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如：学习习近平改革思想 理解《决定》及中国改革走向

 

李君如，原中央党校副校长、中央宣传部理论局副局长、中央党史研究室副主任、上海马克思主义哲学史研究会副会长。第十届全国政协委员，第十一届全国政协常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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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我也是刚刚学习完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今天和大家交流一下学习的心得体会。举世瞩目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在北京胜利召开，这次全会标志着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的中国，踏上全面深化改革的新征程。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是贯彻十八大提出的战略任务，以2020年为目标的全面深化改革的伟大纲领。因此十八届三中全会在中国改革的历史上，已经奠定了它毫无疑问的历史地位。要理解这次全会和全会通过的改革纲领，首先要对中国新一轮改革的领导者习近平同志的改革思想有一些研究，这是理解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以及中国改革走向的一个重要前提。我就设定一个题目，那就是——《习近平的全面深化改革思想和中国到2020年的改革纲领》。今天我就围绕这么一个讲题，谈三点认识。

一、习近平的全面深化改革思想

习近平同志在十八大上被选为中共中央总书记以后马上展示出改革者的形象。我记得小平同志对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中央领导集体有一些政治交代，这些政治交代是老一辈革命家对新一代领导人的嘱托。他提出一个重大问题：新的领导人以什么样的形象，怎么样开展工作。

大家可以去回顾一下小平同志当年的政治交代。比如小平同志说，新一届领导集体应该具有改革开放的形象；新一届领导集体形成以后，要做几件使人民群众满意的事：一个是要深化改革开放，另一个是要严惩腐败，让人民群众满意。特别是1992年南方谈话也被小平同志称为他政治交代的一个重要文献。小平同志既强调了基本路线100年不动摇，革命是解放生产力、改革也是解放生产力；又强调了解决中国问题的关键在党；还说了中国要出问题就出在共产党内。所以我们回顾一下小平同志这些政治交代，再看一看习近平同志担任总书记以后，发表一系列重要讲话，就可以注意到两者的联系，近平同志非常注意新一届领导集体形成以后，要紧紧抓住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条主线，一方面展示改革开放的形象，另一方面从严治党，抓党群关系，惩治腐败。就新一届领导集体以后究竟怎么工作，那么近平同志对于我们党的传统，对于改革开放以来所走过的路非常熟悉，所以他担任总书记以后马上就展示出一种改革者的形象。十八大闭幕不久，他就轻装简从来到了南方，到深圳等改革的前沿宣示新一届领导集体是要搞改革的。从广东回北京以后，马上又主持中央政治局第二次集体学习，主题就是学习改革开放的历史经验，请两位专家学者讲改革开放的历史，特别是经济体制改革的历史。在这次集体学习当中他有明确的表示：历史是过去的现实，现实是未来的历史，要把党的十八大确立的改革开放重大部署落实好，就要认真回顾和深入总结改革开放的历程，更加深刻地认识改革开放的历史必然性，更加自觉地把握改革开放的规律性，更加坚定地肩负起深化改革开放的重大责任。

这次集体学习把中央高层领导同志、政治局同志思想统一到一个非常重要的思路上来，那就是要全面贯彻落实十八大精神，实现中国梦，叫做全面深化改革。召开二中全会，通过了国务院机构改革的方案。召开了两会，两会以后就紧急部署三中全会，要根据近平同志的思想，以全面深化改革为主题。所以在启动三中全会筹备工作的时候，确定了这次全会研究的是全面深化改革，而不是单项改革。历史上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历届三中全会，都是在研究改革问题，主要是经济体制改革，还有一些农村改革。所以一开始就决定，三中全会文件起草组长是近平同志本人。过去经济体制改革、农村改革文件起草组长一般是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总理。从第二次集体学习，到两会以后部署，三中全会明确了的一系列举措一登台、一亮相，就展示出这个中央是搞改革开放的，而且这是一个非同寻常的改革开放。这期间近平同志发表了一系列重要讲话，这些讲话凸显出他的改革思想内容非常丰富。在我看来至少有四个特点。

第一，他强调今天的改革是中国改革进入攻坚期和深水区的改革。他一直强调今天的改革既是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延续，又是新的历史起点上的改革。十八大文件起草的时候，有一个论断是近平同志亲自提出要加上去的，就是我们党又一次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那是因为我们要起动新一轮的改革，或者新的历史起点的改革。他是过去35年改革的深化，是改革进入了攻坚期和深水区这个时候的深化。所以他在讲话当中经常用两个词来说明这次改革的特点，一个叫“啃硬骨头”，一个叫“涉险滩”。他说改革开放是我们党历史上一次伟大决心，正是这个伟大决心孕育了新世纪这种理论到实践的伟大创造。现在我国改革已经进入攻坚期和深水区，必须以更大的政治勇气和智慧，不失时机深化重要领域改革。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改革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实践发展永无止境，解放思想永无止境，改革开放也永无止境，停顿和倒退没有出路。他还说，改革再深刻的改革，涉及重大利益关系调整，涉及各方面体制机制完善，当前改革需要解决的问题格外艰巨，都是难啃的硬骨头，这个时候要一鼓作气，瞻前顾后、畏葸不前不仅不能前进，而且可能前功尽弃，因此我们要坚持改革开放正确方向，敢于“啃硬骨头”，敢于“涉险滩”，既勇于冲破思想观念的障碍，勇于突破利益固化的藩篱。通过这一系列论述的学习，我们体会到了近平同志是在今天改革进入攻坚期和深水区的领导之上改革的。这也是他改革思想的一个重要背景，同时也是他改革思想的一个重要特点。

第二，他强调今天的改革，是全方位的、综合性的全面改革。这些思想实际在十八大报告中已经透露出来了，近平同志作为党中央的领导集体成员组织起草这个文件，总体上讲是反映了上一届中央的指导思想，但他毕竟是作为文件起草组长，里面也包含了一些他的根本的想法。在十八大报告里面有一个标题——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目标，内容是讲五位一体。学习十八大报告的时候我注意到，有些同志对于在五位一体发展中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比较重视，对于报告里面所隐含五位一体的改革注意不够。所以在学习十八大报告的时候，我所到之处一再提醒大家，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开放是相互联系的。这两个全面都是五位一体推进的，建设是五位一体，改革也是五位一体的。所以十八大报告里面实际上已经透露出要全面深化改革的思想。十八大以后，近平同志一系列重要讲话中，尤其在阐述改革开放问题的讲话中，十分明确的告诉我们，今天的改革开放不仅仅是经济体制的，而且包括政治体制、文化体制、社会体制、生态文明体制。所以在三中全会文件筹备过程中党内征求意见的时候，充分反映了近平同志和中央的意图。

对外来讲，近平同志在众多场合告诉大家我们的改革是全方位的、全面的、综合性的改革。举几个例子，今年6月8号，近平同志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安娜伯格庄园同美国总统奥巴马会晤的时候，他说我们正在研究推动中长期全方位改革方案。查一查十八大以来所有他的讲话，这是第一次向外界透露我们正在研究推动中长期、全方位改革方案。第二次向外透露是10月7号在印度尼西亚的巴厘岛举行亚太经合组织领导人非正式会议上，近平同志告诉大家中国正在制定全面深化改革的总体方案。总的是要统筹推进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建设等方面的改革，努力破解发展过程中出现的难题，消除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体制机制障碍，通过改革为经济发展增添新动力。他向外透露，中国正在制定全面深化改革的总体方案，而且讲了是五个方面的。第三次透露是在今年10月23号近平同志在钓鱼台国宾馆会见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顾问委员会海外委员的时候明确告诉大家，我们将在中国共产党十八届三中全会上研究全面深化改革的问题并做出总体部署，我们必须处理好改革、发展、稳定三者之间的关系，用更大的勇气和智慧进一步解放思想，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增强社会创新活力。这里面更加明确了不仅仅我们在搞全面深化改革的方案，而且明确了在十八届三中全会上要制定这个方案。第四次是11月2号在会见21世纪理事会北京会议外方代表的时候，近平同志又一次告诉大家，再过几天就要召开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三中全会，会议上将要提出综合改革方案，就全面深化改革进行总体部署。

从与奥巴马会晤的会议讲中长期、全方位改革，到后来两次讲全面深化改革，再到第四次讲综合性改革，这一系列讲话实际上表达了他对这场改革是如何思考的。因此我们说，中国新一轮改革是全方位的改革，是全面深化的改革，是综合的改革，也就是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五位一体统筹推进的改革。

“全面改革”是邓小平的改革思想，也是历届党中央都强调的重要思想。比如小平同志说过，经济上进行改革，同时相应的进行社会与其他领域的改革；小平同志还说过，深化改革是综合性的改革。近平同志不仅坚持了这一系列重要思想，而且对于全面改革、综合性改革的理解有他自己的特点。“全面改革”可以有两种理解。一种是线性推进的全面改革，就是先搞经济改革，然后搞其他方面改革。有人说现在经济改革搞好该搞政治体制改革了，有的说政治体制改革条件不是很好，搞社会体制改革。前几年我们经常听到这样那样的声音，是在全面改革思路下线性推进的。近平同志所讲的全面改革是系统推进的。他说改革开放是一场深刻而全面的社会变革，每一项改革都会对其他改革产生重要影响，每一项改革又都需要其他改革协同配合。他还说，改革开放是一个系统工程，必须坚持全面改革，在各项改革协同配合中推进。他心目中的全面改革、全方位改革、综合改革，就是各项改革协同配合推进的一个系统工程，我称它系统改革，这是一个非常深刻的思想。他的全面改革的思想在理论上有价值，在实践工作中将会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单项改革推进的时候可能比较容易突破，但是会产生很多其他的问题。那么有些问题没有其他改革配套的话可能难以深入下去，这是一种情况。第二种情况，有些问题一旦和其他改革联系，可能搞不下去，要倒退回去重新改革，而且会在社会上产生很大的振荡。近平同志从基层做起，从地方到中央，他深知这个改革触动的利益之复杂、之广泛、之深刻，所以他在实践中形成了一个很重要的思想，各项改革要协同配套推进，把它作为系统工程来推进。从学者的角度，我是非常非常赞赏这一点的。当然，这个对于改革的领导者来讲，对于各级干部来讲，领导的本领、艺术要大大提高了，他不像一个单项改革比较好抓。

 

各项改革协同配套推进，系统的改革有很大的难度。所以近平同志一再强调，这场改革要更加注重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这三性是系统推进改革的特点，同时是对中央和各级领导干部的要求，也是对于中央和各级领导干部的考验。他在一系列讲话中一再强调要求我们坚定信心、凝聚共识、统筹谋划、协同推进，强调各项改革要相互促进、良性互动、整体推进、重点突破，形成推进改革开放的强大合力。

第三，他强调今天的改革是“摸着石头过河”与加强顶层设计相结合的改革。他明确的提出一个命题，就是领导改革要有改革方法论。什么是改革方法论呢？根据他一系列讲话，就是既要摸着石头过河，又要加强顶层设计。摸着石头过河是小平同志领导改革的一个重要方法。对于改革这么一个新的革命，我们没有经验，小平同志就决定搞试验，所以搞几个特区，搞几个开放区，这是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因为这是自然科学，它是可以搞试验的。为了搞清楚物质运动的规律，在真空里面进行试验，把杂质去掉。然而社会能不能进行这项试验过去是没有人做过的。社会本来就是很复杂的现象构成的，不可能真空的进行，而且它是由各种利益、各种思维的人组成。世界上很多科学家认为自然科学是科学，社会科学不算是科学。理由是自然科学可以通过试验反复验证，然而社会科学不能去试验，不能够反复证明，怎么能算是科学呢？

小平同志搞改革的试验区、特区，这是很有创建的一种做法。改革开放有三个定性：第一是对于体制变革来讲叫革命；第二对于基本制度来讲是自我完善；第三对于我们工作来讲是一个试验。所以改革这个试验，对的就赶快做，错的就赶紧改，这个非常重要的实践就是他摸着石头过河。随着改革的推进，我们意识到改革越来越复杂，所以中央提出来要加强顶层设计的问题。作为过来人，我们都知道当提出加强顶层设计的声音一出来，就意味着开始否定摸着石头过河。中国的事情经常是这样，你提一个问题，有些人就把这个问题分成几段来否定别的东西。近平同志对于这个问题有他的看法，他认为摸着石头过河是富有中国特色，符合中国国情的改革方法，他还说过摸着石头过河就是摸规律，在实践中获得真知。这两段话都是他的原话，他认为摸着石头过河和加强顶层设计是辩证统一的，推进局部的阶段性改革开放要在加强顶层设计的前提下进行，加强顶层设计要在推进局部的阶段性改革开放的基础上来谋划。也就是说我们在“摸着石头过河”的基础上加强顶层设计，在顶层设计的前提下进行阶段性的改革试验。这次上海自贸区的试验区就是我们中央加上的，近平同志加上的。可以顶层设计，但该试验的还是试验，由顶层设计下试验，在试验的基础上再顶层设计，这就是一个很辩证的过程。所以他强调在领导改革的过程当中，既要加强宏观思考和顶层设计，更要注重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同时也要继续鼓励大胆试验、大胆突破，不断把改革开放引向深入。这里讲的是改革的方法论，同时也体现了他的改革思想，那就是既重视实践探索，又注重顶层设计。

第四，他强调今天的改革是按照中国改革的内在规律来推进的改革。我前面讲到了，他从广东深圳回来以后就组织召开了中央政治局第二次集体学习，那个集体学习他的讲话里面就谈到为什么要学习改革开放的历史。不仅仅要认识到改革开放的历史必要性，还要认识到改革开放的内在规律性，从而增强我们的职能性。

在三中全会文件起草组成立以后，他一再强调要研究中国改革的内在规律性。尤其是他到湖北调研的那个讲话，既讲了怎么样认清当前的经济走势，又讲了如何深化全面改革。那次讲话里他明确的提出要研究改革的规律问题，他说应对当前我国发展面临的一系列矛盾和挑战，关键在于全面深化改革，必须从纷纭复杂的事情表现中把准改革脉搏，把握全面深化改革的内在规律。一个是把准脉搏，一个是把握规律。什么叫把握规律？这次湖北的调研中他讲了要认识和处理好五大关系：一要认识和处理好解放思想和实事求是的关系；二要认识和处理好整体推进和重点突破的关系；三要认识和处理好顶层设计和“摸着石头过河”的关系；四要认识和处理好胆子要大和步子要稳的关系；五要认识和处理好改革、发展、稳定的关系。

当时我看到这个讲话，可以说是赞叹不已，经过30多年的改革，我们确实到了应该很好去总结和认识改革的规律的时候了。而总结和认识改革的规律，确实应该向毛主席那样善于从改革中提炼出一些基本的关系。毛主席讲要研究规律就要研究对子，对立统一的对子，这里近平同志概括了非常系统的五个对子。

领导改革的思想路线上既要解放思想又要实事求是，把两者统一起来很重要。我们党的历史上的大跃进，就是解放思想破除迷信，把科学和规律都破掉了，所以小平同志要求解放思想实事求是要有机统一起来。首先有一个改革的思想路线问题，然后在改革的思路上面就是全面改革，既有整体推进又有重点突破。整体推进讲全面性，重点突破讲重点性，这是毛主席的矛盾论很重要的思想。要善于抓主要矛盾，抓矛盾的主要方面，但是不是离开了对于矛盾的全局的了解，不是眉毛胡子一把抓，所以在改革的思路上面要整体推进和重点突破相统一。

 

在改革的方法论上，就是我前面讲到的顶层设计和摸着石头过河相统一。在改革的实践中，政策的制定当中叫胆子要大和步子要稳的统一。最后要落到一点上，就是改革、发展、稳定的统一。近平同志在这一系列讲话当中，对于怎么处理好改革、发展、稳定的关系做了很多很多的研究和阐述。在十八届一中全会上他当选总书记的第一次讲话就讲了要坚持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讲到了为什么要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它是发展中国、稳定中国的一个指导思想，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中国特色才能发展中国。近平同志不仅讲了发展中国，还有稳定中国。中央政治局第一次集体学习在阐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时候，他的讲话也是把发展中国和稳定中国联系起来。在提出全面深化改革这个问题以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稳定是改革发展的前提，必须坚持改革、发展、稳定的统一。他要求我们对于全面深化改革的过程当中可能出现的困难和问题要有足够的估计和思想准备，要处理好改革、发展、稳定的关系。他重新强调了江泽民同志的一个重要论断，就是要把改革的力度、发展的速度和社会可承受的程度统一起来，把改善人民生活作为正确处理改革、发展、稳定关系的结合点。这次改革力度很大，要促进发展，但是不管是力度多大、速度多快，都要考虑到社会承受力。他说过只有社会稳定，改革发展才能不断推进，只有改革发展不断推进，社会发展才能具有坚实的基础。

那么他为什么如此重视改革规律的研究，为什么在改革规律研究中强调这五大关系？他在湖北省调研室谈话使我豁然开朗，他是为了能够坚持改革的正确方向，这个规律性的问题和方向性的问题是内在统一的。他在湖北调研的时候讲得很明确，他说中国是一个大国，绝不能在根本性问题上出现颠覆性错误，一旦出现就无法挽回、无法弥补。我当时看了这个讲话心头一个振动，改革的领导人要有勇气、要有魄力，但是同时要清醒，光有勇气不清醒是会出问题的。近平同志在领导和部署全面深化改革的时候以非常鲜明的语言提出不能出现颠覆性错误。因为在社会主义改革历史上是有教训的，苏东巨变就是一个颠覆性错误。所以他强调胆子要大、步子要稳，要大胆探索、勇于开拓，又有稳妥审慎、三思而后行。这五个关系的处理是有逻辑的，逻辑的最后实际上就是把这个规律性的认识和方向性的把握统一起来。

我在学习研究近平同志讲话的时候概括了四个特点。我本来想把方向性单独拿出来作为第五个特点。单拿出来之后的好处是大家更重视改革的方向性问题，但是又有一个不足就是方向怎么把握。过去在学习研究宣传基本点的时候经常碰到的问题，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有些同志讲的是改革开放基本点，有的讲四项基本原则。考虑来考虑去，这个方向性问题和规律性还是放在一起讲，如果讲五个特点也是可以的，很鲜明。即使讲五个特点，也要讲明方向性把握是建立在规律性认识的基础上。所以近平同志这些思想我们要很好的去学习，要深入的去理解。所以我建议同志们把学习近平同志的重要讲话和学习三中全会的文件有机的统一起来。

二、科学发展必须全面深化改革

我们了解了近平同志改革思想，还要进一步思考一下他为什么提出全面深化改革，为什么提出要按照改革的规律性来推进改革。不久前在全文文件起草过程中中共中央召开了党外人士座谈会，近平同志说协商民主是我们的一个制度。协商民主很重要的就是党派协商，这个党派协商是一个中国协商民主的一个最高层次的协商，各大党派的领袖们，就重大的问题，实际上也是重要的决策，重要的人事安排进行协商。

在这个座谈会上近平同志讲的一段话就是阐述他为什么要全面深化改革。他说解决我国发展面临的一系列突出矛盾和问题，实现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不断改善人民生活，要求全面深化改革。他接着讲中国共产党人干革命、搞建设、抓改革都是为了解决中国的现实问题，可以说改革是由问题倒逼而产生，在不断解决问题中而深化。35年来我们用改革的办法解决了党和国家事业发展中的一系列问题，同时在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过程中旧的问题解决了，新的问题又会产生，制度总是需要不断完善，因而改革既不可能一蹴而就，也不可能一劳永逸。

我国改革开放经过20多年快速的发展，在增长方式和发展方式上问题越来越突出。所以在10年前党的十六大召开不久，中央就提出了科学发展观。5年前在十七大又明确提出三个转变：即经济增长由主要依靠投资、出口拉动向消费侧重出口、协调拉动转变；由主要依靠第二产业带动向主要依靠第一、第二、第三产业协同带动转变；由主要依靠物质资源消耗向主要依靠科技进步、劳动力素质提高、管理创新转变。十七大后又提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问题。

实际上许多问题在10年前、5年前我们党就已经认识到了，并且提出解决问题的思路和方案。科学发展观、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这些思路都是正确的，为破解我们改革发展中出现的难题和新问题提供了行动指南。那么需要研究的是，我们究竟怎么样按照科学发展观的要求，把调整经济结构，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这些解决问题的思路落到实处，真正产生成效。

比如我们曾经考虑过农民消费能力的提升过程，他们的收入没有增加之前很难提升，但是城市居民银行里有很多储蓄，怎么能够引流到投资中来，所以我们曾经采取措施来完善社保体系让老百姓无后顾之忧，减少储蓄来促进消费。我们也考虑过经济最有活力的是民营经济，他们可以在投资、出口上做出文章，所以下达过一个又一个支持民营经济发展的文件帮助他们克服发展中的困难。我们也注意到民营经济大部分是中小企业，有实力的是国企或者央企，所以曾经通过组建一个又一个国有大企业集团来增加经济竞争力，来带动国民经济发展。这次在国际金融危机降临的时候，我们曾经通过政府强有力的经济刺激办法来应对危机，推动国民经济持续较快发展等等。这些措施都是为了落实科学发展观，都是为了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都是为了克服经济结构调整中的一些问题。

 

这些措施有的富有成效，甚至立即见效；有的没有多大成效，大多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有的原来的问题没有解决，新的问题又发生了。这几年群体性事件越闹越大，引起了我们的思考。思考的结果是什么呢？第一，发展要靠改革，科学发展要靠深化改革。在全面深化改革中才能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落实科学发展观，带动经济发展，又能改善民生。第二，改革重点还是经济体制改革，核心是要正确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至于在国际金融危机的非常时期采取的非常措施，比如为了应对危机我们突出强调了政府的功能，这些非常时期的做法不能常态化，更不能模式化，还是要坚持市场经济的改革方向。第三，我们认识到市场化的经济改革要形成各种所有制经济都能够依法平等使用生产要素，公开公平公正参与市场竞争，并且同等受到法律保护。第四，我们认识到经济体制改革没有行政管理改革相配套就难以突破体制障碍和利益固化的藩篱，还会加剧腐败现象蔓延。第五，我们认识到行政体制改革又涉及到整个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所以全面推进政府改革、财税和金融体制改革，同时推进社会治理体制改革，才能达到这一目标。第六，我们认识到建设现代国家治理体系，必须加快推进民主政治和法制建设，在深化政治体制改革当中健全协商民主，完善司法制度、强化权利监督体系。

通过对于我们问题的分析，经验的总结，越来越认识到要坚持科学发展观，加快经济持续健康发展，改善民生，解决我们面临的突出矛盾和问题，唯一的出路就是全面深化改革，而这个全面深化改革，不仅仅是经济改革，包括与经济紧密相联系的行政体制，同行政体制紧密相联系的国家治理体系，同治理体系相联系的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方方面面的改革，经过这样的思考，使我们进一步体会到，我们工作中出现的种种的问题原因是多方面的，这里有思想观念的障碍，有体制机制的痼疾，也有利益固化的藩篱，归结起来还是要继续解放思想，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解放和增强社会活力。办法就是深化改革，而且根据这几年改革发展的实践，我们体会到了，光靠单项改革无法解决这些盘根错节、错综复杂的问题，因此不仅要改革，还要各项改革相互配套，协同推进的全面改革，所以近平同志今天提出全面深化改革这一重要思想，不是偶然的，是我国进入发展转型期和改革攻坚期的社会现实，对我们提出的客观要求，用近平同志的话来说，就是改革是由问题倒逼而产生，又在不断解决问题中而深化的。所以为什么要全面深化改革，那就是为了更好地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加快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推动经济持续健康发展，改善民生。我想第二个问题就讲到这里，对于近平同志他为什么要全面深化改革问题的思考，深入理解一下他的思想，同时可以为我下面一些讨论、领会三中全会精神，打下一个基础。

三、中国到2020年的改革纲领

学习了近平同志的全面深化改革思想，再来读一读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决定》，尤其是读一读近平同志对于这个《决定》所做的说明，我们可以认识到这次全会通过的《决定》给我们提供了一个中国到2020年全面深化改革的纲领，这是一个伟大的改革纲领。

这个纲领有三个特点，第一，它有时间表，是一个中长期的改革的纲领。这个中长期是这次全会在筹备当中近平同志听取了方方面面意见以后做出的决定。这次改革是到2020年的改革，不是一二年、三五年的改革。这个问题既是全党对于这场改革的思想准备更充实一点，又是同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这个总体目标相配套的。我们在学习这次全会通过的《决定》的时候注意到那么多具体的改革措施，有的是要制定，要研究，还要去通过调查研究去思考、去制定办法。事实上这次《决定》之后有几十个配套文件要在今后几年里面要陆续出台。所以它是一个管到2020年的改革纲领，有些事情不能等，但是有一些事情也不能急，要做谨慎的调查研究之后才能拿出一个比较稳妥而又有突破性的改革文件。所以这个2020，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住，这是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配套的。

 

2020年这个问题对于我们是一个很大的考验，对于近平同志也是很大的考验。按照我们的体制，一届五年，最多两届十年。近平同志2012年接班，到2022年要交班，这意味着2020年这一关是由近平同志来过的，然后还有两年他要对2050实现现代化拿出主意来。他现在所处的情况和江泽民同志当年所处的情况太相似了，江泽民同志当年碰到的问题是2000年奔小康这一关是他要过的。他2002年十六大交班，有两年要对2050邓小平第三步战略实现现代化拿一个主意，所以江泽民同志是领导全党毫不放松的为奔小康而奋斗，贯彻一系列措施为了2001年奔小康。但是他很谨慎的说只是总体上实现了小康，因为我们很多不完全、不完备。这个不完全、不完备是为2050年实现现代化作铺垫。那么既然我们总体进入了小康，还有好多不完备、不全面的话，所以他拿一个主意就是到2050用前20年来全面小康，为现代化打下更加坚实的基础。

那么今天近平同志又碰到了这么一个坎。2020这一关是他要过的，这是他肩负的一个使命。所以他从十八届一中全会的讲话讲六项任务开始，到政治局集体学习要求我们牢牢抓住中国的社会主义这个主线，然后又提出中国梦动员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力量，按照中国道路、形成中国精神、凝聚中国力量可以看出他的使命感特别强，因为他深知2020这一关是不容易过的。这2020过关了以后，到2050怎么办，那是他可能下个任期里面会进一步考虑的。所以有些朋友会很疑惑，一般领导人在第二任期的时候才做大动作，他怎么在第一任期就干这么大的事情。历史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从十八大算起到2020年只有八年，所以不能够再等到第二个任期了。他一直强调要增强信心、形成共识，因为他肩膀上担负着这个使命。把2020这个时间表理解透了我们的共识就会形成。

第二个特点就是他强调改革的全面性、综合性。这次根据近平同志全面深化的思想制定了一个全面深化改革的纲领。就是五位一体的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制度的改革，加一就是国防和军队建设制度改革，再加一就是党的建设制度改革。所以其他领域的改革前所未有，尤其把党内外、海内外都关注的几个重要领域的改革，像户籍制度、土地制度、金融制度、财税制度的改革统统写了进去，还把政治体制改革也写进去了。这是第一次在全会通过一个政治体制改革的文件，或者在全会的文件里面做出部署。这次改革的纲领有许多内容都是第一次提出，有许多大家很关注的领域的内容，所以他是全面深化改革思想的一个产物。近平同志一再强调，这个改革就是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是一个全面的、综合性的改革。

第三个特点是它突出了制度创新。《决定》以非常明确的语言指出，这次改革的总目标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这是中央重大的决策，也是我们多年以来一直思考的问题。当年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的时候，我和大家一起学习锦涛的讲话，那个讲话里面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个命题，一是指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二是指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一个提醒，就是我们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个旗帜不仅仅要在道路上、理论上做出一篇好文章、大文章，还得在制度上做出一篇好文章、大文章。到十八大的时候这个思想实际已经体现了，所以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目标那个部分里面已经说到五个方面制度，但是因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任务摆在那里，好多人没有重视。这次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决定》，就很鲜明指出要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就是要全面推进制度的创新。而且以非常明确的语言提出要到2020年在各方面形成更加成熟、更加定型的一套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这八个字是小平同志1992年南方谈话的时候讲的。在那个著名的谈话当中，小平同志说再过我们经过30年的改革，在各个方面都要形成一个更加成熟、更加定型的制度。十八大筹备的时候，近平同志明确要写进去，因为更加成熟、更加定型的制度比各项政策更难。前两年在讨论中国道路、中国模式的时候我是比较谨慎的。2008年社科院关于中国模式的研讨会上我有一个即兴发言，主题叫慎提中国模式。为什么提慎提中国模式呢？因为主题模式应该是以制度形成为标志，小平同志要求我们到2020年能够做到制度的更加成熟、更加定型，而实际上在我看来到2020年实际很难很难。

所以在各方面制度还没有成熟定型之前就说我们已经有了一套模式了，我感到是一个问题，所以我说慎提，我不反对我们改革开放会搞成自己的模式，而且我认为我们应该搞出自己的模式，但是现在不是时候。第二点理由，你现在就提有了中国模式，那你还要不要继续改革呢，如果你还要改革，到底改革，走中国模式前的模式，还是改拟定形成的模式，这是一个逻辑悖论，我们破除前面的模式，形成我们自己新的模式，那么如果已经形成了一套模式了，那么是这个模式的完善的问题，所以我说那个逻辑上有问题的，我们改革还没有到了可以宣布我们改革取得伟大胜利的时候。当时说了两条，其实我还有一条理由在会上没有说，就是要把我们在应对危机中突出政府功能的那种做法模式化，我感到问题慎大，但是我想这种事情让大家进一步贯彻、进一步研究、进一步讨论就是了，没有必要说出来。那么在这以后，我更加重视我们怎么样适当时候把小平同志所强调的，到2020年我们各方面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让大家意识到这个任务的艰巨性、复杂性。那么在十八大报告起草中间近平同志很明确的要把这八个字写进去，这次十八届三中全会确定改革的总体目标，是落到制度上，那么很明确的语言就是到2020年要形成各方面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

 

所以我说十八届三中全会制订了一个伟大的纲领，就是我们要做一件非常伟大又非常艰巨的事情——到2020年能够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比较完善的建构起来。这次《决定》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不仅坚持邓小平南方谈话的要求，还超越了邓小平南方谈话的一些思想。这次提出了一个要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的要求，可以理解是小平同志两个更加的一种展开，也可以理解为是对小平同志两个更加的深化。因为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有两个重要的意义。一个是把我们制度的现代化问题提出来了，我们讲现代化最初讲的是生产力的现代化，后来附加民主文明和谐的现代化目标应该也是包含制度的要求在里面的，这是制度现代化。第二，制度现代化不是一个概念问题，而是有明确的要求，就是用当代世界最新的一个理论叫治理理论来确定体制创新的一个目标。治理和管理是相互联系又有重大差别的两个范畴，管理是从上到下的，治理是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的结合，也就是说治理是在民主基础上，社会各个方面的主体共同参与的一个社会行为。政府、市场、社会组织、我们的党都要参与，而且这种参与不是无序的多元的参与，是有序的多元的参与，是在依法治国条件下的参与，是民主和法制治理的基本的特点。前几年形成的这个治理理论，一下子很风行，政府治理就是政府要听从社会的呼声，和社会结合起来来解决社会问题，自下而上、自上而下结合起来。

实际上现在国际社会里面治理又进一步发展到善治。治理也是有好的治理和坏的治理，现在大家追求的是善治。那就不是简单的由领导者发号施令，然后贯彻执行就了事的。它要求领导者首先虚心倾听社会方方面面的呼声，了解社会方方面面的需求，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形成决策，而决策执行又要得到社会方方面面的谅解和同意。这个治理对于领导同志来讲是一个很大的考验。现在实际情况是这样，领导一说话一做决策就有人不听，不仅不听还上访，不仅上访还搞群众性事件，所以面对这个现实情况，必须要改变领导方式和执政方式，从思路上调整，那就是很明确的把现代治理理论用到制度创新中来。

所以，这次《决定》是一个中国改革的伟大纲领，至少有这三个特点：一个是有一个中长期的时间表；第二个是全面性、综合性；第三个是强调制度创新，是现代的治理体系一项制度创新。我们要高度重视《决定》对我们提出的要求，这对各级领导干部来讲在领导上改革是非常不容易的，按照这样的要求去领导改革是更不容易的。所以要按照中央的要求，建设学习型政党的要求，不断的学新的本领，这是我们这个决定纲领总体上的把握。

这个纲领内容很多，2万字左右，涵盖15个领域，60个方面，500、600项的具体的改革任务。要怎么学？总体把握之后要很好领会和把握它强调的全面深化改革的指导思想和总目标、总任务。指导思想就是全面深化改革，必须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为指导，坚定信心、凝聚共识、统筹谋划，协同推进。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改革方向，以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增进人民福祉为出发点和落脚点。重点是经济，落脚点是民生问题。进一步解放思想、进一步解放发展生产力、进一步解放增强社会活力，三个解放来破除各方面体制机制弊端，努力开拓中国的社会主义事业更加广阔的前景。总目标就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总任务是六个紧紧围绕：经济体制改革，它要求我们紧紧围绕是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深化经济体制改革是重点；政治体制改革，紧紧围绕建设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统一是重点；文化体制改革，紧紧围绕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社会主义文化强国，深化文化体制改革，价值体系、文化强国是重点；社会体制改革，紧紧围绕更好的保障改善民生，促进社会公平正义；生态文明制度改革，紧紧围绕建设美丽中国，美丽中国是主题词语；第六是紧紧围绕提高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水平，深化党的建设制度改革。

在学习领会这个改革的指导思想、总目标、总任务的时候，各个部门可以根据自己所分管的领域去仔细研读这个文件。同时至少有五个要点我们在学习中要注意要把握。第一，坚持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实际出发，也就是说全面深化改革必须立足于我国现在处在并长期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最大的实际。坚持发展仍是我国解决所有问题的关键，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发挥经济体制改革牵引作用，推动生产关系同生产力，上层建筑同经济相适应，推动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近平同志反复强调要坚持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最大的实际出发，他重申了我们党这几年一直强调的三个没有变：一个是我们现在处在，并将长期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基本国情没有变；第二是要我们解决的社会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同落后的社会生产这个矛盾没有变；第三是我国现在还是发展中国家这个基本的情况没有变。这三个没有变来考虑改革，部署改革，解决改革中可能遇到的或者难以预料的一些问题，又是一个非常清醒的思路。我之所以在这个问题上要多说几句是因为前几年日子好过了，有些同志头脑就发热甚至发昏了，就忘记了我们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十八大期间近平同志下组讨论讲的话十分令人振奋。比如他在一个代表团讲话时说我们向人民展示美好未来，制定发展规划，这是必要的，但是千万不要提出不切实际的过高的目标，一旦把群众胃口吊高了，而又做不到，就会引起群众更大的不满、更多的埋怨，所以我们要尽力而为，又要量力而行，还要创造树立正确的幸福观。他第一个是在讲美好未来、制定规划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要提出不切实际的指标；第二讲了一个很重要的切中实际的话，一旦把群众胃口吊高了又做不到群众会更不满；第三是既要尽力而为，又要量力而行，还要创造树立正确的幸福观。什么是正确的幸福观？他当总书记以后第一次在媒体前亮相讲到了要领导人民通过自己的劳动去创造幸福的生活。他讲了正确的幸福观，就是幸福不是谁恩赐的，不是去往上要的，幸福是要通过自己的劳动去创造的。十八大后政治局集体学习的时候，他讲中国的社会主义总依据、总布局、总任务的时候讲了三个“不仅而且”，第一个是不仅在经济建设中要始终坚持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而且在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中也要牢记初级阶段。经济建设我们受到很多条件制约，大家会小心一些，一谈到政治建设几乎把西方的东西都搬过来了，到社会建设的时候，把工业化、后工业化那一套都拿到初级阶段发展中的中国来，这并不可行。所以近平同志在制定十八届三中全会的改革纲领的时候反复强调要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最大实际出发。之所以这次改革以经济体制改革为重点，就是因为初级阶段的任务没有完成，经济建设的中心不能变，经济体制改革重点也不能变。媒体上经常有一些舆论，一些著名的学者说要搞政治体制改革，要搞社会体制改革了，这就说明他们忘记了初级阶段。初级阶段就是扭着经济中心不变，经济体制改革去突破，但是对于其他的改革我们要统筹起来。所以在学习这个《决定》，贯彻这个改革纲领的时候要非常清醒的坚持一条，就是初级阶段。

 

第二，要把握以经济体制改革为重点，核心是要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问题。全会提出全面深化改革的任务，五加一加一，六个紧紧围绕，这反映了各个领域改革的基本理念，但是所有的改革当中重点是经济体制改革。这是由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社会主要矛盾和我国发展中国家的特点决点的。经济体制改革的核心问题是要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这是多年来改革开放的重要经验，也是近年来一些人感到困惑的重大问题。这是我们以十分明确的语言强调要紧紧围绕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深化经济体制改革。

我们把原来提出的在资源配置中起基础性作用，改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修改，也是全会的一个亮点。十四大根据邓小平1992年南方谈话的要求，确定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目标，我们就考虑到市场经济和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结合起来。市场经济显然不是自由放任的市场经济，应该是和政府宏观调控相结合的市场经济。要处理好这两者的关系，就是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要发挥基础性作用。这是很有分量的一个论断，也是一个很大的突破。十四大以后，到十五大、十六大、十七大，我们在基础性作用的问题上就不断深化。近平同志这次对于《决定》说明里面说总体上维持基础性作用。但是实践告诉我们，在政府和市场关系问题上，光提基础性作用还不够。在非常时期、危机时期，我们动用了政府的资源，采取果断的手段来应对危机，这种非常时期的非常做法是可以的，但是不能把它常态化，更不能把它模式化。但是我们在应对危机中动用了政府的资源，和其他国家相比，比较快的稳住了局面，所以有些人就想把这种做法常态化、模式化，甚至在有的文件里面已经提出了实践告诉我们，政府作用和市场作用要相继处理。相继处理理论是宏观调控理论，就是政府在宏观调控中可以用经济手段、行政手段、法律手段等各种手段相继处理，但是不能在政府和市场之间相继处理，除非我们不准备搞市场经济了。后来中央明确提出要正确认识政府和市场的关系，然后提了五个方面的问题要研究解决。这次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决定》，破解这个问题就是很明确的讲在政府与市场关系中间，要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这个话意思就是政府不能起决定性作用，因为理论和实践都证明市场配置资源最有效率，市场决定资源配置是市场经济的一般规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同样应该是市场决定资源配置的经济。所以这次全会的论断，抓住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本质特征，明确了政府在资源配置中不能再发挥决定性作用，是非常重要的修改。

强调这个问题意义何在呢？意义之一，明确了市场的资源和政府的职能。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已经建立，但是在很多方面还不完善，核心问题就是政府对于资源的直接干预、直接的配置过多。现在产能过剩的，城市病突出的，耕地占用过多的，生态环境破坏严重的，很大程度上都是同政府干预有关。比如产能过剩，除了市场本身的盲目性，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政府在直接抓他所关注的那些行业。比如为了增加GDP，好多省都自己办钢厂，结果钢的产能大幅度的过剩，一直调控都控不下来。这就是近平同志在这里讲利益固化的藩篱，你打不破它，因为它有它的利益。还有汽车行业，有些中小城市没条件也要做，只是为了GDP，所以造成了很多问题。前几天我去河北，他们要把钢铁产业压下来，后来我回来以后在电视上看到，他们干脆把有些钢厂炸掉免得再有偷偷摸摸的上马，这个做法很好。所以前几年产能过剩的问题那么严重，是背后有一个政府的手在操盘。相反有一些产业是非常容易过剩的，结果倒没有过剩，比如轻纺。因为这些产业、这些行业几乎已经全面进入市场，市场在发挥资源配置作用。

强调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的同时，又有一句话叫做更好的发挥政府作用。所以，在宣传中要防止片面性，一方面强调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另一方面不要忘了政府要更好发挥作用。政府发挥什么作用呢？这就是我们要研究的。《决定》里面对于政府在各个领域里面的作用都有所论述，概括起来就是第一政府要发挥经济的宏观调控作用；第二是要承担起市场监管的作用；第三是要执行社会的公共服务的职能；第四要承担起加强社会管理的职能；第五要做好环境保护工作。所以，一面是市场，一面是政府，不是要政府不要市场，也不是要市场不要政府，而是各有各的定位，就是近平同志讲的叫各就各位。在这样一个正确认识和处理政府与市场关系的基础上，我们要深化财税体制改革、金融体制改革、土地制度改革、户籍制度改革等各方面的改革，特别是行政体制改革当中将把职能转变作为改革的核心，把深化行政审批制度改革作为重要抓手和突破口，继续简政放权，增强经济发展的内生动力。政府机构改革，要坚持经济统一效能的原则，推进机构和职责整合，规范机构设置，加强机构编制的刚性约束力，坚决查处机构编制违规违纪行为。同时要处理好中央和地方的关系，要充分发挥地方政府积极性，鼓励地方因地制宜从实际出发进行改革探索，大胆创新。也就是说政府要在改革转型的基础上进一步解决好目前存在的职能政府越位、缺位和不到位并存的问题，承担更为艰巨的调控、监管、服务等职能。

所以，市场怎么发挥作用这是门新的课程，政府怎么履行职责也是一个新的课程，而且这个课程里面政府既要能够推进市场经济体制完善，又要自己来转变职能，所以这场改革对于我们各级领导干部来讲压力非常大。但也确实是非常光荣的神圣的一个使命。这个问题我想应该给予足够的重视，而且清醒的认识，不要出现偏颇。

 

意义之二就是明确了各种所有制经济的地位和作用。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重要支柱，也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根基，同时强调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都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都是社会发展的重要基础。这个文件里面第一次把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列在一起，说他们都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都是我国经济社会的重要基础。这不光是文字上的一个修辞的问题，实际上是一个思路，是解决经济内部关系怎么理顺的问题。

所以强调一方面毫不动摇的巩固发展公有制经济，坚持公有制主体地位，发挥国有经济主导的作用，不断增强国有经济的活力、控制力、影响力，另外强调必须毫不动摇的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经济发展，激发非公有制经济活力和创造力。对于一个国有经济的主导，这次强调了三力，活力、控制力和影响力。那么非公有制经济，就是激发它的活力和创造力。在产权制度的改革上面，突出的提出了要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就是各种所有制经济相互参股，既能够确保公有制的主体地位，又能够不歧视其他所有制经济的发展。同时，这次《决定》又用很大的篇幅讲了如何推动国有企业来完善现代企业制度的问题。所以，经济体制改革这个规定为各种所有制经济都能够发挥作用提供了一个政治的保障。明确建设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市场体系的任务，让市场在资源配置起决定性作用的基础，就是要加快形成一个企业能够自主经营、公平竞争，消费者能够自由选择、自主消费，商品和要素能够自由流动、平等交换的现代市场体系，着力清除市场壁垒，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和公平性。对于市场的一套要从中国实际出发，同时运用国际通用的惯例来完善。这里面有一些问题，比如建立公平、开放、透明的市场规则，还有市场决定价格的机制，利率、汇率的市场化改革，人民币汇率的弹性建立，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还有城乡统一的建设用地市场建设，金融体系市场建设等等。

特别是农村，要把农村土地的所有权、承包权、经营权分开来。过去我们讲所有权是集体的，承包权是家庭的。为了促使土地的流转，为了使得以人为核心，新型城镇化这个目标能够实现，所以这次又提出承包权、经营权分离的问题。这些事情都是根据市场化的改革要求提出来的，所以在学习《决定》，把握这个纲领的时候，要牢牢注意的就是经济体制改革重点核心是要处理好政府与市场关系问题。

第三，要在坚持经济体制改革的同时全面推进政治体制、文化体制、社会体制、生态文明体制的改革，各项改革要配套。在这个全面深化改革，尤其经济体制改革为重点全面深化改革的时候，确实需要各方面体制改革配套，尤其需要政治体制改革的配套。究竟怎么深化政治体制改革，怎么能够使政治体制改革有利于经济体制改革，而不是影响经济建设和经济体制改革。怎么样能够使政治体制改革来巩固经济体制改革的成果而不是引起社会的动荡，这些问题都要深入的思考的。

多年来我们一直在破解这个难题，我们现在也认识到了没有政治体制改革扫路，经济体制改革很难推进，没有政治体制改革的落地，经济体制改革的成果很难巩固。政治体制改革总的要求就是紧紧围绕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三者有机统一起来推进。这在任何情况下面都不能忘记都要始终坚持。尤其党的领导这一条，有些学者就讲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是能统一的，党的领导不能统一。我认为不对，党的领导和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三者是能够统一的，因为我们党是代表人民利益。尽管过去我们有过偏颇犯过错误，但是改革开放以来对于这个问题的认识越来越清晰。所谓党的领导，就是党的思想政治组织领导，不仅基本原则是这样，还有具体的规范。十五大、十六大我们讲党的领导，第一个是党要制定党政方针；第二是提出立法建议；第三推荐重要干部人选；第四是加强宣传；第五就是发挥党员和党组织的模范作用；最后是坚持依法治国。这是党的领导一个具体的建立，这个建立是有分寸的。大政方针是党内制定的，向社会宣传这个任务是党要承担的。至于立法问题是人大，干部的决定是人大。所以，通过各种名目来否定党的领导、取消党的领导，这种观点一定要警惕。我们已经纠正了过去党拨乱一切、包办一切的错误做法，然而实际工作中有些领导人还是很强势。通过党的建设，党内民主的建设逐步规范的问题，总的来讲应该有一个正确的认识。

在这个前提下，我们要探索政治体制改革中民主政治建设问题。有些同志经常喜欢用毛主席和黄炎培先生在延安窑洞的对话。黄炎培先生讲了历朝历代的有一个周期律，在困难时候很勤勉，等到掌握政权了以后各种情况都发生了。毛主席说我们找到了办法，找到了新路，就是民主。我们建立起来人人负责的政府，人人可以监督我们，我们追求的民主不是一部分的民主，更不是少数人的民主，是人人起来负责的民主。人人起来负责的民主是毛主席认真思考和研究的，不是随便说的，是真的思考、真的在做的。

 

比如在1947年解放战争战场上形势发生根本的变化，就是战场的主动权在我们手里了，在城市里面反饥饿、反内战、反迫害的第二条战线也开始了，整个民心大变，这个时候毛主席和党中央果断决定在农村包围城市这个道路基础上进入到最后夺取全国政权。毛主席起草了《中国解放军宣言》，宣言里面提出了一个响亮的口号叫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怎么夺取政权？解放军宣言里面有一条，就是号召各民主党派、各民主团体、无党派民主人士、社会各阶层联合起来和蒋介石国民党斗争夺取全国政权。后来当毛主席从陕北东渡黄河进入山西到晋绥根据地的时候，因为胡宗南进攻延安，毛主席做出重大决策将党中央一分二为，少奇同志带着中央工作委员会到晋绥，他和恩来带着小部队在陕北的山沟里转，吸引国民党的注意。一直到彭德怀在西北打了几个大仗，毛主席看西北大局已经定了，然后他才东渡黄河到山西进入了晋绥根据地。他很快发现了他在土地改革里面出现了偏差。有一个口号引起了毛主席的警觉，就是贫工农打江山、坐江山。毛主席说这个口号是错的，打江山的口号是人民坐江山。所以农村说坐江山，不是光是贫工农，中农、富农、新富农、小商业者、手工业者，都要坐江山。从全国而言就是工农阶级、农民阶级、民族资产阶级各种民主人士都要坐江山，这是一个非常大气的建国思想。我们推翻国民党独裁专制的政权，建立是人民的政权，用民主的形式建立民主的政权。1948年4月30日发表了一个著名的口号，号召各民主党派、人民团体和社会贤达到解放区来，召开政治协商会议，讨论召集人民代表大会，建立民主联合政府。但是后来情况、形势决定了开人大条件不具备，因为人大要普选人民代表，东南沿海几个岛屿没有解放，西南战争没有结束，但是解放军推进速度非常快，一大批国土解放了，出现了政权真空的状况，所以中央和各民主党派商量以后用政协直接监管。毛主席也提出来政协监管，只是几个党派监管也不行。原来政协在哈尔滨开，80多个人，毛主席说这个代表性不够。北平和平解放在北平开，不能只是几个党派，要各个阶级、各个级别的人，所以工农代表、农民代表、教师代表、文艺工作代表、新闻工作代表、教育工作代表、青年代表、妇女代表都要参加，开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协商建国。这就形成了毛主席探索了一个用统一战线的形式建设统一战线，人民民主的形式建立人民民主政权，而这个人民民主又是通过协商民主来实现的。

当时的认识是过度性的，权宜性的，所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上讲，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代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职权。按照原来的设想，到1954年召开人大，那么政协的使命应该结束了，但是毛主席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在人大召开以后，继续保留政协。这里有一个背景，1952年毛泽东决定要开人大，由总理组织起草选举法，他亲自主持起草宪法。这个决定做了以后，民主党派的朋友们惶惶不安，有些人发牢骚说1949年让我们一起来建立新中国，现在政权巩固了，经济恢复了，要搞大选，是要把我们选掉。所以毛主席亲自出面做工作，他说我们的政权是统一战线，各民主党派都是我们的朋友，不会把你们丢掉的，只是总理在选举法起草中从法律的办法来努力，让民主党派、无党派民主人士都能够当上人民代表。

总理想了一个办法，就是城乡不同等比例选举。为了确保民主党派、工人阶级，还有知识分子都能够当上人民代表。但是选举就是选举，投票权在选民手里。毛主席注意到参加第一届政协筹建新中国的政协委员400多人当中3/4没有当上人民代表，所以毛主席做了一个决定，就是人民代表大会召开以后，政协继续发挥作用。他不代行人民代表的职权，要发挥民主政治作用，民主协商作用。他讲了一句很朴实的话，他说人民代表大会尽管有很大的代表性，但不能代表所有的人，所以要保留政协。为什么这句话这么有意义？因为西方也好，国内也好，许多政治家看重的民主是选举民主，特别是竞争式选举民主，人人都有票，直接投票，这很民主，而且公开性、竞争性非常突出。但是有一个游戏规则，就是这个票投以后有计票，计票是少数服从多数，也就是说并不是每一票的权利都能实行。实现的是一部分人的权利，这一点毛主席看到了。所以他说我们追求的民主是人人起来负责的政府，怎么使得人人都能够当家作主，人人都能够参政议政，所以选出来的人进人大，没有选出来的人在政协，这是一个非常新型的创新的思路。我认为我们要进一步推进选举，直接选举、差额选举。但是这个选举制度有一个多数少数问题，在政治条件不具备的情况下，比如台湾、泰国，社会总是有一个多数少数的分裂，就会产生好多社会动荡的问题。毛主席的办法是选举加协商，这是江泽民同志概括出来的，就是我们的社会有两种形式，一个是投票选举、一个是协商。锦涛同志很重视这个问题，2006年把这两种形式写进文件。到十八大，健全社会主义民主协商制度，十八届三中全会要推进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

 

近平同志对于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做说明的时候，在民主政治条款里，《决定》里讲了一个人大、一个协商民主、一个基层民主。近平同志重点说明的是协商民主，统一战线和人民政协。这次讲的超越了原来的经验是讲广泛多层制度化，广泛到人大、政府、政党、社会组织、人民团体都要建立起协商民主制度，就是立法协商、行政协商、参政协商、民主协商、社会协商。近平同志在说明的时候提到这是政治体制改革的重要内容。因为在经济体制改革大幅度推进的过程中，有很多社会矛盾，社会利益集团的分化，矛盾那么复杂，会有很多问题要爆发出来。怎么能够化解矛盾，怎么能够凝聚力量，必须有一个政治体制改革的重大举措去解决这个问题，那就是建立起协商民主制度。党的领导是前提；重大经济社会问题和涉及群众切身利益的问题是内容；广泛的、多层次的社会协商，坚持协商于决策之前，决策执行于全过程，这是原则。

原来江泽民同志讲协商于决策之前，这次讲协商于决策之前和决策执行全过程，用这一种政治体制来扫除、来破除可能会发生的，改革上发展的矛盾和问题，来巩固改革的成果形成最大的共识。原来讲协商民主更多是在政协层面上讲，这次是在整个党的领导的所有环节。党的制定大政方针决策要协商，提出立法建议人大立法协商，政府行政行政协商，民主党派参政参政协商，各种事情都要有一个协商制度。通过这样一个广泛多层制度化的协商进行民主制度建设，对于全面深化改革会产生良好的正效应。

第四，要在全面深化改革过程中进一步解放思想、解放发展社会生产力，解放和增强社会活力。改革是一场革命，不可能没有阻力，所以这次讲了三个解放。政治思想观念的障碍，体制机制上的固结，以及利益固化的藩篱，如果不能破除这些障碍，就不可能实现全面深化改革目标。我们过去30多年改革的经验就是思想解放先行，通过解放思想来达到解放生产力的目标，把社会活力激发出来。

第五，要坚持党自身的制度建设。全面的改革没有党的正确领导是无法想象的，与此同时要加强党的领导就必须加强党的建设，尤其解决党与群众关系问题。我们正在开展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对于全面深化改革来讲意义十分重要。

总之，这次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决定和提出的几百项的改革举措是要系统的、完整的、深刻的学习和领会。我们要从实际出发来研究问题，学好这个文件。我想只要我们能够全面深入的领会近平同志的全面深化改革的思想，理解他为什么要提出全面深化改革，这就能学好全会的《决定》，掌握我们到2020年中国的改革纲领。我们一定能够写出一篇全面深化改革的大文章、好文章，带领人民实现我们梦寐以求的民族复兴的中国梦。谢谢大家！

责任编辑：陈航舟

文章来源：http://www.71.cn/2013/1209/749915.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