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中：深化国有企业改革 搞好国企党建

 

许正中 国家行政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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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观点：搞好国企党建 习总书记是如何筹谋的？

今天主要从四个方面谈一下国有体制、国有企业改革的问题。第一，谈国有企业的发展现状剖析。也就是我们国家的国有企业发展现状如何，国企改革取得了哪些成绩。第二，中国国有企业发展存在的一些问题。第三，新时期国有企业改革的方向。第四，国有企业改革的重点、难点、关键点。我们要特别解决党的问题，如何加强党的领导。特别是在十八大以后，我们全方位地加强党的领导，加强党员的修行。

一、国有企业的发展现状剖析

关于国有企业发展的现状剖析，我们国家企业大概分三类。第一类，市场型企业。像有些集团过去属于公益型企业，现在越来越介于公益型和市场型之间。2015年，习总书记到英国买断的东西和咱们（本利集团）惊人得相似。香港首富李嘉诚早早撤资到英国，做和我们国有企业一样的活。这是市场型、公益型，还有混合型这三类，将来我们改革也要根据这三种不同的企业类别进行不同的改革。

国企改革取得的成绩

近年来，我国国有企业改革也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总的来说有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建立并完善国有资产管理体制。过去我们是管产生，现在管资产、投资，点控。产品，搞一个或者是一类产品卖出去，那叫什么？那是面控。

第二，国有企业公司制股份制改革取得明显进展，现代企业制度趋于健全。

第三，建立和完善国有独资公司董事会试点，公司治理结构逐步完善治理。习总书记最关心的就是治理。关于治理，他曾说过，“治理和管理一字之差,体现的是系统治理,依法治理,源头治理,综合施策”。

第四，中央企业的调整重组力度加大，国有经济布局和结构得到优化。

第五，大力推动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大公司大企业集团的形成和发展。特别是在2008年以后，国家500强里边基本上都是国有大型企业。当然，也冒出来不少，比如腾讯、阿里巴巴等这些新型企业。美国最怕的是新型企业的崛起，但是美国没想到对他直接构成威胁和竞争的，恰恰是我们的国有企业。不说具体的情况，比如我们银行的“走出去”为人民币的国际化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第六，以建立现代产权制度为核心，规范国有企业改制和国有产权转让。

第七，加强管理，为企业发展奠定坚实基础。重要在于学习力。人家有了，我们要学习，这个能力是非常高的。盘点一下国有企业，我们现在到底有多少国企？据2013年的统计数据显示，全国独立核算的国有法人企业15.5万户。其中，中央企业5.2万户，地方国有企业10.4万户。北控（北京控股集团有限公司）应该属于地企，就业人数3000人。2013年，全国国有企业年末职工人数3698.4万人。这3000多万比加拿大的总人口（截至2014年11月，加拿大总人口数位3541.8万人）都多。

在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其产业分布结构中，排名在前四位的行业：电力、热力生产和供应业占第一位；第二，非金属矿物制品业；第三，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第四，化工。目前，我国GDP不到70万亿元，但是2013年，我国国企资产总额有104.1万亿元。

 

近年来还有一个更大成效，是什么呢？我们引进了一些国际先进企业的管理手法，特别是一些激励的手段。比如薪酬激励、控制权激励、股权激励。股权很重要。现在的盈利如果没有股权，将来想要当一个富人都很难。因为股权决定的是根目录，要在根目录上做活，将来要控制谁，是要在根目录中说话的。中国要想在国际上全面进军，根目录是非常重要的。什么是根目录？我随便讲一个例子。比如芯片设计。全球99%的芯片设计、装备、拆封，都出自ARM公司（苹果、Acorn、VLSI、Technology等公司的合资企业），那是根目录，但是在中国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公司，近期我们才把它引进来。然后我跟他的老总谈话时，ARM公司的老总说我不是最聪明的，Samsung比我聪明。Samsung我们翻译为“三星”。ARM公司是英国公司，曾经两次登上Times(英国《泰晤士报》)封面，第一次是“一个能把IBM掀翻的公司”，一个是“能把微软轻易打败的公司”。后来我才知道，ARM公司在三个维度——硬件、软件和处理器这三个维度进行全球许可证授权。ARM公司老总为什么会提到三星公司？我到三星公司调研的时候才明白，三星公司是在一个段把知识产权全部买断。三星是这样的经营模式。此外，精神的激励、福利的激励也都是比较好的。

说实话，我比较了一下，我的同事或者是他们的爱人在国有企业的，大部分国企职工的收入是我们的三倍，准确来说是工资。国有企业不仅建立了一整套的激励机制，也建立了良好的外在约束机制。比如对所有者的监督，内部有监事会，外部有国资委等的监督。业绩考核、薪酬限制、劳动管理、劳动合同管理、审计、纪检、监察这些部门。我上次到深圳看了一下，有些企业直接跟检察院联网，检察院可以直接进入企业的生产领域，这是约束机制。当然我们进行一下回顾，所有这些成绩的取得都是一步一步的。比如，起初我们是扩大企业经营自主权，其次实行经济责任制，1983年进行国有企业利改税第一步改革，1984年进行第二步利改税改革。拨改贷，过去是拨款，后来没有，后来是承包。北京有承包的试点——首钢。此外，还有股份制到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现在可以这样说，国有企业在相当多行业领域居上游，从根本上对整个国有经济命脉进行了全方位的控制，不仅有点控，还有面控。我到下面去，很多小企业要发财就是要给国有大型企业搞好关系，我说你搞这个小企业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搞好就卖。卖给谁？卖给国有企业。这也证明了国有企业的影响力。

我们取得的这些成绩，比如蛟龙号潜入海底超过7千米，我们的“一高一核”（高，高铁；核，核电），这两项技术是比较成熟的。当然，我们在军队装备方面、卫星方面（也很先进）。咱们在北京就看看过去每放一个卫星很难，上一个天很难，现在卫星上天都排着队。再比如我们的辽宁舰。

除经济效益之外，国有企业也越来越多地尽到社会责任。社会责任成效的建设至少表现在五个方面。第一，大力推进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国有企业是社会稳定的主力军，或者叫主心骨。第二，全面完成节能减排的各项指标。第三，积极履行国际化经营企业的社会责任。说穿了，就是国际责任的问题。我们在国际责任方面确实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但是有很多是对方的利益输送，而不是我们主动布局。十八大以后，我们的主动布局越来越明显了。

举一个例子，人家说“山东人胆子大”，结果美国一起诉中国政府，或者起诉中国企业，我们经常就不应诉了。在所有应诉案件中，山东胜诉的最多。有一家公司是经营大蒜的，过去美国给中国的大蒜征收多少关税？77%的高额关税。结果山东有一家公司，积极主动应诉，迫使美国政府不仅撤销高额关税，而且还奖励这家公司30万美元诉讼费。我还奖励你，然后说你没有补贴，把这个关税从77%降为0。这就是国际规则。在国际规则的制定上，美国玩不过老欧洲，所以美国在国际规则的制定过程中处在什么位置呢？——全面接手、全面夺权。所以国际化经营首先就是规矩的竞争，制度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游戏规则本身了，而越来越变成一个强大的产业，规矩本身就是一个产业。

在重大国家活动和重大突发性事件中发挥着骨干作用。这一点尤其体现在救灾或者其他关键时刻。比如北京SARS以后，在第一线的大部分都是国有企业。另外，还有积极参与社会公益性事业。这是我们国企改革取得的成绩。

 

二、中国国有企业发展存在的一些问题

第二，中国国有企业也存在一些问题。我们谈问题的前提是不能否认成绩，因为中国是“二分思维”。一说问题，都很严重，一说成绩，就很突出，所以一定要冷静地看待问题。问题就是机遇，但是我们不能漠视问题。

2008年全球金融风暴中，西方金融系统和大企业受到了重创，但是中国企业的规模和盈利在全球的地位呈跳跃式攀升。BBC（英国广播公司）、CNN（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都拍过类似的纪录片，其中有一部叫做《中国人要来了》（THE CHINESE ARE COMING）。其中有一个镜头，采访的是美国的一位议员，他的话听起来很中肯。他说，中国人现在具有的精神就是我们美国人过去所具有的精神。结果他们来了，我们应该感到欢迎，我们要欢迎他们，也要重振我们美国人过去的创业精神。这句话对我触动很深，面对全球各个方面的挑战，我们国家在很多领域已经站在排头兵的位置上。

（一）国有企业存在的问题或不足

关于国有企业存在的问题或不足，我认为有七点比较重要。

第一，在治理结构上重叠、复杂，相互制衡、协调关系缺乏清晰的定位；在治理功能上，董事会与管理层未能获取其应有的权利，没有充分行使其应有的职能，制衡不力、效率受损。效率受损就是制度力不够，准确来说是制度结构的竞争力不够。

第二，企业增长模式主要依赖要素投入和规模扩张，企业大而不强。

第三，组织架构中链条过长，在权力配置上过度分权，总部配置资源、协调内部交易的权威不够、能力不强。这些国有企业大部分是大企业，大企业有一个通病——科层结构。这个词很有意思，当管理层每增加一层，利好信息失真36%，利坏信息失真47%，如果超过三成，基本全部失真。富士通的老总有一次发现，他在总部开会时，让大家往东走，到基层的一线问，大家都在往西走。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昨天开会了就让往西走，这样的问题只有一家公司妥善解决了。他是怎么解决的呢？通过企业大学的形式，利用60%到80%时间，把人员集中在一个村里边进行培训。与其说他是一个董事长，不如说他是一个校长。其他公司这个问题全部没有得到解决，或者没有全部解决。这就是组织架构导致的信息失真。

 第四，资产配置上仍存在横向无关产品多元化的问题。企业也是一个利维坦，具有无限扩张的可能。什么是无限扩张？——纵到底、横到边，就叫无限扩张。

第五，在价值链的管理中存在“大而全”的情况。

第六，企业人力资源，特别是高管的配置、定价、考评，过度依赖组织方式，排斥市场方式。有些有能耐的，价值再多，但是回过头过来，仍然在这个市场。什么叫人力资本？什么叫劳动者？比如我在天安门广场有一个工作，然后你一听工资就过去了，都挤着上公共汽车，那这人叫啥？劳动者。啥叫人力资本？人力资本就是说，我要讨价还价。现在中央把人力资源当成地域资源，中国人很难区别劳动者、人力资源和高端人才，这三者区别不开。我们现在经常把高端人才当成普通劳动者去管理，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第七，企业内部为争夺有限资源的寻租行为腐蚀了企业的制度、程序。主要是企业内部各个机构的功能。功能没边界，特别是有些部门的领导强势，他就会争取资源，那把弱势部门的权力都夺走了，他夺的时候不说夺责任，他关键是夺利益。当然，过去实际中国的文化很有意思，一看强势的人，大家都说NO，但是要跟着强势的人谁都高兴。

 

（二）国有企业改革面临的困境

国有企业改革面临的困境有四个方面。

第一，经营目标多元化。经营目标究竟是什么？利润最大化当然是企业的目标，但是同时我们还要承担一定的社会责任，提供公共产品。

第二，国有企业的公有产权虚置。现代企业制度还存在建设不完善、委托代理选择不明确的问题。比如我们的委托代理关系有股东大会、董事会、经理阶层、监事会和一般职工这些层次，这里边谁是我们国家的所有者？谁来保证？这很重要。而且大多数国有企业里边，国有股一股独大，这样你的效率和决策怎么去解决？——制衡。职业经理人没有市场化，只要一市场化，就会被制度所依附；不市场化，就会变成人情依附或人身依附。特别是在中国这个社会。公元前881年，宗法制度的形成让整个中国社会变成了熟人社会，所以要有一个制度去运行是很难的。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主要强调制度，制度将来要专业化、职业化、专门化。我们国家最大的权力来源于组织部门，大部分都是这样。

像新加坡，新加坡没有组织部，但是大部分国有企业是由财政部任命的，主要考核的是绩效。对新加坡来说，第二难是国有企业高级经理的采集（第一难是部长，没人敢去兼部长）。我去访问的时候，他新加坡的科技部长送了我一本书，叫《人才战争》。这本书写于1994年，他（科技部长）是在1997年送给我的，直到今天读起来还是觉得振聋发聩。这本书讲，21世纪就是人才战争。抓一个人就活了一片天地。

第三，政府主管部门往往倾向于把政府官员的工资标准看作是国有企业报酬决定的基本材料。像现在很多现代改革，改的是什么？只要是政府任命的官员，任命的国有企业领导，就应该按什么工资标准拿？应该按公务员的标准。一个按公务员工资标准拿钱的人要领导一批比他工资高十倍、二十倍的人，他心里能不失衡吗？但是权力在他手里，怎么去设计这个制度？现在还没有一个很好的办法。

第四，商业道德和商业规则、经理人的诚信机制、评价机制、信息披露机制也没有完善，也没有市场化。为什么要强调这一块？因为大部分问题都在职业经理人这个层面，那怎么去解决？不同的人是用不同的方法来解决的。就像法律，究竟道德是底线还是法律是底线？道德怎么能作为底线呢？那么我们的最高要求是什么？道德是对我们的最高要求吗？法律是最高要求吗？究竟哪一个是刚性的？刚性的就是最高的，也是最低的，既是底线思维，也是顶端思维、高压线思维。那这个时候道德发挥的作用怎么去解决？法学家、经济学家和一些政府官员对此的概念是完全不一样的，或者不完全一样。

在企业里，究竟是领导的一言一行说得对？还是规章制度说了算？这个问题我一直没有琢磨透。在英国的两年间，开过两次会，有两个人得了大奖，我在美国斯坦福大学的两年，系里竟然没开过一次会，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整个系是怎么运行的，而且回来我写的报告，无论是世界银行还是国内我都是获奖的。回国来行政学院天天开会，再也写不出一个像样的文章来。究竟怎么来领导？我也没琢磨透。我那天说，我说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开会，有一个人统计了以后说，你说错了，是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开会。我说你怎么能开那么大的会？这个人被处分了，他天天琢磨，我没有时间搞科研，我天天在开会，说你怎么开会？他说现在的技术太发达，学校一有会都发到那个短信上，一收到短信他就去参加。这是个问题。究竟我们应该怎么管理，现在我们必须得回答这个问题。

 

钱德勒说了一句话，国有企业大部分是大企业，所有大企业有两个共同的特征。第一，专业管理导致所有权与经营权的分离，管理者在很大程度上掌控了企业，形成了一只“看得见的手”。过去我们一直形容政府是“看得见的手”，现在是“闲不住的手”，束缚国有企业。闲不住，过两天给你这个任务，一会儿给那个任务，你自己都弄不清楚。第二，企业作为一个大型的生产系统，在横向和纵向上形成了多元组织架构。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形成完全由内部人控制的环境。钱德勒说，现代企业是由一种兽性的管理者经营着多元结构的大型企业。过去哪有说一个企业富可敌国？那算小的。现在呢？叫企业帝国。我遇到过两个人，他们基本上不拿钱。一个是时任纽约市长布隆伯格，他说我一分钱不拿；一个是加利福尼亚州州长施瓦辛格，他只拿一美元。

（三）国有企业管理中存在突出的问题

什么是概率思维？就是大数据思维。毛主席说了，正确的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拿破仑说，革命有了理想，我们需要什么？第一是钱，第二是钱，第三还是钱。后来我才知道，他缺乏革命斗志，最后为了钱，把路易斯安那州都卖掉了，虽然保证了战争的胜利，但是损失是惨重的。

对人力资源缺乏有效的激励与约束，人才流失、浪费严重，在商业模式、产品导向上缺乏精准的客户需求分析。究竟精准是为了什么？现在叫供给方经济学。那就是要解决需求的问题。

决策模式缺乏科学性。我们最缺的是科学，虽然我们共产党人是高举“德先生”（Democracy，民主）和“赛先生”（Science,科学）这两面旗帜发家，但到现在为止，我们照样缺乏科学手段、科学思维。毛主席在感慨他在延安13年时说了一句话，说我最大的收获是在窑洞里待了八年，思考出两个字——方法。什么叫方法？方法就是技术，就是工具，就是科学。我们经常用“不变”的东西来解决“万变”的思路，因此导致决策失误、质量低下、责任不清，不追责。技术工作方面就更不用说了。

现阶段，国有企业改革中存在的问题。我概括为五个方面。

第一，国有资产出资人制度仍不完善，出资人缺位与越位并存。为了研究国有企业，我专门当了独立董事，当了独立董事以后，我天天担惊受怕，每次让我看财务报表我就害怕，而且经常会发现常识性错误。我每一次抓住的常识性错误，没有一个人来承认，让他做个检讨都不做，所有的账目记得太简单了，又借、又贷，借贷不相等，竟然把借方记到贷方，贷方记到借方。这叫什么？这就是我们讲的信息不是一通到底的。

第二，股权结构不合理。通过观察上市公司，我发现真正起作用的不是最大的股东。有人发明了一个词，叫实际控制人。我以为“实际控制人”就是最终的决策者，后来才发现更不是了，“实际控制人”后面还有一个隐形的“实际控制人”。

法人治理结构不规范。国有上市公司的股权设置不科学，母子公司的关系难理顺。我观察了一个国有企业很有意思。他三年换了三个名，然后公司管财务的副总是我好朋友，然后去年约他吃饭，他说不用，你到我家里来。我说春节到你家里来，为啥在家里？他说领导说了，让我立即生病，两个月不能出现。我说过节了，有什么问题？啥问题你必须要用生病来解决？他说领导一来检查工作，调我的东西，下边摆不平，上边摆不平，结果他生病能摆平。我说是什么样的事？这证明什么？就是非经济运行规则在起作用。

三、新时期国有企业改革的方向

关于新时期国有企业改革的方向，习近平总书记在十八大给大家树了新标杆、新旗帜、新梦想。他对经济有独到的见解，“习近平经济学”有四大支柱：第一，顶层设计与总体规划；第二，去水分式增长；第三，调结构；第四，区域经济带动整体。

 那么习总书记对国有企业是怎么说的？国有企业是经济组织，承担着重要的经济责任、政治责任和社会责任，搞好国有企业事关国家基本经济制度和经济安全。习总书记到东北调研时强调了五点。第一，国企改革要加强党的领导；第二，防止国有资产的流失；第三，国企要做大做强；第四，市场主体的地位；第五，发挥职工的作用。

 

《关于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指导意见》（以下简称《指导意见》）共分8章30条，从改革的总体要求到分类推进国有企业改革、完善现代企业制度和国有资产管理体制、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强化监督防止国有资产流失、加强和改进党对国有企业的领导、为国有企业改革创造良好环境条件等方面，全面提出了新时期国有企业改革的目标任务和重大举措。

习总书记强调整体设计包括六点。第一，深化国有企业改革。首先适应市场化、现代化、国际化新形势。第二，以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为标准，以增强国有企业活力、提高国有资本效率为中心。第三，建立和完善产权清晰、权责明确、政企分开、管理科学的现代企业制度，完善国有资产监管体制，防止国有资产流失，全面推进依法治企，加强和改进党对国有企业的领导，做强做优做大国有企业，不断增强国有经济活力、控制力、影响力、抗风险能力，主动适应和引领经济发展新常态，为促进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作出积极贡献。

深化国有企业改革要坚持五项原则。一是坚持和完善基本经济制度，这是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必须把握的根本要求。二是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方向，这是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必须遵循的基本规律。三是坚持增强活力和强化监管相结合，这是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必须把握的重要关系。四是坚持党对国有企业的领导，这是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必须坚守的政治方向、政治原则。五是坚持积极稳妥统筹推进，这是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必须采用的科学方法。

国有企业改革的目标

国企改革的目标很明确，和我们“两个一百年”的目标是一致的。国企改革的主要目标是，到2020年，在国有企业改革重要领域和关键环节取得决定性成果，形成更加符合我国基本经济制度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要求的国有资产管理体制、现代企业制度、市场化经营机制，国有资本布局结构更趋合理，造就一大批德才兼备、善于经营、充满活力的优秀企业家，培育一大批具有创新能力和国际竞争力的国有骨干企业，国有经济活力、控制力、影响力、抗风险能力明显增强。比如，北京的定位是要和国际最具创新能力的地区保持同步或领先的创新速度和创新能力。北京是这样布局，主要把这样的地区叫优化发展区。定了三个——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这个目标的要求是很高的。

四、国有企业改革的重点和难点

第四个方面，国有企业改革的重点和难点，当代经济的分工和运行呈现了新的特点。第一，高度分工与高度整合同时进行。什么是高度分工？3D打印、云计算、物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把过去的想象、过去的一切全部给你推翻，一切都细分精准。但另一方面，随着公司越搞越大，相互之间组合是必然的现象。一说生产，我讲的生产线，单一生产组团，不是指公司，中非横连成为分工演化的一个趋势，模块化。管理要做的分工带动生产要素重新配置，无国界，高端材料成为竞争的重点，人力资本等高端生产要素全球增多。

国有企业面临的基础性核心问题是什么？就是治理和管理。外在是治理，内在是管理。什么是治理？治理是现代企业所有权与经营权分离的情况下，如何规范股东、董事会、管理层三者之间的关系。通过制衡和协调减少代理成本，避免风险、提高效率，以实现股东权益最大化的目标。

 什么是管理？管理是内在的，它分为两个层级。一是总部之间。总部是干什么的？制定战略、协调内部资源配置和交易。总部越小越精干，将来它要是一个倒金字塔式的结构。二是下属生产经营单位。他的职能是在给定的资源和市场约束下，提高生产效率，实现利润最大化。这二者是不同的，所以要以创新再造国企的新优势。创新有四个层面——技术、管理、制度和文化。

那么重点我先讲加强党的领导，党组织的政治核心作用。党组织的核心作用主要体现在六管——管方向、管干部、管自身、管思想、管维护、管监督。党渗透在现代企业制度的方方面面，这是核心。

习总书记谈国企党建有“三个主动适应”：主动适应深化公司制股份制改革和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新要求，主动适应参与国际化竞争和扩大对外开放的新特点，主动适应广大干部职工思想观念和利益诉求发生的新变化。

国有企业如何体现党的领导？首先，“三重一大”。“三重”是重大决策、重要干部的任免、重要思想的安排；“一大”是大额度资金的使用。第二，实行混合所有制改革的企业应该怎么办？“混改”后绝对控股的企业还要沿用或者参考过去的模式，对相对控股的要交叉任职，对股权非常分散的，我们党能不能成为隐形的实际控制人，这是很重要的。当然，我们企业的党建是在不断探索的，这个探索有两个特点：第一，要围绕企业改革和发展抓党的建设；第二，要巩固执政党地位，加强党的领导和建设。

当然，企业党组织发挥作用的重点在于建设四支队伍——领导、监管、党员和职工，形成一套机制，实现现代企业制度和党组织的有机融合。形成一套机制、构建一套制度——思想政治、企业文化和自身建设，以及企业能力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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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玉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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