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五”时期高等教育改革发展总体走向

 

一、“十三五”规划建议关于教育改革发展的亮点

“十三五”规划建议对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提出了新的目标要求，既鼓舞人心，又实事求是。其中，对教育提出的要求，比如教育现代化取得重要进展，劳动年龄人口受教育年限明显增加，国民素质和社会文明程度显著提高，都是一些指向性的要求，并没有具体的指标要求。预计明年会出台一些约束性和预期性的相应指标，进一步细化这些要求。

这一规划建议具体的亮点，我归纳了六项。第一个亮点，明确要求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把增强学生社会责任感、创新精神、实践能力作为重点任务贯彻到国民教育全过程，这是围绕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新的更高要求。这些都要从小做起，从学前教育就开始抓，等于完全是关口向前移，多措并举把这项任务进一步落实好。

第二个亮点，促进教育公平，积极回应群众期盼，重点抓均衡、抓普惠、抓资助，努力让所有学子都能有平等受教育机会。分别从两个部分进行了强调，第一，推动义务教育均衡发展，普及高中阶段教育，发展学前教育，鼓励普惠性幼儿园发展。完善资助方式，实现家庭经济困难学生资助全覆盖。第二，加快城乡义务教育公办学校标准化建设，加强教师队伍特别是乡村教师队伍建设，推进城乡教师交流。办好特殊教育。涉及的面非常宽，从学前到九年义务教育，到高中段教育，包括困难学生的资助。

    第三个亮点，将高中阶段教育从“基本普及”提升为“普及”，大幅提高从中等职业教育到普通高中渐进式免除学杂费的进程。为了能够达到普及高中阶段教育的预期目标，就要在义务教育后免学杂费上有新的说法、新的做法。一方面，中职已经从两、三年前开始逐步免学杂费了。这样一个渐进的推进过程，估计会在今后五年当中不断往前走。另一方面，在建档立卡的贫困生当中实行普通高中免除学杂费，向免费教育这个年限逐渐延伸做更多的准备。

但是这并不完全意味着我们的义务教育年限一定要向前或者向后延伸。道理很简单，全球200多个国家当中，实施12年义务教育的大约也就不到40个国家。中国还没有必要在综合国力不是十分强的情况下去推进义务教育年限的延长。义务教育在某种程度上是强制的，是免费的，又是普惠的。所以当一个地方提出12年义务教育的时候，特别是高中义务教育的时候，需要解决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容易解决，通过省级人大向全国人大提请立法授权，等于是修改国家法定的义务教育年限，把9年延长到12年，应该说不存在太多程序上的困难。第二个问题是要说服所在地的学习者及其家庭。如果将来整个高中阶段都是义务教育的话，那么就意味着初中之后是不能去打工的。而且普通高中不能设重点校、重点班，普通高中将来的校长、教师要像小学和初中那样轮换交流。要提前考虑到有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如果没有做好准备，也没有经过特别充分的论证，最好就不要去呼吁，目前来说还不太符合中国的国情。如果说某个地区的情况已经符合了，就把相应的工作扎实做好，做到位了，大家都形成共识了，那么就去推进后面的工作，在局部推行年限更长的义务教育也未尝不可。

第四个亮点，提高高校教学水平和创新能力，继续重视建设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加快形成人才培养主动适应经济社会发展需求的机制。一方面是争创一流的高校，一流的学科；另一方面，去优化学科专业结构、人才培养机制向应用型转变。实际上，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任务已经和高等教育的人才培养的任务高度混搭起来，不是弄成两张皮。

 

第五个亮点，落实并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和教育教学改革，强调探索建立个人学习账号和学分累计制度，畅通继续教育、终身学习通道，为显著提高国民素质和社会文明程度打下良好基础。实际上就是零存整取、累计计算的学分银行。个人学习账号接着考招制度改革，学分累计制度接着信息化督导、社会监督，这样就能进一步完善好一个学习的新天地、新业态。

第六个亮点，支持和规范民办教育发展，鼓励社会力量和民间资本提供多样化教育服务，努力开辟调动多方资源发展教育的新局面。今后的教育服务是一个新的业态，体现在从纯公益到准公益到非盈利到微利到盈利性的这样一个“光谱”。这一端可能是由政府高度包揽的义务教育，非常均衡、均质，甚至无差别化的教学模式。另外一端，由市场化运作的，有选择性、排他性的教育服务也仍然有一席之地。

所以，落实好十八大和十八届三中、四中、五中全会精神，今后五年要以提高教育质量，促进教育公平为重要使命，一手抓综合改革，一手抓综合治教，依法办学，依法治校，共同推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归总到一点，将以提高质量为主线，促进公平为重点，深化改革为动力，加强法制为保障。这样就使得整个国民素质、人力资源开发水平迈上新的台阶。

二、2020年我国高等教育改革发展形势

在2010年中央政治局审议通过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中，确定了“两基本、一进入”，即“基本实现教育现代化,基本形成学习型社会,进入人力资源强国行列”的战略目标。现在看来，我们已经向这一目标迈开出坚实的步伐，打下了很好的基础。十八大报告提出教育现代化基本实现。十八届五中全会在做目标更新的时候，把它锁定在教育现代化取得重要进展。这其实都不妨碍我们沿着“两基本、一进入”的方向继续奋进。

对于高等教育而言，之前提出的毛入学率达到40%的目标应该说已经根本不需要怀疑，因为我们去年已经达到了37.5%的高位。但是一流大学和重点学科建设更加扎实这方面就面临着很多挑战，当然也有很多的机遇。我们的科技创新、贡献、社会服务能力能不能明显增强，是每个学校都需要认真考虑的问题。

在1999年扩招之后，2010年以来的增幅是非常引人注目的。2014年，宽口径的在学人数规模已经提前6年实现了2020年的预期目标，达到3559万。当然，其中包含了普通的本专科在校生、成人在校生、在学研究生，还有折合成一定系数的自考生和网络本专科生，以及军队院校等等。唯独原来预期下降的成人在校生人数没能得到下降。2010年的时候，成人本专科在校生达到536万，原来希望到2015年慢慢缩减到500万，到2020年再缩减到400万。结果到2014年，不降反增，达到历史最高位的653万。在学研究生这几年的增幅，尽管有国家大力的管控，也已经达到了185万的高位，离2020年的200万目标只有15万左右的差额。可以说，一步就能赶上去。

因此，去年达到了37.5%的毛入学率，比2015年预期的36%已经高出了1.5个百分点，离2020年的40%目标只有2.5百分点的差距了，有可能今年年底就已经非常接近40%，也有可能明年就超过了。那么，2020年高等教育毛入学率可能达到多少？有可能接近48%甚至是50%。也就是说，从2003年前后开始，我们花了十几年的时间，从高等教育毛入学率不足15%，追到了50%。

那么，全球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这里也给大家一个新出炉的数据作为参考。1999年中国扩招，别的国家也没闲着。到2013年，全球毛入学率平均增长了15个百分点。中国是24个百分点，已经是相当快了。转型国家和发达国家也都不低，发展中国家甚至也达到了15个百分点。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就是如果中国不扩招，我们现在显得更加被动还是更加主动？我赞同中国抓住了新世纪以来的重要机遇，及时扩招，而且我们也抓住了机遇期，迅速扩展了校园、校舍，为将来提供了得以持续的空间。

在这个问题上，发展中国家跟发达国家相比，差距还是非常明显的。如果我们不扩招，我们现在跟发展中国家的平均水平相差不多，但是同发达国家的差距则会拉得更大。就在我们的高等教育毛入学率接近50%的时候，全世界会有十几个国家的高等教育毛入学率超过100%。就是说，他们会容纳不同年龄组的人进入高等教育系统注册学习。在高等教育规模的高位扩展上，这些国家没有做任何压制或者调控的措施，才使得现在发达国家的平均高等教育毛入学率维持在74%，而中国同期比它的一半还要少。

 

著名杂志《经济学人》中有一篇文章谈到了，全球都在念大学，并给出一组数据，也很有意思。第一，从1992年到2012年的这20年间，全世界的高等教育毛入学率提高了20个百分点。当然，在进入新世纪的12年增幅超过了一年一点，而在上个世纪后8年，其实是一个平缓增长的态势。到了新世纪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家都在往前追、往前赶的状况。在1992年，高等教育毛入学率达到普及化，也就是50%的国家只有5个，等到了2012年就变成了54个。所以发展中国家在后面紧追慢赶仍然不如这些发达国家跑得快。

扩招开始9年之后，我们的高等教育毛入学率在全球的排位上升6位左右。那么到今天，又过去了9年之后，我们的排位大约上升了十几位。也就是从原来全球高等教育毛入学率排位80位开外，现在排到了60、70位的状态。

那么，怎么去衡量以提高质量为核心的发展？在这个问题上，恐怕绕不开从终身教育到终身学习的理念转变。大家知道，学习的历史要比教育的历史悠久，学习从远古的人类就开始有的，到现在演变为一种宽口径的，个人可以选择的行为。而教育，不过是在文字出现以后，相对比较有社会意识的规范制度安排，仅仅只有几千年的历史。

正是因为看到了终身教育的局限性，所以国际社会从最近的一二十年开始更多的使用终身学习的概念。所以今后的学校教育，将从我们习惯的连续学校教育，也就是一个正三角形，转变为多样化的从小时候直到丧失学习能力为止的倒三角形，那就会出现正规学校学历教育和非正式学习的交织。当然，贯穿人们的一生学习路径在不同阶段和不同的交织点，显然结果就会不一样。比如说隐性知识的传授，其实学校在这方面还是感到很乏力的，尽管我们要培养学生的创新精神、实践能力，但是真正要把很多从业技能全部掌握的话，还是得去职场拼杀之后才能获得。

不过还是要注重在校生的培养，这是一个国家的公共教育资源所能够供给公民系统化制度化的受教育机会。所以我国大中小学在校生数已经从1949年的倒图钉型发展到世纪之交的金字塔型，再到现在的正梯型。为什么说我们对中国进入人力资源强国门槛是有信心的？就是因为在全球200多个国家当中，大中小学在校生数达到正梯型的也就是三分之一。

但是传统的教育体系在中国这块土地上，到今年已经持续了110年，也就是从清末废除科举，兴办新学堂开始。我们已经非常习惯于阶梯式的教育通道，并同经历了数千年的私塾相学书院渐行渐远。与此同时，古人们未曾想到过的、多样化的、非正式的、非学历的学习资源又冒出来了。这完全是人类知识结构从原来的金字塔结构朝向扁平化、网格化发展的必然趋势。以前都说教书先生不得了，懂的比我们都多，因为看的书多。现在可未见得，今天当老师是很大的挑战。因此，我们应该怎样引导并树立起正确的学习方式和学习习惯？非常不容易。

被这些眼花缭乱的学习资源弄得手足无措，恰恰需要老师能够加以正确观念的引导。人的一生的成长，必须要有相对比较成型的、固定的老师，到了职场也是一样。我们古代拜师学艺，师徒相授相承的关系，到今天仍然不落伍。我们应该反思一下，正规学历教育学校，作为一座知识殿堂，原来功能相对比较单一，所拥有的图书馆和教师团队是非常重要的财富，某种程度上也拥有一些专业化、职业化的知识技能的权威性。现在是不是也有必要去整合那些多功能、混合化、碎片化的学习呢？

现在的培训企业可是见缝插针，互联网创业公司甚至互联网巨头也将触角伸进来，纷纷考虑在教育服务业分得一杯羹。现在看来，如果公共财政经费是2500亿，民间各方面的资本投入应该在12000亿，所以中国的学习型社会形状，将来会越来越像上海世博园的中国馆。把基础教育的支柱打牢之后，上面会容纳不同学习者的职业教育、高等教育、继续教育。在这个问题上，我一直主张不要刻意区分他们之间的界限。在发达国家，他们有足够的教育服务供给能力，实际上这三类的界限已经非常模糊了。这就是我们都会面临的一个学习资源平台建设的“战国时代”。

到2020年，正梯型稳定住。到2050年，小学仍会是一个基座，往上是一个类似于发电厂冷却塔一样的结构。在这个结构形成过程当中，每十万人口在各级各类学校的在校生数量变化，其实是很能说明问题的。

从1990年到2014年，小学的在校生数量出现了锐减，独生子女政策已经走到了必须调整的地步。再不调整的话，很有可能会出现老龄化提前到来的问题。同样是在1990年到2014年，每十万人口当中的老年人的年龄也提高了。因为医疗保险保障制度逐步到位，很多疾病能够得到及时有效治疗之后，寿命也延长了。

尽管每十万人口当中的高等教育人数增量是非常显著的，从几百人增加到2400多人。但是与此同时，初中、高中在校生人数的变动幅度跟每年新出生人口的基数下降有一定的关联。今后，随着单独两孩，现在是全面两孩政策慢慢到位，每年新出生的人口有望从现在的1600万，缓慢增加到1800万，乐观估计会增加到2000万。这样的话，一个年龄组有2000万，高中阶段的三个年龄组在校生就有可能达到6000万，而不是现在的4000多万人。这样一来，高等教育的可挑选空间和余地就会增大很多。

 

我们再来看一下各省、自治区、直辖市的在校生人数变化，以北京为例，每十万人口当中，高中阶段只有1600人，但是高等教育有5400人。我们知道并不是所有高中段的学生都能够进入大学，这就说明有很多外地生源到北京上大学。与此相类似的省、直辖市一共有8个，其他的省、自治区、直辖市的在校生人数都是高等教育小于高中阶段教育。

三、深化高等教育体制改革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和“十三五”规划建议中，对深化教育体制改革提出了思路、方向、措施和要求。比如创新人才培养模式、深化考招制度和教育管理改革、推行终身职业技能培训制度、建设一流大学、实施产学研协调创新，等等。

根据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规划图，一条路径是从普通高中到普通本科，到学术学位的研究生。旁边还有一条路是从中职到高专高职，到应用技术本科，再到专业学位的研究生。两条路跟人力资源市场的关系很清楚，两条不同路径之间的相互连接也很清楚。现在职业教育体系已经沟通了普通教育和继续教育体系，更重要的是这张图不是专家学者画的，而是继1952年中央人民政府颁布的学制图以来，第一次由六个部委联合发布，分别是教育部、国家发改委、财政部、人力资源社保部、农业部和国务院扶贫办。这六个部委共同认定的教育结构体系，应该是未来5年乃至更长一段时间的发展走向。这对年轻人来说是一个选择，没必要在一个点死扣，而可能错过更好的机会。

考招制度改革恰恰是为人才成长立交桥提供更多样化的选择，而这些多样化的选择，现在看来也已经时机成熟，所以才形成了今天这样的状态。在2020年以前，新的考招制度改革方案逐步到位，也就是夯实基础，系统设计，多措并举。高等教育进入战国时代已经是大势所趋，“互联网+”学习教育的新优势也逐渐显现，与此同时还有一些新挑战。

关于建设一流大学、一流学科的总体方案，我的感觉，打个比方，像游泳比赛。以前我们是通过了一层层的选拔之后，确定能够参加决赛的几支队伍。实际上，985工程是39个队，211工程是包括这39个队在内的111个队。所有的竞争机制都在这110个队来决出分晓。我体会，今后一流大学、一流学科的建设，将是一个海选过程，有点像渡江，在一个足够宽的江面上，不同的队都可以下水，向对岸游去，游得最快最好的队被甄选出来。这样就给地方属管院校留出了一定的竞争空间。

关于应用型转变，会有好多的说法，也有学校担心变成了应用型会不会影响生源？其实这是要靠实践去检验的，如果你没有朝应用型转变，生源仍然不好，或者就业率仍然不高，那岂不是错过了机遇？我觉得，现在这样一种可选择的方略还是比较对头的，也就是并不去划定某些圈子。但是，最重要的导向还是在用户，更多瞄准外部的需求，同行业、企业更好对接，研究能够和它们的产业链、创业链相契合的专业链。同时在人才培养方面，也可以探索出新的路径。我一直觉得，有些后发的大学完全有条件能够在这方面有所作为。

英国华威大学的建校历史只是清华大学的一半，但它的校园里各个跨国公司的实验室、工程中心、实验中心多达几百个。教师的混搭性和学员成分的复杂性，在英国是少见的。但正是因为这一点，使它无论是工程研发的项目收益也好，对外国留学生的吸引力也好，还是本土学生毕业之后的定向和就业能力也好，都处于一流。所以它现在在QS世界大学排名上，至少在前些年都是高于清华的。就是这样一所眼光非常务实，某种程度上跟欧洲本土那些历史悠久的大学的办学理念不那么一致的大学，能够办成这样非常不容易。

面对服务的分化，我们的教育服务也可以分为基本公共服务、非基本公共服务和非公共服务，据此采取不同的政府的立法、拨款、支持、政策指导、信息服务、购买服务等等方式。

法治型政府的两个清单，也是今后深化教育管理体制改革的重点。在正面清单当中，政府是不能推卸责任的，必须要行使法定的行政权利的。负面清单则是包括学校在内，都不能够随便自行其是的，需要一定的程序才能许可，甚至干脆就是禁止做的。那么两个清单之外是法无授权不可为，法无禁止非政府是可以选择作为的。

在这样一个框架下，管理体制改革的定位，政府会通过多种方式把边界定得很清楚。权力清单当中，也包含了行政审批清单，教育部公示的第一批行政审批清单现在是11项，当中有2项是跟中小学相关，一个是国家课程教材，另外一个是教学地图的审定。其他都跟高校有关。

关于产学研协同创新，纳入国家政策的范畴差不多有四年的时间。我们也在了解不同国家的范式。日、韩、欧等国家和地区基本上通行的是政府搭台引导产学研协同创新的做法。美国和部分欧洲国家主要靠的是协商，甚至美国有一部分的产学研协同合作已经见不到政府的影子，基本上就是市场运作。大家坐在一起谈，谈得拢就一块往前走，谈不拢就找下一个。就像马云说的，不要期望在谈判当中，为了合作改变对手，还不如趁早放弃，寻找下一个。他们基本上处于市场化的、双向的、多次选择的过程。

 

谈到产学研协同创新中心，现在都在争。为贯彻落实党的十八大和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教育部、财政部印发《2011协同创新中心

建设发展规划》，明确在2013年至2017年，选择国际科学前沿和国家经济社会发展中最为迫切的领域，择优、择重认定不超过80个2011协同创新中心。目前，80个预期平台现在已经建了38个，其中地方省属院校只有5个在牵头，参与单位不止这些。还有42个平台，有几百个单位正在争取。有一种想法，2017年之后，也许是一种动态调整的模式，要引入第三方甚至国外的高水平机构来评估，末位下去几个，再上来几个。今后会产生这么一个现象，如果市属市管院校协作平台没有争取到国家层面的支持平台，但是仍然在市级政府层面下搭台做起来，表现又非常突出，有可能在以后的动态调整过程中上去，得到国家的资助。

但是话说回来了，国家再怎么资助，给的平台也是非常有限的份额，和现在企业准备投入的资金相比的话，真是小头。有的省非常聪明，国家没有批准我创业平台，我这个事照干不误。如果将来我能够争取到动态调整之后，可能会得到更好的社会声望。做这样的事情，最终还是看产学研合作，企业创新主体真正认可了，就没有任何问题。

关于世界范围内的全民教育运动，上世纪的最后10年是第一阶段，刚过去的15年是第二个阶段，在这25年当中，中国的表现都不错。现在到了2030年之前的下一个15年，对高等教育来说，世界看重的是一个平等的教学机会，看重的是提供技能的有用性。也就是说你接受这样的职业教育或者高等教育以后，是不是有利于你谋生发展。所以力促教育公平，面对生存挑战，提升教育质量是未来15年世界各国都在着力的地方。

展望21世纪，中国人在学习方面的新的尺度是更有质量，更加公平，更为有用，更可持续。高校将来肯定还会进一步扩展规模，有一天高校在校生肯定会超过高中阶段在校生，有一天高等教育毛入学率也会超过100%，有一天中国的高等教育总规模在校生注册规模会达到1亿人。十三五规划，其实只是未来5年当中的一个有限目标，我们还要用更长远的眼光，去看待我们今后的发展，我们刚刚描述的那些前景，大家会慢慢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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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宣讲家网站报告录音整理

责任编辑：婧雅）

责任编辑：李贤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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