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小自贸 大改革——上海自贸区建设以来的成绩与展望

 

大家好！今天非常荣幸能够跟大家交流一下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在过去的一年多的时间当中，它的建设、发展、完善、成绩、不足以及上海自贸区所形成的有关可复制、可推广的政策，在中国进行复制和推广的情况。上海自贸区大家都知道只有28平方公里多一点的土地，涉及到的人口数量也并不多，大约都是上海二百分一之的面积，二百分之一的人口，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自贸区，它承载着我们中国改革开放和我们行政管理、司法管理制度不断现代化这样一个重要的前沿区域。

上海自贸区名字叫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但其实它的全名叫做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也就是说它只是我们中国改革开放的一个重要的区域，把它设在了制度相对完善，行政管理水平相对较高，产业结构相对先进，而且周边经济又相对发达的这样一个特殊的区域，上海。从上海当中选择四块典型的在外贸领域和航运领域以及在金融和投资领域，具有特殊功能和特殊属性的地区，把它合到一起来，那么就形成我们上海自贸区的这样一个基本的构成区域。那么这样一个自由贸易区，28平方公里的土地，从它诞生第一天起，它就寄托着我们党中央和国务院最高领导对它的关注和关心，那么习近平总书记也好，李克强总理也好，不仅亲自到上海自贸区进行调研，而且针对上海自贸区的发展都给予了专门的指示和高度的关注，其中十八届三中全会在它非常稀字如今的表述当中，专门寄予上海自贸区一段完整的表述，并且对上海自贸区许多的厚望都在这个表述当中发挥出来。

这种情况下，上海自贸区的发展，已不在是一个小小的28平方公里土地的发展，也不是在上海这片区域当中这28平方公里的土地给上海所带动的发展，更加不是我们原来所想象的通过寄予28平方公里特殊的政策，从而形成一个什么税收洼地、政策洼地，从而导致国内大量的资源，像28平方公里的土地进行集聚，通过非平衡的发展，最终出所谓又一个的增长奇迹，这些统统不是。大家可以从上海自贸区的政策当中去进行翻，那么你会发现来自于不公平的政策，差异化的政策，有，但是所能够形成的税收洼地和政策洼地的这样一个功能，这样一个效果几乎没有，那么它的这样一个改革领域的一个重要的推动，最大的情况就是来自于上海自贸区通过对一些我们当前一些治理体系、治理关系、治理制度的这样一个主动化的调整，对国际化的一种主动性的适用，从而为我们中国的经济发展、产业发展、企业发展创造一个新的环境。而这个新的环境，那么又为我们中国未来的体制、机制、制度，还有我们的相关的政策，那么提供了一个新的非常重要的参考样本，那么这就是我们上海自贸区从它建立，那么嚓的这样一个意义所承载的希望，以及他非常重大的国家和民族发展领域当中的这样一个目标导向作用。因此我们全面的来对上海自贸区进行一个分析、回顾、认真的梳理以及对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边，上海自贸区所取得的成就，那么进行有效的总结和提升，那么这个对我们接下来推进我们中国的改革开放和发展，推进我们中国新的自由贸易园区和自由贸易港区的建设都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

今天要跟大家交流的内容主要包括四个方面。首先第一个方面，是我们上海自贸区建设的背景与目标。第二个方面是国务院给予上海自贸区特殊的使命和它所谓的特殊的政策。第三个是上海自贸区在一年多的时间里边，从无到有，从法律的突破，到今天政策层面的突破，到新制度新机制的建立，它所取得的重要的经验，以及能够进行可复制、可推广的这样一些经典的做法。那么第四个简单的讨论一下，既然中国上海自贸区有这么重大的意义，那么国家和民族又对它寄予了非常重大的希望，那么我们北京要不要构建自己的自贸区，这样四个方面简单内容。

首先来看第一个，上海自贸区建设的背景和它的目标，很多同志都说了，你在上海自贸区建立起一年以后的时间里边，来讨论上海自贸区的建设背景和目标，这个话题还有没有意义恩？在我看来，这个话题不仅在过去有意义，在今天仍然有着它重大的时代意义，因为很多同志对上海自贸区的理解，仅仅是从一个区域发展模块当中来进行的理解，所谓理解最深刻的点也不外乎，就是在上海这样一个经济龙头当中，在塑造一个特殊的经济增长极，利用特殊的经济增长极，反过来引导和调整上海所谓的产业结构优化、布局结构调整的问题，它不外乎就是我们原来所谓的出口加工区、高新园区，在当前的一种更新的一种表述，一种新的概念，或者说干脆说是一种新的名称。那么这种理解，把自贸区的意义，明显给它缩小了，把自贸区面对纷繁复杂的国际国内经济形势，所能发挥作用的领域，明显给它限制住了，同样也把自贸区建设过程当中的许多艰巨的任务，非常重大的改革看成是一个部门利益的重新分割，并且在这场重大改革当中，很多部门之间还报有自己的部门立场，那么这些问题给它掩盖。因此我们在这里在今天，再次来讨论和深入分析上海自贸区建设的背景和目标，有它非常重大的时代意义和现实意义。

 

首先是第一个“背景”。上海自贸区的建设背景有三大背景，这三大背景到今天不是解决了，不是缓和了，而恰恰是更加复杂了。那么背景的第一个，就是我们全球贸易竞争的新格局，大家知道中国是在2001年加入了全球最重要的国际贸易多边组织WTO，在中国加入WTO之前，那么WTO费尽千辛万苦完成的一场历时八年的谈判，那么形成了我们所见到的当前的WTO各项法律规则，那么从我们中国加入WTO以后，我们进入第九轮多边贸易谈判当中，叫多哈回合谈判，从我们中国加入到现在仍然处在多哈回合谈判之中，相关国际贸易的准则那么包括我们关税贸易总协定1994年版本，我们的服务贸易总协定，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定，这三大协议，没有向前体会出明显推进的情况，即使在一些诸边协议当中，比如说政府采购协议，国际奶制品协议等等，那么除了一部分诸边协议被合并成多边协议之中，那么剩下来的诸边协议也未能取得它应有的这样一些进展和效果。

从发达国家的诉求来看，那么美国希望能够把劳工标准、环境标准的议题纳入到多边贸易谈判当中，那么受到发展中国家的反对，这些议题也未及时的纳入到WTO当中进行讨论，美国的贸易部长，几任贸易部长，已经不止一次的说过，说美国已经拿不出足够的耐心，再等待一场长达八年的谈判。那么其实我们来看，多哈回合的谈判，从我们2001年到我们2014年，已经过去了13年的时间，其实它远远地超过上一轮的八年，那么这种情况下，以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在当前不可能不暴露出来对WTO机制的失望，他们已经失去了对WTO机制的耐心。在这种情况下，美国主导，那么先后与它的亚太的盟国和重要的贸易伙伴国，签署了TPP协议，叫跨平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那么与它在欧洲的重要的盟国和贸易伙伴，签订了跨大西洋贸易投资伙伴关系协定TTIP，此外还与美国以外的20个WTO成员国率先自己签订了多边服务业协定，叫PSA，这三大协议的出台，那么即使美国，可以有效的脱离WTO在贸易谈判当中陷入的停滞，给美国在全球战略特别是经济和贸易战略当中所带来的掣肘的影响，通过他这些新机制，把美国关注的内容，把美国一想要的这样一种所谓的公平的多边贸易机制、多边投资机制，纳入到国际的新秩序和新准则当中，那么这些国际的新秩序和新准则，自然而然对作为美国重要的贸易伙伴国，同样也是发展中国家最大的经济大国我们中国，带来一系列的挑战和影响。

中国本身也是WTO的成员国，我们现有的贸易制度，经济制度，我们还有许许多多经济管理政策，都是在WTO规则下来进行设立和规范，尽管美国的相关政策，并没有违反WTO的规定，但是美国所构建的这一系列的新机制，它在许多条款上，跟既有的WTO规则是并不一致的，而且美国利用它自己的独特的国际货币地位，国际金融霸权和国际贸易的枢纽地位，强行的把它所认为的准则，要求它的贸易伙伴和贸易对手国要遵守，那么这种情况下，就给我们中国带来了一定程度的困扰，而且大家也要注意，TTP也好TTIP也好，都是一个内向型的贸易集团，跟我们北京刚刚召开过的APEC，它是一个开放性的地区贸易集团的这样一个定位和属性不一样，它是内向性，它一旦成为内向性以后，它特殊的投资和贸易机制，就会对现有的中美投资和中美贸易带来一定程度的影响和冲击。而这种影响和冲击，不是符合效率分配的，而恰恰是影响我们这个时代，我们这个地球，我们这个世界的的效率分配。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就选择了采取叫三线一点的应对政策。

来看看哪三线？哪一点？三线，第一线是中国积极跟欧盟边缘国家进行接触，通过对边缘国家的合作的深化相应的打入到欧盟的机制当中，比如说我们跟冰岛，我们跟瑞士之间签署自由贸易协定，签订双边货币互换协定，那么通过跟这些欧盟的边缘国家之间的这种经贸关系的突破，相应的把中国的影响代入到欧盟内部，代入到欧元区内部当中这是第一条线。第二条线以东亚为核心，我们再划一条线，那么主要的对手国或者是和合作国，比方说韩国、日本，我们构建中韩自由贸易区，中日韩自由贸易区，那么还有我们习近平总书记正在访问的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我们要构建中澳自由贸易区和中新自由贸易区，通过这些自由贸易区的建立，形成我们应对美国的第二条线。接下来就是第三条线，所谓三道线就是我们中国积极的调整自己的国内的经济区域的这样一个划分，不断的增强区域之间的联动关系，主动的做出对许多产业的开放承诺，比方说我们针对PSA的影响。PSA的内容很复杂，它全面覆盖了金融、快递、传播、电信、电子商务、运输、观光、物联网、移动通讯、互联网等几乎全部的这样一些服务领域，那么我们中国在这种条件下，我们也结合自己国家的国情，结合我们老百姓的需求，结合我们中国产业发展需求，我们也在育幼养老、健康管理、教育培训，那么咨询服务这样一系列行业当中，我们也主动的大幅度降低我们的门槛，允许和鼓励外资进入上述的服务业领域当中，主动的去建立产业，推动产业发展，那么并且形成我们中国的新的服务产业的这样一个发展局面，这就是我们面对的第三条线。

再接下来还必须要从更加客观的一点出发，我们的中国传统思维当中有这样一举话，就是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是功利性的做法，这种功利性的做法又是以价值观为前提的功利，但其实我们来看，美国所做的TTP，TTIP，还有PSA，这三大制度肯定会对中国的国际空间形成挤压，但是这三大制度的背后，也给我们中国的经济发展，我们的制度改革，我们的经济管理体制改革，提供了新的借鉴，新的参考和较好新的路径。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中国作为一个庞大的经济国家，我们很难把整个经济国家拿到这种新的机制，新的尝试，新的试验当中去，但是从如此庞大国家当中，拿出一个点来，去尝试这些新的机制，新的理念，新的途径。那么它是一个非常有效的一个举措，也是非常大胆的一项尝试，那么也是非常科学的一项决定。我拿出28平方公里的土地，国际上你的新体制新机制当中，有哪些新的亮点，新的政策，我也大胆的来尝试你这些新的亮点和新的政策。那么尝试了以后，发现适合我们中国的，我们就大胆的洋为中用，把你的好处拿过来，糟粕剔除掉，那么如果是拿到我们中国来以后发现，不适合中国的，我们不外乎就是在28平方公里的土地，出现了一些尝试性失败而已，而且这个失败既给提供教训，同时也给我们提供改善改良和走向进一步完善的经验，这个没什么了不起。那么这个三线一点的点就是上海自贸区，因此大家可以看出来这一点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点，他的重要性丝毫不亚于我们刚才所说那三点高大上的线，它对于我们整个国家，对于我们国家和世界的接轨，都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这是第一个。

 

第二个全球贸易规则正在悄然的转变，大家知道WTO关注的主要是贸易过程当中，有没有不公平性的表现，向下延伸不外乎就是延伸到生产领域，在生产领域当中，你对工人好不好，你对环境有没有破坏？你在生产和销售的过程当中，有没有出现销售价格低于生产成本的这种倾销的情况，这是我们当前的全球贸易规则的关注的要点。而接下来我们现在全球的贸易规则，还是从贸易和生产这样一个链条，向要素的这个环节来进行拓展，从贸易公平向要素公平的领域，来进行拓展。那么也就是说原来我们要求的是生产这个商品应该在正常的情况下生产出来的，那么又按照正常的市场机制把这个产品卖到我们全世界当中去，那么现在不行，现在我既要考察原来的这些要求，同时更加重要的，我要考察你的商品的生产，这个过程当中，给劳动者的保护有没有足够的保护，包括安全生产领域的保护，也包括足够的劳动报酬。第二个你在生产的过程当中，有没有排放大量的污水污气对环境带来的影响和损害。第三个你在交易的过程当中，有没有采用不合理的汇率手段，实现你这个国家的产品在全世界上的这样一种汇率倾销，外汇倾销。那么这些领域都是原来的贸易规则所不管辖的领域，而它的落点要么落在劳动要素身上，要么落在知识产权科技要素身上，要么落在我们资本要素的头上，因此我们把它叫从贸易公平向要素公平领域来进行的延伸。这种情况我们也要来积极面对，我们既要把它看作是一种新的贸易壁垒，我们在进行国际贸易当中，参与国际分工当中要受到这种贸易壁垒的挤压、制约和影响，我们要积极的予以应对，但同时我们也要看到这种贸易规则的现代性。

那么这个贸易规则我们心理是非常清楚的，它是发达国家利用自己已经积累的非常深厚，非常高水平的要素，那么利用这些要素，反过来利用这些要素的优势，反过来来针对发展中国家的那些处于劣势的这些要素，所进行的贸易和分工，其实这是一种新的歧视。但是我这个过程当中，经济的发展，肯定要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经济的发展肯定要不断改善劳动者的安全生产条件，不断的提升劳动者从劳动当中所获得的报酬，那么从这个角度来看，那么刚才所说的这些规则，它又有着对我们中国较好的借鉴意义。于是我们在这个过程当中，要以开放和兼容的心态来进行面对。但是我们也知道，如果把整个一个国家贸然就拿到了这样一个所谓的要素公平，但是实际生产不公平，从历史观来看，它的历史唯物主义还存在巨大的瑕疵的这样一项机制，到全国范围去进行推广，其结果是什么？其结果就是我们中国的生产成本急剧的上升，失业率急剧的增长，社会财富的分配更加不公平，然后中国在国际上的竞争力一落千丈。但是我们从偌大的中国当中，选择一个特殊的区域，这个区域座落在我们中国经济最发达的地区，那么又拥有最好这样一项制度管理和政府服务，那么同时产业基础较好，劳动者的素质较高，生产的技术装备水平较高，那么在这个领域当中，大胆的去尝试，我们刚才所提出来的那些所谓要素公平领域当中的一些要素价格提升，要素质量提升的问题，那么这个就变得非常具有可行性，而且对我们中国未来也非常具有实践性和重大的参考性，这个是我们中国建立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第二个重要背景、理由和基础。

第三个是国际货币体系和交易规则的相应的变化，大家知道，赤贷危机以后，美元它的国际地位出现了较为明显的下降，国际体系，国际货币体系多元化的这样一个趋势，现在更加明显，包括人民币在内，我们的欧元、日元、英镑、人民币等等这些非美元货币，或者非联系汇率制的美元货币，开始在国际市场上占据一席之地。那么人民币大家可能也知道，到目前为止，我们中国已经有将近5万亿人民币的现钞和现汇，不在我们中国，而广泛分布在全球的许多国家和地区，那么重大的国际金融中心当中，都能找到我们人民币的影子，包括香港，包括新加坡，包括法兰克福，包括巴黎，包括我们的伦敦，都有人民币及人民币资产的影子。那么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不管我们愿意或是不愿意，不管我们是主动或是被动，现在事实上已经起步了，人民币资产在国际金融货币总资产当中的占比已经从原来的不足0.15%现在上升到2%上下来进行波动，人民币已经成为国际金融市场当中非常重要的货币资产。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人民币国际化的改革我们要适时的启动，而且人民币国际化，它是符合我们国家发展方向，符合我们国家根本利益，也符合绝大多数人根本利益这样一个重要的经济现代化的一个标志性事件。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推进人民币国际化，就已经是当前的一个宏观经济政策层面当中不可动摇的一个点。

再接下来人民币要想不断地拓展国际化的渠道，提升在国际上的吸引力，你就必须让人民币资产能够有地方去，能够为更多的人所接受，一个国家的资产，要想在市场上，能够让大家愿意持有，前提就是你这个资产，要么可以用来购买更多的商品，要么可以用来购买更多的服务，如果什么都不行，也可以在金融市场当中，开展相应的投资活动。那么对于我们中国来讲，我们在这一条当中是存在先天的劣势，人民币资金流出国外以后，我们的人民币很难找到新的有效的投资渠道，投资产品去进行投资，我们在购买商品的时候，大家知道国际上的石油、天然气、铁矿石都是美元标价，它都接受美元清算，美元结算，而不接受我们的人民币清算人民币结算。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就只能走第二条道路，就是我们适度的开放国内市场，让流动在海外的人民币资金有一部分可以较为便利的回流回国内，通过他在国内的投资和商品的购买行为相应的提升人民币在海外市场上的吸引力，那么大家知道中国是资本项目下严格管制的国家，而资本项目开放虽然是既定人民币外汇改革的一个重要方向，但是这个过程不能一蹴而就，稍有不慎，会爆发系统性的全局性的金融风险。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选择一个点，让这个点能够把海外市场上的人民币资金回流到这个点上，然后再这个点当中再沉淀一下，然后再反过来可以进入到我们中国国内或者是在这个点当中，能够去购买中国的大量的这样一些人民币的资产，这个改革，这个支撑就非常有利，这就是我们上海自贸区得以建设和完善的第三个重要背景和支点，他能够为人民币国际化，为提升中国的改革开放程度，为提升中国在世界上，世界金融领域的话语权，那么提供重大的支撑和帮助，这是我们上海自贸区的建设背景。

接下来来看一下上海自贸区的建设目标。在建设目标当中，国务院关于上海自贸区发展的总体方案当中对目标的表述是非常完整的，那么我在这里先给大家读一下这个目标的表述，然后我们再条分缕析的来看一下这些目标它代表什么？那么国务院要求是要经过两至三年的改革实验，加快转变政府职能，积极推进服务业扩大开放和外商投资管理体制改革，大力发展总部经济和新型贸易业态，努力形成促进投资和创新政策的支持体系，积极探索建立货物状态，分类监管模式，加快探索资本项目可兑换和金融服务业全面开放，着力培育国际化和法制化的营商环境，力争建设成为具有国际水准投资便利、货币自由兑换、监管高效便捷、法治环境规范的自由贸易试验区，为我国扩大开放和深化改革的新丝路和新途径更好的为全国提供服务。刚才这段话，把国务院在上海自贸区建设发展目标当中的所有的冀望，都囊括在其中，并且高度凝练，对于我们来讲理解上述这段话并不难，但是要把它记的丝绸不差，却很难。那么我们从另外一个角度，从普通人的角度，怎么样理解国务院给上海自贸区所圈定的目标。

 

首先来看第一个，它的第一个目标，是贸易自由化的目标。上海自贸区，自由贸易试验区，首先要在自由贸易领域，在扩大我们国家贸易合作，贸易开放的领域当中做出重要的贡献，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果单纯只是为了做贸易，它这个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事实上跟我们中国所谓的出口加工区，然后高新技术产业园区，差别又不大。那么它的区分点和亮点在哪里？在贸易自由化阶段当中，我们发现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现在所有的自由贸易区也好，我们的出口加工区，我们高新技术园区也好，很大程度上，立足于自己如何来跟海外的客户建立起有效的低成本的高信任度的这样一个渠道。但是我们对于另外一种贸易模式，始终未能很好的涉及，就是以中国作为整个贸易的撮合商和市场的载体，在这种情况下来发展转口贸易，这个商品进来并不在中国境内来进行销售，他进来只是为了借助中国的营商渠道，借助中国的市场环境，借助座落在上海自由贸易区的很好的外贸企业，能够把它很便利的再卖到其他地方去，那么这种转口贸易的形成，我们还缺乏有效的这样一个环境的支撑，这是第一个。

第二个就是离岸贸易，也就是说这个贸易的发展，基本不经过我们中国。但是这个贸易合同的签订，整个贸易决策的做出，那么和相关未来，相应的贸易资金的结算，要跟我们中国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这个就叫做离岸贸易。一个商品从美国卖到了英国，跟中国仿佛没有联系，但是这个合同这个决策是在中国做出来的，那么相应的结算也结算在我们中国，这种离岸贸易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讲都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而这两项转口贸易的高度自由化和离岸贸易的高度繁荣是我们原来在贸易自由化当中，所未能涉及到的点，而这两点恰恰就是我们上海自由贸易区要去高度关注的点，于是你会仔细去品味上海自由贸易区的一些政策，如果他这个自由贸易区的政策，还仅仅限于如何把一件商品拿到自由贸易区里边来，经过自由贸易区的简单加工或者处理，再运到中国内地去进行销售，那么如果仅仅是这种便利化的措施，他其实只是对既有措施一项非常简单的一项推进，根本没有起到，它要定位于贸易自由化中心区域这样一项重要改革目标的要求。

第二个要求，或者说第二个目标我们叫投资自由化。投资自由化，我们中国大家都知道，一直是全球最重要的引进外资的国家，我们在发展中国家引进外资的数量长期雄居第一位，甚至我们2009年、2010年这几年当中，有好几个年份还超过美国，成为全球引进外商直接投资最多的国家。于是简简单单的让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拿出精力来去招商引资，我想会出现这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上海自贸区借助国家的重视，借助上海非常好的基础设施和要素禀赋要想吸引外资眨眼之间的事情，这是第一种情况。第二种情况上海自由贸易区只有28平方公里的土地，眨眼之间就把28平方公里的土地填满了，那也就是说如果你的目标是要靠上海自由贸易区去引进外资，那就错了，引进到上海自由贸易区的外资，很快就会让这个上海自由贸易区不堪重负，无法进行足够的新陈代谢，那么这个自由贸易区可能不需要三年，一年多的时间就塞满，就沉淀在那里，非常拥堵的沉淀在那里。所以上海自由贸易区所做的事情，一定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把资金引进来，并且让它形成在国内具有一定领先水平的产业这样一个，在许多内陆地区看似非常合理，非常具有先进性和代表性的这样一个渠道当中，这个概念又是一个错误的概念。

那么我们希望上海自由贸易区来做什么？做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把外资引进来，引进来的方式，是国际通行的方式，引进来的标准是国际通行的标准，外资的管理方法是国际上通行的方法，把它拿进来，我们在拿进来的过程当中，不怕他会对国内产业带来哪些冲击和损害，我们拿进来的过程，就是我们创造新的产业环境的过程，可能这个过程会对国内的产业进行一定的打击和影响，那么在这个条件下，又会促成国内产业生产升级改造，同时还会形成国内产业和我们外资进入产业之间的一些新的市场的均衡或者是市场的有机的合作。那么这个是我们要让上海自贸区在投资自由化目标条件下，要去形成的点。

 

那么什么是国际通行的规则？什么是国际通行的制度标准？我们现在来看，两条，第一条叫准入前的国民待遇。第二条叫负面清单管理制度。这两项制度，要踏踏实实的引入到我们自由贸易区里边来，那么很多同志就会问，什么叫准入前的国民待遇？中国给予外资很多情况是处于，给予它准入后的国民待遇，甚至很多人还在批评，准入后不是国民待遇而是超国民待遇的问题。我们从当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其实在准入后，确确实实能够拿到国民待遇甚至是超国民待遇，但是在很多的行业，在准入的时候，很多外资是，对我们中国很多投资政策，是颇有微词的。一个是政策不透明，一个是政策在本国资本和外国资本之间形成的歧视。比方说我们不允许化工厂在中国的投资，但反而我们大量的支持本国很多的环境保护水平，尚不如外资的化工企业，在中国大范围的建立。那么这种情况下，就在准入前导致了非常不公平的情况，有很大的歧视性，现在把国民待遇从准入以后向准入以前去推进，那么对内资和外资的管理标准，准入标准是一致，这一条符合国际惯例，也使得我们中国的国家政策更好跟国际接轨，同样也可以有效的来约束我们国内的不公平和歧视现象，比如说我允许国有资本进入，但是我同时限制民营资本进入。在过去我们很难从一些有效的机制上来对它进行制约，现在受到准入前国民待遇的影响和制约，我们在这个过程当中，对于国有资本和民营资本当中的一些歧视性的影响，歧视性的理念，就不会表现的那么明显，或者说会得到逐步的克服和化解。

第二个概念叫负面清单，负面清单一般来讲，有三大事项。第一大事项列入负面清单的企业。第二个事项列入负面清单的资本。第三事项列入负面清单的人。换句话说负面清单一般只管企业资本和人，那么列入到负面清单以后，就是你这些人资本和企业是不得进入，而没有列入到负面清单里面就是可以进入的，负面清单一般情况下，一旦列名就不能修改，至少一年以内是不能修改的，那么这种情况下，就可以有效的来把这个国家的投资壁垒，通过负面清单的方式给它固定下来，并且给它透明化起来。那么就使外资在进入这个国家的时候，他知道哪些领域，哪些行为是我不能做的，那么但是除了这些领域和行为以外，剩下我都可以向你本国的人一样，主动的去申请，大胆的去推进和建设，那么把政策的稳定性、透明性很好的给它确定下来。那么负面清单管理在上海自由贸易区起步，到我们现在已经出台了第二份负面清单，在接下来的一年，2015年我们即将见到第三份负面清单，这个负面清单我们的水平也在确实不断的提高，那么从我们跟国际上通行的要求来看，两次负面清单，就是我们的中国的负面清单和国外的负面清单趋近的程度也越来越高，那么所列明的事项也从过去非常抽象的列明，现在变成非常具体逐条的标识列明，这个跟我们上海的同志们的辛勤努力，跟我们中央单位的辛勤努力，跟全国其他各个地区有序而有效的支持是分不开的。

当然负面清单大家要注意它是一个非常严肃，其实是一个严肃的国家法律行为，不仅仅是一个政府行为，在这种情况下，在制定负面清单的时候，初始的水平就要非常的高，而不要寄希望于对负面清单的逐条逐条的，不断的调整，和改写这样一个进程和安排当中，这些都会对负面清单，我们中国的国家形象带来影响和损害。这是第一个，我们在引进外资当中我们需要上海自贸区做好准入前的国民待遇和负面清单管理。

第二个就是我们自贸区要成为中国资本，从这个自贸区走向世界的重要的平台，中国的资本对外投资，我们现在还有很大的一些壁垒，面临着外汇管制的一些问题，面临着我们在投资过程当中是以直接投资的方式投，还是以间接方式的去投这样一些问题，那么面临的是我们投出去的资金是美元资金还是人民币资金，那么如果投出去的资金是人民币资金，那么我们人民币资金的清算又在哪里清算，这样一系列的问题。那么自贸区的建设，使得我们上述所担忧的一系列的问题，都可以在自贸区建设当中找到答案，自贸区他就是在中国尚处于资本项目管制条件下，国内资本向海外来进行投资的这样一个重要的转换平台和重要的机制的对接平台，这就是自贸区，所以自贸区的投资自由化，不是吸引一点外资，不是让外资进入到更有效，更高级的产业领域，而是在制度上在机制上，搭建中国跟世界共同的利益的桥梁。

接下来第三个目标，是金融自由化的目标，金融自由化的目标很多人就认为，所谓金融自由化，不外乎就是在你这个领域当中，允许海外资本在这里边来进行相应的交易，这个海外的资金不外乎就是，要么是美元，要么是英镑，要么是欧原，要么是日元，要么是海外的人民币回流到你这个市场当中来进行相应的交易。如果仅仅是一个货币交易，那仍然把自贸区的地位给它看窄了，它并不仅仅是一个货币交易的市场，还是一个货币跟资本之间置换的市场，还是一个资本与资本之间交易的市场，那么还是货币与资本之间的置换，其实是一个投资市场，还是货币金融资本和商品资本之间来进行形式转换交易和投资的市场，它是这样一个多层次市场的综合，我们用一句话把它概括，它是在岸金融中心和离岸金融中心同处在一个区域板块当中，有相对分离的这样一种金融国际化的区域。那么再概括一下就叫做在岸离岸分离型金融中心。大家知道韩正书记对于上海自贸区说，他认为有两个重点，第一个重点是负面清单，第二个重点是金融中心的建设，这个金融中心指的就是在岸离岸分离型的金融中心，有一些同志，有一些部门的同志，他就认为为金融建设，金融市场的发展，仅仅是上海自贸区的构成部分，而不是上海自贸区的核心节点，或者是中心改革，这个概念他们不接受，那么从现状来看，他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贸易自由化和投资自由化的背后，必须要有商品和资本的自由兑换，要有资本和资本的自由兑换，要有资本和货币之间的自由转换，这是必须的，如果没有这个金融国际化，没有良好的金融后台，我们前述的贸易自由化和投资自由化就只能是一个空话，所以这个责任恐怕是上海市的金融当局，上海自贸区的金融当局，必须要承担起来的职责，在这个领域当中任何滞后都是对上海自由贸易区的不负责任，都是我们这场改革当中，历史的一个重要的缺陷。

第四个目标是我们行政的精简化，行政的精简化既要重视行政的透明化，又要使相似的相近的行政管理机构有序的合并，比如说一行三会在自贸区当中，就可以以一个混合型的，叫金融管理局的这样一个身份出现，降低多头管理，分头管理，给市场带来长期的影响和阻碍，这些问题都是属于行政精简化的内容，当然一些投资和贸易的便利化的这样一些行政措施，也在它其中重要构成，发挥它重要的作用。除此之外可拓展性和可复制性，在其中也是我们自由贸易区建设的一个重要目标，自由贸易区不仅仅是一个窗口，洒下去的不仅仅是一粒又一粒的种子所追求的，不是这28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它成为中国的高产田，不是，它是一个试验田，它要经过这块田地，知道哪个种子在什么种植模式下能够很好的成长起来，那么于是把这粒种子，加上它的管理环境、管理机制，向全国范围内去进行复制和推广和拓展，这个才是我们自由贸易区的最终目的的表现，就是可复制、可推广，或者是可复制、可拓展，这么样一个重大的目标。

 

当然还有一个目标就是自由贸易区体系，或者叫自由贸易试验区体系，它自己还要不要进行自我复制的问题，这个我们随后再说。放到第三部分，再跟大家进行有效的讨论。

接下来我们进入到下一个环节，就是国务院和我们的中央给予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特殊的使命和政策。我们首先来看看一下党中央对上海自贸区的要求，十八届三中全会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当中，明确对上海自贸区有定位，有要求，那么我来跟大家分享一下这个定位和要求。建设上海自由贸易区是党中央在新形势推进改革开放的重大举措，要切实建设好管理好，为全面深化改革和扩大开放探索新途径，积累新经验，在推进现有试点的基础上，选择若干具有条件的地方，发展自由贸易园区或者自由贸易港区，这是十八届三中全会对上海自由贸易区的这样一个重大的要求。那么大家可以看出来这个要求给我们前面所总结的目标是完全一致的，在这里我们就不在展开一一跟大家进行交流和叙述了。

接下来我们看一下国务院对上海自贸区所确定的主要任务和政策，这些主要任务和政策与我们刚才所分解的五大目标是亲密结合在一起的。

首先第一个是加快政府职能转变，对我们刚才来讲就是要实现政务服务的精简化，加快政府职能转变，要在哪些领域当中必须要实现转变？首先第一个是我们综合执法和协同管理领域，避免部门的多头执法分散执法，然后给自由贸易区营商环境带来重大的损害，十八届四中全会对这个问题也进行了相应的管理，那么四中全会明确要求要对多头执法行为进行加强监管。

第二个是政务服务的信息化的问题，我们现在很多情况下，政务服务要求企业填报表填什么填什么，然后还需要到政府的办事大厅里边来进行办理，那么办事大厅又有他的工作时间，来了以后又需要排队，诸如此类的等等，那么我们更希望在这个过程当中，建立起主动的政务服务的这样一个框架，并且采取信息化的方法，大幅度降低我们的相关政务的服务的这样一些门槛和难度。

那么第三个是提高我们行政的透明度，那么主动向被管理方进行政务公开。

第四个是来确保我们的公平竞争，在自贸区里边政府在对待任何一种类型的资本，你的原则只有一个，那就是法律，法律如何规定，政府就如何行政，行政的过程当中，不得有超过法律之外的任何歧视行为的出现。

那么最后一个就是困扰我们中国的一个非常大的问题，就是知识产权的纠纷问题，那么在这个过程当中，要建立起来我们的知识产权的纠纷援助，还有其他的一系列解决机制，要提供出来，否则的话，这个过程当中，大量的知识产权的纠纷，在上海自贸区里边去进行发生，最终还会损害政府的声誉，最终还会影响上海自贸区的建设和发展。比如说日本的一件化妆品，它要通过上海自贸区再转售到泰国去，但是它同时，它在马来西亚的分厂，也把这批商品运到了上海转售到韩国去，那么这种情况就会出现相关的商标权的冲突在自由贸易区的土地上发生，那么这种商标权的冲突自然而然引来了一系列的诉讼，如果没有很好的解决机制，就会导致上海自贸区营商环境变差，导致他的贸易自由化的程度下降，这是刚才所说的第一个政府要更好来的优化自己的职能，来改善自己的行政管理方式和方法。

第二要扩大投资领域的开放。首先首非常重要的一个要扩大服务业放开，我们在自贸区里边的服务业扩大开放，跟我们在全国范围内的服务业扩大放开之间还有一定的差距，刚开始的时候就跟大家交代，我们上海自贸区其实是要，我们全面来尝试很多国际的新规则、新准则、新机制、新要求，在我们这个自贸区里边，究竟会发生哪些变化，那么这种情况下，我们自贸区里边的服务业开放的程度，远远大于全国范围内，他的服务业的开放程度，标准也远远高于我们国家的平均标准，其尺度基本上接近美国主导的PSA的尺度，跟大家说一下选择金融服务、航运服务、商贸服务、专业服务、文化服务以及社会服务领域来扩大开放，大家可以出来，这个扩大开放的领域是非常非常大的。然后开放的方式，暂停或者是取消投资者的资质要求，股比限制，经营范围限制这样一系列的准入限制措施，统统都要取消，所以开放的程度和开放的水平也是非常的高，这个是我们在扩大服务业开放，跟国际PSA的先进要求和先进水平，那么进行趋同的这样一个重大的尝试。

 

接下来第二个是我们的负面清单管理，负面清单管理刚才已经全面跟大家说了，怎么样来进行负面清单管理，大家也知道，我们中国现在已经是第二份负面管理清单上海自贸区出了，那么接下来上海自贸区会出第三份负面管理清单，清单一份比一份好，一份比一份的确定和透明具体，但是大家也不要害怕，负面清单公布以后，很多人都在担心，如果我们要把所有的事项列在负面清单当中，那么是不是会被别人钻空子，从事使上海自贸区成为国外许多产业的扎堆，然后以上海自贸区作为重要的平台，来完成对中国国内重大产业的收购，或者打垮国内重大的产业，或者是影响国内重要产品的价格形成机制，诸如此类的等等。那么其实也有点过度担心，因为我们在负面清单管理之外，国务院还要求，要保证和建设好我们的国家安全审查制度，这个国家安全是国家总体安全的概念，既包括我们的传统的安全观也包括我们的非传统安全观，那么既包括我们的国土安全，也包括我们的企业和国民安全，这些安全都会在其中。那么一旦出现了重大的对国家利益有重大的影响的这样一些事件以后，那么我们可以借助国家安全审查的这个渠道，有效的来对损害我们国家经济发展和产业技术革新的这样一些企业，这样一些投资这样一些资本来进行有效的限制和提出。

第三个扩大投资领域开放的要求，就是要建立对外投资的服务处境体系，中国现在也有自己走出去战略，我们走出去战略走了这么多年以后，效果是有的，中国现在成为全世界非常重要对外投资大国，甚至在发展中国家当中，我们从一个无名的小卒，现在已经成为发展中国家最大的对海外进行直接投资的国家。那么因此在走出去战略已经取得了重大成果的同时，我们还要来进一步的规范中国走出去战略，更好的来为中国资本走出去提供良好有序服务，这样一个安排，也在其中，那么这个服务促进体系当中，包括许多的细节项，其中有一些细节项跟大家做一个简单的分享，比如说下一步我们要来对外进行投资的时候，在人民币仍然处在资本项目管制条件下，我们可以采用一种方法，就是这笔资金，让它能够以人民币资金的方式进入到上海自贸区，然后在上海自贸区里边，依据上海自贸区的外汇管理规则，外汇管理法制的要求，那么相应兑换成外币。那么再接下来以上海自贸区为平台，再把这个外币投资出去，这是方法一。方法二，人民币资金进入到上海自贸区以后，就以人民币资金的形式存在，然后再从上海自贸区里面再把这笔人民币资金再投资出去，那么这就是我们的第一个，它成为中国投资向海外市场进行投资的一个重要的管理平台，一个重要的服务平台。

第二个就是我们来进行海外投资的时候，中国当前最主要的投资方式是海外直接投资，我们参与海外股权的方法，主要是我们QDII，我们的QD基本上导致了我们中国人要想购买美国股份，只能通过QD的方式去进行购买，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允许在上海自贸区里面建立直接可以在海外市场上，进行投资的股权式投资基金，那么这个资金的来源可以是海外市场来源在上海自贸区组建，也可以是国内资金来源在上海自贸区组建，还可以是一部分国内资金，一部分国外资金来源合作在上海自贸区组建，都可以，那么它就使得投资者，可以通过自行组建股权投资基金这种方式，来完成对海外的间接投资，这个打破原有的政策壁垒。那么除此之外还有我们现在有重要的股权投资基金的母基金，这个母基金也可以设立到上海自贸区里面去，这个母基金怎么来理解？我来举一个例子就很理解，我们现在正在大规模的对东亚、中亚，我们近邻的友好邻邦，开展中国版的马歇尔的计划，大量支持这些国家来建立基础设施，并且组建相应的亚投行或者是私募基金诸如此类的，但是私募基金这样的基金建立起来以后，它总得有一个地方把它的基金落下，落在哪里去？那么过去的传统的选择不是香港就是新加坡，那么现在就给大家再多一个选择，还可以放到上海自贸区去，因为上海自贸区对资本的流进和流出，不加限制，而且上海自贸区是接受人民币分，人民币作为清算资金，作为交易的计价资金，作为支付资金的，它相对于那两个市场，必须要借助美元或者是其他跟美元具有关联属性的这样一个货币来进行交易，进行核算，还具有更大的优势，当然也需要上海自贸区在金融改革领域，要迈出大胆细致审慎的向前推进，不断迈出新的步伐，才能够赢得这样一项改变。

 

再下来下一个是推进贸易发展方式转变，推进贸易发展方式转变，我们关注两个问题，一个是贸易的转移升级。另一个是国际航运服务的能级的提升问题。

首先贸易的转型升级大家不要忘了，我们并不是为了使贸易过去是从卖鞋袜，现在变成卖半导体，过去是加工贸易为主体，我们现在是一般贸易为主体，这个不是我们进行贸易转移升级的关键，我们贸易转移升级最关键最关键的是要形成两个重要的贸易方式，一个是转口贸易，另外一个是离岸贸易，而为了支撑这个转口贸易，支撑这个离岸贸易，我们就必须要有大量的基础设施的形成，比如说期货交易市场，必须要有大宗商品交易所，在这个领域当中建立起来，大量的大宗商品在这个交易所当中进行交易，相应的使转口贸易和离岸贸易发展起来，再比如说要想发展离岸贸易，要想从A点直接把商品卖到B点去，那么前提有一个跨国公司的总部，你得让它座落在上海自由贸易区里边才能起到这样一项管理制度和管理措施，这个跨国公司的总部的吸引和进驻是我们贸易升级转型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点。

而跨国公司总部要想进来，首先人你得让他自由的进来，限制只能通过负面清单来进行限制。第二资本你得允许他自由的汇进，自由的汇出，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把总部放到你这个领域当中来进行经营。第三个他相应的管理的规则，在一定尺度上要符合国际惯例，而不单单是中国的国内法，于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论是法律制度还是我们的外汇管理制度。那么还是我们相关的技术人员的这种签证制度上都要给予上海自贸区一些新的便利，所以大家可以看出来，促进贸易转型升级，对于我们上海自贸区来讲，一个是我们贸易市场定价市场的完善，另外一个是我们大量的以贸易载体或者是贸易决策单位在这个时期的进入，这才是我们关键的点。

第二个是要提升国际航运服务的能级，有很多人就在说国际航运服务这时候要争当全球的第一，大量的货物都从我这个港来走，于是我把周边的小港统统都砍掉，那么主要依靠我这个港来进行航运，来创造比鹿特丹更大的港，全球第一贸易大港，这种理念有它的正确的程度，但是这个狭义性是非常明显的。还有的同志说，所谓的国际航运升级就是原来我运的是散货，现在我运的集装箱，而集装箱的背后我采用国际多式联运的方式，我有大量的承运人，代理商、保险人，保险代理商、结算商、银行、国际保底商、福费廷商等等都在这个过程当中表现出来，这个说的仿佛还更有道理。但其实也远远不止刚才后者所说的这个领域，这些领域青岛港能做到，宁波港到做到，大连港能做到，大家都能做到，不仅仅是上海自贸区它要去进行尝试试点的点，上海自贸区做什么，上海自贸区不要去追求自己的阳山港，他的货运量一定要超过北仑港，一定要超过青岛港，这个不是上海自贸区它的国际航运中心构成的主要内容。它第一个要有非常完善的各类贸易和航运商的服务体系，这个一定要有。第二个许多的航运规则，航运的仲裁，航运的结算要能够在上海发生。第三个商品是从宁波运出来的，但是运费是多少，运价是多少。那么什么时候的船期这个是在上海来决定的。这个才是叫做国际航运服务能级提升的重要表现。那么换句话说对于上海自贸区来讲，他既要注重航运服务的这样一个提供，能够在这个过程当中，提供更好的航运服务。

第二个他要为航运服务提供良好的定价机制和背后的这样一个支撑机制，就是服务背后的服务机制，第三个它要推出一系列的航运和金融的相结合的这样一个产品，这个产品可以给这个领域当中大量的航运的承运人，大量的货运代理人，大量的货方，大量的承运人的这种船方，提供进行交易来体现对冲风险，或者是把合同进行一个有效的参考这样一个重要的标准，比方说我们的航运金融指数等等，那么在这个过程当中要得以确立和完善。

那么再接下来第四个方面，就是我们的深化金融领域的开放创新，这个刚才我已经说了，金融的开放和创新，其实是贸易和投资自由化的重要基础条件，没有它背后的金融领域的开放创新，两个贸易自由化和投资自由化就不可能实现，因此它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和关键的，它是一个基础性的改革，基础性的建设。那么在这里边国务院也是大胆的给了非常宽松的这样一个政策条件，允许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先行先试，而且大胆的去形成经验，而且进行风险的底线管理，而不是一味的要强求低风险，我们来看一下这个领域我们要有哪些政策出台？

首先第一个在风险可控的前提下，可在试验区内对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金融利率市场化，人民币跨境使用等方面，创造条件进行先行先试。那么稍微学过金融的同志大家知道，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利率市场化和人民币国际化是我们金融体制改革所追求的，至少现在来看是追求的重大的最终目标之一。这三点我们率先毫不保留的都允许它在上海自贸区先行先试，这是国家的一个重大的改革决心的表现。

第二个在试验区内，实现金融机构，资产方价格进行市场化定价。那么这种情况，就使得金融机构的资产由市场来定价，将来就可以摆脱我们的存贷比的限制，而更好的来利用好我们的组巴塞尔协议三》这种核心资金充足率的这样一种管理方式。大家知道我们现在监管机构为了防止金融机构出现风险，往往采用了存贷比的管理方式，一般的银行存款和贷款的比，贷款占存款的比重不得超过75%，75%是一道重要的安全红线，这个安全红线在上海自贸区里边会被完整的《巴塞尔协议三》这样一个核心资本充足率的管理所取代。

第三探索面向国际的外汇管理改革试点，建立与自由贸易试验区相适应外汇管理体制，全面实现贸易投资的便利化，

 

第四个鼓励企业充分利用境内境外两种资源两个市场，实现跨境融资的自由化。这个又是一项重大的创新，我们知道可以在这个过程当中，使得上海自贸区作为国际金融市场的一个重要的跳板，把它这个跳板给它建设好。那么相应的国际上很多商品和资本的价格也会在上海自贸区得到良好的反映，相应的再来使国内的资本和货币的价格，与之相对对接，就使得我们国内的金融市场相关领域的改革，至少我能找到参照物在哪里，至少我能找到风险的评判标准在哪里。

接下来深化外债管理方式改革，促进跨境融资的便利化。那么再接下来深化跨国公司总部外汇资金集中运营管理试点，促进跨国公司设立区域性和全球性的资金管理中心，这个前面已经提到过了，我就不再重复。再接下来要建立试验区金融改革创新与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的联动机制，就使得它的建设支撑上海金融中心的建设。

再接下来要推动金融服务业对符合条件的民营资本和外资金融机构全面开放，支持在试验区内设立外资银行和中外合资银行，那么允许外资银行在中外合资银行在自贸区里面的组建，这也是一个非常重大的创新。大家也知道我们是允许民营中小型银行在我们国家范围内下一步要建立和发展，那么率先突破的我们现在看到仍然是上海自贸区来率先突破。再接下来允许金融市场在试验区内建立面临国际的交易平台，既然是面向国际交易，那就必须要允许境外企业，境外资本参与这个平台当中来进行交易，既然你允许他参与交易，就得要求它的资金自由的流入，也使得他交易之后的资金和资产能够自由的流出，但是托管方可以放到限定在我们中国的国内企业当中。

再接下来是要鼓励金融市场的产品创新，形成一系列的产品的创新性的金融产品，在上海自贸区里边来进行相应的检验，检验成熟风险大致固定以后，再把它移植到我们国内，来进行相应的交易。再接下来要支持股权托管交易机构在试验区内建立综合金融服务平台，通过这个综合金融服务平台就可以由外资在这个服务平台上间接的来对中国的股权市场进行投资，包括我们的主板市场，中小版市场，创业板市场，新三板市场等等。再接下来要支持开展人民币跨境再保险业务培育发展再保险市场，大家可以看出来，国务院在上海自贸区的金融开放领域，金融的创新领域，给予的空间是非常非常巨大的，给予未来的目标也是非常非常高远的。在这种情况下，金融改革不作为上海自贸区的核心改革之一，不论是从理论框架上，从国务院政策的构建上，还是从上海自贸区的实际运营上都是说不过去的，我们在这个过程当中必须要来进行，有效的统一的系统化的推进和管理。

接下来就是我们今天要跟大家交流的第三领域，就是上海自贸区已经取得的成绩和它的经验推广的情况。上海自贸区大家知道是2013年8月22号经过国务院的批准成立，9月29号正式挂牌，基本上接近去年的十一正式挂牌，到我们今年一年多的时间，也就是一年多一点点的时间，总计会有多长时间呢？大家看到了三年的时间，在这三年的时间里面上海自贸区的任务是非常重的，刚才给大家列明的国务院给予他的特殊使命，其实换个角度来讲，对于上海自贸区来说就是它必须要完整的任务，那么上海自贸区这28.78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他能不能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其实我们也都非常的关心。我们来看一下，在这一年多一点点的时间里边，上海自贸区它在改革层面上取得了哪些进展？

首先第一个在投资领域，它在投资领域的进展大致有以下一些。第一根据准入前国民待遇、负面清单以外的内外资一致对等原则，建立以负面清单管理为核心的投资管理制度，最大程度的提升便利化的水平，这是第一个，就是初步落实了准入前的国民待遇和负面清单。第二个制定和完善了负面清单，实施外商投资和对外投资的备案管理制度，实施商事制度改革，持续扩大服务业的对外开放。

第二条把外商投资的核准制和审批制给它剔除掉了，我们过去海外的外商，要进行核准，我们国内的企业要走出去要进行审批，现在统统都变成备案管理，而备案的管理机构，不是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而是上海市政府，所以这种情况下，就把外资的自由度的程度，门槛给他大幅度提升，门槛给他大幅度降低，这是备案制感觉。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一年以来我们上海自贸区新增企业1.26万家，超过以往20年来累计的总数，外商投资、新设外资企业达到的1784家，外商投资总额累计到23亿美元，而且已经完成了107个对外投资依托上海自贸区对外投资的这样一个投资备案管理，这是投资管理制度。

接下来是我们的贸易自由化制度，贸易自由化制度我先说它取得的进展，我最后再来给它进行一个评论，它原文的说法是推进了贸易监管制度的创新，它把贸易自由化简单的向贸易监管领域来进行一个回缩，不注意的人还发现不了，那么贸易监管制度有什么呢？

我们来看，第一个充分借鉴国际经验，逐步形成了一线放开，二线高效关注，区内自由的贸易监管制度框架，不断提高贸易自由化和监管的国际化水平，这是第一个。第二个陆续推出了先入区后报关，经过认证的经营者互相认证制度，然后一次申报，一次查验，一次放行等这些新的监管措施，而且海关非常高兴的给出来，上海海关说，我们一共新监管措施有60项。那么可以这么说，这些监管措施，如果把它看作贸易自由化措施来讲，肯定是属于贸易自由化措施，但是相对于我们刚才所说的贸易自由化，所说的要提升我们的贸易结构，提升我们的贸易方式，从这个角度来看，提升我们的贸易水平来看，这个要求还具有非常大的差距，贸易监管措施在这个领域当中只解决了进口商品更便利的进入，转口商品更好的可以来利用这个平台。那么背后相应的贸易体系的支撑，跨国公司总部迁移的支撑，以及相关的这种资金管理结算的支撑等等都未能有效的涉及。那么但尽管如此，我们的货物的通关时间是大幅度的削减，那么我们货物入区的通关时间，平均时间缩短了2至3天，平均的物流节约成本达到10%左右。尽管它没有实现我们预定的那么好的改革框架、改革目标，但是它所取得的这些成就也是非常重要，可圈可点的。

 

第三个方面是推动了金融制度的改革，刚才说了，上海有一些金融监管单位的领导，认为金融改革只是上海自贸区建设当中的构成部分，而不是核心构成，尽管有这样一些认识方面上的偏差存在，但是金融改革的步骤还可以，并不慢。我们来看一下，首先第一个在坚持宏观审慎、风险可控的前提下，推动自贸区与上海国际金融建设的联动，逐步建立以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人民币跨境使用、利率市场化、外汇管理改革为重点的金融制度框架和监管体系，更好的服务实体经济发展，这句话说的非常的确切。但是往下指的时候，并没有非常明确的指定，也就是说这一项改革启动了，但是在相关的具体推进的逻辑政策安排上，恐怕还要进一步的细化。

接下来下一条确确实实是它的重大创新，它推出了自由贸易帐户，自由贸易帐户当中的人民币资金和其他国内帐户之间人民币资金的自由的汇款是不受限制的。自由贸易帐户资金，本币资金之间，它的汇化、兑换是不受限制的，而自由贸易帐户的外汇资金和海外帐户之间进行的资金汇化，资金转移，只要符合国家相关的反洗钱法等等之类的规定，它也是不受限制的，所以自由贸易帐户，事实上通过这样一个自由贸易帐户，实现国内人民币资金、自贸区的人民币资金、自贸区的外汇资金和海外的外汇资金之间这样一个联动关系，自由贸易帐户成为这个联动关系非常重要的一个枢纽，自由贸易帐户制度创新以来，确确实实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那么到目前已经开立了5200多个自由贸易帐户，然后资金的周转效率也提高的非常明显，企业的融资成本，因为它可以融入海外的低成本的人民币资金，融资成本也得以下降。此外还有一大批金融企业在上海自贸区来落户，包括上海国际能源交易中心，上海黄金交易中心等等这样一系列重要的国际要素的交易平台在自贸区落地，这个也是上海在金融改革当中所取得的重大成就。

第四个就是建立我们事中事后监管制度，我们原来叫审批监管，随着负面清单的公布以后，不能再新设审批项目了，而且原有的审批项目也统统要进行规范甚至是取消，那么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通过加强事中事后监管的方式来进行对自贸区里边经济秩序的有效维护和相关的这样一个争议和矛盾的纠纷解决等等这些问题，那么在这个过程当中，要来进行完善。

我们上海自贸区已经在这个领域当中进行重要的研究和突破，那么现在已经市场经济和更加开放的要求，逐步建立了一套有基础制度、专业监管制度等组成事中事后监管制度体系，尽管这个体系在实施过程当中这样一些经验，还未能得到有效的总结，但是它确确实实已经形成了一个制度基础和机制框架。那么这个制度基础和机制框架在我们接下来的时间当中，我们会相信它在改革的基础之上，会不断的完善，不断的更好的发挥它的效力和影响。

这里边第三个要跟大家汇报和交流，就是我们上海自贸区刚才已经取得了那么大的进展，我们知道上述的进展只是完成了上海自贸区四大目标，其中还有第五大目标，叫做可复制可推广，或者是可复制可拓展。那么这些问题这些成就，这些经验有哪些可以进行可复制可推广可拓展。那么2014年的10月27号，习近平总书记组织展开中国审改组的第六次会议，第六次会议一共审议通过六个文件，其中有一个文件就是关于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工作进展和可复制改革试点经验的推广意见。那么在这个意见当中，我们一共梳理了二十一条意见，认为这二十一条是可以作为重要的经验，具有规范性的方式来向全国进行推广和复制的。那么这二十一条意见当中来自于投资管理方面有六项，贸易监管方面有九项，金融创新方面有六项，那么我们来看，投资管理方面的六项比较虚。这虚是因为我们负面清单其实还在不停的动态变化当中，我们相关的投资的规则即使从上海自贸区移出来，但是因为我们的外资三法还只对上海自贸区里边不进行管理，对中国其他所有的大陆所有的省份地区还在发挥作用，所以投资领域的这些经验尽管比较成熟，但是拿出来以后就能得到落地和实施，恐怕有待于我们的外资三法的这样一些修订工作，能不能如其得以完成，完成以后才能谈到复制和推广的问题。

那么贸易监管方面的九个方面基本上都集中在海关，那么海关在这一次改革当中，主动施行，然后做出非常重大的这样一个改革和调整，那么包括一线进境货物要先进关后报关，我们区内货物流转的自行运输，批次进出，集中申报等等甚至包括我们的保税展示交易，职能化的卡口验化，这样一些的问题，这九项都在其中。但是这九项大家也可以看出来基本上是机制性和手段性的，来自于制度性的根本变化，主要是一线放开二线管住，但是一线放开二线管住，从现状来看，甚至从我们起源来看，早已不是上海自贸区的专利，所以这九项看似九项，尽管我们海关系统为此付出巨大的努力，商务系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但是它所带来的那种影响，带来的那种贸易自由化当中的效果，未必能够起到非常重大的立竿见影的效果，这个我们内心当中也要有一定的准备。

 

特别是在促进贸易升级方面，也许在增加贸易规模方面，可能会出现重大的改善，但是在促进贸易升级方面，恐怕还要有赖于一些制度性的调整。那么在金融创新的六个方面，这六个方面很重要，但是我们也可以看出来，这六个方面在实施的过程当中还面临一些实施的细化问题，这六个方面包括跨境人民币资金集中运用、个人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支付机构跨境电子商务人民币结算、跨国公司外汇资金集中运营管理、小额外币存款利率上限要放开。小额外币存款利率上限放开，现在已经从上海自贸区里边走出来了，走到上海市的范围内了，下一步根据利率市场化改革的要求，会进一步向全国范围内来进行推广的。

我们来看刚才这六项有一些也是一些机制层面的事情，但是很多已经涉及到非常复杂的制度层面的事情，那么在非常复杂的制度层面事情出现以后，我们大陆其他地区来模仿上海自贸区的这样一些经验的时候，就会相应的要求要剔除外部的一些限制性因素，比如说一些外汇管理规则、外汇管理政策、外汇管理制度等等问题，这个过程当中，会要求相应的来做出改变和调整，那么自贸区的以自贸区的小自贸区改革，来推动整个中国的大改革，这样一个目标，在这个过程当中，就以一点触线带面，这样一个改革的目标就可以有序的实现。

最后作为一个收尾，我们做这样几点总结。

首先第一个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的建设，是我们党和国家审时度势，根据我们国际、政治、经济，还有我们国内非常复杂的三七叠加形势的这样一个综合判定的基础之上，做出来的一个非常重大的战略性决策，这是第一条。

第二条，战略性决策所涉及到内容非常广泛，广泛涉及到投资、贸易、金融市场化和我们的政务服务精简化这样四大方面，并且希望在四大方面所形成的重大的探索，在全国范围内，可复制可推广。

第三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不是一个政策洼地，也是不是税收洼地，更不是一个单纯追求歧视性政策形成的一个所谓增长极，它的目的就是为整个全局的改革服务，就是为国家来跟国际上最新的制度和规则探索方面的一些实践服务。

第四点是我们的上海，我们的国务院的各部门，为上海自贸区的建设和发展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取得了相应的成就。从现状来看，如果把上海自贸区的建设周期划分为三年的话。第一年的成就可圈可点，而且从第一年的成就的推进情况来看，基本上已经超过了三分之一这样一些改革目标的要求，在未来的改革当中，伴随着可复制、可推广经验在全国的这样一个落地扎根，那么上海自贸区会更加成熟，会更加的娴熟的运用各类国内的改革创新和国际上成熟的这样一些管理手段，更好的把上海自贸区从我们当前的这样一个初步启动状态，把它推进到一个成熟状态，从一个自由贸易试验区的一个状态，把它推进到一个我们国家发展和改革的重要的平台的状态当中去。

再接下来就是自由贸易区可不可以在全国其他地区来进行复制的问题。根据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决定，我们还可以继续建设一批自由贸易园区和自由贸易港区，作为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的这样一个试验区自身一种的复制和推广。那么这句话也使得我们国内当前许多的地区，比如说广东，如说我们的天津也在积极的申请我们自由贸易试验区这样一个地位，自由贸易园区的这样一个地位。从现状来看，上海自贸区所立足于解决的问题，不外乎是我们的投资贸易和金融市场完善这三步，中国同时是一个制造业大国，我们除了简单的投资和贸易以外，我们还有非常复杂的制造业结构的调整和提升问题，我们还有非常复杂的区域经济发展当中产业布局调整问题，我们还有非常复杂的产业结构升级和产业集聚问题，以及范围经济和规模经济当中这种发展问题，我们还有非常复杂环境问题和经济当中的这种协调问题，比如说循环经济的发展问题诸如此类的等等，都很难从上海自贸区当中现成的拿到这种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因为这28平方公里的土地它承载不了那么多的改革试验，所以我们肯定还会来再构建一些新的这种类似于上海自贸区这种改革平台，让它出现，这些平台既把中国国内的资源有序的整合好，又把中国和国际上的资源在这个区域分为内进行良好的探索和有序的整合，为整个国家的改革开放自主创新等等领域的发展提供重要的经验和借鉴。

这个自贸区里边，新的自贸区体系当中，还会包括哪些地区和领域？我也不好说，那么但是这个领域一定会有，而且它的特性一定不是追究一个所谓的政策洼地，也一定不是为了追求一个所谓的增长极，而它追求的是我们攸关整个全面深化改革全局，攸关我们国家国民经济发展全局，攸关我们国家发展和周边国家关系以及世界经贸发展这样一个全局的这么一些具有制度创新、机制创新、管理手段创新的点。

那么最后的问题就来了，那么北京要不要来挤一下自由贸易区扩围当中的一个蛋糕，北京市今年我们习近平总书记对北京市进行了定位，我们要做首都的核心功能区，科技创新的主导区，我们还要做我们的世界城市的这种建设和发展，要建立我们的人文北京、绿色北京、科技北京。这种情况下，都使得北京主要是运用好自己的既有的资源，采用更好的治理方式和治理体系来进行管理和运用，并且有序的整合北京与周边地区这样一些资源的配置，要素的配置和机制的管理等等方面这样一些经验。而自贸区主要是来特殊剔除一块地区，针对极为特殊，对国家极为重要，对我们当前又相对特殊的这样一些问题，这样一些环境来进行相应的尝试。那么这个尝试，本身就具有风险性，这个尝试本身就可能带来一定的无序性，而同样这个尝试，最终它所形成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要具有普适性，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作为我们国家首都核心功能区的北京，作为我们自主创新的这样一个核心区的北京，作为京津冀自由贸易区当中主导区的北京，我们在这个环境下，很难有序的把自贸区的定位和北京市的定位进行有效的结合，不是说没有结合空间，而是如果是结合到北京，其实把它放到京津冀经济区当中任何一个领域可能都会起到相类似的效果，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北京我们是具有参与自贸区建设的能力，也能够独立的建设好和运营好我们的自由贸易试验区，但是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要学会去舍弃，当跟我们城市定位不符的时候，我们不妨来支持别人把它做的更好，然后我们从别人做更好当中，更好的确立北京应有的产业定位，应有的城市定位，应有的发展定位，谢谢大家，我就交流这么多。

责任编辑：姜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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