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银行卡“换芯”不能让人“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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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介绍】 

磁条银行卡明年起将换芯片卡换卡成本超百亿

据中国之声《新闻纵横》报道，你钱包里的银行卡是磁条卡还是芯片卡？用卡的时候是轻轻一刷还是插进卡槽？生活中很多人可能根本没有注意过自己钱包里的这些小细节，不过它们却可能关系着你卡里成千上万存款的安全。

根据中国人民银行部署，本月底前全国POS机将关闭芯片银行卡降级交易。这意思就是说，以后芯片卡就不能通过磁条刷卡的方式来交易了。同时，央行还宣布，明年将逐步停止新发磁条银行卡。

银行卡支付将逐渐告别刷卡，迎来插卡时代了。这一刷与一插卡的背后究竟有着怎样的意义呢？而要为全国34亿张银行卡换“芯”，相关的成本费用又该由谁来出呢？

据了解，央行从2011年开始推广芯片卡，虽然存量银行卡中芯片卡只占两成，但新发银行卡中芯片卡占比超过八成。而作为磁条卡的升级，芯片银行卡不仅在安全性上有很大提升，而且具有更便捷丰富的功能。业内人士认为，这也是央行部署关闭降级交易的主要目的：

业内人士：它那个磁条卡是什么意思呢？知道了卡号、知道了密码，他没有卡做一张卡。而金融IC卡，即使知道了它的密码、知道它的卡号，再做一个伪卡，他做不了。测录、伪卡、盗刷，通过金融IC卡都可以有效避免。

不过，实际使用过程中，很多普通消费者仍然习惯刷卡上的磁条，这让芯片卡的安全性等作用打了折扣。专家建议目前还在使用磁条卡的用户尽快升级芯片卡。工商银行南京中山支行行长王培志：

王培志：可以说客户都在逐渐地接受我们这个芯片卡，主动到柜台上来更换芯片卡的客户的话，基本上占到50%左右。

央行有关负责人表示，下一步各家商业银行将在12月底前完成改造，关闭其他线下渠道终端上的此类降级交易。明年起，在经济发达地区及重点行业领域新发行的、以人民币为结算账户的银行卡都将是芯片卡。而对存量巨大的磁条卡，将采取自然淘汰的方式，逐步引导商业银行开展磁条卡更换芯片卡工作，不会影响磁条卡的使用。不过，旧卡不影响使用却不意味着换卡也没有任何的问题。工商银行南京中山支行行长王培志表示，目前客户来银行升级芯片卡并不收费：

王培志：现在客户如果手持磁条卡到我们这来换芯片卡目前是免费的，然后可以选择换卡不换号，也可以选择当时更改卡号。

记者致电工行客服了解到，本月31号之前升级芯片卡属于优惠期不收费，但下个月开始换卡就需要支付20元的成本费用了。而在北京金融街周边的多家银行，换“芯”一般要收取3至20元不等的工本费。例如，招行对普卡换“芯”收10元工本费，只有金卡和金葵花卡免费。而且各家银行里，申请换卡不换号的客户还要为新卡多等待10-30天。在换“芯”问题上，银行显然更多考虑的是系统升级、制作芯片所带来的经营成本上升。但银行的客户普通消费者们却不以为然：

消费者：芯片卡安全，但是我不愿意花钱，我觉得这个钱应该是银行出。

消费者：看付费多少钱吧，10块、20块感觉还行，但是这个钱最好银行来出，因为我们拿着银行卡消费什么的，给银行应该带来了利润，这应该是对银行是好事，所以应该他出。

经过近30年发展，国内磁条银行卡的普及已经达到了平均人手两张半的程度，“刷卡”早已成为习惯。如今换“芯”升级不仅要消化近34亿张磁条卡的存量，还要改变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由此引发的成本究竟应该由谁来买单呢？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教授刘俊海认为，尽管“羊毛出在羊身上”，但银行更应该承担相关的成本：

刘俊海：银行既然向消费者提供金融服务，而金融消费者没有这种芯片卡是无法接受你的服务的，所以提供这种符合央行规定、符合消费者财产安全保证权要求的芯片卡应当就成了银行自身应当履行的一项义务，就像餐馆对消费者提供餐饮用品，提供消毒碗筷消费者有意见一样，你要想为消费者提供服务，就得有相应的提供服务的设施。

当然，出这个钱并不意味着银行全部在奉献。刘俊海认为，积极推动芯片卡升级背后，银行也在因为用卡安全性的提高而获益：

刘俊海：虽然会有一些近期的成本的支出，但从长远来看，因为提高了金融消费者的安全保证程度，会极大的提高商业银行的市场占有份额和市场占有率，同时也可以降低、防范和控制银行由于不安全的银行卡和自己的技术风险的管控失误，而对消费者承担赔偿责任的风险，所以我个人认为我们银行应当是高瞻远瞩，算大账，而不是要算小账。

 

卡片换“芯”易，银行换“心”难

平心而论，“芯”时代的到来是社会发展的必然，社会公众应当要主动接受。毕竟相较于传统的磁条卡而言，芯片卡更具有安全性。而且随着信息技术的进步，芯片卡将会有更多的应用功能，这对于提升公众生活的方便程度，自然是大有益处。但笔者要呼吁的是，各家银行既然将卡片换“芯”作为工作重点，那么是否也该为自己的发展换“心”呢？

这里所谓的银行换“心”，并非是要求银行必须提出“高大上”的发展口号，而是要让银行的发展真正与民众诉求相一致，和社会的需求相吻合。以饱受争议的银行收费问题来讲，虽然几经整治，但是乱收费现象依然较为普遍，特别是以借贷款之机捆绑强制收费和只收费不服务的问题更为突出，甚至有些明令禁止的收费项目依然存在。这不仅加重了企业和公众的负担，也成为了银行业健康发展的掣肘因素。因此，银行必须要换“心”，要将“收费心”真正换成“服务心”，真心对待储户和企业，在全面深化改革大局中找准自己的位置。当然，银行换“心”并不是取消所有的收费，而是要将合理的予以保留，不合理的要予以取消，真正建立起可纠错、可调整、可商讨的收费长效机制，为社会发展提供最优质、最贴心的服务。

进一步讲，银行虽然是“服务团队”中的一员，但最重要的是要发挥好在经济金融领域的积极作用，特别是要利用吸储和放贷职能，提高社会闲散资金的使用效率，保障国家的各项事业有力推进。但现实的情况却是，大多数银行都选择了将贷款发放给国有企业，甚至明知道某个项目已经出现了问题，但只要见到了“国”字号的企业，依然一路绿灯。银行的这种选择所导致的后果是，中小企业特别是小微企业缺少资金注入，导致发展乏力，即便是出现了大的机遇，也因为资金不足而失之交臂。更为关键的是，中小企业萎靡不振，必然会影响整个社会的就业水平，更让经济难以真正活跃起来。所以，从上述任何一个角度来讲，银行换“心”都显得极为关键。要将贷款多向中小企业倾斜、多向三农和中西部倾斜，真正将“济贫共富”作为放贷准则。需要强调的是，银行在放贷方面换“心”，目的是要扶持小微企业，但绝非停止对国有企业的资金支持。换“心”的目的，是要建立起公平公正的放贷体系，一切以贷款项目的综合效益为评判标准，而不是只看企业性质和规模，更不能看与银行的关系是否密切。

必须要看到的是，银行无论是在服务方面还是在放贷方面，其换“心”工作都非一日可成。毕竟银行作为金融系统的中心，其涉及的领域太多，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需要有序推进、稳妥进行，不能操之过急，既要保持理性认识，又要积极作为，以图换来一颗健康“心”，为银行业的可持续发展打下坚实基础。

卡片换“芯”易，银行换“心”难。笔者认为，银行卡换“芯”是对储户负责、对经济有益的重要举措，必须点赞。但在卡片换“芯”的同时，社会公众更要关注银行的换“心”工作，以期让银行业真正能够发挥出应有作用，为全面深化改革大局的不断推进，提供坚强和有效的助力。

银行卡换“芯”，谁来埋单

尽管银行卡换“芯”的好处非常明显，但与此同时，换“芯”所面临的巨额成本，也不能不备受关注。数据显示，目前市面上有将近34亿张磁条卡需要更换芯片卡，而每张芯片卡的成本约在10元左右。这意味着，若要将现有的所有磁条银行卡全部换“芯”、升级为芯片卡，全部成本将高达300多亿元。

如此巨大的一笔银行卡换“芯”成本，具体应如何埋单、由谁埋单？从目前媒体报道来看，答案似乎是“主要由消费者埋单”。据调查，除了少数银行“可免费换卡”，“几乎所有银行，对贵宾客户均会提供免费的换卡服务”，针对普通银行客户，“多数银行的换卡费用普遍在10元至20元，有的最高收费40元”。而这样的换“芯”埋单方式，显然并不合理。

其一，从责任角度来看，通过换“芯”这种技术升级方式来更好地保障银行卡客户的资金安全，使其免受各种不法侵犯，原本就是银行应当履行的基本责任和义务。如依据《商业银行法》，“商业银行应当保障存款人的合法权益不受任何单位和个人的侵犯”。这种背景下，银行在履行法定责任过程中增加的成本，显然没有理由完全都由消费者埋单。

其二，从受益角度来看，银行卡换“芯”所带来的“安全性”提高，其实不仅只对储户有好处，让消费者受益，同样也对银行自身有好处，令银行受益。比如，同样有利于保障银行自身资金的安全。因此，按照“谁受益、谁埋单”的原则，银行卡换“芯”也不应完全推给消费者。

其三，从银行收费角度看，无论磁条卡还是芯片卡，银行实际上一直都在通过银行卡收取各种费用，比如，直接向客户收取的银行卡年费、在客户刷卡消费时向商户收取的结算手续费等。这种背景下，面对并非客户原因而导致的银行卡换“芯”，银行若再单方面普遍强行收取不菲的换卡费，显然不仅有重复收费之嫌，也涉嫌违规擅自收费。依据《商业银行服务价格管理办法》，“对客户普遍使用、与国民经济发展和人民生活关系重大的银行基础服务，实行政府指导价或政府定价”。

最后，从目前银行业营利状况来看，数据显示，2013年全国银行业实现净利润1.42万亿，不仅是全国“最赚钱行业”，也是全世界的最赚钱银行业，全球1000家大型银行利润“中国主要银行占近三分之一”。主要让消费者来为银行卡换“芯”成本埋单，事实上也显得非常不合时宜、不近情理。

 

银行卡换“芯”由银行买单要明确

从安全的角度考虑，银行卡换“芯”势在必行。然而，安全的升级却是需要成本的。目前芯片卡的成本每张８到１０元，是磁条卡的１０倍。近３４亿张磁条卡要换成芯片卡，成本将数以百亿元计。这么“高”的成本，对于爱算计的银行来说，恐怕是不太愿意埋单的。

据了解，银行卡换“芯”一般要收取３至２０元不等的工本费。而免费对象也限于部分人群，比如，工行只免费为四星级以上客户磁条卡升级为单芯片借记卡。招行对普卡换“芯”收１０元工本费，只有金卡和金葵花卡免费。

这边是银行卡不换“芯”，安全系数降低，那边却是消费者觉得如果不免费，换“芯”就没有动力。由银行来承担换“芯”成本的声音占据了“主流”——“这钱当然应该银行出，银行每年从银行卡客户这里挣得的钱可不少，换卡应该是服务客户的一部分。”；“安全是金融支付交易的生命线。换‘芯’是为了堵住漏洞、更加安全，成本理应由银行来承担。”

浩大的换“芯”工作该由谁买单？这似乎挺纠结的。如果没有外力强制，恐怕银行是不太会接受的。这会导致消费者不愿意换“芯”，从而降低了安全系数。因此，很有必要由监管部门立下规定，这笔成本由银行买单。然而，银行通过宣传，力促消费者换“芯”，并且可以采用换卡有奖、双倍积分等更多的营销手段去激励客户进行银行卡的升级，从而营造更安全、便捷的支付环境。

中国的银行在全世界是最挣钱的，全球1000家大银行中国占了100家，全球盈利总量三分之一是中国贡献的。这边银行最赚钱？那边收费却同样最多。银行收了那么多钱，难道就不能在银行卡换“芯”退让一步呢？更重要的是，消费者的钱放在银行里，银行就要保证消费者的安全。而银行卡换“芯”就是为了更安全，这显然是银行的责任。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银行卡换“芯”都该由银行买单，不过却需要明确，并且要落实到位。

银行换“芯”收费不能一厢情愿

据报道说，这次央行要求将原来的磁条卡全部换成芯片卡，目的是提高安全性，理由是“芯片就是一台小型计算机，且每次的校验值不同，复制的可能性小。”，芯卡可以减少风险，问题是这属于银行应该给顾客提供的安全升级，那么由此产生的费用，让顾客来承担，银行的心往哪按方呢？

这应该有两种情况，一种当初发卡时，银行免费推广使用，而且具有一定的强制性，这类磁条卡的安全升级应该由银行来承担全部责任。到银行存款就是一种约定，约定里面当然有银行提供服务的基本安全性保障服务，你当初提供的磁条卡的安全性不高，是你的服务没有达到约定的安全保障，因此提供升级服务，是你的产品缺陷，免费是应该的。

还有一类是客户自己要求办理的磁条卡，这里面银行应该承担什么责任呢？应该考虑到银行开展磁卡服务设定了许多附加条件，没有磁卡可能很多业务就无法办成，这里面银行有强制性因素在里面，现在产品有缺陷需要升级，费用也不应该有客户来承担全部，应该分清磁卡的性质来决定；还有一类是顾客自愿办理了磁卡服务，但是这种产品天生缺陷，应该比照产品召回办法处理，要不你升级更安全的磁卡，要么你个客户调换不安全的“芯片”，考虑到银行卡的特殊性，这类换卡收取一定费用是可取的。

现在我们看到各大银行很是霸气，除了工商银行等极少数承诺免费，其他各大行、小行都有不同程度的收费，而且有歧视性条款，什么普通卡、钻石卡等等免费类别，这种分类只是提供的服务水准和要求不同，但是作为基础的安全性应该是平等的，因此即使收费，这种安全上的歧视显然不具备公平和合法性。

银行换卡不是单方情愿，当初银行提供了这类服务，发现安全性有隐患，提供升级是应尽的义务，否则就是提供不合格服务产品或者存在霸王条款。现在一纸公文废止固然是进步，但是没有法律意识，显然是权大于法的横行。在强调依法治国的今天，企业也好、政府也好，都必须考虑到决策行为的合法性。不知此次大规模收费换卡，有没有这个思考？正在召开的四中全会就是要解决依法治国的问题，如果收费银行一意孤行，那么有没有可能成为会后依法治国的标本。

 

【启示与思考】

按央行要求，自下月开始，同时有芯片和磁条的银行卡片统一改成芯片刷卡，而从明年起，银行将陆续停发磁条卡。据报道，一些银行免费更换IC卡，多数银行换卡费用在10元至20元之间，也有银行称最高收费40元。

由于芯片安全系数更高，磁条卡向IC卡转换已是全球趋势。数据显示，目前市面上有近34亿张磁条卡需要更换成芯片卡，相关成本以百亿元计。显然，费用全部由银行承担并不现实，但转嫁给消费者也有失公允。从某种意义上说，银行换芯，实际是在打造一项民生工程。因此，要吸取过去中间业务领域滥收费的教训，克服趁机揩民众“一把油水”的行为。从目前各行收费情况看，应实行“让利于民”策略，不宜在芯片成本基础之上再提高收费标准；而且银行每年盈利上万亿元，也有能力为广大客户让利。

要做好换芯工程，需做好三项工作：一是搞好宣传引导，让广大客户提高对换芯重要性的认识，从而消除换芯阻力。二是应统一收费标准，确保公平公正。目前在收费上，各银行五花八门，各行其是。有的免费换芯，有的收费在10元至20元之间，最高的收费40元。这样造成了不同行之间的客户享受不到统一的“国民待遇”。有的银行对不同卡片实行不同收费标准，如更换普通卡片需要20元工本费，金卡客户换卡需要10元工本费，白金及以上卡片换卡则不收工本费。银行这种因人收费行为，实质是一种身份歧视和差别化服务的非理性行为，应该纠正。三是监管部门应吸取以往收费弹性过大、标准放得太松导致银行收费乱象的教训，制定统一收费标准，不给商业银行乱收费以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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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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