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部部长高虎城：学习贯彻全会精神，切实落实深化改革（上）

 

高虎城，法国巴黎第七大学经济社会学专业毕业，在职研究生学历，社会学博士，高级经济师。现任商务部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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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参与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文件的起草、解读和会议的分组讨论中，我深深感到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充分体现了我们党对肩负的历史使命的深刻把握，对国内外形势的科学准确的判断，对我国深化改革的高度政治自觉。这个《决定》标志着我们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认识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决定》汇集了全面深化改革的新思想、新论断、新举措，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篇马克思主义光辉的文献，是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全面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行动纲领和指南，充分体现了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全面深化改革的坚定决心和巨大的政治勇气，体现了对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的深谋远虑和责任担当。

一、充分认识在新的起点上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重大意义

十八届三中全会是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35周年之际，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关键阶段召开的一次十分重要的具有历史意义的会议。这次会议《决定》的起草工作是在以习近平主席作为领导组长，有关方面领导同志参加的基础上，起草、讨论、征求意见，然后再经过政治局常委和政治局几个层面，包括广泛地在党内和党外征求意见的基础上形成的。，时半年之久，酝酿的时间就更长了。全会全面研究深化改革的问题，鲜明地回答了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举什么旗、走什么路的问题。以这次全会召开为标志，我国的改革开放事业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全会是我们党政治生活中的一件大事，在会议召开前，外界，包括国际社会和中国的一些研究机构、专家学者，对将出台的改革措施有着各式各样的猜测，甚至有一些疑虑，担心改革的愿望会落空。三中全会《公报》发表以后，国内外，特别是外界、国际上的评价，从《公报》的内容看很平淡，看不出重大的改革举措。

11月15号《决定》全文播发，真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国内外反响空前的强烈。我的办公室有两台电视机，都是看国外这些大的媒体反应，发展中国家的反应和大的一些西方的一些媒体，包括东南亚一些华人的媒体，评论中国全面深化改革力度超出预期，各项举措力度空前。《决定》提出的改革措施涉及到方方面面，可以说每一个中国的老百姓，每一个中国人都能从《决定》中找到相应的改革措施和希望，充分说明了中央全面深化改革的决心和勇气。我们注意到全球各大媒体，包括发达国家、新兴的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媒体都在密切地关注三中全会，纷纷在第一时间给予了积极地评价，集中解读《决定》的重要信息，不仅明确了开放金融市场，提高国有企业竞争力等改革难点的推进方向；而且在人口、生育等敏感问题上取得了政策上的突破和方向，凸显了中国新一届领导人锐意改革的决心和雄心。国内媒体和广大群众更是热议、热评三中全会，认为全会为全面深化改革指明了前进方向，吹响了新的历史起点上推进改革开放的号角。全会提出了下一步改革的总体目标，部署了改革的关键步骤，描绘了改革明晰的路径和蓝图。全会改革方案可以说是中国近30年来最具雄心的改革计划。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改革开放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一招，也是决定实现两个100年奋斗的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关键一招，包含着强烈的历史责任感。

回顾近代以来的中国历史，我们更能深切地感受到抓住历史机遇极端的重要性。从18世纪中叶到19世纪中叶，这是一个简单的我们都很了解的面上的知识，大概也就是100年的时间，是全球工业革命发展和蓬勃发展的时期，而当时的清朝统治者闭关锁国，夜郎自大，失去了工业革命带来的发展机遇，导致我国经济技术进步大大落后于当时的世界发展。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国际上兴起了新一场的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浪潮，它的代表就是当时的计算机革命。东亚一批国家和地区抓住机会发展上去，我国当时正在搞文化大革命，错失了良机。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做出把党和国家的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实行改革开放的历史性决策。我们锐意推进改革，不断扩大开放，真正地抓住了历史机遇，取得了35年来举世瞩目的成就，才有了今天这样一个大好的局面。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光明前景。

我们去年大概GDP是美国的一半多一点，美国15万亿，我们是不到9万亿，今年肯定会超过9万亿美元的。其他一些数字后面我会慢慢给大家做一个介绍。

回顾改革开放35年的历程，我们这些人有一个很深的感受，就是开放对改革的巨大的促进力。通过对外开放倒逼国内关键环节和关键领域的改革，啃掉阻碍发展的硬骨头，极大地释放经济社会的发展活力。改革历来是由问题倒逼而产生的，又在不断解决问题当中得以深化。国际金融危机以来，国内、国际环境都发生着极为广泛而又深刻的变化，我国的经济总量大幅提升，但是在发展当中逐渐暴露出的不平衡、不协调、不可持续的问题日益突出，尤其是不可持续的问题。各国都在加快推进变革，特别是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革命正在日益兴起。

大家现在有一个基本的判断，为什么金融危机当时07年发生之后，所谓西方的发达国家也好，发展中的新兴经济体也好，其实都是采取同样一个措施，就是政府干预。所以说不要相信所谓的发达国家讲市场的问题，政府的问题。当时大家都做一件事，就是干预市场，都是政府出钱拯救银行，拯救大型的企业。比如说美国，大家都知道美国财政部入股通用，都是采取同样的政策。

但是到现在，可以说这场金融危机所带来的经济发展的影响是稳住了，包括欧盟经过一段动荡之后，现在可以说基本上稳下来了，没有人再怀疑欧元区会崩溃，没有人再怀疑欧元区会解体。当然这里面他们也采取了很多措施，但是到现在仍然是一个低增长，有的还是在增长和负增长之间徘徊。其原因就是新一轮的科技革命和产业革命尚未形成。真正推动全球下一轮新的增长的动力没有形成。这是目前处在这样一个时期。这里面议论很多，有人讲大数据，有人讲互联网革命，讲了很多东西，包括新能源，包括其他领域的一些创新。但是真正引领下一轮的，像金融危机之前的那10年的由计算机革命所引发的产业革命，新的引领尚未形成。综合国力和围绕国际经贸规则主导权的竞争更加激烈，我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不可能在这场规则的竞争中和新的科技革命和产业革命当中置身事外。

 

习近平总书记最近在会见21世纪理事会外宾时指出，中国越发展就越开放，中国开放的大门不可关闭，改革开放永无止境，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改革任重道远，但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我们在改革开放中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和理论成果，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规律的认识不断深化。不论面对多么复杂严峻的局势，我们都要以改革的精神破解前进当中的难题。当前我国发展进入一个新的阶段，改革进入攻坚期和深水期，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进入了一个决定性的阶段。除了全面深化改革，可以说是别无他途。

全面深化改革要牢固树立三种意识：进取意识、机遇意识和责任意识。

树立进取意识，就是要全面审视世界和中国的发展大势，更加奋发有为地开拓进取。《决定》提出到2020年在重要领域和关键环节改革上取得决定性的成果，体现了我们党把改革开放的伟业推进深入的进取精神。我讲这个进取意识，实际上《决定》当中所布置的任务是到2020年，这都是一项一项需要分解的，逐年需要推动的。

树立机遇意识，就是要科学判断有利条件和不利因素，充分发挥我们的独特优势，抢占未来发展的制高点。当前我国改革开放发展的主、客观条件，总的来说对我们是有利的，可以说面临着千载难逢的机遇。在这个总体判断的基础上，三中全会开启了中国新的改革窗口，这就意味着中国改革开放走过35年之后又将再起新的征程。下一个35年即是新中国成立100周年的前夕，我们的目标是要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

树立责任意识，就是要牢记对民族的责任，对人民的责任，对党的责任，团结全国各族人民继续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在推进改革的复杂程度、敏感程度、艰巨程度丝毫不亚于30多年前，矛盾越大，问题越多，越要敢于负责，敢于担当，攻坚克难，勇往直前。我们一定要打好全面深化改革这场攻坚战，努力开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更为广阔的发展前景，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去努力奋斗。

二、当前我国对外开放面临的新的形势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国始终坚持对外开放的基本国策，不断地拓展对外开放的广度和深度，实现了从封闭、半封闭到全方位开放的伟大历史转变。我们可以这么说，改革是从开放开始的，开放本身就是我们党主动进行改革的有机组成部分。对外开放为我国社会主义的经济体制和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和动力，推动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和完善，提升了我国的综合国力、国际竞争力和国际影响力，推进了中国与世界各国的共同发展。今天我国的开放型经济已经站在了新的起点上，面临的国内外环境正在发生着深刻复杂的变化，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世界经济进入较长的深度调整期。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已经5年多了，全球经济复苏进程一波三折，引发金融危机的体制根源并没有完全消除，世界经济增长的新动力尚未形成，主要发达经济政策调整引发的风险不容忽视。美国将逐步推出量化宽松政策，负面的外溢效应持续，可能引发资本大规模的流动和信心的波动。我们1到11月份外贸进出口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我个人估计8%的目标是有可能实现的。但是一个现象可以看出国际资本流动的无序性所带来的影响，特别是以美元主导的基础性产品、能源和资源性产品生产价格的变化对我们影响非常大。今年以来，人民币升值已经接近5%，但是我们的进出口还是出现了大额的顺差，也就是说我们并没有少买东西，但是这些价格变化非常大。

据联合国贸发会议统计，2008年到2012年发展中国家进口总额年均增长10.9%，明显高于发达国家3.3%的增速，占全球进口的比重由39%升到45%。但也要看到一些新兴国家受制于内需不足、通胀压力等结构性的问题，极易受到外部环境变化的冲击。最近巴西就是一个例子，受外部资本动荡的影响，巴西的货币大幅度贬值。它是作为新兴经济体当中第一个受到比较严重挑战的一个国家，印度也有这样的问题。

经济全球化进程更加复杂曲折。当今世界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的总趋势没有改变，受种种因素影响，周边贸易体制发展坎坷，信息技术协议谈判因美国单方面原因而终止。世界贸易组织第九届部长级会议正在巴厘岛举行，各方面围绕成果进行激烈的博弈。如果说经过12年，我们把它叫做巴厘岛早期收获，这三个议题尚且达不成一致的话，那么世贸组织作为一个多边的贸易体制，那么它的作用，给人的作用，心理上的作用就会产生很大的负面影响，就会对世界贸易当中一个最重要的功能——谈判的功能，会提出非常强烈的挑战。不管事情怎么发展，我们作为一个全球第二大的贸易大国，明年很可能就是第一大了，显然来说对我们是有影响的，我们需要一个有效的多边贸易体制。

同时，区域经济合作蓬勃发展，各类自由贸易协定大量涌现，并且由大国来带动，世界贸易日益向区域圈在聚集。2012年美国、欧盟    韩国、墨西哥等同自由贸易区协定伙伴的进出口占本国外贸总额的比重分别为40%、28%、35%和81%，也就是说美国它的进出口总额当中的40%是同它签有多边和双边，驻边或双边的自由协定内完成的。也就是说它的60%才是在整个世贸组织的规则下实现的。而我国如果不包括台港澳地区，则仅仅占12%。在多边贸易体系走向不明和区域经济合作主导纷争的情况下，形成面向全球的高标准自由贸易区网络的形势更加紧迫。这一场背后是什么？就是通过这场金融危机之后，在全球实际上都面临着一个产业过剩或者叫结构调整，都面临这个问题。美国面临的问题是空心化，产业空心化，金融化的太多了，那么它在鼓励新的创新当中主要围绕这个来展开的。在国际规则当中，12年多哈回合到现在走到这个样子，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认为应该重塑新的国际贸易体系。

 

大家知道过去西方一直倡导自由贸易，现在西方不倡导自由贸易，倡导公平贸易，你必须是公平的，显然它要抢占新一代的规则的制定。因为公平贸易指什么？我的劳动力成本能跟你一样吗？我的很多条件都达不到你现在的这个发展水平，那么它就要把它现在最适合于它有利的这些方面，它已经完成了工业化，走过了这些方面，比如说劳工保护的问题，比如说劳工接受培训的问题。像这些问题都要和贸易挂起钩来，制定新一代的贸易规则，比如说环保，你生产必须要有严格的环境保护条例。 

国际产业化分工的格局发生深刻变化。经历了金融危机的洗礼，发达国家意识到虚拟经济过度膨胀的弊端，开始重新重视实体经济的发展，提出了制造业回归、再工业化等战略。大力发展精密电子制造、新能源、生物医药和新兴的服务业，一些高端产业开始向发达经济体回流。出口对发达国家经济体增长的拉动作用有新的增加。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加快发展外向型经济，新兴经济体不断出台吸引外资的优惠政策，积极承接国际产业转移。不少跨国公司在继续看重我国市场的同时，开始尝试将生产能力分散布局到其他的新兴经济体，基础设施建设、服务外包和服务业投资成为国际经贸合作新的热点。产业和产品升级让位于产业和产品生产环节的升级换代，为新兴经济体提升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地位带来了机遇，服务外包和服务投资成为合作的新热点，价值链创造更加得细密，各国经济融合度进一步加深。新能源、高端制造、生物医药、信息网络技术孕育着新的突破，抢占产业制高点的竞争日趋激烈。

 我国传统比较优势面临着深刻调整。一直以来，我国廉价的资源和劳动力成本是支撑我国出口贸易发展的主要优势。现在情况发生了很大变化，我国在推进城镇化的过程中，生育劳动力持续从农村向城镇转移，开始出现总量过剩和局部短缺并存的劳动力供求的新格局。

总量看来还是过剩的，但是局部是短缺的。这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劳动力短缺并存，短缺主要是要有一定技能的劳动力，总量是过剩的，但是局部方面是短缺的，主要是这一块。我们这种职业教育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更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一个高级技师，其实他是很有知识的，但是我们鼓励什么？再读本科，再读一个文凭。这样才能评上什么，才能够什么，就是没有很好的鼓励职业教育。

 

其实我们这代人，我想在座的很多同志在具体生活当中都有这种体会。其实职业教育在某一个技能方面，一个人如果真正掌握这方面的技能，那是很不容易的，非常不容易的。大家回忆回忆我们过去评工种，几级钳工，几级车工，那是很不容易的。现在为什么有瑞士制造？有德国制造？就是这个社会崇尚这个，尊重这个，他收入丝毫不比你一个有着名牌大学的这种文凭就业的人低，他能够做出质量非常好的产品。我们这个结构短缺并存现象，其中一个原因之一就跟这块有关系。而且我们这个职业教育现在导向上也要很好地去研究。

目前我国人口年龄结构正在发生着深刻的变化，劳动年龄人口下降，年轻劳动力占比下降。2011年，我国15岁到59岁的劳动年龄人口达到9.41亿人的峰值，大家记住2011年到头了。那个时候15岁到59岁的劳动人口年龄人是9.41亿人，从2012年开始掉头，到了这儿开始往下走。当年比2011年减少了354万人，截止到今年9月底，全国24个省份调整了最低工资标准，平均增幅18%，农民工月均收入2542元，同比增长13%。资源、能源、环境的约束日益加剧，主要资源性产品消费占世界的比重明显大于经济规模占世界的比重。粗放型的增长方式已经难以维系，劳动生产力提升低于工资成本的增加。也就是说工资增加本来应当和劳动生产力是同步的，或者是略低一点劳动生产力，现在是反过来了，所以我们的出口竞争力也在减弱。环境和能源不能支持的例子我就不举了。2011年和2012年，我国劳动密集型产品出口的国际市场份额连续两年出现下降，在此情况下，我国的比较优势亟待从数量价格的优势向质量和效益的优势转换，提升技术资本密集型产品的竞争力，形成新的竞争优势。

以开放促改革的要求更加迫切。目前，我国经济总量居世界第二位，我们也是第二大的吸收外资的国家，我们也是第三大的对外投资的国家。这个事可能很多同志不太注意。中国怎么有一天突然告诉我们说我们是第三大对外投资国呢？现在就是。我们是第一大外汇储备国，今年年底首次可能会成为第一大贸易国。因为去年我们和美国的货物贸易只差154亿美元。这为我国进一步构建开放型经济体制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同时广阔的国内市场、充足的资金、日趋完备的基础设施、强大的产业配套能力以及不断增加的企业创新能力和国际化经营能力也为我国对外扩大开放提供了有利的条件。这方面大家也都看到了，为什么说现在进入了一个发展的新阶段呢？中国目前的很多产业并不像我们所讲的是过剩、落后，在国内是有过剩的问题，但是绝不是落后的问题。比如说我们的造船业，我们的发电产业，发电的设备产业，我们码头的设备产业，这都是过剩，但是并不落后。所以现在中国走到哪儿都是希望中国去投资，希望中国企业到他那儿去投资，因为发达国家也面临着一个基础设施更新的问题。大家记得纽约那场雨，为什么老治不住？就是管道太老化了，查排不出来水究竟漏在什么地方，哪儿究竟是漏水的地方。美国这次来谈一个沙漠快线，就想从加州一直修到赌城，想谈高铁项目，沙漠快线。它的铁路，我不知道你们在美国坐过没有，反正我坐过，跟我们铁路的速度是没法比的，当然它发展的路径不一样，因为铁路它需要一定的量，没有一定的量，没有一定的货物的运输量，它成本上算不过帐来。

 

另一方面，我国正面临中等收入的陷阱和爬坡过坎的考验。2012年我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达到6300美元，正处于由中低收入国家迈入中高国家的阶段，发展环境十分复杂，必须以更大的政治勇气和智慧推进对外开放，破除利益固化的束缚，为经济社会发展赢得新的活力和动力。南美的例子很多，我就不谈了，叫失败国家也好，叫什么也好，可能讲的过重了。但是大家可以回忆回忆阿根廷，到现在起不来。大家也可以回忆一下墨西哥，墨西哥就是典型的。墨西哥陷入到中等收入水平，当时一个典型现象就是城市病。跟我们现在一样，亚洲的东西我就不想在这儿讲了。从1997年开始，过来以后，有几个走出来的，我们现在已经忘了四小龙、四小虎是谁了。我们当时去取经，在座的有些同志当时可能很年轻，像我们这些人都赶上了，向人家去学习，向四小龙、四小虎学习。现在虎和龙，可能除了台湾就是南韩了，剩下的都不知道是谁了。这是曾何几时的事，都回去了。所以这个对于我们来说确确实实是一个，我为什么讲？大家一直认为是一个新的时期的一个里程碑式的文件，是继35年之后又一个在新的环境下一个新的起点。不仅是因为《决定》全面地布置了六位一体再加一，加一个司法，军队司法，加上这两个，加上五位一体，党的建设，5+1+1+1，司法、军队和国防。因为我们是深刻地分析和把握了国内和国际的环境做出的科学判断的基础之上做出的《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

 我国很多领域的开放水平比较低，很多关键领域的改革仍然需要通过开放获得外部的助力。我国制造业发展的成功经验表明，保护只能保护落后。这句话大家回忆一下，因为在座的都是来自于国家机关的，可能十几年前我们大部分都参加工作了。我们都能回忆起来当年入世的时候这场国内产业的激辨，激烈地辩论。我们当时担心什么？我们当时担心的第一个是汽车工业。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们有一笔帐，我们从建国到现在投入到汽车工业的已经有几百亿人民币，有一定的基础。那么放进来。当时放进来是什么？150%的关税，五年之内达到25%，这就是当时入世在汽车产业的条件。我们叫四大件，就是总程、发动机、驾驶，就是它的核心部件，和整车，都有150%的关税，五年之内降到25%。大家都认为会对中国已经形成的50年代就开始不断摸索和形成的汽车工业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第二个关心什么？农业。你们可能听过了，咱们是10连增，10连快。10年连续增长，农民收入10年快速增长。10连增，10连快。

第三个担心钢铁产业。这个我就不想说了，因为现在钢铁产业实在是增长太快了，完全跟我们当时那个激辨是相反的。继续扩大对外开放，必然会推动涉外法规、体系、政府管理方式，乃至人们思想观念的重大变革，有助于破除经济发展的体制机制的障碍。总的看，国内外环境的深刻变化带来的机遇前所未有，但是挑战也前所未有。我们除了大胆解放思想，顺应世界大势，不失时机地深化改革，扩大开放，别无他路。只有这样才能在错综复杂的外部环境当中站稳脚跟，在日趋激烈的国际竞争当中占据主动。

责任编辑：陈航舟

文章来源：http://www.71.cn/2014/0305/761357.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