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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落马官员墨宝成“遗羞”应如何看待?

2014年08月22日 13:34

 

【反腐倡廉】

【事件介绍】

官员落马后墨宝成“遗羞”:刻石头上的也要铲掉

“大老虎”现形,怎么处理他留下的“墨宝”似乎成了一件棘手的事情。最近中国石油大学就因此陷入舆论漩涡:先是刻意用火箭模型遮挡住了落马“著名校友”的题词署名,后又将学校新闻网上与其有关的报道悉数删除。

近年来,因落马官员“墨宝”去留而引发的尴尬并不鲜见。正因为个别官员对题词秀书法的热情超乎寻常,处处留墨,有的甚至开出价格不菲的“润笔费”,一俟乌沙落地,那些带着官气的“墨宝”一夜之间也成了让人不忍直视的“遗羞”。

在任忙题字,落马铲字忙

相比中国石油大学遮挡题字落款的“温和”做法,各地对于落马官员“墨宝”的处理方式显得更为直接,哪怕是刻在石头上,也是一个字:铲。

重庆市原副市长王立军事发后不久,在重庆市公安局内,由其题写的“剑”“盾”硕大圆石随即被磨去字样。在福建省广播影视集团大门入口处,有一块耗资不菲的巨石,刻有该集团原董事长舒展书写的繁体大字“龙”,在今年5月舒展落马后,“龙”字被迅速铲掉。

那些酷爱题词、题字的落马官员“书法家”们也许没想到,自己龙飞凤舞的墨迹会在倒台之后成为“牛皮癣”一样的尴尬存在,并留下诸多话柄。

2013年底,江西省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陈安众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接受组织调查。陈安众素有“才子”之名,喜欢题字,在其主政过的地方经常能看到他的各种题词,其落马后,江西省内许多单位都在忙着同一件事——撤下陈安众的题词。

2009年落马的广东省原政协主席陈绍基也是个书法爱好者,为人题写的“黄花晚节香”被称道一时。在当年的“广东省古村落”评选活动中,位高权重的陈绍基被力邀题词,但在举行揭匾仪式时,陈已经落马,活动不得不改期,各地亦忙不迭去除流传甚广的“陈氏墨迹”。

在落马官员中,常见有“题字癖”者,田凤山、成克杰、胡长清、王有杰等巨贪在任上都留下了不少“墨宝”,题词覆盖风景名胜区、机关办公楼、学校、医院等地方。其中胡长清因为超乎寻常的“高产”,坊间甚至流传出了这样的段子:“男厕所女厕所男女厕所,东写字西写字东西写字”“东也胡,西也胡,洪城上下古月胡;北长清,南长清,大街小巷胡长清。”

官员一落马,其题字也被弃之如敝屐,个中滋味引人深思。微博网友“复苏时刻”在议论石油大学“遮字”事件时说:“其实没必要遮丑!应该让其他学生永远吸取教训!那就是一个人无论你官至几品,永远要牢记要有一个好的人品!不论你做多大的官,你都是人民的勤务员!”

 

“既辱没了书法,更败坏了风气”

一些官员为什么这么热衷于题词、题字、秀书法?在国家行政学院公共管理教研部教授竹立家看来,这其中既有历史文化惯性,更为重要的是扭曲的“官本位”观念作祟。

竹立家说,书法是封建科举时代官员们的必修课,历代封建统治者和大小官员为宣达政念、展示风流而热衷题刻。现在一些官员爱秀书法,一方面是想彰显自己是个“雅官”“儒官”“文化官”;另一方面则是想借此体现自己的权力和地位,毕竟很多地方并不是一般人就能随便题刻的。

“古代士大夫官员的书法有‘童子功’做基础,并且不乏真正的书法名家,而现在所谓的官员‘书法家’拿起毛笔三五天就敢到处写,周围的人还跟着拍手叫好,这既辱没了书法,更败坏了风气。”竹立家说。

某些落马官员们的书写、题刻热情确实不乏大力吹捧者。记者梳理发现,这些酷爱题刻的落马官员中不少是书法家协会会员,而在胡长清四处挥毫泼墨的时候,某公在《书法报》上这样撰文吹捧:“承柳公权之铁骨,袭颜真卿之浑厚,飘逸灵秀再追‘二王’”;军旅出身的舒展在担任福建省广播影视系统的领导职务后,其书法技艺被称具有大家风范,“政者与文人的雅趣,他都具有”。

一个滑稽的现象是,某官员在位时其“墨宝”往往洛阳纸贵,求者如堵,而一旦褪去权力光环却身价立降,甚至变成了废纸一张。

典型的例子出现在一场特殊的拍卖会上,据红网报道,2011年10月,长沙监狱麓峰监区举行了一场包括郴州原市委书记李大伦、湖南省高速公路管理局原局长杨志达等作者在内的书画拍卖会,五件书画作品最终的拍卖价为6400元。

6400元,甚至不到这些落马贪官们的一顿饭钱,而这或许就是他们原本引以为傲、拍马者赞不绝口的“墨宝”的原始成色。

“不题词、题字”背后的作风之变

一些官员之所以喜欢舞文弄墨,除了作秀、炫耀成分,往往还牵涉到权钱交易、利益输送等腐败行为。

至死都对“书法家”身份念念不忘的胡长清,不仅曾为某气功大师题赠“气贯长虹、功大无边”的对联,在他收受的巨额贿赂中,也不乏以“润笔费”名义得来的“雅贿”。

除了“润笔费”,更为隐蔽的“雅贿”还隐藏在官员参与的众多采风、出版、题刻活动中。舒展曾将自己精心挑选的百余幅书法作品结集成《舒展军旅书法作品选》出版发行,号称当时中国第一部军旅书法作品,至于出版费用和发行去向,却都成了难以公开的秘密。

记者曾经接触过一位长期在北京活动的某“书画院院长”,他时常组织一干离退休官员书画爱好者赴各地采风、题刻、出书,费用基本上由地方买单,几年下来所获颇丰。他说:“地方上要虚名要贴金,老干部们乐得游山玩水还有‘站台费’可拿,各取所需而已。”

竹立家说,官员选择书画作为修身养性的兴趣本无可厚非,但一些官员四处题刻、赠书,不仅劳民伤财,更为腐败行为、不正之风留下了可乘之机,从防微杜渐的角度看,不管是现任还是离退休官员,题词、题字都应该加强规范管理。

事实上,2008年的《国务院工作规则》即规定,“国务院领导同志不为部门和地方的会议活动等发贺信、贺电,不题词”,2012年12月中央出台的“八项规定”更是严格了“不题词、题字”的要求。

闽西某山区县一位宣传系统的干部告诉记者,随着“八项规定”的贯彻实施,现在官员通过题刻来彰显“存在感”的风气收敛了很多,“其实官员字再好,也没必要挂在墙上、刻进石头里;书法再好,也不如实事干得好。”

 

依附于权力的题词终究是浮云

题字留墨之风,古已有之,于今为烈。以往这多数是文人骚客的雅好,当下却成追捧权力的游戏。无论是在大学小学、大街小巷,经常能看到一些领导干部的书法,而这些书法的一个普遍特点是,字都写得特别难看。大概在求字者眼里,字的好坏不重要,落款上的名字才值钱。此外,也不排除求字与题字成为钱权交易的一种工具。当官的随便写几个字,求字者奉上不菲的“润笔费”,各自心领神会。

问题在于,依附于权力的题词往往具有很强的时效性。官员飞黄腾达,其题字固然水涨船高,一旦从高位跌落,或成为阶下囚,其“遗迹”却也难免成为负资产。对于那些趋炎附势者,热衷于向官员求字的后果,就是可能有一天不得不面临这般后果。而对于那些遏制不住秀书法冲动的官员,也保不准哪天会面对这种“墨宝”成遗羞的下场。当然,待到此时,那些落马官员大概已无暇顾及于此了。

想避免类似下场,领导干部当以此为戒,平时少题词、多干事。对于广大领导干部来讲,明知道对方并非因为自己的字好才来求题字,就该懂得藏拙,而不能把肉麻当有趣。越是有求必应,将自己的字像牛皮癣一样挂满街头巷尾,不待等人拆除,也已构成自我羞辱。这就像明末阉臣魏忠贤,生前各地官员为其广建生祠,一旦身败名裂,还不都成了神马浮云。

哪怕官员字写得再好,一旦出事落马,求字者也只会避之唯恐不及。题字行为一旦与权力沾边,书法好不好,其实并没有多少人在意。在一众贪官中,江西省原副省长胡长清、广东省政协原主席陈绍基的字算是不错的,可一旦锒铛入狱,其题字很快被弃之如敝履,无人问津。所以,千万别以为自己当不成苏黄米蔡,好歹还能成为秦桧,留得一手好书法让人惦记。所谓人走茶凉,正是为那些热衷于题词留墨的官员量身定制。这可说是一个不变的规律。

当官不是街头卖艺,切不可有“耍宝”情结。老百姓不会因为一个官员字写得好而惦记他,但只要真心实意为民办事,即便墙上不留名,老百姓也会在心中为他立碑。

清除权力崇拜比铲除“墨宝”更重要

官员风生水起之时,其笔墨也是“价值陡增”,很多人对之求之不得,甚至不惜花重金相求。一旦官员下马,笔墨作品也被嗤之以鼻,犹如瘟疫一般,他人唯恐避之不及。然而,官员热衷于题字赋诗,有的源于自身爱好,有的却是暗藏权钱交易的污垢。官员的命运机遇决定了笔墨的受欢迎程度,不管书法功底如何,只要是官员具有一定“影响力”,那就是求之不得的“绝笔”。

有个问题不得不反思,笔墨与官员的仕途命运绑架在一起,实则描绘出了真实的官场生态。官员“出事”之后,可以将笔墨及时铲除,以消除笔墨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但是,笔墨的消失,表面上化于无形之中,但某些人头脑中的权力崇拜能否同时被清除,恐怕还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某些人热衷于求得高官笔墨,并不是官员的文笔有多么出色,而是试图以官员的影响力,来实现自身的目的。试想,高官“墨宝”摆在面前,这就是一种政治资源优势,就是一剂灵丹妙药。比如,高官在高校内题词,说明了学校具有一定的声望和影响力,必然会为高校人才培养、未来发展等,打造出最具有吸引力的名片,从而实现高的追求和目的。在其他一些地方和部门,类似的现象也屡见不鲜。

如果对权力过于痴迷,必然会对权力的“附属物”产生好感,进而达到接近权力的目的。高官春风得意时,就对他们的“墨宝”爱不释手,而高官一旦下马,就急着去铲除这些印记,生怕与其产生半点联系。那么,一旦新的高官上马,必然还会引得无数拥趸对权力趋之若鹜,试图求得珍贵“墨宝”。官员出事后留下的“墨宝”,可以及时有效地铲除,并且不留下任何痕迹。但是,“墨宝”只是权力的一种符号,即便被铲除,也只是一种表面上的变化,而隐藏在某些人心中的权力崇拜情结,如何能够根除呢?

铲除“墨宝”,并不能从根本上剔除权力崇拜理念。最为关键的,还是将权力装进笼子中,不让“墨宝”成为权力的“附属物”。假如,“墨宝”背后没有了权力的魅影,并且不能实现预想中的价值,不管是哪位高官的笔墨,恐怕都不会受到众人的青睐和追求。

 

落马官员“墨宝” 堪为反面教材

官员处处留墨,有的甚至开出价格不菲的“润笔费”,一俟乌纱落地,官气“墨宝”在一夜之间也就成了让人不忍直视的“遗羞”。相关单位采取诸多手段,急急清除落马官员的“墨宝”,一是要自觉与落马官员划清界限,二是觉得落马官员的“墨宝”仍留存于醒目位置,已不合时宜,因为腐败的官员就该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急忙清除落马官员“墨宝”的上述想法显然没有错。但问题是,当某个官员在任时,大家都觉得其“字字如金”,“洛阳纸贵”一样地大加追捧,求者如蝇;当他落马时,大家又像清除“牛皮癣”一般,陷入“铲字忙”,弃之如敝屣。这种前后反差,也会让相关单位的公众形象大打折扣。

其实还有另一可行途径处理落马官员“墨宝”:继续保留之,以警示后人。有些落马官员的题字,算得上是书法艺术,比如贪官胡长清。如果这类落马官员的书法艺术与个人贪腐行为无关,且寓意较好,可以保留。宋朝秦桧是个大奸臣,可他的墨宝至今还保留甚多,因为秦桧的书法功底,并不比历史上一些书法名人差,这是尊重历史的表现。

即便落马官员的“墨宝”算不上书法艺术,也可以当作反面教材留存,让已经作古的辉煌,与如今的罪责形成鲜明对照,一方面警示在任领导们“手莫伸,伸手必被捉”,另一方面警示他们别以题字谋利。也有网友建议,专门建个落马官员“墨宝”博物馆,这是个不错的主意,集中展示贪官“墨宝”,警示效果恐怕会更大。

当前我们最应该铲除的是到处题字留墨的官本位行为。国家有关部门曾多次明文规定,领导干部不得题词题字,然而这个官场恶俗文化却一直挥之不去。与其清除落马官员“墨宝”,不如来一场治理题字留墨的行动。

铲除贪官墨宝更要铲除权力膜拜

追捧“墨宝”倒不如说是追捧权力。求“墨”者与赐“墨”者唱的是双簧大戏,对权力的膜拜就是剧本的重要元素,也是剧情精彩与否的重要筹码。这场大戏中,官员的书法水平已无关紧要,只要足够位高权重,就会有一些单位来争相求“墨”以光耀门楣,既可以借此表示对领导的尊敬与爱戴,又可借领导题字炫耀自身的权力背景和能耐。而赐“墨”的官员,习惯了求字者卑微渴望的目光,于是挥毫泼墨,来者不拒,既能秀一下儒雅才艺,体现自己的权力和地位,还可以“润笔费”名义索“雅贿”,真可谓名利双收。

就因为对权力的膜拜,求“墨”者与赐“墨”者能各取所需,互利互惠,何乐而不为。胡长清就有一支“特别能赚钱的笔”,他跑到哪里写到哪里,大笔一落,白花花的银子就滚滚而来,据称,欲求其“墨宝”须出3000元至6000元润笔费,流传出“东也胡,西也胡,洪城上下古月胡;北长清,南长清,大街小巷胡长清。”,让人笑掉大牙。许多官员““墨宝””在机关、学校等四处“流芳”,既辱没了书法,亵渎了公权,更败坏了风气,必须严加整治。中央“八项规定”就作出了“不题词、题字”的明确规定,纠正不正之风。

官员的权力来源于人民,掌握权力更多的是一种责任,而不是一种个人价值的张扬,更不是其打着题字的旗号招摇过市的腐败工具。官员字再好,也没必要挂在墙上、刻进石头里;书法再好,也不如实事干得好。官员落马后,其“墨宝”,一夜之间成了让求“墨”者不忍直视的“遗羞”、“牛皮癣”。因求“墨”者急于与落马官员划清界限,更不想给人留下话柄,便将“墨宝”恶狠狠、急吼吼地铲除,以免留下话柄。“墨宝”不管铲与不铲,已不是关键问题,一些单位只要把“墨宝”的案例当成反面典型,加强警示教育,严以用权,做到防微杜渐,这才是正理。

笔者认为,铲除贪官墨宝更要铲除权力膜拜。官员的权力来源于人民,掌握权力更多的是一种责任,而不是一种个人价值的张扬,不是向世人炫耀的资本,更不是其打着题字的旗号招摇过市的腐败工具。各级官员不要一味地膜拜权力,追捧权力,而应该敬畏手中的权力,把权力用在正道上,用在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上,多为群众办实事,才会受到广大群众的追捧和敬仰。

 

“墨宝”变废纸,丢脸的不只是落马官员

说起来,这些年因落马官员“墨宝”去留而引发的尴尬并不鲜见。个别官员对题词秀书法的热情超乎寻常,处处留墨,一俟乌纱落地,那些带着官气的“墨宝”一夜之间也成了让人不忍直视的“遗羞”。相比中国石油大学遮挡题字落款的“温和”做法,有些地方对于落马官员“墨宝”的处理更直接,哪怕是刻在石头上,也是一个字:铲。

其实,无论是铲掉,遮住,还是贱卖,目的无非是要和落马官员尽快做切割。只是,联系到当初求“字”若渴时的场景,这些行为显得是如此的扎眼,真不知高墙里的那些“书法家”对此作何感想:是感叹“世态炎凉、人情纸薄”,还是幡然醒悟,曾经人们趋附的并非自己的书法,而是写字者的权势?但不管怎么说,也无论什么原因,“人倒字贬值”都是件特别丢脸的事。因为它不仅是对落马官员书法水平的否定,更意味着其社会存在感的丧失。对于那些一辈子生活在下属赞誉、奉承包围圈中的官员来说,这无疑是比判刑、坐牢更残酷的惩罚。

问题是,“墨宝”变废纸,丢脸的仅仅是落马官员吗?那些曾经求“字”若渴,不惜出高价甚至将字挂上墙头、刻进石头的单位和个人,难道不觉得脸红吗?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通常情况下,若不是他人主动求情,甚至死缠烂打,即便官员再好舞文弄墨,但出于面子、摆谱等原因,一般也不会主动题字。在这个意义上,那些求字的个人、机构其实是与官员共同创作了这些“墨宝”,铲除、遮住题字,不也是在打他们自己的脸吗?站在道德的角度,这些求字者甚至比题字官员更无耻,考虑到这些字往往不是白求的,倘若纪委以此为突破口,说不定还能挖出一些新的贪腐线索。

当然,单纯的事后揶揄和道德说教,注定不可能刹住这股官员题字风潮。因为在这里,“字”不过是一个中介,人们真正想要得到的其实是写字人手中的权力,以及权力支配下的各种社会资源。换言之,如果不能改变权力主导一切的社会结构,那么即便今天中央下一道命令,从明天起不允许任何官员随便题字,那么也仅仅只能改变题字本身,而无法改变其背后的“官本位”逻辑,以及“官本位”逻辑支配下的种种荒诞行为。

真正有效的办法是,进一步向社会放权,推进市场化改革,壮大民间力量,从而压缩权力对于资源的配置权限。只有当市场而不是权力成为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力量,官员才不会成为人们争相巴结的对象,自然也就没人会再去追捧他们的“墨宝”。如此,又何来铲掉、遮住、贱卖落马官员题字等“后话”呢?

【启示与思考】

就官员四处留墨的危害来说,一是放大了扭曲的“官本位”思想,形成了一种附庸风雅、追名逐利的不良氛围,败坏了官场风气。二是价值不菲的“润笔费”以及隐藏在官员参与的众多采风、出版、题刻活动中的各种“雅贿”行为,都成了滋生腐败的土壤。

落马官员的这些字该不该保留不重要,重要的是铲掉这些字容易,除掉官员的题字癖却很难。随着“八项规定”的贯彻实施,官员到处题字的风气收敛了很多,希望官员能以此为戒,题字有风险,留墨需谨慎,一旦落马便被铲除,何苦呢。字再好也没必要刻进石头里,百姓的口碑才是最好的标尺,还是好好干点实事吧。

总之,正所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一俟官员东窗事发乌纱落地,这些带着官气的“墨宝”一夜之间光华落尽,原形毕露,成了让人不忍直视的“遗羞”。而这恰好给官员们提了个醒,今日四处留墨,风光无限,他日狼狈下台,光芒不再,岂非贻笑大方?同时,也给相关部门提了个醒,对于此类沽名钓誉的官员,何妨列入重点调查对象,正风肃纪,整治“四风”何妨从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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