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稳中有进，稳中有为——2017年上半年中国经济的十个突破

 

张鹏 国家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院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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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统计局公布了上半年宏观经济运行数据以及对数据相应分析。今天，我们就2017年上半年经济运行情况进行一个交流。我选择的题目叫作《稳中有进，稳中有为——上半年中国经济的十个突破》。

在开始之前，我先说两个观点。

第一个观点，中国经济运行正进入到L型的底部，在底部运行的关键是要形成要素积累、产能调整优化以及创新驱动落地和体现。所以，不能简单地通过一些季度指标或者月度指标变化就去判断中国经济走向在上升还是回落，这也是没有必要的。我们要明了一个大概念：中国经济维持在合理的区间内运行，就可以了。经济在底部运行时，我们优先求稳，在稳的基础上求进，不能把“进”和“稳”之间的逻辑关系搞混了。如果没有“稳”，就没有更好的“进”，也不会有更加长期的“进”。长经济增长周期摆在面前，我们必须对“稳”与“进”的关系有一个非常清醒认识。也就是说，“稳”是我们的目标，“进”是我们在这个过程中不断积累而形成转化的努力方向。“稳”，当前中国经济正在积极有效的轨道上运行，现在表现出来的一些指标，有些指标可能变好了，有些指标变差了，这些变好和变差的指标只不过是应验了我们在改革中、在“进”中的一些变化。如果把这种变化看成是对中国宏观经济形势进行判断的基础条件，显然缺乏有效的说服力，也缺乏有效支撑和重要基础价值的存在意义。

第二点，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以及“十三五规划”都明确这样一点：“十三五”的发展会与原来五年计划的发展表现出很大的不同。因为“十三五”的发展不仅仅是一个发展问题，而且还是一个改革问题，我们要在改革的基础上去发展，在发展的基础上迎接和促进新的改革。因此，我认为用这样的角度来看当前中国宏观经济形势比较好：用“稳”来判断中国宏观经济是否出现了风险和失速，用“进”来判断中国宏观经济是否形成了向上增长的动力空间和重要动力支撑。也就是说，中国经济发展的未来、空间、效率、速度，我们看改革、看“进”；而当前的经济发展运行、环境、风险，我们看增速的“稳”是否可以实现。基于以上的逻辑，我们展开了对中国2017年上半年宏观经济形势的分析和认定。

就像那部电影一样，让子弹“飞一会儿”，有些情况下不忙着下结论。宏观经济运行在“稳”的基础上，一系列问题发生转变，比如说：新的要素得以积累，新的生产方式得以创立，新的产品形态得以组织，或者新动能和新动力的基础条件得到了大幅度完备和提升。在这个条件下，经济才可以在真正意义上走向长周期增长、行稳致远。在这个过程中，经济指标可能表现出好或不好的情况，这些情况单纯看月度和季度指标都会失之偏颇，而且会助长一些地方政府或行业的短期行为现象。保持战略定力，不追求一蹴而就，形成面向未来发展的良好的基础环境和改革信心，我相信这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我今天和大家分享的上半年中国宏观经济显然跟很多季度指标、月度指标开展的分析情况并不符合。我主要看的是：第一，我们的经济是不是出现了恶化，没恶化就在“稳”的范围中，也为“进”创造了条件。第二，我们的“进”是不是按照改革方案在往前推，推进的情况如何？效果如何？突破的情况如何？这些是中国真正意义上面向未来发展的核心动力和支撑。今天就这样一个选题我跟大家交流的内容包括四个板块：第一，L型底部运行——权威人士的结论；第二，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全国两会对当前经济形势的判断；第三，中国经济上半年的十个突破；第四，下半年中国经济相关展望。

一、L型底部运行——权威人士的结论

中国宏观经济形势到底是个什么型？众说纷纭，莫衷一是。2016年5月9日《人民日报》以一篇1.1万字文章的形式专访了一位权威人士，这篇文章的名字叫《开局首季问大势——权威人士谈当前中国经济》。文章对经济问题中的问题与矛盾丝毫没有回避，抽丝剥茧层层剖析，说得很透彻；又根据改革的逻辑方案和具体推进要求形成了改革的重要支撑。通过权威人士的这篇文章，我们可以了解到中国宏观经济运行的实际情况，并且了解到中国如何应对经济运行中的矛盾与压力，从而实现体制性、系统性、针对性和前瞻性的宏观调控体制与措施。

 

权威人士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是这样来表达的：“综合判断，我国经济运行不可能是U型，更不可能是V型，而是L型的走势。”L型的概念就出现了。中国宏观经济运行是L型走势这样一个基本描述，由权威人士推向了全国。我们的交流也采纳中国宏观经济是L型的战略判断和相应表述。

权威人士接下来继续说：“我要强调的是，这个L型是一个阶段，不是一两年能过去的。”也就是说，进入到L型底部，我们不必寄希望于马上就把经济拉升起来。而且已经进入到底部，经济应该可以稳得下来了，基于经济稳的发展环境，有效促进要素聚集、产业转化、技术提升、新动力和新动能培育。权威人士继续说：“今后几年，总需求低迷和产能过剩并存的格局难以出现根本改变，经济增长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一旦回升就会持续上行并接连实现几年高增长。”这段话语重心长，现在我们化解结构性矛盾和体制机制中深层次的问题是最重要的，这些问题不解决，反而人为地在数字上、指标上追求好的转化和表现，其实改变不了中国经济的运行，也无法为中国经济提供有益的、稳定的、长期的发展与增长。我们必须在这个过程中保持好战略定力，有效发挥主观能动性，通过更好地完善和优化市场体制机制，从而为更好地发挥政府的作用以创造良好的环境与支撑。

在这个条件下，我们还要接受经济中一些小的波动，这些波动在底部运行中是难以避免的。比如，2017年消费增速在一开年从10.9%下调到9.5%。我们认为，这种情况是对消费一些特殊问题的纠正。比如说，2016年汽车消费高速增长，那么受其影响，2017年自然而然会表现出增速相对放缓的情况，这是一个正常的表现。而权威人士说，我们在底部运行的时候“‘退一步’为了‘进两步’。”所以，该退就得让它退下来，该让渡的空间就得让它让渡出去，该进行调整和转换的发展模式就得让它扎实地进行调整和转换。权威人士接下来说，在底部运行的时候，关键是“我们对中国的发展前景充满信心，我国经济潜力足、韧性强、回旋余地大，即使不刺激，速度也跌不到哪里去。对此，一定要内化于心、外化于行。对一些经济指标回升，不要喜形于色；对一些经济指标下行，也别惊慌失措。”对于这个观点，我是完全赞同并且继承了权威人士这个观点的。没有必要根据指标的好一点还是差一点就产生重大的格局调整和变动，它是反映不出来的。经济只要没有失速，能够在合理空间内正常运行，我们要的“稳”就可以实现。我们要做的“进”不能寄希望于短期，不会做一件事马上就有反应，而且反应完全是正向也不太现实，可能有一些反应在初期还是一个逆向反应。

关于中国宏观经济运行，我们还要结合着2016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以及2017年全国两会的情况来分析。我们要判断中国当前在L型的哪个阶段，是在L型的竖上，还是在L型的横上？就像权威人士说的，指标上行不要喜形于色，指标下行也不要惊慌无措，保持好战略定力，内化于心、外化于行。

二、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及全国两会对经济形势的分析

2016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是这样表述的：“经济形势总的特点是缓中趋稳、稳中向好，经济运行保持在合理区间，质量和效益提高。经济结构继续优化，创新对发展的支撑作用增强。改革开放取得新突破，主要领域‘四梁八柱’性改革基本出台，对外开放布局进一步完善。人民生活持续改善，贫困人口预计减少1000万以上。生态环境有所好转，绿色发展初见成效。成绩来之不易，必须充分肯定。”

中央经济工作会议认为，中国经济当前是在“稳”的状态下保持在合理的区间内运行，工作的着力点集中在改革层面，集中在方式转化层面，集中在增长动力的优化层面，并在这些层面都取得了一定的成绩。

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同时指出，我国经济运行仍存在不少突出矛盾和问题，产能过剩和需求结构升级矛盾突出，经济增长内生动力不足，金融风险有所积聚，部分地区困难增多等。在这里指出，中国经济运行中的结构性问题、体制机制中的深层次风险并没有得到完全消除。所以，我们认为：既然已经可以稳，但很多矛盾和问题、体制机制性障碍还没有解决，中国宏观经济在2017年应该进入到L型的底部运行。

接下来，我们来看国务院在2017年全国两会对问题的分析。国务院在对形势的判断上完全支持并同意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的重大战略判断。国务院也认为，中国宏观经济的运行是稳的，而且是在合理区间内的稳，所以“稳”对于中国来讲不是太大的问题。也就是说，2017年，中国至少应该具备了L型底部运行的特征。当然国务院也指出了在经济运行中的困难和问题。经济增长内生动力仍需增强，部分行业产能过剩严重，一些企业生产经营困难较多，地区经济走势分化，财政收支矛盾较大，经济金融风险隐患不容忽视。环境污染形势依然严峻，特别是一些地区严重雾霾频发，治理措施需要进一步加强。在住房、教育、医疗、养老、食品药品安全、收入分配等方面，人民群众还有不少不满意的地方。煤矿、建筑、交通等领域发生了一些重大安全事故，令人痛心。政府工作存在不足，有些改革举措和政策落实不到位，涉企收费多、群众办事难等问题仍较突出，行政执法中存在不规范不公正不文明现象，少数干部懒政怠政、推诿扯皮，一些领域腐败问题时有发生。

大家可以看出，一方面，国务院强调经济的“稳”是可以稳下来的，并且可以在稳的角度取得更好更大的成绩；另一方面，国务院也认为我们“进”的空间还有很大。这些进的空间的存在，一则给中国经济未来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支撑能力，二则，中国当前经济复苏将会在较长的时期内保持在底部运行，保持在相对平稳的状态下积极形成矛盾转化和结构改革的阶段。李克强总理说：“我们一定要直面挑战，敢于担当，全力以赴做好政府工作，不辱历史使命，不负人民重托。”

 

所以，大家可以看出，中央和国务院对于当前的经济形势分析基本上是确定的，这个经济形势就是中国经济已进入到L型底部运行。如果我们进入到L型底部运行，以下四个关键词就会形成2017年经济工作的主题。

第一个关键词：稳是大局。经济在底部运行时，我们既然具备“稳”的基础和条件，接下来就要以“稳”为前提推进经济发展和各项改革。因此，中国宏观经济在2017年不太可能大规模启动金融去杠杆改革。尽管金融工作会议提出要推进经济去杠杆工作，但这个表述是面向未来五年的。从2017年的情况来看，中央的态度也是很明确的：我们要保持全社会总杠杆率的基本稳定，并有效推进生产性企业的去杠杆。也就是说，2017年去杠杆工作主要是帮生产性企业降低债务水平，实现生产性企业低负担，使其拥有良好的融资基础和发展条件。

第二个关键词：稳中求进。低水平的“稳”不是我们的目标，我们的目标是要实现高水平的增长并且保持稳定。我们要从低水平的稳态向高水平稳态进行跃升，而实现这种跃升，改革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支撑。所以，我们要在“稳”的基础之上推进“进”的发展。

从“进”的角度来讲，我们推进经济的发展无外乎三种方法。第一种方法是投入法，依靠更多的投入形成更多的产出。从现在来看，显然受到环境制约和资源约束，继续用投入法进行产出扩张不太具备条件。第二种方法是效率法，提高劳动效率，提高全要素生产率，而提高劳动效率和全要素生产率的一个非常重要支撑就是创新驱动。第三种方法是，在经济下行的过程中，我们还出现一些产能过剩，一些闲置的要素和资源得到了积累，这些闲置的要素和资源如果能够重新在体系中得到运用，我们称之为结构性增长，就是投入不变，技术水平没有明显提升，不过在这个过程中要素和资源得到了优化配置，配置到更加符合它的生产诉求的领域，我们就具备了进行结构性增长的能力。从中国的情况来看，结构性增长要瞄准两个方面：一是在生产中对资源配置的提升；二是在生产中对体制机制障碍的破除。两个方面要协同努力共同推进，从而当中国经济在底部运行的时候，形成经济增长的主线：效率性主线是创新驱动战略，结构性主线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当前，我们首先要解决闲置资源和要素再配置问题，以及体制机制中扭曲和缺位问题，因此创新驱动战略是服务、服从和融合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成为当前开展经济工作、推进经济结构改革的重要主线。

第三个关键词：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大家千万要注意，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核心并不是在这个过程中去产能、去库存，而是要形成匹配需求的有效供给，如果能够形成对需求匹配的有效供给，而且供给开始扩张甚至进一步发展，这就是我们要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换句话说，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强调的是三条：对效率的提高，对质量的提升，对差异化的匹配，拥有对个性化和多样化需求的良好匹配能力。这是我们在这个条件下要落实和推进的点。

第四个关键词：防风险。2017年7月14日召开的第五次全国金融工作会议对于金融领域所存在的一些风险和隐患进行了高度揭示，并且对金融风险的防控和加强金融监管作出了重大的战略部署。经济在底部运行的时候防风险是经济工作的关键词。2017年的风险首先表现出来的是金融风险，以及所衍生的房地产泡沫风险。除此之外，地方政府隐性债务的增长以及在这个过程所形成的非金融企业高杠杆压力，都是我们要面对的系统性风险压力和挑战。我们要把防风险作为经济工作的重要主题。

综上所述，我国2017年经济工作主题就是四个主题：稳是大局，稳中求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和防风险。当前的经济工作是要在四个关键词及其形成的框架指导之下实现对要素、资源、产业、市场的有效建设和配置。在这个条件下，我们再来分析中国宏观经济运行特别是上半年经济运行的情况，要从两个角度来看：第一，中国经济当前的风险水平有没有进一步增大，“稳”的基础怎么样；第二，改革推进的进度如何，作为“进”的方向来讲，改革是否拥有“进”的良好环境和支撑，如果拥有良好的环境和支撑，那么在“进”的安排中又要体现出哪些重要的表现和诉求。

 

三、2017年上半年中国经济的十个突破

中国经济上半年的十个突破，我分成两个方面来介绍：第一个方面是稳中有进的五个突破，重点看形势，判断“稳”是不是可以稳得下来；第二个方面是稳中有为的五个突破，重点看改革，看我们的改革推进速度进度与改革方案预期是否一样，在改革的推进过程中是否出现碎片化现象，是否出现体系化扭曲。

（一）稳中有进的五个突破

关于稳中有进的突破，我的表述是：产业结构稳中有进；产业附加值提高；三驾马车的协调性增强；“两高一低”运行形势稳定、居民收入平稳快速增长。假设这五个方面能够成立，那么中国宏观经济运行就可以实现：产业的发展基本稳定；在产业发展的基础上形成的带动能力基本协调；在带动能力协调的条件下，经济增长“两高一低”的态势表现亮眼；同时，生产产出更好地为广大的人民群众享有，生产的目的是为了让老百姓生活得更好。这也就形成了我们在稳中有进中所实现对“稳”的重要战略判断。刚才的内容如果成立的话，2017年上半年的“稳”就没有任何问题。那么，究竟成立不成立呢？

1. “两高一低”运行形势稳定

首先，我们来看“两高一低”的运行态势是否稳定呢？“两高一低”，即经济增速高、就业水平高、物价增速低。

——经济增速高。初步核算，2017上半年国内生产总值为 381490 亿元，按可比价格计算，同比增长6.9%，比2016年同期提高了0.2个百分点，并且好于预期。经济自2016年第一个季度起连续6个季度实现了企稳向好的发展态势。

——就业水平高。就业形势也在持续向好。2017上半年，城镇新增就业735万人，同比多增了18万人，完成了年度目标的66.8%。城镇调查失业率总体走低，根据国家统计局的调查，6月全国城镇调查登记失业率已经连续两个月保持在5%以下。31个大城市的城镇调查失业率连续4个月低于5%。农村外出务工劳动力继续增加。二季度，农村外出务工劳动力比上年同期增加了364万，增长了2.1%。现在，就业形势良好，不仅满足了城镇新增人口的就业要求，而且还继续支持农民工的城市化。

——低通胀。从CPI的情况来看，2017年上半年CPI同比上涨只有1.4%，正好落在国务院指定的3%的通胀目标之内。

就业增长良好，调查失业率跌破了5%；GDP增速6.9%，超过了预期和2016年同期；物价水平保持在历史低位运行，经济呈现出“两高一低”良好的运行格局。

2.三驾马车的协调性增强

三驾马车的协调性增强没增强呢？我们也来梳理一下。

2017年上半年最终消费支出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发挥了决定性作用，消费结构仍然持续大幅度升级，最终消费支出的贡献率是63.4%，资本形成的贡献率是32.7%，外需贡献率是3.9%。

大家如果回头看2016年的情况，尽管资本投资增速放缓，但我们对投资的依赖度依然很大，第三驾马车——出口形势的压力非常大，因此2016年我们的三驾马车中尽管消费也占到了主导地位，但受到投资压力较大及外贸压力较大的影响，运转的协调性并不是太好。而2017年上半年消费占第一位，投资占第二位，出口占第三位，并都实现对国民经济正向的贡献，协调性显然要比2016年好得多。

从消费的内部情况来看，增长最快的是服务消费。消费结构也在不断提升，而服务消费恰恰是中国未来消费的热点和重要的战略性空白区域。服务消费在最终消费体系中的地位不断上升，2017年上半年，居民在交通通信、教育文化娱乐、医疗保健等改善型、服务性消费方面的人均支出增速分别为9.6%、10.0%和11.9%。服务消费内部格局也出现良性动态变化。

3. 产业结构稳中有进

产业结构是否实现了稳中有进？如果实现了稳中有进，它就是我们发展中重要的合理的突破和表现；如果没有实现，说明当前我们中国经济“稳”的态势还缺一环。

从产业结构看，2017年上半年，三次产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分别是5.8%、40.1%和54.1%，其中二季度三次产业的增长值占GDP的比重分别为6.6%、41.3%和52%，和上年同期相比，第一产业下降了0.7个百分点，第二和第三产业的比重分别提高了0.6和0.1个百分点，从这个情况来看比较好地满足了中国经济结构优化、工业发展的政策要求。中国制造2025已经在中国的制造业运行中产生了良好影响。

 

从贡献率情况看，上半年三次产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分别是3.1%、37.8%和59.1%。服务业的贡献率超过了服务业的GDP占比，说明中国服务业在GDP中的占比和影响能力在进一步巩固和提升。三次产业分别拉动经济增长是0.2、2.6和4.1个百分点。第三产业对经济增长贡献率比第二产业高出了21.3个百分点，是拉动经济增长的主要力量。这里面有一点隐忧。第三产业还要看其结构和水平，如果主要是生产性服务业，来自于生产体系的释放，并为生产体系提供更好的外在服务，当然是一个好事；如果仅仅是把第二产业的价值外溢，或者把第二产业的部分产业工序外溢，或者形成了一些低水平第三产业的发展，这个方向反倒有一些隐忧。但是，考虑到我们刚才所说的消费结构中交通通信、教育文化娱乐、医疗保健等改善型和服务性消费增长较快的情况，服务业发展情况应该是属于第一个类别，大家不用太担心服务业往低端化走。

分行业来看，制造业，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批发和零售业对经济增长贡献率较高，分别达到了30.7%、10.3%和10.2%，比上年同期分别提高了0.9、1.1和1.2个百分点。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提升较快，对经济增长贡献率是6%，比上年同期提高了2.9个百分点。中国交通物流行业发展速度仍然在不断优化的基础条件下快速提升。

4. 产业附加值提高，收益率水平明显改善

我们是否实现了产业附加值的提高呢？我把1-5月的数据跟大家分享（因为企业的利润数据要晚一个月）。1-5 月，全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实现利润总额 29048亿元，同比增长 22.7% ，比上年同期加快 16.3 个百分点。2017年，企业利润率积累状况非常好，增速也非常快。规模以上工业企业主营业务收入利润率为 6.05% ，比上年同期提高 0.45 个百分点。中国企业利润率先后从4%提高到5%又提高到6%，而6%的利润率基本与经济增速保持相对同步，也就是说经济增长和企业产出增加极有可能都是来自于质量的提高和生产效率的提升，而不是来自于要素供给量或者是要素投入规模的加大。

5.居民收入平稳快速增长

发展的成果要更好地为居民所享有，我们看居民收入增速与GDP增速之间的比较关系。2015年以来，有几个季度会出现居民收入增速低于GDP增速的情况，只是低的幅度不大，与两者基本趋同的战略目标是保持一致的，并没有形成对中国经济的损害。但是，2017年上半年居民收入增速全面超越了GDP的增速，实现了创造出来更多的财富为广大居民和劳动者所享有的良好国民经济运行态势。2017年上半年，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2932元，比上年同期名义增长8.8%，扣除价格因素实际增长7.3%，快于6.9%的GDP增速，说明2017年又有近0.5个百分点左右的增加值财富转移给了居民分配领域，以供居民更好的分配和分享。在这7.3%中，城镇和农村居民的表现并不一样。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是18322元，增速是8.1%，扣除价格因素，实际增长是6.5%；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6562元，增长8.5%，扣除价格因素，实际增长7.4%。在这个过程中，没有相应的财产性因素影响，农村居民收入增速较高无外乎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来自于经营性收入的提高，第二个原因是来自转移性收入的提高。所以，经营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成为中国农村农民要关注的重要的收入层面。

2017年上半年，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中位数是11238元，小于12932元的平均值，说明中国现在收入分配结构不是均匀的，更多的人处于中及中以下的收入阶段，而中及中以上的收入阶段的人相对来讲少一些。只不过这个比例看上去并不大，均值是12932元，中位数11238元，是平均数的86.9%，这个比值基本是健康和正常的。其中，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中位数16803元，增长7.3%，占平均数的比例是91.7%，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中位数是5559元，增长7.0%，是平均数的84.7%。从这个情况来看，农村居民分配收入差距要略大于城镇居民的收入分配差距，这也与农村居民收入日益多元化有一定程度的关系。

上述罗列的五个方面完全符合我们一开始的假定和预设，我们实现和保证了中国经济在“稳”的五个突破。

 

（二）稳中有为的五个突破

关于“进”的方面，我们主要来看改革。在这个过程中，改革有没有停步？是不是继续深化、继续推进、继续提高？是非常关键的一个点。改革的主线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所以第一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在2017年的推进状况。第二是关于垄断行业改革，最重要的是交通、能源、通讯、军工、金融这五大行业的改革推进情况。第三，创新驱动战略构建情况如何？创新驱动战略既强调创新的要素，又强调创新的良好基础环境，也强调创新过程中有效体制机制的设定与管理。所以，创新驱动战略推进情况也是我们高度关注的点。第四，金融风险管理和回归实体经济，我们是否对金融风险实现了严格监管，并使金融资源向实体经济领域回归？最后，关于政府投资改革当中的推进情况：第一，钱能不能筹集得到；第二，项目投资能不能得到保障；第三，风险是否出现了进一步加大，这是我们政府投资改革中的核心落点。以上是我们在稳中有为的领域中要着力实现的五个突破。

1.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扎实推进

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情况来看，政府方面的指标就是“三去一降一补”，即：去产能、去库存、去杠杆、降成本、补短板。这些情况如何？我给大家做一个梳理。

2017年上半年，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在“三去一降一补”领域中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第一，过剩产能实现了有序化解。上半年全国工业产能利用率是76.4%，比上年同期提高了3.4个百分点。一般来讲，利用率在75%以上就是国际上公认的合理的产能运用和生产线，因为不可能没有过剩的产能，过剩产能一方面要应对市场风险，另一方面是阻遏自己的竞争对手。所以，从国际社会的情况来看，产能利用效率在75%以上就算正常的产能空间。但是，中国想进一步提升产能配置，要力争让产能利用率达到更高的水平。

第二，房地产去库存的效果正在继续显现。2017年6月末，商品房待售面积同比下降了9.6%，降幅要比一季度末扩大3.2个百分点，库存风险正在进一步降低。

第三，企业杠杆率下降。5 月末，规模以上工业企业资产负债率为 56.1% ，同比下降 0.7 个百分点。

第四，企业成本继续降低。降成本改革也在取得重要的成效。1-5月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每百元主营业务收入中的成本是85.62元，比2016年同期下降了0.04元。成本降低是不容易的，因为2017年我国PPI转正，原材料价格在上升，在这个条件下还能实现成本的降低主要与有效使用结构性空间和有效落实创新驱动战略分不开，用技术、用结构性改革创造新的市场投资收益空间。

第五，短板领域得到了加强。上半年生态保护和环境治理业、水利管理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教育投资同比分别增长了46%、17.5%、14.7%和17.8%，原来看上去是短板的行业在2017年上半年的推动和努力之下均实现了明显快于同期固体资产投资增速的目标，并且对未来的产出能力形成了良好的基础和保障。

2.垄断行业改革

2017年，垄断行业改革最重要的突破就是在油气改革中的突破。此外，在“放管服”改革中我们也实现了对垄断环节的重要突破、对市场管理活动的简化。

我们来看一下垄断行业中油气改革的总体方案。油气行业改革影响非常大，与国有企业问题、价格体制问题、行政管理体制问题、产权机制体制问题都交织一起，所以改革起来难度非常大，要想让改革全面而深入的推行，难度放大了好几倍，所涉及到主体和社会的影响面又非常大。在这个条件下，一要大力促进油气生产行业的平稳健康发展，二要大幅度提升油气产业效率和竞争，三要在油气产业发展的过程中形成对未来发展的有力支持和促进。

我们在2017年5月26日确定的深化石油天然气体制改革的总体思路是：针对石油天然气体制存在的深层次矛盾和问题，深化油气勘查开采、进出口管理、管网运营、生产加工、产品定价体制改革和国有油气企业改革，释放竞争性环节市场活力和骨干油气企业活力，提升资源接续保障能力、国际国内资源利用能力和市场风险防范能力、集约输送和公平服务能力、优质油气产品生产供应能力、油气战略安全保障供应能力、全产业链安全清洁运营能力。通过改革促进油气行业持续健康发展，大幅增加探明资源储量，不断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实现安全、高效、创新、绿色，保障安全、保证供应、保护资源、保持市场稳定。

现在，油气改革总体方案已经公布，中石油、中石化、中海油等重要油气企业正在积极落实油气改革的总体方案。在不远的将来，大家将会看到加油环节、天然气门站环节的价格竞争。作为老百姓，作为使用能源方，通过竞争来保证我们的资源获取能力，既提高稳定性，又提高安全性，还提高效率性，最后还能在经济上得到廉价和收益。这是我们的垄断行业改革。

3.“放管服”改革

2017年上半年，深入推进“放管服”改革，持续优化创业创新环境。我给大家梳理一下。

首先是市场主体竞相成长。2017年1-5月份全国新登记注册的企业同比增长了14.7%，而这个数是在已经连续两年40%以上增速的条件下再度实现了高速增长。日均新登记注册企业达到了1.56万户。新主体和新技术的发展，有效带动了新产业、新业态和新模式的成长，经济发展中的新动能正在不断壮大。另外，上半年全国实物商品网上零售额同比增长了28.6%，增速快于全国社会消费品零售额18.2个百分点，占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比重达到 13.8%，比2016年同期提高了2.2个百分点。这说明中国网商特别是具有广大中小企业，小微企业和个体户参与的平台和对国民经济的影响渠道和能力都在不断提升和扩张。另外，战略性新兴产业同比增长了10.8%，增速高于规模以上工业3.9个百分点。经济中的新力量在不断地增强。

微观主体的活力增强，经济增长的活力进一步提升。国家统计局对4万家小微工业企业进行了调查，二季度小微工业企业的景气指数达到96.5%，比一季度提高了3.4个百分点，达到了两年来的最高。“放管服”改革对于形成中国经济的新动力和新动能具有重要的基础性和支撑性作用。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新动能的成长良好，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和作用也出现了显著提高。

 

4. 开展金融风险管理，并使金融回归对实体经济的支持和服务

开展金融风险管理，并使金融回归对实体经济的支持和服务。这与十八大、全国金融工作会议的要求对金融改革和发展要求是紧密结合在一起的。2017年实施的金融风险管理和回归实体经济的最主要安排包括央行MPA考核和银监会的“三套利”监管。

我们先来看看央行的MPA（宏观审慎评估体系）考核。央行MPA评估的对象包括商业银行、村镇银行、外资银行、财务公司、金融租赁公司、汽车金融公司、信托投资公司，当然最主要的是银行。另外，央行将现有的差别准备金动态调整和合意贷款管理机制上升为宏观审慎评估体系（MPA）。换句话说，MPA要进行两项监管：第一要进行功能监管，第二要进行行为监管。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既要看合意贷款的规模和数量，又要看银行和金融机构的行为及其导致的风险与影响。MPA考核从2017年的一季度开始实施，到二季度末实施了两次。MPA的评估，包括资本和杠杆情况、资产负债情况、流动性、定价行为、资产质量、跨境融资风险和信贷政策执行等七个方面14个指标。根据宏观调控需要，人民银行可对指标构成、权重和相关参数、评分方法等进行调整。

MPA的评估结果将分为ABC三档。A档机构是七大类指标均为优秀（优秀线是90分）；执行最优档激励。B档机构是除A、C档以外所有机构；执行正常档的激励。C档机构是资本和杠杆情况、定价行为中任意一大类指标不达标，或资产负债情况、流动性、资产质量、跨境融资风险、信贷政策执行中任意两大类及以上不达标（达标线是60分）；执行最低档激励。这个激励主要是从银行的法定存款准备金激励，表现的好把法定存款准备金下调10%，表现的不好把法定存款准备金上调10%，未来可以把10%进一步扩大到30%，以形成对银行等金融机构经营的直接的调动和影响能力。

银监会的“三套利”监管。“三套利”监管主要是监管套利、空转套利和关联套利。

所纳入的监管对象，从监管套利来看主要包括七个方面：规避信用风险指标、规避资本充足指标、规避流动性风险指标、违反宏观调控政策套利、违反风险管理政策套利、利用不正当竞争套利、增加企业融资成本套利。监管套利是银行业金融机构借助监管手段、标准、原则和宏观调控方向，从而实现违规套利。

空转套利包括四个方面：信贷“空转”、票据“空转”、理财“空转”、同业“空转”。空转套利极其容易抬升金融成本，从而导致企业融资贵的现象。

关联套利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是违规向关联方授信、转移资产或提供其他服务；第二，违反或规避并表管理规定，使得一些风险游离在表外，违反了所有的业务都要纳入监管的要求。

在上述的监管之下，2017年上半年确实取得了一定的监管成果。我用贷款指标和委托贷款指标来进行衡量。委托贷款指标往往是大企业和银行之间的合谋，而且委托贷款的工作往往受到了表外业务的收缩和扩张的影响。从2017年上半年情况来看，第一，委托贷款业务出现了明显回落，4-6月新增委托贷款规模分别是-48亿元、-278亿元、-32亿元，而2016年同期分别是1694亿元、1566亿元和1721亿元，说明表外业务或者是在这个过程中形成的“空转”业务出现了一定程度的紧缩和调整。而2017年的1-3月是3136亿元、1172亿元和2039亿元，说明委托贷款业务的回落在时间上及其效果上与监管方式的加强、对风险应对能力的提升是紧密结合在一起，完全吻合的。第二，从贷款的情况来看也表现出实体经济获得贷款的条件进一步宽松，获得贷款的能力进一步增强。2-6月贷给实体经济中新增中长期贷款规模达到了2.7万亿元，占新增贷款的比重是46%，超过了2016年同期的1.5万亿元和31%，也超过历年来37%的平均水平。2017年上半年贷款中贷给实体经济的比重得到了显著的改善和良好的提升。

5. 政府投融资改革

政府投融资改革的核心做法是要保障政府的投资能力，但又不能增加政府的投融资风险，所以该管的一定要管好，该开的一定要打开。我们通过财预（2017）50号文件对包括融资平台、政府担保、金融机构、基金运行中的一系列的改革进行完善优化。通过财预（2017）87号文件，对政府购买服务时，做出PPP项目中政府的补贴和补助最多10%的上限安排，确定了无预算不支出的原则，所有的政府购买服务都必须列进政府预算才能够支出。这是第一。第二，所有的建筑类服务都不能纳入政府购买服务的领域，同时建筑服务与任何其他服务打包也同时不能列入政府购买服务。此外，关于商业银行和融资租赁机构给予的项目融资安排也不得纳入政府购买服务范围。对于关于政府与社会资本方之间的虚拟应收账款的活动也要严厉地进行惩处和打击。也就是说，我们最终要使政府在基础设施投资中，既要保证投资能力，充分调动市场的力量进行参与，同时又要合理地进行风险分配和风险管理。在这个过程中，社会参与力度加大，经济社会的基础条件改善，经济增长的环境进一步优化，同时政府对风险管理能力得到了良性有序加强，政府的债务风险、过大刚性支出风险和过高承诺风险等都可以得到有效的缓解，这是我们“堵后门”。

在“堵后门”之外我们还要“开前门”。2017年上半年推出了两个专项债券：第一个是土地储备专项债券，以土地储备以及增值收益为抵押，发行土地储备专项债券降低政府融资成本，同时提升债务管理的规范性和完整性；第二是道路建设专项债券，中国的道路建设投资也将走向规范、透明、低成本、政府与社会力量充分融合的新阶段。

以上五个方面主要是立足改革来讲的，我们一开始就表述了经济形势看“稳”，经济增长看“进”，从上述的情况来看，各项改革都在全面有序推进、层层递进而且整体呼应。2017年上半年在改革中取得了一系列重大成果，这些成果必然在今后的一两年内，表现出中国经济向上的重要的支撑和动力。

 

四、下半年经济形势展望

关于下半年经济形势，我们大致判断是：下半年的经济运行还保持稳中有进的局面。我们的“稳”是大局，“稳”是前提，在这个条件下的“进”是在“稳”的环境下逐步递进。我们还没有积累到“进”可以到“稳”的条件下全面开花并且能全面优化和改善“稳”的基础的时期，所以下半年整体经济增长预计仍然在6.7%-6.9%的稳定经济增长区间中。在这个经济增长区间里，我们正在汲取力量，为未来一两年最长两三年之后的中国经济增长长周期作出充分准备和有效安排。

7月24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刚刚开了会议分析和定调了我国下半年经济工作的主要内容。我在这里跟大家简要分享一下会议内容。

会议强调，做好下半年经济工作，要坚持稳中求进工作总基调，更好把握稳和进的关系，把握好平衡，把握好时机，把握好度。要保持政策连续性和稳定性，实施好积极的财政政策和稳健的货币政策，坚持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适度扩大总需求，加强预期引导，深化创新驱动，确保经济平稳健康发展，提高经济运行质量和效益；确保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得到深化，推动经济结构调整取得实质性进展；确保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金融风险的底线。各方面要努力工作，保持社会大局稳定，尽职尽责为党的十九大召开创造良好环境。

另外，会议对下半年工作还提出一些具体要求：要坚定不移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深入推进“三去一降一补”，紧紧抓住处置“僵尸企业”这个牛鼻子，更多运用市场机制实现优胜劣汰。加大补短板力度，改善供给质量。要积极稳妥化解累积的地方政府债务风险，有效规范地方政府举债融资，坚决遏制隐性债务增量。要深入扎实整治金融乱象，加强金融监管协调，提高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效率和水平。要稳定房地产市场，坚持政策连续性稳定性，加快建立长效机制。要稳定外资和民间投资，稳定信心，加强产权保护，扩大外资市场准入，增强营商环境对投资者的吸引力。要高度重视民生工作，积极促进就业，切实帮助困难群众解决生产生活中遇到的困难和问题。

我们在这里提出了一系列重要设想，而这些设想的核心就是两个字：“稳”和“进”，我们下半年工作的主题依然是“稳”，但“进”要在“稳”的前提下大刀阔斧地向前推。比如说，在房地产领域，我们明确提出要建立长效机制；在金融乱象中，我们明确提出要加强金融监管协调；在地方政府债务条件下，我们提出要遏制隐性债务增量，等等。所以，大家可以看到下半年的主题仍然是稳中求进，我们对下半年经济工作仍然坚持稳是判断风险是否加大的标准，进是判断中国经济的增长潜力是否得到有效保障和激发的标准。

今天，我们就上半年中国经济运行情况给大家做了一个交流，也就刚刚召开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关于分析研究当前经济形势和经济工作的会议作了一个汇报。我们坚持道路自信、制度自信，实现中国经济的行稳致远。在这个过程中，中国经济的发展面貌、中国经济的产业构成、中国经济的生产效率以及中国经济的可持续性，都实现脱胎换骨的变化。中国经济的增长面貌在稳中求进大背景下，在保持战略定力、有效促进各项要素转换和积累的条件下，一定可以取得良好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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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凌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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