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燕燕：社区管理之公共服务项目化

于燕燕  北京社会科学院政治学所副所长、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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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讲一个关于公共服务项目运作的问题。实际上我们说，公共服务所谓的项目运作，就是我们大家常说的一句话，说你搞社区服务，最后你要项目化。什么叫项目化？我做一个最简单的解释。有人一直说，日常工作是项目吗？你把现在琐碎的日常工作，划分成一个一个具体任务，它就是一个完整的项目。所以有人现在说公共服务的购买也好，公共服务的分配也好，政府行政工作的下派也好，不管是什么，那就看你怎么来认同它。如果你把所有的行政负担给它变换一种形式，变成一种自己的项目来做的时候，而且你还会觉得在很大程度上，你能够得到想要的一些东西，包括金钱。我一直有一个主张，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谁说社区就不应该有钱，如果社区总是没钱，那你怎么去组织老百姓活动？如何进行很多很多的公益性服务？这里需要说明的是，我不是主张社区赚钱，社区应该是一种非盈利组织，因此即使我赚钱了，也要拿我赚来的钱重新投入到这个服务的项目当中去。这叫什么？叫以服务养服务。所以我说，在社区工作当中，不仅要踏踏实实工作，老老实实工作，勤勤恳恳工作，还要用脑筋去工作，这个工作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我们说的项目如何运作的问题。

什么叫公共服务？我们首先给出一个概念。在给出概念之后我们还要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个项目，就是大家经常说的意义。为什么张三不能申请，你的优势是什么，讲完了自己的优势还不够。按照逻辑思维讲，你做了半天你解决什么问题。我要解决某些问题，这个就是项目的目标。有目标还不行，人家会说，你要做哪些内容，做完之后你要达到什么效益，所以最后还要会做总结。经常有人说，会做的不如会说的，会说的不如会写的。其实在日常工作当中，我常劝大家一句话，当你每天都要做的工作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把它变成一个项目呢？变成项目做的时候，对老百姓有利，对社区组织有利，对整个的社会发展有利，在这个三个有利的条件下，何乐而不为呢？

在2014年的时候，国家下发了一个关于促进社区公共服务发展的意见。在这个意见当中，实际上从它的第4到第11所讲的社区救助、社区帮贫等等都是政府的一个职能。比如说马航的飞机到现在都找不到，那中国为什么出动军舰、海上，所有的海军都出动，这就是政府的公共服务职能，所以公共服务广义上说包括国防、外交，都可以称作公共服务。但是今天当你放在一个社区里边，放在一个辖区范围之内，一个地域的时候你讲公共服务，我们讲的是什么呢？我们讲的涉及到老百姓的公共福利、公共交通、公共教育、公共生活，乃至你所能想到的吃喝拉撒睡，涉及到政府职能的都属于狭义的公共服务范畴。政府的服务与社区是一个互助、自助、自愿服务的综合体，是一个结合。

之前，我们在全国各社区调研，一个共同的声音，大家都说社区负担过重，说虽然政府的职能给了我行政职能，但其实行政职能在某种程度上，它是一种公共管理和公共服务的行为。公共服务就是政府不去划浆，政府干什么呢？政府是掌舵人。但是我想说，这是老公共服务的理论。那么新公共服务理论怎么讲？新公共服务理论说，你政府既不是划浆人也不是掌舵者，那政府是谁？公共服务理论说，政府在公共服务的过程当中，你不是掌舵你别去掌舵，你就协调就可以了；第二点说你是服务者，你不要去控制。

搞社区建设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说要还政府的本位，还社区居委会的本位，社区是自制组织，在政府和社会二者之间它要有一个剥离。所以新公共服务里面认为，政府对于社区而言，社区这艘船属于谁，属于人民。既然这艘船属于人民，这艘船就让人民自己划浆。

大概在去年5月份召开的社区治理的研讨会上，民政部的副司长讲说社区要减负。大家现在都嚷嚷减负，学者们也跟着探讨。所以我说，真的轻易别这么说。社区的工作减完之后我想问减哪去了，它如果随空中而漂移了，那没问题，真减负了；就怕它随空中漂移不了，转了一圈以后，可能还又回到社区来的时候，你做不做呢？所以我说，在减负的前提之下，我们要通过项目运作，来减轻自己的负担，其实项目运作当中就符合了。

在中国社区建设中，我们多年提出的一个叫做“费随事转”，所谓说钱要跟着事情走，“权随责走”，既然给我责任你就要有权力。其实我们减负半天，关键就在权和责这两个问题上，你给我的工作了，你没给我这两项，你没给我配套到位。那好，现在政府开始转变职能了，政府要做什么呢？中国正在建设一个公共服务性政府，习近平主席一直在讲一个概念，关于社会国家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和治理能力的提升。在用治理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很少用管理，所谓的管理一定是有一个管理者和被管理者，我们经常说，我们是干什么的，我是社区的，我是社区居委会的，你干什么工作，我管社区，当你说出这个管的时候，那一定被管理者，说谁是被管理者。记得一个年轻二十几岁的说，我主要是管老百姓，我说老百姓听你的管吗？任何包括三岁的孩子，当你跟他说，3岁孩子有叛逆性，到12岁更有。为什么叛逆？任何一个人，包括我在内，都不愿意让别人管，当别人管的时候再忠言也会觉得逆耳。同样在社会乃至社区的管理当中，当你说出“管”这个词的时候，你是管理者，我是被管理者，干嘛我老听你的管？所以管理它是两头，管理者、被管理者是一个相对的对立面，这自然的就是一对矛盾。

但是你看，习近平总书记上台之后，国家治理能力，社会治理，经济治理，城市治理，他不谈管理，多巧妙。但是在治理这个词当中，他强调大概这样“四个概念”。第一强调概念多元参与，你是主体我也是主体，你是主人我也是主人；第二强调一种合作的精神；第三强调我和你的关系是伙伴关系；第四强调参与。

由此我们说，在整个公共服务的运作过程当中，政府与社区，党与社区是什么关系，更多的是一种合作伙伴关系。当然有的人可能会说，我不与政府合作行不行？可以，我找一个社会组织合作。但是我想告诉大家，无论西方还是东方，无论资本主义还是社会主义，在政府的理论体系当中，谁是公共服务最大的“发包者”，换句话说谁是公共服务的出钱人？政府。所以告诉大家，首先要学会与政府合作，学会从政府那里拿钱，这才是社区的生命力。你不能告诉我说，我社区没钱是公益的，就像大家说志愿者，我总说，有时候拿来一个项目评定的时候，有人会告诉说，我们一分钱也没有，完全靠志愿者。我常说，我真的不相信，一个志愿者会让一个项目持久地发展下去。为什么？假如我是一个志愿者，我的24小时的时间有限，我要养我自己，当我养不了我自己的时候，穷帮穷怎么帮？你怎么能帮助别人起来？在某种程度上，志愿也需要一种激励，甚至需要一种奖励。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我们说政府当把它的公共服务、公共管理职能给到社区的时候，采取什么方式最好？在当今公共服务型政府的建设当中，项目购买是最好的方式。因为我们现在很多十三五正在做规划，关于社会治理和整个城市管理是其中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

那由此我们就来看，政府要购买项目，购买什么项目？毫无疑问，一定是政府能够得到它的公共利益，政府要干什么？政府的政治利益最大化，市场要经济利益，社区要社会效益。在西方，政府的理论体系当中有一句名言说，什么是最好的政府，靠近老百姓家门口的政府才是最好的政府。所谓靠近老百姓家门口，并不是把政府的机构建在老百姓家门口，而是把政府公共服务送到老百姓家门口。当然这个送首先政府不可能直接送。比如在非洲，在很多国家里边，我四级政府和五级政府没问题，但是在中国这个单一政体国家里边，大致上我们在街道办事处它不叫政府，到了农村、到乡镇，它的触角离社会有一段距离，这个时候需要社会组织供给，这个组织是社区组织，是社会当中的很多各种类型的服务型组织。通过这些组织，把公共服务送到老百姓家门口，这个送达的这个组织，看似是一个社会组织，但是是穿梭在政府与老百姓之间的一个渠道。如果这个渠道畅通了，毫无疑问老百姓拥护政府社会稳定，所以我说，项目的运作往往是政府公共服务的有效组成部分。但是政府的项目，干嘛去找别人自己不做？在美国有比较成熟的公共服务的外包机制，这是我们国家近几年正在做的，而且做得非常好的。所谓的外包机制，第一政府有人或者我自己把公共服务送到老百姓那去；第二我人少不够，可以找社会组织去做。有人说，居委会隶属于党组织，而党组织是一个政府性的组织，兼有社会职能的时候，你也参与到服务的购买当中去。但是在社区当中，谁是枢纽型的组织？毫无疑问，人的中枢神经，支配整个人身体的运作，因此我认为是一个社区居委会。那么对于社区居委会，谁是枢纽型的——工青妇。所以在今天的这种形式之下，我们是不是可以给居委会第二个定位？自治组织。关于社区要治理，要大力培育社区的民间组织。什么叫社区民间组织，你们身边看得见摸得着的，那种最草根的秧歌队、舞蹈队、晨练队，甚至三个老农的一个象棋队，所有这些现在他因为没有注册也没有备案，其实在你们统计过程当中，这都是良好的社区民间组织。谁是枢纽，如果一个居委会周边，这样的组织越多，形成一个包围圈，这个居委会工作越好做。也就是经常说，你们搞的居委会什么意思？大致上一个社区里边，15个积极分子，最多20个、30个了不得了。我常说，一个3000人的社区，假如有30个积极分子围绕在居委会周围，这个居委会相当棒，有10个积极分子不错，别要求那么高。因为你别忘记，如果一个积极分子身后就是一个4个人的小队伍，一个身后就是5人小队伍，算算人数有多少。为什么政府要和社区合作，这个合作是组织合作，不是说跟老百姓每一个人合作，是做不到的。就是因为在你的组织之下，你的周边有很大的庞大的看不见的力量来支撑社区的稳定和发展。所以为什么说，法国人、美国人都在说，中国的社区居委会，不管中国学者说什么 ，人家是非常看好在哪里，如果一个政府在它的社会的这个基础上，有这个庞大的集体相当不错了。

我们回到这个项目里边来，政府要把这项工作的时候，他想到了一个购买服务的时候，这就是我们所说的“费随事转”，那么我们说什么是项目？一说到项目大家不要去想很复杂，你就把它当做一个活动，这个活动肯定是有目标的。比如说你要组织居民说，刚才我参观你们的楼上，它有一个皮卡的图书屋，你可能在社区里号召有小孩的可以到那去，你号召你的目的是什么？你认为它是一种文化，是一种知识的象征，你要组织是有你自己目的的，所以这是一个活动，活动里边包括它一定有它的目标，还得有时间。当然，后边有预算，这个预算里边刚才我问了，皮卡屋说你来可以办一年400块钱的卡，孩子很重要，很便宜，但是对于普通的一个社区里面，400块钱很高，那你是不是可以跟他谈，比如说我组织30个人，我来买卡，集体购买是不是可以变成380，我再组织6个人变成360，不同的做法有不同的结果，所以一个项目首先说，他一定是有一个范围，你针对谁的。第二这个范围之外，你还要去想你的成本是多少，我们经常讲说，那个叫空手套白狼，最好一分成本没有。比如老百姓组织你社区来的小孩，到了皮卡书屋的时候，你不用钱，就靠你的组织，然后跟人家商量，能不能再便宜一点，来一个集体采购，这就是零成本。社区里面在很大程度上，或者说非常低的成本。当然，他会给你规定你什么时候来，说你周日、周六不能来人太多。OK，那我周一、周四可不可以，这就是时间的概念。还有一个资源的概念，当你做一个项目的时候，大家比如说现在都在说养老，全国社区都做养老，比如刚才我在楼下看到老年餐桌，很有意思，但是你知道吗？他做的好在哪呢？他连什么锅碗瓢盆都不用的。刚才我看自己带餐具，这就是一个因地制宜的，我资源就这么多，不同的资源我要做不同的事情，所以我说一个什么叫项目这个活动里边它有很多的内涵。由此我们也来看说，项目是一件事情，甚至项目还可以理解为说，它就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对你们大家来说太重要了。你不要怕做项目。有的人会说，于老师你看，我拿了项目，拿了政府一点钱，我要开始写项目书，然后你们要中级评审，最后你们还要终审，你看你把我们折腾什么样子，我可以不要那点钱，比如3千、5千块钱，我要它干什么？我可以告诉大家，项目可以是一件事情、一个活动、甚至一个过程。我想问，第一你要不要做工作，你的工作就是那个社区里边的工作，当你申请一个项目的时候，你就把它当做一个，你比如说你在申请的过程当中，在制定项目中一定想好，经常有人说社区党建，这个大的项目里边你怎么做，多大？选择一点说，我这里边有5个老党员发挥非常好，那你的项目就可以说，比如说5个老人，共同做党建。你看多好？5个老人做党员的团结，你就是非常普通、直白的一句话，把这项目从那么大缩到一个最小的范畴你能做，那你最后做完之后，你肯定要申请，你说他为什么要做？为什么要做这个项目？你可能这5个老人原来就很好，现在有积极性。那你做这个项目的意义在哪？加强党建，那你做这个你做什么？这就是内容，你能达到什么效益，不仅这5个老人他们青春焕发了，你还要说他帮助其他党员，帮助群众，这个效益做得越多越好，越大越好。我还最后一个要问，是不是今天做了明天不做了。今天有5老，明年可能有6老，后年可能有6个。你看在通州，那天我在运河社区看见的，他们一直在奥运期间，一直很流行的十姐妹秀党旗，原来干什么？很简单的一个，就是从外地来给孩子们看小孩，都来自不同的区域，结果大家说绣花挺好，绣绣花吧，一边唱歌一边绣花，你看现在那个项目，原来也不知道要钱，现在得到多少经费，你不要总结吗？所以我说，在你们项目当中，一定把它做成一个动态的概念，什么叫动态？天天多在变，每天都会有，一年里边说一个社区，要学会做规划，如果你说我规划说得大，做计划。这一年你要做多少项目，一年要做多少工作，包括哪方面的工作，六大委员会里边，一个委员会要出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就可以当做项目来做。所以我们说，项目本身在很大的程度上，它有范围，有人力资源，更多的所谓人力资源，什么项目谁来做，一定我们的书记、主任们注意一个问题，别说我自己做，你做不过来，要指定一个电脑比较好的人负责，你监督就可以了，大家不断给它传资料，比如这个资料怎么传，资料传起来很简单。比如我们经常说，你每天做完的工作，现在大家行政负担过重，他们又要这个数据。银行是每天下班之后要盘点，居委会也盘点，党组织也盘点，怎么盘点？不管每一个人你走之前，你要有一个专门负责电脑，告诉他今天你干什么了。我什么没干，我就在社区里边溜达三圈，溜达三圈看见什么了？看见老人带着孩子在聊大天，写上，这干嘛去了，虽然没有人跟你反映，其实这是听取民意去了。可能有人跟你反映说，昨天楼上总吵架，对你而言叫听取民意，对老百姓而言叫社区参与，人家提意见也是一种参与的过程。每天都把这个电脑里面做成不同的文件夹，这是你做项目必须要做的基本材料。

98年我开始做社区研究的时候，我的文件夹只有14个，到现在那天我数数，全是社区的，原来说叫社区党建、社区服务，后来叫社区福利，现在越做越细，我的文件夹现在52个。所以一个社区的工作者，你把你电脑里边弄成不同的文件夹，每一天的工作的日志，这个日志进去对你项目非常有利，非常有帮助。由此我们也来看，要做项目你知道有一个问题出现了，为什么做？你凭什么做？别再写项目书说，我们经过积极讨论，OK，这个项目没人买你的，你也别告诉政府、告诉学者说，我这个项目是经过我们社区里边多次看见什么什么事，也没人买你的。当你做的时候，为什么要做的时候，这个依据一定要写清楚，写什么？那我是问了老百姓，有人说，我会做问卷，问卷是一个方式，可能你的居委会成员到山里溜达三圈，见了年轻人老人，都问问，我们现在要做个什么活动，我们要做个什么事情，您觉得好吗？我问过老百姓，80%说好，我们说立项依据就非常有利，对你非常有利。这个立项依据合理，我们基本上讲它的合理性。由此你讲合理，你还要想你做这个项目有什么意义，全世界都做养老你也做养老，想问的就是你们社区这边多少老人，如果你这个社区里边大概都是上班一族的年轻人，老人连10% 都不足，你和B社区报项目，你也报项目，我相信你这个项目通不过。所以要做自己的。都是年轻人你怎么办？你做年轻人上班之后，我做社区里边的小小巡逻队，保护他的家庭安全，你上班8小时之内，社区里边是安全的。有人说用吗？有摄像头，窗户现在可以安警报器，那是叫技防。任何一个国家都是技防与人防的结合，特别是在中国，你别看社区里面没事你带着袖标走着，对正常人来讲没有任何事情，对于一个盗窃的人来讲，那就是一个强大的威慑力。所以你说我有计防队伍，你说我们现在不是年轻人，我老人、年轻人都有，我怎么办？当我做到老人这个项目的时候，你一定要给别人一个概念，这个社区里边，老人占人口总数的百分之多少，如果你没这个概念，大家都做老人项目，那你给谁做？一个老年餐桌，这个老年餐桌项目，吃饭的老年三个，剩下都不去吃，那给谁吃。当然现在在北京还有一个现象，老年餐桌做的又便宜又好，最后被谁吃了，周边的一些白领们慢慢进来的，进来之后把老年餐桌挤了，原来老年餐桌一个要5块，后来人家一看，白领说了你让我来吃给8块，后来不行，8块到10块。所以北京很多特别好的老年餐桌被击跨的时候，都是这些白领、金领们，一看这个社区不错，从周边进来了，那你怎么能够让老年餐桌可持续发展？老年餐桌大家都想做，都愿意做，但该这个项目而言告诉大家，他的持续性太短，一个老年餐桌能够3年坐下来不都不会变的比较少一方面因为老人的口味，我不愿意吃这一种菜。第二个，那就是这种它的经济，他的物价不断在涨，可能老百姓会说那你就别涨了，愿意吃那5块永远别涨，所以各种条件的限制，所以当你做一个项目，你的意义一定会讲，你对社区本身有哪些好处，并且你别忘记，因为你从政府手里面要钱，你告诉我，对政府的政绩有哪些帮助，政府今天大家都讲治理，你非不做这种治理，你说我一定要单一地管制，多元合作，那这个项目通不过。所以当你的项目拿来的时候，一定要看看新闻，就知道中央在说什么，北京新闻在说什么。这时候你都不用区政府通知，你大概知道区政府街道做什么。所以当一个项目意义的时候，一定是政府跟它的政府想做的事情是相一致、相吻合，你不要做跟它谬之万里，那么这个项目没人通过。

其二当这个项目要做的时候，一定考虑谁在这个社区，对我社区有哪些好处，12345把它说清楚，这个就是项目的意义。其次我们说，你还要讲立项背景，这个立项背景。经常我们看一个项目，有很多社区项目拿来之后很有意思，从中央到地方写了一大段，等我看到东城区的时候就两三句话，具体到街道办事处的时候没有了。所以我们说立项从中央话里一句话够了，北京市话两句话够了，更多想说基层在做什么，你为什么立这个项？第二个要说，基层街道办事处面临的环境是什么，也就是我们所说的，你的政治环境、政治需求、社会环境、经济需求。比如老北京很有钱，他可能在公共需求上和别人不一样，你还是一个相对一个中产阶级的社区，还是我这里边低保人群比较多？所以分门别类的过程当中，你要阐述你们的非常良好的背景，我要做这个项目，我立足的背景是什么样，这个背景说清楚了，你这项目你就明白了。

我们在项目书里边，政府的项目经常会说，这个项目的经济效益、政治效益、社会效益，这就把你们弄晕了，你写吧，怎么写？所以政治效益一般写什么，在这个大的国家的政治背景下，你得说它有利于老百姓的参与，有利于社区组织和政府合作，这是治理的概念了。第二个谈到社会效益的时候，那谁受益？是老百姓还是谁？谈经济效益的时候，你不能说这个项目要政府做，我大概算我们挣3万块钱，这个项目没人给你。谈经济效益的时候，可能更多的你用这个项目所产生出来的，我们叫产出结果，从产生出来的那个效果，可能会比如说，这个项目做好了，有一个小环境项目，做完了旁边单位说真不错，商家做得真不错，那我的商家来投入一些东西，这就是经济效益，他一定是带来的一种经济的效益，千万不能是我能赚多少钱，赚多少钱是你自己的事情，在项目当中你是不能够写出来的。而且现在政府钱非常难花，一会儿再跟大家谈预算的问题。

由此我们看，刚才我们讲立项的依据，这里不多讲。立项的依据刚才我也讲过了，依据是谁的，不能拍着脑袋说我自己主观想的，它一定是客观产生的，所谓客观产生来源于社区百姓的需求，所以到今天为止，比如北京的15分钟的公共服务圈，我们做到今天为什么有些事情讲来讲去，从你家门口到服务站，直径还是半径，说大概半径，说你这个半径，我后面的楼呢？他到那也15分钟吗？老百姓跟你叫较个真，其实15分钟的公共服务圈。我们比如说北京的60个菜单、100个菜单，你拿这个菜单给老百姓，老百姓说这个我不爱吃。当然我们说，这个60个菜单是我从百姓当中问过百姓了，是你制定完了，先写完了，你给老百姓选择吧，现在没有菜单，当你做政府项目的时候，可能政府项目来了，或者你自己申报项目的时候，那么这个菜单是没有的，你要问问老百姓你们想吃什么菜，老百姓想吃的菜老百姓说我想吃拌黄瓜，政府没有这道菜，政府说这个黄瓜一定嫁接好了之后，是大家受益的，所以这个项目就变成了一种你和政府之间能够接受的项目，当然这种自选动作。当政府给了你一个项目，说你去做民事调解，这个项目大家可以申报，你申报民事调解的时候，你告诉说你这个社区里边矛盾非常大，动不动就上访，他出了一个民调的范围了，那你项目怎么做？你的立项依据没有了，所以我说，一定是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来选择政府的项目申报，你不要看说申请什么，他说我申请民调，那个我申请文艺活动，或者申请特色活动，不同的社区有不同的特色，申请的项目不一样，不要去跟别人学，所以我们立项依据在这里很重要。

立项依据里边，还有实力，说为什么你能做。要说以前我做过什么，我实力是什么，我有什么基础，第二我会做什么。有时候我们常说，原来讲的一句话，人要把自己能够自圆其说，你要把自己说得好一点，当你自己不能说得好一点的时候，立项依据不好的时候，往往这个项目，现在政府评审公共项目怎么评审呢？比如北京市一年2个亿的公共服务购买，坦率地跟大家说，由社区居委会、社区党组织申报的项目，微乎其微，几乎是零。有人跟我说说，那是因为我们没法申报，我们没法人代表资格，但是街道办事处盖个章就可以，街道办事处鼓励你申报政府项目，你们如果电脑好一点，现在4月份已经过了，从1月份到3月份，你翻开国家各个部委的网站，里边大量的公共服务，在项目购买有3万的，有5万的，这个项目最小，给3万块钱，3万块钱全国都在申请，有人说你学者申请我们社区的通不过，我告诉大家，其实每个部委在他项目当中，都希望有一个社区的申报做点缀，我这个项目是我今年的，比如购买的项目服务，当然有人说，不管他怎么样，我假如100万，有3个社区基层项目，大家都需要这种东西，但是在我们评审的项目过程当中发现，社区的项目太少了，关键是有的时候我们可能认为说，我的项目能通过吗？这是一。第二个大家会说，这个项目计划书难写，这个项目难做。其实，你要让我们做一个项目，我们真得跑到你们调研去，但是你们做项目就不用调研了，你们就把你们日常工作，每一天的工作做一个统计，就是你的内容当中，你每天都做了，最后归纳就是一个很好的项目内容，所以对于你们来讲并不难。所以我们说申请公共服务的项目，实际上会给社区带来既有经济利益，有社会利益，还会有政治利益，三者之间是一个比较完满的，所以你给别人的时候一定会说，我有什么样的基础，第二我有什么样的人才，就所谓的队伍。第三我们原来做过什么，我有什么样的成果。第四你会说我会采取技术，技术路线选择，比如说北京科委的项目可以申请，技术类选择是什么，你采取什么方法，我们说哪些好的办法，这就是你要做的。所以由此我们也来看，除了这个之外，你要看你有哪些内容，一个项目来了之后，你要向政府申请这个项目。你肯定要说一我的背景是什么，第二我的依据是什么，第三我的意义是什么，第四我要有哪些内容。哪些内容就有你做什么，你做哪几件事情，你所做的这些事情，你的主要观点是什么，重点要做哪一个。其次你说最难的地方是什么，你做这一项课题的主体思路，重点问题，主要的观点，这些东西你要把它说清楚。其次我们说，在你内容当中，你还要说，政府怎么能相信你，你要讲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说我把任务分解到我一个任务可能有两个人完成，我分解了，这一个项目当中，我分解成十个小项目，我十个居委会在做，这100%通过，你的人员力量跟进了。你说有基本的一个制度安排，所谓的时间表的安排，阶段的安排。其次调研的安排，再其次老百姓参与的安排，你做得多漂亮，这也是我们做不到，但你都能做到。其三你说我还有办法，老百姓说我不参与怎么办，我有拉动老百姓参与的一些办法。所以在这里边都分解完之后，你才能就是我们所说的，毫无疑问就是说，我怎么做体制安排，我怎么做制度安排，我怎么做哪些机制，所谓的机制就是手段和方法吗？所以这个项目才能够做起来，做全。

其次我们看，在体制安排当中什么叫体制，体制也可以理解叫一种制度，一种秩序的安排，这种安排你首先要有活动、机构，要有法律，现在依法治国的时候要告诉遵照什么法律，所以在这几个方面，你要特点是组织安排和它的市场活动，这两者之间是重头戏。由此我们再来看，除此之外在你的制度安排上，你一定要学会说，我依照的是国家哪一款哪一个法规，第二个我依照街道办事处还是东城区，还是北京市的哪一款政策。第三你要说，我自己在社区里边我有哪个规章，这三者之间就是你一个制度建设问题。由此你还要说，我要创新一种机制，所谓的机制创新怎么创新，你一定要说，最后就说这个项目给了你们告诉谁受益，一个项目拿来之后一定是有受益人群的。有人做老人项目说我这老人群体受益，你老人就15个人，从老人15个人当中你要给他不断地要延伸，延伸15个家庭受益，15个家庭的子女受益，15个家庭小孩要得到很好的照顾，要一步一步延伸。当你的受益人群少的时候，这个项目通过的可能性小，你的受益人群越多，面越广，这个项目通过的可能性越大。那我们来看，除了机制创新之外，我们后边还有一个，要产生一个最终的结果，你怎么把这个项目做出一个产出，人家问你政治效益、经济效益、资源等等这些东西拿来的时候，你要基本上在产出上做出这么一个东西，我们说一份报告，一份报告出来之后，当你交到政府手里的时候，让政府看到。但特别忌讳，写了一大堆话都是空的，政府很多文件，所以我们在社区里面尽量避免这些空洞的话，我们讲实在的话，我们要讲这个项目拿来之后，我这个社区有什么改变。原来可能老百姓不怎么参加，现在大家基本会主动打招呼，说明天做什么事情，也是一个改变。你要像讲故事一样，所以社区的很多项目要学会讲故事。

在宁波的海水区，原来他是副区长，现在是民政局的副局长，他有一个很好的做法，每一年社区的评比，全宁波市的社区评比，我们每一年都到12月份的时候过去，底下坐了5个专家，我们的分重只占20%，根本决定不了人家谁是先进获得者。后边还有老百姓的分重，就是每一个社区10个人参加，又占了那个是占了50%。还有一个，政府的参加占20%。我们这两者之间加起来没有老百姓大，每个社区居委会主任，原来我记得第一年的时候，每10个人中，14年12月份的时候，每一个主任就给3分钟，讲什么？不用讲那么多业绩，每一个主任上来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你讲完了，比如你今年就重点做一个低保户的关怀，你讲一个故事大家一听就明白，他的今年的工作重点，有人讲做文化活动，就讲一个文化的故事。最后大家评比投票，我们的票和政府的票决定不了谁先进，但是老百姓的票占比例非常高。所以我说，在你做项目做到最后的时候，一定是一个要会讲这个故事，因为你政府写的一个东西不需要多漂亮的排比句，有没有多好的文字，是不是一个大的词，没关系，就是白话也不错，你要讲明白，你做了这个东西，这个社区有什么改变，老百姓有什么改变。第三个对于你社区组织有哪些改变，说社区组织没改变，我在党组织，比如我一下子吸纳了4个党员，发展4个党员，你也是一个改变。一定讲改变，如果说这个项目做完了前后没有对照改变，这个项目结果报告，可能在最后的评估过程当中，它给你评分非常低。所以我说，整体项目运作大概是这样一个过程，那我重点在于讲完这个过程之后重点讲一个问题，关于项目的预算和后边怎么花钱。一个项目预算的时候大家会说，怎么给钱，预算大概多少钱，我们社区要8万，那我要10万，狮子口大开好不好，不错，但是要开的时候，一定要有理有据地开。比如说，在我们的项目书当中，我们要说这个项目要20万，那我会怎么做呢？我会做，一份问卷设计多少钱，那我这份问卷让我们去做，一个人去做，他的劳务费是多少钱，你别忘了，现在中国你们的钱来源于政府，我和你们一样，花政府的钱，现在在我们名下不知道有多少个项目，钱都在我们医院的财务上，我报销不了。原来过去大家拿一个发票我这个餐费开会去了，报销吧。大概从12年开始到今天，管得非常严，政府钱真的不好花，非常难花。我们都说这个项目别做了，那为什么？你预算的时候你一定要预算好，当你给劳务费的时候你要知道一点，比如我现在在项目里边说他是谁，他有工作为什么给劳务费？给劳务费比如学生可以给，退休人可以给，没工作人可以给，你给我给了吗？你得专家咨询费。所以你知道吗？一个项目里边的预算里边，一步步给你设置的坎很严密，你要给我专家咨询费可以，你要想不上税一次只能800块钱。所以你要做这个预算的时候第二个要给什么，你不能说我组织老百姓活动，我大概买10瓶水，再买一个奖品，对不起，你敢这样做，因为所有政府服务项目都要接受审计，他审计的时候，我们院这次就是。这次习近平总书记说了，老百姓的福利不能减少，说那好，什么节日给大家买的什么，发的鸡蛋，发了一桶油，春节活动的时候给买比较好的玻璃碗，正在接受审计，审计还没走呢，谁让你买这个碗的，说那怎么办，找你们院长说，把它退回来，院长说这怎么退，跟大家说说。找到我们所，说退什么，碗都摔碎了，很现实的问题，我就碗摔碎了，到工会工会说7个人碗都摔碎了，就剩5个人没摔碎，我们都用了我们能退回来吗？那最后院里面怎么办？院里边想办法，说今年15年工会里转过去还给政府，这是你不应该花的，你工会干了一件好事，没干什么坏事，就是春节给大家搞个年会发福利，你说这是不能买，所以政府的预算，现在真的不是很好花，所以你要学会花钱，就是合理合法花钱，人家审计说得很好，你合理合法花我不管你。

那天有一个居委会主任问我，说你看现在管多严，我们原来自己有钱，我老组织老人每年都春游去，今年就不能去了，一去了不合理，老百姓有意见，我觉得这是政府管的，你得呼吁一下。你赶快收回去，你别真带着去，你带着去，现在三通经费查得多严，吃喝玩乐，你这算玩，我给老百姓办，你给老百姓办这个经费哪来的？即使你想给老百姓干完好事，最后追究是你的法律责任。所以我们说，真的作为一个主任书记，大家可能真的要学会，要在预算当中，一定要预算好。

所以我们说，在你们预算当中要学会预算，第二个要学会花钱，怎么花这个钱，这个钱花的过程当中，反正是我给大家花的，说给项目花的，你给项目花的谁签字了，就你一个人签字不可以，谁花的，谁经手谁签字，然后你是项目组长，你再签字，所以发票上现在非常严格。第二在签字过程当中，还有一样，他允许一些公益活动支出，但是你这个公益活动别偷偷摸摸搞，管你看没看见，我搞个别的带领大家玩，我回来就说公益活动。你有照片吗？照片你打了一个旗子标语，某某社区春游队，那你非得受查不可。你一定是要做公益活动，你有会标吗？你有会议通知吗？你上面有名单吗？所以你花钱的时候要学会花钱，你要把一切东西都准备好，你要时时刻刻准备审计审查。

所以我跟大家说，目前项目拿到手了，钱怎么花，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大家要学会预算，学会花钱，你才能够不犯错误。在这两点上如果你做不到的话，这个项目你白拿了，你忙活半天，最后干活的得不到钱，老百姓也得不到好处，那你做它干什么呢？所以我说，政府公共服务的购买资金在北京现在逐年在加大，所以你们不要怕。我常说，减负别高喊，说给社区减负，深圳市一减负怎么办，人建一社区工作站，减负把居委会减没了。所以我说要怎么减负，减负是有手段和方法的问题，把这种负担变成项目，当拿来项目拿来钱的时候怎么减负？你可以自己做，我们居委会很累，给谁？组织社区里边那些积极分子，让他们拿公共积累给老百姓服务，所以我说，学会做、学会说，这个项目才能够做好。我今天就讲这么多，给大家留下一定的时间来，大家看有什么问题，可以提问。

责任编辑：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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