种很好的税都被中央政府拿走了，我们地方政府没有多少税源，你现在有这一块最肥的地又要减少征地。实际上这一次又预留了另外一个口子，就是允许各个地方可以发债，过去一直是控制，不让各个地方政府发债。

第二，长远建成一个税收体系调整。我刚才讲，现在一次性卖地，地总有卖完的时候，你在这当政的时候你卖地，过得很舒服，后面这些人就没地可卖，所以希望能够建立这样一种不动产的税收体系，慢慢的蓄水养鱼，把这个鱼养活了，我这个税可能自然就上来，这个东西是一个很慢的调整过程。所以这样一个政策，因为是全国目前矛盾最大的，究竟怎么执行，既协调了地方政府的利益，又协调了原来农民的土地农民基本上赚不到钱的矛盾，那么这样一种规划和用途管制，这两边究竟怎么来协商。

我看北京市已经把农民建设用地基本上统计完了，究竟这一块建设用地怎么来规划，全市可能要出台相对应规划和用途管制，我们之所以要用途管制，最核心的一个保18亿亩红线，这是中国出台这个政策的一个核心。所以最近大家热炒的小产权房，小产权房谁最着急，一定是北京上海大都市最着急，因为他没有地，如果农村把这些地都建了房子之后，那以后整个就麻烦了，所以这些地方打击小产权房一定是最积极。但是我们国家太大了，有些很多地方，本身农村的地就不值钱，城里房子也不贵，现在你允许农民建了房子卖给农民也没什么。

所以这样一个建设用地市场，可能最肥的就是城乡结合部，这一块地是最肥，而这一块农民不到全国的5%，以后你这个土地政策都让5%的农民拿走了，也不正常，它还要兼顾国家、集体和个人。所以你这个国家土地征收部分不能让这波人都把钱拿走了，因为中国还有95%的农民很穷啊。

怎么来建立这样一种分配机制，这确实比较难，包括很多人突然一笔巨额的收入拿走了，就找不到北了，就开始去吸毒去赌。所以有关这样一个国有土地建立城乡统一的建设用地市场，以后是可以直接入市了。但是这一块究竟怎么建，究竟怎么来分配协调国家、集体、个人的利益，需要很细的政策出台，因为这是一个宏观性的东西。

这是第一部分我的解读，虽说目前我们城乡建设用地一体化的政策出了，有没有可能还会像五年前一样这个政策在不少地方原地踏步，我觉得完全可能，当然也有一些地方推动很大，就是因为得有一个规划，在规划和用途管制下，如果你做规划，如果引起村里面参与了，引起乡镇参与，那可能农民得的利益多一点，如果你整个市里，我规定你这一块就不让建任何商品房，你只能土地干别的事，不让建商品房，我还可以干别的事，比如我搞别的开发，搞别的旅游，但是就没有必要像原来这样，就必须土地搞非农建设的话，就必须被上级部门征走。我觉得这样一个政策，应该是很大的突破。

二、健全城乡一体化体制机制，打破“一个国家四个世界”困局

那么第二个部分，就是在整个第六大块讲的健全城乡发展一体化体制机制，讲了四大部分，第一个部分，是有关新型农业经营体系问题，第二赋予农村更多的财产权利，第三推进城乡要素平等交换和公共资源均衡配置，第四完善城镇化健康发展机制。这几个内容，核心的原因，是认为目前二元结构是制约我们国家一体化的核心障碍，所以他提出从过去的“以工补农，以城带乡”改为“以工促农，以城带乡，工农互惠，城乡一体”，那么提这样一个内容的背景是因为我们国家经常有些人开玩笑，说中国是一个国家四个世界，什么一个国家四个世界呢，我们北京上海，你发现这些地方，跟伦敦、东京、纽约也差不太多，但是我们大部分有些中西部很多山区，那可能跟非洲差不多。给你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昆山，现在全国百强县首位，昆山二十多年前跟北京周边河北农村一样的穷，但是昆山怎么发展起来的，首先昆山有五十万个台湾人，因为刚开始很多台湾商人在珠三角投资，投资发现珠三角没地，没地就到长三角，长三角首先当然去上海，他跟上海谈了之后，前脚走了，那边昆山的人就把到上海谈判的这些台湾商人请到昆山去了，告诉他上海给你的条件优惠条件我都给你，我还可以给你上海没有给你的优惠，你像上海周边的地一定很贵，它比昆山的地、比江苏的地要贵多了，所以昆山就给他甚至是零地价，吸引了50多万预到上海的台湾商人到昆山来建工厂，所以这50多万人来了之后，各种各样工厂就建起来，自然昆山就发展起来了。

 

所以上海周边的这些百强县都是通过挖上海的墙角，但是又跟上海建了一体化发展起来的，什么意思？现在昆山地铁修到上海了，跟上海的地铁接轨，实际上在昆山坐地铁到浦东机场，可能比你在上海市区还快，还近。所以不但他不断把人吸引过来，把交通基础设施都改进，到现在昆山的房价快速上升，这样就发展起来。我讲这个意思，就是讲实际上我们国家各个地方区域发展，有很多地方根据本地的优势快速发展了，也有些地方在等靠要，最后发展的很落后。

（一）新型农业经营体系

那么有关农业经营体系中国已经到了什么阶段，我们过去全国农民2亿多小农户，每个农民家里就八九亩地，2.7亿人到外面打工。从整个世界来看，目前我们国家号称全球老二，但是我们的城镇化比例跟全球平均值差不多，所以一般一个要进入中产阶级发展的国家，城市化比例要达到70%，也就说未来我们国家还要有接近18%的农民进城。所以未来的农村的土地就有可能腾出来，这个时候应该交给谁呢，交给这些家庭农场，交给这些专业大户，交给这些合作社，交给农业企业。所以这是未来的一个发展的主题。我觉得这个主题的一个主体的思路应该是什么？我这个观点，不知道对不对，给大家讲一讲。我们国家的小平同志干了一个事，是把地分到农民手里，把大家的温饱解决了，但是现在我们最大的问题是，吃的方面我怎么才吃的放心、安全。三天两头一个毒韭菜，毒生姜，毒激素鸡，三天两头一个新闻。所以现在大部分城市居民成为惊弓之鸟了，怎么让百姓吃的健康安全，显然2亿多小农户他没法解决。为什么？我们国家，你比如说我们现在大家吃的菜，很可能是山东的农民，我有两个大棚，我生产的菜都是小商贩上门收购，收购了之后再运到产地批发市场，产地批发市场用大卡车拉到北京的新发地，新发地再卖给小商贩，买下来放到你的小区里、小摊贩，那我们下班之后从小摊贩把这个菜买回家去。所以这样一个链条只能保证你的温饱水平，它不可能解决安全问题，这个安全问题给谁留下空间，就为这些新型农业经营体系。这些新型农业经营体系首先你要从农民这租地，租地的话，北京的农业局长告诉我，北京的地租一亩地两千块，东北的地租市面价一千块一亩，把这些地租过来之后，如果你按过去农民一家一户的经营模式，显然这个租金都没法付，所以这个时候，留下一个空间，这些专业大户，他必须要做品牌，做一体化，打安全牌。我觉得这是一个巨大的空间。

就像美国就有两套食物生产体系。什么叫两套食物生产体系，一方面美国有5000多万底层的百姓，这些百姓基本上收入低，政府养活，每个月给他两三百块的食物券，他到超市去兑换就行了，那么这一波是满足他的基本水平。但是你看中产阶级，小布什、奥巴马身材都不错，原因是什么？最早他们是两套食物体系，老百姓吃的这些东西都是机械化、工厂化搞出来的，原来猪要长一年，鸡要长半年，现在工厂化的鸡， 25天就长出来，猪有时候一两个月就长出来，你天天吃这个玩意儿你想一想很可怕。所以实际上美国有一个系统就是追求价格低。另一套没有任何激素，工厂化很少。

我为什么知道这个事，我是响应党的号召，晚婚晚育的，孩子比较小，带着孩子去到美国，咱们国家很多人整天说美国的消费比中国便宜，天天在那儿嗷嗷叫，都觉得美国好，我到超市一看，一大罐奶，真是很便宜，我孩子买了几罐回去喝奶就像喝水一样。我给我合作教授说，我说美国的奶那么便宜，我买了一大批给我的孩子吃，这个教授说stop，赶紧跟我说别买，我说为什么，他说那些奶都是激素奶。所谓激素奶，就是奶牛喂了激素之后，下奶的下的特别多，一般的中产阶级都不吃，穷人喝。一般中产阶级喝那些没有激素的奶。同样的肉也是，一般的牛肉，你像美国的牛都要搞各种激素要让它长快一点，但也有一种牛肉，是让它吃草，吃草的牛我们知道这个牛肉一定很好吃，这个牛肉价格很贵。所以他另外一套食物系统价格贵一点，但一定是健康的、安全的。美国的肥胖率60%，像这样长的不像人的占10%、20%，农村这样的人很多，像一个大的肉坨在那儿慢慢的移动，所以我觉得这样一种两套食物系统，他是有这个问题的。

我们国家目前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大家目前生产这个食物系统，就是为了满足温饱水平的，那么未来的新型经营主题，可能核心就是生产这些安全的食品。这也是未来农业经营主题，就说以后这个合作社，我一家一户干不了，但是我合作社有几千亩地，种的时候都在合作社内部种，按照统一的标准打品牌，直接到北京市的小区，直接开柜台，从生产到销售都在公司内部进行，这个时候安全质量就可控，但是价格要比一般的商品高一倍，但是我们质量是保证，所以这个新型经营主题它将来的核心应该在这一块，就是要解决你现在到农贸市场买的东西你不知道这个菜是哪儿的，所以你有安全问题。人民大学在凤凰岭有一个小毛驴市民农园，这里的菜不打任何农药化肥，价格相当于一般菜的一倍，现在很火，北京市去年还给了一个大奖，新农村建设奖，因为探讨未来我们国家食物供给怎么样，我觉得未来怎么来提供健康安全的食品，有很多学问可做，而这个是途径之一。未来的新兴主题，一方面是很多人到城市打工去了，地腾下了，另一方面因为这个地又不能无偿转让给这些种田大户，还要付租金，所以这些剩下的农业经营大户要想真正的站住脚跟，应该是满足我们国家目前食品安全问题。

那么还有一点对农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就是所谓的农民的土地承包权保持不变，我们国家现在已经在这个农村土地方面有三大迈步。

第一个，过去土地是农民集体所有的，小平同志搞家庭承包了，但是集体在这一块还不能丢，还是集体所有，但是农民有承包权，两权分离。这些年采用这个政策，从农民承包权15年不变，到35年不变，到上一届三中全会提出农民长久承包不变，实际上就等于这个地成为农民准所有权，这是第一个。

第二个这些年大的突破是什么，不但农民有承包权，那么我把这个地转包给外来的企业，外来企业把地从农民这儿拿过来之后有经营权利，经营权利给企业了，就说三权分离，所有权是村集体的、农民有承包权，这个地还是农民的，那么外来的种粮大户或者农业企业有经营权。这一次除了给经营权之外还给了抵押权，担保权，这个权利很重要同志们，什么意思呢，原来农业企业这个地方，你无论干什么都不能抵押，尤其一个农业企业我到你这儿搞了2000亩地，这个地不能抵押，养的牛也不能抵押，种的粮食也不能抵押，所以基本上农业就没法用现在的金融工具，这一次有很大的突破，突破到农民可以把这个土地进行抵押。一家一户抵押，不太有意思，但是一个合作社，他就起作用了。我这一次到吉林去，吉林在全省做试点，这一个村里面，村支书把全村的地拿过来之后，把全村的地进行抵押，抵押贷款200万，原来直接生产的玉米直接卖，他现在就可以办一个玉米加工厂，加工了之后再卖，他这个卖的钱就多多了。所以这个政策效果是什么？现在我看有一个地方，他们实行一亩地农民能贷款三万块钱。那我们国家有多少耕地，有18亿亩承包地，假定他们都贷到款，一年几十万亿的资金就可以进入到农村去，当然这只是理想的情况。

 

所以农民的土地可以抵押贷款，以后最少你要用农村的地搞建设，搞开发，不单是承包地可以抵押贷款，宅基地也可以抵押贷款，农民的非农建设用地也可以抵押贷款，这对金融部门是很大的考验。原来只能在城市，因为只能城市的房子、地抵押，农村不能，所以这些是目前我认为这一次给农民的最大的一个真金白银，那贷不贷由你，但是过去是不能抵押的。我最近看了一个研究的文章，我们国家城市居民在什么时候拿到房子的房产证？1993年房改。1993年一房改之后，大家的房子都慢慢拿到房产证了，紧接着中国出现一个创业的热潮，发现中国的创业1994年之后一下突然就增加了，最后增加的原因是什么，原来很多家里面是单位的房子，最后自己买了，买了之后就可以把那个房子抵押给银行，自己把钱款贷出来就可以做生意了，也没有出现大量的房子被没收走了。最少你可以用这个房子进行融资了，促进了整个中国的创业的心情，所以我们国家目前农村这样一种可抵押了之后，是不是可以带动有一波农民开使用这个把土地抵押出去，进行办工厂，进行创业，进行各种各样的开发，我觉得最少提供一个机会。现在吉林在全省做试点，北京市怎么做，我不知道，反正这是一个很大的政策突破，农民不单抵押，还可以入股。比如你现在外来的一个企业，想来我这儿搞开发，过去只能把这些地卖给这些企业，现在农民不单不卖了，我可以在你的公司入股，入股了之后，农民旱涝保收了，我觉得这也是挺好的内容，所以这是一个很大的发展。

那么在鼓励农民发展合作经济规模化、专业化这方面，国家未来可能采用很多政策，比如说这一次允许财政项目资金直接投向符合条件的合作社，财政资金很多，我前些年老是参加财政部农开项目的评审专家，有时候一个项目五六百万，过去一个项目只能给农业企业，现在可以直接给合作社。所以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允许财政部新增的资产转交给合作社持有和管控，我觉得这也是一个为未来整个工商资本到农村去打开一条通道。

（二）赋予农民更多的财产权利

那么第二十一条，这一部分是赋予农民更多的财产权利，我刚才实质上已经讲了，这一个主要是农民的宅基地，我们有2亿多亩的宅基地，目前基本上是一个沉睡的资产。那么这一次讲的保证农户宅基地用益物权，这农民的宅基地不能没收，改革完善农村宅基地制度，选择若干试点，慎重稳妥推进农民住房财产权抵押、担保、转让，探索增加农民财产性收入途径。我觉得这个允许农民建房子进行抵押，这个太重要了。现在城市居民的房子基本上都能抵押，比如说像我原来2003年买的房子，就是公积金贷款贷了三十年，一年还一点。我们国家农民一生的收入，60%用来造一套房子，现在如果允许农民进行建房子可以抵押之后，大大缓解了农民到处筹钱建房子，娶媳妇，这是农村的一个特点。这样一个东西，农民完全可以享受到城市居民一样的待遇，我到银行贷点款把这个房子建了，建了贷个二十年、三十年，每一年还一点，所以这对整个中国农村内需的提高，有很大的一个要求，当然他是一个前提，一定是选择试点，试点的话，全国很多县在开展试点。

还有一个转让，这是很大的一个突破。农民的房子没法转让，他在城市就没法买房子，你像台湾，台湾一般的农民把农村的地和房子一卖，他在城市买一房子，没问题，还可以有点钱做生意。我们大陆农民的房子没法卖，农村的房子没法卖，只能让老鼠住，自己在城市又不能买房子，买不起房子。所以整个我们国家2.6亿农民工在城市有房子的比例不到1%，而自己在农村都有一套房子，所以看出未来允许农民把自己的房子可以转让出去，自己可以在城市买房子，当然北京市这些缺地的地方比较敏感一点，可能难一点，但是全国这样一种意义还是蛮大。就说未来这2亿多亩宅基地，从过去的一潭死水，因为农民的房子都很大，一家都占半亩地，盖一个院子很空，那未来完全可以将村里面这些宅基地能腾一部分出来，做一些开发，这个内容。

所以赋予农民更多的财产权我简单总结一下。那么不仅仅这一条讲，核心的是因为农民的集体建设用地是农民的，宅基地也是农民的，承包地还是农民的，实际上在这三点，都进行了很多的改革。农民直接受益的第一部分，就是抵押，担保，可以贷款了。既可以抵押，也可以担保。还可以贷款，还可以入股，这是第一部分；第二部分，就说我的建设用地，我可以建工厂，我甚至可以在规范允许范围内我可以建商品房，所以这些内容都是在国家大方向，各个地方是不是落地，我就说可能是，因为你要搞这个农村的贷款你得有银行，银行在进行各种各样的评估，还有各种各样的保险机制，万一农民把钱从银行贷了之后都不还怎么办，所以农民能不能贷到款，万一农民不还款之后，这个地究竟怎么来流转使用，他有一系列的政策，这些政策怎么来处理，我想可能都是要逐个解决。

（三）推进城乡要素平等交换和公共资源的配置

那么下面一条，是推进城乡要素平等交换和公共资源的配置，这一块核心的是什么？第一希望农民工到城市打工，能够工资跟城市居民一样的高，这是第一；第二希望以后在农村各种存款机构的钱，主要放在农村。我们知道中国是一个巨大的抽水机体制，在农村都有邮政储蓄，农民把钱放到邮政储蓄，邮政储蓄的钱都进入到城市里，就像抽水机体制，把农村的钱都抽到城市里。所以这个规定希望以后，金融机构在农村的存款，主要用于农村的贷款，不能够都跑到城市，过去就是因为农民没有抵押的东西，以后农民有可以抵押的东西了，我这个金融机构可以在农村进行贷款。那么还有以后可能对整个农业补贴制度进行完善，大量增加对粮食主产区的补偿，因为现在种粮基本上是在做贡献，粮价太低，所以以后种粮的，国家对粮食主产区的农民加大补贴力度，还有各种农业保险还有各种各样到农村去，社会资本到农村办各种各样的事业，就是办医院、办学校，可能以后也要追求更多的资源下乡，因为现在很多资本，尤其是医院，现在医院基本上是公立医院多，以后怎么推进社会资本进入这个行业，办各种各样的社会化服务。

（四）建设中国特色的城镇化道路，推进人的城镇化

第二十三条，建设中国特色的城镇化道路，推进人的城镇化。关键在于推进城市建设管理创新，建立透明投融资体制，因为我们城市建设核心是没钱，他希望通过政府发债等多种方式，拓宽城市建设融资渠道，允许城市来发债，这个是一个很大的创新，允许社会资本通过特许经营的方式参与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和运营。你比如说像北京市地铁四号线，不就是京港公司来投资，四号线建的特别长，像它这样一种，但是完善设施标准。以后撤镇设市的速度可能要赶快，过去有很多镇一直不让建设市，以后有一个标准机制来发展，这个我们就不在说他。还有推动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逐步把符合条件的农业人口转移到城市居民，这个北京市是个老大难问题，现在北京市有八百万多常驻流动人口，这些人基本上就在这儿工作，也不可能离开，实际上在为北京做贡献，怎么来解决这一块问题，不过我觉得北京这个高房价已经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因为大部分人在这儿买不起房，最后可能还得回去，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所以到春节极度不方便，除了交通方便，其他都不方便，这些人都走了。

特大城市人口规模怎么来解决，实际上这一次也没有提出很好的方式，但是它以后说建立财政转移支付同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挂钩，这个我觉得挺好的，以后比如说你在门头沟，我这个地方流动人口是十万，我解决了五万，我财政转移支付可以多给你一点，过去没有奖励，没有奖励谁愿意解决啊，没有任何人愿意解决，那些穷的地区，我给你转移支付跟这个挂钩，我觉得这一点可能，我一直提出是不是用土地增减挂钩来解决，很遗憾没采纳，但是它这个财政转移支付跟这个挂钩我觉得特别好。

还有推进城市公共服务全覆盖，把符合落户条件的来参与，我想这些东西都是对中小城市，因为我们国家核心问题，光北京、上海、深圳、广州就集中了多少外来人口，北京常驻的八百万，实际上我觉得应该超过一千万，上海一千二百万到一千四百万，外来流动人口，不是说本市户籍。深圳更厉害，深圳总共一千四百万人口，本地户籍人口只有两百万，流动人口一千二百万，那么广州也一千多万。光这四个城市，就有四千多万流动人口，这些究竟怎么解决，目前基本上没有拿出好的政策。因为这些地方都是现在房价高的要死，但是工作机会又很好，在这里面拿到工资。举个一个最简单例子，我前两天遇到一个好朋友，在河南的一个地方工作，当公务员，大学毕业二十年了，知道每个月的工资多少吗？两千块钱，两千块钱在北京能活么，我学生刚毕业去银行一个月能拿到一两万块钱。所以当然他两千块钱他的房子住的很不错，一到外地这个钱不够花，但在本地生活的挺好，就是这个钱少，就像中国人，我们中国的钱一出去，转化成美元，一除个六，我们就不值钱，我们在中国用还可行，然后美国人到全球去，一到中国他这钱乘以六，过得很舒服，就像如果我们到越南去，到印度去，到柬埔寨，突然富翁感觉，但是你到美国、到英国，觉得我的钱不顶花一样，所以巨大的地区差异是很大的问题。

 

三、城乡居民基本养老，基本医疗保障制度的接轨、整合

那么第三部分在整个推进事业改革方面，未来更推动什么？城乡居民基本养老，基本医疗保障制度的接轨、整合，城乡居民保险。我们知道我们现在养老系统有四个体系，农民的一套养老体系，一个月55块钱，北京多一点，但是也就是北京的生活费高，以后怎么来整合城乡居民的基本养老保险制度，建立整个统一的一套制度，这个争论太大了，所以现包括退休年龄究竟怎么解决，目前只是提一个宏观的蓝图，不像土地方面更具体。

四、加快生态文明建设

最后一个，加快生态文明建设。这一个我觉得为门头沟带来很多利好的消息，为什么呢？因为过去山区基本上是奉献，你山区也不让你劈山造林。你门头沟显然不让炸山头，我们90%好像都是山，又不让搞建设，怎么办？补偿，你看建立划定生态保护红线，实行资源有偿服务和生态补偿制度。就说以后我这个山区，我为你北京市做出很多的贡献，你对我进行补偿，我觉得这个制度过去补的是太少了，也没有建立一个完善的补偿制度，所以这样一个制度，我觉得可能整个未来，因为整个十八大提出一个很亮词，生态文明，生态文明怎么落到实处去，就是生态补偿。生态补偿就是说，谁污染了，谁就要承担污染成本。比如说像首钢，原来给北京市GDP没做出几个贡献，但是把北京市西南区污染的一塌糊涂，所以首钢就乖乖的走了，同样的道理，我们环北京的这些山区，为北京市市区提供充足的氧吧，怎么对他进行有偿的补偿，北京市根据中央的政策，建立很细的，比如说像郑老师，每个月从你工资多扣十块钱，奉献给门头沟，一人扣10块钱，北京市一千二百万居民那就不得了。他这个制度怎么建设起来，显然中央出台这个文件，各个地方还要细化，这个政策由环保部门统一来制定。那么我觉得北京，我这些年在国外看了不少，我觉得有些东西，咱们这个门头沟可以做一做。

比如说意大利，意大利这个地方，我觉得有一个启示，比如说这个地方一个跑马场，一个人在这儿骑个马什么意思，我们知道大都市人一富了之后，最常得的一个病是什么，就像张国荣一样，从楼上飞下来。现在头脑有问题的人10%以上，也就说光北京市，现在两千二百万居民，有两百多万有这样，我们目前采用的战略是什么，把他们搞回龙观去，回龙观不是有精神病院，你可能就是抑郁了，然后一到精神病院，又出来，从原来进去的一段，出来的时候变成九段。因为他突然进了少管所之后，那些人犯罪水平都比他高，所以他自然水平涨了，所以精神有问题的人，你不能把他送到问题成堆的地方去，意大利怎么做的，我到意大利罗马结果我发现有很多动物养殖所，我说养这些东西干什么，他说错了，郑老师，这个动物养殖场是用来治人的病的，我说什么，为什么治人的病？他说这些人之所以脑子有问题，就是压力太大，跟人在一块，整天勾心斗角太多了，但是他和动物在一块，待个几个月，慢慢就好了。比如猪，养养猪，我们知道猪是除了吃就是睡，猪你踢它一脚哼哼，再踢一脚还哼哼，人要踢他一脚，他不拿砖头砸你，所以让这些精神有问题的人养养猪，养养鸡，骑骑马，搞个半年他就好了，所以在欧洲很吃香，在郊区里面有很多这样专门治人的精神病的。我说我们门头沟山清水秀，风光好的话，建一个北京市的，这有多少机会，比把他送到回龙观去，送到北医三院精神病院去那要起作用的多。

所以实际上我觉得十八大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蓝图，这些对过去不让你搞开发，现在可以了。农村建设建一个休养所，专门致力于治理像郑老师这样精神有问题的人，然后可能就很好了。

所以整体来讲，你像意大利很多小的城市，做的风光无限好，这个小城市发展的很好，小城市都搞的主导产业。所以我们以后能在这些镇上，一镇搞一个小产业，建的相当的漂亮，把大家都集中在镇中心，市中心都是穷人住。美国更厉害，美国的大学和公司总部都在郊区，都在农村，一个大学占一个镇，这个镇就为大学服务，一个公司占个镇，大家都在镇上工作，在镇上住，既没有交通问题，也没有污染问题。比如斯坦福大学原来是80多亩的农场，后来一个斯坦福大学一建了之后，又拿出一块地让斯坦福的学生在那儿创业，就成为一个硅谷，你看硅谷怎么产生的，就是斯坦福办的一个大学在那儿。所以我觉得北京的郑各庄挺好，郑各庄搞两所大学在那儿，农民都解决了，这个村一下富起来，我们过去农村的地，必须要被北京统一收走，好像各个农村很穷。地政府统一卖地，赚了很多钱，所以未来这个模式一旦打破，我这个镇引进一所大学，我这个大学的毕业生在那儿可以创业，或者我引进一个公司这个公司的员工就在这儿附近住，成为一个公司总部。所以你看美国的很多公司，很多大学都在一个镇上，一个镇成为一个大学，美国有六千多个大学，这六千多个镇，就富起来，就业什么都解决了，美国有很多像微软这样的公司都在一个镇，这个镇就成为一个公司总部，这个镇的几万人的一个镇，那么都是这个公司相关的，所以这样一种模式，很有意思，所以看到美国的郊区很漂亮。

韩国的我觉得也有意思，你看韩国的农村，韩国跟我们国家一样，大家跑到市中心，韩国怎么解决食品安全问题，韩国农村有很多老太太，老太太种地，种地了之后，由统一的社会化服务，给他治病虫害，之后东西都进到这些合作社的冷库车间，冷库车间一加工之后，顺着冷库就进入到合作社在全国各地办的超市，农民都要加入合作社，合作社种了之后，进行冷库加工，迅速到全国各地，这种食品安全问题解决了，小生产大市场问题就解决了。

所以我想十八届三中全会的东风，既把农民就业问题都解决，农民成为产业工人，这个问题解决。所以十八届三中全会有很多大的突破政策，那么总共有六十条，我今天可能跟我们山村相关的也就是不到十条，但是确实像我们门头沟这样城乡接合部的地区，我讲这些政策应该有很大的空间，反倒是市区，他们可能受益少，我们城乡接合部这样的山区，如果真正把十八届（三中全会）一种土地的政策，真正的沉到基层，我想我们整个未来中国的城乡巨大的差距就有可能缩小，农民和农村纯粹的土地资产，就可以得到有序的开发，那么中国未来还有可能再增长二三十年，二三十之后，中国彻底成为全球的老大，恢复过去我们唐朝时候作为世界老大的一个决心，所以很多人对十八届三中全会文件寄予很大的希望，确实这一次改革把很多过去我们认为要解决的东西，习近平都给你解决了，但是怎么把这些政策用好，我想可能都需要各个地区在出台相对应的文件，这样才把束缚生产力的各种障碍都打破了。

互动部分

我讲的部分就结束，大家看有什么样的问题，可以递纸条，或者直接站上来说，互动一下。看大家有没有什么问题吗？

提问：郑老师你好，我想问一下，这次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决定，赋予农民更多财产、产权的内容和意义都有那些？我想了解这方面？

郑风田：我刚才讲了，赋予农民更多的财产权，因为农民的核心财产权就是土地，所有农民都有承包地，我既可以抵押贷款，也可以担保，也可以租给别人，也可以入股，有些地方搞土地银行，这些都可以，当然我可以把别人的地租过来，我可以办一个合作社，国家对这些合作社重点投资，这是农民第一层含义就是承包地。第二个农民的宅基地目前按各个地方的列入试点之后，你这个宅基地也可以抵押贷款，也可以担保，也可以转让，当然这都是在各地的试点情况下，这个可能还比较以后慢慢推开。第三个村里原来的集体建设用地，现在可以出租、转让、抵押，我们过去国家村里面有集体资产特别少，过去就有一个地，以后村里面这个集体资产会大量增加，就是村里面地集体建设用地可以统一出租、转让、开发、建设，所以以后全国这五千万亩集体用地，还有2亿多亩宅基地，这一块宅基地开发的集体的资产非要大幅度增加。北京市在集中资产管理有自己的一套，确实过去村的集体土地不能各种各样的开发，带来了很大的一个问题。所以我想赋予农民的更多的财产权，主体上应该在这儿三块。

 

提问：现在有非常好的政策，那我们感觉在做群众工作的过程中，现在农村的这个人的素质，村民的素质相对于城市里面的还是偏低的，包括他的读过大学的人数，还有知识分子人数，那么现在这些放开之后，对这个农民的利益怎么保护，现在北京市提出新“三起来”，就是土地流转起来，资产经营起来，农民组织起来，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其中有一个资产经营起来，那么他自己要经营的话，农村当中有很多农业合作社，但是合作社的经营管理水平和发展水平还是偏低的，像北京市的农村都偏低，可能全国的农村都比较困难，我想问一下关于提高农民素质这一块有什么想法，有什么建议。

郑风田：我觉得两个东西可以做，我去巴西感觉很深刻，巴西最厉害有很多地，现在巴西的咖啡出口是世界第一，牛肉出口也是世界第一，为什么巴西搞了那么世界第一。我到巴西一问，巴西说我们的地好，但是我在全世界招商引资，所以你发现卖咖啡是很多欧洲人，到巴西租了巴西的地，到全球做咖啡的开发，美国人在巴西搞了很多地，搞橙子搞牛肉，中国不少少跑到巴西买了地种大豆，种的大豆运到中国，日本韩国人也在巴西搞了很多地，所以巴西这个特点是引进来，因为这些国家有一个很大的需求，很可能在全球有这样一种市场，所以引进来之后，基本上就能够把巴西人调动起来，所以我觉得第一块，北京周边有很多宝贵的资源，应该可以通过一些招商引资，引进来一些人，让农民来入股，我农民我可能有财产，我入股到你们公司，我自己作为一个部分，这是第一部分，可以请进来，然后农民通过各种土地入股来开发。

第二个我觉得核心是什么，还是应该走出去，随着现在对我们官员各地出去考察各种各样的限制，但是应该让农民多走出去，让他多去看一看。比我们坐教室听要有好作用，为什么，因为你看的时候，有直观。我给你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江苏的许州最穷的地方有一个农民的孩子，原来初中毕了业之后，在家里卖点网卡，也赚不到钱，最后跑到上海打工，突然他看见有宜家，宜家就是做各种各样的家具，这个小子，他就长了一个心眼，搞了一个宜家的册子，他拿回来了，他们家乡有那个木匠，他们这些人按照那个图片的东西来做，做了之后，这小子过去在网上做过网卡，他开始做一个网站，然后把村里面做的这个仿造宜家的家具在卖，价格又比宜家便宜，发现生意很不错，后来就这一个村，整个一个镇，都在仿造宜家的产品，所以最后成为一个山寨宜家村，后来他们不断的自己定货，不得了，最后在全国各地开始搞专卖店。就是一个农民他出去到上海去看到这些别人怎么做，回来以后模仿去做，所以我觉得让我们这些农民多领他们转一转，开阔一些眼界，同样是农民，人家能够这样做，我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做，慢慢他就带动起来了，所以总体来说我觉得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北京周边的资源特别丰富，怎么把这些资源的丰富利用好。北京有一个最好的地方，我们知道每一年全国无数的高校的学生，这些都是各个地方的人精，我希望各个村里面是不是也搞一点村官去，当然让他在村里面当个永远性的村官，因为像这些孩子到城里都买不起房子，在村里面，农民产权房子给他弄一个，就在这儿打永远牌，最好村里面的姑娘再嫁给他一下，或者村里面的小伙再娶她一下，这样周边农村就发展起来，我就感觉最奇怪的，像国外什么地方是最富，美国一定是市中心是穷，郊区尤其近远郊区那是最富有的，因为大家富了之后都愿意到郊区，空气好，而北京反倒市中心大家挤死，郊区很多东西还都是资源没有开发出来，未来中国的发展，有一大批中产阶级，慢慢想挪到郊区去住，这样郊区资源满足城市居民需求发展起来，我觉得很好。

他们讲了一个例子我觉得特别好，现在最要命是农民不了解城市居民的心态。有一个故事我不知道真假，我觉得挺有意思，他说有很多人有了车出去转，从北京往承德去有个高速公路，很多人发现有一个出口的地方，有一大片树林，很多人开着车比较累，他看这一大片林子特别漂亮，那些人从这个出口出去，到树林子看一看，有一个村庄，有些人开始在那儿吃吃喝喝，玩玩，歇一歇，然后继续赶路，最后这个农家乐发展起来。发展起来以后，马上面临一个什么问题，开车之后没地方停车，之后呢，村民说没地方停车怎么办，把这个树林砍了，建一个停车场。把停车场一建，没人来了，原来大家开着车，就是想看到你这儿一片树林，就想在你这儿歇歇玩玩，顺便呼吸新鲜的氧气，所以农民不了解这个东西，农民说你这车没地方停，我给你找一个停车的地方不就挺好，所以怎么才能让农民了解城市居民的需求，因为大家的收入不一样，文化不一样，然后需求不一样，最后农民按照自己的一个想法搞出来的东西，一定是符合农民需求，不符合城市居民的需求，但是你又让别人到你这儿消费，我是到北京的很多郊区的农家院去，我最害怕的是一个东西是什么，苍蝇满地跑，你正在吃，你菜盘子有好几个苍蝇在那儿，那就麻烦了，北京有很多郊区的农家乐都这样，卫生条件很要命，这样一锤子买卖。所以怎么让农民知道城市居民哪一个东西是洁癖啊，哪些东西怪怪，尤其农民人居民更不理解的是，城市居民为什么好好的，赚了那么多钱的大明星从二十多层楼又飞下来，每一年清华北大人大都有一批人都要从楼上飞下来，为什么？这样你给他建一个地方，让他到你这儿帮忙种种地，养养花，最后精神病好了，还给你一笔钱，多好的事。

所以我想北京市这样两千多万人的大都市，郊区的资源怎么才把他的价值开发出来，这一次三中全会只是提供了一个大的方向，但是真正把这个发展起来，确实像你刚才讲，最缺的是人，因为人能改变一切，而缺的是了解目前这个市场需求，你建了房子，如果你按农民自己建的房子，百分之百城里人不愿意住，城里人来这儿都需要一些小资情调，我即使是建厕所，也要有美观，农村人说你这些都是有病，为什么追求这些东西，他就是一个需求不一样，那么把这些尤其到日本，到韩国，到美国多去看一看，到我们长三角珠三角他们有些地方也做的很好，把这些东西做了之后，学习了之后，我想我们自然发展起来了。当然发展是一个很慢的过程。

提问：《决定》中整合基本养老制度地基本医疗制度，推进统筹发展问题，这个问题我们应该怎么理解，他有什么意义？

郑风田：现在因为咱们国家不是讲城乡差别特别大，所以未来，你看农村的养老，现在全国建了，一个月55块钱，未来那希望以后，城乡一体化，不在说是区分城市和农村，那么基本上像韩国现在就这样，韩国郊区农民的收入相当于城市的70%，但是你在郊区的生活成本又很低，所以基本上城乡生活质量没太大的区别，你在城内的收入和你在农村的收入基本上差距特别小。我们国家现在就是不但城乡巨大差别，地区差别也很大，所以到现在未来，即使你在农村居住，你的养老跟城市差不多，然后慢慢这一套体系建立起来，可能大家愿意到农村去，当然这样一个建设可能是一个理想化的，那么需要大量的财政跟进，像北京、上海这些地区可以率先达到，河北的农民羡慕死了，北京市农民拿到的钱，跟河北农民拿到的钱，那差别巨大，就是因为北京有这个财力，所以我想未来北京可能迈的步子更大，因为北京整个农村占的比重很小少，那么率先可以实现城乡一体化，未来就希望均等化的服务，所谓均等化的服务，无论我在城市还是农村，我享受到的服务，应该差不太多，你在市中心住，我在郊区住，我在偏远的山区住，我享受的教育，我享受到的医疗资源，我享受到的各种各样的保险应该差不多，他未来可能建立这样一套体系。现在我们知道是单一个学校来说就差死了，你在市中心，各种好医院，各种好学校都在市中心，大家在远郊区，一会儿手机没信号了，一会儿学校的老师这些质量差别很大，所以未来通过这样一种体系能够使大家城乡的差距能够缩小，但是他这一块没有讲很细，就是因为我们国家各个地方差别太大了，所以各个地方他再根据自己本地的要求去做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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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天翼

文章来源：http://www.71.cn/2013/1207/749662.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