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先锋：邓小平认识和处理问题的方法与思路

 

      牛先锋，中央党校马克思主义理论教研部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理论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的教学研究工作，兼任中国科学社会主义学会副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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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上午好，今年是邓小平诞辰110周年，我们在这里回顾邓小平的一生和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理论，这是对世纪伟人的最好纪念。邓小平几乎经历了整个20世纪，1904年出生1997年去世，将近100年，这100年的事他都经历了，他一生的命运与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开放连在一块了，与中国人的命运是紧密相连的。邓小平说：“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我深情的热爱我的祖国和我的人民。”他的一生与中国共产党的发展历史也是相契合的。所以，了解邓小平有助于我们认识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的历史。我想跟大家谈三个问题：第一，回顾一下邓小平的一生；第二，邓小平认识和处理问题的一些思想方法；第三，邓小平的主要理论影响。

一、回顾邓小平的一生

邓小平1904年出生，1997年去世。小时候他读的是私塾，然后读中学。他父亲是一个商人，对外面世界还是有所了解的。1919年，中国为了追求救国救民的真理，掀起了到欧美学习出国的高潮，当时各个地方都办有旅欧的预习班，重庆当时也办了一个。邓小平的父亲知道这个事以后，就把邓小平送到重庆这个班里面学习。1920年他就赴法国学习了，邓小平从1920年走了以后一直就没有再回他的老家。

邓小平是在法国留学的时候接触到马克思主义的，当时欧洲社会发展已经相当高了，大工业在社会中占主导地位了，而我们国家还是农业社会，所以马克思说的资产阶级怎么剥削工人，他深有体会。说是勤工俭学，实际上主要是勤工，到那就是打工。在这中间邓小平先加入了旅游少年共产党，1924年正式转入共产党。用邓小平的话说我是从那个时间认识到马克思主义的，那个时间树立了共产主义理想，自从那个以后我的信念一直就没有改变过。在法国勤工俭学一段时间以后，到1926年这批青年人就离开了法国到苏联去了。在苏联主要是在大学学习，邓小平在中山大学学习，在这个地方他结识了他的第一任妻子叫做张锡媛，回国后两个人就结婚了，1928年结婚了，邓小平说张锡媛是少有的漂亮姑娘。1930年1月张锡媛得了产褥热去世了 ，孩子也夭折了。1927年邓小平回到了国内，开始了解中国革命，从1928年到1929年邓小平在上海担任中共中央秘书长，1929年发动了著名的百色起义和龙州起义，1934年红军长征以后调到政治部工作。这中间他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失落，1935年遵义会议上确立他为秘书长，长征是他全程经历的。后来他的子女问长征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是不是很苦，邓小平回答的比较简单，说跟着走就行了，长征他是跟着走过来的，走到了陕北。这是中国革命的早期，也就是说红军时期。

1937年到1945年，这是中国的8年抗争时期，在这一时段他担任了129师的政委，兼任中央太行分区的书记和北方区的书记。1945年在七大上当选为政治局中央委员，从这个时候开始邓小平实际上就进入了中共第一代领导集体的核心层了，成了一个重要成员。这是抗日战争时期。

 

1946年到1949年，是三年解放战争时期。我们知道抗日战争一结束，国共谈判破裂，国民党就发动了战争，特别是对延安地区的围剿。这个时候中央做出部署，要求在太行山作战的邓小平、刘伯承主动出击，强渡黄河，然后跃进大别山，插进敌人的胸膛。邓小平响应中央的指示，与刘伯承一道强渡黄河，跃进大别山，展开了战略反攻。敌人进军一是西北战场，二是山东战场，我们在大别山插进一块，就把敌人分割开了。毛泽东对邓小平在解放战争中的评价相当高，用邓小平自己的话说我最高兴的事就是打仗取得胜利，我是军人就是打仗的，打仗就要取得胜利，这是他对自己的一些评价。这也是他一生最高兴的时候，当然以后社会主义建设取得重大的成就，每一项成就他都觉得高兴，但是最主要的是解放战争的时候。后来他又指挥淮海战役和渡江战役，解放南京和上海的时候他都是政委。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中国的西南地区土匪比较猖獗，还有一些国民党的残余留在那里与土匪结合，挑起一些动乱，邓小平授命到西南担任西南局的第一书记。1952年开始到1954年这两年时间，他在国务院担任副总理、财政部长、中央秘书长、组织部部长，这些活在当时都是非常繁重的工作。邓小平非常重视年轻人的发展，他说年轻人有朝气，应该向前发展，现在说年轻人经验不足，经验不足可以慢慢锻炼。邓小平说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做军长了，他1904年出生，1952年才40多岁，就任中共中央秘书长、中央组织部长、财政部长副总理，现在这是没有的。所以邓小平复出之后，他对培养接班人非常着急，老同志当时顶的上，没有年轻同志，青黄不接，等青年同志一露头角，就成立了中央顾问委员会，他就退出来了，然后让年轻人上。直到1992年，他还鼓励年轻人脱颖而出。

1956年中共召开八大，我们知道1956年是中国历史的分水岭，1949年新中国成立是一件大事，1956年社会主义制度在中国建立起来了。1949年之前是革命，1949年到1956年这8年时间干什么，我们主要搞新民主主义建设，为社会主义奠定基础。这8年时间我们主要学习苏联，毛泽东同志也说了我们前8年以俄为师。苏联当时是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对我们也是比较支持的，新中国一成立，别的国家都不承认中国独立了，苏联第一个承认中国独立了。又给我们提供一些无期贷款，给我们技术，“一五”期间援建156个大型项目。俄国原来在欧洲也是一个封建的、比较落后的国家，1917年十月革命以后，用了短短的几个五年计划，一下成了欧洲的一流强国，在世界上仅次于美国。当时苏联的发展是非常好的，我们把苏联的经验拷贝过来就行了，包括经济建设、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意识形态和社会管理等都按照苏联来做。1956年，在中国国内社会主义制度建立了，在国际上也出了一件大事，就是苏共召开二十大，世界上120多个共产党、工人党都派代表列席苏共二十大，大会结束的时候，当天晚上赫鲁晓夫做了一个秘密报告，不允许泄露，但是一周以后就已经泄露出去了，西方报纸就把整个报告登出来了。这个报告着重揭露和批判斯大林的，说斯大林有三个方面的错误：第一，在卫国战争的时候，犯了指挥上的错误，使苏联遭受巨大损失；第二，政治上搞个人崇拜、个人专断，违背党的民主集中制；第三，在政治上搞肃反，结果肃反扩大化了，杀了大批共产党人。我们知道当时斯大林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位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下来就是斯大林，各个国家共产党都挂斯大林的像，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领袖变成恶魔的形象了，大家一下子接受不了。东欧那些国家国内出现了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动乱，波兰发生波兹南事件，匈牙利发生匈牙利事件。中国没有出现那么大的动荡，但是对我们是有影响的，中苏因为对斯大林的评价不一样发生了长达10年之久的中苏大论战，大家都知道原来写一评、二评、三评，一直写九评，就是中苏的争论。后来邓小平给苏联的领导人谈这个事的时候说我们应该向前看，过去我们争论都说了一些过头的话，现在我们应该面向未来。1956年还有一件事，我们召开了党的八大。1956年，中苏两党关系不好，结果演变成两个国家关系不好，毛泽东说看来得写出自己的著作，得说自己的话，得探索中国自己发展和建设的道路。我们知道著名的《论十大关系》《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这些东西都是1956年之后做出来的。特别是1956年党的八大召开，在党的八大上我们对国家的形势和处的历史方位做出了重要的判断。说我们主要的问题已经不是阶级斗争了，剥削阶级作为阶级已经消灭了，我们现在主要的任务是要把一个落后的农业大国转化成先进的工业大国。八大也是一个畅所欲言的大会，邓小平在会上做了《关于修改党章的报告》。在八届一中全会上邓小平被当选为中央总书记，当时我们实行的是书记制，叫做总书记，后来我们改成主席制，再后来我们又改成书记制了。从1956年到1966年，用邓小平的话说这10年是我工作最繁忙的10年。毛泽东在1959年说过一句话，说政治局是政治设计院，政治局委员是设计师。从1956年到1966年他已经成了中共第一代领导核心的重要成员了。1966年到1976年是文革十年，在这十年是邓小平最痛苦的十年，他两次被打倒都是在文革期间。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之后邓小平就成了中共第二代领导集体的核心了。邓小平说在中共历史上毛泽东是第一代，我算作第二代，实际上邓小平在历史上真的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是第一代领导核心的核心成员，又是第二代的领导核心。1997年，邓小平去世了。这是他的一生。

 

我们看他的一生跟中国革命是完全契合的，共产党成立前后他在法国接触马克思主义。中共接触马克思主义一般是三个渠道：一是这批留学欧洲的留学生，二是从日本翻译过来的《共产党宣言》，三是从苏联过来的共产主义思想。这三个汇合到一块，马克思主义在中国有了大传播，1921年共产党成立了。邓小平旅欧以后首先加入旅欧共产党的少年子部，1924年就转成党员了，也就是说他是第一批中共的党员，见证了中国共产党的成立和发展。1927年回到国内就加入了军队的建设，抗日战争的时候又在129师的任政委，解放战争的时候千里跃进大别山，淮海战役、渡江战役都参加了。新中国成立以后就成了党和国家的重要领导人，当时我们开会的时候有8位挂像，邓小平都挂像了。后来文革是他最痛苦的10年，然后改革开放他又经历了。今天我们走的这条路实际上就是第一代中国共产党领导集体所走过路的延续，我们今天说要坚定不移的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习近平总书记说十八大精神说一千到一万归根到底一句话就是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首先是邓小平提出这个概念，我们今天走的路仍然是他老人家开拓出来的一条道路。

在邓小平的一生中有“三落三起”。第一次起落发生在20世纪30年代初期，中央当时主要负责人采取的是一条冒险主义路线，鼓吹城市中心论，向苏联学习，我们原来照着苏联模仿，就走那条路。当时毛泽东说我们力量不够，不应该走这条路，毛泽东与中央的意见是分歧的，邓小平站在毛主席这一边，当时主要是四个人：邓小平、毛泽覃、谢文俊和古博，跟中央意见不一致。邓小平就被打倒了，把会昌县的县委书记职位也撤了，把江西省委宣传部部长的职位也撤了，然后还被关监狱了，受到党内最严重的警告处分，他的第二任妻子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跟他分手了。他和第二任妻子可以说是革命夫妻了，第二人妻子叫金姑娘，是浙江人，红色的职业革命家，就是在邓小平被打倒关进监狱的时候，她提出跟邓小平离婚了，当时金维映拿着离婚书到监狱里面，邓小平为了不牵连家属就含泪把字签了。金维映后来到苏联去，在二战的时候参加苏联卫国战争，结果牺牲在苏联了。邓小平这次被打倒之后，红军第五次反围剿失败，被迫长征。在被打倒的时候邓小平的感受是什么呢？是饿，天天吃不饱饭，甚至生命都有危险。那么红军长征的时候邓小平到政治部了，张闻天对邓小平是有帮助的，那个时候张闻天把他调到政治部工作了，长征的时候一直跟着走。1935年遵义会议的时候邓小平再一次起来，又成了中央的秘书长。第二次落起是文革初期，文革的时候毛泽东一张大字报《炮打敌人司令部》，司令部不就是刘少奇、邓小平吗？所以这个时候就把他打倒了，下放到江西了，到江西新建县一个拖拉机修配厂当工人去了。事情也巧了，正好他原来在太行山打仗的一个部下就在那个厂里面，邓小平在那里受到他老部下的照顾。1971年之后，邓小平给毛泽东写了一封信，表达自己愿意出来再做一些工作。毛泽东1972年在这个信上做了批示，说邓小平是人才，人才难得，而且说40年前在江西的时候邓、毛、谢、古这四位就因为我的问题受到牵连了，被打倒了，所以毛主席又让邓小平回来工作了。1973年恢复国务院副总理的职务，我们知道当时周恩来总理身体已经非常糟糕了，所以说他做国务院第一副总理，又做军委副主席和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总参谋长。在周恩来病重期间，邓小平就负责了全面的党、政、军工作，那个时间毛主席也到晚年了，身体也不行。在这期间邓小平主要搞的是什么呢？文革把一切东西都搞乱了，那得发展生产，所以邓小平说发展生产力，发展是硬道理。从1975年开始在全国进行全面的整顿，提出要发展生产力。1976年周恩来去世，4月5号北京发生了天安门事件，四人帮说是邓小平在后面策划的，四人帮把这个事转嫁到邓小平身上，汇报给毛泽东，毛泽东就把邓小平再一次打倒了。当时说是撤销党内外一切职务，保留党籍，以观后效。

我们看无论邓小平哪一次落下去，都把党籍保留着，用邓小平女儿的话说毛主席还是能够感觉到邓小平是个人才，是要用的。毛泽东也说过邓小平这个人办事公道、有能力，绵里藏针，说这是一个人才。第三次复出是在1977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前夕，四人帮粉碎之后，邓小平又给华主席写了几封信，表达自己愿意出来工作，对粉碎四人帮也感觉到大快人心，对华主席的领导也觉得是正确的，要求出来参加工作，当时有一些老同志叶剑英等也希望邓小平出来工作，第一代领导核心的重要成员没几个人了，有这么多经历在，历史上又没出错误，邓小平复出工作可以说是全党全国人民的一种希望。在1977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前夕就第三次复出了，这一次复出真的是改变中国历史了。如果说近百年的中国历史划分成上下两个篇章的话，那么第一个篇章中邓小平是一个重要人物。习近平说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这是近百年以来中国人民最大的梦想。民族复兴包含两个历史课题：第一，国家独立人民解放，也就是说把侵略我们的人赶走，这件事从共产党1921成立年到1949年建国就解决了；第二，国家富强人民富裕，1949年以后中国人一直要找到一个国强民富的路，毛泽东为核心的第一代领导集体从1949年到1976年进行了艰辛的探索。1976年第一代领导核心人物相继去世，历史就把继续探索民族复兴这条路的任务交给后来者，交给邓小平。1977年邓小平复出，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中国走向了社会主义建设的历史新时期。邓小平的一生与中华民族的命运，与中国人民的命运，与中国共产党的命运紧紧的连在一起了。我们今天回顾邓小平的一生，实际上就要从邓小平个人的命运与国家的命运和人民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来看问题。跟邓小平接触的人都说他胸怀宽广，原来整过他的人后来邓小平不仅没有计较而且还给予了非常好的照顾，这就是伟人的胸怀，不计个人荣辱。复苏之后邓小平访问美国，跟美国总统卡特在一块谈笑风生，他说如果说政治上东山再起能够平奥林匹克奖的话，那我一定能拿到，国外说邓小平说是东方打不倒的小个子，主要是他有乐观的人生，看事看大事，看祖国的事，看人民的事，看党的事业。他一生好多判断听起来都非常平凡，实际上说的都是大事。我们知道1992年年底决定编《邓选三卷》，1993年邓小平给编委会的人说无论对现在还是将来，我谈问题都不是从小角度来谈的，都是从大角度来谈的，谈的都是大局的问题、发展的问题。我们今天看《邓选三卷》就是薄薄的，没多厚，但是它却是我们改革开放的宣言书，今天读起来对我们仍然有重要的指导和启发意义。

 

二、邓小平认识和处理问题的方法

第二个问题谈一下邓小平认识问题的思想方法。实际上一个人做什么事只要他的思想方法得当，干什么事都能成功。我们总是强调要学哲学，学哲学就是学思维方法，大家一谈觉得都是空洞抽象的，大家现在有的是在网站工作，有的在宣传部门工作，只要你的素质在，你的素质就是你的思维方法、思考问题的方法，干什么都不会落后，思想方法不对头，干什么事你用尽力量，可能也干不好。邓小平由于跌宕起伏的一生和自己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造就了他工作上的一些方法。邓小平理论的核心或者说邓小平理论最基本的问题是回答了“什么是社会主义、如何建设社会主义”这个重大问题。大家说我们从他的文章中没有看到他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把三卷看完了就知道，他绝对回答这个问题了。为了回答这个首要的最基本的问题，邓小平究其一生的智慧来回答这个问题。

第一，历史继承的方法。传承与创新，中国历史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特别是革命历史，不能把历史否定了。文革结束以后，针对文化大革命有人说了好多过头话，对毛主席也说了好多过头话，要求把毛泽东思想取消掉，不能作为中国革命的主导思想。邓小平怎么说呢？邓小平说文革毛泽东犯了错误，我们是中央的领导同志，我们当时也没反对，我们都有错误，这错误不能归结到一个人身上。我们要完整准确的理解毛泽东思想，世世代代都要用毛泽东思想来指导我们的工作。当时意大利一个女记者三次采访邓小平，揪着一个问题不放，她说你们什么时间才把天安门城楼上毛主席的像取下来，邓小平说我们永远不取下来，如果没有毛主席中国人民可能还会在黑暗中摸索更长的时间，我们世世代代要坚持毛泽东思想。邓小平受那么大的委屈，他对毛泽东和中国革命是有感情的。如果把历史否定了，这政党就没有存在的余地了。我们知道苏共亡党的第一步是什么，不就是先从历史上把自己搞虚无了，不知道自己从哪来了，列宁搞十月革命也错了，斯大林卫国战争也错了，什么都错了，那要你苏共干什么，要你苏共是搞错事的，就是先把历史否定了。我们在生活中也是这样的，说那个人不好，你是不是首先说这个人不好，他前天干什么了，他那次干什么了，先把这个人说的不能接受了，大家都不信任他了，那还了得。我们搞意识形态搞宣传肯定不能够搞历史虚无主义，先把自己的根给挖断了，这是很危险的。

任何事情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结果是不一样的。马克思说过一句话，我觉得说的非常到位，就说任何一个历史时代占统治地位的思想只不过是统治阶级的思想而已，掌权了是统治者，难道就允许别人说自己不好，先把自己说的一塌糊涂，没有这一说吧。历史上都是这样，只不过说的方法不一样。我们看一个最实际的问题，西方搞颜色革命，反对派攻占的地方可能是司令部或总统府，第二个要攻占的就是电视台，就是媒体。现在人们都认识到媒体太重要了，美国总统怎么说呢，说我们这个国家让媒体搞的他啥事都没法做，他虽这样说，社会不要媒体也不行啊。媒体干什么，媒体应该是帮忙的，不是添乱的。怎么帮？不是都要唱赞歌，也应该依据事实进行批判，揭露一些丑恶的东西，并不是说我只转发文件，其他东西就不转发了，那不对。现在社会上有一种思潮，其中有一个就是历史虚无主义，这是很要命的。普京就说了，谁要忘记苏联的历史谁就没有良心，但是谁要想再回到过去那是没有头脑。我们今天中国也一样，你要忘记革命的历史，那不是没有良心吗？我们今天所得到的一切，怎么来的，自己想一想不就很清楚了吗？虽然我们还不满意，不满意归不满意，如果没有历史的延续，肯定没有今天。有的同志说我们就是搞技术，不管哪个党领导，我们都一样，这个话说的太随意了。真正换一个党来领导，可能让你没活干，不是说你干啥都一样。你看现在苏东那些国家，失业的人员都是在共产党机构干活的人，现在想找个工作很不容易，可不是说哪个党来领导都一样，真是不一样。从大的方面来说，中共执政有它的历史使命，在历史使命没有完成的时候，我们应该本着让民族复兴这个方向来搞，不要背离这个方向，可以犯一些小错误，但方向错了那就麻烦了。历史发展是有方向的，我们不能忘记历史长河给我们决定的航标。今天有的同志说我们是不是不搞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搞搞民主社会主义挺好的，这个话可以这样说，但是能不能做，还真不一定。都说民主社会主义好，在他的国家可能比较好，弄到你这行吗？从摇篮到坟墓社会福利挺高，不干活都能生活，不干活谁给你钱，谁给你财富。工资50%拿出来交税，现在大家谁同意，你不同意吧，不能一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就不同意了，一看到有好处的时候都同意。人家有多少人口，人家的资源有多大，人家的工资多少钱交税了，这些东西你得考虑，在你这行得通行不通，在理论上都好说。

 

邓小平采取的方法是传承，中国几千年文明的历史长河流到共产党的这个地方，这样一步一步的流下来的，中国革命是以毛泽东为核心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带领全中国人民走过来的，所以不能把毛泽东否定掉。要把毛泽东晚年所犯的错误与毛泽东思想分开，要坚持毛泽东思想。邓小平复出之前我们党内有一种思潮叫做“两个凡是”：凡是毛主席说过的话我们都照做，凡是毛主席的指示我们始终不渝的遵循。邓小平说这不符合辩证法，谁说话都有错误的地方，就是正确的换一个时代、换一个条件也有变化，所以说“两个凡是”行不通。主要反对什么？反对思想僵化。我们看邓小平复出前后，首先有一个真理标准的大讨论。这个事也很说明问题，先进行思想上的统一，判断一件事对错的标准是什么，就是看他管用不管用，看它能发挥什么作用。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开始先进行解放思想的大启蒙，然后抓队伍建设。队伍建设是什么呢？先清除那些坏分子，在清除坏人的同时，平反冤假错案，把一批对革命、对建设有贡献同志的冤假错案给恢复了，职务工作给恢复了。当时陈云和邓小平又提倡培养成千上万的年轻干部。第一招先统一思想，第二招就是人事，第三招就是改革开放。要做这些东西，不能把历史割断，不能说我现在做这个跟毛泽东原来做的不一样。邓小平怎么说呢？我们现在所做的就是恢复毛泽东正确的东西，我们看看《论十大关系》《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革命时期他就说判断一个政党优劣的标准主要是看它能不能发展生产力。所以邓小平说我们现在所做的事就是恢复毛泽东正确的东西，继续做毛泽东提出但没有做的事情。

新中国成立以后我们没有经验，也提出了一些正确的东西，但是由于国际国内形势发生变化，没来得及做，1956年我们做出了正确的判断，怎么没做啊？与国际形势和中苏大论战有关，虽然认识到了一些东西，但是并不一定能做好。哲学上有一个命题叫做知和行哪一个难哪一个易，是知易行难，还是知难行易。从历史来看，明白了一些事不容易，但是做起来更不容易，要坚持做下去更不容易。第三，要改正毛泽东反对错了的没有做好的事情。邓小平也没说毛泽东错了，就是说改正毛泽东反对错了的没有做好的事情。邓小平说我一生“三落三起”，这“三个落”都不是我犯错误了，关键我做的事被别人错误理解了。毛泽东也反对错了一些事，有些事也没有做好，所以我现在就是要改正，当然要有发展，要继续发展，要继续发展就是要面向未来，面对实际来解决中国的问题。邓小平这个思维方法听着挺宏观的，联系到工作中，你想想这种方法重要不重要。作为一个领导应该有什么方法，我们现在好多领导一上台先把上一任领导说的一无是处，然后就重新来一套，这是大忌。习近平强调一张蓝图绘到底，强调制度建设。邓小平也说制度是管长远的，不能因为领导人意志的改变而改变，因为领导人的改变而改变，这都是邓小平的原话。

第二，实证分析的方法。先梳理不清楚的问题，作为党和国家的领导人，先弄明白哪些事过去没有搞清楚。邓小平说第三次复出以后，他实证分析方法运用的非常恰当。

首先弄清楚的是社会发展阶段。中国社会到底处在哪个历史方位上，跟人一样，你得知道你是谁，你是干啥的，你得先清楚你在哪。邓小平给外国客人谈过，说在历史上我们都犯过一些冒进的错误，总得来说是把社会发展阶段提前了，就是在发展阶段上我们没弄准确。为什么要定发展阶段呢？定了发展阶段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如果离共产主义很近，那跑两步就进去了，叫跑步进入共产主义，如果还很远，你能冲刺吗？我们原来超阶段的原因就在这里。

 

第二，生产力与生产关系没搞清楚。大家高中就开始学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关系反作用于生产力，就是背背而已，怎么决定的啊。到底什么情况下有反作用，这些事长期以来我们没弄清楚。我们总说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太狭隘了，容纳不了生产力发展了，就要灭亡了，这是资本主义灭亡的原因，生产力高度发展，生产关系容不下它了。我们按照这样的思路，社会主义就是把生产关系调大一些，让生产力发展，结果我们忘了生产关系一定要适合生产力，也就是说生产力是“脚”，生产关系是“鞋”，“脚”和“鞋”适合的时候才能跑得快啊。原来说资本主义生产力“脚”太大了，“鞋”太小了，“脚”都把“鞋”撑破了，灭亡了。那么我们怎么想的，我们建设社会主义我们就把“鞋”做大一些，不考虑“脚”多大。结果错了吧，错在哪了？生产关系一定要适应生产力。生产关系没有好坏之分，跟生产力相适应了就是最好的，不适应了就没法发展了。这点事我们没闹清楚，我们总是不适当的去调整生产关系，把生产关系做大，一开始是农村一夜之间就过人民公社，然后搞农村集体所有，城市全民所有，都搞成公有制，都搞成公有制生产力发展了吗？没发展。没发展的原因是什么？生产关系跟生产力不适应，这个事我们没闹清楚。     

第三，商品与市场的作用没搞清楚。马克思说共产主义是不要商品、不要货币、没有市场。马克思说的话是有条件的，任何一个理论都有前提。生产力高度发展，社会财富充分拥有了，要啥有啥了，还需要买吗？不需要买就只是产品，不是商品了。你还需要市场吗？不需要交换了，直接拿就行了。所以说不要商品、不要市场、不要货币是有条件的，我们把这些条件都给省略掉了。我们纯而又纯的计划经济，否定市场的作用、否定商品、否定货币，能否定得了吗？实际上都否定不了。在座的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年岁较大的人都知道，那时候我们总割资本主义尾巴，能割掉了，割不掉啊，割一茬过去了，又长起来了。什么叫资本主义尾巴啊？老太太养只鸡，把鸡蛋到市场上换成盐回来，这就叫资本主义尾巴，城市有个走街串巷卖菜的，我们叫资本主义尾巴。那能是资本主义吗？资产阶级根本不干这个事。资产阶级干啥呢？干大工业，那是小私有。为啥消灭不了，原因就是社会需要，生产力发展了就是这样。一盘石磨一头驴子蒙着眼睛转圈了，私有制问题不大，谁家都可以搞，你要搞航母，搞嫦娥奔月，你家能搞还是我家能搞？搞不了，所有制的范围就得大，得国家搞。驴拉磨谁家都可以搞，那不就是家庭作坊小私有吗？与不同的生产力相适应的生产关系才是最好的生产关系，我们原来把这事弄糊涂了。

第四，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关系没弄明白。那么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观点，人类历史的发展是有规律的，从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进入共产主义社会。中国发展到了封建社会末期，由于外来资本主义的入侵，中国变成了殖民地半殖民地，我们社会的性质是半殖民半封建社会了，在这个基础上搞革命建立的社会主义。大家看一下这个图就知道了，我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跟马克思说的共产主义是一个历史阶段吗？不一个。那非要把马克思和恩格斯论述的共产主义的那些措施拿到现在来用，能行吗？我们搞意识形态让它绝对对立，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反对，凡是人家发展生产力的我们就不发展，那不就亏了吗？

 

我们今天搞媒体都知道一球两制，今天资本主义把社会主义吃不掉，社会主义又把资本主义吃不掉，我们叫做一球两制，现在叫做和平与发展是时代的主题。和平与发展就是不打仗，你也别想把我打掉，我也不想把你打掉，那怎么办呢？发展是主题。怎么发展呢？习近平总书记说，现在这个时代是合作共赢，和平发展就得合作、得共赢，双方都得赢叫共赢。现在不能搞简单的对立，要相互借鉴。资本主义社会的一些东西难道都是资本主义特有的吗？他是人类社会文明发展的共同成果，资本主义社会人民生活水平高一点，那不过是资本主义社会中社会主义新因素而已，怎么能都当成资本主义呢？总书记有个理论大家都形象的叫他“鞋子论”，“鞋子”适合不适合“脚”，只有穿“鞋子”的人才知道，“脚”知道。这说的就是西方不要对我们说三道四，我们走这条路适合不适合中国，我们自己知道，你不要对我说三道四。反过来是不是也这样，他们搞的适合不适合他们，他们自己知道，人家的“脚”知道，我们也不要对人家干涉频率太多。现在怎么办呢？我们要一心一意搞建设，聚精会神谋发展，把我们自己建设好了，历史会说话的。过去我们把这个东西没闹明白，总想输出点革命，总想让他一天天的烂下去，我们一天一天的好起来，给人家隔离，相互封锁。这种关系没闹明白。这都是邓小平通过历史事实和实践把这些关系弄清楚了。先通过历史传承的方法把中国这条航船摆正了，然后再看看哪些事还不清楚，下面把错误的给提出来，先把局势稳定住，把不清楚的问题给搞清楚，搞清楚了不就知道哪对了哪错了。

什么是错误的？贫穷不是社会主义，我们原来把贫穷当成社会主义了。宁要社会主义的草，资本主义的苗我们都不要，就是宁要穷的社会主义也不要富的资本主义。我们那些年搞的是什么呢？搞的我们吃不饱肚子，穿不上裤子，一家人一条裤子一床被子。改革开放之初，邓小平就说我们太穷了，对不起人民，如果说这也叫社会主义的话，这样的社会主义我们宁肯不要，要这样的社会主义干什么。当时非洲一些国家说我们要搞社会主义，邓小平说我建议你们不要搞社会主义，要先弄清楚什么叫社会主义，你选择社会主义的方向可以，这么穷还叫什么社会主义，这不是给社会主义摸黑吗？社会主义难道就是这么穷吗？不发展、发展太慢也不是社会主义，社会主义要发展生产力，不发展生产力不叫社会主义，发展太慢也不叫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最核心的内容就是生产力是决定社会发展的最终动力，不发展生产力，天天折腾能折腾出来什么东西。我们是在经济文化比较落后的基础上建设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发展慢不就等于开除球籍了吗？所以发展慢也不是社会主义。另外平均主义不是社会主义，社会主义不是搞平均的，社会主义讲公平，但绝不讲平均，平均主义不是社会主义。平均主义搞的结果是平均的贫困，原来公平分配的是贫困，而不是分配的财富，也就是说把穷平均分配给大家了，每个人都好不到哪，都能活着，那能叫社会主义啊？社会主义是人人幸福的，是人自由全面发展的。两极分化也不是社会主义，改革开放发展到今天，收入差距扩大的趋势如果再得不当根本扭转，这也是很大的麻烦，这也不是社会主义。邓小平晚年有一个重大的判断，1993年他跟弟弟邓肯谈话，说分配问题是个大问题，如果穷的越来越穷，富的越来越富，迟早有一天会出问题的，我现在把这个问题提出来，一定要想尽各种办法来解决，1993年他就把这个问题看的很清楚了。改革开放之初我们根据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相结合，提出让一部分有条件的地区和个人通过诚实劳动先富起来，到一定时候先富带动后富，最终达到共同富裕。到什么时候呢？邓小平做出判断是2000年。目的是什么？目的就是在中国既不能搞平均主义，也不能搞两极分化，这才是社会主义。社会主义最核心的一条就是共同富裕，这一条不能丢。第四谈计划经济不等于社会主义，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没有精神文明建不成社会主义。也就是说把不是社会主义的东西提出来了。我们说邓小平理论回答了什么是社会主义，他怎么回答的，有办法吧。先把局势稳定了，然后用实证分析的办法把没弄清楚的问题弄清楚，再把错误的给他排除出去，剩下的不就是正确的吗？邓小平通过这几种分析问题的方法，浪淘沙把沙淘出去了，剩下的就是正确的了，正确的是什么呢？正确的我们归结为邓小平理论。

 

三、邓小平的主要理论贡献

第三个问题我们谈一下邓小平理论的主要成果。邓小平理论涉及的内容非常广泛，涉及到治党、治国、治军、内政、国防、外交、政治、经济和文化等，比较系统的回答了在经济文化比较落后的国家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问题。内容非常丰富，可以概括为12个方面。我着重谈四个方面的内容，这四个内容能把邓小平理论梳理起来。

第一，社会主义本质理论。1992年邓小平提出什么叫社会主义，他说社会主义就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这谈的是一个本质性问题，就是说社会主义最核心的东西是让人过上幸福自由的生活，人的需要是建立在生产力发展基础之上的，邓小平说马克思主义最讲发展生产力，不要认为社会主义制度一建立生产力就会自动发展了，还有体制和机制上的障碍。今天的历史发展，我们看是不是这样，全面深化改革干什么，不就是要解放生产力吗。第二，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剥削首先是一种剥削制度，现在社会上有一些现象，这种现象不是制度性的，也就是说国家制度允许不允许他这样，如果允许了这是制度性的剥削，如果不允许那叫非法的。我们说砖窑坑工人的钱不给，这叫剥削吗？这叫违法，这不叫剥削。剥削是什么呢？剥削是无偿占有别人的劳动，而且制度允许这样，制度设计目的就是这样，这叫剥削。两极分化的实质是阶级分化，一级是财富的积累，另一级是贫穷和愚味的积累，两极分化社会主义要避免。我们看邓小平在这一句话中用了5个动词：解放、发展、消灭、消除、达到。本质东西的实现是一个过程，所以说对社会主义本质的认识也是一个过程，认识到以后实现也是一个过程。我们今天要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让社会主义本质性的东西在我们生活中更多的体现出来。在中国我们要干什么呢？要干的事情是民族复兴。民族复兴是国强民富，是人的全面发展，这就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实现这个本质是一个过程。

 

第二，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刚才谈了我们对中国社会所处的阶段认识不清，历史上我们所犯一切错误的根源就是对处在哪没闹清楚，没闹清楚就做了不该做的事。这里面有几个概念给大家说一下，我们搞宣传的也能用到。按照马克思的理论，资本主义社会到共产主义社会有一个从前者到后者的转变时期，叫过渡时期，我在这个地方用一来表示。从过渡时期进入共产主义社会，也就是说二、三、四都叫共产主义社会。共产主义社会发展程度有低和高之分，共产主义社会低的阶段，马克思恩格斯叫做共产主义第一阶段，高的时候叫共产主义第二阶段。也就是说四叫第二阶段，二三叫第一阶段，后来列宁把共产主义第一阶段明确叫做社会主义阶段。我们今天处在什么阶段呢？我们今天所处的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二这个位置。如果这个阶段闹不清楚，制定策略就出问题了。过去我们总犯左的错误，冒险主义或者是激进。激进的原因是什么呢？我们认为我们在三和四的交界地了，所以说就要跑步进入共产主义，共产主义太好了，共产主义是天堂。天堂怎么实现啊？人民公社是桥梁啊，为啥人民公社一夜之间就建起来了，那不就是把桥修多一些，修宽一些，跑步进入共产主义吗？那不是冒进吗？我们原来认为在这个地方，就往里面跑。结果跑进去了吗？没有跑进去吧，叫做共产风、浮夸风。为什么没跑进去？我们总结是阶级敌人搞破坏，阶级敌人搞破坏就得搞阶级斗争啊，什么时候搞阶级斗争？过渡时期搞阶级斗争。马克思说过渡时期剥削阶级作为阶级已经被打倒了，它还爬在地上喘息呢，还要搞大规模的急风暴雨式的阶级斗争，踏上一只“脚”让它永世不得翻身。我们一会认为在这里，就往这跑，没跑到呢，就认为在这里，搞阶级斗争，我们是不是四处摇摆，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国家是这样，人也最怕这样，当处长的你就干好处长这个活，不要弄不清身份，一会该当副局了，把局长那个活干一下，一会科长的活干一下，你说你能进步吗？进步不了。人得先判断自己的历史方位，你站在哪个位置，你就做那个位置上的事。社会发展也是这样，我们原来没有闹清自己所处的位置，所以不知道该干啥。

现在我们把初级阶段弄清楚了，邓小平说社会主义是共产主义的初级阶段，我们现在处在共产主义的初始发展阶段上，也就是在这个阶段上。第一我们不是过渡时期了，我们不能搞阶级斗争了，第二离共产主义还挺远的，我们不能跑步进入共产主义。处在这个地方怎么办呢？解决这个地方的问题啊。这个地方的问题是什么？只要知道处在这个阶段就要找这个阶段的问题。初级阶段主要的问题是什么？不就是人都想过好日子，但是东西不够，换句话说主要矛盾就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不就是这对矛盾吗。大家不要认为理论挺苦涩的、挺大的、挺空的，理论就是解决问题有用办法的总结。遇到什么事了，让人给你出个注意，老张给你出的注意就叫张主义，老李给你出的注意就叫李主义，马克思给你出的注意就叫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我们面临的主要问题不就是这个吗？邓小平第三次复出要解决的就是这个问题。怎么解决？两种方法：一是限制人的需要，怎么限制呢？宣传教育。不够怎么办？不够发粮票，发车票，发布票，那不就是限制吗。二是发展生产力，邓小平说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就是说用什么方法只要把社会生产力发展起来了，这是硬道理，发展是硬道理，先发展生产力才能解决问题。当我们去发展生产力的时候，我们发现大家都挺用功夫，但就发展不起来，农民早早去地里了，晚上很晚收工，粮食打不出来，工人一天三班倒，就生产不出来产品。为什么？体制机制有问题，调动不了人的积极性。那怎么办？体制机制得改，农村把地包产到户，安徽搞一个试点，第二年粮食够吃了，管用就在全国推广开来，这不是改体制吗。城市怎么办，农村改革完以后,推到城市，城市改完以后产品出来了。这些改革是在自己内部搞的，搞社会主义得与外部比较一下，打开国门往外面一看，所以说就有了开放。找到了解决问题的突破口，怎么解决呢？改革开放。我们说30多年来或者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鲜明的特征就是改革开放，改革开放到今天，第一轮红利已经吃完了，容易改的皆大欢喜的改革已经改完了，现在改革进入深水区了，要进入第二轮改革。我们想回顾一下，在改革过程中中国也不断的出问题，资产阶级自由化、反右倾主义等。改革开放四项基本原则不能丢，有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有了改革开放，有了四项基本原则，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不就出来了。这不就是邓小平理论，邓小平理论最核心的内容也就是这些了。

 

第三，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论。我们要发展生产力，进行经济体制改革，改的时候市场经济就应然诞生了。市场经济是什么呢？是交换经济。原来是一大二共的公有制，改革开放一开始我们是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在经济领域允许个体经济存在，我们说个体经济是公有制经济的有益补充，因为人民生活需要，到了20世纪80年代不叫有益补充了，叫重要组成部分。到了90年代公有经济和非公有经济都发展起来了，我们说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都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主体，基本经济制度成了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市场经济是交换经济，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我要要你的怎么办？交换。有交换，主体出来了，市场就发展起来了。邓小平1979年就谈市场经济不是资本主义的专利，封建社会就有，你有你的市场经济，我们有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1979年谈了以后人们思想转不过来弯，接受不了。文章公开发表了，后来也就不说了。一直到1992年南方谈话，才把这件事解决了。怎么解决的？他说计划多一点还是市场多一点，不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本质区别，社会主义也可以有市场，资本主义也可以有计划，计划和市场都是调节经济的两种手段，计划和市场没有社会性质之分了，都是手段，资本主义可以用，社会主义也可以用。一下把人们的思想开阔起来了。原来人们的思想怎么想呢？市场经济就是资本主义，计划经济就是社会主义。这不仅是我们这样认为，直到今天西方都是这样认为，要么不承认我们是市场经济国家，要么不承认我们是社会主义。那个时候基辛格到中国访问跟邓小平谈，他说你现在正在进行一次伟大的实验，邓小平说这不是实验。他说的实验是什么呢？基辛格说你把社会主义和市场经济改革开放结合起来了，如果你要把这个问题搞好了，你就会给社会上的经济学家和哲学家出一个难题。什么难题呢？就是说社会主义能跟市场经济相结合，现在我们的观念改变了，但是国外的思想家、学术家、政治家都没变，他们认为市场经济就是资本主义，计划经济就是社会主义。邓小平觉得这个问题很简单，说计划、市场都是手段，没有社会性质之分，那就是一个话筒，我用就是我的，你用就是你的，没有社会性质得区别。市场经济就是让市场在配制资源中起决定性作用，原来我们说叫做基础性作用，十八届三中全会我们叫做决定性作用。所谓决定性作用就是市场经济要按照市场经济的基本规律由市场来配制资源，政府实行监管，要更好的发挥市场的作用，也要更好的发挥政府的作用，理清政府和市场之间的责任。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谁的孩子谁抱走，自己管自己的事，不要把两者搅到一块。权利要干预资本，资本又要收买权利，形成权钱交易，这是最危险的事情，那就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怪胎了。

市场经济是改革开放的产物，用市场经济来搞中国的发展。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的过程中，在改革开放的过程中，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中，党也要随着我们国家经济社会的发展而不断发展。经历改革开放30多年来党的执政环境变了，历史方位变了。原来是外部封锁，现在对外开放，原来搞计划经济，现在搞市场经济，这一点大家都非常清楚了。在这种情况下党的历史方位变了，原来是革命党，革命党就是要推翻旧政权建立新政权。今天成为长期执政党了，执政党就要有执政党的思维，要科学执政。所谓科学执政就是按照规律来执政，要民主执政。共产党执政的目的并不是说一切都替人民当家作主，目的是要支持人民群众自己的事自己做，凡是市场能够解决的事，凡是社会组织能够自己解决的事，凡是公民个人能够解决的事，都不要在设许可了。人民群众的素质不断提高，共产党执政应该赋于人民更多的权利，让每个人自己当家作主。

第四，依法执政。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马上就要召开，这次主题就是推进依法执政。共产党是执政党，执政党凭什么执政，或者说靠什么来执政，法律是最好的执政工具，把党的意志通过人民代表大会上升为国家意志，然后来执行，这是现代政党的一种文明执政方法。1989年之后，邓小平说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如果把党建设好了，我们就可以睡大觉了，他警告说中国要出问题，还是出在党内。我们今天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不就是做到党要管党，把自己的事搞好，自己硬朗了，领导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才能坚强一些。

今天我们学习邓小平理论就是要用邓小平的思维方法来武装我们的头脑，要用邓小平的理论来武装我们的头脑，结合当前中国的实际做好我们的工作。如果我们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了，就像习近平总书记说的每个人都好了，那么我们国家才能好，中国梦才能实现。就谈这么多，谢谢大家！

责任编辑：周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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