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磊：从百姓生活看城市运行保障——北京市“聚焦改革 情系民生”系列形势政策报告会

 

                     赵磊  北京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副主任、新闻发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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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的报告题目从百姓生活看城市运行保障，我们琐碎的日常生活实际上事关家庭幸福，也事关社会幸福。北京有2100万的人口，也是一个特大型的家庭，今天利用这个时间跟大家说说北京这个城市如何保障。早晨一睁眼，叫做柴米油盐酱醋茶，要刷牙洗脸要用水，要照明要用电，做早餐要用气，你知道这个电是怎么运到北京，又是怎么配送到千家万户，我们还有各种蔬菜、粮食这些生活必需品。所以我说第一个问题，我要跟大家聊的。生活必需品的保障，菜篮子、米袋子是如何保障。

北京2100万的人口不是一个小数，我们现在家庭平均人口，一个家庭人口北京2.5人。其中有1300万的户籍人口，有700多万的户籍不在北京的，但是在北京常驻的人口。要想保障这样一个大家庭的吃喝拉撒确实不容易，北京2100万人口有多大？可能我们中国喜欢大数字，习惯了大数字，为什么咱有13亿，但是你从联合国的200多个国家排名，从第一位中国，第二名印度，往下排，排到第50位是罗马尼亚，2100万人口。第49位是澳大利亚，2300万。我们北京一个城市抵得上人家一个国家。所以北京的城市运行保障在人家来说就是整个国家的运行保障，这个难度可想而知。

这2000多万人每天消耗多少东西呢？说一些数，我们一天消耗掉的东西要装500个车皮，20个车皮一列火车就是25列火车，首尾相接，你说多长。那它运送的东西只够我们吃一天。从需求看，我们城镇居民每天需要消耗8千吨的口粮，1千吨的食用油，1650吨的猪肉，500吨的鸡蛋，2万吨的蔬菜。这么大的消耗量，我们本市自给率是比较低，80%的粮食，70%的蔬菜、猪肉还有近一半的鸡蛋跟牛奶，40%左右的肉禽都是需要从外地拉到咱们北京的。从外地运进来，这么大的量，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2005年8月份的时候，北京天气闷热多雨，不利于我们农作物的生长，同时进京的很多路冲垮，严重影响我们外埠菜进京，北京城里边菜价飙升，香菜和茴香在市民日常消费当中占的比例很小的，但是一斤卖到10块钱。这老百姓也给市长写信，说我们买个香菜都比买猪肉贵？那政府也得赶紧去做工作。所以这就是我们的现状，这么大进大出的一个特点，要想保障好，有2100万人的大家庭的生活，难度还是非常大。

一、北京市保障生活必需品的几点做法

（一）要种自己的菜篮子

政府为了保证生活必需品，特别是菜篮子米袋子怎么做，咱们也是有几项工作。一个工作是什么呢？就是我们要种自己的菜篮子，就在我们北京周边，北京要到“十二五”末，本市的蔬菜种植面积要保持在70万亩，设施蔬菜的面积要达到35万亩，我们要把自己的菜篮子种好，必须有一定的自给率。万一外边的蔬菜运不来，我们本地的蔬菜它还能顶一阵子，所以要有一定的自给。

（二）在种好菜园子的同时在外扎好摊子

第二，在种好菜园子的同时在外扎好摊子。北京的地就这么多，我们现在还要用地，又要种粮食，又要种蔬菜，还要种林子，北京的土地资源非常稀缺，全种上菜也不够北京吃的，所以还得到外边扎摊子。这几年我们走出去的步伐比较快，像到2010年本市蔬菜生产流通的企业拥有基地22个，分布到了河北、山东、海南、云南等9个省市，35个市县。到了2013年，我们外埠蔬菜基地建设已经接近了74万，我们市属的一些企业也都走出去了，通过自建基地和紧密型的合作，还有一些订单合作基地，开展配合。

我们像一些市属企业也在河北、山西建了24个生猪基地，5个蛋种鸡的基地等等，都是在外边扎摊子，通过自己种菜园子，外边扎摊子来提高我们对生活必需品的掌控能力。不求所在，但求所控。北京原来想什么都自己造那是不可能，再一个开放的经济体系下，你不能搞自我配套，我们产业体系也是这样。我们在发展经济的时候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自己造，这也是违背经济规律的。所以这次咱们习总书记到北京系列讲话，其中有一条，有哪些是非首都的核心工作，这个咱们在座已经是都学过，北京要有选择要有取舍，由此我联想到这个。

（三）到稳定货源四处找路子

除了菜园子铺摊子还要找路子，我们要把河北、山东、河南的小麦，东北的大米，老百姓离不开的喜欢吃的咱们给调入北京。北京怎么把北菜南运，南菜北运，一到冬天的时候，南方的一些菜就要大量的运到北京，所以在北京我们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南菜北运和北菜南运来保障我们生活必需品。

大白菜是老北京的当家菜，我记得我刚来北京的时候，那时候一到冬天，咱们老百姓家家户户都储存大白菜，阳台上晒的都是大白菜，大白菜成为北京的当家菜。2007年北京对河北大白菜供应量下降的时候，07年10月份，北京大白菜价格出现了三级跳，10月份的时候，大概每公斤6毛钱，到10月中旬就涨到了1块钱，到10月底就涨到1.3块一斤，比06年同期涨了10倍，所以你甭看小小的大白菜，当时引起了很多居民的恐慌。我记得我还当处长的时候，刚下班回到家，说接到政府办公厅的通知，说紧急开会，当时还不知道开什么会，我们是火急火燎去开会，开啥会？说怎么从外地调大白菜，说北京大白菜价格太高，老百姓有意见。当天会开完之后，政府就让咱们农口、商口这些部门到东北去。张家口地区的大白菜受灾了，跑到东北三省去往北京调大白菜，一车皮一车皮往北京调，后来老百姓也能吃到大白菜，说明我们有渠道有路子，你得知道哪儿有，路径还得是畅通的，所以这个也很不容易。

当然了，我们现在生活必需品从外埠运到北京以后，怎么进入千家万户，这就是城市的配送体系。保障生活必需品的同时，我们还加强批发市场、零售终端、交通运输保障等这些环节要加强监管，确保生活必需品能够畅通无阻进到我们百姓家里头。

1.我国农产品流通以传统模式为主

现在生活必需品的供应链说是有传统和现代两种模式，美国等发达国家60%以上农产品流通渠道是采取什么模式？农场到连锁超市再到消费，它这个链条很短，效率很高，所以现在流通体系就比较发达。亚洲的日本、韩国和我国的台湾地区，它的农产品流通模式主要是通过批发市场完成然后再以拍卖这些价格形成，有这样的一些机制，然后再送到零售商那边，然后零售商再到消费者。

我们国家由于农业生产规模化、标准化比较低，农产品的流通还是以传统模式为主，传统模式把蔬菜运到新发地，然后由二级批发菜商大清早的到新发地，完了再到这些销售点，以这些为主。

2.“农超对接”“农餐对接”等新型配送模式

最近我们出现很多新的业态，新的配送方式。比如说现在有一些单位，工作比较忙，职工也没时间买菜，就和蔬菜的直供地搞直接配送，有的地方还配送了蔬菜部，在上边一输入什么菜种，多少份量，远程传输到配送，到下班之前这个菜就配送到蔬菜柜里，我们职工一下班，从蔬菜柜里拿上这些菜直接就可以回家了。这是一种新的模式。而且现在老百姓越来越多的到超市去买净菜，超市净菜价格贵一些，老百姓越来越接受，所以出现了很多农超对接的，从农产品的生产地直接对接到超市，农超对接。

在批发市场上我们新发地，然后通州的方向，东南方向，我们准备要提升改造现有的9个比较大的批发市场，再一个要构建形式多样的零售终端。要发展农产品新的流通模式，我们搞农餐对接，农超对接，农菜直接和饭店对接，降低成本。农超对接就是田间地头生产出来的菜直接进入超市，减少中间环节，还有厂店对接等等，你比如说我们丰台区就有20多个便民菜店，20多个便民直通车，价格也比较便宜，菜也比较新鲜。

3.国外城市采取流动集市保障零售终端

美国的一些小城市，它有很多是这样。比如说固定一周一个半天，就固定的一个街区周边的菜农开着车都到集贸市场这来，周边老百姓采购，可能采购一周吃的，然后下周再去买，菜非常新鲜，刚从地里边拔出来，价格也比较合适。当然不是像咱们的集贸市场，乱哄哄的。

像巴西的圣保罗也采取流动集市保障零售终端，实际上我们也可以学一学。比如在不影响交通的那些地方，有些街区可不可以辟出来自由市场，限令，一周就半天，加强管理。圣保罗采取什么办法？流动集市商贩是持有政府授权的执照，也不是什么人想来就能来，我要保证我菜品的质量，食品安全，要出了问题我就可以找到是谁。他按照统一的规划，每周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轮流，可能是周一是A社区，周二B社区，轮流来。通过加强管理，这种流动的集市也是很受老百姓欢迎，很受市民欢迎。我觉得我们可以借鉴这个经验。可以鼓励更多的人到超市去，当然超市要进一步降低价格，减低中间的流通费用，同时我觉得规范的流动式的集贸市场，我觉得还是有一定的空间，我们可以把这种经验借鉴。

 

（四）严格执行了绿色通道的政策

第四，我们严格执行了绿色通道的政策。从95年是全国建成了从山东寿光到北京，海南到北京等等许多通道，截止到去年我们有将近400条专用绿色通道，去年一年全市的鲜活农产品，绿色通道的车辆通行高速公路是230万辆次，免收通行费是1.6亿，这都是财政补贴的，为了让百姓吃到新鲜菜，吃到价格合适的菜，政府做了大量的工作，也花了不少钱。

（五）非常态下生活必需品保障的应急机制

刚才我讲的都是保障常态下的生活必需品的供应，政府自己要搞菜篮子，还得到外边铺摊子找路子，还要建绿色通道，还要增加财政补贴等等，保证我们现在吃上饭吃上菜。但是在应急状态下，我们要保证2100万人的日常生活不受影响，那就更难。稍有风吹草动处理不好可能都是一场灾难，我们每到国际重大事件或者是重大活动举办的时候，保障城市生活、疫情方面，人员神经都是绷得紧紧的。

2008年春节刚过，咱们那年是属于寒冬，南方也是遭受了历史罕见的雨雪冰冻天气，输电线都结了冰，很多地方都缺电了，农业生产受到影响，温室大棚需要用电，没电了，蔬菜没了。同时雨雪冰冻天气对交通形成很大制约，很多运菜的车辆都堵在高速路上，这个时候两三天之内到不了，老百姓怎么吃菜？怎么办？这就要启动的应急机制。

我们的应急也是2000年以后，有的是比较早，是90年代以来我们算是逐步建立生活必需品的政府应急储备体系，特别是2000年以后我们进一步完善了政府应急储备体系，我们有一定量的储备，预防意想不到的事发生。比如说我们的蔬菜，按应急情况下，2千万人每天一斤的蔬菜量来计算，我们北京可以满足4天，政府蔬菜储备可以满足北京4天。猪肉，我们能够满足20天，牛羊肉能够4天，鸡蛋能够满足2天，这是我说的极端情况，北京就靠这点储备过日子，我们还能够持续这么长时间，蔬菜可以保我们4天，猪肉保20天。所以政府储备是在这里应急状态下要发挥的作用。你说应急什么时候出现？我们身边有时候发生，并不是一个小概率事件。

大家记得2011年3月11号，日本的地震和海啸引起了核电站的泄漏，一下子引起恐慌了。人家日本人恐慌，咱中国人也恐慌了，超市里边那个盐没了，不知道谁流传的说是吃加碘的盐能够防核辐射，所以一夜之间超市里边的盐没了。当时我还在外地出差，这家里边就打电话，说是N多路记者跑到发改委门口，问盐怎么没了？要买能买到高价盐，最高的翻了十几倍，要采访。我这赶紧回来，我们了解情况，派出我们价格检查部门去查，是谁发了不义之财，这一查，说明老百姓确实有些常识是需要普及的，有一个老太太一个人买了200多公斤的盐存在家里，你说这一辈子也吃不完啊。我们立马赶紧启动这个应急机制，记者一来我们高兴，跟记者说盐北京多的是，我们政府储备，盐够北京市民吃4个月的，我们储存这个盐是一麻袋一麻袋储存，大包装，不能把麻袋往超市扛，大包装还得换成小包装，跟市民说盐足够。第二天报纸一见报，完了，正好第二天下班之前基本上各个超市，我们紧急动员也都上了，也都买到盐。这个事你需要跟老百姓讲清楚，老百姓可能觉得，我到超市里边买东西，这东西没了，完了就引起恐慌了，你想想任何一个超市它都不可能把库存全扔到货架上去，他有成本问题。老百姓同时做出一个动作，这玩意谁也受不了。所以我们就想起我们政府储备有多重要。如果没有政府储备，那你说这个恐慌可能会蔓延，由于我们及时采取处置，给大家澄清没有问题，所以这个事迅速给平抑下去了。

这是我们在应急保障的时候，当然我们也加大了农产品的调控，建立了我们的价格调节基金，价格上去的时候，去年1月26号到去年3月31号，对新发地土豆、洋葱等八个蔬菜，那时候价格上涨比较快，实施了入场费的减免，我们财政补贴要补贴好几千万，进场费减免了，供应量增加，供应量增加价格就会下来，这也是政府调控的一个方式，这是给大家讲的关于生活必需品的这部分内容。所以还是请我们市民放心，我们生活必需品的保障，供应是有保障的，请大家放心。当然这里边还得强调，前几年出现了什么，“豆你玩”，绿豆贵了，又有“蒜你狠”，蒜涨价了，还有“姜你军”，老百姓网络语言很形象。我们现在生活水平高了，有的人就爱反季节吃东西，反季节吃东西价格就贵，这边吃草莓挺便宜，你非到秋天吃草莓，那肯定贵，这是第一个方面给大家唠唠。

二、北京市能源运行保障问题

第二个说说用的，我们的煤电油怎么进来，我们每天开着车也耗着电，烧着气，用着暖，我们在享受生活的同时，我们考虑过没有，这些能源从哪儿来？这些能源运行保障有时候很困难。我们北京本地一次性能源几乎是不产的，对外依存度很高，比生活必需品的对外依存度还高。100%的原油和天然气，98%的煤炭，70%的电力，40%的成品油，可以说都得跋山涉水不远千里才能够运到北京。比如说煤，我们的煤主要来自内蒙和山西，原来是山西北部，现在是追求优质煤跑到山西南部，河南焦作这些地方也开展一些工作。比如说电，70%的用电是来自内蒙和山西，我们还有30%的电是咱们本地，本地发电。比如说油，我们每年的原油现在加工量大概是1千万吨，30%从大庆油田过来，60%从哪儿来，从中东地区，安哥拉、阿曼、沙特等中东国家，通过40天的油轮运到天津港，从天津港顺着油道样化，还有10%从英国、巴西、刚果还有其它一些地方运过来。我们是国五标准，相当于欧五标准，含油量跟欧洲标准是一样的，为了治理大气环境。天然气，北京天然气可以说是从无到有，从少到多是经历了一个快速发展过程，1997年，让市民能够用上清洁优质的天然气，从大庆油田引入了第一条气源开始，我们天然气这几年，每年增长速度都是20%以上。97年的时候，第一条，全北京市天然气用气量只有1.7亿立方米，到去年已经100个亿，可能到2015年年底需要达到200亿立方米。我们压煤，为了大气环境治理，压煤还有2千多万吨煤，给它压下去，到2015年压到1500万吨，到2020年压到1000万吨，不用煤有什么？烧天然气，中石油也给不了那么多天然气，所以燃煤电厂改造成为燃气电场现在全国都调研。改完了之后没气了，天然气能源非常紧张，现在都在争取清洁的能源都在争，给北京多了天津有意见，河北有意见，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难题。

北京每年到底能耗多少能源？咱们北京每年要耗掉900亿度电，现在100亿立方米的天然气，两年之后变成200亿立方米，700多万吨的汽柴油，还有470万吨将近500万吨的航空煤油，还有2千多万的燃煤，这就是北京一年要烧掉多少东西，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要送到咱们北京，从外埠送到北京。比如说冬季供暖每天的用煤最高高达10万吨，什么概念？运输的火车，首尾相接长度超过24公里，基本上从石景山游乐园到四惠去，这么多煤只够北京烧一天。能源送到北京还不算，还要送到千家万户，这又是一个浩大的工程。比如说电，我们输送的时候，是高压输送，为了减少损耗，高压输电，50万伏，22万伏，送到我们小区周边的是11万伏，送到小区的配电室11万伏，然后再经过我们降压降到220伏，老百姓才能用。所以我们现在电量也不足，大家知道电是最清洁的能源，我们这些电70%是内蒙、山西那边送，但是我们发现我们用清洁电的时候，你这儿光优化能源结构不行，我们那个大气污染雾霾PM2.5，它飘，很多地方都是周边飘过来的，所以为什么搞京津冀协同治理大气污染还有周边地区，把山东、内蒙、山西也给加上。所以你甭看山西那个地方，内蒙那个地方，变成电，送到北京，北京是清洁能源，但是他那个地方烧煤，还是要排放二氧化硫、氮氧化物，这些东西还是能飘到北京来的，只不过是比电晚几天飘到北京来。所以能源结构的优化调整不是一时一地，应该是一个协同，所以我们将来大力发展风电、水电，现在水电资源也利用得差不多，那下一步，我们的原子能怎么利用，核电怎么利用，国家有考虑。前几年受福岛核电站的影响，我们国家开始琢磨启动，你要上就是上最先进最安全的核反应堆。

目前，北京市有超过700座变电站在为生产生活提供清洁的电，但是困扰政府的问题就是电不够。目前供电须是高压输送，将来要发展特高压，不然修一条高压线不仅占地，老百姓还担心电磁辐射。当前信息爆炸，老百姓在网上能够随时看到各种信息，但是网上的信息有多少是真的？国内的一些刊物说电磁辐射对人体有害，这就在社会上造成一些谬传，很大程度上造成了公众对低频电厂和磁场的误解。实际上世界卫生组织认为暴露在居住环境中极低频的电磁场不会导致生物DNA分子受损，迄今为止的动物实验室结果显示，极低频的磁场不会助长癌症或者白血病。高压输电电压高，频率不变还是低频，造成的电磁辐射还没有家用电器电磁辐射大，政府要让老百姓知道。所以我们很多工作不能光做不说，说是为了更好的做。

还有我们的燃气入户问题，燃气输送到接收站，它的压强非常大，然后要逐级降压送到居民的燃气管道，这就需要建更多的调压站。当前城市里的燃气管线已经超过1.5万公里，调压站超过1000座，现在有个难题就是我们很多老小区不通燃气，所以我们从2009年开始，政府启动了便民工程，就是改造老楼通气工程，目前解决了16万户居民的老楼通气问题。

那么北京的能源运行是从哪儿来的？怎么输送到千家万户？其实在这个过程当中是有难题的。第一个难题是能源运行的供应链太长，它不像生活必需品通过普遍常规运输就可以，能源要么是高压走廊输电运输，要么是管道运输，都不是常规运输并且运输环节非常长。比如，从中东地区原油装船经过30天或40天才能到天津港，从天津港码头卸下来，还要充到输油管道里加压输送到北京，冶炼厂炼出来的成品油要么通过罐车，要么通过管道输送到我们北京的加油站，经过以上环节市民才能用到成品油。

第二个难点是能源运输瓶颈大，特别是春运，那时天最冷是用气高峰和用煤高峰，货运和客运相互叠加，这给保供确实带来非常大的难度。

第三个难点是不可抗因素对能源运行影响大。 比如，2013年7月31号晚上，密云县遭受了雷雨大风的袭击，风力最高的时候达到9级以上，大树刮倒了不少，造成密云17个乡镇停电，配网供电线路故障50多处，影响7万户居民的正常生活。北京市紧急启动了应急预案，调动了大批队伍去抢修，最后在24小时内恢复了用电。还有2010年初，我市出现了60年不遇的暴雪，寒潮低温持续了两个月，造成燃煤电厂的储存急剧下降，但是电厂不能关，因为电厂一关再启动需要的成本非常高。我们的一些同志冒着零下30度的严寒，到张北地区抢救煤炭进运，在张家口搞煤炭的储备基地，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们的电厂如果出现问题，就能确保有备用的煤运过来。

第四个难点是部分地下管网服务年限长。北京供热管道总长度超过2.4万公里，等于绕半个赤道，大部分官网服役时间超过了20年。从2008年开始我们启动了老旧供热管网望的改造，目前投入了几十个亿，改造了3000多公里有隐患的供热管道，解决了跑、冒、滴、漏的问题。

第五个难点是能源保障运行的环境更加复杂。比如，奥运期间和夏季的用电高峰重合了，为了保电力我们下了很大工夫。所以北京能源运行供应非常不容易，我们要有一道防线就是政府储备，生活必需品有政府储备，能源也有政府储备。比如在北京分布了大大小小20多个油库，我们的储备计划为14天，因为从炼油运送到加油站的周期是14天。另外发电厂的电煤必须保障有一周的电煤的储备，要在冬季、夏季用能高峰的时候，全市的东北、西北、西南三个方向有30万吨的政府储备，以及张家口的铁路集运站的5万吨应急储备。

人造的产品供大于求，价格会越来越低，老天爷造的东西是有限的，价格会越来越贵。只要新能源革命没有出现，我们还是要依靠传统能源，原油价格可能会越来越高，所以我们要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同时我们还有很多方面被制约着，我们是能源消耗大国，全世界最大的能源消耗国是哪个国家？或许前几年说是美国，但现在是中国。中国是第一大能源消耗国了，有个数据，2012年我国和美国是一次能源消费量最大的两个国家，中国消耗了27.35亿吨油单量，美国是22.1亿吨油单量，我们占世界一次能源消费比重为21.9%，美国占到了17.7%，所以中国是最大的能源消耗国，是最大的温室气体排放国。这时问题就来了，就是在应对气候变化过程当中，中国应该负起更多的责任。我们签订了应对气候变化的公约，我们的碳排放量超过了美国成为全球最大的碳排放国家，所以有了多轮的谈判，谈判如何削减我们的碳排放量，欧洲率先说中国必须实行碳税，对高耗能产品在国内市场先征收碳税。我们说不行，我们刚发展几十年，你们都发展几百年了。欧洲说如果中国不在国内征收碳税，那欧洲对中国出口到欧洲的产品征收碳关税，增加你的成本，降低你的出口。发达国家还对我们进行封堵，给你分配碳排放量，分配碳排放量就意味着能源不能再过度消耗，实际上分配碳排放权也就意味着发展权的重新分配。如果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大手大脚消耗能源，就会把自己推向全世界人民的对立面，所以我们在能源消耗问题上，既要有国家视野，还要有全球视野，中国作为大国，负责任的大国，首先要节能减排，这是第二个问题。

 

三、改善身边环境的难度大

目前我国668个城市，有三分之二的城市处于垃圾包围之中，全国城市垃圾堆存量累计增加了5亿平方米，我们城市的垃圾，固体生活垃圾总量已经处于世界高产国家行列，增长率居全世界首位。北京的生活垃圾产生量每天是1.8万吨，用卡车装可以绕北京三环路整整一周。但是现在面临着一些问题，第一个是处理能力严重不足，我们现在全市垃圾生产总量已经达到了现有设施的上限了。8座大型垃圾处理设施处于超负荷运行状态，原来设计寿命是十年，现在也就用五年。

第二个是处理结构不合理，我们的垃圾以填埋为主，其中又有一半是原生垃圾直接填埋，焚烧和生化处理的水平还比较低。以填埋为主的处理方式会造成垃圾当中的热值和有机物的资源没有得到充分利用，而且占地特别大，也加大了填埋场的污染控制难度。从世界各个国家，特别是发达国家处理垃圾的方式来看，总体上垃圾处理呈现了一个清洁化、循环化的趋势，比如，美国的生活垃圾处理方式仍然是以填埋为主，但它是经过处理之后填埋并且填埋比重在下降。德国对生活垃圾中的30%进行了焚烧处理，还有10%容易腐蚀的有机垃圾经过高温发酵产生了堆肥，有60%被填埋处理，但是它都在填埋底部埋了管道，以便收集垃圾降解生成的可燃气体，进一步回收利用。日本是世界上焚烧比例最高的一个国家，焚烧比例占到73%，填埋占27%。

最后还有关于价格的问题，有一份舆情调查基本都集中在价格问题。但是我们今年恰恰水价要调整，公交票价调整，80%的网民都反对涨价。想到去年出租车价格调整也是这样，全城让媒体介入，通过媒体的宣传传播让更多的老百姓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所以我们做任何工作都不能自说自话，自做自事，自娱自乐。垃圾焚烧也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大家去看了一下立马明白了。我们磁悬浮列车做试验的时候，老百姓也反对，就是因为他们不明白。政府不能怨老百姓，因为政府没给人家说明白，如果还像以前那样，甭管明白不明白，只要我做得合法就这么做了，要现在说此话差矣，我们既然做了好事干嘛不让老百姓知道呢。比如，城市保障这么难，老百姓知道吗？不一定知道，我们要让老百姓了解这个城市吃喝拉撒不容易。我们现在处在改革的时代，我们的脑子，特别是我们政府部门要有一颗永远透明的心，让公务都在阳光下运行。

垃圾处理落地难，就是因为我们在一些问题上没有跟市民说清楚，下一步还要加大对垃圾处理这方面的知识的普及，特别是垃圾安全运行知识的普及。

将来我们要做的几件事，第一，垃圾的分类，国外有很多例子，把垃圾分成几个颜色，绿色、黄色、黑色。我们现在垃圾减量推行了几年，老百姓垃圾分类的意识有所增加，从综合效率来看还不太明显，可能老百姓垃圾分类了，我们没那么多垃圾分类的车，结果运输的时候又混到一块，到了垃圾处理厂又得进行二次分类。国外有很多好做法，比如，垃圾不装袋不收，垃圾分类错了对家庭进行处罚等。

第二，垃圾的收费。我们是从1999年9月份开始垃圾收费的，居民的收费标准是每户66块钱，这66块钱基本上能够覆盖我们20%的垃圾处理成本，剩下的主要靠财政补贴。建筑垃圾从1.5元调到30块钱，增长了十几倍，我们居民就问下一步会不会调整居民垃圾收费。

现在很多市民在扔垃圾的时候根本就不分类，下一步通过提高垃圾收费来增强大家的环保意识，当然这里边有一些技术问题，比如，垃圾收费是怎么收？广州的做法是和水挂钩，垃圾跟用水量成线性关系，根据用水量反推垃圾产生量，然后征收垃圾处理费。

台北有一个高招，台北刚开始也是随水费征收，后来它卖垃圾袋，实际上随袋征收，台北在1999年首创了垃圾随袋收费的标准之后垃圾总量减少了66%，十年间垃圾减少了65.2%。所以这样居民分类和减量如果做得好就能够少买垃圾袋，少买垃圾袋就能少付垃圾费。原来填埋场延长十年的寿命，现在因为这个计划，一星期垃圾产生大幅度减少，所以新建填埋场的计划也取消了，为台北市政府节约了大量的财政支出。

同时我们觉得还要引入第三方监管的力量，建立在线监测系统，我们有很多建筑垃圾有的走到中途就被倒掉了，将来要建立第三方监管体系，由社会来评议，再加上政府监测形成一个立体监测。

下一步垃圾处理设施，我们要引入社会资本参与垃圾处理设施的建设和运营。实际上我们的污水问题也同样很多，这几年我们用水量还是在下降。在2000年的时候我们一年用掉40亿立方米的水，现在只有36亿立方米，这说明北京市在挖掘用水潜力方面下了很大的工夫。我们的水资源非常匮乏，2013年全市水资源总量只有26亿立方米，人均100立方米，为全国平均水平2000立方米的20分之一，世界水资源用水量的80分之一。另一方面我们污水处理能力还不够，比如，截止到2013年我市的污水处理能力是15亿立方米，产生污水是15.57亿立方米，目前处理的污水量只有13亿立方米，还有2.5亿立方米没有经过处理就直接排到河道里面去。

我们在2013年出台了污水处理厂三年行动计划，用三年时间升级全市的污水处理系统来使中心城的污水处理量能进一步提高，把污水当作我们的第二大水源。现在我们围绕着两个10亿立方米来开展的工作，一个10亿立方米是汛期，南水北调的10亿立方米的水。第二个10亿立方米是高品质的再生水。污水是资源，在国外有很多经验，而且也有非常成熟的技术，比如，以色列全国污水处理量为46%，中水都用于灌溉，还有33%回灌到地下，20%排到河道里面去。日本也大力提倡使用中水，同时要求新建的学校、医院公共组织还有政府机关都要设置这个中水设施。美国现在至少也有7个地区已经或者正在建设中水，到2000年的时候美国制造业中水回用次数已经达到每年17次。

我们出台的污水处理三年行动计划，水部门也在积极推进，在2010年的中心城区的污水处理率达到98%，四环路内将达到100%。

高品质再生水生产能力将超过10亿立方米，不仅全面解决污水处理能力不足问题并且为未来留有一定的发展余量。目前我们的污水处理能力是15亿立方米，还存在区域结构发展不平衡的问题，有一些地区污水能够收集上来，它就流到了污水处理厂，还有一些地区没有收集，下一步还要建污水处理管道。今年3月18号，水价调整的听政已经发布，4月份要开听证会，我们的市民代表都可以报名参加，当然他还得随机抽取。有的人说，你们听证会都是托儿，我告诉你真不是托儿，都不认识，而且我们提前20天就把这个听证会代表向社会公布，你不是说托儿吗？新闻记者不得了，无孔不入，你去采访采访这个是不是托儿,我们有充足的时间让你去调查。出租车调价就是用的这个，原来我们也不敢公布，出租车价格调整我们就解放思想，把各种成本都公布了，提前20天公布，让他们去研究。国外媒体让来不？我们说让，只要是媒体都让。在听证会现场记者，太多进不去怎么办？我们让中央电视台、北京电视台架机直播，在一个屋子里面所有的媒体都陪同，正是因为你公开，所以他觉得你没问题，你老是遮遮掩掩，他老是觉得你在玩猫腻。

我们今年水价调整听证会，下半年公交票制票价改革要调整，就要给老百姓讲清楚，给市民讲清楚。但是现在我首先得跟大家讲，发改委管价格，政府管价格都管哪些价格？发改委不是啥价都管。在计划经济时代，小到一个火柴盒、一颗大白菜，大到生老病死，所有的价格政府都在管着，现在演变成什么了？只要一小部分关系到国计民生的价格，老百姓不了解，说发改委只会涨价，但是如果没有发改委价格会更高，中石油、中石化都是垄断企业，那油价还不得涨得高高的，一方面我们跟中石油讲，拿刀砍不能涨，一方面我们跟老百姓讲，这个价还得涨，发改委角色不好当，两头受气，但是现在95%以上的价格都是市场价格形成的，比如说这个杯子值多少钱？政府不管。矿泉水多少钱？政府不管。5%的价格政府在管，这5%的价格分成几类。第一类就是资源能源类的价格，资源能源，说白了就是老天爷造的产品，水电气热油，这些资源产品价格发改委管，因为它不是自然垄断就是网络垄断，垄断了的价格我们不管不行。第二类是交通运输类的，地面的公交，城市的轨道，出租车，高速路的收费，客运站收费等方面关系到大众日常生活，切身利益的。第三类是社会服务类的，比如说医疗服务的价格，做一次B超多少钱，一次性的针头多少钱，这发改委得管，但是我们得改，医疗服务的价格有多少种，9300多种，你说发改委就那几个人怎么管9300多种医疗服务类价格，所以我们下一步也得梳理。还有教育收费、有线电视收费、公园门票等等。第四块是行政事业性收费类，比如说学费、考试费、证照工本费等等。政府要管这5%的价格。

从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吃宫保鸡丁在哪一个饭店吃都是一样的。垄断领域的就不一样了，比如说电价，市民一度电的价格是0.4883元，可是2012年北京市供电公司向发电厂购电，购入价成本是多少？0.4915元，也就是说已经是成本高于售价了，每卖一度电就亏一分钱，卖一度电就亏一分钱，你想想他还有积极性吗？他还要投入那么多的电网，那么多的人工，怎么办？现行电价根本没法弥补购电成本，从这个角度，政府管理电价是要匹配好发电厂、供电公司和居民之间的利益关系，不仅保障发电厂有积极性发电，还得保障供电公司有积极性把电运过来，把配电服务做好，又得保障老百姓的切身利益。所以电价能不能调？电价要不要调？这个权限在国家，要综合来评，而且这个事是垄断领域的价格，政府必须得进。

在这里边我想说说，北京这几年CPI上涨大家比较关注，居民消费价格指数是用来衡量我们价格总水平的一个重要指标。这个指标，老头老太太都知道，北京CPI高，他天天买菜，对CPI他有感觉。我们现在北京这几年CPI高，主要是因为食品价格、居住价格对CPI的拉动，这两项占到80%以上，菜价为什么波动那么大？受季节、供求关系的影响，比如说豆角，7、8月份便宜的时候1、2块钱一斤，过年贵的时候能到8、9块钱一斤。另外还有一个季节性运输的问题，北京人吃的是全国各地的菜，天暖和的时候我们吃到河北、山东便宜的菜，但是天冷了就得跑到更远的地方，跑到南方去，最南方到海南、云南、广西那一带把菜运过来，这个价格就贵了。实际上与外地相比，北京的食品价格不算太贵，北京生活成本高，其实生活成本高在房子上，坐公交车便宜，买菜吃饭也都很便宜，北京不算最贵只能算中等水平。这几年我们的物价水平总体上还是比较平稳的，没有出现明显异常大幅度的波动，这里有市场形成的因素，也有政府部门在里头做了大量的工作，不光是发改委管价格，农口、商务口、交通、住建、人力社保部门等等，都是跟咱们整个城市的运行保障密切联系在一起的。

 

未来北京的物价是一个什么样的涨势呢？大家可能都比较关心，我们要实事求是地跟老百姓说，长期上涨压力在我们看来是比较大，为什么比较大？有这么几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老天爷造的产品越来越少，而我们对老天爷产品的需求量却越来越大，受资源的稀缺性和供求关系的影响，这部分产品的价格会越来越高，这是一个因素。第二个原因，我们现在服务业的比重达到了76.9%，北京在全国排第一，随着我们生活水平的提升，我们的恩格尔系数在下降，也就说我们消费支出当中用于生活必需品的部分占比越来越小了，我们有更多的能力去消耗各种服务了，而服务类的价格主要是人提供的，比如说家政服务，比如说维修，比如说美容，这都是人提供的，人力成本是越来越高。第三个原因，房租。我们在CPI构成当中居住价格非常高，比重很高，一个是北京房价高，二是房租也越来越高，所以造成我们CPI长期上涨。

所以大家要对价格长期持续上涨有一个合理的判断，但是不能让上涨超过一定的范围，超过范围了我们就要启动救护机制。比如说我们对低保、弱势群体生活的救助就跟物价挂钩，再比如说CPI连续几个月超过我们的调控目标的时候，就要启动这个救护机制，当水电资源类价格调整的幅度大于我们社会保障调整的幅度的时候，我们也要用救护机制让低收入群体的生活不因物价上涨而降低生活质量，这是世界各国政府通行的办法，我们是人民政府更应该这样做。

但是我还问一个问题，价格下降就是好事情了吗？对老百姓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问号，我们反对涨价，但是价格下降是不是好事？国外发达国家的经济实践反复证明了价格下降有时候比通货膨胀带来的危害更大，这就是所谓的通货紧缩。通货紧缩有一个很典型的特点，就是物价在降，但是失业率飙升，工资水平下降，比如说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日本，我们说日本经济失去了二十年，我也曾多次说，我们现在的经济结构有点像日本，特别是在房地产领域，应该对房地产风险进行把控，日本因为房地产的问题失去了二十年，它的价格可是下来了，从1997年到2012年，日本物价下滑了3.6%，但是日本平均工资也下降了12%，到2012年，日本工薪阶层平均月收入是31.4万日元，约合3300美元，如果不增加工资，就无法打破消费低迷经济紧缩这个怪圈，如果增加工资，日本的企业又不好过，所以日本政府是左右为难。前两年欧盟欧洲国家的欧债危机实际上也是这样，价格呈现了负增长，但是失业率飙升，工资水平下降，老百姓生活水平倒退。日本政府特别是安倍晋三上台以后向日本最大企业游说呼吁加薪，加完薪就能消费，但是有八成以上的受访企业维持现有的水平或者进一步下调工资水平。现在，摆脱十五年的通货紧缩，实现价格的温和上涨已经成为历届日本政府的一个目标。价格水平下降也不是好事，合理的价格温和上涨，比如说按照国际理论2%、3%的增长，能够实现充分的就业，我们的居民收入水平和经济增长的水平同步，这实际上就是质量最好的增长。

我简单说说价格改革。第一个方面是水价的问题，这次水价听政的时候，我们把自来水公司所有成本全晒出来，而且还得让老百姓看懂，这些都是什么成本，这是工资，这是维修，这是购水成本，这是处理成本，一项一项让老百姓看清楚。再一个做什么？做政府的成本监控，你不能说企业报多少就多少，合理不合理，我们专门有成本监察组，如果发现企业把不合理的成本摊进去了，我们就得给他剔出来，接受社会公众的监督。但是我们不可否认，刷牙洗脸的时候不关水龙头，洗澡涂肥皂的时候不关水龙头，洗车的时候不用中水，老式座便器不分大小便等等水资源浪费也非常严重。通过水价调整解决几个方面的问题，第一，解决自来水公司成本负担问题，要增强他的自我发展能力，通过财政补贴，让他走上良性循环的道路。第二，遏制水资源的浪费。用价格杠杆手段促进水资源节约，加强对水资源的利用。对非居民的用水已经实施了累进加价，对某一个企业用水量进行核算，超过这个量价格就会很贵，这一项措施给北京市节水约1亿立方米。用差别化的价格手段来促进用水结构的调整。比如说洗浴、洗车，对这些高耗水的行业高额征收水费。用低价补贴政策来鼓励再生水的使用和发展。利用再生水可以浇花、绿化、环境用水甚至工业用水。所以水价调整不单纯是一个价格调整，它是一系列的综合。

第二个方面是供热的调整，热价的调整也是正在研究的过程当中，我们现在的热价是每平方米采暖16.5元、24元、30元，根据烧煤烧气不同定的价格，这个价格已然是十三年前的价格，一直没有调整，现在供热企业积极性不强，我们又没有调整，一直采取政府补贴的方式，补贴带来很多问题，公平的问题，公共财政效率问题等等，总的目标就是将来同热同价，不管你用什么出的热，你给我老百姓送了一千大卡的热量，我就给你一千大卡的钱，这就是热计量，当然这里边还有很多技术问题需要解决。

第三个方面就是公共交通的票制票价，也是大家比较关心的。以前公交车票价都是一块钱起步，从2008年开始实行低票制，六年间公共交通客运量增长了66%，北京的公共交通出行量超过了70亿人次，相当于把全地球的人搬了一遍，地铁现在超过了30亿人次，接近了总出行量的40%，所以说这六年间，公交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你比如说坐地铁，从原来最短坐400米，现在最长可以坐到88公里，都是2块钱，就难以体现多坐多付费，少坐少付费这样一个公平性的原则。下一步还是要调整票价，当然我们也不能够设置比较多的票制形式，对于上班族来讲，你经常出入的路线要进行分析，是不是可以推出周票、季票等这种形式来解决上下班通勤的费用，这块我们可以参照借鉴其它城市、其它国家一些先进的票制票价管理方法方式来推进。

总之，我做准备的时候还是想给市民朋友们介绍一下基本情况，把咱们市政府面临的一些困难和挑战，我们做一些工作跟咱们市民朋友唠唠家常，让大家了解整个城市的家常里短，从而知道政府将来的政策导向，能够使居民和政府更好地协同起来，把咱们整个北京城变得更便利，大家生活得更幸福，所以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有什么讲得不对的地方，大家再批评指正，好，我就讲到这里。

 

四、精彩问答

问题一：赵主任您好，我们烧水的时候总是出现水碱，原因到底是什么？什么时候能解决一下这个问题？谢谢您。

赵磊：谢谢你的问题，我对这个问题也有同感，水碱实际上是一些碳酸钙、碳酸镁，钙镁离子比较多，水比较硬，根据水监测，国家标准是每升水的硬度不超过450毫克，这都算是达标的，而我们现在自来水公司供的水是多少呢？基本上是380毫克以下，完全是在国家规定的范围之内。对涉及到水的质量方面，北京市有106项指标，都有严格国家标准，尽管是有水碱，但也是正常现象，请放心饮用。另外，南水北调来的南方水质相对来说就比较软一些，水调过来之后，根据调配，水质会有变化，但是完全没有安全问题，请广大老百姓放心饮用。

问题二：我想问一下，人民和政府关系能够如何改善？谢谢！

赵磊：刚才我谈到了政府在决策过程当中实际上应该更多的和人民群众交换信息，无论是政府不了解民众需求也好，还是民众不了解政府意图也好，我觉得可能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在于信息不对称。有些时候政府掌握了大量的信息，但是居民不一定知道，居民知道的可能是他最直观感受到的那一部分，比如说刚才我讲的，到底北京一年消耗多少度电？要用多少水？这些水和电是怎么保障的？老百姓不清楚。当然，有时候政府在制定政策的时候，我们不能否认有些政策不接地气，甚至脱离实际，造成了这个政策一出台的那天就是夭折的日子，这样的例子咱们在生活当中也有。所以我感觉将来无论是政府也好、居民也好、企业也好，在我们的日常生活当中是三个平等的主体，政府制定政策要把你掌握的信息传递给老百姓，政府制定政策的过程应该更加广泛地让老百姓参与。我是对去年出租车调价印象非常深，从刚开始，像网民说的，几乎90%以上都反对调价，我再给大家报一个数，网民60%、70%都是外省市的网民在关心着北京的事，很可能他从来就没有来过北京，你说他掌握的那些信息怎么对北京的决策来投票呢，是不是？但是随着我们对出租车运营、出租车司机、出租车公司的各种成本给大家晒了之后，再做调查的时候，很多网民都同意了，随着他对这个事情了解得越来越深入，他会明白和理解，觉得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所以这就让我想起什么呢？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会造成很多误解，为了消除信息不对称，政府决策应该公开，政府信息应该公开，在制定政策的过程当中，政府也有信息不对称的问题，老百姓想什么你要做调查，不能想当然，老百姓有什么需求要更多的反映进来，只有双方向解决信息不对称的问题，我相信这个现象会逐渐消失。

问题三：赵磊主任好，现在孩子上学、老人看病都往城里跑，特别是孩子上学，什么时候能够把优质的教育资源引入到郊区县？谢谢。

赵磊：这些都是比较热门的话题，可以讲，常讲常新。上学都想上好学校，治病都想找好医生，这咱们都能理解，但是优质资源、名校、名医就那几个，而且分布基本上相对集中，确实是医疗资源、教育资源在发展过程当中出现的一些问题，当然是历史原因造成的，而现在政府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在“十一五”末提出在“十二五”期间加大基本公共服务的均等化，比如说政府这几年做的，每个郊区县都有一个区域性的医疗中心，在县里边就可以得到医治，我们推的“名医办名院”就是很好的例子。同样教育的问题也是这样，这几年确实入学越来越难，因为城市人口不断膨胀，很大一部分是外地来京的孩子要上小学，教育资源严重不足，2012年北京制定了中小学三年行动计划，我想可以以此为契机，各区县的重点学校改建扩建项目也都在进行，我们相信这几年各区县都可以增加招生的能力，更多的惠及本地区的人群，谢谢。

问题四：请问，北京修大路，大路不堵，小路不行，路窄，两边还有停车，下一步能不能多修小路？谢谢。

赵磊：这就谈到了一个微循环的问题，北京大马路都改，立交桥多，都是大路大桥，我们出行一般也都是走大路大桥，但实际上我们微循环非常薄弱，可是我们的微循环又有很多不循环，所谓的断头路比较多，走着走着没道了，这个问题比较多。我们从前年开始启动了微循环畅通道路，政府这两年投入了三、四十个亿，市政府和区政府还有一些投资。现在微循环最大的难点在拆迁，要拆原来的居民户，这个动作做起来还是比较难的，从这两年搞微循环的效果上来看，西城和东城原来的一些堵点，经过微循环的改造现在变得畅通多了，所以加强微循环的改造还要坚定不移抓下去，让北京交通更畅通一些。

问题五：关于便民直通点的问题，今年会有什么部署？

赵磊：这个得去问商务部门，去年10月份市政府发布了一个蔬菜零售网点建设管理办法，在什么地区要建多少个菜市场，便民菜店都有一些公布，你要问我具体的布点，我要学习学习，或者是直接去浏览商务部的网站，了解相关内容。

责任编辑：杨婧雅

文章来源：http://www.71.cn/2014/0324/763734.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