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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对“超生因不懂避孕”少点讽刺,多些反思
2014年06月20日 14:40
【网络舆情】
【事件介绍】
夫妇不懂避孕生10孩返乡 其弟被曝也生8娃
邳州邢楼镇刘屯村的刘向明夫妇,在20年时间里生了10个孩子。为躲避计生处罚,他们带着孩子漂泊于山东、江苏多个城市,靠做小生意、打零工、拾破烂,甚至沿街乞讨谋生。直到老七溺水身亡,这个家庭的秘密才被曝光。
在苏州、邳州两地政府部门协作下,5月30日,刘向明夫妇带着孩子回到了阔别18年的刘屯村老家,可是孩子在不断长大,种种问题依然混乱如麻。
新闻事件
消失20年的儿子带回9个孙子孙女
邢楼镇刘屯村是邳州最偏远的乡村之一,距离山东台儿庄市区仅10多分钟车程。自20年前离家后,刘向明就再没有回家,直到最近被苏州相关部门送回,夫妻俩带着9个孩子,暂时住在二弟刘向成家里。
院门进去,旁边是一间堂屋,里屋只有一间,用衣柜隔成两个房间,“客厅”里摆着一个低矮的餐桌,旁边就是一个简易矮床。“内屋”只能塞下两张床,污迹斑斑的衣物被随意的堆放着。刘向明和妻子尹马美刚刚出生几个月的双胞胎女儿老九和老十,就睡在一堆衣物中间。
刘向明回家前,这处简陋的民宅里住着二弟刘向成和82岁的老母亲徐道兰。现在,为了让孩子们有地方睡觉,82岁的老母亲只能睡在院子里一张挂着蚊帐的矮床上。一辆农用车也被改造成床铺,刘向成有时推进院子,有时直接把车停在门口睡在上面。
在里屋里,刘向明夫妇带着双胞胎女儿睡在南床,4个女儿睡在对面床上,在客厅里,3个男孩晚上挤在小床上。家里没来得及多准备两个蚊帐,晚上还要靠蚊香驱赶蚊虫。
老刘流亡记
为生个儿子,他们离家出走
刘向明今年58岁,18年前一直在刘屯村。妻子尹马美自称40岁,老家在贵州盘县。因为家里条件差身体又不好,在她十二三岁时,被人带到了邳州,后来被刘家收养。等到17岁左右时,就做了刘向明的妻子,两人并没有办理任何结婚手续。
18年前,尹马美有了第一个孩子,两人还想生一个儿子,于是在当年底,两人就带着女儿离开了家。
刘向明带妻女在铜山、台儿庄等地短暂流浪后,来到山东微山湖县长期定居,一家人先后在县城、城郊等地暂住,日子还算过得去。
荒地搭窝棚,吃蛇碰过的菜
直到5年后,刘向明的二女儿出生,一家人在湖边荒地里搭起了窝棚居住,随后几年里,尹马美以每年一个的频率相继又生下了3个孩子。刘向明平时只能靠捕鱼、卖红薯、捡垃圾为生,最困难的时候,他只能带着孩子沿街乞讨过活。
尹马美回忆,有一次,她炒完菜放在桌上,窝棚上掉下一条大蛇,砸在菜里,但她只是把蛇引走,没把菜倒掉。
丈夫接生,用碎瓷片割脐带
为了改善生活,刘向明在微山湖县住了8年后,带着妻女坐火车到了苏州。一开始,刘向明尝试打些短工,但是依然无法获得更高报酬,慢慢的,他只能干起了熟悉的拾破烂活计。
尽管已经有了两个男孩(老三、老五),刘向明夫妇仍然没有停止生孩子的脚步,又相继有5个孩子出生。尹马美说,夫妻俩根本不懂避孕知识,也知道养这么多孩子不容易,可是一旦怀上了就想生下来。这10个孩子,都是刘向明接生的,“每次她(尹马美)要生了,我就把瓷碗敲碎了,用白酒消毒,把脐带给割断。”
老七溺亡,才暴露超生秘密
生到第8个孩子时,在旁人的提醒下,尹马美曾到医院上环,没想到去年再次怀孕,一查还是双胞胎。
在生下老九、老十双胞胎女儿后,刘向明夫妇已经有了10个孩子。直到5月26日,老七在一处水塘里玩耍时,不幸溺亡。苏州当地相关部门在和邳州取得联系后,经过协作,专车将一家人送回他们阔别了20年的老家。
焦点追踪
入学低保都在办,超生还得罚
虽然回家了,刘向明正面临着很多棘手的问题——9个孩子只有大女儿有身份,且已经顺利出嫁,其余8个孩子都是黑户。
尹马美说,老大曾上过幼儿园,老二、老三只上到二三年级就因付不起学费辍学。此外,谋生也是难题,刘向明的土屋早就倒塌,家里的田还得重新要回来种。双胞胎女儿还小,每个月奶粉钱是很大的负担。
记者观察发现,刘的居住条件很差,孩子们身体、四肢上都有或多或少的伤疤,其中老八的后脑勺有一块手掌大的秃顶,这是孩子在2岁半时,被开水烫伤的。
刘向明回家后,邳州当地民政、公安、计生、妇幼保健等已经联手。目前,老大以外的8个孩子正在进行DNA鉴定,着手为他们办理出生证明,等手续完成后,几个适龄的孩子就能入学,也能为家庭办理低保等相关救助手续。当地民政还送来了2000元救助金以及米面油等物。
对于刘向明违法计划生育,是否要被征收社会抚养费,邢楼镇宣传委员孟庆勇表示,他们违法计划生育,肯定要受到相应的处罚,但是目前政府部门考虑的问题是,先对这个家庭实行救助。
此前,邢楼镇分管计生工作的副镇长杨祥艳还曾跟媒体表述过,将会对尹马美采取长效节育措施。
当事人弟弟,也生了8个娃?
扬子晚报记者在村里采访时,被村民告知另一个惊人的说法,刘向明的三弟刘向前也是一个超生户,连生了8个孩子。刘向前也长期不回家,前段时间回来准备盖房子。记者就此事询问刘向明夫妇,两人均不肯正面回答,82岁的老母亲徐道兰则表示,三儿子也有七八个小孩。记者和徐道兰聊天过程中,镇、村工作人员、刘向明夫妇多次喝止老人叙述,并称老人年老糊涂,说话并不算数。
记者随后向邢楼镇宣传委员孟庆勇求证,孟表示他不知情,再向邳州市计生部门了解情况后,相关负责人也拒绝正面回应。
夫妇不懂避孕生10个孩子 谁真正书写了传奇?
按照现行的计生政策,刘向明应该只生一个孩子就刹车。刘向明夫妻没有及时踩刹车,有报道标题用的是“夫妇不懂避孕生10孩返乡”,也有报道说是为了生一个男孩。或许,后者才是主要原因,不懂避孕不过是托词而已。
这年头,财大气粗的明星老板超生的新闻并不鲜见,因为他们有的是钞票,并不惧怕计生部门的罚款。而刘向明一口气生下10个娃,有些令人匪夷所思。刘向明的家境并不宽裕,说他家是一贫如洗丝毫不过分。目前,刘向明一家连栖身之地都没有,只好暂时借住在二弟家。更何况二弟家的房子也不大,一下子涌进大哥一家10口人显得很拥挤。
计划生育是我国的基本国策。刘向明敢于挑战国策接连生下十个娃,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创造了一个生育奇迹。那么,是谁帮助刘向明书写了这个传奇?
刘向明的10娃传奇,当地计生部门难辞其咎。据报道,刘向明离家前已经有了5个儿女。之所以选择离家出走,是刘不满在农村种地,听别人说苏州生活条件好,在那里能赚到钱。刘家老三也生了8个娃。可见,刘向明兄弟超生,完全是当地计生干部没有尽职所致。假如在刘向明妻子生下第一个孩子之后,当地计生干部能够及时告知相关政策,并向他们宣传有关避孕知识,或许,刘向明夫妻就不会在乡村干部的眼皮底下,如此顺利生下5个孩子。
如果说,刘向明的前5个娃反映的是基层计生干部监管缺位,那么,刘向明的后5个娃,暴露的则是一些地方流动人口管理工作不够细致。刘向明拖家带口在外地生活,家庭成员队伍日趋庞大,目标应该非常惹眼。当地的流动人口管理部门为何视而不见呢?如果不是媒体介入,刘向明或许还会继续他的流浪生活,再生几个娃还是未知数呢。
外力的干预打破了刘向明“平静”的生活,让他暂时回到了老家邢楼镇。当地公安、计生、民政等部门都很重视,公安机关已经开始为孩子落户做工作。民政部门也为他们送来米面、2000元现金还有书包等物。人们最为关心的,是计生部门是否向刘向明征收社会抚养费,如果不收显然违反政策,如果征收,刘向明显然是“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刘向明夫妻书写的10娃传奇,暴露了群众路线在一些地方的政府部门不过是挂在嘴上和墙上的一纸空文,距离“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据报道,记者曾就刘向明超生联系了邳州计生局负责人、相关科室人士以及当地镇政府,都没有得到正面回应。的确,刘向明眼下的问题很棘手。比如,被苏州警方送回老家的刘向明虽然得到了民政部门的救助,但是,一点点救助对于刘向明无异于杯水车薪。钱花完了刘向明会不会继续选择出走?巨额社会抚养费也无着落,当地政府拿什么留住刘向明,是一道非常棘手的难题。
夫妇不懂避孕生10孩 别一味指责“文盲”
一次偶然的曝光,让漂泊的刘向明一家回到了“回不去的故乡”,还附带“解决”了全家的低保,孩子们的户口及适龄孩子义务教育阶段的上学问题。这种由不幸向“幸运”的转化,颇具戏剧性,却照例遭到了部分网友的吐槽。不少人表示,这样的场景实在无法与日常所见的计生新闻关联起来。
计生部门也别委屈。在媒体的聚光灯下所展现的人文与温情,本应是执法的常态。如果每起个案都能做到这样,相信网民的习惯性质疑也会变成习惯性认同。且不去讨论计生政策是否应该调整,仅在现行法层面,制度强调的也是服务先于管治,自愿先于强制。
据报道,刘向明夫妇并不想生10个娃,“如此罕见地超生,纯粹因为完全不懂如何避孕”。不要一味去指责刘氏夫妇“文盲加法盲”。他们之所以“盲”,固然有他们自身的原因。但另一方面,是不是也正说明计生部门的服务工作还没有做到位?是否存在重“罚款”而轻“服务”的思想?“人户分离”是现实,但也不是计生部门可以推脱责任的万能借口。“十娃之家”曝光之后,两地相关部门的行动不就“及时”起来了吗!
当然,在公共服务提供机制上,法律往往是对比较稳定的社会关系和社会利益的确认和保障。而像“十娃之家”这样的弱势群体中出现的权利保障问题,有不少是源于社会转型、体制转轨以及利益多元化所带来的新情况、新问题和新关系。显然,法律和政策对这些问题的解决总是相对滞后。这就要求基层政权和职能部门能够根据本地的具体情况,根据服务对象的具体利益诉求,在法治的底线之上大胆创新,积极实践。能够避免矛盾扩大化的,一定要将预防性服务举措做在前面。
就如计生工作,避孕知识普及多一分,后续的矛盾冲突就减一分。当然,无论前期怎么普及优生优育知识,在部门利益上,可能都不如后期抓几个“超生户”施以巨额罚款来得实惠。这就涉及到公权力部门的存在本旨:是为了尊重和保障公民权利而提供公共服务,还是为了争取和扩大自己的部门利益不惜坐视矛盾恶化。
谁该为拾荒夫妻的10个孩子负责
看了网上疯传的这组“拾荒夫妻生10个孩子,蜗居草棚”的照片,真让人五味杂陈。在计划生育被当成基本国策毫不动摇坚持的国度和时代,一对拾荒夫妻生下10个孩子简直是一个无法想象的奇迹。这对夫妻和他们的十个儿女,似乎生活在法治和文明的真空中,生命几乎处于自生自灭的原始状态,充满着讽刺和悲情。
既可怜又可恨是这对穷苦夫妻的显著特点。当初为了想要个男孩,夫妻俩从徐州跑到苏州超生,到老三终于得了个儿子,本该就此“止步”,努力生活。但让人瞠目的是,仅仅因为不懂避孕、没钱打胎等原因,最终导致了生下10个儿女的事实,真是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
生而不养,养而不教,让无辜孩子来承受命运如此不公平的安排,无疑是成人的一种罪过。但现在一味指责这对善良又无知的穷苦夫妻已没有任何意义,事实上,他们正在吞咽着眼前的苦果,承担着现实和精神的双重重压。孩子的现在和未来该怎么办?谁该为这些可怜的生命负责尽责?这可能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但不能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且不能再等了,已经有一个生命离开了这个世界。
生育10个孩子过程中,徐州和苏州两地的计生部门没有尽到基本的管理、指导、服务等责任,显然失职。这至少说明一个问题,如果一个一贫如洗的家庭超生,计生部门是无可奈何的,不仅无法征收社会抚养费,而且连基本的生育指导和生育服务也不提供,完全使其自生自灭—这与计划生育国策的初衷和目的是背道而驰的。
现在,苏州计生部门表示无能为力,这种情况应有户籍所在地徐州有关部门处理;而徐州计生部门则称,不缴纳超生罚款,就不能上户口,也无法申请特困补助金。“超生”绑架了一切,既让全家的生活陷入困境,又让孩子们失去了公民的基本权利以及获取制度救助的机会。制度不仅充满了尴尬,更显得无比残酷,这样的制度难道不该重新审视吗?
黑户,失学,蜗居草棚,无人照看,营养不良,身处危险……面对孩子这种生存困境,如果相关部门依旧无动于衷的话,如果制度依旧冷酷无情的话,那么,公众就有理由怀疑相关部门和相关制度存在的合理性和合法性。
“夫妇不懂避孕生10孩子”的四点反思
不可否认的是,当地对于这起事件的处理还是很人性化的。不仅开着车子将“农民版张艺谋”一家人从异地他乡接了回来,还在第一时间送去了书包、现金,并为所有的孩子上了户口。对于是不是需要罚款,计生部门的回应也是挺柔情的:“依法办事,但是即使算的再清楚,他也拿不出来。”
我们不要富人版的“葫芦娃”,也不能要穷人版的“葫芦藤”。但是,无论如何谴责,这对夫妻都已经把10个孩子生下来了,对于有关部门来说能够做的,也只能是尽量帮助这个家庭度过困难了。虽然处理是人性化的,事件却值得反思的:这条“葫芦藤”缘何能枝繁叶茂?
一者,需要反思观念引导。对于计生部门而言,他们的工作都是积极的。在这种积极的工作中也是存在不少漏洞。他们看重的是严厉查处,却忽视了观念引导。多子多福在一些地方依然还有生存土壤。18年没有回家了,当这对夫妻带着“战果”见到白发苍苍的老母亲时,这位老妈妈笑的合不拢嘴。传统的观念已经在这些人心里深深扎根。如何引导这批人,需要做些事情。正如参加邪教的人中农民居多一样,这是需要反思的。
二者,需要平衡发展经济。在我国有一个现象,越是大城市的居民越是不愿意超生,甚至出现了很多丁克家庭,成为超生游击队的多是落后的乡村。这对夫妻居住的村子至今依然贫穷。很多家庭依靠的还是二亩土坷垃,到县城赶个集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而邳州市总体经济是不错的。缘何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这说明经济发展需要平衡。如果这个村的老百姓都有了可以依靠的产业,兴许这对夫妻就不会靠生孩子过日子了。
三者,需要传授避孕知识。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这对夫妻说从来不懂避孕知识,至今还没用过避孕套、避孕药。当然,这有可能是托词。但是,却需要反思我们的服务,免费提供的避孕套、避孕药是不是能够发放到农民的手里。其实,对于很多家庭来说,也没有打算要孩子,结果是孩子来了个突然袭击。而大多数农民还是不愿意采用流产这样的办法的。免费药品发放和知识传授需要跟上。
四者,需要严管流动人口。随着经济的发展,流动人口越来越多了,很多案件就是流动人口制造的。我们如何既不扰乱流动人口的生活,还能做到对他们应管尽管呢?这是一个大课题等待我们去破解,既不能写个证明还要返回千里之外的家乡,也不能对这批人视而不见。
是愚昧无知,是观念陈旧,是服务缺失,是监管不力变成了“肥料”,才使得这个“葫芦藤”枝繁叶茂。
【启示与思考】
这对夫妻不懂得如何避孕,从未用过避孕药或避孕套。孩子一个接一个降生,也并不奇怪,因为,一方面他们没有读过书,另一方面也没有人向其宣传相关知识。据了解,这对夫妻十多年来一直漂泊在苏州郊区,所做的事就是漂泊和拾荒。不管是所居住的苏州,还是家乡邳州,均对其不知情,而家乡虽然重新分了地,但这对夫妻的地却分没了。正因为处于“真空”状态,也就有了“超生因不懂避孕”的怪事。
当地村支书说,这是文盲加法盲造成的,在我看来,这话只说对了一半,最为关键的是“缺爱”造成的。如果不管是家乡,还是居住地政府,能够对其哪怕有一点点的关爱,就会对这户“特殊”的家庭有所了解,从而伸出手去帮助。然而,始终没有人去关心他们,他们就这样生活着,再加上不善于跟人沟通,自然诸多权益也就流失了。
一对夫妻育有10个孩子,错的绝不是这对夫妻。对于这样特殊的家庭,不要去冷嘲热讽,想着如何惩罚,而应该去关爱,毕竟还有这么多孩子需要照顾,不能让父母的悲剧在孩子身上重演。
这对夫妇还给了我们另外一些反思,他们不懂避孕;认为“打胎可疼了,打不得”;找私人诊所花400元上节育环,失败了;他们拾废品,一个朋友都说不上来……从这些零散的问题,可以拼凑出他们的人生际遇,残忍一点说,几乎是一种动物化的生存状态。在这样的状态下,孩子一个接一个地生,就是顺其自然的事。如果还要问他们有错吗?如果有,最大的错可能就是,他们太穷了。
所谓“城市接纳”,不是奢望城市要给流动者怎样的厚待,只是别将他们完全排斥在公共服务之外,此外应鼓励民间组织对他们的帮扶和救助。让这些流动家庭的生活步入常轨,他们的生育行为才不会表现得“脱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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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蔡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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