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飞：“互联网+”面面观

 

张春飞 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政策与经济研究所工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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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荣幸今天有机会来给大家作“互联网+”的解读，希望能对各位领导和同志开展日常工作提供启发。

“互联网+”已经成为大势，值得大家多学习、多关注。

一、“互联网+”的提出背景

首先介绍一下国务院文件《关于积极推进“互联网+”行动的指导意见》（以下简称《指导意见》）的提出背景。

（一）“互联网+”的提出进程

2014年，国家发改委在做第三季度经济形势分析时就采用了“互联网+”的概念，但当时是将其作为一个储备政策。2014年下半年时，经济形势开始下行，所以国家发改委就提出了一个“互联网+”行动计划，作为一个储备政策报到党中央和国务院。2014年年底，党中央召开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时采纳了“互联网+”行动的建议。在2015年3月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李克强总理首次对外宣布要加快制定“互联网+”行动计划。2015年7月4日，经李克强总理签批，国务院印发《关于积极推进“互联网+”行动的指导意见》（以下简称《指导意见》）。

起初，在《指导意见》的标题中，“‘互联网+’行动”是“‘互联网+’行动计划”，但国务院最后出文件的时候，就变成了“积极推动‘互联网+’行动的指导意见”，少了“计划”两个字。这符合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国务院的精神，就是强调以市场为主体，以市场化的原则来优化资源配置。“计划”两个字还是有一点计划经济的色彩，所以把“计划”两个字删掉。

    （二）“互联网+”的提出原因

第一，从国际形势看，“互联网+”行动是大势所趋。互联网与经济社会各领域融合发展在全球发达国家已经备受关注。美国、德国、法国等都纷纷提出了相关的战略，其着力点都是互联网与传统行业进行融合，进而引发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通过信息技术再造制造业，然后抢占未来发展的主导权。

第二，从国内形势看，十八大以来，我国经济发展进入了新常态。经济增长速度从原来的高速增长向中高速增长过渡，宏观经济政策从前期的总量宽松、粗放刺激转化成以稳定为主、以结构优化为重心的宏观经济政策。所以，经济发展的新常态也需要有一个国务院政策来形成新的经济增长点，形成经济增长的新动能。

通过梳理2015年出台的关于信息通信领域的政策可以看出，2015年以来，国务院高度重视信息通信技术的发展，目前已出台了11份相关政策，包括云计算、大数据、电子商务，还有“互联网+”和构建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支撑平台。

 

    （三）“互联网+”的新要求

《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特别强调要坚持创新发展，着力提高发展的质量和效益，也特别提出要实施“互联网+”行动计划，促进互联网和经济社会融合发展。

在召开中央经济工作会的时候，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在适当扩大总需求的时候，还要着力加强供给侧结构调整，着力提高供给体系的质量和效益，增强经济持续增长的动力。这里面其实也对“互联网+”提出了新的要求，因为“互联网+”和经济社会各个领域的融合的一个重点就是要推动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这其实就要加强供给侧的结构性改革。所以，“互联网+”在加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方面，也会起到一个非常大的作用。

二、互联网带来大变革

在认识“互联网+”之前，先介绍互联网，即从互联网来看“互联网+”。

    （一）互联网具备五大优势

第一，便捷优势。互联网相关的应用能够打破时空的界限，让大家能随时随地使用相关的服务。举一个跟民生贴得比较近的例子，比如说大家日常生活缴费，以前缴费水、电、煤气等费用，有可能得去银行排队，或者是去国家电网，或者是燃气网点，但是现在大家只要点开支付宝，里面就有专门水电的缴费功能，这就完全省了去网点的排队过程。而且以前只能在工作时间缴费，现在手机上可以随时随地实现缴费。所以互联网有非常大的便捷优势。

第二，扁平优势。电子商务在我们国家为什么能有这么快的发展？其实也是跟互联网扁平化的优势有很大的关系。传统的商业，从产品制造出来，到流通至消费者手中，中间有很多的层级。电子商务则直接实现了消费者和生产者的对接，减少了很多批发商的环节，直接降低了交易成本。所以，电子商务在我国一下子释放出巨大的发展潜力。

第三，规模优势。互联网的发展有一个叫梅特卡夫定律，意思是说网络的价值等于网络节点数的平方，网络的价值与联网的用户数的平方成正比。业界对微信的估值已经超过了5000亿，占了整个腾讯估值的一半，其实就跟微信的用户多有非常大的关系。现在，微信在国内的日均活跃用户已经超过了6个亿，已经是全球第二大移动平台。正是有了这么多的用户，微信才有这么大的价值。用户聚集在平台上，可以产生新的增值服务。

第四，集聚优势。互联网聚集了很多用户，这样它能够形成一个长尾效应，能满足广大的、个性化的、小众的需求。以前大街上有很多书店，但是现在，除了老牌的新华书店还存在以外，其他的街边书店基本上都已经撤掉了。这是因为互联网带来巨大的集聚优势，传统的街边小书店，由于店面的限制，只能卖比较热门的书籍。但是，在互联网上，它不受物理空间的限制，在平台上，它基本上是上百万册的量级，种类非常多。

第五，普惠优势。普惠优势主要是讲公共服务的均等化，即利用互联网平台，每个人都可以享受同样的服务。现在比较火的是慕课。比如说如果我是一个学生，在过去的时代，我是不可能享受到美国哈佛等高校知名教授所讲的课程的，除非我考到那个学校。但是现在，只要上网专门去点一个网络视频，我就可以学到知名教授的新想法。所以，互联网其实把优质资源变得更均等了。原来我可能受到时空的限制，原来我可能只是对小部分人提供服务，但是现在只要联上网络就可以享受到相关的优质教育资源。

 

    （二）互联网带来六大变革

 第一，发展理念的变革。从去年开始互联网思维概念也非常火。互联网思维有这种免费的思维，极致的体验，正在重塑工业经济时代有关价格、产品、用户、营销的传统定律。从定价策略看，在传统的工业时代，传统的产品定价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背后的逻辑就是觉得一分钱一分货。但是在互联网时代，定价策略则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羊毛出在猪身上”，微信能集聚越来越多的人，也是得益于微信提供免费的语音、短信。从这里面可以看到，互联网使传统定价策略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从营销的模式来看，传统的时代，大家主要是通过广告的营销，都是单一传向。而互联网时代更讲究口碑营销。小米手机从2011年开始发展，目前（2015年底）的手机出货量已经排到全球前五位。但是小米很少在电视或者是网络上投放广告，它主要是靠口碑营销，通过用户之间的口口相传来扩大用户群体。

第二，生产要素的变革。习近平总书记曾提出，当前世界已经进入以信息产业为主导的一个新的经济发展时期。从农业时代发展到工业时代，现在已经进入信息时代，信息作为新的生产要素加入进来，互联网已经成为当前社会经济发展的一个战略性基础设施。未来的主导产业也将是信息产业。

第三，组织模式的变革。在传统模式下，制造企业的产业链不仅是单向的，而且是封闭的，很多流程是在企业内部完成的。但是，在互联网时代，它的各个环节都是开放的，其研发设计可以通过众包、众筹的模式对外开放。

宝洁公司内部的研发设计人员只有1万人，但是其整个研发设计团队达到了200万人，它通过互联网向用户征集需求并进行收集整理后推出新产品。其用户已经深度参与到研发设计的环节，所以它的整个流程是非常开放的。海尔目前就提出了“三无三化”的组织管理理念。“三无”主要提的是企业无边界、管理无领导、供应链无尺度。

一是企业无边界。传统企业是有边界的，研发、制造都在企业内部，但是未来的研发设计、生产制造全部都是跟外部结合的，所以企业是没有边界的，完全可以调动外部的力量。

二是管理无领导。把原来垂直型的结构打造成扁平化的结构，让一线的员工来提研发设计的理念、产品制造的需求，进而主导生产制造的过程。

 三是供应链无尺度。主要是强调后期的制造能进行网络制造、协同制造，其供应链可以和上下游之间实现更紧密的结合。

“三化”管理跟“三无”有很紧密的联系，“企业平台化”跟“企业无边界”是一个对应的过程。企业打造平台，不仅聚集企业内部资源，而且聚集企业外部的资源，把所有的资源都聚集在平台上。这相当于做一个资源整合来引领企业的发展。

“员工创客化”跟“管理无领导”也是对应的。原来的产品设计可能是自上而下的，但在互联网时代，产品设计可能是由员工提出来的。员工跟用户结合得更紧密，更知道用户需要什么样的东西，所以用员工来引导企业的生产和制造。

“用户个性化”主要强调用户的个性化需求。所以，未来产品发展需要针对用户的个性需求、满足用户的需求来进行深度定制。

第四，用户决策的变革。在“互联网+”时代，消费者的创新技能不断提升，深度参与到这种研发、制造、营销生产环节，消费者和生产者之间的界限会逐步消融，会变成一个产销者。用户不仅仅只是产品的使用者，还有可能是产品的建设者。消费者已经逐步参与到价值链的环节。小米在研发设计和产品生产的过程中广泛采纳了用户的意见，所以发展得非常快。传统的设备制造厂商不可能在短短的四年内就达到这样的高度。

第五，业务形态的变革。互联网充分推动供给和需求的有效对接，进一步优化资源配置，催生出共享经济、众包等新业务、新模式，深刻改变了传统的业务形态。未来，可能最大的交通出行服务企业没有自己的汽车资产，它只是把闲置的资源进行了整合，完全是种轻模式。猪八戒网站就提供了这样一个平台，让很多的设计师、中小企业在平台上为用户提供创意设计服务，但它自己没有雇佣过任何设计人员。

第六，管理模式的变革。淘宝平台有假货，所以淘宝现在采用多方参与的打假方式：消费者、买家、品牌商、第三方监测机构共同参与。如果消费者发现产品有假，可以直接进行举报；品牌商如果发现有山寨产品也可以向淘宝打假平台来投诉；第三方监测机构也参与其中。所以，它是形成了多方参与、共同打假的模式，每天能处理2亿件假冒伪劣产品，这在过去是完全实现不了的。

 

（三）互联网的发展趋势

第一，从时间维度上看，互联网从现在的消费互联网向产业互联网转变。互联网概念最初主要是在学术圈。雅虎网站开始商用之后，互联网开始跟生活服务融合，包括搜索引擎、电子商务、社交网络等。

从2010年开始，云计算、大数据、移动互联网新技术蓬勃发展，使得互联网能跟生产制造领域进行深度融合。现在开始发展到产业互联网或者叫“互联网+”，互联网有了新技术的支撑，又加上互联网现在已经有这么大的用户规模，所以互联网就能够与经济社会的各个领域进行融合，进入我们现在的“互联网+”时代。

第二，融合变革。互联网与经济社会各个领域的融合渗透是有规律的。它先从个人消费和服务领域开始融合，然后慢慢向第二、第一产业融合渗透，现在更多地体现在互联网与工业、互联网与农业进行融合。另外一个趋势是移动互联网。现在，全球移动用户已经接近70亿，这是过去任何一项产品和服务所不能达到的规模。所以，互联网其实已经开始像水、电一样成为一种战略性、公共性的基础设施。

还有另外一个趋势是万物互联。未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产品接入互联网，现在已经有人开始买智能手表、智能手环这种可穿戴产品，未来的汽车也有可能变成互联网汽车。

还有一个趋势是应用服务的APP化。现在有一个概念叫“APP经济”，大家的日常生活可能都离不开APP了，智能终端现在逐渐演化成了人的另外一个器官，所有的应用都有可能APP化。

第三，开放平台。开放平台是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载体。大型互联网企业都基于自己的平台去开发相关的应用、服务。微信上很多服务其实是第三方开发的，慢慢地就是创新创业的大载体。

未来，大家就会发现，创业、创新可能离每个人很近，只要懂一点程序开发，懂一点相关的产品设计，就可以基于互联网平台进行创业创新。

以上对互联网的基本认识作了一个基本的介绍，让大家有一个整体的概念，它不仅是一个趋势，也深刻改变了我们的生产生活。

 

三、“互联网+”带来大融合

（一）认识“互联网+”的相通点

李克强总理在政府报告中明确提出“互联网+”行动之后，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和热议。大家对“互联网+”的认识有相通点。

第一，大家都认识到互联网现在已经广泛应用到生产生活的各个领域，“互联网+”就是互联网与经济社会各个领域的一个跨界融合。这是第一个认识。第二，“互联网+”现在已经形成了一种新的经济社会发展的新形态。

（二）“互联网+”还是“+互联网”？

提出“互联网+”之后，很多企业，尤其是传统企业会觉得互联网只是一个工具，那不是“互联网+”，而是“+互联网”。

“互联网+”跟“+互联网”是两种不同的思维。董明珠曾经那么相信自己的格力空调不可能被雷军的小米超越，认为自己有核心技术，认为互联网只是一个营销工具、营销手段。但雷军的小米手机5年以后超过了董明珠的格力。小米不仅是卖一部手机，还有很多自己开发的产品和服务去推送，所以用户买了小米手机之后，不仅仅是付了一年的钱，后期还要购买很多小米的软件服务。小米很容易通过其后续的小米生态实现小米手机、小米手环、小米电视机的联系。但是你买了格力的空调之后，你跟格力之间的联系基本上就断掉了，除非是你产品坏了，需要维修。你买了小米的手机以后，你就跟小米绑在了一起，你就跟它的服务绑在了一起。用户和客户完全不同的。客户付了钱之后，可能就不存在任何联系了。所以，“互联网+”不仅仅是把互联网当成一种工具来使用，更多的是一种“互联网+”的理念，是一种开放共享的理念，用跨界创新的理念去重新定义企业的发展，重新定义产品和服务。

 

    （三）“互联网+”的重点方向

下面针对“互联网+”的重点方向作介绍。第一个是“一条主线”，要大力拓展互联网与经济社会各个领域的融合和广度，实现网络经济跟实体经济的协同互动。下面有五条原则：坚持开放共享、融合创新、变革转型、引领跨越和安全有序。一开始只有前四条原则，没有“安全有序”这条原则，但“互联网+”文件从发改委报到国务院的时候，专门加了一条“安全有序”。因为，互联网是一把双刃剑，它确实为大家的生活服务提供了很大的便利，但它也带来很大的安全隐患。所以，在“互联网+”的发展过程中，还是要坚持发展与安全要协同并进，以发展促安全，以安全保发展。

    第二，“互联网+”有四个重点领域。

我们对“互联网+”的十一个方向作了归类，把它分成了四个重点领域。一是要推动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包括制造业、农业、能源、物流。这几个领域都是转型升级非常迫切的领域，所以互联网要跟这些领域进行深度融合，去推动这些产业的转型升级。

二是融合产生新型业态。主要是互联网金融和电子商务。最近两年，互联网金融、电子商务的发展非常快。余额宝开始出来的时候，让金融的高帅富都为之震惊——短短半年，余额宝基金产品一跃就成为全国最大的货币基金。互联网金融其实已经形成一种鲶鱼效应。过去大家想推动传统行业的改革，特别是金融领域，都觉得非常难，但是互联网金融一发展，对其形成了很大的冲击。所以“互联网+”对行业的改革也能有一个很大的作用。

三是将服务人民群众作为关键领域。包括益民服务、便捷交通、绿色生态。益民服务包括政务管理、教育、医疗、养老等。生态领域也非常重要。

四是融合创新、人工智能。从2014年开始，李克强总理在多个场合都提出要推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而互联网是促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重要载体。智能化确实是未来一个非常重要的趋势，这也是未来的战略点，所以我国专门提出了一个“互联网+人工智能”，推动先进技术的研发。

第三，“互联网+”益民服务。

“互联网+”在提升公共服务和提升社会治理水平方面能够发挥非常大的作用。一是在公共服务方面，互联网可以推动公共服务创新供给和新型资源的开放共享，大幅提升公共服务的能力和水平。

移动医疗方面，用户如果去某个医院，通过微信就可以实现挂号，这样能够免去老百姓一大早就去排队的辛苦。网络教育确实推动了优质教育资源开放共享，这样确实能够使更多的人享受到更好的教育资源，推动优质教育资源的均等化。

二是互联网为政府改善社会治理提供了新的思维，为公众参与社会治理提供了新的渠道，有利于加速政府职能转变、管理模式创新，大幅度提升社会管理水平。现在很多地方政府都开通了政务微博和政务微信，能够实时地发布政府最新的消息，还可以针对群众关心的问题进行实时的互动，进一步拉近了政府和老百姓的距离，大家形成了新的渠道、新的沟通桥梁。

益民服务有五个方向。

——一是创新政府的网络化管理和服务。一是要加强互联网与政府公共服务体系的深度融合，鼓励政企合作，建立信息共享平台、探索公众参与、互联网社会管理的新模式；加强宣传提高公众的参与度；深入推进网上信访，提高工作质量、效率和公信力。

比如说，滴滴快车屡受诟病，因为它里面有很多私家车介入，到外面就容易导致鱼龙混杂，有的私家车车主背景不太好，提供服务的同时还可能产生邪念，带到村里搞个抢劫什么的。但如果政府能够把相关的数据，包括相关的政务数据开放给企业，去看看司机过去的背景怎么样，到底是不是合法守规的公民，这样也为企业提供了很大的便利。通过这些数据，就可以将潜在的有威胁的人剔除出去。所以，公共数据的开放对企业的创新、社会管理是有很大帮助的，也是政府力推的重点。

——二是发展便民服务新业态。“互联网+”里有体验经济、社区经济和共享经济。体验经济是打造体验购物的一种新模式，它将线上线下的服务做更好的融合。现在大家经常用到的一个概念叫O2O。银泰百货跟阿里巴巴进行合作，一起打造O2O体验式购物，他们共同开发了一个APP叫喵街，是逛街神器。用户下载了喵街APP，你要想去哪儿，直接搜，APP就会给你进行引导。它就把线上线下的资源都打通，这是购物的新模式。

社区经济也是近两年来才发展起来的一个非常火的应用叫河狸家，你预约一个服务，它就能够上门为你提供相关的服务，让你更省心，相当于打造一个社区经济的概念。街道的管理，未来也可以考虑一个社区经济的概念，打造这样一个平台，然后可以整合相关资源，提供相关的上门服务，可以进入更多的中小企业，进入更多的第三方服务提供者，对接社区的相关用户，为他们的供给需求对接提供很好的渠道。

——三是推广在线医疗卫生的新模式。微信现在已经实现了在手机上进行挂号服务，目前全国已经有100家医院上线了微信服务，按照挂号数已经拓展得比较快了。

——四是要促进智慧健康养老产业的发展。要支持智能健康产品的创新和应用，推广全面量化健康的生活服务的新方式，包括相关的健康服务机构，利用云计算、大数据来搭建公共信息平台。

现在大家关注比较多的有很多种手环，手环其实不光是能记录你每天走多少步，记录每天的睡眠情况，还有定位的功能，还有呼叫的功能。这也是未来重点发展的一个领域，相关的智能产品跟智能手机上面的APP软硬结合，就能拓展出很多相关的服务。随着相关的技术，包括感知层面、处理层面、传输层面，这些层面相关的技术都发展起来之后，慢慢就可以打造出一个线上医院，未来线上医院真的有可能会落地，走进大家的日常生活。   

——五是要探索新型教育服务的提供方式。要鼓励基于互联网平台开发相关的数据教育资源，包括探索公共服务，提供新的方式，推广在线开放课程学习新模式等等。

“翻转课堂”首先是国外提出来的，就是把优质教育资源放在网上供大家学习。现在，美国又有一个新的概念叫“虚拟大学”，入学门槛非常低，所有课程都在网上，线下大家再做相关的互动，老师再作指导，完了之后就能够拿到相关的学历。所以，美国现在也在推虚拟大学，我觉得这也可能是未来的一个趋势。

 

（四）“互联网+”的保障支撑

先谈“互联网+”面临的问题。为什么先谈问题呢？我们在制定“互联网+”保障支撑措施的时候，其实有一个思路在指导，就是问题导向，就是我提出的所有的举措都是针对现有的问题的。在“互联网+”的推动过程中，我们经过广泛的调研，发现它有三个方面的问题。

第一，认识方面存在问题。传统企业对如何利用互联网是缺乏足够认识的，互联网企业对传统企业也有认识上的不足。

 第二，存在行业壁垒。包括部分行业存在这种市场开放低，准入门槛高等等。

第三，基础需要强化。包括相关的网络基础设施，包括现在国务院提的提速降费，还有包括融合标准制定、数据开放、复合型人才的培养等等，都是涉及基础方面的东西，需要进一步强化。

所以“互联网+”政策，也是从七个方面提了25条具体的保障举措，提炼出来就叫“3+1”。“3”是夯实基础、打造环境和加大扶持，最后是组织落实。

一是夯实基础。“互联网+”发展起来之后，对相关的网络，包括技术、产业都提出新的要求。我们围绕这些新的需求，提出了具体的发展举措，包括巩固网络基础、强化应用基础、做实产业基础和保障安全基础。

二是打造环境。要营造一个开放包容的环境。因为“互联网+”的发展涉及互联网进入到很多传统领域，比如说“互联网+”进入互联网金融、互联网交通、互联网医疗，它的提出其实还面临很大行业壁垒。所以，整个“互联网+”政策，也是提出要打造宽松包容的发展环境，尽量破除行业壁垒，放宽融合性产品和服务这种市场准入的限制。

——第一是交通领域。滴滴快车对传统的出租车行业形成了很大的冲击。2015年9月，交通部出台了《网络预约出租汽车经营服务管理暂行办法》，提出“三证监管”架构，对平台、车辆、司机都要加强监管。首先，相关的运营平台必须取得预约出租汽车道路运营许可证，还要求它不能低于成本去提供运营服务。其次，对车辆也加强了管制，不允许私家车随便介入。如果私家车要介入的话，必须从原来的非运营车辆性质转成运营车辆性质，相当于对性质作了强制性的要求。再次，司机必须取得道路运输从业资格证。目前，交通部还在权衡各方利益，所以最后怎么修改，还有待进一步观察。

——第二是快递领域。快递领域的人人快递现在发展挺大的，它是一个众包快递的理念。京东现在也在提众包快递理念，通过平台把订单对外发布，然后由大学生或者是由平时没事的大爷大妈来接单。2015年10月15日发布的《国务院关于第一批清理规范89项国务院部门行政审批中介服务事项的决定》取消了经营快递业务的快递业务申请人验证，这进一步释放了众包业务的发展，相当于是什么人都可以在平台接包，完了之后提供相关的众包服务。

——第三是医疗领域。2015年3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全国医疗卫生服务体系规划纲要（2015—2020年）》，其实也在加强医疗改革，但改革的力度跟互联网医疗发展还是有很大的差别。它优化了资源，促进了优质资源流动，也放开了药品网的市场限制。但是它对互联网医疗还是有一个明确的要求，第一个是说非医疗机构是不得开展远程医疗服务的，明确要求开展远程医疗服务的必须是医疗机构。第二个是说开展医疗服务，只能询医，不能问诊。相当于只能是交流，开处方还必须得到医院。所以，这一部分还是没有把互联网医疗相关的潜力激发出来。

三是引导支撑。引导支撑是国家针对实施重大工程包，包括统筹现有的资金、加大政府采购等等去支持互联网的发展。

——实施重大工程包。发改委会组织实施“互联网+”的重大工程，通过重大工程，然后以PPP（公私合作）的方式撬动社会资金进入，共同去推动“互联网+”的重大工程。

——加大政府采购。现在政府也是有一个导向，不再建立相关的信息系统、政务服务，更多的还是采用购买云计算服务的方式，更多采用政府购买服务的方式来提供相关的信息服务。

——完善融资体系。股权众筹方面，“互联网+”探索了股权众筹的方式，在上海、浙江等地成立股权交易中心，然后通过股权众酬来促进孵化阶段的中小微企业的发展。转板探索主要是建立一种新三板和创业板之间的转板机制。夹层设计是上海证券交易所提出的，是要推出一个占领信息板，推动海外上市的企业回归。国内发展最好的互联网企业——百度、腾讯、阿里巴巴、360——全部是在美国、香港上市的，所以现在想通过这种占领信息板块，把好的企业引回国内上市，让中国的股民也能享受到互联网行业发展的红利。

今天的介绍就到这里，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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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余永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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