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虎生：全面从严治党 厉行“三严三实”

 

何虎生 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 博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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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主要汇报两个内容，一是全面从严治党的内容和精神实质，二是“三严三实”的新精神解读。这两个内容从五个方面来解读。第一，全面从严治党是党的建设的新阶段。第二，“三严三实”是全面从严治党的重要抓手。第三，全面从严治党的难点和重点。第四，全面从严治党的对策和措施。第五，中央对全面从严治党的新要求。

一、全面从严治党是党的建设的新阶段

十八大以来，习总书记在治国理政方面提出了“四个全面”的战略布局：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和全面从严治党。其中，从严治党是基础，是关键，是保证。

全面从严治党可从三个层次去理解。第一层是治。全面从严治党，首先是要治，不治就什么都不是。有人问：治标还是治本？总书记认为，标都治不了，还治什么本？所以，治是关键，不治不行。第二层是严。治的过程若非常松散，就极麻烦。总书记讲，我们的制度是牛栏锁猫——牛栏岂能锁猫？所以，第二层是严，不严不行。第三层是全。要建立健全党内的法律法规体系，从技术层面彻底解决治党的问题。所以，全面从严治党，就是要治，要严，要全。

（一）中国共产党一直主张全面从严治党

中国共产党建立以后，一直主张全面从严治党。这有一个发展过程，每一代领导集体都有自己的特色。毛泽东同志主要是在思想上建党。毛泽东同志为什么强调思想上建党？因为党面临很多思想上的困难。第一，思想与目标难以匹配。中国共产党建立的时候只有几十个人，要完成推翻旧制度、建立新制度的伟大事业是极其不易的。第二，党员成分复杂。早期主要是知识分子，后来主要是工人，大革命失败以后主要是农民——这样的党要变成马克思主义政党是非常不容易。第三，敌人极其残酷。列宁在领导俄国共产党发展的过程中被流放过两次；斯大林被流放过七次。中国共产党党员被抓住后，就是一个字：杀。中国共产党从建党到1949年新中国建立时，在编的共产党员是380万，但同一时期牺牲的共产党员就有300万。也就是说，中国共产党党员，存活一个就死亡一个。毛泽东同志为实现思想建党，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最主要的有三个。第一，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首先在思想上入党。第二，加强思想政治工作，在开展思想斗争的过程中不断提高党员的觉悟。第三，整风。

邓小平同志主要强调制度上建党。文化大革命使我国的社会主义民主和法治遭到严重破坏。所以邓小平同志首先考虑的是制度上建党。他讲，一个好的制度可以使坏人变成好人，一个坏的制度可以使好人变成坏人。所以，在邓小平时代，党制建设和法治建设很有起色。

江泽民同志主要是在执政能力上建党。此处不再赘言。胡锦涛同志主要是在信心上建党。习近平总书记主要是在作风上建党。他治国理政的首个大动作就是颁布了“八项规定”。“八项规定”开始时，中央考虑的是“一般……”，出台后是“一律……”——一旦违背，一律按照党纪处罚。接着是“老虎”“苍蝇”一起打、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以及“四个全面”战略布局。这是了不起的。

（二）深究“全面从严治党”的完整内涵和基本特征

“全面从严治党”的内涵是完整的，共八个方面。第一，落实从严治党责任。解决到底谁是主体的问题。第二，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思想建党，就是强调理想信念是共产党人的“钙”，要补“钙”。制度上建党，即要建立完整的好制度。第三，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党员一定要讲政治纪律，随意调侃党的领导人是不可以的。第四，坚持从严管理干部。总书记强调，我们的干部管理管的是关键和少数。第五，持续深入改进作风。第六，严明党的纪律。第七，发挥人民监督作用。第八，深入把握从严治党规律。

全面从严治党有四个基本特征。第一，全覆盖，一体化。“全覆盖”有两个含义，一是从严治党涉及所有党员；二是没有建立党组织的地方，以后还要建立新的党组织。中央明确规定，在重要的社会组织设立党组。第二，全过程，长时期。“全过程”是把从严治党整体贯彻到党的发展历程中，长时期没有间断。正如总书记强调的，作风建设永远在路上，不停留。第三，高标准，严要求。党员首先要遵守国法。总书记强调，党纪要严于国法。第四，强落实，重实效。中央通过的方案，党纪的规定都要落实好，强调实效。

全面从严治党的特点是什么？第一，从“严”上升到“全面从严”的高度。过去一直在强调从严治党，以后会越来越严，党规要严于国法。第二,全面从严治党是“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基础，是动力，是支撑，是关键。第三，把治国和治党紧密结合起来。总书记有两个重要的提法——治国是我们伟大的事业，治党是我们伟大的工程——一个是“事业”，一个是“工程”，他把这两点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全面从严治党的关键、要害和基础是什么？第一，全面从严治党的关键是治，要真管真治。有人总想问：“到底是治标还是治本？”总书记明确讲，首先是治，我们要真管真治。第二，全面从严治党的要害是严，要严管严治。总书记强调，我们现在好多制度都是运行稀松，甚至流于虚设，所以要严管严治。第三，全面从严治党的基础是全面，要全面管全面治。一是主体要全覆盖。从中央到基层的党组织都要覆盖。二是对象无遗漏。只要违反了党规、党纪、国法，即使是已经退休或者去世的干部，也要给予处分。党规党纪在这方面的规定会越来越系统。

 

（三）党中央全面从严治党的主要措施

十八大以来，党中央治国理政主要有哪些措施？取得哪些实效？在治党方面，中央强调了几个重要的问题。

第一，强调道路、理论和制度的自信。一是思想建设，补钙。二是制度建设，完善党规党纪。为什么要强调道路、理论和制度的自信？这有着深刻的根源。一是要强调中国共产党执政的合法性。现在的道路、理论和制度是共产党人多年来奋斗的成果，不能轻易否定。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发生了深刻的变化，这是中国共产党的成就，自己否定自己的成就是不行的。二是要论证中国共产党执政的合法性。执政需要合法，从毛泽东、邓小平到习近平是一脉相承的合法性，否定前人就意味着否定自身的合法性。三是要宣示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使命。道路、理论、制度其实是三个内容。社会主义道路是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共产党人开辟的，社会主义理论是邓小平时期形成的，习近平总书记就是要完善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制度。因此，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制度建设，首先考虑执政的合法性，其次是复兴社会主义事业，最后是为了应对风云变幻的国际形势，尤其是要应对美国推行的亚太再平衡战略。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考虑中国问题最起码要注意两个因素：一是国际因素；二是五千年的中华文明史、170年的中国近代史、90年的中国共产党奋斗史、60年的新中国建立史，以及30年的改革开放史。国际形势发生了重大的变化，美国对我国的遏制非常清晰——西方国家对我国的遏制从未停止。美国不可小觑。尼克松曾说，当有一天，遥远的、古老的中国的年轻人不再相信他们的历史传统和民族的时候，就是美国人不战而胜的时候。所以习近平总书记特别强调要立足于中华文化。

    第二，强调思想建设是关键。思想意识形态的斗争形势非常严峻。一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这是肯定的，党员干部要有阵地意识。总书记在2013年的“八一九讲话”中提了七个“关系”，就是要树立阵地意识，守住底线。1989年以前西方国家对我们的渗透，主要是政治渗透，包括自由、民主、平等、博爱的思想。1989年以后马上转向宗教渗透。现在，宗教渗透和政治渗透往往结合在一起，形势更加严峻。所以，总书记认为，要守住底线，很重要的问题就是管住互联网。二要正确对待党的历史。很多人否定党，不是否定现在的党，而是否定党的历史，搞历史虚无主义。总书记明确讲，要正确对待党的历史，就是强调前30年和后30年都是党领导中国人民取得胜利的历史，不能拿前30年否定后30年，也不能拿后30年否定前30年。三是强调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和基本方法。关于学习，总书记曾在人民大学座谈会上讲了三个方面。首先要学习哲学，哲学具有辩证思维。其次要学习经典。2011年，他在中央党校曾列过18篇经典的书和文章。最后要理论联系实际，强调学习致用。他说，如果不学以致用，那就是书生误国。四要解决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问题。

第三，强调组织建设是保证。一是强调组织的推荐。有段时间党强调票决制，现在强调票决制和组织推荐紧密结合。二是强调严明党的纪律。

第四，作风建设是重点。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已经告一段落。这个活动主要是三个内容。一是宗旨教育，为人民服务。二是引导群众，要当群众的学生，但也不要当群众的尾巴。三是要组织群众，把党的意志变成群众的自觉行动。

第五，反腐倡廉是手段。

第六，制度建设是保证。此处不再赘述。

以上是对“全面从严治党是党的建设的新阶段”的解读。

 

二、“三严三实”是全面从严治党的重要抓手

“三严三实”新精神的解读分三个层面。第一层是“三严”。“三严”涉及两个方面，从个人角度讲，要严以律己、严以修身、严以用权；从历史传统讲，严是党一贯的政治本质。第二层是“三实”。“三实”也是两个方面，从个人角度讲，谋事要实、创业要实、做人要实；从党的角度看，“三实”是党的思想品格。第三层，“三严三实”反映了党的政治智慧，即“四个自我”——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和自我提高。

（一）“三严三实”的提出

“三严三实”最早是2014年两会期间，总书记在安徽代表团提出的。此后不久，总书记在兰考调研时再次强调，各级党员干部要做到“三严三实”。2014年3月31日，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把学习焦裕禄精神和“三严三实”作为下一阶段，特别是县级阶段的群众教育路线教育的重要抓手。所以，当时“三严三实”和焦裕禄精神还是并行的。到2015年4月19日，中央办公厅正式印发了《关于在县处级以上领导干部中开展“三严三实”专题教育方案》。

（二）“三严三实”的主要内容

“三严三实”教育有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强调个人修养，要有理想和信念；第二个阶段强调律已，要有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第三个阶段强调用权要有界限。“三严”有两个内容，一是告诫党员怎么做人；二是表明共产党的政治本质。“三实”也是两个内容，对个人来讲，主要是做事的手段；对党来讲主要是实事求是的思想品格。

 “三严三实”教育与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的关系。第一， “三严三实”是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的延伸。第二，“三严三实”专题教育和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有互补关系。但是，需要注意两个问题。一是二者的对象不同。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主要是反“四风”，“三严三实”主要是对领导干部的信念教育和具体活动的规范性教育。二是二者的步骤不同。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是中央政治局带头，一级一级地开展。而“三严三实”专题教育是不分批次、不分阶段、不设环节的。中央明确说，“三严三实”不是一次活动，而是常规性的教育。以上简单介绍了中央关于“三严三实”专题教育的内容。

“三严三实”专题教育的真实内涵是什么？

第一，“严”字当头体现了党的政治特质。“三严”是党的核心价值、优势和传统，中国共产党一直以严著称。习总书记治国理政以来，铁腕反腐，有三个“结合”，一是党的群众教育实践活动与“三严三实”专题教育相继进行；二是作风建设与惩治腐败双管齐下；三是深化改革与厉行法治两轮驱动。“严”字当头是中国共产党事业成功的保证。中国共产党是大党，若要坚不可摧，必须要严，否则一盘散沙。

第二，“实”字托底蕴含着党实事求是的思想品格。“三严三实”就是新的实事求是，是党的根本的思想原则、工作方法和领导方法。“三严三实”是理论和实际的结合。从建党开始，如果不实，党是没有办法生存下去的。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毛泽东开辟了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这是非常不容易的。总书记强调，解决中国问题只能在中国大地上寻找适合自己的道路和办法。一是对历史和人民负责。二是要树立正确的政绩观，光有GDP不行。“三严三实”聚焦问题，造就了党“四自”的政治清醒：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和自我提高。以上解读“三严三实”的“实”蕴含着党实事求是的思想品格。

 

三、全面从严治党的难点和重点

（一）全面从严治党的难点

全面从严治党，目前主要有三个难点。第一，反腐败能否进行到底？第二，反腐败是否有选择？第三，反腐败和法治的关系如何？这是全面从严治党的三个难题。

首先，中央在这三个难题上是有决心的。总书记说，不反腐就要亡党亡国。王岐山同志曾发文说“反腐败是一场输不起的斗争”。其次，对腐败始终采取高压态势，零容忍。再次，动真格，从最难处突破。最难的是军队，所以军队反腐是一浪高过一浪。第四，反腐败必将进行到底。一是习近平同志有底气；二是习近平同志有担当；三是习近平同志有个好搭档——王岐山；四是习近平同志有正气。当然，最关键的问题还是要制度反腐，构建社会主义法治体系。以上是全面从严治党的难点，党有信心实现突破。

（二）全面从严治党的重点

全面从严治党的重点是把党内法律法规建立起来，把从严治党落到实处。如何理解从严治党和依法治国的关系？这是很重要的问题。一是领导关系，即党领导依法治国。二是依存关系，即社会主义法治必须接受党的领导，党的领导必须坚持社会主义法治。三是遵守关系，即党员干部要带头遵守国家的法律法规。四是执行关系，即党依据宪法和法律治国理政。五是受制关系，即党组织和党员干部本身要受到国家法律的管制。六是上下关系，即任何组织和个人都不能有超越宪法和法律的特权。七是内外关系，即任何人都没有法律之外的绝对权。八是先后关系，即要强调立法先行，发挥立法的引领和推动作用。现在，所有的改革都要依法有据，这非常重要。九是大小关系，即任何个人都没有比法律更重要的权力。十是高严关系，即国法要高于党纪，党纪要严于国法。

以上解读的是全面从严治党的难点和重点。

 

四、全面从严治党的对策和措施

（一）全面从严治党的对策

全面从严治党，目前主要是三大对策。第一，发扬党内民主。现在，如何行使党员的十八种权利是个大问题。一是行使民主权利往往遭到非常严重的打击报复。这是大问题。有位同志叫郭光云，曾举报河北省委书记陈维高，坚持16年才成功，代价之大，可想而知。他胜利了，还有多少人没有胜利？二是民主选举有时流于形式。有的地方发表，要求同意的人不用动笔，不同意的或者弃权的人才可以动笔——众目睽睽之下，让大家动笔写“不同意”或者“弃权”，谁敢？这完全是流于形式，有大问题。

第二，依靠人民群众。主要依靠人民群众两件事，一是建言献策；二是批评监督。现在，不良的干群关系主要有两种。一种是水和舟的关系。唐太宗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不是好的干群关系，有利用的含义。老百姓是水，可以载舟，也可以覆舟。另一种是油和水的关系。油和水，若即若离，面和心不和。这两种之外，还有一种极端的不良关系，就是水火关系，即干群尖锐对立、冲突一触即发的对抗关系。党所要强调的，是鱼水关系——干与群，谁也离不开谁。

第三，认识和运用规律。一要认识和运用继承传统和改革创新相结合的规律。二要着力增强全面从严治党的系统性、预见性和创造性，实现统一的规律。三要摸索形成党自身特点的规律。

以上是全面从严治党的三大对策。

（二）全面从严治党的措施

全面从严治党，一共有五大措施。第一，加强哲学和理论的学习。总书记一再强调，党员干部要学习哲学。学习对干部来讲，特别重要。中央总结说是由于现在不学习造成的，以前的云南省委书记李嘉廷从不看书。胡长清经常看些低俗的书。所以，党员干部看好书是很重要的任务。

第二，加强党规党法的建设。基本方法是废、改、立。有些规定要废掉。现在要废掉的条例约有400条，修改了大约40条。还要立新的党规党纪，确保到建党100周年（2021年）时，建成内容科学、程序严密、配套完整和运行有效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这是王岐山同志在十八届中央纪委第四次全体会议上讲的。全面深化改革，具体的改革措施，中央一共立了336项，到2020年，都要全面建立起来并开始实施。这样，国法和党纪，两套轮子就完全形成了。

第三，按照“五个标准”和“四有条件”选拔干部。“五个标准”里最重要的是信念坚定和勇于担当。最大的问题是担当，因为干任何的事情都有风险，尤其是在反腐的时候。“高压线”越来越多，最主要的是要坚持信仰坚定和勇于担当。要有“四有条件”，考核干部不能唯GDP，不能唯票取人，也不能唯分取人。

第四，树立和发扬“三严三实”的作风。

第五，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一要分权治理。领导人不能同时掌管决策权、执行权和监督权。二要限权处理。要制定权力清单和权力运行程序。北京市已经在实行权力清单，将来要把权力运行程序缕清。三要控权治理。

以上解读的是全面从严治党的五大措施。

 

五、中央对全面从严治党的新要求

中央对全面从严治党有哪些新要求？第一，从严落实管党治党的责任。就是要明确具体责任，强化党建考核，严格追究问责。第二，从严管理领导班子和干部队伍。一是从严提拔，从严选拔，坚决防止“带病提拔”。二是从严考核，重点防范“带病再考”。现在，除了“带病提拔”以外，“带病在岗”的情况也非常严重的。三是从严教育，切实强化规矩意识。最近王岐山同志一再强调，要把规矩和纪律放在前面。第三，从严治理重选轻管的倾向。第四，从严惩办违法违纪的行为。第五，从严加强基层党组织和党员队伍的建设。一要坚持重心下移，以后要派些第一书记下去，对软弱涣散的支部进行整顿。二要狠抓薄弱环节。三要加强带头人的建设。四要从严教育管理党员。

以上基本汇报了全面从严治党和“三严三实”的内容。全面从严治党，需注意三句话。一是要治，要真管真治。二是要严，要严管严治。三是要全，要建立健全党内法律法规体系，建立从严治党的基础。这是汇报的第一部分。第二部分是“三严三实”，也需注意三句话。一是“三严”体现了党的政治本质。二是“三实”反映了党实事求是的思想品格。三是“三严三实”体现了党的政治觉醒。另外，还简单汇报了目前党的建设的一些对策与措施。汇报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责任编辑：余永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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