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海潮：优化医疗卫生保健服务 促进市民健康生活

 

雷海潮 北京市卫生计生委党委委员、副主任

精彩观点：免费婚育服务——那些老百姓看得见的实惠

完整报告：http://www.71.cn/2015/1029/845094.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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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讲的内容当中，主要侧重于我们能够为城乡居民提供的医疗卫生和计划生育服务内容方面。另外，我们也把加强管理工作方面的一些思路和措施一并给大家做一个汇报。

一、北京市卫生计生委是谁？

谈到卫生计生工作，首先我想给大家报告一下北京市卫生计生委在卫生计生方面重要的工作职责。因为卫生计生工作涉及的范围和领域比较宽，与我们工作相关的部门也比较多，特别是为了便于大家提出问题，首先我想给大家讲一下我们（北京市卫生计生委）是谁、我们是干嘛的。

（一）北京市卫生计生委是谁？

总的来说，北京市卫生计生委或者说全市卫生计生系统，主要承担两大领域的工作职责。

第一个方面，主要围绕着公众健康，以及如何预防、控制疾病的发生、如何保障城乡居民能够获得安全有效、方便价廉的医疗卫生服务，来组织开展、管理和协调卫生计生工作，这是我们第一领域的工作，也就是原来北京市卫生局的主要工作职责。

第二个方面，是继2014年年初，北京市卫生局和北京市人口和计生委进行合并调整之后增加的功能，主要是计生生育方面的组织、管理、协调，以及有关服务。这是我们的两大主要工作领域。

卫生计生工作跟一些综合部门的联系也比较多。比如说，大家所关心的看病就医的费用报销问题。大家往往认为这是卫生计生部门主管的事情，但是实际上按照政府有关部门的职责功能划分，城市居民的医疗保险费用报销政策是由人力资源社会保障局来负责的。新型农村合作医疗，也就是农村居民看病就医的费用报销政策是由卫生计生委来负责的。因此，各个部门之间在卫生领域体现出来的功能和职责是不完全一样的。

大的方面来说，我们跟几个主要部门的工作密切关联。比如说，在计划生育的管理领域，我们主要看重如何能够优化人口结构、如何能够给大家提供更加良好的计划生育、优生优育的措施和手段。发展改革部门经过改革之后也负责人口方面的一些政策工作，但主要是人口方面的宏观调控。

在医疗卫生领域，卫生计生委的职责主要是行业准入。也就是说如果大家想开办一个诊所、一个门诊部，开办一所医院，要想拿到市场的准入通行证的话，必须得到卫生计生的资质认证。当然，北京市区两级按照举办机构的功能和大小，有相应的职责划分。但是总的来说，市场准入以及服务质量的安全监管等这些职责是在卫生计生系统的。但是涉及到卫生计生所需要的一些费用、资源的筹集，这一块的职责主要是在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门和财政部门。

目前，我们还不能做到所有费用都由公共资金来安排。准确地说，面向服务提供者，我们还有一部分要进行费用收缴。收费项目、收费标准是由发展改革部门决定的。所以卫生计生工作跟各个部门都是有关联的。

在食品药品方面，北京市卫计委和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关联也比较密切。北京市卫计委主要负责药品使用以及食品安全标准。比如说药品的生产、流通，药品的定价、药品质量的市场监管等，这些方面的职责是由其他部门来履行的。

（二）北京市卫生计生工作是如何开展的？

首先给大家介绍一下北京市卫生计生部门主要开展哪些方面的工作。

为了给大家一个整体的印象，我想给大家讲一些北京市卫生计生统计指标方面的情况，看看北京有多少卫生计生资源，如今我们在人群健康方面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水平，或者说生活在北京的话，大家在健康方面能够享受到什么样的待遇，达到什么样的水平，我们首先看一下人口方面的情况。

2004年，北京全市常住人口的出生率是9.75‰，人口自然增长率是4.83‰，户籍人口计划生育政策的符合率，也就是说符合计划生育生育政策的情况达到了97.9%，水平还是比较高的，在北京市也得到了全体市民对于计划生育政策的大力支持和有力的执行。

 

我们再看健康方面的指标。一般来讲，衡量人群的健康水平有三大指标，这三大指标是国际社会通用的，是衡量一个国家和地区健康水平的重要指标。

第一个指标，孕产妇死亡率。2014年，北京市孕产妇死亡率是7.19/10万。应该说这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水平，无论是横向上和各个省市、自治区、直辖市相比，还是纵向上和北京的历史水平相比，都是比较好的一个水平。

理论上来说，怀孕生孩子是一个正常的生理现象，有些死亡通过技术和预防保健是可以避免的，但是也有少数所谓“出现了病理”的状况，也有一些可能在所难免的健康问题。所以致力于孕产妇死亡率的降低一直是北京市卫计委工作的一个重点。这个指标，今天如果拿到国际上来看也是一个比较好的水平。在广大发展中国家中，有的国家的孕产妇死亡率甚至在100/10万或200/10万，甚至是更高的水平，所以我们能够达到7/10万左右，已经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水平。这跟我们所做的预防保健工作，跟广大居民群众日益重视自己的健康有很大的关系，也跟我们生活水平的持续改善和提高有很大的关系。

第二个指标，婴儿死亡率。2014年，北京市婴儿死亡率达到了2.33‰，这个水平就更值得称赞。2.33‰这样一个水平，如果拿到国际上，即使和发达国家相比，这个水平仍然是非常好的。所以生活在北京，新出生的婴幼儿能够健康、有质量地活着，这是一大幸福之事，同时也是我们全系统、全社会努力工作所取得的一个成果。

第三个指标，平均期望寿命。

孕产妇死亡率和婴儿死亡率这两个健康指标，最后直接产生一个综合性的贡献是平均期望寿命，也就是人到底能够活多久。我先给大家解释一下这个指标的含义。平均期望寿命统计的不是今年去世的这些人活了多少岁，不是这个意思。平均期望寿命是一个统计学的概念，是指今年出生的孩子如果沿着今年各个年龄组的死亡率去渡过一生的话，他有可能活到多少岁。比如说，2014年北京的平均期望寿命是81.81岁。就是指在2014年出生的孩子，按照2014年各个年龄组的死亡率推算，如果渡过一生的话，他最有可能活到多少岁。这是它的真实的统计学含义。但是一般来说，死亡率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下降的，所以2014年出生的孩子活得要比81.81岁还要长久，因为这是一个假设的死亡率，是说现在出生的孩子，沿着现在的死亡率去渡过一生的话，将来能够活到多少岁。但是未来，他实际上经历了各个年龄组的死亡率，都会比现在还要低。因此，他会活得更加长久。所以这是一个统计学上的概念。这个指标也反映出我们在综合卫生保健和服务水平方面到底有哪些改善和提高，当然也包括大众的生活水平、健康状况、饮食起居等改善情况。

据一位经济学家研究，说人类400年以来的平均期望寿命有了很大的增长。比如，按照很久以前的死亡率估算的话，人类只能活二三十岁，但是现在全球期望寿命已经接近70岁。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改善？经济学家研究了人类期望寿命在400年间的变化，最后得出结论，主要原因，大家猜猜是什么？这位经济学家研究以后得到的结论说，人类400年以来为什么活得更加长久了？是因为我们吃的饱了，是因为农业生产能够提供充足的食物供应，我们摄取了更多的热量，也就是说我们能够过上温饱以上的生活，这对于健康的维持是一个最根本的贡献。当然，医疗卫生工作做好了，饮用水更加安全了，大家吃的更加安全了，更加有营养了，公共卫生工作做得更好了，都有助于健康水平的改善和提高。

二、关于疾病防控和卫生投入情况

再接下来，我想跟大家交流一下关于疾病防控和卫生投入方面的情况。

（一）疾病防控

2014年，经过北京市卫生计生系统和全社会的共同努力，去年一年没有发生重特大的突发性公共卫生事件。2015年8月，天津塘沽发生爆炸事件，这虽然不算公共卫生方面的特有事件，但也跟卫计委的医疗卫生工作有关联。爆炸发生的第二天，按照国家的安排和天津市的请求，北京前后派遣了三支医疗队赶往天津，专门为伤病员提供救治指导服务。所以，凡是社会上发生的公共事件，都会产生对医疗卫生系统的需求，所以医疗卫生工作是保障城市安全运行和居民平稳生活的一个重要基础设施和基本工作条件。

2003年，在北京和广东等地发生的非典型性肺炎的流行和传播，就是一个重特大公共卫生事件，对我们的经济社会和老百姓的日常生活都造成了非常大的冲击和影响。所以在北京，尤其是首都地区保障公共卫生安全，不发生重特大事件，是维持市民正常生活的一个重要的基础保障。

 

（二）卫生投入

我们再看一下卫生投入的情况。2014年全年，北京市在医疗卫生方面的总花费（这里的花费不仅指政府的卫生支出，也包括老百姓个人掏腰包看病花的钱）是多少？是1602亿元。平均到每个人，相当于人均卫生费用是7445块钱。这个水平在全国31个省市自治区中也是最高的。当然，这个问题要两面看待。没有必要的卫生投入是不行的，但是如果卫生投入太高，我们也必须讲究所谓的投入产出的效益，追求一个投入产出比，所以这个指标并不是说越高越好。所以，北京也一直在努力控制费用的不合理增长，使卫生费用的增长和经济社会的发展，以及老百姓的支付能力之间有一个尽可能合适的比例关系。

1.医疗卫生机构

我们再看看北京市医疗卫生资源情况。首先给大家报告一下关于北京市医疗卫生机构数量在10年间的变化趋势。2004年，北京市的医疗卫生机构有7200多所，经过10年的时间，2014年北京市的医疗卫生机构达到了10265所，卫生资源持续扩展。这是我们能够为老百姓、为城乡居民提供医疗服务的一个前提条件，也就是说我们首先要有一套服务系统，才能够为居民提供他们需要的医疗卫生保健服务。

2.卫生系统的专业技术人员

我们再看卫生系统的专业技术人员的情况。卫生系统的专业技术人员是比较多的。一般来说，如果现在统计一下全社会专业技术人员的分布，大概第一大系统是教育系统，第二大系统就是卫生系统。在北京市的卫生系统当中，专业技术人员主要是医生、护士、药剂师等专业技术人员。2014年，北京市的医师数量有9万人，护士的数量超过了10.6万人。另外，还有药师、技师等专业技术人员4.7万人，所以北京市卫生计生系统当中的医生、护士和药师等专业技术人员达到了接近25万人的水平。再加上计划生育系统内的工作人员，还有卫生系统内的非专业技术人员，总人数大概已经突破了40万。所以有这样一个系统的存在，我们才有了能够为城乡居民提供医疗卫生保健服务、康复护理服务和计划生育服务的前提和保障。

3.医疗床位

我们再看看医疗床位。这里给大家提供两组数据，一组是编制床位数，一组叫做实有床位。2004年，北京市的编制床位是83000张，2014年的编制床位是114000张。在过去10年中，医疗床位有了3万以上的增长幅度。当然，人吃五谷杂粮，肯定会得病，得病以后就要就医，有些属于危重病人，情况比较紧急，需要住院治疗。所以提供病床方面的住院服务也是老百姓日常生活中一个必要的服务内容。

4.医疗服务量

我们再看服务量的情况。最近10年以来，北京市医疗机构的诊疗人次不断增长。10年以前，北京市医疗机构的诊疗人次还不够1亿人次，但是10年之后，2014年一年，看门诊、急诊的患者就达到了2.3亿人次。从床位数量和系统内工作人员的数量可以看到，并没有这么大幅度的增长，所以北京市卫生计生系统医务工作者所承担的工作压力越来越重。这个概念大概相当于什么？假如以前一天一个大夫看30个病人的话，现在一天可能就需要看60个、70个，甚至更多人。所以工作压力比原来要更加复杂、更加艰巨了。

5.出院人数

我们再看出院人数。2014年，北京市的出院量是110万人次，到了2014年是322万人次，相当于10年以前的3倍左右的水平。10年间，医疗卫生系统的床位从8万多张增长到现在的11万张，只增长了40%左右，但是出院量相当于2004年的3倍左右，所以住院方面的服务压力也是非常突出的。因此，发展医疗卫生事业，适当地壮大卫生资源也是适应经济社会发展和人口增长需求的必然要求。

 

6.人口健康状况

我们再看看人口健康的状况。1979年，北京市男性平均期望寿命只有69.5岁，也就是说按照1979年的死亡率计算，1979年出生的男孩，预计能够活到69岁，如果是女孩就比较幸运，比男孩多3岁多，能够活到72.3岁，这是1979年的水平。到了1989年，男性平均期望寿命达到了71岁，女孩的期望寿命达到了74.4岁。到1999年，也就是又过了10年之后，男性平均期望寿命到了75岁，女性突破了78.5岁。历经改革开放30多年发展，我们可以看到，到2014年北京市女性平均期望寿命达到了84岁，男性平均期望寿命已经接近80岁，国际上也是这样的规律，大概男女之间平均期望寿命的差距一般是3到5岁。如果出生的是一个女孩，理论上来说是比较幸运的，能够比男孩多活3到5岁，是有这样一个年龄差的。当然，我们现在不仅追求要活得长久，还要活得有质量。比如说，在多活的这3到5年时间里，是躺在病床上生不如死好？还是能够积极活跃地和家庭成员、同事一起共度有质量的晚年好？所以生命质量也非常非常重要。

从1949年到2014年北京市婴儿死亡率变动情况可以看到，实际上在1949年前后有一个所谓“新旧社会的转换”。1949年的婴儿死亡率是118‰，2014年的婴儿死亡率只有2.3‰，这是多么大的一个改善。所以社会的稳定、生活的安定、经济的发展都是最幸福的事情。我们现在可以看到，非洲很多国家的健康指标在国际上相对是比较滞后的，因为贫穷、战乱、生活无着落，这些都影响着人群的健康水平。而在少数的非洲国家，平均期望寿命甚至还不到35岁，还不到40岁，这在今天简直是我们难以想象的。所以生活在这样一个稳定的国家，我们有一个安定的生活，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应该说都是最大的人生利好。

7.孕产妇死亡情况

我们再看孕产妇死亡情况。1949年，北京（当时北京还叫北平，应该说也是一个经济相对比其他地方要好的地区）的孕产妇死亡率仍然高达685/10万。现在的孕产妇死亡率是多少？2014年是7/10万。历经60多年的发展，有了一个翻天覆地的伟大变化。当然，孕产妇死亡率和婴儿死亡率降低到一定水平以后，要想进一步得到改善和提高是相当困难的，但是我们一直在不懈地努力。

三、卫计委的工作是如何关联我们的生活的？

下面就卫生计生工作能够给城乡居民提供哪些实实在在的服务，以及卫计委在这些方面都做了哪些安排和努力，再和大家做一些交流。

假设一个孩子从刚出生一直到老年，我们看看在生命周期里，卫计委的工作跟大家是怎么发生关联的，卫计委能够给大家提供哪些服务内容和项目，以及城乡居民应该如何去获得和选择这些医疗卫生和计划生育的服务内容。

首先第一阶段，从生命的起点阶段开始介绍。第一个方面，北京市卫生计生系统给大家提供免费的婚育服务，为生育一个健康的后代提供尽可能好的、有质量的、安全的，而且是大家可以负担得起的服务内容。比如说，在预防出生缺陷方面，我们设了三道服务的防线。

第一个方面，婚前检查和孕前保健。

北京市按照每对登记结婚的新婚夫妇补贴480块钱的标准，为大家提供免费的婚前检查服务。生育后代既是两个新人的事情，其实也是一个社会的人口再生产的事情。所以婚育是一个家庭的事，在一定程度上也有社会的价值，所以如果你生育一个健康、聪明的宝宝的话，也为将来家庭的发展奠定了一个良好的基础。如果生育的孩子有缺陷、不健康、带有疾病，其实对于家庭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当然，这种负担也会折射到社会。所以在出生这一环能不能生育一个健康的孩子，应该成为每一个家长的一份追求和一个社会责任。但是，尽管北京市给大家提供了480块钱的免费的婚前健康检查的服务包，但是大家利用的程度并不是很好。受到一些观念等综合因素的影响，现在在结婚的时候愿意去接受这种免费婚前检查的新人还不是那么多。在这里要特别提醒大家，有些人可能有一些遗传性的疾病，虽然看上去新婚夫妻俩都表现为没有病，但是由于这种疾病可能是隐性遗传的，也就是说这种疾病在你这一代可能没有表现，但是有可能会在下一代表现出来，所以这种风险是存在的。所以，应该利用好免费婚前检查的公共服务包，既为家庭生育一个健康的宝宝，奠定一个良好的基础，同时也为社会节省资源，把资源用在其他更加有效率的、更加良好的服务内容的改善上。

另外，北京市计生委还给大家提供产前疾病筛查服务、产前诊断服务，并对相应的检查和诊断服务做出了规定，在规定次数内的服务费用也都是免费的。另外，为了避免出生缺陷的产生，北京市还给大家提供一揽子的新生儿疾病筛查服务，包括先天愚型筛查、耳聋基因筛查等等，这些都是免费的服务项。所以广大城乡居民朋友一定要注意到这些公共服务的存在，同时也要利用好这些服务内容。

第二个方面，办理生育证。

在办理生育证方面，也实行了一些新政策。特别是从2014年年初开始，按照国家统一规定，对夫妻双方有一方是独生子女的实行了 “单独二孩”的生育政策。这项政策自实施近一年半以来，北京市全市申请办证的人数达47800多例，拿到证的超过43000多例。在申请生育二胎的家庭中，哪一个年龄组申请的人最多呢？31岁到35岁的女性是最多的，这一年龄组申请的人数大概占总申请生育二胎比例的57%。

另外，在计划生育方面，北京市还实行了《农村计划生育家庭奖励扶助制度》，包括如果独生子女出现了伤残、死亡，对于这样的独生子女家庭也有特别的辅助金。而且2014年经过北京市政府的决策，对上述标准都进行了较大幅度的调整和提高。比如，从以前每人每月100块钱、160块钱和200块钱，现在提高到了120块钱、400块钱和500块钱，体现了对实行计划生育政策家庭的特殊照顾。

 

第三个方面，优生优育方面的一系列免费服务。比如说，各个区县都设置了专门的孕前优生检查机构。北京市的标准是按照每对夫妇500块钱的标准来免费提供优生健康教育、病史询问、体格检查、临床实验室检查、影像学检查，以及生育风险评估和咨询指导等19项服务。大家可以看到，婚前480块钱的免费服务包，加上500块钱的免费服务内容，差不多有1000块钱左右的免费服务内容。北京市卫生计生委鼓励和欢迎大家去利用好这些公共服务。

另外，我们对孕妇也有一些免费服务项目。比如说对于正常的、没有疾病、没有危险倾向的代孕妇女提供每人24块钱的补贴，对于一些有危险因素的女性提供每人240块钱的补贴标准，然后提供孕前三个月到孕早期三个月增补叶酸的服务内容。增补叶酸对于预防出生缺陷中的婴儿神经管畸形是有非常突出的作用的，这已经在科学上得到了扎实的验证。所以补叶酸能够预防神经管畸形，避免出生缺陷的发生。这项增补叶酸的服务在哪里可以领到？在我们设立的各个社区的卫生服务中心、乡镇卫生院，还有妇幼保健机构都可以得到，前后共有六个月免费增补叶酸的服务内容。所以大家如果关心这方面的信息，可以打电话（比如12320）进行咨询，也可以登录各区县卫生计生委的网站获取更加详细的信息，也可以到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或者乡镇卫生院进行当面的问询。

第四个方面，免费提供孕产妇的产前检查和产后服务。这个标准是按照孕期每人695块钱的标准设计的。包括产前检查、产后服务等项目。

第五个方面，新生儿疾病筛查和计划免疫疫苗接种的一系列服务。北京市现在有556家免疫预防门诊可以给适龄儿童提供计划免疫的接种服务，而且北京由于在信息技术方面引入得比较早，因此现在只要是在北京出生的孩子，不管你的出生地在哪里，你只要想接种疫苗的话，可以就近选择任何一个有资质的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或者乡镇卫生院去接种，因为电脑里都记录了孩子的信息，打了什么针，最近应该打什么预防针，都有信息提示，而且这些服务是可以跨区域的。比如说，出生在房山的孩子这几天可能刚好进城，在爷爷或者姥姥家生活居住，这段时间刚好需要接种疫苗，你就可以就近到城里的社区卫生服务站和中心免费接受免疫接种服务。这些信息都是随着计算机网络访问和传输的互联互通，可以进行检索服务的。

2014年，北京市用于儿童和青少年的常规免疫疫苗已经达到了14种，北京地区的孩子疫苗接种率一直是比较高的，达到了99%以上。为什么这些年的传染性疾病越来越少了呢？这跟我们的免疫接种策略有很大关系。当然，在这里也提醒市民朋友，免疫疫苗接种总体来说是非常安全的，但是这两年也有一些网络信息把预防接种的一些不良反应夸大了，导致一些家长对于预防接种产生了一些疑问和恐惧心理。总体来说，接种疫苗的好处是非常突出，并得到科学证实的，而不良反应的机率是非常非常低的，以百万分之一计。当然，随着科学技术水平的提高，随着灭活疫苗的发明和应用，现在这种不良反应的机率还在持续下降。另外，为了防止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北京市还专门建立了一个预防免疫异常反应的保险机制。也就是说一旦出现了不良情况，大家可以通过保险来索取一定的补偿，整个这套机制设计相对是比较健全的。所以让孩子按照规定的时间和科学的程序去接种疫苗，是一个负责任的态度。

第六个方面，儿童期的免费服务。免费服务内容包括新生儿的初次上门查看，以及满月以后的查看服务，主要是看小孩的饮食起居如何，各方面正常与否，能够在早期发现一些不正常的情况。另外，也为小孩提供了定期的健康检查。一岁以内是四次检查，一到两岁是每年两次，三到六岁是每年一次。当然有的家长可能未必体察到，因为有的检查服务是结合幼儿园或者小学这些场所开展的。这是在婚育和婴幼儿阶段我们提供的一些免费服务的内容。

孩子进入成长期以后（主要是在接受义务教育阶段），我们能够提供哪些服务呢？据统计，现在北京市大中小学生接近200万人，学校接近1900所。学校卫生一直也是北京市卫计委卫生工作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第一方面，为儿童和青少年提供学校卫生防病方面的设计和安排。为了能够让大家得到良好的服务，我们制定了规划，制定了科学的措施，而且保障了必要的经费和人力专业技术力量的安排。

第二个方面，建立面向儿童和青少年的健康检测制度。第一方面实行免费的学生健康体检。北京市中小学都做得非常好。第二方面是加强教学环境的健康监测。比如说我们今天开会的会场，本身大家所处的这个环境就有一些是卫生计生部门关心的问题。比如场所的亮度、桌椅板凳的反光度是否适合大家进行长时间的阅读和观看，是否容易造成视觉疲劳。作为一个群体场合，空气流通设计的如何，室外空调集中通风系统是否安全，有没有可能存在一些引发疾病的危险因素，这些都是卫生计生系统在做的事情。

第三个方面，建立公共场所电子监管系统。

待会儿我还会给大家介绍我们北京市卫计委在公共卫生监督方面开发了一个公共场所的电子监管系统，目前在全市一些主要的商场、博物馆、图书馆等人群比较密集的场所已经实现覆盖。通过监测，了解空气、室内温度、湿度、一氧化碳等指标，是否有可能对人群造成一些不良的影响。随着我国经济实力的提升、人民健康愿望的改善和提高，我们在卫生领域的工作可以做得更加细致。

 

另外，在中小学校园传染病早期预警监测方面也设计了专门的系统。比如说，学校的晨检、午检、学生缺课、请病假的情况，其实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监测传染病的机制。总体来说，儿童是一个健康状况相对脆弱的人群。医学上有三大敏感人群或者叫脆弱人群，第一是儿童，第二是妇女，第三是老年人。所以如果能够尽早发现中小学生当中一些请病假的情况，如果能够搞清楚他们是因为什么疾病而请假，出现了什么症状，对于早期发现北京地区是否存在一些爆发或流行传染病的可能，都是一个很有指向性的指标。其实在2003年爆发的“非典”，当时如果我们有这样的体系的话，疫情就不会发展到那么严重的程度。这是我们吸取“非典”的教训，总结传染病防控的经验而发展出来的一个良好机制。

第四个方面，在大、中、小学生中进行健康危险因素的监测。这都是跟市教委共同配合进行的。

 第五个方面，开展儿童慢性病的早期筛查和管理。特别是随着现在营养水平的提高、体育锻炼的缺乏、课业负担的加重，高血压、糖尿病，甚至心脑血管疾病在儿童当中都有出现，所以防范儿童过早出现慢性病的问题也成为卫生和教育工作者共同面临的一大挑战。

第六个方面，给儿童和青少年提供常见病防治方面的服务。2012年，北京市启动了中小学生“健康六一”行动，2013年启动了“专家进校园健康大讲堂”行动。其实北京市各大中小医疗机构，包括一些疾病预防控制机构，都设有一些面向公众的防控疾病方面的免费讲座。大家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随时查看一下北京市卫计委的网站，或者距离你家比较近的医院的网站，上面经常会有一些免费的健康讲座，包括糖尿病、高血压、家庭急救知识的普及、如何把握家庭中慢性病人的营养等。授课者一般都是非常有资质、在临床方面有非常好的经验的专家，而且他本人又热心于科普等公益活动。所以基本上这些大中小型医院每周或每两周都会有面向公众的讲课。如果大家有时间的话，可以适当地安排时间去听一听这些方面的讲座，对普及保健知识、改善自己的日常行为、矫正不良的生活方式，特别是一些不良的饮食习惯，应该是一个非常好的安排。

2014年，北京市又启动了为期六年的“北京市平衡膳食校园健康促进行动”。如今包括北京在内，在城市中小学生中出现了一个问题，就是肥胖、超重的儿童在持续增加。当然，在这方面我们可能和一些西方国家还是有差距的，这项数据的不良比例可能会更高，但是这不是一个好现象，我们不应该去追赶，应该让孩子科学饮食、合理膳食、平衡膳食、增加运动。现在普遍来讲，我们的饮食习惯跟以前一样没有改变，但是我们的运动量已经比以前大大减少了，所以身体实际上不需要这么多热量，不需要这么多营养物质，过量摄取反而会成为自己的负担，久而久之，会直接导致一些慢性病的出现。

 第七个方面，开展学校控烟运动。据调查，在吸烟人群中，15岁以上人群的吸烟率还是比较高的，有接近30%的吸烟比例。其实烟草是没有好处的，世界卫生组织甚至把吸烟定义为一种疾病，吸烟实际上就是一种烟草依赖性的疾病。适量饮酒是可以的，但是即使少量的吸烟，或者是被动吸二手烟，对身体都是无益的。因此，远离烟草要从青少年开始抓起，不吸烟能够避免很多后续健康问题的出现。

北京市卫计委在全市创建“健康促进学校”。北京市的学校有接近1900所，其中健康促进学校超过1500所，占学校比例接近88%，其中就有远离烟草这方面的健康教育。这是在生命的成长阶段。

我们再到生命的成年阶段，也就是中年期、老年期，卫生计生能够给大家提供什么样的服务呢？

到了成年期以后，第一个方面，主要针对一些慢性病，为大家提供预防疾病方面的服务。其实疾病等到治疗阶段，并不是一个最佳的发展卫生事业的态度。卫生事业发展的最高层次是什么？让大家少得病、晚得病、不得大病，甚至不得病。这才是卫生工作追求的目标。所以刚才讲卫生工作诊疗工作量和住院量的时候，我没有多加赞赏，为什么？这就是事物的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医务工作者很繁忙，压力很大，在不增加人手的情况下提供了越来越多的服务项目和内容；另外一方面，也间接地揭露了现在需要看病的人比以前更多了，这其实并不是卫生工作所追求的目标。卫生工作希望大家少得病、晚得病、不得重病，能够更加有质量、安全、健康地生活。这才是卫生工作的立足点。所以卫生工作最重要的一个切入点就是要做好预防工作，使大家尽可能长久地保持在一个相对健康的状态。要想开展慢性病的预防工作，就必须把健康教育、知识普及、科普宣传等带给城乡居民。北京市大中小型医疗卫生机构面向公众提供的免费普及教育式讲座，这实际上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健康知识的宣传机制和平台。如果大家能够针对自己的情况进行合理的选择，并且调整自己的行为的话，坚持下去，我相信就会收到良好的效果。

 

另外，针对一些存在危险因素的人群（比如吸烟量比较大，而且烟龄比较长，已经长达10年、20年、30年的；出现血糖异常、血脂异常等情况的，都称之为危险因素），我们就要进行风险评估和疾病筛查。在这方面，房山区做得应该说相当不错。这些年来，面向参加新型农村合作的农民一直在开展慢性病方面的服务，而且初步收到了一个比较良好的效果，对北京全市来说都是可供参考的经验。

第二个方面，肿瘤的早期筛查服务。比如说，现在开展癌症早期筛查的定点医疗机构，在北京市已经达到了39家，其中包括11家三级医院、28家二级医院，还有99家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和乡镇卫生院也参与了机制，并且目前，北京市已经构建了一个癌症早诊早治网络平台。综合来看，恶性肿瘤如果能够在早期发现、及时诊断、规范治疗的话，在临床上有很多治愈的可能，但是现在问题是早期发现的比例太低。前段时间我听说我的一个校友，本来身体状况平时不错，结果发现得了胃癌。发现的时候已经到了晚期，错过了手术、治疗的最佳时机。所以肿瘤关键是要早筛查、早诊断，及时采取科学、规范的治疗措施。现在国家也已经开展了癌症的早期筛查和早诊早治的干预项目，大概包括胃癌、肺癌、宫颈癌、乳腺癌、大肠癌等恶性肿瘤都被纳入到了试点干预的范畴。

在健康知识的普及方面，2011年北京市启动了“健康北京”的项目。要想促进全民健康，除了提供良好的医疗卫生服务以外，大家必须认识到这样一个情况，就是医疗卫生服务只能改变影响健康的部分因素，要想促进人群健康，还必须付出全社会共同的努力。刚才我讲了，有一位经济学家分析发现，为什么人的平均期望寿命长了，是因为人吃的饱了，农业发展了，提供了更多的饮食，更多的热量。所以从促进健康的角度来说，要促进健康还必须要控制大气污染，提高居民的受教育水平，维护公共安全，减少道路交通危害，为我们的市民提供安全的食品、安全的饮用水等。这些并不一定是我们卫生计生系统的工作，但是这些内容都跟大家的健康息息相关。所以我们现在联合全国省事的32个部门搞了“健康北京”的创建活动，目的就是要把医疗卫生服务以外的部门、社会资源，和公众的力量动员起来，优化我们生活的社区环境、社会环境、自然环境、生态环境，能够为每一个居民提供一个良好的生活和生存条件。比如说环境危害。为什么大家关注雾霾？其实是因为大家担心这些问题有可能会危及我们的健康。如果说只是影响到了所谓的透明度问题，可能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关注度。因此，提供医疗卫生服务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要跟社会上方方面面的力量联合起来，共同致力于优化影响健康的环境因素，创建更加有助于健康的社会环境和自然环境。

在“健康北京”的创建活动当中，有非常丰富的内容，其中定量性的指标有35项。目前，我们正在制定“十三五”期间的“健康北京”建设规划的内容，预计在2016年年初，将会由北京市政府或北京市政府的有关部门来进行联合发布。

第三个方面，对于一些老年患者，探索医养结合的服务内容。比如说，能不能为大家提供一些集养老、保健、康复、护理和治疗为一体的综合性的服务内容。现在北京的医疗床位虽然看上去已经达到了11万张左右，但是真正的康复护理床位只有2200张。我们又是一个老龄化社会，计划生育政策实施以后，子女照顾老人的时间和精力是非常有限的。因此，机构养老——以机构为单元的康复和护理服务也成为新的必然趋势。现在康复护理的床位是非常短缺的。我们选择朝阳、西城、延庆等几个区县做这方面的探索试点，主要是想把面向老年人和一些患者的康复护理服务的体系发展起来。

第四个方面，再给大家介绍一些综合性的服务内容。这些内容不再限于是针对哪个年龄阶段的人群，而是跟我们全体市民都息息相关的，给大家做一个简要的介绍。

第一个，我们把传染病防控作为所有工作安排中的重中之重，建立了比较完善的传染病和症状监测，以及生物监测的工作网络体系，为公共卫生安全打下了一个网络基础。如果能够及时发现中小学缺课学生的疾病症状的话，对于早期发现传染病疾病的苗头应该是非常非常有帮助的。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预警，就可以及早地采取一些防范措施。所以最近十年以来，北京并不是没有出现传染病的风险，而是风险无时不在，但是为什么没有再出现像2003年“非典”那样的不良结果？就是因为我们能够在早期发现疾病、控制疾病。就传染病来说，一点疾病不发生是不可能的，但是能够及早发现传染病，并且采取措施控制传染病，才能够显示卫生系统的工作能力，同时也反映社会的治理能力和水平。

围绕着老百姓反映的“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我们也做了一些努力。一方面是发展壮大医疗卫生资源，更多地增加服务提供能力；另一方面，也致力于提高医疗卫生工作的工作效率。比如说，北京现在二三级医院的病床使用率都是80%、90%，有些医院甚至有加床、病床使用率超过百分之百的情况。总体上来说，我们不鼓励过多地加床，因为加床难以保证医疗的安全和质量，但是在北京医疗卫生资源的利用效率是全国非常高的。

 

四、如何科学地看病就医？

在这里我想跟大家探讨一下怎么看病的问题，这实际上是一个人人都会发生的情况，但是我们现在看病就医的方式不够科学，或者说不够合理。我们现在的情况是一有疾病往往就想到要到当地最有名的医院去救治，其实看病，所谓看得好和看得不好，这是分层次的。比如说高血压。如果是单纯的高血压来说的话，其实很多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就可以看，未必非要找到主任医师，找到阜外医院，找到安贞医院去。而且往往大医院的门诊量比较大，医生的压力也更大，跟患者沟通交流的时间是非常有限的。我们曾经在北京全市的三级医院做过一个调查，调查患者从入院到出院，到底要经历多长的时间。我们跟踪每一个病人，从病人入院开始，看他每一个环节花了多少时间，一直到他拿完药，看完病，走出医院，我们发现在医院的平均就诊时间为146分钟，但是真正在医生诊室的时间只有6.8分钟。其实大家到医院看病的话，就是希望能多跟医生进行交流，看的是医生，看的不是设备，看的也不是收费员，看的也不是排队等候的患者群体。

再看看我们的二级医院，我们的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有大量的资源闲置，其实就70%、80%的疾病来说，大家是可以在基层得到有效治疗的，没有必要非得跑到三级医院去。但是我们现在确实缺少这样一个介绍、服务和指导，以及转诊的机制。中国的老百姓，不光在北京，我们现在面临着一个非常尴尬的情况，就是老百姓得病以后，先自己给自己看病，猜测自己可能是什么疾病，然后认为我应该到哪里去看专家，其实这是一个很大的资源浪费。出现不舒服的状况，是不是疾病，实际上第一步就应该由专业人员来看，然后由专业人员告诉你应该到哪一个层次的医疗机构去看，找什么科的专家去看，这其实是一个专业人员的介绍问题。但是我们现在都是患者自己选择、自己诊断，造成了大量的资源浪费。所以我们现在在考虑，能不能在患者出现不舒服的情况的时刻，就能够通过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或者通过第三方的咨询机制给大家提供一些帮助，这是我们当前非常短缺的一个服务环节。老百姓现在对于医疗服务也有不满，其实这种不满很多就来自于这种无助，如果我们能够给群众提供一些这方面的介绍和帮助的话，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减少就诊的盲目性。

所以我到香港去，到澳门去，人家都是有这样的服务机制。所谓的大医院中的门诊病人没有直接自己来看门诊的，都是基层医生介绍完以后转诊过来的。所以到医院就诊的一般都是一些真正的疑难重症患者。我们在北京地区也做过询问和调查，询问一些大专家说你看的病人中到底有多少比例是真的该归你这层次的医生看的病。这些专家的回答基本一致，大概真正需要他去看的病也就是在30%左右，其余70%都是可以在下一级医院，找下一级大夫看的。这样盲目就诊的状况造成了什么后果？对于非常有限的、短缺的专家资源，我们的需求非常大，所以即使看了专家以后，专家给你的服务时间也非常短，因此患者也未必满意，效果也未必良好。

我曾经到美国梅奥诊所交流过。梅奥诊所有一个内部规定，梅奥诊所中的医生看一个患者的时间不得少于45分钟。刚才我说我们在北京地区调查只有6.8分钟，45分钟的时间可以给患者做很多的疾病解释，如何科学合理用药、如何注意自己的饮食起居等方面的服务。而我们的看诊时间往往太紧，只能简单地问问病情，然后开一些化验检查申请单，然后再去凭这些化验检查结果去做诊断，所以医患之间的沟通交流时间是不够的。大量的看病需求都涌向了大医院，而基层资源闲置，这和不合理的就诊秩序有很大的关系。

据世界卫生组织估计，在所有的疾病中，有70%到80%的疾病都是可以在基层社区查看、在二级医院解决的，真正需要到三级医院、大医院去看的也就20%到30%，所以这涉及到一个科学就诊的问题。

当然，大家遇到危重症和急诊的情况都知道拨打120或者999寻求紧急医疗救护服务。比如澳门，澳门甚至有这样的规定，你即使是坐救护车来的，大医院中的急诊也要对病患进行分类，分类以后一看如果你不需要紧急处理，对不起，患者仍然需要等待，而不是说挂了急诊马上就能够看病。所以这个规定就保证了最好的专家资源能够用在最需要的人群身上，而且如果不经过转诊直接去大医院就诊的话，医院甚至会让你完全自费。澳门的公立医院面向本港的十类人群有免费服务，对于其他的普通人群打七折服务，但是如果你没有经过转诊去大医院，对不起，全价的服务项目要由你自己担负。所以都有一些管控机制。

 

（一）家庭式医生服务

在看病方面，我们要逐步养成这样一种就诊的习惯。因为我们现在推行的是家庭式医生服务，能不能先给社区的家庭医生打个电话？咨询一下有关的情况和问题，然后让这些熟悉情况的家庭医生给你一些就诊指导，到底这次应该到哪个级别的医院去看，看哪个专科等等，这才是一个比较合理的就诊流程。然后我们要求基层要拿到更多的由大医院给的号源，尽可能满足大家在转诊方面的需求，也就是说大医院的号源要优先满足基层转诊的需要。

（二）医疗联合体

另外，北京市正在建立医疗联合体，预计在2016年年底，将会建立50到60个医疗联合体，在联合体内部既有三级医院，也有二级医院，还有一级医院，来帮助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发展和提升水平，从而实现四个目标：第一，能够看得好病；第二，要挂得上号；第三，要能够转诊；第四，要能够让群众拿得上药。

（三）预约挂号服务

在缓解“看病难”的问题上，我们还推出了预约挂号服务。实际上我们现在所谓的“看病难”，有一部分是和大家没有进行预约挂号有关联的。大家习惯身体不舒服就直接到门诊现挂号现看，特别是一些慢性病患者，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病情的特点和规律进行预约挂号。北京的预约挂号可以在网上或者通过电话提前挂一个月、两个月，甚至三个月的号。从2011年推出预约挂号，到现在已经运行了四年多的时间，而且通过打电话、通过互联网都可以进行预约。

（四）康复护理

另外在康复环节。北京市已经发展了18家康复护理院，现有2200多张床位，另有80多家机构都设立了康复医学科室，能够给大家提供越来越多的康复护理服务。

（五）其他医疗管理服务手段

在医疗服务方面，我们还有一系列其他的管理和服务手段。比如说为了方便老百姓看病，第一，要加强门诊服务管理，把专家资源有效地分配好。其实有时候大家觉得“看病难”是上午难，下午看病一般就不难。所以我一般介绍人去看病，都要让他避开上午的时间，避开周一和周五的时间。其实看病是有规律的，这些情况也希望市民朋友们能够掌握。一般下午去看病的人比较少，你跟医生也有比较多的交流询问时间。另外总的来说，周二到周四的看病量是比较少的，所以大家完全可以合理安排好自己的时间。所以就医的时间规律我们可以掌握一下。

第二，用药咨询，主要由药剂专业人员给大家提供。

第三，分时段预约。我们现在可以做到什么？比如说一方面是预约，另一方面可以告诉你大概几点钟到这里看病，可以预约到小时的情况。当然再往下发展的话，我们也许可以把时间的差距缩短到30分钟、20分钟，这样的话，可以更加节省大家宝贵的看病时间。

第四，实行挂号和收费优化流程服务。如果大家去朝阳医院等这些医疗机构，已经能够感受到服务的便利性，也就是说不用反复再去排队、挂号、缴费，省了这样的程序。

第五，利用信息化手段便利诊疗。预计2015年年底之前，北京的市级卫生信息平台将和8个区县，以及30所医疗卫生机构进行对接，届时，在一个医院看病就诊的记录就可以分享到另外的医疗机构。这样一来，一些化验检查的重复项目就不必去做了，通过远程协助就可以调阅你以前的CT结果、核磁结果和一些血液检查结果等，既节省时间，又节约费用。

  第六，推动大医院向五六环和郊区方向发展。我们现在已经布局了若干建设项目，把原来城市核心区的一些大医院向外迁建，或者开设分院。比如说，到2017年，天坛医院将整体搬迁到西南四环的丰台花乡地区；口腔医院也要向丰台地区转移。另外，同仁医院已经建立了大兴的亦庄分院；北大医院还要在大兴建立一所新的院区；友谊医院有可能向顺义方向发展；儿童医院现在正在选址，有可能向房山或者门头沟方向发展。这样做的目的主要是为了给处在郊区、或者五六环这一带，由于人口聚集越来越多导致“看病难”的人群提供就诊方便。

第七，试点医药分开。主要是降低老百姓看病就医的药品花费。目前，我们已经在五家试点医院取消了原来15%的药品加成，试点结果证明，每位门诊患者每次看病大概节省了30%左右的药费。

第八，促进社会力量参与医疗发展。比如说，鼓励私人力量举办诊所，甚至举办有规模的医疗机构，北京地区也允许中外合资、合作的医疗机构的存在和发展。

 

五、关注社区卫生服务培养健康生活方式

在社区卫生服务方面，我觉得大家尤其应该给予多关注。作为北京市民，也应该多去考虑优先利用社区卫生提供的服务，因为社区卫生服务有几个特点，比如说费用更加低廉、服务更加连续、服务内容更加综合、覆盖面更广，尤其是社区卫生服务跟患者及其家庭都有非常好的熟悉的关联。社区诊断和治疗更能够跟踪式地反映每一个患者的病情变化。另外，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也能够提供预防保健方面的服务。

在社区卫生服务方面，北京推出的主要是家庭医生式的签约服务内容。签约现在是免费的。我们算了一下，大概现在已经签约了400多万户居民，900多万实际人口。这个服务的内容还在发展，通过家庭医生式的服务，可以给大家提供五个方面的额外服务，包括咨询服务等。

另外，在社区卫生服务还有一点比较明显的好处，社区卫生服务的药品是不加价的，是平价进、平价出，我们叫做药品零差率销售。在大医院，一般是要加15%的药品加成，然后再去销售的，但是在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是不加价，原价进、原价出，直接进行销售的。所以一般来说，社区卫生服务的医药费用也更加低廉。

在公共卫生方面，北京推出了卫生电子监管。我们现在已经在饮用水、游泳场馆、室内空气等几个方面实行了电子监管。平均每隔7秒钟就能够采集一次公共场所室内的空气样本进行分析监测，然后把监测结果每隔7秒钟传输到中央控制平台上，包括游泳场馆水质、饮用水安全情况，我们每隔7秒钟就可以获取一次这样的采集信息。原来我们说饮用水安全不安全，实际上得到的信息差不多是20天以前的分析结果，但是现在信息采集的效率大大提高了，我们每隔7秒就可以采集一些信息。大家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看一看我们卫生监督的网站，卫生监督的网站上都可以查到饮用水电子监管网络的信息。比如说，你可以找一个点，找到这个点可以点开，然后可以观看这个点上连续三天的水质检测指标。另外，我们也提供一些参考值，大家可以根据参考值判断数值是正常的还是异常的。这项工作在全国来讲都处在领先水平，所以生活在北京，在健康方面大家是更有保障、更加安全的。

这就是我们在游泳场馆和大型公共场所做的电子监管的情况。现在电子监管已经覆盖了80个游泳场馆，192个公共场所。监管目的一方面是给大家提供良好的医疗卫生服务，另一方面也是要坚决打击那些不法的医疗服务活动。所以打击非法行医也是卫生部门和联合其他部门开展的一项重要工作。2014年，打击非法行医的活动就开展了440次，调查处理案件2000多起，抓获非法行医人员900多人，罚没非法医疗收入200多万元。

在控烟方面，2015年6月1日，《北京市控制吸烟条例》正式实施。这次的《控烟条例》是跟国际上《世界卫生组织烟草控制框架公约》接轨的一个立法内容，被媒体称为“中国最严格的控烟立法”。在《控烟条例》中有若干带有地方特色的创制性的发明或者叫做创新。“控烟”不再是单独依靠一个部门的力量、一个单位的力量，而是要动员全社会参与，用社会治理的手段构建这样一个网络。比如，在一些餐饮等公共场所，如果发现有人吸烟，如果场所的经营管理者不尽到劝阻的责任的话，经营管理者本身也要受罚。所以这样的话，调动社会各方面的力量来形成控制吸烟的氛围。

据北京市卫生计生委的初步统计，实施《控制吸烟条例》前两个月以来，共检查监督的户次是1300多，发现不合格的单位有2900多家，其中对74家单位进行了行政处罚，处罚个人也达到了179人。另外，市民朋友也表现了非常强烈的参与意识，通过拨打“12320”公共卫生公益热线电话进行投诉的也超过了6700件。

另外在公共卫生方面，北京市卫生计生委还有一项职责，就是制定北京市食品安全方面的地方标准。2014年，北京发布了18项食品安全标准，并开展了17项标准研制，对于企业食品安全标准备案进行管理的案件有500多件，并且建立了全市食品安全风险监测网络和体系，为保证首都食品安全奠定了一个更加良好的基础。

上午跟大家交流的内容就是这些，谢谢各位认真聆听，感谢大家积极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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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玉婧

文章来源：http://www.71.cn/2015/1029/845105.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