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桓：民主生活会如何开出“辣味”

 

姚桓 全国党建研究会特约研究员、北京市委党校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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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今天咱们从四个方面来讨论，第一，先谈谈党内民主生活会的由来。它是怎么形成的？怎么发展的？第二，谈一谈党内民主生活会的定位和重要性。第三，谈谈民主生活会的内容、要求和需要防止的问题。第四，说一说应该怎么组织实施党内民主生活会。最后我想谈一些案例，党内民主生活会如何通过自我批评，提高自身觉悟的案例。

一、民主生活会的由来

先谈谈党内民主生活会的来历和发展。    

作为一项党内的生活制度，民主生活会是中国共产党的一个创造，是党在长期的建设实践中形成、发展和完善的。我简单说一下它的发展历史，其中有这么几个重要的时间节点。

第一个节点就是1929年的古田会议。收入毛选有一篇文章《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就是在古田会议决议通过的。古田会议决议被认为是党内民主生活会的一个初步实践，在中央的指示下毛泽东同志主持召开了红军第四军的党代表大会，通过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文件，就叫《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这个会本身开展了自我批评，而且对于党的思想建设，纠正错误思想是有重要意义的。对当时红军的错误思想，比如说单纯军事观点，军阀作风，极端民主化，无政府主义、个人主义等思想都进行了批评。所以一般认为1929年古田会议的决议是我们民主生活会的初步实践。当时会上也说红军在党内要厉行民主生活，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这是一个节点。

第二个节点就是延安整风运动。1942年开展的延安整风运动是党的民主生活会的一个成功实践。在抗日战争时期，在延安进行了著名的延安整风，反对什么呢？反对三风，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和党八股，纠正错误思想。延安整风是怎么进行的？大家学习，阅读文件，联系个人的思想和工作，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这是一个有空前的广度、深度的马克思主义思想教育。在延安整风过程中，毛泽东制订的方针自始自终是两条，一个叫做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第二个，方针是团结-批评-团结。从团结的愿望出发，经过批评，解决了党内矛盾，在新的基础上达到新的团结，这是延安整风运动中自始至终贯彻的方针，所以这个效果非常好，在延安整风中全党实现了思想上、政治上的高度一致。通过参加延安整风，很多同志真正学到了马克思主义，也学会了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所以由此民主生活会成为一种传统，在我们党内根深蒂固了，这是延安整风的一个成功实践。

第三个节点就是1962年召开的七千人大会。中国共产党执政以后，民主生活会在解决执政党内的错误思想和错误作风，比如说官僚主义、命令主义、主观主义、享乐主义、宗派主义等问题上显得更为重要。1956年党的八大就强调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1962年召开的七千人大会，是为总结大跃进以来的经验教训，更好的发扬党内民主，推行党内民主生活而做出的有益尝试。从中央带头，在这个会上，毛主席说无论党内党外都要有充分的民主生活，要认真执行民主制。刘少奇、邓小平也都在这个会上反复强调党内要民主生活，要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邓小平说我们党委会一段时间就要交交心，真正营造一个好的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氛围。针对什么呢？针对一个时期内，党内的民主发扬不够，大家都不敢讲话，尤其是不敢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邓小平讲现在必须开展起来，刘少奇也讲各级党的委员会以后一个月内开展一次党内生活会，要进行批评、自我批评，当时他们的话都受到了毛主席的肯定。

第四个节点就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经过文化大革命的动乱，反思文革，我们意识到党内民主生活还不健全，这是实际上造成文化大革命悲剧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所以在1980年十一届五中全会，通过了一个文件，现在这个文件还在起作用，大家可能都知道，就是《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非常明确的说，“每个党员无论职位高低要编入党一个组织，参加组织生活，各级党委常委都要定期召开民主生活会”。民主生活会目的是什么？交流思想，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所以十一届五中全会说必须使党内生活正常化，以后就是我们党关于民主生活会的制度在实践中越来越完善，要求也越来越高。比如说1981年中组部还有一个文件，就是《关于进一步健全县以上领导干部生活会的通知》，这个又提出一个新要求，“要求县以上的党委要坚持每半年开一次党委常委或者党组的生活会”。1990年又有一个通知，明确提出领导干部要过双重组织生活。什么叫“双重组织生活”？大家知道作为一个领导干部，他一方面要在基层党支部中过组织生活，除此之外他还要参加这个班子单独召开的民主生活会。因为他作为一个领导干部，工作有一些特殊性，有些情况是基层党员干部所不知道的，所不了解的，所以你光在基层支部对他监督和帮助是不够了，力度也不够。因此，除了参加基层党支部以外，还要单独召开民主生活会，这个民主生活会跟党委常委讨论工作是不一样的，党委常委讨论工作主要是工作交流，民主生活会则主要是就思想作风问题进行交流，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所以从1990年中央印发的文件就明确的提出“双重组织生活”。

 

我们现在讲的民主生活会它有多种含义，比如说党小组，基层的党支部、党委召开的民主生活会。民主生活会应当说作为一项制度是有创新的，1997年，中纪委、中组部印发了《关于提高县以上党和国家机关党员领导干部民主生活会质量的意见》，这个文件指出，虽然民主生活会开了，但是质量不够高。为什么质量不够高呢？就是它的中心环节批评与自我批评没有完全落实，存在形式主义的倾向，所以要求提高民主生活会的质量，为此专门下达了一个文件，而且还明确说，党的各级纪检干部，组织部门的干部可以列席党员领导干部的民主生活会，起一个指导和监督的作用。

到了2007年党的十七大，这个语言更加明确了。十八大明确提出，“每个党员无论职务高低编入党的一个小组，接受监督，党员领导干部必须参加党委党组的民主生活会。”明确提出不允许有任何不参加组织生活、不接受党内外群众监督的特殊党员，我们党内只有一种纪律，一种规矩，没有两种纪律，没有两种规矩，所有的人都要接受党的监督，民主生活会就是这样一种重要的监督形式。

我从历史上把咱们民主生活会的来龙去脉做了一个简单的梳理。最近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应当说极大地丰富了民主生活会的内容，中央领导同志带头参加民主生活会。比如说习近平总书记亲自来到河北，指导河北省委常委进行民主生活会。他和省委书记、省长分别谈心，提出一些要求，鼓励他们带头发言，整个会议进行的过程中，习近平总书记一直在参加，有的时候也发言、插话、点评，在习近平总书记指导下河北省委的民主生活会开得非常成功，报纸上做了广泛的报道。除了习近平总书记以外，其他的中央常委也分别有一个联系点指导民主生活会，所以这一次民主生活会的质量又大大的提高了。查摆问题、改进工作、接受群众路线的教育，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

二、民主生活会的重要性

说一说关于民主生活会的性质、作用和新形势下的极端重要性。

民主生活会到底是什么性质？怎么认识？怎么界定？它的作用是什么？还有新形势下为什么说它重要？我们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性质是不是可以这样界定，党内的民主生活会是加强党的思想作风建设，有效实施党内监督、改进作风一个重要平台。我们党的建设大家知道是一个系统工程，按照十八大的说法，是思想、组织、作风、反腐倡廉和制度建设的“五位一体”，其中列在第一项是思想建设，因为人的行动是由思想支配的，共产党首先是从思想建设、思想教育来保证，通过民主生活会这种形式加强我们的思想建设，落实到作风建设上，就是对领导干部进行监督以改进我们的作风。

作用是什么？就是通过民主生活会纠正错误思想、提高认识、增强团结，把错误思想纠正，在新的认识基础上达到我们党内的团结，然后推进党风廉政建设，最后落到保证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决议的贯彻执行的实处上。解决错误思想问题，增强团结，进行廉政建设，监督干部，保证路线方针的贯彻执行。所以民主生活会的作用不仅仅是对领导干部个人，个人监督是提高，而且是对整个班子进行自我教育，自我提高。从作用来看，它确实是什么？一个不可缺少的武器，这是它的作用。我们这里特别强调监督的作用，尤其是党委、党组单独召开的民主生活会。

大家知道根据我们党的规矩，任何党员领导干部都要受到监督，不允许有特殊党员。而且现在中外的政治生活实践反复证明这个道理，就是不受制约和监督的权力一定会走向腐败的。权力本身不是腐败，权力可以用来为人民服务，但是如果失去制约和监督，就完全可能成为谋私的手段。当然我们对权力的制约监督有多种形式，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一定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要用多种办法来对权力执行监督，其中民主生活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形式。

现在存在一些问题，比如说上级监督太远，上级了解情况不全面；同级监督太软；下级监督太难了，下级监督怎么给上级提意见，不好意思提，不敢提；纪委监督太晚，到纪委监督的时候往往已经出事了。所以一把手的监督是我们党内监督的重点，同时也是一个难点，我们采取民主生活会这个办法，它无疑是一个重要的监督手段，要发挥它的重要作用。

无数反腐败的经验证明，我们通过各种形式包括民主生活会这样一种形式，对领导干部，尤其是主要领导干部的监督，实际是对他的一种爱护。有很多腐败分子出事以后反思，一方面痛哭流涕，另一方面认为为什么不监督我。如果当时组织上提醒我、规劝我，我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当然现在说这个话已经晚了，但是监督失之于宽、失之于晚也是一个原因，值得总结。

腐败分子不是一天变成腐败分子，他有一个堕落的轨迹。这里我总结一下，大家看看有没有道理。

一开始这些人还是能够比较自律的提醒自己，刚到这个领导岗位上不要占便宜，不要受贿，常在河边走，就是不湿鞋，能做到这一点；但是时间一长，就守不住这个底线，左邻右舍都占，我为什么不可以呢？既然有这个方便而且又很安全，开始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但是你这个口子一开，就一发不可收拾，于是既然湿了鞋，何不洗洗脚，我受贿一万是它，五万也是它，最后掉下去去了；既然洗了脚，何不洗洗澡。

是不是这样的，所以这个腐败分子不是一天变成腐败分子，有些人曾经还是不错的干部，曾经还做出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但是就是由于他没有严防死守住第一次，就像西方有一个谚语说“通向地狱的道路是黄金铺成的”，还说“上帝让谁灭亡先让谁疯狂”，面对金钱美色这种诱惑，失去了底线，一步一步的做，钱越捞越多，官还升越大，头上光环越来越亮，情人越搞越多，越来越善于伪装，最后身败名裂，对自己来说，演出了自己的悲剧，对我们党也造成了重大的损失。

所以必须加强对领导干部的监督，民主生活会当然是一个形式。民主生活会为什么能发挥作用？是因为我们党的一些同志错误的性质，党内矛盾的性质决定了民主生活会是可以发挥作用的。为什么说可以发挥作用呢？这些同志一开始，他的错误还是思想意识问题或者思想方法问题，因此如果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方法是可以解决的。而对于真正危害国家安全或者刑事犯罪必须用法律手段来解决。

 

还有一个根据非常重要，为什么我们要用民主生活会的办法来来监督他解决问题。因为多数同志他是可以认识和改正错误，他的基本思想应当说还是有觉悟的。曾经在党旗下宣过誓，认同我们党的纲领和章程，他也知道自己是一个公务员，对自己有一个基本的约束。但是确实思想、作风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缺点，这个缺点如果发展下去非常严重，有可能从不正之风发展成腐败，有可能发展成对抗性的。但在开始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可以挽救。所以大多数同志，甚至说绝大多数同志一开始是可以改正错误的。

十八大以后，我们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而奋斗，民主生活会更具有极端的重要性。为什么呢？一个理由就是新形势下我们党面临四种危险和四大考验。哪四大考验？执政的考验，改革开放的考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考验，还有外部环境的考验，就是一个新的时空转换。这里我用了一个词叫时间和空间都转了，原来是革命，现在是执政；原来是封闭，现在是开放；原来是计划，现在是市场，时空都变了。所以四大考验，对我们党长期以来形成优良的传统造成了相当严重的影响和冲击。我们过去那些优良传统主要是在革命年代，在计划体制下形成的，现在环境完全变了，由这四大考验就引发了四种危险。哪四种危险呢？中央说的非常明确，精神懈怠的危险（精神懈怠就是革命意志衰退了）；能力不足的危险，就出现了本领恐慌（过去会做工作，现在新的条件不会做了，本领恐慌能力不足）；还有脱离群众的危险；最后就是消极腐败。精神懈怠，能力不足，脱离群众，消极腐败这四种危险，按中央的说法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迫切地摆我们面前，所以怎么样迎接四大考验，警惕四种危险，这个时候就用到我们党的非常重要的武器传家宝---自我净化，靠自己的努力来纠正缺点，完善自己，自我提高。

下面是刘少奇在1962年七千人大会讲的一段话，这段话是非常的经典，我随后把它录下来大家看一看。刘少奇在1962年七千人大会上指出：“如果把我们党比作一个人的肌体，这是一个充满活力的肌体，它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医治那些暂时的感染的病毒,而且增强身体的免疫力”。经过60年时间的洗礼，证明这句话还是真理。如果中国共产党是一个人的话，总体上我们是健康的，你说有没有病？确实有病毒，但是我们可以把病毒治好，在人们的帮助下自我净化，使我们党变得更有免疫力，这个就是自我净化，那么共产党本质上有这种自我净化能力，问题是这种自我净化能力要通过一种科学的形式才能够发挥出来，你怎么进行自我发挥，要用好形式发挥，我们不能用文化大革命那种办法，乱斗乱批乱整，搞运动，那个办法肯定是搞乱了，你怎么办呢？加强思想作风建设，从严治党，民主集中制，批评与自我批评，这就是自我净化。

所以民主生活会是我们在新形势下自我进化的一种非常好的形式，为什么能发挥作用呢？大家知道我们党的性质宗旨是正确的，我们纪律很明确，我们绝大多数同志是有觉悟的，犯错误的同志可以改正。有这些基本前提，我们可以通过批评与自我批评这个办法来纠正缺点和错误。我们党对于解决自身问题有一个信心，它有一个信心，而且用科学的办法来解决，这是一个要自我净化的过程。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就是改善党内的政治生态。从严治党，是改善政治生态一个不可缺少的举措。

什么叫政治生态？这个词是近年来出现的，在党的文件中，在中央领导同志中讲话中采用了“政治生态”。“生态”本来是一个自然的词，环境保护中那个词生态现在运用到党内的政治生态，党内的政治生态就是党内的综合状况，包括思想组织、作风等综合的状况我们叫政治生态，其中最主要的是什么？就是作风，尤其是主要领导的作风。

作风如何是我们这个地区政治生态一个重要的标志。比如说如果一个单位风清气正，领导干部廉洁，大家在一块想政事谋政事，正气占上风，虽然也有缺点，但总的来说还比较团结，我们就说这个单位的党内政治生态好；反之，如果这一个单位内领导干部不廉洁，跑官、买官成风，班子涣散，党员也不起作用，很多问题不能解决，我们就说这个单位政治生态出了问题，所以这个政治生态特别得重要，政治生态这个东西它是可以改变的。

十八大以前，若干年前有些地方由于没有从严治党，没有很好的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要求不严，在政治生态中出了一些问题：思想混乱，是非不清，歪风盛行，还有就是对领导干部没法制约和监督，权力失控。现在讲的比较多“逆淘汰”，什么叫“逆淘汰”？淘汰本来是选用人才一种科学的机制，优胜劣汰，优秀人才脱颖而出，这个是正常的淘汰；而逆淘汰顾名思义就是反向淘汰，淘汰优秀的、能够干的，而那些不良的，作秀的，巴结领导反而得到留任。

我把出现的一些问题列举一下，大家看一看：说你行你就行的用人之道，不跑不送原地不动的潜规则，拼搏不如拼爹的特权现象；求职就业中，能力不如关系的关系学，琢磨事不如琢磨人的钻营术，干的不如等的论资排辈，做事不如作秀的形式主义，水平不如摆平的放弃原则，这些都属于政治生态中的不正常，属于一种逆淘汰。

当然这些绝对不是我们党内生活的主流，但是这些问题确实是存在的，那么能不能解决呢？完全能够解决的，十八大以后我们在从严治党方面迈出了新步伐，中央出台了一系列新规矩，有很多严厉的具体措施，从“八项规定”开始，然后开展群众路线的教育实践活动，特别是反腐败的力度加大，所以实践证明在中国共产党内终究是什么？邪不压正，不正之风，甚至腐败可能得逞一时。但是归根到底在我们这样一个伟大党内邪不压正，我们从严治党它是有效的，关键就是说你这个党组织敢不敢正视问题，是不是敢于碰硬。如果正视问题，敢于碰硬，包括民主生活会在内的各种办法，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加强制度建设，包括执行纪律，这个问题就可以解决的。

大家看十八大以后，如果观察我们中国共产党，都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什么结论？就是党风向好的方面发展，党的威信进一步提高，人民群众对我们国家更有信心。无论是主流媒体，包括网络上都可看出这一点。这是十八大以后出现的新气象，我们从严治党它是有效的，它可以改善党内的政治生态，反过来说我们政治生态改善了，又更加推动了从严治党，所以我们在调研时发现，有些基层干部信心很足。十八大以后你看这些问题，我不是说现在根本解决了，还要过程，很多方面改善是明显的，是不是。所以从严治党和改善政治生态它是相互促进的，从严治党改善了政治生态，政治生态改善推动了从严治党，所以我们要抓从严治党，其中一个重要的举措是什么呢？就是民主生活会，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

 

三、民主生活会的内容、要求和需要防止的问题

民主生活会是非常重要的，因此我们要把它开好、组织好，提高党内生活科学化水平，按照科学的思想，科学的做法来进行，防止出现偏差。

下面谈一谈我对这个问题的认识，民主生活会的内容是什么？一般来说，大概有这么几项。

第一个是要检查贯彻执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决议的情况。这个主要是指党委以上，党组领导班子的民主生活会要检查贯彻党的路线方针政策这个情况怎么样，首先就要和中央保持一致。

第二个是班子落实民主集中制的情况。就是在高度民主的基础上实行了高度集中，还有集中制的民主。党委决议以后，是不是成员分工合作，是否是集体领导和分工负责相结合，这个非常重要，包括对领导的监督。

第三个也是现在不可缺少的，检查艰苦奋斗，廉洁自律，遵纪守法的情况。

第四个就是贯彻群众路线改进工作作风的情况。中国共产党执政以后，特别要警惕脱离群众的危险，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中民主生活会很大程度上是针对这个问题。纠正脱离群众、以权谋私、官僚主义、形式主义，都历来是民主生活会的重要内容，也是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的突出内容。

第五个就是上级要求召开的专题民主生活会内容（有时候上级领导机关根据我们系统内的工作情况要求下级专门就某一个问题开一个民主生活会，有专门的指向要求）。基本上民主生活会的内容就是这五个方面内容，但是呢？不是说每一次民主生活会五个方面面面俱到，从时间上不允许，而且你面面俱到，每次都这么开，那就太空泛了，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因此具体到每一次民主生活会都要确定一两个议题，抓住主要矛盾集中力量来解决。

把握民主生活会的要求特别重要，我理解概括有这么几个要求。

第一个是原则性。首先开民主生活会，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要讲原则，什么原则呢？我们党的基本理论、基本纲领、基本路线、基本经验都是原则；我们党的政治纪律、组织纪律、群众纪律，现在还有一个政治规矩，这些也都属于原则。民主生活会开，怎么样确定是非，怎么澄清是非，怎么求得一致，都必须按照原则执行，这样民主生活会才有效果，否则的话就走偏了方向。

第二个是科学性。除了原则以外，你还要讲科学，所谓科学在这里最主要是什么？实事求是，防止主观主义，脱离实际。这个科学也非常重要，就是说某位同志他犯错误也有过程，他认识、改正、提高也有一个过程，也需要时间。我们要一方面给他严肃地指出来，另一方面我们又要诚恳的帮助他，耐心的等待他，不能够乱斗一切。他发生错误有多方面的原因，所以我们要具体分析，绝不能简单化的处理，要讲科学，按照规律办事，就是实事求是。

第三个是针对性。任何一次民主生活会它都有要着力解决的专门问题，不是漫无边际的发言，抽象的讲道理，而是要紧密的结合工作实际，解决自身的问题。给别人提意见，也要结合实际，就是有明确的内容指向，这个非常重要。

最后是时效性。召开民主生活会不是为了民主生活会而开民主生活会，不是说我们对群众讲，我们党委开了民主生活会，你们是不是该满意了；我们对上级领导汇报，我们这个班子开了一次民主生活会。这些都不是目的，什么是目的？解决问题是目的，贯彻党的路线作风，团结联系群众，执行纪律，解决问题，落实到效果才是真正目的。

要开好民主生活会首先要求确定原则，注意的问题是什么？我们党内的民主生活，在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方面曾经出现过两种偏差：一种偏差是放弃原则，自由主义，好人主义，姑息迁就。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就是没有原则性了，这个在我们党内曾出现过，软弱涣散；另一种倾向也曾经出现过，无限上纲，残酷斗争，无情打击，乱斗遗弃，结果是问题不但没有解决，反而把团结搞坏了。从一般意义上来说，我们开民主生活会两种倾向都要防止，两种问题都要注意。但是哪个是主要的？过去若干年前，“左”的思想在我们党内占主导地位的时候，残酷斗争，无情打击那是主要的。可是今天如果我们实事求是，这显然不是主要的，而自由主义，姑息迁就，没法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甚至开展不起来，这种倾向是主要的，我觉得这些问题需要我们注意的。

大家看一看有没有道理，民主生活会反正我们开了，至于这个结果无关紧要，等于把民主生活会看成是什么？形式主义的东西，应付上级检查的一个东西。重形式、轻内容，形式有了，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是有了，但是缺少具体实在的内容，说的都是不疼不痒的话，大家都可以接受的话，说话的时候不伤和气，没有真正触及灵魂、触及思想的内容，掩盖问题。

 

我们党内现在存在的一些问题，要按照原则性分清是非进而解决。如果没有真正运用批评与自我批评这个武器，把这个问题掩盖了，不暴露，各打五十大板或者这个事不说了，实际上问题还存在，错误思想还存在，这个就没有效果。空话套话连篇累牍，无论领导讲话、主持人讲话、还是个人发言都没有实质性的内容，没有联系实际，对别人的批评也是空洞无物。说没开吧，你说开了，但就是走了一个过场，最后人人皆大欢喜。

这是现在我们在召开党内民主生活会的时候应当防止的，这次开展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中中央反复强调认真，真正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就是要实事求是的对待。

四、民主生活会应该怎么开

第四个问题就是最主要的问题，也是大家最关心的，关于民主生活会应该怎么开？怎么组织？分几个环节来讨论。

首先是准备阶段，这个准备是非常重要的。很多实践证明，一个单位民主生活会它不能老开，不论半年还是一年开，它是需要很多时间进行准备。有没有准备情况大不一样，如果从根上对民主生活会不重视，上级一说开就开了，不做准备，仓促的召开，轻描淡写的走一个过场，效果是不好的，所以民主生活会要开好首先主要领导，包括组织人员一定要认真的进行准备。怎么准备？首先确定一个主题，不能漫无边际地谈。你首先确定一个主题，这个主题决定了这个内容，决定能不能开好。主题怎么确定？一个党组织关于民主生活会的要求，很多情况下，上级是有要求的，比如说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那是中央专门有这个文件，各级党委都要开，以贯彻群众路线为题，召开专门的民主生活会，上级有明确的要求，你要执行。同时光有上级的要求还不够，还要结合我们单位的实际，把上级的要求和我们单位的实际结合起来，说通俗一点是什么？咱们安一个天线后再接一个地线，把天线和地线对接，确定我们这次民主生活会的议题，而且议题可以聚焦一点，突出解决一两个问题，千万不要面面俱到，如果面面俱到就有可能在有限的时间内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不如集中力量解决一两个问题，有的问题下次再解决，所以民主生活会的主题要明确。

然后征求群众意见。这个是非常重要的，无论从我们贯彻党的群众路线角度看，还是要把民主生活会开好这个角度看，征求群众意见绝对不是一个走过场，确定了我们这次民主生活会就是要解决党风廉政中的问题，之后就要广泛的、细致的征求群众意见。对我们党组织干部尤其是主要领导干部在党风廉政方面有什么意见，有什么建议征求意见，一个是征求的深入，再一个征求的广泛，形式上可以多样化。比如说座谈会是一个形式，在民主生活会之前开一个群体座谈会；党内外群众个别谈心也是一个形式，组织委员可以把每个意见都专门的收集，然后进行整理、归类，我觉得一定要有广泛性。

特别是强调征求什么人的意见，征求平时意见大，意见多，情绪大、火气足的人的意见。越是意见多的人我们越要征求意见，有些群众可能了解情况不多，他不太爱说，他不怎么爱提意见，有这种情况。但是那些单位都有一些人看问题是比较尖锐的，了解情况、信息也多，再加上他可能由于某种情况，对某个领导火气大，越是这样的人越征求他的意见。即使他的意见十句话可能有六句话是错的，但有四句话是对的，实际上反映了我们领导工作中的问题。

因为大家知道，党群是一个对立的统一体，一般来说干部总是矛盾的主要方面。它不可能完全一致，由于地位不同，由于信息不对称，还有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有时候看问题是不一致的。有些群众有情绪化的因素，不是说群众说的话就全对，绝对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有些问题发生在群众身上，我们从自己这儿找原因，是跟我们沟通不够有关。我们党是先锋队，有这个责任，无论从贯彻群众路线角度看，还是说把民主生活会开好角度看，越是有意见，平时火气大、情绪大，我们越让他多说，这些确实是密切党群关系、化解矛盾的一个非常有效办法，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征求意见的原则。

我觉得实际上还有一个态度的问题，什么态度呢？不为书、不为上、不为我、也不简单为下，而要为实，从实际出发，广泛的征求意见。

有了主题，然后就这个主题征求群众的意见，最后还要反馈。会前就要反馈，把群众的意见原原本本反馈到本人，也有可能这个意见给班子的，也反馈给班子。在这个过程中，互相谈心、交流思想，这一环是非常重要的。这个准备环节，应当说这是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中一个创造，我们过去开民主生活会在这个之前谈心交流思想不够，虽然民主生活会有一个主题，到会上该说什么就说什么。过去很多单位是这样做得，但是通过这次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感到，还是在事先有一个谈心，有一个交流思想比较好，让党委成员之间有一个思想见面，我了解你，你了解我，这样一个基本的态度。他在会上发言批评，就容易接受。如果事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一提他可能就做不到，可能一时难以接受思想，转不过弯来，所以在民主生活会之前事先做一些准备，谈心交流思想是非常必要的，很多单位这次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中做了大量充分准备。有这么一个环节，跟没有环节大不一样。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注意一个反馈意见要准确，要原原本本，谈心交流思想一定要充分，实事求是，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

同时，个人要准备发言提纲。民主生活会对照检查，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不能够随心所欲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能够没有准备，要认真写一个发言提纲，这既是一个重要的环节，也是一个态度问题。这个发言提纲要实事求是，不讲空话。

 

经过这个准备阶段，就召开了，一开始是主持人的工作，说明我们这次民主生活会的议题，我们这次民主生活会是干什么，要解决什么问题，必须开宗明义说清楚，这是一个环节。如果有上级相关文件，先传达学习，当然为了节约时间，会下学习也可以，还有对发言应当提出比较明确的要求。那些要求呢？我想从一般来说有这么几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团结-批评-团结，敞开思想，畅所欲言，沟通思想，这个实际上是毛主席在七大讲的。还有就是作为参加民主生活会的每个同志都要有一种态度，就是愿意解剖自己，主动检查思想工作，生活上的缺点，诚恳的接受别人的批评和帮助，这是一个方面，愿意解剖自己。另外开展批评，一个是批评，一个是自我批评，与人为善，坚持原则，实事求是。对自己要严格解剖，对别人坚持原则，为人为善，实事求是，还有这个非常重要，要遵守民主生活会的纪律。这个纪律是两个方面，一个你不能压制批评，尤其对主要领导，人家给你提的意见，你受不住，我就打击报复或者穿小鞋上，我会上不说，但是我记恨你，确实也造成我们有些同志对主要领导提意见是有顾虑的，这个打击报复在我们党内不允许的。再一个是保密，可能涉及党组织内部一些问题，属于我们党内的机密，你不能外泄。一开始发言主持人或者指导员要把这个要求、把这个规矩讲清楚，其实这都是常识，做一个提醒是非常必要的。

那么对于发言应该强调什么呢？真正的分析问题，找准问题，不要自由主义，以不得罪人为原则不疼不痒，这样解决不了问题，我概括了几个说法，供大家参考。切忌酸味，去掉甜味，加点苦味，带点辣味。什么意思呢？不要那种酸溜溜的，明明是表扬奉承，好像用批评的形式给说出来，“这个领导不注意锻炼身体，太忙了”，这种话就是酸溜溜的，甚至带点奉迎的意思；甜味就是互相捧场，要加点苦味，良药苦口，真正给他思想工作提出一些缺点。这话可能比较难听，不重听的，但确实给他治病，有点苦味，要不然他接受不了，带点辣味，就像我们党内生活在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要带点辣味。什么叫辣味，就是说的比较严厉，这个问题不提醒你，你都不改正，那是很危险的，应该从世界观的高度来解决问题，不要估计过高，不要酸味、不要甜味、加点苦味、带点辣味，这样我们这个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才能够真正开展起来，当然态度是与人为善，为了让他改正缺点错误，提出一些要求。

过程中具体怎么开展。 首先，民主生活会是严肃的，有专人做会议记录，原原本本的要做，记录要封存的。然后有主持人，主持人把会前收集的群众对班子的建议在会上反馈，这是一个重要的程序。大家多知道，与会人员发言进行自我汇报检查，议题比如说党风廉政方面的，还是贯彻群众路线方面的，你做这个问题你要进行检查汇报，谈一些具体的事例，谈一些思想认识，分析一些思想根源，这个发言汇报检查，对其他的成员要提出批评或者建议，这个是关键的，民主生活会关键是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自我汇报检查，自我批评，对别人提出意见或者建议，这个重要的程序，最重要的就是这两项。

谈完了就是思想交流，更进一步思想上的交流，谈思想的认识。还有一个重要程序，如果有的同志缺席，一般来说提出委托书面发言，书面发言应当宣读，主持人在会上宣读而且列入会议的记录。他虽然没有参加，但是对他的意见应当转告，否则达不到目的了。有专人记录，主持人宣布反馈的意见，每个人都发言汇报检查，对别人提出批评，思想交流，另外缺席的人怎么办，把意见转达给他，这是主要的过程。

另外，在发言过程中，主持人或者组织人引导非常重要。这个引导怎么定位，它不是裁判，不是说所有的问题由他来定，不是导师，不是领袖，他起一个导向作用，控制的作用，非常重要。防止主题跑题，如果说的太远了，漫无边际，你说起党风廉政建设，本来是自己的，结果说外面的事，全国的情况，最后说成小道消息，马路新闻了，那就达到什么目的，这种情况下一定要制止，乱跑题，咱们说咱们班子，咱们说咱们班子这个问题，其他问题咱们以后再说，这个一定要把握住，大家畅所欲言，但是不能离开主题。

注意分寸、态度。 应当一针见血，但是又要和风细雨，摆事实，讲道理，与人为善这样一种态度，这个是非常重要，都是思想问题。思想问题只能说服，不能压服，你要提醒。你提意见，但是你要注意一下态度，对激烈争论的问题冷处理，一般来说现在这种情况很少，如果我们班子政治生态比较好，而且事先做了很多沟通，在会上不会出现极端化的意见，情绪化的意见，吵起来就不会出现，一般不会出现。一旦出现冷处理，可能也需要一点党内生活经验、智慧，别火上焦油，还是立足于把矛盾解决，必要的时候采取一些措施，这次在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中确实事先有这样一个精神。如果真是存在这个问题，争论特别厉害，这个时候主持人可以果断的宣布休会，底下交流意见再说，不要弄成僵局，影响团结，这种情况应该是极少数的，一般不会出现。我们作为主持人你思想得有一个准备，如果真出的问题我有这个权力休会，以后咱们下面交换意见，或者有些问题咱们请示或者咱们做一个调查研究，这个都可以，激烈的问题冷处理，必要的时候采取措施。

发言完以后总结。有时候主持人讲，有时候上级代表来讲话，这是一个收尾，这个非常重要。怎么讲？可以这么考虑，一个特别重要的就是分析发言的态度，我们这次会议开的比较好，好在什么地方？首先是态度比较端正，不是有一句话，“态度决定一切”。如果没有一个严肃认真的态度，敷衍的态度，对自己轻描淡写，对别人不是与人为善或者自由主义，不可能有好的效果。首先分析态度，一般情况下我们肯定，同时我们指出问题，比如某某同志错误是比较多的，比较严重的，首先你要肯定他的态度，同时还可以指出问题，你觉得这个同志还不够到位，别人的意见你要再听一听，一分为二的对待。

 

对待发言，无论是自我批评，还是批评提出来的问题，都要讲一讲。一方面强调从世界观、价值观的高度认识问题，不能就事论事，因为人的行动有思想支配，所以要从世界观、价值观的高度来认识问题。但是也不要无限上纲，这个无限上纲就脱离实际了，这是我们在总结的时候要注意的。既要有高度，也不能无限上纲，另外明显模糊的认识要及时澄清，他的这个问题可以澄清的，不一定到会后再谈了，这是一种教育，也是一种认识。对具体问题不一定立刻表态，因为有时候是不一定立刻清楚，还要做一点调查研究，询问一下当事人，你卷入一个特别具体的问题，表态反而不好。

会后的工作——落实工作。落实阶段还有一些工作程序，落实整改，对班子集体存在的问题，群众反应比较强烈的，我们这次会也提高了认识，集体存在的问题要制订措施，认真进行整改，把整改的情况向群众反馈，不能群众提出一个意见就石沉大海了，那么影响群众的积极性，我们针对群众的意见有一些措施，向群众反馈，这是对集体，那么个人存在的问题，也要主动整改，这个主要领导加强督促检查，主要领导不能因为会开完了就完了，还要督促检查整改。有时候好不好，有没有效果，当时的会上是不是有意见，关键就是整改，这是一条。另外及时汇报，按照要求组织人事科及时用书面形式向上面领导汇报，支部民主生活会的情况由支部书记向党委主要负责人做汇报。汇报以后，领导心里面有数，下一步怎么指导我们的工作，一个是我们自己改，一个是及时汇报。另外还有一个技术性的问题挺重要的，就是整理归档，会议记录要妥善的保管。民主生活会是我们党建设史上一个重要一章，若干年后人们还可以看到我们民主生活会是怎么开的，这个也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整改及时汇报，会议记录保证民主生活会从准备到召开到结束，它是善始善终的。所以真正的民主生活会非常重要，把它开好也不是很容易，精心的准备认真的实施，最后还有一个结尾。

下面我说一些发现的案例。

这是我搜集到的关于民主生活会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主要是自我批评做法的。我觉得确实反映了什么，我们一些同志对民主生活会有比较深刻的认识，自己党性修养和廉政紧密联系，他不是给自己上纲上线，确实从有关高度解决问题。

河北民主生活会的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这个我就不多说了，大家可以看报纸，都有广泛的报道。习近平总书记指导河北常委开民主生活会，事先跟省长书记谈心，省长书记带头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而且班子成员之间真实的开门见山，把话摆到桌面上，这是总书记的要求，大家一定要把话摆到桌面公开讲，那么既非常尖锐一针见血，又是与人为善，比如谈到一些问题。话说得都是比较重的，在我们看这话怎么说出来，但是会上说出来的。比如对某某常委，“我觉得你这个同志政绩观不正确，你这个同志特别爱在领导面前表现自己”。这话说得比较重了，但是是从实质上说。还有“你这个人脱离群众，你高角杯端的多，大碗茶端的少”，什么意思呢？你老爱去宴会拿高角杯喝酒，不愿意跟群众接触，不愿意喝大碗茶，好多意见都是比较尖锐的。另外关于官僚主义，主观主义，形式主义，维GDP,很多问题都充分的谈出来了，但是大家感到什么？效果很好，没有妨碍团结。因为在总书记指导下都是与人为善的，而且谈的这些问题你仔细一想，就是那么一回事，他实事求是，所以这个开得比较成功的，我就不多说了。       

还有几个案例，有些是党校学员的，有的是其他党校学员在民主生活会谈的。有同志说有一次下级请求他帮助解决生活中一个困难，这个领导觉得这个问题可以解决，就给解决了，解决以后，这个下级非常感激他，结果给他送礼，他没有收礼。本来这个事挺好，问题我给你解决了，你送礼我不收，他觉得不对劲了，发生这个问题以后，他跟这个下级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关系，本来比较融洽的上下级关系，通过送礼拒礼以后，他觉得这个下级对他特别的客气，甚至恭敬有加，唯唯诺诺，他对下级有点颐指气使的味道。为什么好事变成坏事呢？问题出在自己的潜意识中，我的潜意识中我对你有功的，甚至有恩的，因为资源掌握我在手里，我可以给你解决问题，也可以不给你解决问题，我不必对你那么客气，你就应该对我言听计从，问题出在自己潜意识之中。

其实他觉得这个思想是要不得的，为什么？党员干部为群众解决困难是什么？是义务，是责任，不是恩赐，你更不能因此形成这种依附关系。那么这种认识在民主生活会中谈出来，受到大家一直赞同，确实对别人是一种启发，那么党性是不是境界提升了，这样检查，既实事求是又有高度，推动领导岗位后的醒悟。这是一个退休干部在会上说的，他退下来以后有失落感，觉得有些同志对自己不尊重，办事都不方便，称呼也变了，失落感，写书法写了八个字“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通过学习，他在民主生活会讲了这么一个事，“我应该考虑我在岗的时候人家是不是尊重我，其实我在岗的时候人家也没有尊重我，人家尊重我坐的这把椅子，尊重的是椅子，现在人家还尊重椅子，但是椅子换了主人”，就是这么回事。他总结出要真正持久赢得群众干部的尊重，一靠政绩，二靠人格。就像周总理、邓小平那样用政绩和人格赢得人的尊重，靠椅子赢得尊重靠不住，谁都会退下来，你有这样一种认识我觉得提升了，自己真实的感受上升为理性的认识，这不是很好嘛，落选后的解脱。

 

一位挺有前途的青年干部，在一次竞争性选拔中落选了，他思想始终是不通的，他觉得群众不了解情况，有偏见，领导暗箱操作，以后我不参与了，就是情绪很大。通过组织的帮助，后来他在会上谈，实际上关键是自己的态度，任何单位在选拔干部中，大家知道都有一个比较鉴别，不一定是最优秀的但是必须是最合适的。虽然条件优秀比相对的，你必须最合适的，要考虑到结构问题，这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在为人方面有缺点。他在会上总结了三条，我觉得总结的非常好：第一，做官要知足，职务是个金字塔，不可能每个人称心如意，越到上面职务越少；第二，做事要不知足，既然共产党的干部为人民服务，你就要什么样的职务岗位都可以为人民办事，为人民负责是无限的；第三做人要知不足，自己还有缺点。

这三条就是当官要知足，做事要不知足，做得人知不足，这个会谈出来这个来，说明他确实检查了自己思想深处的问题，党性修养的境界就提高了，这样来检讨自己，对自己是有好处的。“可怕的第一次”，这个也是一个领导干部谈的，他就是说有一次在一个重要项目问题上拒收了贿赂，他当时确实有一个激烈的思想斗争，如果这个钱拿了，数量对公务员来说不得了的，难以想象，意味着自己有另一种生活方式，而且可以造福自己的后代，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他拒绝了，后来他感到非常后怕，看了反腐倡廉的教育后，如果这个事真拿了一发不可收拾，就把自己一生奋斗积累起来的成绩像多米洛骨牌一样，全完了。他总结了可怕的第一次，他就说“任何时候，对于不义之财不仅手莫伸，而且心莫想，想都不能想，你先要想了，也可能出问题，为什么呢？因为党和人民对腐败零容忍，不管你多大的功劳，你违反了党纪国法必须处理，为什么？虽然有些人也做出一些成绩，但是你给党造成了这种经济上、政治上特别是道义上、形象上的损失，绝不是经济成就所能掩盖的，不成比例，所以对腐败零容忍。既然党和人民对腐败零容忍，我们对自己就是要“零放松”，一定也不能放松，绝对不能有第一次，你真正养成这种习惯，在任何时候都能够经受住考验。这也是在会上谈的，所以结合实际深刻的检查自己，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我觉得既提高自己的认识，又跟同志们进行了交流，这样的会开得非常好。

当然还有很多案例，我没有总结，如果将来在实践中参与指导民主生活会中也可以搜集若干的案例，这也可以丰富我们党的建设，我今天主要从这几个方面谈谈自己的心得。谢谢大家。

责任编辑：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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